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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艳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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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十五了,公主。”

  我愣了下:“十五就结婚?”

  “是啊,其实从前年起就已经……不过我不想这么早就嫁人。”

  荷尔迪娅也只不过比我大三岁,前年就有人提亲?……那,那岂不是说,她十三岁就……

  这是不是也太早了些?

  “看我,怎么说起这些来了。”她替我舀水冲头发:“公主不会生我气吧?我也是在家里实在待的太闷了,才想着到宫里来,到您身边儿来的。”

  我摇摇头说:“不会。”不过我的注意力却完全被这件事给转移了。

  十二三岁就结婚,太早了吧?

  我还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孩子呢,可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14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结果发现大家都很烦闷,需要夜生活。

  连小曼王子都拉着他一帮小跟班儿瞎折腾,和一帮子侍卫在阔大的走上一圈要半天的皇宫后面去捉迷藏,这主意还是我给他出的,既打发了时间,又锻炼了队伍。让他们拿着木剑,剑头上染着颜料,一边躲一边找,还可以互相偷袭侵拢,拿木剑一戳,身上沾了颜料就意味着受伤退场,这样玩个两三个小时,把这小孩儿的精力也耗的差不多了,正好睡觉。

  我出了这个主意,小曼可乐坏了,他身边的女官塔莎可就乐不起来了,又怕他刮着伤着,又怕他把别人伤着碰着,不过她可没那胆子对我微词,只是多多的带宫女在一边守着,时不时的张望兼呼喊几声以确保安全。

  “公主要歇下了吗?”亚莉替我打扇,不知道是什么鸟羽做的扇子,雪白的绒绒的毛边儿,扇子上面也有孔雀绿的线和金线编织的花纹。我摇摇头,不想睡。荷尔迪娅已经退宫回家去了,安苏娜可能去她姐姐那里了,我也无聊的很。

  白天祭河时候的场面总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我站起身来,把裙子捋捋平:“我们去神殿吧。”

  亚莉跟在我的后面,我也没有乘步辇,不紧不慢的一步步走过去,权当饭后散步。

  神殿门口的守卫朝我行了一礼,有个少年的小光头僧侣在门口处看到了我,急忙也行了礼:“公主殿下。”

  “不用多礼,祭司大人在做什么呢?”

  他说:“公主请稍等,我去请祭司。”

  “不用……”我的话还没说完,他一溜烟似的转身跑了进去。亚莉低声骂:“真没规矩。”

  “年纪小,可能是新来的吧。”

  他跑进去没多久,伊莫顿从里面迎出来。他穿着白棉纱的便袍,笑容温煦从容:“公主殿下。”

  “晚上好,伊莫顿。”我说:“我想你也不会睡这么早的,所以过来看看。”

  他侧过身:“公主殿下请进来吧。”

  神殿里灯影幛幛,香料燃料散发出馥郁的令人沉醉的香味,长长的影子拖在一块块方石垒成的墙壁上,穿越了几千年时光的那种茫然和恍惚……

  “公主?”

  我回过头来,已经到了门口,我却停在那儿发起呆来了。

  “公主是出来散步的吗?”

  “嗯,那么你晚上都做什么呢?”

  他微笑:“看看书,写些东西,祈神,然后就安睡了。”

  “唉,晚上也没有什么事做。”

  “法老宫殿里常有歌舞,公主不去看看吗?”

  “那有什么好看?纵然盛极一时,也难免曲终人散。”我说:“我不喜欢那种极闹之后的凄凉感觉。况且那些歌舞又有什么好看的”

  他笑而不语,隔了一会儿说:“我与公主在这一点上倒是一样。”

  他的眼光特别温柔,走廊里的灯火映在他眼中,眼珠是金棕色的,光芒点点,仿佛琥珀宝石。我心里微微一动,脸上莫名的就热了起来,转过头去说:“歌舞也不是都不好,只是宫殿里的那些都是声色迷眼,让人喜欢不起来。”

  “我请公主喝杯蜜酒吧。”

  我点头说:“好啊。”

  蜜酒和我宫里的一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这里昏黄的灯影和沉郁的香气,令人觉得酒也更加香醇起来。或者,是因为有人一起谈话聊天,心里感觉畅快。我们中国有句古话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名言果然都很有道理。

  “对了,上次我把笛子拿走了,还没有跟你道谢。”

  他微笑着,手里擎着一只七色纹彩亮漆的酒杯,杯中的蜜酒荡漾旋动,稍稠的酒液象是可以挂在杯上。

  “对了,上次看到你那里还有好几样乐器,不如拿出来我们一起研究一下。”

  他含笑答应,让身边那个小侍去隔壁取琴来。

  那琴很怪,有十三根弦,音乐说不出来的怪,也算是好听,与我印象中的哪种弦乐都不一样。

  唔,我以前学过乐器吧?

