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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这次可没有再改的机会了。”他提醒道。
见我点头,他嘿嘿一笑指了指隔壁那桌,说:“刚才就见你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一桌好一阵子,是不是看上某个帅哥了?我这回就成全你,唔,我瞅瞅,穿黑色条纹衬衫的看着估计你会喜欢,就他吧,去坐他身边做便秘状30秒钟,不准说话哈!”
我靠,你这也叫成全我?!是毁我呢吧!
隔壁那桌不就是戎海东那帮人,那么穿黑色条纹衬衫的是?
我回头看去——老天,直接来道雷劈了我吧!
某人今天穿了件黑色暗纹衬衫,搭一条酒红色细领带,好巧不巧,这人就是我现在避之不及的戎海东戎某人。
我带着期望地问那位瞎出点子的同学:“能不能以酒代罚?”
他当然不同意,说刚才已经申明过这次改不了了。
我深吸口气,大义凌然地起身,舍身取义般地向目标走去。身后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们还一个劲地说:“干巴爹!”
他们这桌估计都是男士,又环肥燕瘦轻口重口正餐小菜一应俱全,所以刚才还没见着一个女性呢,这回就有两个高挑明艳的女子端着高脚杯,站在桌前正搭着讪。本来目光都聚集在两位美女身上的男士们,见着我过来,都齐刷刷看向我。
胖子说:“刚才还不搭理我们,装作不认识呢,怎么主动过来了?”
娃娃脸显得很高兴:“过来好,过来唱歌给哥哥听。”说完还招招手,让我坐到他旁边。
我朝他们笑笑就看向戎海东,见他正惬意地抿了口烟,根本没有搭理我的打算。
我咬咬牙,径直跑到他跟前,对他身边那没见过的那位挥挥手,意思是让一让。
那人虽然奇怪,倒也抬起他的尊臀移了丁点位置给我,促狭地等着看戏。
戎海东总算抬眸,挑着眉,眼中波澜不惊看不出深意。
我紧张地扒了扒头发,一屁股坐下去,然后双手捂着肚子弓着腰,眉头紧锁,嘴里不时地伴着“嗯——唔——”的使劲儿声。
一时间周围一片静谧,他们的动作都如被遥控器操作般咔的按停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娃娃脸,他紧张地询问:“怎么了小妹?肚子不舒服吗?胃疼?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我摇摇头不理他,心下一门心思地数着:“30;29;28……”
“哎呀都疼的说不出话了,不会是阑尾炎吧,那得尽快送医院。”
“你没看他按着的是胃部吗,不对,还要下边点,似乎是……我知道了!女人的专属病!”
“什么女人的专属病?小妹明明还是个正在发育的小娃娃,女人都算不上,还女人的专属病。”
“他说的是痛经。”这次说话的是两位美女之一。
……
我仍旧数着我的数,间隙会抽空暗骂一句:你丫才正在发育!你丫才男人都算不上!别仗着你丫胖到身体第二性征比我大,就傲娇了!
我带着激动万分地心情数完最后三个数,随即立马停止刚才傻X到家的举动,朝众人嘿嘿地笑一笑,说了句“我没事了”就想站起身开溜。
可小屁股还没离开沙发一毫米,就因脑后马尾的阻力又坐回原位。
没办法,我的小辫正被人揪着呢!
我讪讪地转头寻着手臂望上去,微微笑讨好地唤了声:“大哥……”
他也笑,但笑的我想哭。他说:“还记得医生怎么说的?”
“?”我一脸茫然,不懂他这话的意思。
“这么健忘?那歌词倒能记得清楚?”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多说多错,只盼着他能一次性把话说明白,我这普通人的脑细胞实在是跟不上他老人家的思路。
“这位帅哥对不起,刚才我们在闹着玩呢,打扰到你们的兴致真不是有意的,你看……就放她走吧,你们继续继续哈。”
我抬头看去,说话的是少东同学,估计他们看我爱去回不去,以为被刁难了,就派了这么个勇士来解救我于水火。
“放她走?什么叫放?这位小弟弟可不会说话了啊,说的好像我们强抢民女似的。我们是看她肚子疼关心关心她,再说了你也没问过人家的意向,你问问她,她随不随你走。”戎海东还没开口呢,旁边那位没见过的倒是先搭上了腔。
我用眼角剐了他一眼,人倒是衣冠楚楚仪表堂堂的,怎么就这么八婆呢。
还是中年人说的对,他周围这帮人没一个善茬,以后见到我可得绕道走。
少东同学明显跟那人不是一个档次的,支支吾吾道:“是我说错话,那个……要不你们这桌今晚就免费了,可以吗?”
