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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条裙子最具亮点的是腰间的红色漆皮腰带,红与黑的经典搭配,更突出腰身的细窄与身形的瘦长。
吴语欣试了试觉得裙摆有些长,导购小姐仿佛看出端倪,建议道:“把裙子下摆剪短一点就可以了,我们店里就可以免费帮您改的。”吴语欣这一次总算没再摇头,她前前后后地端详了几遍,心想:“就靠它了。”聪明的导购小姐又为她推荐一款今夏新出的红色漆皮编带露趾凉鞋,这款凉鞋跟高九厘米,角度却极好,颜色、质地皆可以与衣裙匹配,有一种相映生辉的感觉。
吴语欣大方地将衣裙和鞋子一并买下,出了PRADA品牌女装店就直奔城中最大的美容会馆,她找了店内首席设计师为自己设计一款能与衣裙匹配的妆容,设计师将她一头束起的长发披散开来,这样可以适时地遮住后背镂空的部位,不会太过俗艳,只会若隐若现,再配以波浪底摆的卷发、李子红的发色、淡粉的彩妆,即中和了黑色的暗沉,又契合了红色的腰间。吴语欣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很是满意。
现在是晚上十点整,已是酒吧上座的时间,以往吴语欣都会刻意避开这个时段,所以她来的时候基本没什么客人,甚至连工作人员都没有几个,但今天不同,今天她是有预谋的。
十点钟的DISCO舞厅人潮涌动,放眼望去皆是男人女人勾肩搭背的奢糜景象,鼓动心脏的重音乐从未停歇,吴语欣感到极为不适,她四处寻找小猴子的身影,但场内烟雾缭绕看不太清,她惯性地坐到了吧台前右数第三个位置,眼光四处地瞟。
吴语欣刚一落座便有男人过来搭讪,她知道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但也不乏衣冠禽兽的宵小之徒。她故意抬了抬表,然后礼貌地回绝:“对不起,我在等人。”那人倒是个识相的,知道这话里隐含的意思就不再纠缠。
小猴子巡视完其他楼层便下到地下一层,他边听楼层经理的汇报边绕着舞厅巡视,大约走了半程左右,他看见手下阿达与阿刚靠在一起好像在嘀咕什么,小猴子悄无声息地靠了过去,只听阿达说:“靠,真他妈的勾人,把咱们这儿的小姐全比下去了,我可数着呢,从刚才到现在,一共9个送上门的,她甩都不甩,我敢打赌今天晚上没一个能让她看上的,我跟你赌一千块怎么样?”
阿达这人什么都好,对小猴子更是忠心耿耿,办事也挺机灵,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好赌,他曾经因为赌博差点把命都搭上,幸亏小猴子及时出手相救,之后又帮他还清了赌债,从那以后阿达就跟小猴子起过誓绝不再赌,但偶尔还是会忍不住地跟帮中的兄弟打打小赌。
阿达自顾自地下注,阿刚却有一丝犹豫,小猴子使劲咳嗽一声,两人吓得立马站起来头都不敢抬,小猴子握起拳头狠敲阿达一记脑门,大声训斥道:“真是死性不改!”阿达疼得用双手扶住脑门,委屈道:“我就是开开玩笑让兄弟们乐一乐,我不是真得要赌。”小猴子见阿达嘴硬便沉声问道:“有什么可乐的?”,阿达听小猴子这么问一下子就来了兴致,他献宝似地说:“陈哥,你看吧台那边的小妞是不是很正,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正点的女人呢,呵呵。”
小猴子顺着阿达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一看可非同小可,虽然只能看到侧面,但小猴子一眼就认出那是吴语欣。吴语欣平时很少画妆,总是素面朝天,而且穿得比较保守,这主要归因于她的职业,因为她总要跟监狱的犯人打交道,可今晚的吴语欣还真应了“性感妩媚”这四个字。
吴语欣很漂亮,她的漂亮不若凌盛薇的精致,吴语欣的美蕴涵一种大气,这种大气再配上此等妆容,外加玲珑有致的身材,又岂是一个美字了得。
小猴子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吴语欣,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顿时跳动得厉害,仿佛不能呼吸,他刚想出去透透气,就看到一个醉酒的男人正朝吴语欣的方向走去。
