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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许秀秀的脾气,她不喜欢的事情,哪怕拿枪抵在她的脑门,她也还是不喜欢,不会掩藏一丝一毫自己的喜恶,至于住处,去年住在宋家过年,那是因为她生孩子坐月子没办法,今年虽然王青花已经不在,但宋甜馨貌似也越加的让她不安,如果可以,她宁愿住到自家去。
“你也不用去收拾了,那边房子现在常年没怎么住人毁坏得厉害,我之前还想给你打扫打扫的,但发现院落的柴火棚都有些塌了,老家这土房子就是这样,一旦家里没有生活的烟气,就容易腐坏,柴火棚都没有了,就是做饭肯定也不方便,到饭点还是来家里吃,我想着,就干脆收拾了远洹以前的卧室,你们都在家里住吧!”宋母是听到许秀秀询问后,才发现小月亮和小宝贝吃饱喝足,这会儿都憨憨睡着了,立刻压低了声音回许秀秀。
她用的是商量的口气,并没有直接要求,如果许秀秀不乐意,她这两天也可以紧着将那房子给收拾出来。
“成,就住在家里吧!只是这些天得辛苦妈您了。”许秀秀反复一思考,也觉得确实没必要折腾住处的问题,他们一家在老家也呆不了多久,年后许静静婚礼结束,她就得收拾行李去z市,随即年假结束前回帝都,算一算在家也呆不了多长时间:“那我先抱孩子去睡会儿,远瑶你帮我把小宝贝也一起抱屋里去。”许秀秀轻轻抱着小月亮起身,扭头看着宋远瑶露出轻笑。
“好的!嫂子。”宋远瑶配合的抱着小宝贝跟在许秀秀身后。
许秀秀的转移话题不理会风格,一度让堂屋里气氛很是古怪,宋甜馨不甘的瞪着许秀秀的背影,气得胸口不住起伏,显然小姑娘挺气恼的。
“秀秀她今天可能是路上颠簸累了,情绪有些不好,大哥您别在意,我先进屋去看看她。”宋远洹站出来说了几句场面话打破僵局:“大哥你也安抚一下妞妞,她还小,好好说就行!”
“我明白。”宋远涛尴尬点头:“你也帮我和弟妹说说,妞妞她还小,不懂事,她说的话不用当真。”
“嗯。”宋远洹点头,随即对吃完水煮蛋的宋辰光招手。
宋辰光二话没说,和自家老爸十分默契的手牵手去找许秀秀。
宋远涛看宋远洹带着儿子回房间了,随即才低头看向宋甜馨:“妞妞乖,明天爸爸就去给你换一件更好看的衣裳好吗?”宋远涛语气为难的轻哄宋甜馨。
宋甜馨皱眉撇了一眼宋远涛,没说话,转身走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我会说她的。”宋远涛看着宋甜馨这副不服管教的模样,有些头疼的和宋母说道,随即迈着步伐跟到宋甜馨身后。
“你好好说就行,可别没说两句又急眼。”宋远涛毕竟是大男人,宋甜馨又执拗不服管教,他对她严厉,惩罚她,她似乎都不在意,气得宋远涛好几次发火差点动手,宋母多少是看着宋甜馨长大的,虽然待她不复以往的亲热,但毕竟身为奶奶的,一向又秉持着好脾气,教养孩子更是从来都没有动过手,宋甜馨固然有错,但她始终认为好好跟她说,总有一天她会懂事明白的。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宋远涛满嘴苦涩的应了一句迈步走向宋甜馨卧室。
“唉!本来还好好的,怎么就成这样了。”看着原本热热闹闹的堂屋,不一会儿功夫就冷清了下来,宋母头疼的叹了一口气,扭头间便看到小儿子宋远铭正和宋父两人格外心大的看着彩色电视。
“妈,这大彩电比村长家的黑白电视好看多了!您也坐下来看看吧!”宋远铭看客厅里就剩下宋父宋母,便插科打诨的站出来说话:“爸,怎么样,大彩电看着还不错吧!这可是我陪我二嫂一起去帝都最大商场买的,我二嫂霸气的直接要了最好的。”说起买彩电时的场景,宋远铭就两眼冒金星,不差钱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好什么好!我都还没说你呢!在n市读书读得好好的,放假不知道回家来帮忙,反倒跑帝都去瞎玩儿,劲给你二哥二嫂添麻烦。”宋远铭去了帝都的事情,是后来许秀秀见学校要放寒假了才打电话告诉二老的,但说的是宋远铭放寒假了才去帝都玩儿:“也就你二哥二嫂脾气好,要换做其他的指不定多嫌弃你。”宋母满是怨念的说教小儿子。
