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衢安旧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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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日日被徐品慧拉出去游玩,那江清岚因着未婚妻而不得不作陪。苏璟璟每每见了面容疲惫的江清岚都觉得抱歉,偏徐品慧又是小姐脾气,愣是让江清岚索然无味的陪着她们两个小女生观赏风景。
  这日徐品慧正要拉她出门,刚换了身湖色百菊纹旗袍,一块月牙形的紫色独山玉用青金链子缀在颈间,如锻的长发稍稍的整理了下,用一只湖色发箍压住了碎发。徐品慧站在苏璟璟的房门口,看着这样精心打扮的苏璟璟徐品慧忽然笑了起来说:“呀,你该不会是去约会?”
  苏璟璟笑着“啐”了一声说:“是啊。”说着挽起徐品慧的手说,“同你去约会啊!”
  刚走到门口,却被几个守门的家丁拦着,徐品慧是大小姐脾气,火气一上来便喝道:“你们连本小姐的路也要挡吗?”
  苏璟璟见几个家丁都面犯难色,便拉了拉徐品慧的衣袖低声说:“还是不要出去了。”可徐品慧那里听得进去,对着那几个家丁冷冷地说:“你们想造反了不成?”
  几个家丁虽有为难之色却仍坚持不让,苏璟璟也犯了难,正巧徐品舒出来了,见徐品慧正在为难看门的家丁便走上前对着徐品慧说:“这事是我吩咐下的。”
  徐品慧朝徐品舒瞪了一眼说:“干吗拦着我们?”徐品舒朝那几个家丁看了一眼,几个家丁识趣的退了下去,徐品舒便拉着徐品慧退到一旁,苏璟璟也忙跟了过去。
  只听徐品舒压低了声音道:“刚刚圣玛利医院传出消息来,大总统病危了……”听到此处,苏璟璟只觉得自己心上“咯噔”了一下,像乱拳打在心上面一样,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她屏着息又听徐品舒说,“这会子城里全戒严了,这当口上,你们若是出去,保不准会出什么事情。”
  徐品慧听了撇了撇嘴,只说:“可是璟璟……”苏璟璟蹙着眉拉拉了徐品慧的袖口说:“不打紧的,这当口上是不该出去的。”
  徐品舒看了看苏璟璟,苏璟璟慌忙朝他笑了笑,徐品舒略带抱歉的朝她淡淡一笑。
  当下徐品慧与苏璟璟便各自回了房。
  苏璟璟一回房便直接关了房门,望着一室的红木家具,只觉得那沉郁的红像一双血手,遥遥的向她伸来,她惶恐极了,按着自己急速跳动的心房大力地喘吸。
  大总统病危了,眼下城里不知乱成怎样了。她知道自己得先稳定下来才能去打听消息,可从何处去打听消息呢?徐品舒?怕是不行,徐品舒此时在政府里做的只是一个闲差,上头机要的消息怕是不清楚。
  她想着眼下城里乱总会有些消息传出来的,未必都是以讹传讹,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以她现下的状况怕也只能等了。
  这日夜里便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扰得人睡不着。窗没关紧,风一吹便吱吱的叫了起来,她窗前摆了一盆兰花,细而长的叶子在风里飘摇着,乍一看,只觉得若伶仃孤女于风雨飘摇。
  她因为冷而不得起蜷缩起来,躬起身子,好似在母胎里的样子。膝盖抵到了下颔,全身紧绷起来,如同一根绷紧了的弦。
  被子一点也没暖意。她忆起不知哪里看来的诗句——“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此情此景,竟是这样的雷同。
  她终于忍受不住那窗子的吱吱声,雨又沙沙的落在窗台上。她心里本就烦躁,这一下子,更是怨怒交加。大半夜的从被子里冲了出来,身上只穿了单薄的睡衣,下着雨,气温极冷,她也不在乎,把窗狠狠的关上。一不小心,那一盆兰花竟错手给打翻了。“咣当”一声,她惊了惊,却因着冷而抖了起来,也没注意到脚下,一不小心便踩到了那瓦盆的碎片。
  外头与她所住的西厢房隔得实在太远了,她只觉得外头有些灯火,明明灭灭的,还夹杂了些喧哗吵闹声,极是恼人,可她一时也未放在心上。看了看一地的碎片与那株奄奄一息的兰花,她没法子,开了床头几上的小台灯,披了条薄薄的羊绒毯子,坐在床上看伤口。
  其实伤口疼倒不怎么疼,伤的地方也还好,在脚掌边上,细细长长的一道口子,流了些许血。她过去留洋的时候也受过伤,这种小伤口自然会处理,从自己带来的箱子里拿了金创药和绷带,简单的包扎了下,又随意处理了下一片狼籍的地面。
  后半夜,身子倒暖了起来,只是觉得喉头干涩,一时间也没别的法子,房里茶水原本是有丫鬟供着的,可不知今夜是怎么了,居然没送来。她只心烦意乱,也无心去想那琐事,只蒙着头蜷缩在被子里,想着睡着了便好了。渐渐的,连脚上的伤也不怎么疼了,她便朦朦胧胧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起来,苏璟璟只看一眼伤口,已经结了个痂,这痂薄得很,一不小心怕又会裂开,但也放了心,那伤口只是走的时候有些微的疼,便也不以为意。丫鬟送来洗漱的水盆与手巾,她便随口问了声:“小姐起了没?”