吴语欣坐了一个时辰,却连小猴子半点人影也未见到,她知道这个时段小猴子不会呆在办公室,她等得很心焦却又不敢离开,正在心思烦乱间,一个男人突然出手猛地将她搂了过去,吴语欣惊慌失措刚要挣扎,下一秒那个男人便被打翻在地口吐鲜血。如此急剧的转变让吴语欣怔在原地一动不动,耳边却响起小猴子愤怒的咆哮声:“你他妈的抽什么疯?你穿得这叫什么衣服?你是不是想找死!”吴语欣望着眼前暴跳如雷的小猴子,她欣喜若狂,小猴子的愤怒恰恰证明微蓝没有说错,他真的很在乎自己。
吴语欣虽然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可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她故作冷漠地回道:“谁要找死了?我是在找男人!”这下换成小猴子怔在原地一声不吭了,他像看怪物一般地盯着吴语欣看了好半天,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于是试探性地追问了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吴语欣提高声量不耐烦地道:“我要找能和我一夜情的男人,你快给我滚开,别再来烦我,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小猴子这下总算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恶狠狠地盯着吴语欣,眼神凌厉得仿佛要杀人,表情好似在极力地隐忍,声音更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他妈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吴语欣此刻反倒笑了,她轻轻一甩头,抬手揪住小猴子的领口往下拖,随后又大幅度地拨弄一下发摆,身子微微前倾露出半边浑圆,二条修长的美腿缓缓交叠,头慢慢地移到小猴子的近前几乎贴上,Chanel 5号的尾调浓香就这样滑入了小猴子的鼻腔,小猴子被吴语欣这一系列勾魂的动作和撩人的香水味激得浑身像是着了火,燥热难耐。吴语欣却不肯轻易放过他,她故意冲着小猴子的脸轻声呵气,语调懒散声音暖昧地重复道:“我要找能和我一夜情的……唔……”
小猴子不知是被吴语欣撩拨得再也把持不住,还是本能地想要堵住吴语欣接下来的话,总之,他终于如吴语欣所愿地吻了她,吴语欣激动地用双臂紧紧环抱住小猴子的颈项尽力加深这个吻,小猴子吻得不满足甚至开始用咬得,吴语欣被他咬得忍不住呻吟出声,小猴子听得浑身一震,火急火燎地拽起吴语欣的胳膊便往办公室走,吴语欣抑制不住内心的激荡,心中雀跃:成功了!终于成功了!她不敢给小猴子半点清醒的时间,门刚一开合,便主动将红唇送上,小猴子终于彻底地迷失了心智,动作也变得更加粗鲁,嘴里却不忘嫉恨地威胁道:“看你以后还敢再找男人!”吴语欣心中偷笑:“真是一只别扭的蠢猴子!”
小猴子哪里是蠢,而是真得爱上了,即使想逃,终抵不过心中的渴望;吴语欣这次总算是赌赢了。
东子退出
郑旭东自从和凌盛薇见过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他用酒精来麻痺自己,心却依然是痛的。凌盛薇腕内的割伤还是让郑旭东无意间瞥见,那么触目惊心的刀痕又怎会看不见?
郑旭东还记得那天回来的路上打过电话给雷子,他问雷子知不知道凌盛薇手腕上的伤,雷子沉默了,郑旭东暴怒地大骂雷子不是人,雷子不出声只是安静地听着,郑旭东不记得最终是怎样结束的,他只记得雷子说过一句话:“东子,我和你一样,死都不能放手。”
郑旭东听明白了,正如凌盛薇说得那样,雷子可以给她一切,哪怕是命,但绝不会是爱,郑旭东更是听出了雷子的决心,他也是打定主意要等微蓝一辈子的。郑旭东觉得可笑,自已曾经对雷子说得那句话,雷子又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可是那个人呢?那个人是和雷子存了一样的心思吗?自己又算什么呢?
郑母觉察出东子的反常,从昨天下午东子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反锁在屋内,怎么叫也不开,晚饭也不下来吃,今天更是连早饭都没吃。郑母担心会出事,打电话给微蓝,微蓝赶到的时候郑母正在东子门外反复地敲门,可是房门始终没开。
郑母见微蓝来了焦急地眼含泪圈,微蓝被她吓得也紧张起来生怕出了什么事,微蓝冲着房门大喊:“东子你快开门,再不开我就报警了!”
