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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继续多多留言支持吧,你们的留言是我更新的动力:) “换件衣服,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一大早佟煦朗就敲开了林森森家的门。自从有了一次登堂入室的经历,佟煦朗就找到了毫无顾忌上门的借口。
林森森疑惑的看着他。佟煦朗笑着催促:“别磨蹭了,还怕我把你卖了不成?你卖得出去吗,瘦不拉叽的谁要你啊?”
林森森双手抱胸靠着门不动:“先说去哪。”
佟煦朗眯起眼,口气强硬道:“少别扭,跟着我走就对了。”
最近在家里确实闷得难受,林森森没再犹豫进屋去换衣服。她把头发分别绑成两个辫子,学他很休闲的穿了件短上衣和牛仔裤,活脱脱一个在校女大学生的样。
她看起来怎就那么年轻娇嫩呢?难道跟吃素有关?她跟自己相差不过五岁,让人见了倒像叔叔领着侄女出去玩。不可否认,在外型上陆峻晖与林森森更般配,演员就是会保养。佟煦朗摸摸自己因长年日晒雨淋而显得有些粗糙的脸皮闷闷的想。
林森森走到门口穿鞋,弯身系鞋带的时候露出一小截细致嫩白的纤腰。佟煦朗忽然又有了口干舌燥的感觉,他伸出手去扯住她的衣服下摆想遮住露出的皮肤。林森森回过头来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干吗?”
佟煦朗不满的说:“你没有其他衣服了吗?这件太短了。”
林森森斜他一眼,冷声道:“你管太宽了吧。”
佟煦朗扯扯她的一边头发戏谑:“嗬,小村姑不高兴了?”
林森森明了他是在笑她的发型,立刻反应灵敏的回讽:“村姑怎么了,跟你这农夫走在一起不正好搭调?”
佟煦朗趁机抓住话柄:“是啊,咱俩是天生一对。”
林森森自然不能让他占了口头便宜,迅速出言反击。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吵闹闹出了门。
佟煦朗领着林森森到了游乐场,林森森望着满天飞舞的游乐设施瞪大了双眼。她已猜到会去轻松休闲的娱乐场所,可没想到是玩这么惊险刺激的项目,一时间好奇的怔在原地。
佟煦朗以为林森森被吓到了,忙握住她的手说:“别怕,有我在呢。听说到这儿来最能发泄情绪了。走嘞,咱抓紧时间玩。”
林森森甩开他的手不屑道:“谁说我怕了?”她自行跑到一个载满人在半空中旋转翻腾的巨型转盘下充满期待的仰望。
佟煦朗追过来把她强行拉走:“先从轻松一点的玩起,一开始就玩紧张刺激的你受不了。”
佟煦朗半推半抱的把林森森弄上旋转木马中最高的一匹马,林森森挣扎着要下来:“我不玩这个,幼稚!”
他大笑着跳了上去从背后圈住她:“不许动!你看那么多大人不也在玩?”
林森森看了看四周,不少情侣骑在并排的马上,她用手肘往后顶着佟煦朗的胸口:“那你到对面那匹马去,别来挤我。”
佟煦朗按住她的手臂劝哄:“别闹,我这不是为了以防你犯晕吗?”
铃声响起,木马一高一低的上下晃动并绕圈旋转起来。林森森转过头不理他,他却厚着脸皮靠过来在她耳边轻声问:“晕吗?”
林森森没好气的答:“没你想的这么脆弱,麻烦离我远点,无赖!”
佟煦朗乐呵呵的兀自在她身后汲取她的发香。从旋转木马下来,佟煦朗又拉着林森森去鬼屋。林森森看到从出口出来的女孩全都吓得脸色发白的蜷缩在男友怀里,她冷笑一声走开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佟煦朗打的是何鬼主意也太明显了吧。
接下来他们去玩丛林漂流。佟煦朗给林森森买了件雨衣,他自己死活不肯穿。林森森笑着调侃:“真的不用雨衣?别逞强哦。”
佟煦朗好笑道:“部队集训时什么恶劣天气没遇到过,还怕这两滴人造雨?就算下铁钉我也不怕。”
其实这个项目也没什么特别,就是圆形的小漂流艇在一个水沟里漂,沿途会有一些机关对艇上的人射水,快到终点的时候还有一个很大的木桶把积累了一段时间的水全部往他们身上泼去。可想而知,那个坚持不穿雨衣的人有多狼狈!全艇的人都对着这个落汤鸡笑傻了,林森森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不可自抑。佟煦朗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花,也跟着大笑不止。
反正都湿了,他们又去玩了“激流勇进”。小艇载着二十个人慢慢爬上一个三十米高的斜坡,然后急速冲下来,溅起的水花像一只巨型的白色孔雀在开屏,坚持不穿雨衣的佟煦朗依旧勇敢的面对水花的洗礼,代价就是身上没一处干的地方。
下来以后,林森森憋着笑采访他:“请问湿身有什么感受?”