“妈,我这不是想小侄子小侄女了才跑帝都去的吗?”宋远铭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而且我去帝都,我二嫂还给我报了英语培训班,我英语这一门本来就挺弱的,口语对话弱得很,但我二嫂说了,这英语啊以后可能会成为一门很重要的生活性语言,所以我去帝都也不全是去玩儿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六章:看新闻联播
“啥鹰语鸟语的我听不懂,再说了,我这当妈的还能不知道你小子是什么德行吗?少给我装可怜卖乖。”宋母笑着糗他,然后拉起黑脸吓唬宋远铭:“若不是你二嫂说你去帝都给她帮了不少忙,看我怎么收拾你。”
“妈,您可是我亲妈,您那里舍得收拾我啊!”宋远铭笑着抓抓后脑勺,从椅子上站起来去拉宋母:“妈,您快坐下来和我们一起看电视吧!这电视里播放的八仙过海可好看了。”推搡着说服宋母。
“行了,行了。”宋母还小的拍开宋远铭拉她的手,假装生气的瞪了他一眼:“你们爷俩自己看吧!我哪有那么多闲工夫看电视,这会儿也该去准备晚饭去了,唉。”宋母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大彩电,随即转身走进堂屋旁边的单独厨房,今个可是二儿子一家回来,虽然刚刚吃了点水煮蛋垫肚子,但她晚饭怎么着也得收拾得丰盛一些。
“妈,那就辛苦您了,您可得多做几样好吃的,虽然说您的厨艺和我二嫂完全没法比,但我还是爱吃你做的饭菜,妈妈的味道呢!”宋远铭毕竟是宋家的小儿子,虽然今年一年来经历了不少的事情,整个人也改变很多,但和父母撒气卖乖他还是游刃有余。
“这小子,就知道瞎贫嘴。”宋母在厨房里听到宋远铭说的话,随即好笑的摇头。
那头许秀秀和宋远瑶抱着龙凤胎回到屋里,这会儿老家天气也冷飕飕的,但今个阳光挺好,床上的棉被枕头可能都被宋母细心的特意晾晒过,暖洋洋的很是暖和,将龙凤胎安置好,两小家伙就睡得格外的甜。
“嫂子,刚才的事情,你别介意,甜馨她好像被王青花给带坏了,平日里和谁说话都冲得很。”宋远瑶回家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自然也知道那个经常跟在她后头的小跟屁虫和以前不同了,她和许秀秀姑嫂两个人关系好,怕她会不高兴,所以她便开口安抚了一句。
“没事,她不过是个孩子。”许秀秀一副不在意的表情,笑着回宋远瑶,她完全没有介意的意思,因为没必要,宋甜馨如果能好好相处就好好相处,如果不能,她也不会强求。
闻言,宋远瑶松了口气。
因为宋母要准备晚饭,宋远瑶也没和许秀秀在屋里多呆,宋远洹牵着宋辰光走进屋后,她就借口要给宋母帮忙而离开,留给许秀秀夫妻两对话的空间。
“不高兴吗?”哪怕宋辰光还睁着眼眸站在旁边,但宋远洹关心起许秀秀来那是完全不分场合的。
“没有。”许秀秀淡淡摇头。
“真没有?”宋远洹伸手揽着她的细腰,深邃的黑眸紧锁着许秀秀的脸庞,仿佛不打算放过她一丝一毫的面部变化。
“真没有。”许秀秀笑着圈抱着他的健腰,仰着小脸:“她不过是个孩子。”许秀秀用的是回答宋远瑶一样的答案。
这句话说出来,在宋远瑶和宋远洹的耳朵里,都是宋甜馨还是个孩子,我不会和她计较的意思。但只有许秀秀自己心里清楚,她会说出这句话的含义,虽然她没有必要和小孩子计较,但没有必要不代表她不会,就像之前宋甜馨说想要她给她买衣服,如果她真的不介意,那她完全没有必要,在那个场合生硬的转移话题,其实她是生气的,但到底也不是会迁怒的人,所以她用了她不过是个孩子这一句话来揭过事情。
虽然之前有一个不和谐的小插曲,但到晚饭时候,家里的气氛却也还是很和乐,到底算是团圆,这回家来又买车又买大彩电的,大家都有眼力劲的看出宋父的高兴,谁也不会再晚饭时候非得找茬。
