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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蝎夫人刚欲做出反应时,血狼帮再次放出一句话,此次入侵,只针对蝎夫人,不针对其它任何人,只要不是蝎夫人的势力,便可统统放过,秋毫无犯。
然后第一时间便首先有势力“起义”,表示要和蝎夫人划清界限,结果这批势力立即得到血狼帮的认可,不仅没有动他们,还放话说平下蝎夫人后要支持他们当上滇南的领头羊。
这批率先“起义”的势力便是一年前混进滇南的血狼帮众,有了带头的,后边的便摧枯拉朽,各个大小帮派争先恐后的和蝎夫人划清界限,纷纷向血狼帮示好。
血狼兵不血刃,大举向滇南的省会昆城开了进去。
进入昆城的第三天,蝎夫人和鬼蝶所在的那间位于昆城郊区的小茶馆便被重重围住。
这回萧逸没有客气,鬼蝶的刀法他是知道的,而且蝎夫人更是深不可测,为了以防万一,萧逸直接动用了热武器,围在茶馆四周的血狼帮帮众手持长枪短炮对准那间茶馆,就算是他们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
“萧哥,让我进去吧。”花错站在萧逸身旁,看着那间随时都可能变成火海的小茶馆,脸色有些痛苦。
“你有信心说服他们投降?”萧逸面无表情。
“没有,而且绝对不可能,鬼蝶的性子,我太了解了。”花错实话实说,鬼蝶的确不是那种会投降的人。
“我进去,只想和鬼蝶聊聊天。”
萧逸微微叹了口气,“我尊重你的选择。”
“谢谢。”花错难得的说了声谢谢,刚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扭头看着萧逸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嘴角竟然勾起一抹微笑,“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半个小时以后我没有出来,那就开火吧,以后张嫣若是醒了,就对她说我对不起他。”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萧哥,花错这是要去和鬼蝶单挑么?”待花错走进茶馆后,郭二疑惑的问道。
萧逸摇了摇头,“不,他要去履行一个男人的承诺。”
“什么承诺?”郭二一脸疑惑。
“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的承诺!”
郭二脸色大变,“那呆会儿花错如果没有出来的话,真的要开火么?”
萧逸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微微眯起,眼缝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第二百七十八章贤妻良母
小茶馆里的布置依然很简单,只有几张小木桌子,但却打扫得一尘不染,花错刚走进门,便闻到了一股沁入心脾的茶香。
花错的眼睛微微眨了眨,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倒不是因为那沁人心扉的茶香,而是因为蝎夫人。
一向高高在上的蝎夫人,此时正认真的给坐在桌子旁的鬼蝶斟着茶水,碧绿色的茶汤自玉白的壶嘴里流出,如同翡翠一般,只是从这个动作就能看出,蝎夫人对茶道很了解。
然而令花错感到惊讶的却不是蝎夫人懂不懂茶道,而是她在斟茶,没错,她在为鬼蝶斟茶!
若是换做寻常人,斟茶只不过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事,可是换在蝎夫人身上,那就是一件奇怪得不能再奇怪的事,高高在上的蝎夫人会为别人斟茶?何况,斟茶的对象还是她的奴仆,阿鬼。
“你是来劝我们投降的吧。”蝎夫人将茶杯斟满七分,然后止住,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将茶壶轻轻放在桌上,她的表情让本就吃惊的花错更加显得吃惊,因为此时蝎夫人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往日那女王般的冷艳,有的,只是极为罕见的温情,甚至还有一丝幸福!
