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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应的准备,甚至也有可能向与其已经达成盟约的鲜卑轲比能部求了援;因而,即将开始的幽州之战决不会太轻松,很可能要经过艰苦卓绝的惨烈鏖战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作为幽州‘袁氏’集团的高层来说,如果不是自忖自身还有一拼之力,也绝不会漠视朝廷的圣旨的存在,一意孤行的准备与以我这个‘无敌统帅为首’的徐州军(也是朝廷大军)相对抗。
事实上,‘袁氏’准备迎接这场大战的时间要比我的准备时间长得多!在一年多以前的冀州之战时,以袁谭、沮授为首的‘袁氏’幽州首脑就坚持‘不顾冀州的战况变化,以稳固幽州为主,保住‘袁氏’最后的立足根基幽州’的方针。因而,最后‘袁氏’虽然丢失了冀州和并州,但由于袁绍和高干相继撤入了幽州,使幽州的军力却平添了一倍有余的实力大增。这就像打蛇一样,舒展开雍长身形的蛇可以轻易的寻机敲在它的七寸上;但蛇如果盘成了一团,就会使人无从下手,甚至有可能在出现疏漏时被蛇反噬所伤。其实,这也就是当初老谋深算的沮授冒着被袁绍猜忌的风险给袁谭制定的‘幽州战略’;而袁谭也不顾其老爹袁绍在冀州战局的颓势,一意孤行的坐守幽州而未给袁绍发去一兵一卒的援助,也使我当初想一举解决河北‘袁氏’的战略构想流了产。
当北征大军主力进驻中山国后,前期撒出去的探马也传回了关于幽州方面的敌情密报。由密报上看,幽州的‘袁氏’是已经下了同徐州军作殊死一战的决心。
现在,已进军到盘河南岸的由张飞、张颌统领的前军、正与幽州方面派出的以高干为主帅的七、八万原并州军相对恃。高干所统领的原并州军阵容中,必然有河北后起三小将中的牵昭和田豫。这两个军略、武技均是上上之选的少年将领是绝不容小视的!在一年多以前的河北之战中,牵昭凭借一己之力据守壶关两个多月,令十万曹军在两个月内滞留于壶关之下未能寸进;而田豫则在五原战场上大战当世两大绝顶武将的‘飞将’吕布五、六十招尚能全身而退。虽然河北之战以‘袁氏’的全面告负而结束,但在年龄上尚要小我五、六岁的牵昭和田豫则在并州之战中给曹孟德和吕布添了许多的麻烦,也使两个少年将领因此而一战成名、天下皆闻。
而彰武方面幽州则是派出了以纪灵为主将、赵睿、沮鹄为副将统领着五万援军的阵容迎战徐州军。看来作为‘袁氏’新锐的袁谭还是挺有些魄力的不拘一格的使用人才,连原袁术的故将纪灵也被他任命为了一方主将。
不过,从幽州方面摆出的姿态来看,其在正面战场采取的战略是以‘主战’为主,而在侧翼战场采取的战略是以‘主守’为主。既在侧翼战场凭借纪灵等多年的沙场经验守住彰武城,阻止住侧翼偏师张辽所部同大军主力的汇合,把两路大军的‘钳形’攻势卡住,使两路大军形成各自为战、相互之间无法支援的态势。
正面战场的走向我并不太担心,毕竟现在我军拥有着压倒性的优势,凭借全军整体的强大实力、再加上多位绝世悍将的强劲冲击力,在野战中以摧枯老朽之势击败对面的原并州军的难度并算不太大。原并州军中虽有牵昭和田豫这两位能力不俗的河北后起小将存在,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实力上的差距显而易见,牵昭和田豫又何能独撑大局?何况,虽然牵昭和田豫的战争天赋不浅,但战场经验和指挥能力又岂能和徐州军中这些百战疆场的‘老油条’相比?
令我有些担心的则是侧翼偏师的进军可能要遇到一些麻烦了!首先是纪灵这位袁术起家时就跟随在袁术身边的‘南阳第一将’的能力和经验不凡,再加上原历史据守邯郸数年而未被曹孟德所攻破的沮授的儿子沮鹄的协助;张辽、徐晃、太史慈等可能就要在彰武境内举步维艰了!原历史如果不是当时由于‘袁氏’内部不稳的江河日下,如果凭借沮鹄这位河北新一代‘防守大师’给创造出来的宝贵时间能够励精图治,曹孟德就不一定七年就拿下河北全境了!甚至能不能拿下河北之地也是未知数了!