因为有了大彩电的关系,女人吃完饭很快就下桌了,然后围在电视前看电视,而几个男人则慢慢的喝酒吃菜。
“宋铁柱啊!还在吃酒呐!”突然堂屋门口走进来一位拄着拐杖的精神老人:“我今个听说二小子有本事了,买了小汽车开回家来,还给买了台大彩电。小汽车刚才我站在外头借着灯光瞅了几眼,是红旗牌小汽车,不错,不错,远洹这小子我没看错,有出息。”老人说着同时往堂屋走。
“二叔,您来啦!”这村里宋父宋铁柱的辈分挺大,再加上儿子有本事,不少人都对宋父很客气,然能直呼宋父名讳的人并不多,眼前这位革命老战士绝对是其中一个。
“二爷爷。”宋远洹也立刻放下酒杯走到老人面前搀扶他。
“好,你小子好啊!”二爷爷似乎很高兴,看着走到他面前搀扶他的宋远铭,上了年纪的他笑得合不拢嘴:“打你从穿开裆裤起,我就觉得你最有出息。”笑呵呵的夸奖宋远洹,然后没等宋远洹回话,就伸着脖子往彩电上瞅:“你二爷爷我啊经常听收音机,但这辈子还没看过大彩电呢!你扶我去看看。”
“好。”宋远洹笑着点头。
“二爷爷晚上好,您吃过饭了吗?”许秀秀见来人是二爷爷,也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宋远洹旁边一起扶着老人。
“吃过了。”老人爽朗回话,虽然身体因为年轻时革命的缘故不太好,但精气神还是很足的。
“那二爷爷您先坐着看电视,我给你倒茶切水果吃。”许秀秀笑眯眯的安置好老人,然后还对宋辰光招招手:“辰光来,你陪着二太爷爷一起看电视。”
宋辰光屁颠屁颠的走到二爷爷面前:“二太爷爷,辰光陪你看电视。”
“好,好。”老人笑眯眯的点头,坐稳后抬头望向宋远洹:“这是你大儿子?”老人平日里很少出门,每天都是按部就班的干着重复的事情,宋辰光很小的时候,宋远洹带他去看过老人,但小孩子一天一个模样,如今的宋辰光可和之前不同了,老人有些认不出来。
“对。”
“不错,不错,脑袋瓜平,聪慧机灵。”老人伸手摸摸宋辰光的后脑勺开口夸奖,然后支使宋远洹:“远洹,叫你媳妇儿也别忙活了,二爷爷我就想来看看新闻联播,你赶紧调给我看看。”(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七章:是去遭罪啊
宋远洹听了二爷爷说的话,立刻听话的拿着遥控器帮忙调台,如今的新闻联播已经开播好几年了,国家发展的询问也让二爷爷这位吃过苦,令人尊敬的老革命欣喜。
他此刻坐在椅子上,用着特别专注的神情看着新闻联播,看到泪流满面,神情既满足而又自豪,偶尔用那双粗糙的手指擦拭脸颊时,他甚至还是带笑意,看得出来他很高兴,是喜极而泣。
然当新闻联播快结束时,宋家里来了不少乡亲,这会儿大家多多少少都吃过了晚饭,前来宋家都只为目睹大彩电的魅力,二爷爷平日里就不喜欢和村里人打交道,看到家里乡亲越来越多时,便颤巍巍的站起来,要求宋远洹送他回家,只是回去的路途,二爷爷的步伐却不稳。
因为家里来了不少乡亲,许秀秀本来想和宋远洹一起送二爷爷回家的,但最终却被二爷爷给挥挥手打消了,当宋远洹送二爷爷家里来时,屋里已经坐满了乡亲,一群孩子更是兴奋的站着盯着大彩电看,热闹的场景可谓是前所未有。
“老宋哥啊!你真有福气啊!孩子又买车又买大彩电的,这可都是大物件,咱村里头一份,厉害啊。”甚至就连老村长都笑眯眯的来了宋家,看了看宋家的小汽车,又看了看那比黑白电视好了不止一点点的大彩电,随即夸奖。
“是啊!是啊!宋家真有福气啊!”村长都忍不住夸赞,村里人自然是跟着附和着夸奖,好听的话跟倒豆子是的。
宋父虽然假意客套了几下,但终究还是抵不过心里美,那一向严肃的脸庞都笑到起褶子,和一群乡亲们闲唠嗑看电视,说说孩子,也感慨感慨国家的发达和发展,又和自个那辛苦的年代对比,看到了夜里十一点多这才依依不舍的家去。
宋母本来吃过饭看过新闻联播想看会电视的,因为乡亲们都来,她这个家里的老女主人,自然得发挥贤惠的热情心里,一边和乡亲们闲话,一边还得忙着给乡亲们端茶送水,喝完了杯中茶还得为其添水,一个晚上忙得她愣是累得老腰犯疼,关了电视去休息时,甚至还皱着眉头嘶嘶倒吸凉气。
