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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上好的红酒,几杯下肚,杨文彬的脸就有点发红。
“话说得那么满,我还以为你还真有点酒量呢。”严君黎见状笑道。
杨文彬不理会他的调侃,问了一句,“说起来,肖静蓉的事情怎么样了?”
“从店子里出来没多久就被我们抓到了,没有拘捕,没有反抗,看来你的工作做得还不错。”严君黎耸了耸肩,“她的口袋里有那张精神异常证明,之后只要保护她到庭审我们就完成任务了。有了那张证明,她多半不用去监狱了,而是在精神病院呆一辈子。”
李鸿这时候一屁股坐到了两个人旁边插嘴道,“那什么,严队……这样真的好吗?按理说,伪造这种证明可是违法的啊。”
“我们干的违法的事情也不止这一件了。在违法和挽救一条人命之间,我肯定选择前者。”严君黎豪放的喝了一口酒说道,“再说了,肖静蓉的身份也很值得我们留下她,天知道她是不是还隐瞒着一些重要信息。”
“男孩们,男孩们。”罂粟举着酒杯,登着高跟鞋,身姿绰约的走过来,蛮不讲理的挤在了杨文彬身边坐下。
“你们也太扫兴了吧,居然在庆功宴上谈论案子?怪不得你们这些当警察的一个个都是单身。”罂粟似是不满的的扁了扁嘴,表情带了一丝撒娇意味。
“嘿,我有女朋友的好不好!”李鸿抗议道。
罂粟直接无视了李鸿的抗议,看向严君黎和杨文彬,“我们就这么干喝酒也太没意思了吧?不如来玩游戏吧。”
杨文彬一脸警惕,“什么游戏?”
“比如……真心话大冒险?”
“不,不要!绝对不要!”杨文彬放下酒杯就要起身。
“哎呀,好不容易大家都凑到一起啊!”罂粟拽着杨文彬的胳膊把他按下来,“玩一玩有什么不好的,又不是脱衣扑克!”
杨文彬瞪起眼睛来,“你还想玩脱衣扑克?”
严君黎笑道,“玩吧玩吧,你要是不同意她估计就真的要玩脱衣扑克了!”
“就是就是,玩吧杨医师,罂粟说的对,好不容易凑在一起嘛!”
“不是,你们起个什么哄啊!”
“划拳定输赢,问题答不上来的就喝酒怎么样!”
“来吧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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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队……严队!”李鸿拍了拍严君黎的脸,冲着他大声说道。
“什、什么?”严君黎已经喝得脸色通红,含糊不清的问道,“又要我喝吗?”
“不是,该你问问题了!”李鸿的样子也好不到哪去,“问杨医师……问他给周细一次内库!”
“什么?”严君黎大声回道,“你给周总理洗内裤?”
杨文彬无奈的看了看边上的两个酒鬼,摇了摇头,刚想站起来拿条湿毛巾,就被罂粟给按回了沙发上。
“别管他们,谁让他们自作自受,让他们烂在那里吧。”
“但是……”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脸红成什么样子了。”罂粟眯眼笑着,伸出手弹了一下杨文彬的脸颊,“你现在要是站起来保准会摔跤。”
杨文彬一愣,也许他真的是喝多了,这个时候才发现罂粟的脸离他的实在是太近了。他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没想到罂粟又凑了过去。
她也喝多了吗?
“该我们了。”罂粟懒洋洋的说道。
“什么?”杨文彬没反应过来。
“应该我们两个猜拳了,这次你可别想蒙混过关了。”罂粟跃跃欲试的伸出了拳头,“石头剪刀——”
杨文彬无奈,也只好暂且陪着她玩。
“——布!”罂粟一看杨文彬出了剪刀就笑了起来,“哈,这次是你输了!别耍赖,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吧。”他可不想被要求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好吧,那你告诉我。”罂粟又往前挪了两步,几乎要凑到杨文彬的鼻子跟前了,“你喜欢我吗?”