而从实力的投入上来看,以袁谭、沮授为核心的现在幽州的实际掌控者此次也没有孤注一掷的投入全部的实力。按之前对‘袁氏’总体实力的估计,目前幽州大致拥兵在二十万左右,以此算来现在‘袁氏’肯定在蓟城还留有七、八万军力的‘后手’;是否是准备用来做最后一搏之用的就未可知了?同时,袁绍起家时的大将中现在仅剩下的一位文丑也并没被派到前线来,这也使我想利用颜良同文丑结盟兄弟的关系从内部策反的计划暂时搁了浅。计划没有变化快!随着敌情的变化,徐州军的具体战略看来也需要有所变化了!
大军进驻中山国的当日,我委托人先安置蔡琰、貂蝉二女住下、并委托郭嘉、贾诩暂时坐镇中山国统领全军后,就同典韦、马超一起率领着骁骑营赶往了六、七十里之外的前军驻地。敌情有了变化,我必须要先赶到前军去了解一下对方的具体动态。
第二百一十二章 初战盘河 (四更)
任何一场战争都有可能是在不经意间爆发,而任何一场战争的进程也都有可能出现出乎于意料之外的诡异变化。当我在典韦、马超率领的骁骑营拥护下赶往同幽州军对恃的最前沿时,对恃在盘河南岸的两军已经血肉横飞的打到一起了!
徐州军大规模北征的进程,是按原来计划好的‘凭借绝对实力上的优势,坚持以我为主的方针’在有条不紊、按部就班的逐渐进入了临战状态。而作为徐州军由张飞、张颌统领的步骑各半的两万前军未等到大军主力全部到达指定的方位就已经提前同‘袁氏’的幽州军接战,则稍显来得有些突然了。
当然,无论是全面的或局部的战争,任何一场战争的爆发都会有着引起的具体因素。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愈见成熟、老练的张飞,特别是亲身经历了荆、蜀之战波诡云谲、千变万化的演变之后,现在虽然尚无法改变豪爽、暴躁的秉性,但较以前的大局观和责任感却有了较大的加强;随着观察形势的角度和眼光的不断开阔、加之已经暂时离开了十几年不曾分离的结拜义兄刘、关二人,张飞现在甚至与同僚之间相处的关系也愈渐融洽。
在原历史张飞就曾有过比较怪异的表现,在同刘、关二人在一起共同征战时,几乎是被打得体无完肤的无一胜绩;但独自领军征战在外时,却胜多败少的威震四方。如果通俗一点儿形容张飞这种奇怪的表现就是:张飞的秉性就像一个头脑不俗的机敏孩子,由于大人在身边,他就懒得去用脑子想的完全听从大人的吆喝;但一旦他离开了大人独自生存,经过了初始的茫然和无措后,他自然就会运转起睿智的头脑来自己想办法了。
已经有了在荆、蜀之战中同素性孤僻的‘本家’张任相处经验的张飞,这次同较张任性情要开朗得多的另一位‘本家’张颌联袂领军,自然相处得也是不错!其实,武将之间的相处无论每个人固有的秉性如何,每位武将也都有着由于后天养成的直来直去、有话就说的侃快做派。战场上本就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直观作为吗?
至于关、张兄弟离开十几年来相处在一起的刘备心里是否完全的心甘情愿?这就要另说了。但原历史你关云长不上演过一出‘降汉不降曹’吗?你三兄弟不是素来秉承的是要‘匡扶汉室、除暴安良’吗?那我以当今圣上刘协的诏书相招,兄弟二人即使是不清不愿也不得不前来。何况我也并没身居高位之后像曹孟德一样的在庙堂上指手画脚,而是马上就出兵想尽快的扫平乱世。至于刘备现在心里还存在着什么‘小九九’?是否还能翻起大浪?被我调走了关、张兄弟这一双‘超级怪物’的臂膀之后,想来不心灰意冷也得暂时雌伏着等待机缘了。我既然把关、张兄弟调离了刘备的身边,也就没打算让二人再回去;那你刘备就永无休止的慢慢等待机缘直到老死吧!