  似乎有印象,不过很模糊。这种乐器我的确是没有见过的。

  我轻轻的拨弦,抬起头看看他:“伊莫顿,你会弹的吧?”

  他正要说话,我抢先说:“不许说不会。”我把那琴递过去:“来来,别小气了,露一手看看吧。”

  他听到露一手,先是想了一想,然后露出恍然的微笑。

  “好吧,那么我就献丑了。”

  他将琴放在膝上,活动伸展着手指。

  他的手指很长,无论是写字还是握剑,都特别的稳健从容。

  弹琴……也是一样吧?

  他弹的曲子旋律很悠闲从容,就象他这个人表现出来的一样。

  但是这悠闲的表面之下,似乎有着什么在涌动的,不安的东西。

  我想起他挥剑时候的凌厉果决,站在那神殿高台上面时候的凛然傲岸……

  和现在听起来的淡泊宁定。

  真是难以捉摸啊。

  不过,嘿,我喜欢。

  越复杂越好。好男人正应该如好酒,越沉越醇,越丰富越好。

  他不知道想些什么,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嘴角露出一点温柔的笑意,眼波如水,指下的旋律还是一样,琴韵但是却凭添了好几分的柔和旖旎。

  我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刚才还很适口的蜜酒,却好象更加黏稠了,挂在嗓子里面,痒痒的甜甜的,久久难消。

  敞开的窗子可以看到外面的庭院,月光如水银匝地,微凉的与日间燠热全然不同的风吹在脸上,我闭上眼睛,在悠悠的琴声中,似乎还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15

  “姐姐,这是乌纳斯,我新收的侍卫哦。”

  这孩子好象猴子献宝一样,把身后那个男孩儿拖出来给我看。

  我愣了下,那个孩子恭敬的跪下来给我行礼,我没看清他脸,只向小曼点了下头:“又是从哪里捡来的?”

  “哦,他们说他偷了东西,要送去做苦力,我给要下来了。”

  “是吗?”我笑笑:“你天天就喜欢捡这样的人回来。”

  “我觉得他不可能是小偷的嘛。”小曼扯着我的披纱:“亚莉呢?她怎么不在?”

  我说:“她还有事要做。你今天的剑术学完了?”

  “嗯。”他在我身旁坐下来:“姐姐,你……这些天为什么老去神殿?”

  “嗯?我以前也常去的呀。”

  “但是你现在整天都在神殿。”小曼嘟起嘴:“你以前很关心我的……”

  我放下手里的钓竿,把钓线什么的一起递给安苏娜:“准备好饵,下午我们去钓鱼。”

  “钓鱼?”

  “是啊。”

  小曼很有兴趣:“怎么钓的,我也要去。”

  “乖,这项消闲不适合你。”这孩子顽皮象只猴儿,他能坐住钓鱼才怪呢。

  他顿了一下:“那适合谁?伊莫顿吗?”

  我转过头看看他:“你这么说有点失礼啊,他可是大祭司啊。”

  他撇一下嘴:“神官又不止他一个,干嘛天天总和他在一起啊。”

  “喂,别撇嘴,真难看。”

  小曼不依不饶:“卡布达也是神官啊,你可以和他一起上课的。”

  “卡布达?”我的天,那肥猪:“看到他我就吃不下午饭了。”

  “那克索里特……”

  “克索里特说出来的话连他自己都听不懂,你能听懂吗?”我说:“人家说老掉牙老掉牙,他可真是老的掉了牙。”

  “喂,姐姐。”他把头探过来:“宫里都有谣言了。”

  我头也不回:“既然是谣言那就不用理会了。”

  “他可是祭司。”

  我诧异:“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他气嘟嘟的:“反正,你……你不能和他天天在一起。下午你是不是要和他去钓鱼?”