“不是。”说话的是鬼蝶,他替花错回答了这个问题。
“噢?”蝎夫人感到有些疑惑。
鬼蝶难得的笑了笑,不可否认,鬼蝶本就英俊的面庞,笑起来更加迷人。
“因为他了解我,就想我了解他一样。”
花错也笑了,那个风流倜傥的鬼蝶,又回来了。
“既然你那么了解我,就应该知道如果此时你不邀请我喝上一杯茶,我会感到很不开心的。”
鬼蝶笑着看了蝎夫人一眼,蝎夫人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再斟了一杯茶,然后对花错礼貌的道:“既然是客人,也是阿鬼的朋友,那自然应该过来喝杯热茶。”
花错也没客气,大步走去,坐在了桌子旁的凳子上,端起茶杯,轻轻一嗅,小酌一口,温润入喉,茶香立即沾满整个口腔,果然是上等的好茶。
待花错将那杯好茶品完,蝎夫人再次将他的茶杯斟满,然后起身,柔声道:“你们男人要聊天,我不方便打搅,我先回避一下。”
说完之后,温柔的看着鬼蝶,“阿鬼,有事叫我。”
此时的蝎夫人,一点也不像是江湖上人人谈之色变的那只毒蝎子,更像是一个优雅的贤妻良母。
鬼蝶看着蝎夫人,笑容柔和,这种笑容花错见过,以前说起张嫣的时候,鬼蝶也会流露出这种笑容。
“不用了,你就坐在这里吧,在你面前,我没有秘密。”
蝎夫人闻言,也没有推辞,而是静静的坐回板凳上。
看着这二人的甜蜜模样,花错突然感到不自然起来,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还是蝎夫人么?
鬼蝶不愧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花错的人,知道花错此时心里在想什么,看着花错笑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花错点了点头,鬼蝶想了想,然后无奈道:“我也感到很奇怪。”
蝎夫人笑了,“其实我自己也感到非常奇怪。”
“我靠!我说你们两个无不无聊啊,再这样卖关子,非憋死我不可!”看着这对甜蜜的“恋人”,花错十分不满,好你个鬼蝶,不就是谈个恋爱嘛,用的着在我面前显摆啊!
世上敢对鬼蝶说话如此随意的,恐怕也只有花错了,他两无话不谈,无话不说,什么忌讳也没有,因为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不分你我,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那一天。
花错看了看时间,布满的挥挥手道:“还有二十五分钟,这二十五分钟赶紧说话,别浪费了。”
蝎夫人何等聪明,一下就猜出了花错所说的二十五分钟是指的什么,“你就这样甘愿陪我们去死?”
花错棱了一眼鬼蝶,龇牙道:“还不是怪这个家伙,当初非逼着我对他说什么不求同生,但愿同死的话,明明知道我是一个讲诚信的人,可是还是要逼着我这样说。”
鬼蝶连忙道:“我逼你?应该是你逼我吧,当初非拉着我拜什么把子。”
花错哼了一声,不满道:“你要死,死远点也就算了,只要我没看到还可以说我不知道,可偏偏就要在我眼皮子底下死,你这不是诚心拉我下水嘛!”
“我就在这死,碍着你啦,谁让你来的!”鬼蝶不甘示弱。
花错扑的一下拍在桌子上,大声道:“你明明知道我一定会打到这里,你偏偏不跑,还说不是诚心?”
看着你一言我一语如同两个孩童般斗嘴的老男人,蝎夫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足以融化任何冰山。
“你们两个老顽童,若是嫌时间太多的话,就继续吵吧。”
花错和鬼蝶闻言,这才悻悻的停了下来,如同两只打了一半激战正酣变被强行叫停的斗鸡一般。
“这些年你都跑哪儿去了?又怎么会……”花错说道这里,看了蝎夫人一眼,蝎夫人知道花错在估计什么,微笑道:“又怎么会遇见我,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做我的奴仆。”
花错尴尬的挠头一笑,“呵呵,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提起往事,鬼蝶也苦笑着摇了摇头,“可能是命吧,当日离开山谷以后,我便觉得活着没意思了,心一死,每天的生活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每天喝酒,烂赌,被人揍被人骂也不愿意还手,心里盼着把自己打死才好,就这样,我几乎绕完了大半个华夏国,到了滇南时,已身无分文,于是就和一帮乞丐混在一起,整日睡在街上,有饭就吃,没饭就睡觉,直到遇见她。”
花错听到这里,看了一眼蝎夫人,心里暗道,莫非肥皂剧里的情节快要出来了?蝎夫人猜到了花错在想什么,只是笑了笑,道:“别把事情想的那么美好,继续听下去。”
鬼蝶接着说道:“那日蝎夫人突然来到了我们栖身的废弃工厂,带来了很多食物,并告诉我们,以后我们的食物,都由她来负责,从那次以后,蝎夫人每天都会为我们送来食物,直到有一天,她没有再来。”
“一直等在废弃工厂的我们饿了一会儿后,突然感到浑身极为难受,我当时便感觉道,那种感觉绝对不仅仅是肚子饿。”