当张飞和张颌统率着前军从临潼开拔一路疾进到达幽、冀交接的盘河南岸时,以高干为主帅的七、八万‘袁氏’的幽州军(原并州军)早已经枕戈待旦的屯扎在了盘河两岸,阻挡住了进军的路线。当张飞和张颌率军距幽州军十几里外扎下营盘不久,幽州军就已经利用徐州军长途行军的疲惫之机抢先前来讨战了。原就与‘袁氏’有着很深积怨的张飞(当初同刘、关一起协助公孙瓒阻击袁绍的进攻数年)当即就有些气愤的叫嚷:“高干小儿这是想利用老张立足未稳打老张个措手不及呀?隽乂(张颌)将军守营,老张出营去会会高干小儿!”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现在已经是被我举荐为‘虎威将军’御封‘桓侯’(原历史死后才获封的)的张飞一听到有仗打,耳朵眼儿里都往外伸巴掌!秉性沉稳的张颌想了想说道:“末将当年也曾在冀州为将,故而知道此地河汊纵横、林木、丘陵遍地极易设伏。我军初临此地,而幽州军早已先期屯扎于此;尔等此来亦有可能存有其他目的也未可知也?然大军初临就避而不战还有碍全军的士气。将军此去务必要小心!为万全起见,张颌亦应做好随后接应将军的准备。将军以为妥否?”头脑并不笨、只是不愿意用的张飞大脑袋连点:“好、好!就依隽乂将军之言。老张去也!”
二张商量好了之后,张飞首先率领着五千铁骑出营前去迎战幽州军;而张颌则令剩余的步骑军做好随时出营接应的准备,万一张飞所部出现战况不利的局面也好随后予以接应。
近一年多以来,也确实让秉性张扬、狂放的‘张三爷’憋屈得够呛!素来极度崇尚武力的张飞在荆、蜀之战时,同关羽一起哥俩儿打我一个却差一点儿让我要了‘关二老爷’的命!接着哥仨儿又先后被擒。虽然有些不情不愿的被我以前去觐见汉帝刘协的名义强拉着一同前往了南阳,过得还算随意、舒服;但刘备和关羽被我以等待圣驾裁决为借口以半囚犯的状态圈在徐州,又让忠义、耿直的张飞时时的担心却又口说不出,憋气、窝火的一直等到朝局大定以后我却黑不提、白不提的不了了之了?这样虽让张飞从理智上对我大声感激之心,但人的内心感受并不一定是因至理就可以心情舒畅的,极度服理的张飞在挑不出我一点儿毛病的情况下,内心里也就别提感到多么的别扭和郁闷了!这次独自的领兵出征从一定意义上来讲,也是给了张飞一次发泄一年多以来极度压抑心态的机会。
张飞率五千铁骑开出屯军大营,同已经停止了叫战列好军阵等待在那里的幽州军两军对圆、射住阵脚之后,张飞催坐下乌骓良驹、挺丈八蛇矛狂飙出阵狂呼:“对面的袁家小儿出来一个!让俺老张取下尔的狗头!”古代人骂阵的话语也真是可笑!让人家出来献上脑袋?这不纯属扯淡吗?
对面的幽州军旗门开处一匹黄骠马狂卷冲出,马上端坐着一位身着银甲的少年将领,弛近看清面貌也就二十出头。张飞不由得大笑调侃道:“哈、哈……!看来幽州真是无人了!竟让还没断奶的小儿玩耍到两军阵前了?哈、哈……!”气得对面的银甲小将脸色发青的骂道:“黑鬼住口!现在就让你尝尝你家小爷牵昭的厉害!”
让张飞的一阵笑骂弄得冲到两军阵前的牵昭连‘问问对面是谁’的场面话也不说了,挺起手中铁枪纵马就直奔张飞刺来。张飞豪笑着挥动手中的丈八蛇矛接架相还,一位名扬天下的绝世悍将、一位英名咋起的少年俊杰就枪来矛去的亡命搏杀到一了起。。。。。。。
第二百一十三章 二小默契
战鼓隆隆、杀声四起,征尘飞扬、刀枪争鸣。斗场内一位早已是声威赫赫、另一位则是刚刚名声鹊起,可以说是当世新旧两代的名将在一较高下。风驰电掣的突刺、声如炸雷的暴吼、璀璨耀日的精芒、遮天蔽日的征尘、震耳欲聋的战驹长嘶、冲天而起的无穷杀气。。。。。。,无不衬托出是两位几近势均力敌的强者再用鲜血和生命印证孰高孰低。
张飞和牵昭两人由于一个是在借机发泄着心中的抑郁之气、而另一个则是因年少气盛而有些戾气难控。因而,两人从开战之始就并没经过初始的相互试探实力,直接也就进入了你死我活的绝对实力拼杀;一时之间枪矛并举的杀了个天昏地暗。张飞凭借着强横的实力、十几年老辣的疆场经验为依托在肆意的搏杀,而牵昭则依靠着一股‘初生牛犊不畏虎’的锐气在顽强的相抗。
马打盘桓、二人毫无保留的拼杀了五、六十招之后,张飞凭借着几达武学顶峰的精湛武技渐渐压制住了牵昭恍若‘三板斧’也似的攻势、杀得牵昭已经有些捉襟见肘的疲于应付,因而张飞也就愈渐狂放无稽的挥洒自如了;丈八蛇矛的精芒上下盘桓缠绕间弥漫着无穷的杀气压向了已有些艰难支撑的牵昭。
二马相错,牵昭竭力的崩开张飞疾刺的蛇矛、‘扑啦啦’飞马向本阵方向疾驰。待张飞圈回乌骓良驹准备再乘胜追击时,只见对面同样圈回战马的牵昭手中的铁枪一挥,对阵的幽州军已经开始了集团冲锋。由于打斗中大占优势,心情也颇为舒畅的张飞此时还有心情在心里暗骂:世风不古啊!打不过就他奶奶的来群殴?太不仗义了!就忙也挥动蛇矛一声爆吼:“冲!杀尽这些不知廉耻的袁家小儿!”
