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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白彦狂怒的大叫了一声,回过头去。只见严君黎正站在他的身后,稳稳的端着枪。
“什么——你竟然不是一个人来的!”夏白彦愤怒的掏出手枪,但还没等拿稳就被严君黎一个抬脚踢飞到了远处。
“可怜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严君黎冷笑着掏出手铐,上前将夏白彦铐了个牢,“夏白彦,你被捕了!你那满脑子的阴谋诡计留着在监狱里用吧!”
夏白彦怔怔的看了看严君黎,又转过头来看向杨文彬,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接着他忽然神经质的笑了起来,声音不大,却连胸口都在颤抖。
“杨文彬啊,真是没想到……真是太可笑了,我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可笑的事情!你居然还说我是魔鬼,你才是真正的披着人皮的恶魔!”夏白彦冲着杨文彬大声喊道,“你早就知道我会杀死平小香,但你为了抓住我却对此不动声色,装作一点都不知情的样子!这个埋伏在我身后的白痴警察本来能救下那个女人的,你却无动于衷!哈哈哈哈……”
严君黎狠狠的扯了一把手铐,喝道,“闭嘴!”
“恶魔!恶魔!你才是真正的恶魔!”直到夏白彦被一众警察押上警车的时候,他的嘴里还在大喊着,“你们以为监狱能关的住我吗?天真!”
严君黎匆匆向杨文彬跑去,杨文彬跪坐在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他眯起眼睛看向严君黎,微微动了动嘴唇,说了句,“不客气。”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过来的时候,不意外的又看到眼前是一片白茫茫。
杨文彬试着动了一下,结果不知道牵动了哪里的伤口,疼得他“嘶”了一声。
“别乱动。你现在全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是完整的。”
严君黎的声音里带着强烈的不满,杨文彬抬起头,才发现严君黎正坐在身边,眉头皱得紧紧的。
“三处骨折,无数瘀伤,还有脑震荡。这是我们认识以来你受伤最严重的一次。你一个医生,自己住院的次数也太多来了点。”
“五折。”杨文彬说道。
“什么?”
“我和他们商量好了,以后我再住院,给我五折待遇。”杨文彬一本正经的说道。
严君黎被这话弄得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能哭笑不得的摊了摊手,“都这种时候了,你就不能不开玩笑了吗?”
杨文彬点了点头,说道,“反正这也是我最后一次住院了。伤得再严重也有时间疗养。”
这话一出,病房里立刻变得安静得可怕。
“文彬……”严君黎话才一出,就被杨文彬给打断了。
“别说什么挽留的话,也别道歉,你什么都没有做错,错了的人是我。是我一开始就选择了一条错误的路,现在我只不过是把它纠正过来而已。”
“不,我是想问……你之前的确知道,小丑要杀死平小香吗?”严君黎平静的问道。
杨文彬沉默了一会,“我本可以跟你撒谎,说我不知道。但是……”
“好了。”严君黎打断了杨文彬,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我知道了。”
杨文彬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你可以骂我,吼我。这次你做什么都不奇怪。我做了和小丑一样的事情,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我利用了那个女人。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我面前,血溅了一地。小丑说的是对的,我们的本质根本就是一样的。”
“这是唯一一次我不想反驳你的这句话。”严君黎缓缓的说道,“这一次我选择了相信你,而你为了抓住小丑,牺牲了一个人的生命。就算她是个杀人凶手,你也没有权利决定她的生死。这是很严重的犯罪,如果这件事让警局里的任何一个人知道,我们两个人都逃不过谋杀的指控。”
杨文彬沉默着,垂下了眼睑。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申请辞职。”严君黎说道。
杨文彬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向严君黎,“你……什么?”