“你看我们像是付不起帐的人?”那人双手环胸,以大欺小地挺乐在其中。
“好了小三,欺负个小孩子你也好意思。”娃娃脸这人明显人如其脸,有一副好心肠。
戎海东站起身皮笑肉不笑问我:“回家还是留在这?”我还没说话,他又补充道:“不勉强,你怎么高兴怎么来。”说罢也不给我回答的机会就转身先行离开,没同任何人打声招呼。
我匆匆地跟那同学说了声“我先回家了”,就急忙追随着戎某人的脚步而去。
正文 11第十章
出了酒吧,我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心不在焉地踩着他的影子解气。
我真想不通,他今天是怎么了,不就是喝了点酒么,我伤口都好得差不多了想来没多大事,他管这么多是最近闲得慌?还是老妈他们回来后他觉得出了问题不好交代?
在我看来,明显后者的可能性远远大于前者。
到了车前,他转身说:“跟来做什么,都说了不勉强。”
“不勉强不勉强。”我狗腿道,却又管不住嘴小声嘀咕了句:“又不是我亲哥,管的还真多。”
也不知他听没听到,就见他定定地看了我一会,讽笑一声:“嫌我烦?”
这回我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却听他很平和地说:“之前我觉得你是个麻烦,风水轮流转现在倒是颠倒过来了?行,我巴不得无事一身轻,你当我整天没事做专门盯着你的事?你放心他们下周就回来了,不过小白眼狼,在这之前,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要让我知道你乱跑,我自有办法治你。上车!”
我默默地坐上车,两人一路无话地到了家。
我其实挺懊恼刚才一时嘴快,他也算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这不,白眼狼都喊出来了。
我这年纪,正是自认为是成年人,能自己当家做主任意而为的时候,哪经得住他这在我看来没有任何资格的人管教。所以懊恼归懊恼,我也没把他那番话放在心上,治我?顶多老妈回来告个状而已。
所以当我有一天逛街回来,路过他房门口见着这段时间估计气得不想见我而消失的某人时,还不自知地高高兴兴地跟他打了声招呼,亲切地喊了声:“大哥你回来啦,好久不见。”
只是路过正好碰见,招呼打完我就想回房,却被他叫住。
他说:“过来。”
我乖乖地进了他的房间,走过去,心下甚至脑抽地想着,他是不是看我买了一堆东西回来想问问我钱够用吗,然后潇洒地一出手,让我又能触摸到毛爷爷他老人家那令人垂涎的脸庞。
因为幻想着这么个不着边的,冷不防竟忽略了面前的人召唤我的真实用意。
“当我的话耳旁风,恩?”他靠坐在一张单人沙发里,嘴角微弯轻吐出声。
我抿抿唇喏喏道:“什、什么话?”其实我想起来了,我是真当耳旁风了。
“我说过不听话我自有办法治你,怎么,忘了?”
此刻,我多想回一句:“你特么敢!”但狠话心中过,怂样表面留,我注定是纸老虎的亲戚。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低声说:“是忘了。”
静默了会,他纤长的指点点我拎回的一堆东西,说:“先放下,拿着说话你不累?”
还有心思关心人,是不是说明他刚才都是吓唬人的?我顿时如看到希望的曙光般,乖乖地把东西放在一边,等着他接下来的指示。我想,无外乎又是外强中干的吓唬跟命令。
可是——
我只觉被一股劲道一扯,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一晃神的功夫,我竟趴在那人的腿上。
我回过神来吃惊地转头道:“你干嘛?”
他轻松地桎梏着我不断挣扎的身体,面无表情道:“你不是忘了吗?我总得让你长长记性,好让你这声大哥不能白叫了,你说呢?”
