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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姑娘脸上蒙着面纱呢?莫非和对我下药的奸人是同一伙?”宣奕眉毛横竖,声色俱厉地问道。
一个脸蛋覆上薄纱的女子怪异地在午夜时分出现在男人休憩的房间,也怪不得曾受人算计的宣奕会恶声恶气地质问。
“我不是,公子别多疑!”
她会戴上薄纱,是为了等这一切尘埃落定后,不让他轻易地寻获她。
“是吗?我昏迷了几天?”
“有两天了。”
“有两天了?该死,这是怎么回事?”他气冲冲地问道。
从醒来后,宣奕就不甘衰颓地躺在床上,受制于人,怎知他现在一使力,非但不能敏捷地坐起来,还浑身无力,横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公子,你别动,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
“为什么我全身使不出力气?医治我的大夫怎么说?”
“快说,大夫说了什么?”华月荷吞吞吐吐的态度,让宣奕心怀疑虑。
“你中了迷药,所以没力气……是正常的。”
“是吗?我什么时候才会好?”
“这……我不知道,约莫这几天吧!”
“是吗?你没对我说谎?”
“是的,公子,我没有。”
“嗯!我累了,你下去吧!”他傲慢地遣退她。
他发现从她口中问不出他要的答案,迳自转身懒得再和她交谈。他必须利用时间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做,生性多疑的他并不能高枕无忧地躺在这里养病。
“公子,我……”华月荷突然打断他的沉思。
“你怎么还没走?有什么事快说。”全身虚弱地窝在他人的屋檐下,让心浮气躁的宣奕没有丝微兴趣追探女子的来历。
她的勇气原本就寥寥,被他一喝,她心里更惶恐了,“我……公子有妻小吗?”
“关你什么事?”
“呃!我想通知公子家人,让他们能宽心。”其实,华月荷万分想知晓他有无妻妾。
“不用了,不劳你费心!”他无意对她透露出自己的身分,他已决定等康复后,再去寻找元浩等人。
“公子……”他冷冷地拒绝,伤害华月衙目遇到他后一颗热忱的芳心。
从他言谈、神色之间,他流露出气宇轩昂的尊贵,华月何心中雪亮,他绝对不是在这个远离繁华江南的地方小镇上会出现的权贵人物。
那么,他会不会是朝廷里的王公大臣?思及此,她愀然变色。
冒犯一个在朝为官的人会为自己惹来永无休止的祸事,她该不该住手,趁早取消主意呢?
不,就算他是,她也不改初衷!
她咬紧嫣红的唇瓣,一一褪去、解去身上的衣裳、裙子,像是丢弃她一件件的羞耻心。
宣奕的脸已经转向床榻另一侧的墙壁,全然漠视她的存在,等他惊觉到衣物的宪宰声音,她浑身上上下下也只剩一件单薄诱人的红色肚兜。
“你做什么?给我滚!”宣奕转向她后,对她突如其来大胆的举动,憎恶地斥退。
华月荷不睬他凌厉地斥喝,木然地走向床侧,俯瞰他精亮的眸子,“我……公子,得罪了。”
宣奕不敢相信的目光怒瞪在他看来像是不知羞耻的女人。
他的俊逸神采,让他素来在风花雪月上所向披靡,对他仰慕的女子不知凡几。像她这样有贸然举动的女子,多到他不屑理会,只是那些不知分寸的女子被他冷酷无情地冷瞪后,都会吓得不敢轻举妄动,恍若遇到凶神恶煞。
没人像她这样不知死活,无视他大发雷霆,还敢明目张胆地对他为所欲为!
“该死!”宣奕愤慨地骂道,他居然连举手挥开她的逼近都办不到。
他到底吸进多少迷药?为何过了两天,还全身乏力软瘫在这里呢?