  “是啊。”

  “我也要去!”

  “去就去呗。”我把一顶纱帽扣在他头上,看了看效果,他一把掀了下来扔在地上:“姐姐!你忘了你以前说的话了?”

  我以前说的话?以前的爱西丝说过什么话我可不知道。

  我转头看看,正好亚莉不在。

  我含糊的说:“你还记得呀,我都不记得了。”

  这话可是实话,我确实不记得。

  “你说过,等我长大了,要和我结婚的!”小曼语出惊人。

  我扑通一下从矮凳上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下。

  这,这玩笑开大了。

  “小曼啊……”我有点结巴:“你确定,你没记错吗?”

  他气呼呼的看着我,眼圈有点红,一个字也没说,一转身跑了出去。地下跪的那孩子不安的回头看看,慢慢的爬起来退了出去,退下了台阶,小步的跑开追着曼菲士去了。

  安苏娜把我扶了起来,轻声问:“公主没事吧?”

  “我没事,有事的可不是我……”

  我和小曼菲士可是亲姐弟呀!结婚?姐弟结婚?

  这,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哪!

  亚莉捧着个盘子进来,有些好奇的问:“公主,曼菲士王子他是怎么了?”

  “神经了。”我没好气的揉揉屁股,可是动作慢慢的停了下来,我转过头,试探的问:“亚莉,我是不是说过——要和曼菲士,呃,结……婚?”

  亚莉理所当然的点了头:“是的公主!这不是您从小到大的心愿吗?”

  这,这怎么可能呢!

  不过也不好说……

  古埃及……好象的确是有姐弟结婚,兄妹结婚的……呃,惯例。

  据说一开始是个不负责任的法老,因为儿子女儿大打出手争夺权位,所以他说,干脆你们结婚吧。这样就可不用争了,两个人一起做王吧,还美其名曰保持了王室血统的纯洁性!简直是发疯!

  以前的爱西丝是怎么样的我可不管,反正,杀了我我也不可能和小曼那小鬼结婚的。

  如果我要结婚的话,至少应该找一个象……那样的。

  就象……

  安苏娜忽然把桌角的金杯碰翻了,里面的果汁泼了一地。我回过头,亚莉已经不满的说:“安苏娜,你怎么回事啊?”

  “啊,对不住,我一时出神了。”她弯下腰去收拾东西,长长的黑发闪着生漆似的光,身段妖娆的象一条蛇。

  亚莉还要再说,我向她摇了摇手。

  没关系,出神不是什么大事,我这几天也常出神的。

  我以为小曼负气而去,肯定短期内不会再回来了,结果等到了我和伊莫顿约好的时间地方,赫然看到小曼,西奴耶和昨天那小孩乌纳斯都来了。安苏娜拿着渔竿和小篮跟在我身后,伊莫顿也带了身边的一个小侍同来。

  这可真是浩浩荡荡的,大规模的钓鱼运动啊。

  我带了两根钓竿,伊莫顿也带了两根,这么一来倒是勉强够用。四个人一字排开,安苏娜,我,小曼,伊莫顿。就象幼儿园里的小班小朋友,排排坐,吃果果……

  这是聚会不是约会……我看着羽毛做的浮子这么想。

  招谁惹谁了啊,小曼来就来吧,还给我脸色看。转头看伊莫顿的时候,则是一副别人欠他好多的金币不还,杀了他老爸还抢了他老婆似的表情。

  而且看他身上那股气势——唔,是不是应该叫杀气?冲他这股气势,就算有鱼接近,也会被他给吓跑了。

  “姐姐,我们去坐船吧。”小曼指着前面不知道谁泊在那里的两只纸草小船:“我们去船上钓鱼。”

  16

  我还没说话,伊莫顿已经微笑着开口:“也好啊,我也有好久没坐过船了。”

  小曼看他一眼,立刻抓住了我的手:“姐姐,我们坐一艘。”