说着一巴掌拍向我的屁股,紧接着又是两下、三下……
我震惊了,我这是在做梦吧做梦吧?
可是拍打的“啪啪”声、小屁屁传来的疼痛不是作假的。这大夏天的,本就穿的单薄,一掌下去,力道又不虚,不痛才怪。
妈的,我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教训过,你凭什么凭什么!最主要的是,你一个大男人打女人那地方,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呜呜呜呜呜……我PP与手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可是要留给我未来的老公的……你这样打,以后这两瓣肉的手感不佳,我找谁哭去我……
我反手遮着屁股吼道:“你变态啊你,别打了!”
我数过,刚才一共五下!
他停了手,但还是按着我,语音低沉:“长记性没?”
“长了……”
“还擅自出门吗?”
“不会……”
“还去吃麻辣火锅吗?”
“不去……”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什么都知道?!
估计我的怂样甚得他意,他总算松了手,我立马一个翻身弹跳起来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差点没闪着老腰。
脱离了他的魔掌我也就不再那么孬了……我颤抖着我那青葱小指指着他,瞪眼说:“你派人跟踪我!”
他双手环胸,眼神鄙夷,仿佛在说:就你这样的也需要派人跟踪?
“好好闻闻你自己身上的味儿吧。”
我抬起手臂嗅嗅,根本什么都没闻到。也难怪,一般来说自己身上的味儿自己都闻不出。
这人真是脑子好使,鼻子更堪比狼犬。
我反驳道:“那你也不能打人啊!我都多大的人了还打屁股,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事你就不能好好说么,做什么这么暴力。再说了,我出门都有穿着长袖打着伞,太阳根本晒不着手臂。我去吃火锅,也是吃的鸳鸯锅,鸳鸯锅你懂吧?就是半边是辣的汤底,半边是不辣的,我只吃了那半边不辣的,另一边连颗小花椒都没碰!”
以此人清淡绿色的饮食习惯,我严重怀疑他绝对不知道鸳鸯锅是何物。
“恩。”他手指摩挲着下巴,状似接受了我的说辞。
既然他相信,那他是不是该为他的行为道歉?或者——让我打回来?实在不行,扔几张毛爷爷安慰安慰我这憋屈的心灵也是可以接受的。不然这口气老娘实在是咽不下啊!
我正在这边天人交战到底是被钱收买还是被钱收买还是被钱收买的时候,一张俊脸凑到我的胸前,吓了我一大跳。
“你这胸前的红色油渍是怎么回事,能解释一下吗?”他说完起身,眉梢微挑,瞳色幽深的仿佛能让人无所遁形。
我低头看去,顿时囧里个囧。
这分明是一滴辣油!
大概是吃的时候不小心,汤料溅了些出来,好巧不巧胸前就幸运地沾上了一小滴,真的很小,大概就0。5毫米的直径,T恤还是黑色的,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看不出。
所以才说这货根本就不是一般人……
在他面前说假话必定见光死……
“哎呀怎么鼻血滴到衣服上了,你也知道被火烧了就有点上火呵呵……这么晚了大哥我先回去睡了。”一句话不带喘的说完我就转身遁走。
。
临近八月底,老妈跟戎叔叔终于归来,两人并非风尘仆仆,而是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戎海东去接的他们,于是隔了五天我又见着了他。
自从那次被他实施家暴后,我再也没出过门,老老实实地呆家里吃了玩玩了睡。 在我表现如此良好的情况下,当然就见不着那人了,我也不想见。
那天被他打的时候没觉得,时隔这么些天反倒觉得尴尬别扭极了,吃晚饭的时候我一眼不敢看他,正经危坐。
老妈问我:“你这段时间乖不乖啊?没给你哥惹麻烦吧?”