这几天以来狼狈不堪的际遇,可说是他生平的奇耻大辱。
“我……”华月荷讷讷地出声,手捧胸前,眼不该如何,她无所适从。
事到如今,她连找人临阵磨枪的机会都没有。
“怎了?就这样吗?在回想你同伙教你的话吗?”宣奕乖觉地看出她的缩手缩脚,恶毒地讥笑她的发怔。
不管这位曼妙女子和反贼有无勾结,她的非分之想已经触怒他了。
“我……”
“要我教你吗?你配吗?哈哈哈!”他笑得猖狂。
宣奕的笑声愈是恣肆,华月荷的神情也愈是受窘。突然,她捡起丢落在地上的衣物,迅速地披上,不作逗留,撇下狂笑的宣奕,火速地跑出屋内。
宣奕登时停下笑声,半眯起炯炯的星眸,对她突如其来的落荒而逃,大感意外。
屋内的月光惨澹,但女子荏弱的身姿已凿凿刻画在他脑海里。虽然她被红色的肚兜覆盖住凝脂般的雪肤,可是那呼之欲出的丰硕圆乳却频频诱惑他去撷取,细柳般的腰肢也像是殷殷期盼他扶握,她精致娇小,那双纤纤玉腿线条匀称美好,可以用来勾住他坚实的腰杆,让她若隐若现的幽穴紧贴住他的……
该死!身中迷毒的他根本无法动弹,可是一遐想她的姿影,竟有个地方不受到压抑,不屈地抖擞起来……
看来他不该小觑女子的魅力。
她逾常的举止积聚他对她的疑团,尽管造名神秘女子的娇颜他无法窥见,可是他可以精确地察觉出她的旁徨不决。
她会是乱贼的党羽之一吗?如果是,那么可惜了她姣美的天赋,因为心狠手辣的他是不会轻易地饶恕任何欲颠覆他大清国本的逆贼。
第三章
夜凉如水,远近驰名的悦来客栈的上等厢房里,有两名神情严厉的黑衣男子秉烛夜谈,其中一名魁梧男子蹙起眉说:“元浩,都雨天了,我们还没找到贝勒爷,是不是你记错贝勒爷交代的地方?”
“多大人,这等重要的事,我岂会有负贝勒爷的嘱咐。”忙了一天已疲倦极的元浩不满另一名男子揣测之词。
本来,元浩在和宣奕分手后的第二天就带领大队官兵来到郑县近郊,为了不打草惊蛇,让叛贼发觉后伺机而逃,只有元浩和多达等多名官差依宣奕的吩咐来到城里束门牌楼不同他会合,可是他们静候良久却不见他现身,待他们察觉有异时,早已消磨数个时辰。
他们急觅的宣奕是奉当今皇上的韶令,远下江南缉捕前明余孽,他们千里迢迢地从京城追到郑县,将要布下天罗地网做最后的一网打尽。
而今,皇上交付的任务还未达成,贝勒爷却失去联系……元浩忽然烦躁起来,坐立不安。
“报!”屋外有男子禀报。
“进来。”
屋外穿缁衣的官兵进来后,元浩暴躁地问道:“什么事?”
“探子有消息,说有人在县道上拾到贝勒爷的坐骑。”
“真的吗?好,你先下去,我们随后去瞧。”元浩旋即仓皇地对多达道:“多大人,咱们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只找到贝勒爷的骏马,那贝勒爷呢?追随宣奕多年的元浩为主人的下落不明提心吊胆。
在华月荷的幽静的闺房里,她低下身子靠向双眼合上的男子。
“公子、公子,你醒醒……”华月荷像圆珠落玉盘的嗓音在宣奕耳畔悄悄扬起。
“呃……是你!”宣奕的星眸迅及黑白分明,猛蹬华月荷,“是你们一再对我下迷药吗?”
他忆起昨夜成眠前,他的双腿就可以顺遂地轻移。如今他醒来后浑身无力,无庸置疑,就是他们对他偷偷下药,让他至今无法动弹。
“早上喂我汤粥的男子是谁?是不是药掺在粥里让我吃下?你们这样做有什么居心?”他实在太大意了,屡屡让他们奸计得逞。
宣奕虽然虚弱地躺在床上,但是他凌厉不绝的语气像是轰隆隆的疾雷,一道道打在华月荷单薄的身上。
“我……”华月荷脸色苍白,心生畏怯,瞅视宣奕剽悍的长眸。
“你那裘皮大氅里面是一丝不挂吗?”宣奕眼尖,忽问。
“呃……”华月荷惊疑了一下,随即羞赧地点了点头。
被他炯炯有神的俊眸目不转睛地凝视,矫柔的她羞得无地自容,头垂得更低了。
他黑而清亮的眼睛没看走眼,她是为了今夜,刻意褪去所有衣衫……
昨夜,她还未开始进行,就被他阴骛地嘲弄,惊得不知所措,只能难堪地逃离。
她明白,不曾男欢女爱的她急需求助别人才能解决她的难题,只是,还未去找曾为人妻的姑姑她就打退堂鼓,始终反对她贸然行事的姑姑是万万不会给她只言片语,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央求文仲。
文仲可能早洞悉她有这样羞人的困扰,旋即丢一本小册子,内容是一幅幅画工精美的春宫画,原来他的用意是要她照着书上演练、模仿。
小册子里面净是赤身男女云雨巫山,她看得脸红心跳.愈翮下去,粉颊上露出的红云也愈密集。
原来她将和这位公子做这些放荡、撩人的姿势……
“我能给你什么?你没看我全身瘫软,直溜溜地躺在这里。”宣奕突然出声,他的口吻充满恶意和尖酸。
一遐思她娇娆的身姿,他就显得焦躁不安,而来势汹汹的欲火又让他浑身不快,他痛恨自己绵软无力却又觊觎着她的娇躯。
“公子,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是你的仇家。”华月荷猜出他对自己始终抱着敌意,大抵是把她错认为仇人吧!