  那丫鬟答说:“起了,在偏厅和少爷共进早餐呢。”
  来了徐家几日,她已然知晓了徐家各人的习惯。偏厅向来只供徐品舒兄妹吃西洋早餐,其余各人则在另一处大偏厅食中式早餐。
  苏璟璟洗漱完毕后便去了偏厅,徐品慧他们开始吃没多久,见她来了,徐品慧忙招呼她坐到自己身边的位置上去。她朝坐在对面的徐品舒笑了笑,算是礼节,因为都留过洋,那种大宅里头礼节他们也不习惯,幸好都不是拘礼的人,各自形式下也就罢了。
  苏璟璟一边拿着银匙吃着栗子蛋糕一边注意着对面的徐品舒,这日徐品舒穿戴得很正式,一身沉香色的西服,头发也梳得异常整齐,只是脸色不大好,隐隐地透着病态。苏璟璟心知有事却仍装作不经心的问:“徐大哥今日有要事?”
  徐品舒抬了抬头,苏璟璟注意到他今天的表情有些异样,她张了张嘴,刚欲说话就听到徐品舒道:“不过照旧去府衙里当差么。”徐品舒的语气虽然轻松但苏璟璟却已听出了那话语中带着的一丝惆怅。徐品慧蹙了下眉,望了眼苏璟璟。苏璟璟心领神会,朝徐品舒淡淡一笑。
  
                  第叁滴雨(贰)
  午后苏璟璟有些累了便躺在屋里的贵妃塌上稍作休憩,昨夜那一盆兰花被与府里的园丁救活了后又送了回来,丫鬟们照旧搁在了窗台上。她远远的瞧着,换了个陶瓷盆,那株兰花有些焉,但到底是活了。看着这株渐渐有了生机的兰花,她心头也宽松了不少。脚底上的伤隐约作痛,她蹙着眉翻了个身。
  外头阳光倒好,斜斜的由着菱花窗格透进来落到她身上,有那么一丝丝的暖意。这些天天气渐暖了起来,她却总觉得冷,每回徐品慧说她的时候她又回说:“大概是体寒吧。”回是这样回的,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听说南方和西南的护国军正打得厉害呢,也不晓得到底那个会赢,那个会输啊……”那是一个妇人的声音,想是徐府里的一个下人婆子,“我可得想法子出去趟。”那声音听上去有些焦急。
  从这西厢到通往外边的后门去虽然要绕道但也避开了府里的护院们,后门护卫又松,徐府里诸多婆子丫头们有时欲出外看看亲眷大多选这一条路。而这西厢平素便是作为客房的,向来人不多,那些婆子丫头们便趁着主人家的疏漏逃了出去。
  “何嫂,您呀别担心了,外头打归打,可城里总归还是安定的……”是一个小丫头的声音,听这情形大约是何嫂正欲偷偷出门被这小丫头见了。
  苏璟璟听见外头的话心里一紧,猛然间从塌上坐了起来。
  她回来的时候在火车上便已听说南方延军和西南护国军要开战,可总以为是谣传,怎么会突然就打起来呢?这些年南方统帅盛世辉已渐渐将权力重心移交给主力军军长施家烈,施家烈是主和派的,人向来沉稳,贸然开战的事情他是绝计不会去做的。
  那婆子的话说得苏璟璟心里慌极了,思来想去,总是觉得有几分不妥。
  只听那何嫂又说:“这城里啊也快不太平了,你没瞧见这几日陆军总长的军队都驻进来了吗,听说现在的大总统过了以后是陆军总长当大总统了……”
  晋阳的尧军竟驻了军队?那婆子的这话又让苏璟璟惊了一下。童梓森虽位在陆军总长,但他的军队却在百里之外的晋阳城里,此番连军队也调了进来,莫不是要造反了?