夜里躺在宋家村的屋里,许秀秀倚靠在宋远洹身上,倾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和外头偶尔传来的土狗鸣叫,虽然说过年回老家,各种生活条件差了不少,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人让人心平气和,不由自主想放松堕落的地方。
因为这个地方没有外面大城市的繁华,自然也没有大城市的竞争,若不是习惯了城市的繁华,许秀秀其实有时候宁愿呆在这种宁静的乡村过一辈子。
“秀秀,二爷爷身体不太好。”宋远洹说话的声音中夹带着太多的情绪。
许秀秀怔忪片刻,二爷爷的身体如何,她其实已经看出来了,那种上了年岁,突然的极速衰老速度让人惊诧,记忆中,那似乎是一个硬挺很硬朗的老人,今天他的整体状态不错,可看完新闻联播时,身体却明显颤颤悠悠的吃不消,那是一种身体机能的衰退。
“秀秀,其实我很怕。”宋远洹侧头将脸庞埋在许秀秀颈肩。
“怕什么?”许秀秀深呼吸着轻问。
“看过了太多的生死,一直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血腥,也习惯了无动于衷。”宋远洹冷静的倾诉,手刃过多少贼人,亲自爆头一枪毙命的更是不少,可面对着那个衣柜中的无辜小女孩,面对着革命老英雄的二爷爷,宋远洹不得不承认,生命太过脆弱,又是甚至脆弱的不堪一击。
年前他离开老家时,二爷爷那精神头还十足,可之前他送老人回家,看着他的颤颤悠悠垂垂老矣的模样,他就很害怕,害怕面对生死,害怕失去。
“人都得经历这么一朝的,不论早或晚。”许秀秀对生死反倒看得开一些,就好比许母的意外离世,说不难过吗?她是难过的,只是她落泪的次数远比许静静来得少,只是她觉得,心里和外在的形势是可以分开的。
她也不怕面对死亡,怕只怕自己离开的时候带着不舍和遗憾。毕竟是重生的,还拥有常人没有的小空间,许秀秀一直都觉得自己多活一天,多幸福一天就像是偷来的。
“嗯。”宋远洹轻声应着不在说话。
这个冬天的宋家村很冷,昨个到家还挺好的天气经过一夜的侵袭已然乌云密布,而外头也已被白雪覆盖,这寒冷的冬天似乎是老人极其难捱的日子,许秀秀和宋远洹昨个夜里才不由自主的提到死亡,今个一大早,村里一声巨大的响炮便震落不少树枝上的白雪。
餐桌上,宋家人围在一起吃饭,前一刻还在唏嘘外头竟一夜白雪,怪不得后半夜冻得人打哆嗦,这一刻便被这代表着人死亡讯息的响炮惊到,因为这响炮是农村用土猎枪的火药特制的,声音极大,能传遍整个宋家村,村里但凡有什么人去世了,都会请人在家门口放一个响炮,告知周围邻里,也告知上头下头的那些人物说,家里有将人送出来,烦请各位能力多多照应之意。
“唉!这马上要过年了,这人怎么就等不及这几天了呢!这会儿子下去可不是做客,是去遭罪啊!”宋母楞了片刻后开口。
因为农村里都有一个习俗,这老人呐!去世可也得挑日子,平日里的咱也没啥机会,但这年前等不及就离世可会让人觉得悲哀的,不说子孙后代因此这个年都过得不安生,而且最重要的就是,农村有一种说法,说临近年前离世的人,就是下去给那些能耐的当所谓的下酒菜,而年后那几天去世的,则是充去探亲的客人,会受到极好的招待,所以宋母才会再知道村里走了一个人后,冒出那么一句宛若叹息的话语。
“我出去看看!”宋远洹率先放下碗筷。(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八章:迎来了除夕
“我和你一起去。”宋远涛作为家中长子,不论能力与否,在宋家村里也是被予以肯定的,再加上这宋家村里往上数三代基本上都是攀亲带故的,所以这村里有人去世了,都得前去帮忙,故而他也匆匆放下碗筷和宋远洹一同出门。
就在宋远洹和宋远涛两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