佟煦朗甩了甩头发和脸上的水珠,得意道:“感受就是第一次湿身献给我爱的人,真值!”
林森森差点被他的豪言壮语呛到,哭笑不得的翻了个白眼。
深呼几口气后,林森森鼓起勇气坐上了过山车。佟煦朗坐在她身旁提醒:“待会一定要大声喊出来,憋着会吐的,听到没有?”
随着列车慢慢向斜坡上爬,林森森抓紧唯一可以抓住的安全托,有种不能预知未来的恐慌感。下一秒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忽然后悔坐在这里。然而没有时间让她多想,车子爬到了坡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急速向下冲去,由于地球引力和冲力的作用,她的头完全抬不起来几乎要贴到胸前。似乎就在眨眼间,车子又转换了方向,视线范围里的东西全部颠倒过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头又变成靠着椅背,像被人用力扳着,然后就是反反复复的低头、抬头、低头、抬头,不停的天旋地转。。。。。。林森森头脑一片混乱,只是凭着本能放声尖叫。经过几次落差很大的冲顶和冲底,列车来到很经典的扭麻花状的轨道,她感觉自己除了被上下拉,还被左右拉,在空中顺时针的甩啊甩的,就像洗衣机里正在被甩干的衣服,林森森被刺激得大喊大叫。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列车终于慢下来缓缓驶回车站。除了脖子疼和脑袋昏沉之外,不知为什么,林森森激动得很想大哭一场,也许是因为经历了这个恍如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过程吧。一瞬间,好像看通了很多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来得及想过。
佟煦朗扶着脸色苍白、双腿发软的林森森到一张椅子前坐下,心疼的搂着她问:“是不是很难受?想吐就吐出来吧,真不该让你玩这么刺激的项目。”
林森森靠在他怀里坐了没多大会,就又活蹦乱跳的去玩跳楼机。佟煦朗看着她自虐似的登上一个比一个更惊险的娱乐项目,除了陪在她身旁也想不出还能做什么。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他心里很清楚她内心的积郁有多么需要及时发泄。
疯玩了一天,两人俱是精疲力尽,却享受到了如释重负的快感。到家前,林森森忽然抬起头来很诚恳的对佟煦朗说:“今天真要谢谢你,我好久没有玩得这么畅快了。”这个向来大大咧咧的男人肯为她这样花心思,怎能不感动?
第 27 章
佟煦朗将林森森送回家,未料却在小区门口遇到了沈碧芯。他皱起了眉头,林森森也在看到沈碧芯的那一刻变得忐忑,刚放松的情绪又紧绷起来。从前坚信自己不会与佟家有任何瓜葛所以毫无顾忌,对沈碧芯的态度虽然有礼却也疏离。然而这些日子以来不知不觉对佟煦朗产生了难以名状的复杂情愫,就算再怎么自欺欺人也不能抹杀掉心已陷落的事实,因此对沈碧芯也产生了前所未有的顾忌。
他们俩还在各怀心事的踌躇不前,沈碧芯倒先主动迎了上来。她笑呵呵的走过来看着林森森问:“森森,好久没见你了,怎么不上我们家来玩啊?”
林森森勉强挤出笑容客气道:“沈阿姨,对不起,我最近在赶稿没顾上去看您。”
沈碧芯斜了个眼说:“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写作是大事,应该摆在首位。有空了记得常来家里坐坐吃顿饭啊,咱又不是外人,怎么老跟我客气呐。”
林森森点头应承:“好。”偷偷瞥了佟煦朗一眼,却见他满脸严肃,心思沉重的样子。
沈碧芯还要说话,却被佟煦朗插了进来:“妈,您怎么来了?”