“是吗?那你为何至今还覆着脸,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又为何让我继续吃下迷药?还有,为什么你要色诱我?”
“这……我有苦衷的,公子。我虽然有求于你,但有些事情我不能对你说。”华月荷满腹辛酸,说得凄苦。
宣奕细长的眸子冷盯着华月荷,“你有求于我?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自己的身分吗?不可能!他为了不麻烦地方官员,再加上他有自己的人马可以扫荡乱贼,所以他从不佩带可以表明他身分的御赐令牌。
“不了,公子,你别问了!”华月荷急忙地摇头,阻止他连连发问,迅即逼近床侧,“公子,得罪了。”
话才说完,就大力掀开覆在他身上的薄被。
她动作迅捷得让宣奕目瞪口呆。
该死!昨天她脱得不过瘾,今天换扒他的,而被子底下的他是身无寸缕、赤裸裸的。
呆伫在床榻前的华月荷为自己的鲁莽羞红了脸,但也为自己的大胆而惊喜。他精壮结实的身材不因为委顿在床上而显得衰颓,相反的,他全身的肌肉因为肉欲的叫嚣而像把上箭的硬弓紧紧绷着。
偷瞥到他茁壮的亢奋,华月荷笑逐颜开。原本她不知道该怎么逗弄这……这东西,但现在它已经傲然地耸立,这下,她不用煞费苦心去撩拨它了。
“该死!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宣奕从未这样难堪过,他都还没看到她的容貌,连她身上的衣裳也都未解尽,他就像是个未曾碰过女子的饥渴男人,春情不断勃发。
“呃……我当然知道我做了什么,公子。”瞧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华月荷忽然间觉得扭转成现在的情况很有趣,她微勾起唇瓣,腆笑地说。
其实她都能想出这耸人听闻的借种计划,似乎也不用死守男女分际的必要。
“公子,你……不要我吗?”华月荷说得羞羞怯怯,难为情地解下披在身上的毛氅。
果不其然,她的姣美就像他渴慕的,一双软绵绵的嫩白椒乳因为身体的轻颤而摇晃,让他就像苦守桃树底下的旅人,饥渴难耐,涎着脸垂涎着树上丰满可口的桃果,纤细的玉腿紧紧的并拢,被藏匿的幽穴更让人压抑不住想一探究竟。
匿在轻柔薄纱后面的华月荷,得意洋洋地展现她的娇体,享受被一双炽热的双眸膜拜的奇异感受。
“该死、该死!”猝然,宣奕就像头野兽愤恨地咆哮。
他险些遗忘他受制于人的实情,也没想到这个妖女易如反掌地就撩起他的欲火。她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他到现在竟还无法窥探出。
该死、该死!他从没这样混头混脑过。
“公子……”
“该死,叫我宣奕,不要叫我什么公子。”自认为陷入绝境的宣奕在动怒中冲口而出。
“宣奕……宣奕……”她像是对新鲜玩具爱不释手的小孩,念这两个字重复不辍。
“够了!别叫了!”她究竟知不知道她若春燕呢喃的声音频频刺激他的欲火吗?
“不让我叫宣奕,那么我还是叫你公子好了。”华月荷不因为他的遏阻而心有忌惮,相反的,她的娇颜浮泛一个莫测高深的微笑。
“随你!”浑身难受的宣奕根本不想再理会这个妖女。
“公子,我要怎么做你才喜欢呢?”华月荷卖俏地说。
“什么!”宣奕睁大眸子,不敢相信她会轻浮地问他,他的自制力几乎当下冰消瓦解。
“该死的女人!你以为我看不穿你的把戏吗?”宣奕讥诮地说。
华月荷默默不语,只是凝眸望着露出凶狠神色的宣奕。
“你费尽心机,就是妄想借由我来教导你男女苟合之事!”