“我辞职了。”严君黎重复了一遍,站了起来,掀起外套给杨文彬看。腰间原本始终别着配枪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警徽和警察证也不知所踪。
“你别跟我开玩笑!”杨文彬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一下子坐了起来,“辞职?你怎么能——”
“那你怎么能自顾自的做出这种事情以后又自私的决定退出?”严君黎反驳道,“听着,我尊重你的一切决定。甚至是这次案件的结局。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选择相信你,我知道你值得我做出这个选择。但是事情并不都是需要走极端的,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非黑即白。但是我们得有底线,那就是我们不能决定他人的生死。”
“但是你知道那个小丑的心思有多缜密。”杨文彬颓然的躺倒在床上,“如果不通过这种手段,他很快就会察觉到。我不得不背叛我的底线,不然永远都没法扳回这一局,他还是会继续在城市里肆虐……”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怪你。”严君黎深吸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杨文彬的眼睛,“你受不了这一切,我理解。你想逃开,想调整状态,没有问题,但是你绝对不能丢下我一个人躲起来。不就是退出?我陪你一起。”
杨文彬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严君黎,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固执的人。”
“彼此彼此。”
“你辞职了,我真不敢想象你们局长是什么表情。”
“噢,不瞒你说,他的脸绿的跟豆饼一样,如果眼神能杀人我身上早就全是洞了。”
“那警局怎么办?”
“交给李鸿咯。”
“……那你可真是心大啊。”
“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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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走进一家破旧的老巷里。
这座城市的冬天总是十分阴冷,并且这种阴冷不像北方的严寒,是透着一股潮湿和霉气的冷,再加上阴霾的天空和细密的雨点,十足的往人骨头里渗进寒气。但这座城市本身似乎对这死一般的阴郁毫无察觉,在夜色掩盖下的黑暗里张狂的耸起无数鳞次栉比的楼宇,并且在本应被社会忽视的角落狂妄的亮着无数红红绿绿的霓虹灯。
罂粟绕过那栋写字楼往右拐,走进理发店与肉夹馍小吃夹着的巷子里,有几间挤在一起破破烂烂的建筑物,顶上用早就破碎的黑乎乎的广告牌写着“洗发按摩”。 但是显然这些小店里并没有人洗发或者按摩。
黑漆漆的小店里坐着一个人,在昏暗的光线下只能勉强看到一个背影,但似乎并没有影响到罂粟矫健的身姿。罂粟快速的走到那人身后,递过去了一个小小的u盘。
“都在里面了?”那人问道。
“对。”罂粟简洁的回答道。
“进展怎么样?”那人又问。
“很顺利。他开始相信我了,把我当做他们的一份子。但这个男人的戒心很重,并像之前想象的那样好接触。”
那人点了点头,粗糙的手指摩挲着u盘的表面,“不错。那他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动作吗?”
罂粟似乎犹豫了一下,但很快说道,“他最近对于小丑案件的所作所为,让人不得不任务……他也许是个威胁。”
“很好。你去吧。”那人摆了摆手,“继续监视杨文彬,留在他身边,把他所有的情报都交给我。记住,这是你在c市唯一的任务。”
【第六卷 生死链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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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归隐
冬去春来,c市终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春风。积雪和冰霜逐渐融化,路上行人的表情也和缓起来,说笑的声音透过空气飘向远处。这场姗姗来迟的春日驱散了冬日的严寒,就像久违的光明终于淡化了这座城市的黑暗和阴影。
“……这里是c市早间新闻。前一段时间引起轩然大波的连环杀人事件在警方的不懈努力之下终于破获。案件凶手在意外中死亡,而真正的幕后黑手已经接受了审判,被关进了市立第二监狱。c市的市民终于可以放心的出门,也可以安心的睡个好觉了。据警方透露,该案件凶犯的身份仍然是个谜,仅仅知道他的称号‘小丑’和曾经的化名夏白彦,但他的样貌和指纹却无法和资料库中任何一个人匹配。有相关人士怀疑,也许这位‘小丑’是一位没有注册过的黑户。最奇怪的是,本案的大功臣,c市警局的主力干部严队长君黎在案件破获以后却突然一声不响的递交了辞职书,宣布离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此案的详细内容仍然有待调查……”
电视屏幕上放着新闻,戴着眼镜的女主播一板一眼的播报着,全然不知警局里的警员们没有一个人肯施舍一眼去关注一下这则新闻。
警局里面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王坚,你把这个给局长,告诉他后面的我实在不会编了。”李鸿把一份报告塞到王坚手里,转头又看到刘敏博抱着一个大纸箱子横冲直撞就要往走廊里冲,“刘敏博!刘敏博!哎,刹车刹车!那玩意放墙角就行了!”