“就在我们难受得受不了了的时候,蝎夫人突然出现了,只不过这次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带来食物,而是只拿了一个小小的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的是一点儿白色的粉末,她当时让我们将这些白色的粉末吸进后,我们顿时感到浑身舒畅,那种痛苦的感觉也一扫而空。”
“于是,我们知道了,那种白色的粉末就是毒品,我们已经染上了毒瘾。”
“从那天开始,我们便被蝎夫人控制住,让我们帮她运输毒品,为她卖命,很快,我们当中便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其它的不是死与争斗中便是被警察抓了。”
花错听到这里,满脸皆是疑惑。
鬼蝶看着花错的表情,笑了笑,“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也会被控制,凭我的伸手,要想得到毒品轻而易举,根本用不着去为别人卖命,其实毒瘾我早就戒了,我这样甘于为蝎夫人卖命,是因为我把她当做是一个精神依托,跟在她身边,我不在思考任何事,如同机器一般,按照她吩咐的去做就行了。”
花错淡淡道:“不仅仅是那么简单吧。”花错太了解鬼蝶了,若只是因为这些,鬼蝶是绝对不会屈居做人奴仆。
鬼蝶看了蝎夫人一眼,笑了笑,眼里满是温情,“当然不仅仅是这么么简单,天冷的时候,有人会给我添衣服,受伤的时候,有人会给我疗伤敷药,这是我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温情,这是这个世界上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我。”
“然后你就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蝎夫人。”花错替鬼蝶将话说了下去,他了解鬼蝶,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力量可以操纵鬼蝶,那就是感情,世人只知道鬼蝶举世无双的刀法,却不知道他是个内心柔软,渴望被关心被照顾的柔情之人。
对于他们这些从小便被扔进残酷的杀手训练营,毕业后便不断的去完成一个有一个艰险的任务的杀手来说,在物质生活上,他们什么都不缺,他们之中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拥有天文数字一般的财富,但是较普通人来说,他们却缺少温情,缺少关心,缺少朋友。
普通人的童年,多数都在父母的关心和呵护之中快乐的长大,可是这些杀手们却在同样年龄下接受的是最残酷的训练和最严厉的惩罚,枪是他们的朋友,刀是他们的朋友,死亡也是他们的朋友,刀枪和死亡,自然不会去关心他们。
他们的内心极为强大,却又极为脆弱,他们冷酷,却又极为感性。
鬼蝶在爱上蝎夫人以后,便心甘情愿的为她做一切事情,刚开始,他是在为自己寻找精神寄托,后来,慢慢的,他开始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再是某人的替代品。
“外人只知道蝎夫人冷酷和狠辣,但却不知道,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女人,她熟睡的时候,也会如同一个小女人一般蜷缩着抱着枕头,她也会偷偷的上网浏览一些时尚的网站,她也会在夜深人际的时候,静静的一坐就是一个晚上。”
“这些你也知道,原来你一直在偷偷观察我呢。”蝎夫人虽然嘟起嘴巴,但眼里却一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
鬼蝶笑笑,“我还知道,你会精心的去照顾一直受伤的小鸟,然后将它放归大自然。”
花错愕然,完全不敢相信鬼蝶此时形容的是一个阴狠毒辣,杀人如麻的女人。
蝎夫人深吸一口气,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的神色,“你们想听我的故事么?”
鬼蝶微笑着点点头,蝎夫人的过去,从未和任何人说起,就连鬼蝶也不例外。
第二百七十九章蝎夫人的故事
“我出生于一个知识份子家庭,母亲和父亲都是一所大学里的教授,虽谈不上锦衣玉食,但也算是衣食无忧,我是家里的独生女儿,再加上我的父母是老来得子,所以对我格外宠爱,而我也非常懂事,本来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就这样幸福的生活下去。”
“当然,前提是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之前。”
蝎夫人说道这里,眼里闪过一丝寒意,“就在我十岁那年,我家里出了一场变故,我的父母因为一项学术上的成果而卷入一场纠纷,最终,我父母的对头竟然雇了黑道上的人来对付我的父母。”
“一天晚上,我似乎听到我父母的房间有什么响动,于是我便起身去看,刚一推开我父母的卧室,我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腥味。”
说道这里,蝎夫人痛苦的闭了闭眼睛,似乎很不愿意回想起那一幕。
“我永远也忘不掉我拉开灯时看到的那一幕,床上,地板上,窗帘上,全是鲜血!我父母的喉管被人隔断,一直到今天,只要我一闭上眼睛,依然能看见我父母那瞪得大大的眼睛!”