杨文彬有点诧异。看来她是真的喝多了,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我……”
“快点嘛,告诉我。你不能耍赖了。”罂粟笑着搭上杨文彬的肩膀催促道。
“不……”杨文彬深呼吸了一下试图让自己保持平静,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不喜欢你。”
罂粟听到这个回答明显一愣,差不多三秒钟的沉默之后,她又重新笑了起来,“你说什么?我刚刚好像没有听清楚……”
“我不喜欢你。我很抱歉。”杨文彬轻声的又重复了一遍。
罂粟立刻伸出了一只手指,抵在了杨文彬的唇上,迷迷糊糊的说道,“嘘。这可不行,这个游戏叫真心话,你没有说真心话,要惩罚的。”
“什么?”
“就罚你一个大冒险吧。”罂粟却完全无视杨文彬质疑的表情,打断他说道,“罚你……一个吻怎么样。”
“等等……”杨文彬一惊,想要推开罂粟,但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女人柔软的嘴唇已经落了下来。
柔软,温热,也许还带着一点奇异的香气和他们彼此都有的酒气。杨文彬的大脑有点当机,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罂粟整个人都埋在了他的怀里,双臂揽着他的脖颈,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他以前从来没注意过罂粟的身体有这么娇小,就像一个普通的女孩那样,他难以想象就是这样一具娇小的身躯拿着冰冷的武器,去执行那些难以完成的任务的。
“我喜欢你……”罂粟在杨文彬的怀抱里嘟嘟囔囔的说道,“我们两个人里面总得有一个人说真话吧。”
一旁的李鸿东倒西歪的趴在严君黎的膝盖上睡着了,严君黎也把脑袋靠着沙发后背打起了鼾。倦意同样席卷了杨文彬,眼皮变得有千斤沉。罂粟不知道又嘟囔了一句什么,他没有听清就陷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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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杨文彬睁开眼睛的时候,头疼恶心和浑身上下的酸痛一齐袭击了他。他*一声,扶着脑袋让自己勉强坐了起来,这才发现他就这么在沙发上衣衫凌乱的蜷缩着睡了一个晚上。
“你醒了?”罂粟从厨房的方向走过来,端着一杯茶水,浑身上下非常干净利落,丝毫看不出昨天夜里的意乱情迷。她把茶水放在杨文彬面前,说了句,“喝了这个吧,醒醒酒。”
杨文彬道了声谢,一边接过茶水一边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天哪,这个感觉实在太……我都不记得我上一次宿醉是什么时候了。”
“感觉不错吧,嗯?”罂粟一屁股在杨文彬的身边坐下,十分自然的伸出手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口,让凌乱的衣服看上去得体一点,“抱歉没有帮你换套衣服,毕竟你知道我刚起来的时候状态也不怎么样。”
这个动作几乎让杨文彬冒出鸡皮疙瘩来,赶紧往边上坐了坐,干咳了一声,想说的话有点难以启齿,“罂粟,听我说……我昨天喝得有点多了,所以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我真的很抱歉。”
罂粟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然后就大声笑了起来。杨文彬被她笑得有点窘迫,刚想说点什么,罂粟就先开了口。
“放心吧,小处男。”罂粟在杨文彬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眼含笑意的说道,“昨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你不用紧张兮兮的,也不需要为任何事负责。”
第二十七章 反转
杨文彬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现在你快去把这一身酒气的衣服换下来吧。身体没什么事了吧?”罂粟说道。
杨文彬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这时候他才发现到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的事情。
“严君黎和李鸿呢?”杨文彬问道。
“他们醒得比你早,已经走了。”罂粟耸了耸肩。
“走?去哪了?”杨文彬有些疑惑的问道,“案子结了,他们两个今天不是休一天假吗?”
“我也不清楚,也许是临时有什么事情吧。”罂粟迟疑的说道。
杨文彬刚开口想再说点什么,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花了点时间才找到手机,把电话接了起来。
还没等杨文彬说什么,严君黎急促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来,“文彬,醒了没?”