仿佛震得无垠的大地都在抖动的‘隆隆’马蹄声伴随着荡起的滚滚征尘,两军恍若两条声势巨大滚滚相向而上的土黄色怒龙一样撞到了一起。瞬间乍起密如爆豆的金铁交鸣声震耳欲聋、骨肉碎裂声伴随着濒死的惨嚎声此起彼伏、再夹杂着战马亡命的嘶鸣声等,一场残酷、血腥的古代铁骑肉搏战正式拉开了帷幕!
牵昭不愧是一位年少而英才勃发的后起名将!杀声震天、刀枪争鸣的惨烈场面也并没影响到此时已经坐镇于后军指挥全局的牵昭。在牵昭沉稳的指挥下,铁骑混战刚刚开始后不久,幽州军随后紧接着又投入了步卒的攻击;随着缓缓推进的步卒方阵加入战场,混战中的幽州铁骑逐渐向两翼杀出。这样,也就形成了中间是恍若钢铁巨兽也似的缓缓推进的庞大步卒方阵、而两翼则配合以铁骑往来不停袭扰的步骑结合式的立体战法。
而作为袁绍的嫡亲外甥、并早已经就被袁绍赋予了独领一州重任的高干也并非是一个特别昏庸的主帅。自牵昭、田豫这两位少年英才应运而生后,高干几乎把所有的战术制定和战役指挥权全部交给了二人;两员才华横溢的小将也没辜负高干的重托。在一年前的河北之战中,在两面受到夹击、力有不怠的情况下,二人几乎把所有的并州军完好无缺的撤到了幽州。由于曹孟德和吕布未能在并州消耗掉高干的有生力量,这同样也给今天的我攻取幽州无形中加大了许多的难度。
随着幽州军的战术变化,也让率先身先士卒冲锋在前的张飞感到了一阵阵的巨大压力。幽州军(原并州军)经过了一年多的休整和在牵昭、田豫的精心调教下,现在战术分配和也愈渐的规范、娴熟,步骑结合的沉稳战法也很快压制住了以张飞这员无敌勇将为突击箭头的疯狂冲击,使徐州铁骑的攻势渐渐凌乱、减弱;双方随着战局的延伸反而是幽州军逐渐占据了上风。这样的局面急得只擅长勇猛冲击的张飞变成了‘救火队员’似的,拼命地在战场中间疲于奔命的往来冲杀、补救。
而对于张飞这员勇将,牵昭也在指挥全局的同时给予了特别的照顾。牵昭专门令数百铁骑在张飞纵马狂冲的前后左右如影随形的不停骚扰攻击,使张飞在指挥全军的同时还要拼命的低档、斩杀着对他亡命攻击的幽州铁骑。这样,自然也牵扯去了身为主将的张飞大部分的精力,使张飞根本无法完全的掌控住全军。
由于牵昭战术运用得当,加上颇有名将风度的有条不紊指挥,使战场上的胜负天平不断地向幽州军方面倾斜,徐州军的整个态势已经处于了极其不利的局面。已经杀得浑身浴血、汗流浃背的张飞这时不由得想起副将张颌来:张颌呀、张颌!你他奶奶的说随后率军接应咋还不来呀?再晚来一会儿俺老张可要玩儿完了!
其实,张飞内心里错怪张颌、也骂错张颌了!令一向沉稳的张颌也没想到的是:幽州军所部两名新锐小将的魄力和决心竟然如此之大!虽然张颌估计到了幽州军会有完全的准备,却没估计到幽州军竟抱着要消灭徐州军一部的想法。真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长大以后反畏猫啊!
当张颌接报张飞率军已经同幽州军开始混战后,张颌正要整军出营前去接应张飞所部。可是就在这时候,从屯军大营侧翼数里外的丘陵山地的后面已经转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