郑旭东的房门终于打开了,郑母与微蓝立刻冲了进去,屋内一片狼籍到处都是空酒瓶,郑旭东眼含血丝,下巴长出胡茬,仿佛一夜间苍老了许多。郑母见儿子如此狼狈不堪,心疼地痛哭起来。郑旭东安慰道:“妈,我没事,您先出去一下,我和微蓝有话要说。”郑母听东子这样说,向微蓝使了使眼色,步出房外。
微蓝见到这样的郑旭东,心里也很不好受,她担心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郑旭东没有回答却问出另外一个问题:“微蓝,你爱我吗?”微蓝没想到郑旭东会突然这样问,就像当初在病房突然求婚一样,总是杀得她措手不及,微蓝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她几次张嘴却开不了口,最终只能挫败地选择沉默。
微蓝的沉默就等于是否认,就跟当初求婚时的沉默是一个道理,郑旭东觉得自己的心像被撕扯般血肉模糊,痛得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看着眼前的人,朝思暮想日念夜念的人,捧在手心小心翼翼的人,却也是伤他最深最重的人,怕是一辈子也好不了了……
微蓝看出郑旭东眼底的绝望,她不忍地安慰道:“东子,我们快要结婚了,以后会一辈子在一起的,你不高兴吗?”郑旭东目光混浊地望着她,喃喃自语道:“一辈子……一辈子……”突然,他似发了疯地将微蓝箍在怀中,狠力地吻下去,他吻得很粗鲁,没有一丝怜惜,仿佛要将微蓝囫囵个儿吞下,用尽了全部力气。
微蓝没用回应,像个傀儡娃娃般任由郑旭东摆弄,可是身子却不受控制地抖动,指甲深深嵌入掌中快要渗出血,眼泪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淌下来。郑旭东猛地放开了她,他心痛万分地看着微蓝,声音带着一丝压迫,“一辈子?这就是你说的一辈子?你就是打算这样和我过一辈子的?”
微蓝终于睁开紧闭的双眸,她也很心痛,她以为自己可以的,可她终究做不到,她心中想着雷子就无法和其他人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她感到很挫败,心口更是撕心裂肺地痛,她以为痛了这么久也该麻木了,却还是这般永无止境地折磨着她,永无止境。
微蓝知道自己很对不起东子,可是她已经答应嫁给他了,这难道还不够吗?为什么总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逼她,微蓝心想:为什么当初自己没被那个小偷一刀捅死,也好过这般心痛地活着。
郑旭东累了,真得累了,很累很累,他鼓足最后一丝勇气,绝望地说道:“我们取消婚约吧,那个小偷是我故意安排的,你不用报答我,你去找雷子吧。”微蓝不敢置信地追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郑旭东紧紧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拳头攒得死死的,胸腔不停地抽气,终于硬逼着自己重复道:“那个小偷是我故意安排的……”微蓝还没有听完就飞奔了出去;郑旭东憋了很久的眼泪此时才敢一滴一滴地掉下来,他终于咬破了下唇,眼泪混着鲜血流淌在嘴里,心底火辣辣地疼。
微蓝刚跑出郑府就接到吴语欣的电话,吴语欣约了她,她赶到时小猴子也在,微蓝失魂落魄地走进来,吴语欣与小猴子均是心中一惊,他们今天是约好一起来说服微蓝取消婚约的,可见微蓝如此,平时满肚子话的人此刻都噤了声。
咖啡馆里的三人就这么坐着谁也不出声,气氛很压抑,吴语欣终是憋不住地问道:“微蓝,你怎么了?”微蓝摇了摇头还是不出声,吴语欣又望了望小猴子,小猴子硬着头皮问道:“你真打算和东子结婚?”微蓝还是摇了摇头,不过这次总算出了声,“没有了……没有了……”吴语欣急忙问:“没有什么了?”微蓝机械地答道:“没有婚礼了”两人又是一惊,小猴子思忖半天还是问出口:“发生了什么事?”,微蓝仍目光呆滞地回道:“东子说那个小偷是他故意安排的……”吴语欣不可思议地喊出口:“这怎么可能!”微蓝突然盯住她,颤声问道:“你知道什么吗?”吴语欣刚要再说什么,小猴子急忙拉住了她,吴语欣只好改口道:“没什么,我觉得东子不是这种人。”微蓝再不作声,目光转向窗外,好像在想着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想。
过了半晌,微蓝对吴语欣和小猴子说:“你们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吴语欣用力地握了握微蓝的手“有事给我打电话”,看见微蓝点头,她才放心地和小猴子离开。刚一走出门口,吴语欣就迫不急待地问小猴子:“你刚才为什么要拦着我,你也知道事实不像东子说得那样?”小猴子点了点头,吴语欣恍然大悟道:“那个小偷是你送去警察局的?”小猴子看了吴语欣一眼不说话,吴语欣知道自己猜对了,追问道:“所以你也和我一样曾经怀疑过东子是不是?”小猴子点头道:“刚一出事东子就求了婚,是让我有点起疑,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东子跟这件事没关系。”吴语欣沮丧地叹口气道:“是啊,可是他为什么要跟微蓝那样说呢?”小猴子揣测道:“怕是想成全微蓝,让微蓝心里好过些。”吴语欣点头应道:“真是个男人!”听到吴语欣回应,小猴子仰头望向远方的天空,心中叹道:“是啊,真他妈的爷们!”