“啊,刚醒不久,你们到底——”杨文彬有点莫名其妙。
“换身衣服,到警局这边来,快点。”严君黎简洁的说道,“肖静蓉死了。”
“什么?”杨文彬大吃一惊。
二十分钟之后,把自己收拾整洁的杨文彬和罂粟一同来到了警局的门口。
“肖静蓉死了是什么意思?”最着急的人是罂粟,她从杨文彬的身边挤过去急切的向严君黎发问,“她怎么就会死了呢?你们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
“你冷静点,我们去里边说。”严君黎摆了摆手,把两个人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也是一脸阴云密布。
“她是在昨天夜里遇害的。”严君黎关上房门,叹了口气说道,“就在我们在杨文彬家里喝得烂醉的时候,她被窗户外射进来的一根毒针给杀死了。三个警察,两个警卫,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不对劲,等发现的时候,肖静蓉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而且肖静蓉身上那张精神异常的报告也不翼而飞了。”
“你说什么?”杨文彬震惊道。
“没错。而且你猜怎么着?”严君黎完全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那根毒针上淬的毒,是马钱子。”
“小丑?可是这不可能啊……”杨文彬喃喃道,突然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小丑!小丑怎么样了?”
严君黎摊了摊手,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说道,“现在,公布本世纪最糟糕的坏消息:小丑出狱了。”
“什么?怎么会!”杨文彬一脸的震惊,“他是越狱了吗?还是怎么——”
“你还是自己看吧。”严君黎头疼的揉着太阳穴,一边抓起一旁的早间报纸甩给了杨文彬。
杨文彬接过报纸后展开,一眼就看到头版占版面最大的标题:恶徒出狱?连环杀人魔“小丑”递交精神异常证明!
“精神异常?他是我见过的神智最清醒的人!”杨文彬脱口而出,“他哪来的精神异常证明?”
“你说呢?”严君黎翻了个白眼。
“这……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杨文彬头一次感觉到自己乱了阵脚,“他人还在监狱啊,怎么可能出来杀死肖静蓉再抢走那份证明呢!”
“也许你忘记了,小丑并非只有他一个人,这个名字是一个组织的代称。”罂粟友善提醒道。
“可那也说不通啊!”杨文彬焦急的踱起步来,“如果他有同伙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把他救出来?非要等到现在?还是用这种方式!噢……是啊,当然了,他太聪明了,又聪明又冷静!他没有打算越狱,而是要堂堂正正的从监狱大门走出来,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打我的脸!”
杨文彬双手撑住了办公桌,他觉得有点喘不上气,嘴里喃喃道,“笑人。”
“什么?”严君黎跟不上杨文彬的思路。
“那封寄到警局的威胁信,最后一句‘笑人会笑到最后’我始终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真是太讽刺了。”杨文彬自嘲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我们在柯岩的办公室翻到用来剪这封信的书了,那是一本现代诗选集。在那本书里没有‘小丑’这个词,但是却有‘笑人不如人’这一句,这不是什么谜题,肖静蓉只是用‘笑人’这个词代替了‘小丑’而已!抱歉,我得先失陪一下。”
说完杨文彬就冲出了严君黎的办公室门。
“等等!你要上哪去?”
“市监狱!你们别跟上来!”
杨文彬匆匆忙忙的从出租车上下来,还没关上车门,远远的就看到了两名狱警押着夏白彦,正向他的方向走来。
“等等!等一下!”杨文彬几步冲上前拦住了几人的去路,气喘吁吁的说道,“抱歉,请问一下你们这是要去哪?”
“你是什么人?”一名狱警不爽的皱起了眉头,刚想赶走杨文彬,却被身边的狱警给拦了下来。
“哎,等等。他好像是严君黎队长的那位搭档。”说话的这个狱警语气要和缓多了,他向杨文彬解释道,“犯人不是提出了精神异常的上诉吗?现在我们要把他暂时从监狱转移到拘留所察看。”
杨文彬看了看两个狱警,又瞥了一眼始终眼带笑意却一语不发的夏白彦,“我知道这有点过分,但是……能让我和犯人单独说两句话吗?”