“外面还围着一群记者呢,怎么办啊?”有个警员冲进来说道。
“跟上次一样,一人一个小面包打发走。”李鸿坚定的说道。
“好嘞!”
“李鸿!”张浩一手拿着电话话筒一边抬起头来喊道,“报警电话,西华路39栋有火情!说一定要警长接电话。”
李鸿一路小跑过去把电话接起来,“喂您好?对,我是……好,好,可以,我们马上就赶到!”
“张浩和王坚去火灾现场看看。有一个持有武器的纵火犯,你们小心点。”李鸿挂了电话以后立刻说道,“其他人留下,我们还有一起入室抢劫得处理。”
“好,没问题!”王坚收到指令,和张浩两个人正要转过身的时候,又忍不住转了回来看向李鸿,语气里三分调侃七分认真,“你干得还真是挺像模像样的嘛,李队长。这么看来就算严君黎离职了,警局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李鸿立刻摆了摆手,垮下来的眉毛一下子又恢复到了那个活泼好动的年轻警官的样子,“别别别,王哥,你可千万别叫我李队长,受不起。咱们心里都清楚,这个称呼只有一个人能担得起。”
张浩的表情有点古怪,他带着犹豫开口道,“小鸿,你觉得严队长,还有那个杨医生,他们还会回来吗?”
李鸿笑了起来,摆了摆手,“嗐,我还不了解那两个人?也许这次的案子对他们来说打击是大了点,尤其是杨医师,休养一段时间也没什么。他俩确实需要稍微清净一阵子了。不过我了解他们,他们都不是什么神经脆弱经不起打击的人,我相信情况再艰难也总会挺过来的。我现在就是帮严队一个忙,带着他的队伍,这位置永远都是给他留着的。”
听完这番话,张浩有点感动,张嘴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又被突然的叫声给打断了。
“李队!你过来看看这个!”
“不是说了别这么叫我了吗?我可比你们大部分人都小啊……”李鸿头疼的走了过去,“怎么了?”
然而李鸿刚走过去,眼睛一落在电脑屏幕上,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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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故事的两位主人公在离开了事件的纷争之后,究竟怎么样了呢?
“十块。”严君黎盯着手上的火龙果,笃定的说道。
他对面站着一个穿着脏兮兮围裙的老女人,她伸出皱巴巴的手指对严君黎指指点点的,说起话来吐沫星子横飞,“你这个小伙子,讲点道理中不中啊。我家的水果哪个不是晶莹剔透的刚摘下来的,价格也是好端端按斤称的,你看这称上说的就是十三,哪还能有错呢?”
“我说你这个火龙果,就只有十块钱的分量。”严君黎毫不退让,把果子拿在手上掂量着,“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老板娘,你这生意做的不厚道啊。”
老板娘一听,立刻就急眼了。从严君黎手上抓起那个火龙果往称上一放,指着显示出来的数字说道,“你看,你看,这明明就是十三块钱嘛!”