终成眷属(大结局)
戚微蓝并没有像郑旭东想得那样去找雷子,她不相信郑旭东说得话,她知道东子是为了让她心里好过,如果说刚开始微蓝还有一丝不确定,那么在咖啡馆吴语欣脱口而出的那句“这怎么可能!”,还有小猴子轻扯吴语欣衣角的小动作,这一切的一切皆落入了微蓝的眼中,她现在什么都清楚了,可是她却更加不知所措,她想就这么假装什么都不知地自私一回,可又觉得对东子太过残忍,她总是想要平衡,总是希望谁也不受伤,正是因为这样,到头来她谁都伤害了……
凌盛薇从吴语欣处得到东子已经取消婚约的消息;她以为雷子终于可以得到幸福;她也终于可以弥补自己五年前犯下的错误;可微蓝那边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而雷子早在半个月前就定了明天一早飞往纽约的机票;她心疼雷子,她知道雷子打定主意要等微蓝一辈子,她不能让雷子忍受和自己一样的煎熬,所以她主动约了微蓝。
这是凌盛薇生平第二次主动约微蓝,第一次是让微蓝放手,这一次却是让微蓝抓住,她自嘲地想:真是因果报应啊,上天怕是早就安排好的,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命运真是会捉弄人啊,还是一样的咖啡馆,还是一样不加糖不加奶的蓝山,还是为了同一个男人,他们又一次地坐到了一起。
凌盛薇迫不急待地先开了口:“微蓝,我听说你和东子已经取消婚约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到雷子身边呢?”微蓝没想到凌盛薇会这么问,她一直看不懂眼前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五年前那么自私地要她离开雷子五年,现在却又这般无私地让她回到雷子身边。
微蓝笑了,带着一丝冷笑:“凌盛薇,这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你应该高兴才对,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呢。”凌盛薇听出了微蓝心底的怨恨,她也笑了,带着一丝嘲笑:“戚微蓝,你是不是以为五年前是我拆散了你和雷子?实话跟你说,真正拆散你和雷子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你以为五年前我真得会去告发小猴子吗?你错了,我不会!我不会做出任何让雷子不高兴的事情,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像我一样爱得毫无保留,如果是,我便可以安心地放手。
可是你让我失望了,你差得太远,从那时起我就知道,即使没有我,你也会为了别的什么人而伤害雷子,因为你把爱情看得太轻,在你心里,亲情、友情、甚至恩情都比爱情重要,你当初为了小猴子的友情那么轻易地放弃雷子,你现在又为了东子的恩情再一次地放弃雷子。戚微蓝,你真得很差劲!虽然我没能得到爱情,但我至少比你懂爱,我不是输给了你,我只是输给了他,因为他也是把爱情看得高于一切的人。”
说到这里,凌盛薇话锋一转,仿佛带着一丝恳求:“微蓝,我这么说只是希望你明白,雷子他因为你一直过得很苦,你这么对他不公平,他把你看得比谁都重,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珍惜他呢?他是雷子啊,没有他,你会有今天吗?你忍心让他就这么等你一辈子吗?”
微蓝将目光微微偏移,不再与她对视,心又开始隐隐作痛,她废了好大力气才勉强开口:“我没有看轻爱情,在我心里雷子比任何人都重要,我在乎他,在乎到害怕失去,我想你也知道,在雷子面前我一直很自卑,我总是小心翼翼患得患失,雷子就像当年的姥姥,我是那么地想要守住姥姥,可她最终还是离开了……和雷子在一起,我总是担心他会像姥姥一样地离开,他的身边有你、有语欣、有那么多比我优秀的女孩,我一直很害怕,甚至胆战心惊,也许是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