沈碧芯闻言立即火冒三丈,碍于林森森在场又不好发作,她强压下怒气笑道:“我是散步路过这里,没想到这么巧遇上了。你们玩了一天也累了,森森快回去休息吧。”
林森森见状松了口气,赶紧道别:“那我先回去了,沈阿姨再见!”
佟煦朗上前一步道:“我送你进去。”
林森森瞧了一眼沈碧芯的脸色,急忙摆手:“不用了,你陪沈阿姨回去吧,小区里边很安全。”
“森森,你自己小心点啊。”沈碧芯招呼完林森森就拽住了佟煦朗:“我有话跟你说。”
林森森没走几步,便听到沈碧芯的训斥:“越来越不像话了,我昨晚跟你说了姚姚今天要来咱家吃饭,你倒好,一大早一声不吭就出门了,害人家等了一下午加一晚上,也不打个电话回来交代一下。”
佟煦朗不服道:“她等我干吗?大家这么多年邻居,还嫌见得不够多啊?”
沈碧芯听了更是怨气难平:“怎么说话呐,你们好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大家知根知底才好相处。有些人看上去很完美,实际上未必处得来。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难道非要碰了壁才晓得后悔回头吗?。。。。。。”
林森森捂着耳朵加快了脚步。沈碧芯的声音渐渐弱去直至淡化在空气中,她的话语却如雷贯耳直击林森森心中的要害。
“有些人看上去很完美,实际上未必处得来。你难道非要碰了壁才晓得后悔回头吗?”林森森在心中重复默念着,这句话说得没错,或许是她一直以来的抗拒挑起了佟煦朗的征服欲才会让他一时执迷不悟。一旦他们成为恋人,他就会发现其实她并非想象中完美,她也曾因为天真愚昧陷入泥沼,她也有许多弱点缺点,不是他心目中一尘不染的女神。与其后悔分手不如从未开始,至少能将伤害减到最低,她宁可永远保持朋友关系。然而近来每每面对他深情挚热的眼神,她却感到越来越力不从心,好像已经没有办法像当初那样狠下心来将他推开,该怎么办呢?
林森森还在为佟煦朗的事烦恼,没隔几天陆峻晖又找上门来。他告诉林森森,以前游览近郊寺庙的时候曾与一位庙里的法师颇谈得来,想带她去见见。
林森森闻言失笑:“你还真当我是佛教徒啊,我只是凡夫俗子,还达不到那种境界。”
陆峻晖也笑:“那就当去散散心,与这位法师交谈保管你有收获。”
林森森心想,难道她的抑郁表现得这么明显?怎么个个都想带她出去散心。不过看在陆峻晖这么有心的分上,她还是去了。没想到这一去竟然收获颇丰。
烧完香许了愿,陆峻晖便带林森森去求见法师。双方双手合十互相行礼后开始坐下来闲谈。因陆峻晖之前特地上门拜托过,法师对林森森的情况已大致了解,于是直接切入正题:“我看林施主眉宇间似有愁云笼罩,是否有什么困扰?”
林森森自我解嘲的说:“不瞒法师,我的确在为一些事烦恼,不过身在这万丈红尘中被俗事所扰也在所难免,这点我早已看透。”
法师面持镇定的点头:“施主说的没错,看得出来施主在悟性方面颇有慧根。自你神情中找不到贪、瞋、嫉三害,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否长年不用荤食或者少用?”
林森森暗道,不愧为法师,果然颇具慧眼。她轻笑:“我吃素有六年了。”
法师再次点头:“施主做得很好。常年吃素,饮食简单,过午不食——每天只吃两餐甚至一餐,可保身心健康,精力充沛,寿命高于常人。其中的奥秘在于没有欲望和杂念的干扰,能量的消耗已降到最低限度。”
林森森摇头轻叹:“要做到没有欲望和杂念的干扰谈何容易?”
法师面色祥和,微笑指点:“世人总是为这样那样的事情所扰,比如童年受的苦楚,读书时的穷困,因家境不好而受到的冷遇,还有婚姻的挫折,以及亲戚、朋友如何如何对不起自己等等等等,数不胜数。如果终日为这些事情耿耿于怀,始终不开心,常年处于负面阴暗的心态中,严重损害了身心健康,这样活着真是痛苦啊!