严君黎不为所动,直接把手伸了过去。在称的底部摸索了没两下,就扒出一块橡皮大的吸铁石。这一下子,称上的数字果然跳到了十块钱,就像严君黎说的那样,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这,这……”老板娘一下子脸色窘迫得发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严君黎也没搭腔,只是从皮夹里抽出了一张十块钱的钞票递给老板娘,笑了笑,拿走了火龙果。
——我单手拎就知道缴来的毒品有几克,用这点骗术来骗我,未免也有点太瞧不起人了。
严君黎心想,便像拿着什么战利品一样,拎着火龙果扬长而去。
黑色大众一路奔驰,终于在一栋不起眼的公寓面前停了下来。严君黎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按响了门铃。
“马上!”里面传出熟悉的声音。没过多久,门就打开了,探出的那张脸正是杨文彬的。
杨文彬的一只胳膊上绑着夹板,被绷带吊在脖子上,另一只完好的手还拿着一根拐杖,用来支撑比原来瘸得更厉害的腿脚。
“回头我给你配把钥匙吧。”杨文彬抱怨道,“我现在行动不便,每天还要跑来跑去的给你开门。”
“行。”严君黎爽快的说道,“只要你不怕我把你家东西偷走就行了。”
“我家哪有可偷的东西。”杨文彬一听这话就乐了,“你瞅瞅我这家徒四壁的,哪有你家好东西多。”
“风水轮流转啊。”严君黎悠悠的说道,“现在你是年薪十万的外科医师,我只是个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咯。”
“那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刚刚出去转了一圈,偷了什么好东西回来?”杨文彬随口问道。
“你猜?”严君黎把手背在身后问道。
“不猜。你三岁吗?”杨文彬走过去,一把将严君黎手上的火龙果拿过来,“我去洗一洗。”
“你身体这个德行还逞什么能?我去。”严君黎摇了摇头站起来。
“没什么大事,我自己的身体我了解。很快就能拆绷带了。”杨文彬似乎有一点不高兴。
“你啊,就是因为每次都太不在意自己才会把身体弄的这么狼狈。”严君黎一边用水果刀把火龙果切开,一边叨叨,“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你把自己的身体都整垮了谁去对抗坏人啊?”
“只不过我现在已经不用去对抗坏人了,还记得吗?”杨文彬仰躺在沙发上,随手打开一本书看着,懒洋洋的说道。
严君黎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杨文彬——”
“停、停。”杨文彬做了一个下压的手势,“我们说好了不再讨论这个话题的。”
“好吧。”严君黎干脆放下水果刀看向杨文彬,“所以你就真的打算再也不过问这些事情了?”
“没错。”
“不关心警局怎么样了?”
“没错。”
“不关心小丑的事情了?”
“没错。”
“就打算一直躲在医院里安安心心的当你的小医生?”
“嗯哼。”
“好吧,那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书?”严君黎抱起双臂。
杨文彬“啪”的一声合上了手里捧着的《犯罪心理学》,“……只是随手拿的书而已。”
“是啊,你的确是随手拿的。我看了你的书房,书架上满满的都是侦探学和犯罪相关的书籍。现在你告诉我你对这些东西完全不关心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杨文彬沉默了下来,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僵硬。好在就在这个时候严君黎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连忙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喂?”
电话刚一通,就听到那边传来李鸿急促的声音,“严队,严队,出事了出事了!”
“别再那么叫我了,我都辞职了。”严君黎头疼的说道,“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好的严队!那个,是这样的。市监狱有一个囚犯越狱了。”
“谁?夏白彦?”严君黎立刻紧张起来。
“不是不是,他在监狱里呆得好好的,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是另一个人。”李鸿说道。
严君黎松了一口气,“那不过就是个越狱犯,你们还处理不了吗?”
“问题就是,这个越狱犯也不是普通的越狱犯啊。”李鸿愁眉苦脸的说道,“是肖阳。五年前那个著名的割喉案的凶手啊。”
第二章 平淡如初
“等等,肖阳?”严君黎立刻把手机拿得离耳边更近了一点,“那个有暴力倾向的连环杀人凶手?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们也不清楚,监狱方面对此也是矢口不提。现在我们发布通缉令了,也展开搜索了,但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