  这孩子的性格怎么形容呢……真是的,活象一只死命护着骨头的小狗。

  不过伊莫顿看起来也并不在乎这孩子挑衅的架式。也是,他是个大人了,小曼还是个半大孩子,不在一条水平线上,没可比性的。

  结果没拗过他,我和他上了一条船,伊莫顿和安苏娜上了另一条。

  看看人家,伊莫顿白衫飘飘,迎风而立,飘然闲逸的风度,傲岸清贵的姿势,仿佛一个君临天下的王者。再看我这边,小曼瞪眼鼓腮,活象一只小青蛙,还是气饱了肚子的那种——

  真是煞风景,没情调。

  情调其实也不是没有,只是不在我身边。

  纸草小船在水面上轻轻的飘开,清风,水波,令人沉醉的沙漠情调以及……一只正在瞪我的青蛙状小曼王子。

  唉,虽然你很帅,很……有前途,很……讨人喜欢,但是小曼啊,首先,你是个小孩,比我还小,小得太多。再者,最重要的是你是我弟,亲弟弟,我可不想当一个和亲弟弟结婚的变态呀。

  让我怎么和他说呢?

  让我和他解释……伦理道德?还是遗传学?

  说起来也并不能怪他,这孩子生长的环境,这个姐弟结婚的观念在他来看十分正常且天经地义,不过历史上好多法老都弱智,先天缺陷,短命,没有生育能力……大概就是这个造成的缺陷。真奇怪这样的事实也不能让他吸引教训——也许他们并没有把近亲结婚和这个问题联系到一起。

  唉,好好的下午约会就这么泡了汤。

  伊莫顿他那艘小船飘进了芦苇丛里,我既想张望,又怕被小曼再抓着机会发脾气,实在是有些为难。

  蓝天,白云,碧水,青苇……一叶纸船顺水飘荡。这么有情调的时候,我却得和小曼这家伙呆在一起。

  我抓抓头发,在这小孩儿的瞪视中,坐下来。

  钓鱼。

  曼菲士扯着我的披纱,他嫌气闷,不肯戴那顶做好的纱帽。我可不想让自己被太阳烤成焦炭。一边靠着小船不远的地方,曼菲士那些高大的侍卫们就站在齐腰深的水里,一双眼警惕的望着我们,看样子是恐怕我们两个重要人物会掉进水里去。法老一共就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我和小曼俩人,要是这小船翻了,两个继承人一起变成小水鬼,那可有得乐子了。法老会是什么心情我不知道,这些侍卫就可以找个地方挖个坑把自己埋掉了。

  “钓鱼好闷,”曼菲士果然没过一会儿就没了耐心,叉着腰站起来:“哪有打野鸭好玩。”

  打野鸭我也只听说过,自己可没试过。

  小曼吆喝那些侍卫:“喂,去拿梭镖来!”

  我抿下嘴,也不想劝他了。

  这孩子明摆就是要和我作对的,我越劝他越不会听。

  有他这么折腾不休,我能钓上鱼才奇怪呢。抬起竿来看看,饵也不见了,不知道是滑钩了,还是被什么机灵家伙给吃掉了。我叹了口气,也不再拴饵,就这么把钩又垂进水里。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八十的老头儿还能钓着周文王呢,我且来看看我能钓着什么东西吧。

  那些侍卫果然不一会儿就取了木杆的梭镖来,而且服务是成套的,还顺便从芦苇深处把野鸭子赶了出来,小曼个头虽然不大,力气却很不小,而且掷镖的准头也很可观,十下里面,总有六下是可以击中的,不过野鸭子生命力也十分旺盛,虽然被旋击了脖子,还有余力挣扎扑腾,不肯乖乖就范。

  我转头看看,伊莫顿的船不知道已经飘到哪里去了。刚才还能看到一点船影,现在我们也接近了芦苇丛中,回望只是一片接天的碧色,不见那艘船的踪迹了。

  也许是他想要享受垂钓的乐趣,不想让小曼打扰吧?

  我随手撷了一片身边的芦苇叶子,慢慢的卷了起来,小曼打了几只,停下手来问我:“姐姐,你怎么不玩?”

  我朝他笑笑,把芦哨凑到嘴边,试了试音。

  芦哨的声音比较尖细,比较轻薄,有种要振翅而去的翠鸟的亮丽。

  小曼手中的梭镖垂了下来,安安静静的坐在我旁边听我吹着哨子。

  我也不知道自己吹的是什么曲子,总之,那旋律就这么心中响了起来,然后变成了盘旋在水面上,在翠色的芦苇丛里回荡的芦哨声。

  伊莫顿在什么地方?他能听得到吗?

  我想,应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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