“……”我说老妈你要不要这么一语中的!我扒着饭含糊不清道:“就那样呗。”
“你说什么?饭咽下去再说话,瞧你这样子,真没个女孩子该有的样。”她总是不厌其烦地纠正我任何没规矩的做派。
“好了吃着饭呢你就别说人家了,我看着这丫头那小脸蛋都圆润了些,这阵子肯定吃好睡好,一切按照你的指示做事,是不是啊丫头?”戎叔叔朝我眨眨眼,打着暗示。
我笑笑,心虚地应答了一声。
这戎叔叔不愧是为人师表,真会说话。
老妈嗔了他一眼,说:“你就会帮着她说话,我不问你,我问我们家海东,”说着笑眯眯地看向戎海东,“海东啊,你说,这丫头这段时间听你的话没有,没给你找太多麻烦吧?”
我那小心肝此刻突地揪起,缓缓地机械式地转头,看了某人今天见到他的第一眼。
正文 12第十一章
“曹阿姨,很抱歉,我忙着工作,对家里的事都没怎么上心。不过,”他顿了顿,瞥了眼我这方向,墨瞳深深,我根本看不出他的想法。心正吊着,他接着说:“听打扫的阿姨说她还是挺乖的,按时吃饭睡觉,门都不怎么出,还有次阿姨赶不及做饭,她自己弄了顿烧烤填肚,能干着呢。”
“咳咳……”我一口饭被呛着。
“烧烤?我们家有那设备?”戎叔叔奇怪道。
我赶忙打哈哈:“就是煤气灶打开,直接对着火烤烤。”
“这样也行?说说,烤了什么,味道怎么样?”
“烤肉……还不错还挺香呵呵……”
“我看干脆买套烧烤工具吧,有时候一家子烤烤五花肉吃挺不错。”戎叔叔对老妈说。
“别惯着她,你买回来她还能吃别的?到时候吃多了一上火满嘴的泡。”老妈一口否决。
我又偷偷瞥了眼某人,他正低头默默地夹着菜,乌黑的睫毛遮着眼,但从那机不可查的微挑的嘴角,能看出此人明显的心情甚佳。
笑!笑不死你!
。
老两口回来没几天,我有史以来最长的暑假也算结束了。
这次他们的蜜月还挺当真,正正好好逍遥了一个月,带回来好多景点拍的照片,有人有景有物,每一张妈妈都笑的灿烂,应着阳光,看着竟像个二十多的姑娘,美不胜收。
我讨了其中一张,准备带到大学里,想她的时候拿出来瞅瞅。
学校说远也不远,就在省城,但一趟也要三小时的车程,像我这种懒得奔波的人,一个学期回来个一两次也就差不多了。
开学前第三天,我去了趟奶奶家,妈妈没跟着一道。老太太很舍不得我,问我在新家过的好不好,抹着泪叮嘱了一大堆话,还塞了个鼓鼓的红包。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踏上了去省城的路。
第一次离开家,我把能带的都带上了,大包小包,看着跟搬家没两样。
提早这么些天出发,是因为戎家老爷子就住在省城,妈妈说得先去拜访下,一是礼貌,二是以后学校里有什么事也能照应着。
我本来还不屑,我学校的事他们能照应什么。等进了老戎家大门,我才知道照应什么的说法还是谦虚了。
戎老爷子原来是为全省经济发展做出大贡献的省委书记戎昌国,住的地方是当年的省委大院。虽说他现在退下了,但影响力那还是杠杠的,就说他大儿子戎德林,戎叔叔的大哥,现居副省长一职,估计爬上他们老爸当年的位置那是早晚的事。
不带这样的啊,搞了半天那人不仅头脑好卖相好,出身竟然也这么牛!这还让不让普通人活了啊!
大院的正门两边分别挺立着个武警,待确认了身份后,我们的车才被许缓缓驶入。我睁着大眼睛,趴在车窗上好奇地打量着这一般人接触不到的地方。
此处很安静,也很古朴,一进门就是一条林荫道,两排树木青葱茂盛,遮着头顶刺目的艳阳。大路两旁的宅院看着已有年头,墙角的爬山虎调皮地攀上了窗台,衬着蝉“知了知了”的节奏,让来往路人浮躁的心都随之沉淀。
顺着大路开了段,才发现整个大院宅子的密集度很低,大面积的土地用作了花园、池塘、草地。转向一条小道往东第二家,就是戎老爷子的住所。
这里的每家都是独门独院的两层小别墅,戎家也不例外。院子很大,有花有草还种着些蔬菜,但令我眼前一亮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