狱警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杨文彬,最终还是勉强的点了点头,“好吧,毕竟是您把他抓进来的。最多别超过十分钟,我们就在旁边等着,万一有什么状况请大声呼救。”
杨文彬感激的点了点头,两名狱警便走到了一边,留下杨文彬和夏白彦两个人单独站在原地。
“这可是难得啊,哈。”狱警一走,夏白彦就立刻露出了真面目。他大喇喇的笑着,一屁股坐在了花坛旁边的方砖上,翘起二郎腿,双手抱臂,手铐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我追了你那么久,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反过来追我啊。怎么了,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太寂寞了?要不我陪你去看场电影什么的?”
“闭上嘴!”杨文彬愤怒的低吼道,他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要掐死面前这个疯子,“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精神异常的上诉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杀死肖静蓉的!”
如果目光能杀死人,夏白彦早就被射成筛子了。但事实是并不能,所以夏白彦依然像一条鲫鱼一样活蹦乱跳着。
“噢,杨文彬,杨文彬,我亲爱的杨医师。”夏白彦露出一脸假笑,殷勤的凑近了杨文彬的脸,“你知道你现在就像只炸毛的小猫咪似的吗?我一直都很乖,你难道没有看见吗?你可以去问问那边的两个大哥哥,他们可是都是不分昼夜的监视我。问问他们我这几天有离开过牢房吗?”
“但是你——”杨文彬气急败坏的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夏白彦打断了。
“噢,倒是你,杨医师。”夏白彦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说道,“肖静蓉才刚刚被抓起来,距离庭审还有那么久,你是怎么知道她有一份有效的精神异常证明呢?不会吧?难道是那个善良正义的白衣天使,居然会为了一个杀人犯伪造医学证明吗?”
“你!”杨文彬紧紧的握紧了拳头,却对夏白彦的挑衅毫无办法。
夏白彦越来越放肆,他甚至懒洋洋的伸出了手,搭在了杨文彬的肩膀上,下巴凑到杨文彬的耳边,热气喷在了医生的耳廓附近,“所以呢?怎么办呢?如果你揭发我,同时也等于揭发了你自己和严队长伪造医学证明。也许你不会太在意,可严队长呢?他可是个拿着正经工资的公务员啊。要是出了这么一出溴,他好不容易重新戴上的乌纱帽不知道又会怎么样呢?”
杨文彬的身体开始有些不稳,他咬牙克制住肌肉的颤抖,“你这条毒蛇,闭嘴。我要叫狱警过来了。”
“不,你不会的。”夏白彦在他的耳边发出闷笑,轻声说道,“承认吧,杨医师。你喜欢做英雄的感觉,你喜欢你的严队长对你赞不绝口的夸赞和周围人对你的敬佩,对吧?所以我才出现了,每一个伟大的英雄身边总要有一个邪恶的反派。没有我,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闭嘴。”
“抛开你那无聊的伪善吧,你需要我,只有我才能让你有这么精彩的生活。再说了,你还看不出我们有多么相似吗?”夏白彦叹息道,“我喜欢跟你斗智斗勇,医生,我希望看你被我逼到走投无路的样子,就没人告诉过你你生起气来的样子有多性感吗?”
说着,夏白彦伸出了舌头,顺着杨文彬的耳廓舔了一下。
杨文彬浑身寒毛直立,用力的一把推开了夏白彦,“滚开,疯子!”
杨文彬这一声大喊立刻引起了两名狱警的注意,狱警立刻把夏白彦拉开,把他的手反背在背后。
“杨医生,你没事吧!”
杨文彬拼命的用手擦自己的耳朵,几乎有些崩溃,一边又不得不强装镇定嗓音干涩的说,“没关系,我没事。”
狱警们押着夏白彦往警车里走,夏白彦疯狂的笑起来,那笑声一声比一声高亢,还夹杂着含糊不清的几句话:
“恶魔控制了我的身体,笑人能笑到最后!笑人能笑到最后!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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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彬回到警局的时候几乎是失魂落魄的,他勉强支撑着给自己倒了杯水,稍微冷静了一些。
“文彬,你怎么了?”严君黎用手在杨文彬面前晃来晃去,眼睛里写满了担心,“你还好吗?你去找他了吗?”
“对。”杨文彬艰难的从嘴里挤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