“公子,你说得没错。”华月荷秀雅的娇容没躲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
“给我滚!去找其他男人!”被他抖搂出来,她不见愧色反而坦然自若,让他心中有股恚恨的挫折。
“我只要公子!”华月荷用软软如棉絮般的嗓音,志坚意决地说。
忽明忽暗、忽大忽小的烛焰照映出宣奕漠然无动于衷的脸,唯有轻掠过狭长眼帘的欲望一瞬即逝。
烛台上凝集了许多结成穗状的烛花,长夜再怎么悠悠,也不能随意蹉跎。
这当口已不容犹豫、拖沓。华月荷轻叹。埋藏的情愫不光滋芽不辍,还已滴水不漏地盘绕在她的心田里。
宣奕灼灼的俊眸牢牢地盯住眼前一双轻轻颤动的玉乳,它们几乎磕碰到自己,诱人绝伦地挺立起来,让他不能自主地咽下口水。
华月荷伸出如春葱般的嫩臂,纤纤的指尖轻触宣奕茁实坚硬的胸膛。像飘荡的浮萍一样,她轻巧点过眼前一寸寸的肌肤,若有似无的触感激起一种他很熟悉却极为渴望的欲念。
春宫图上活灵活现的姿势她牢记在心,她低下螓首细细吮吸他胸前硬如石子的乳头,轻吐丁香小舌,用生手初人门一板一眼的态度,全心全意地舔舐他的健躯。
她隔着一层薄薄的绡纱轻舔他的乳尖,他承受酥麻的感觉更胜以往,只是全身动弹不得,教他无法反扑她卑劣的手段,只能苦不堪言地沉溺在她惑人的温柔乡里。
“啊!太棒了!”宣奕难耐她唇舌恣意地撩拨,亢奋地大声呻吟。
“公子!”华月荷欣喜地抬起头。
他的赞赏让她当即受到鼓舞,她情不自禁地爬到他矫健的身躯上。
两人如同被针黹缀过,牢不可分地叠在一起。华月荷两只皎白的臂膀亲密地勾住他的颈项,两只热呼呼的嫩乳垂靠在他坚实的胸口上,可爱圆润的翘臀暧昧地挤压他兴奋的勃发。
“啊!”宣奕一碰到她软柔的娇体,痛苦地叫道。
“怎了?宣奕。”华月荷扬起杏脸,双眼露出忧心的眸光。
“滚开!”宣奕吃力地骂道。他的额首渗出薄汗,让他备受煎熬的是她幽深的花穴不停地磨蹭他极为狂放的热源。
“不要!”华月荷旋将娇容深深埋在他的身上。
“该死!你们放了春药!”宣奕气愤填膺地指责。
他不是初出茅庐的乳臭小子,往日就算是软玉温香醉卧在他的怀里,也不能迅速地拨动他的欲望,更何况他遍身瘫软,唯有他被下媚药,他的欲念才可能像被狂风骤雨唤醒一样急遽地燃起。
华月荷举起头,脸露茫然,不明所以地问:“什么春药?”
“春药就是淫药,让男女交合的药。没有借助春药,你以为凭你的伎俩能挑逗起我吗?”汗水淋漓的宣奕眼露讥讽,恶毒地挖苦。
该死的下三滥!他万万没想到他们还掺了淫药在他的食物里。
“我……我不知道……有下春药!”华月荷无辜地说出。
为何他无缘无故地指控她下春药呢?她从没有,文叔也没告诉她……
华月荷当下顿悟出,原来是……她惨然一笑。本以为是自己成功地挑起他的爱火,实际上是文叔不忍坐视她再次锻羽而归,好意地为她设想。
为何胸口源源冒出一股得而复失的感觉呢?她有种跌人谷底的伤心。
“知道真相后还不快从我身上滚下来!”身受媚药折磨的宣奕竭力咆哮。
“公子,你真的要我离开吗?”牢牢地趴覆在宣奕身上的华月荷,全神贯注地瞅住他泛起蒙胧的俊眸。
“我……”宣奕扭曲的脸犹疑了,滔滔不绝的欲火迅速地焚烧他的理智及身体,可是偎在身上充满媚态的女子又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