  “不会吧,不是还有副总统吗,议院里那些人哪里肯……”那小丫头辩解着,却听那何嫂“呸”了一声说:“那些个王八羔子,那里会给你讲法律哟,你不晓得副总在昨天夜里被刺杀了,听说是……”何嫂压了压声音,又望了望四周,确定没有人以后才道,“听说就是陆军总长下的手呢。”
  “啊!”那小丫头惊叫一声。苏璟璟也差一点叫出来,她只觉得心仿佛被乱拳重重打了记,隐隐的就疼了起来。那小丫头忙捂住了嘴张口结舌的从指缝里吐出话来说:“怪不得,怪不得,昨天少爷半夜里匆匆的出去,淋了个半湿回来还……”
  听到此处,苏璟璟只觉得身子一软,愣是从那张铺着绒毯子的塌上滑了下去。那怕是真的出事情了,徐品舒在政府关官职算不上高,连他也去了,定是出了大事!
  “咳。”一声清咳声忽然响起来,何嫂同小丫头转过头见是二小姐徐品慧,忙低下头不再言语。徐品慧神色凝重,瞥了她们两一眼冷冷地说:“背后嚼主人的舌根是怎么样的罪啊?”何嫂低着头不敢言语,那小丫头倒胆大,抬起头望了望徐品慧却被徐品慧冷冽的眼神给扫了一扫而忙跪下来说:“我们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请小姐开恩。”那何嫂也慌慌忙忙地跪了下去口里念叨着:“二小姐开恩啊……”
  徐品慧“哼”了一声,见这两人倒有悔意便半唬半吓的说:“别让我再听到你们嚼舌根,尤其是外头的事,下次,看我不剪了你们的舌头。”
  这两人忙磕着头感激地对着徐品慧说:“是,是,是。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
  徐品慧朝她们两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说:“下去吧。”徐品慧原是来西厢瞧苏璟璟的,竟被她瞧见了这两个嚼舌根的佣了,着实令她气了好一阵子。昨儿夜里因徐品舒的来来回回也闹得她没休息好,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她倒也不消担心,父亲向来宠她,自然会护她周全。
  等那二人退下去以后徐品慧便徐苏璟璟房里去,刚到门口便见苏璟璟瘫倒在塌前,眼神空洞,长发披散,一身孔雀蓝绣牡丹的旗袍零乱不堪。
  苏璟璟这模样倒好似疯妇一般,徐品慧心中一惊快步走了过去。
  “璟璟,你这是怎么了?”徐品慧扶起苏璟璟,苏璟璟却似站也无法站稳似的,人只能倚着徐品慧,徐品慧被她吓得不轻,只能强挺着把她扶到塌上然后柔声问:“璟璟,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璟璟只是不言不语,眼光飘忽不定。徐品慧只能紧紧的握着她冰凉的手说:“璟璟,无论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啊,我们是好朋友啊。”
  也不知隔了多久,苏璟璟方才喃喃地用颤抖的声音说:“品慧,你,你能不能帮帮我。”徐品慧大惊,苏璟璟向来冷静自恃,这一回却这样慌张惊恐,她看了一眼苏璟璟方才郑重的说:“什么事,只要我能帮的,我一定……”
  苏璟璟转过头直愣愣地盯着徐品慧说:“品慧,你有没有法子让我去见一见副总统。”徐品慧大惊失手,只握紧了她的手说:“璟璟你不要命了。”徐品慧说着把苏璟璟揽到怀里压低了声才说:“我听大哥说。副总统是南方延军的人,现在外头都是北方尧军的兵,现在城中政府内阁要员都被童氏的尧军所制,没个尧军中要人帮忙怕是见不上啊!”
  苏璟璟抬起头正与徐品慧那双圆睁的杏眸相对,徐品慧只觉得苏璟璟眼里满是担忧之色她也被苏璟璟带得担忧起来了:“怎么了,你和副总统有什么关系吗?”
  苏璟璟面犯难色,又望了望徐品慧才咬了咬牙说:“品慧,我不想骗你,副总统正是我的父亲。”
  “啊!”徐品慧一惊,显然她被苏璟璟的话给惊到了,她怔了半晌方说:“这可怎么办才好,这当口上,别说见副总统了,怕是你连尧军稍微有点权势的长官也见不上啊。”
  苏璟璟忧上心头,最终还只是叹了口气说:“我本打算来衢安看过爸爸以后再回南洋,可是,现在这样子……”
  徐品慧见苏璟璟这样担忧心中也转过无数办法,可每一个都被她否决了。那些小儿女的法子那里能用到真正的政坛上呢?看着苏璟璟忧思之色渐重,她心里也觉得难受,虽说她的哥哥与未婚夫都在政府里任职,可是,他们那些职位都是家里出了钱买来的,那里有实际的作用呢?