“警察来了之后,我被带出那间屋子,很多天以后,得出的结论是我父母是自杀的!”
“哈哈哈哈哈……”蝎夫人忽然放声笑了起来,“虽然我当时只有十岁,但也知道我的父母绝对不是自杀的,因为他们一没有自杀的动机,二不会选择如此痛苦的自杀方式,我从孤儿院里逃了出来,找到我父母的同事,我家的亲戚朋友,告诉他们我父母不是自杀的,可是这些人看到过就像是躲瘟神一样。”
“我感到非常无助,身上又没有钱,又不能回家,一个人在街上流浪,逢人便说我父母的事,希望可以遇到一个好心人替我父母伸冤,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不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好心人。”
“也许是我的行为让某些人感到了威胁,在一天夜里,我被几个男人抓上了一辆面包车,将我的手脚绑起塞在麻袋里,最后扔进了水库。”
“也许是我命不该绝,沉到水里的我竟然奇迹般的浮了起来,最后被水库边上一个老头救起,原以为,我总算遇到了好人,就在我将我父母的事情再次告诉这个救我的老头之后,这个老头眼里竟然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芒。”
“我一个无父无母,又本该沉尸水底的人,自然失踪了也不会引起人注意,这个老头竟然在当晚就把我给侮辱了,我当时只有十岁啊!”
“无论我怎样撕心裂肺的吼叫,无论我怎样求饶,都毫无作用,我几次痛得晕了过去,老头把我关在一间小小的黑屋子,一连三天,几乎每天都会来侮辱我。”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小小年纪的我,被逼得过早的学会了利用自己的肉体,我开始主动,开始向那恶心的老头妥协,渐渐的获得了他的信任,在一次熟睡中,我找到了机会,拿出了准备已久的水果刀,割断了他的脖子。”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在这之前我是一个不小心踩死一只蚂蚁都会难过好半天的小女生,当时我割断那老头喉咙的时候,我一点也没有感到害怕,反而觉得热血沸腾,我把老头的尸体扔进水库以后,又在他家翻找出一些财物,然后便过上了流浪的日子。”
“我讨过饭,偷过钱,几乎走遍了整个华夏,最后来到滇南省,那时我已经十六岁了,因为我长的不算差,在一间酒店里当了服务员,我没有身份证,来历不明,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之所以能找到这份工作,是用肉体和这间酒店的招聘官做的交易。”
“我一面打工,一面利用业余时间拼命学习,我不否认我的头脑的确比常人聪明一些,所以我学起东西来比别人快不少,由于我年纪小,而且又没有亲人朋友,所以在宿舍里我经常受到其它服务员的欺负和毒打,我从来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只是默默的忍受着屈辱。”
“我拼命工作,拼命学习,再加上我会利用自己的身体,很快,我便从服务员中脱颖而出,当上了那间酒店的主管,当上主管后,我没有难为那些曾经欺负我的服务员,反而对他们照顾有加,因为我恨透了她们,我要报复她们,她们最后得到的代价绝不会仅仅是被开除。”
“那间酒店在昆城也算是一间非常高档的酒店,所以来这里的客人也不乏达官显贵,摸清了这些人的情况后,我便主动在这些人面前卖弄风骚,以自己的肉体为代价去结交一个又一个我觉得对我有用的人。”
“最终,我成为了一个大毒枭的女人,我不仅仅在床上把这名大毒枭伺候舒坦,而且还用我这颗脑袋帮他做成一笔又一笔的生意,渐渐的,我在这个团伙中地位和威信不断攀升,这个团伙中的几个骨干人员私下也和我有染,在这个团伙里做了五年过后,我终于抓住了一个机会,将这名大毒枭害死,然后接管了他的位置。”
“也就是从这天开始,一直到现在,我的身体再没有让男人碰过,那些曾经侮辱过我的,欺负过我的人,都被我绑在一间地下室,酷刑折磨而死!”
“从那时候开始,滇南的地下势力开始称呼我为蝎夫人,我的生意越做越大,很快便在滇南站稳了脚跟。”
“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