其实,有的事情须刻骨铭心,永世不忘;有的事情则要尽快淡忘,所谓事来则应,事去则净。哪些事该被淡忘?应淡忘人生中的挫折与不幸;应淡忘名利的得失;应淡忘岁月的伤痕;应淡忘流言蜚语;应淡忘别人对自己的伤害;应淡忘陈腐过时的观念;应淡忘冷遇和种种烦恼。这样心理才能摆脱往事的阴影,保持随缘常乐的状态。否则,如纠缠于昔日的痛苦中,久而久之,必会损坏身心健康,导致疾病。
如能淡化烦恼,少生烦恼,心境平和愉悦,久而久之,则能不为烦恼所动,犹如中流砥柱,宠辱不惊,处之泰然。有了这份修养和快乐,就是人生的成功。谁不愿拥有一个不为烦恼所动的快乐人生呢?
对错怪或伤害过自己的人,我们的心灵不要被仇恨、烦恼所蒙蔽,怒火中烧、烦恼怨恨,对自己比对他人所造成的伤害,将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即使在不如意的环境中,也要努力营造一个充满欢乐与友爱的生活。回想我们所恨的人的一些优点,念及他的本质善良及曾作过的好事,而对他拙劣的一面视而不见,如此怒气可能会缓和下来,烦恼会烟消云散,心中会充满慈悲。
人生短暂,何必对过去的痛苦耿耿于怀呢?何必要自己伤害自己呢?对我们最有害的是怀恨、不满和烦恼,如果把怀恨、不满和烦恼融化,甚至可以使癌症痊愈。我们一定要将过去网开一面,宽恕所有的人;而宽恕别人,就是爱护自己,是真正、彻底地爱护自己。要知道,最有力量的是宽恕,是慈悲;最有力量的是“当下”,不是过去,也不是将来。我们当下就可以改变自己,可以淡忘不快,可以消解烦恼,可以使我们的生活充满祥和与友爱。
那么,什么事情须刻骨铭心,永世不忘呢?是别人对自己的恩德!所谓:人对我有恩不可忘,我对人有恩不可不忘。为何要牢记别人对自己的恩德?因为要随缘报恩。猫、狗之类尚且知道报恩,何况人乎?不知报恩如何作人?故佛家提倡上报四重恩:祖国恩;父母恩;师长恩;众生恩。
那么,为何又要淡忘自己对别人的恩德呢?因为念念不忘所施之恩,就意味着时刻期待别人的回报,其心态迹近放高利贷者。一旦对方不报答,或报答得不够,势必恨从心起,大骂其“白眼儿狼”、没良心。于是,烦恼丛生,反目为仇,善缘竟成恶缘。这可真是划不来!所以应虽行布施而不求回报,作而不执,这就是智慧。有了这种智慧,就能度过烦恼的激流,到达无忧、安乐的彼岸。彼岸何在?就在慈悲与智慧的“当下”!”
法师说话时善于察言观色,每说一段便会停顿一下。待林森森思索片刻,目中浮现了然,才又继续往下道来。“施主若对婚姻恋爱缺乏信心,那更是不必。如果抛不开欲望情感的困扰,不如索性勇敢大方的接受你爱同时也爱你之人。知己知彼,善体他心,勤观无我,超越低级的肉欲和自私的占有欲,怀慈悲、平等心,常为对方着想,尊重、关心对方,可使恋爱易于成功,夫妻关系易于和谐。施主回去之后不妨再好好想想贫僧所说之言,相信以施主的悟性定能很快参透,摆脱烦恼。”
佛门净地不便久扰,林森森施礼谢过,与陆峻晖一起告辞离开。路上,陆峻晖凝视着心情似乎不错的林森森问:“有没有收获?”
林森森点头微笑:“当然有啊,可能是出于对佛门的敬仰,法师的一席话让我的心境豁然开朗,很多从前想不透的事情都释然了,就像甩掉了一个沉重的包袱感觉一身松。”
陆峻晖也感同身受的松了口气:“太好了,这一趟没白来,以后要时常记得法师说的话,别再钻牛角尖弄得自己不开心。”
林森森语气轻松的说:“想不透了可以再去找法师谈话呀。他说的没错,人生苦短,不开心的事情应该尽快忘掉,活在健康快乐的“当下”才是智者所为。”
陆峻晖眼神真挚的看住她:“不仅如此,法师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