  外头兵荒马乱的,这个时候也没个人肯倾心相助啊!
  苏璟璟倚在徐品慧身上,目光空洞洞的。她虽不是十分清楚城里的情形,但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南方同西南正在打着,那这衢安城便是尧军的天下了,眼下大总统又身受沉疴,怕是不命不久矣了。若是总统一去,副总统再一去,此时的新都衢安便是他童家的天下了。而北方童家本就有称雄天下的司马昭之心,此时不争更待何时,尧军统帅童梓森又不是个蠢蛋,连她一个小小的闺中女儿都知道的事情他又怎会不知呢?
  她从昨夜起便觉得心里慌慌的,想着要出事了,竟然真的出事了!
  她父亲苏明政是南方延军的人,可此时此刻,南方正与西南打得火热,绝计是无法顾及北方了,此时的尧军怕是占尽了天时地利,只待大总统副总统一过,人和也给它占了,那这北方……
  她忧心忡忡的,被徐品慧握着的手的掌心里不断冒出汗来,脸上焦灼不堪,目光恍惚不定,忽然间瞥过那一件薄呢外套上——那件徐府的丫鬟洗净折叠好后放在床柜之上的那一件薄呢外套。她惨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喜色,别过头对着徐品慧说:“你说他是童少爷?”
  
                  第肆滴雨(壹)
  那件外套被送进来的时候已是这天的傍晚了,童轩峻正打算出门,见了外套他有些茫然,只觉得有个影子在脑里,可又想不大清楚。府里的小厮见他并不清楚的样子便回说:“那么小的去将她们打发了?”
  童轩峻皱了下眉说:“领她们进来。”
  因他原打算出去,刚换好了西服,既有客来他便又折回房去换了身家常的衣裳。
  苏璟璟与徐品慧坐在前厅里等他,他面无表情的出来的时候见苏璟璟低着头坐在一侧的花梨木瑞兽雕漆椅上,她的样子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略略打量了下苏璟璟与坐在苏璟璟旁边的女子,倒是有了几分印象了。至于另一个女子他也是见过,也有那么一二分印象,像是城南富商徐天槐的小女儿。
  苏璟璟原是蹙着眉的,听到后堂有丝丝响动就低下了头,手指有意无意的披弄着身上古月色连珠绣石榴旗袍上的串珠,双颊处飞霞一抹。
  她刚才听底下人说这衣服是童三少的,心里不知怎的就有些恍惚了,他那样俊逸飘然的人竟然有那样坏的名声。
  想想竟觉得自己可笑,三人成虎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听过,可是如今到了自己身上却总是信着“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样的话。
  童轩峻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脸上还挂着一丝慵懒气。屏退了左右后,他的脸却一下子沉了下去,目光森冷地扫过苏璟璟同徐品慧,徐品慧下意识得便怕了起来,她心道:“都说童三少飞扬跋扈,果不其然。”
  那此关于童轩峻的传言她到过多次,“做人莫做童三少,纨绔跋扈目无人,嫁人莫嫁童三少,风流花性夜不归。”外头传着这样一首打油诗,由此想来此人必然不是什么好角色。可此刻却又偏偏要仰仗于他,徐品慧心中自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可是为着苏璟璟她倒又不得不来。
  “找我有事吗?”听到他的声音苏璟璟方抬起头来,他的语气里似有些不耐烦,她心里暗自叹了叹,然后缓缓地抬起头来。
  他穿了一件栗壳色绸丝驼绒长袍站在那里,那身形真如芝兰玉树,栗壳这种深沉的颜色穿在他身上竟一点也不显老气,这个才二十出头的男子有着与他年龄不符的成熟气质。
  因她抬起头来,他的面孔一下子冰冷起来如同一块瞬间冻结的冰,眼角眉梢却又多了几分戏谑的味道。 
  苏璟璟仍旧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向来冷静自恃的她此刻却如坐针毡,但最终却也只是望了一眼徐品慧,徐品慧亦是面色凝重。苏璟璟自然知道徐品慧的心思,徐品慧并不愿招惹这个风评极差的人物,权横再三,此时此刻,能帮上忙的怕也只有他了。思及此处,原本在拨弄串珠的手紧紧的握起拳来。
  童轩峻显然不欲同她们长久地纠缠只是冷淡地说:“若无事本少先走了。”
  其实他并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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