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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抹月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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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刻意回避就能够避免痛苦,那么生活就不是生活了。夏月刻意回避着战子楚,但是世界其实就那么小,尤其是当你心中有那个人的时候,有关他的一切消息都会毫无理由,自动自觉地汇集到你的心中,根本不是理智可以抗拒的。
  “听说昨天四少夫人又在督军府的门口跪了一夜。”
  “据说是四公子要与她协议离婚了。”
  “这个时候,好像有些不地道吧。”
  “谁说的?四公子还是为那个姓王的说了好话的,临阵脱逃啊,谁能救得了他?”
  “可不,要是当年说不定督军或者是总司令抬手就一枪毙掉了的,如今这是民主时代,还要等军事法庭的审判,才弄得四公子这个婚离得这样尴尬。”
  “是啊,你说不离怎么行?到时候报纸头条出来,《参谋长岳父因怯敌脱逃今日受审》,面子上怎么过得去?
  ”嘻嘻,按你这样说,《参谋长前岳父因怯敌脱逃今日受审》便没什么了?“
  ”嗨,你敢用这个头条,这个月的车钱我全给你!”
  几个年轻的女记者说笑着走出了主编的办公室,那里是新闻社的核心之地,夏月最近状态极差,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材料,已与那里渐行渐远;回想起来倒是有月余不曾见江女士了,不过如今自己在这个何主编的手下倒也清闲,那何主编听闻她入报社时候的介绍人是东瑾大学赫赫有名的龙北平教授倒也没怎么,只战子秦送她过来一次便喜得他双眼放光,把她捧得浑身都不自在,心里将战子秦骂了不下千次,发誓绝不放他再靠近报社一步。
  其实她也知道,诅咒战子秦的时候毕竟她的精神尚好,若像她现在这样,怕是连骂也懒得骂他了。这十几天她当真是痛苦,只一闭上眼睛就是母亲凄绝哀怨的眼睛,王秀琳的惨状又不时传入耳中,别人越是幸灾乐祸得兴奋,她越是难以抑制的惊恐,虽然众人只将矛头通通指向战子楚的无情和罗菁的横刀夺爱,她却只是更加不安,仿佛只要还抱有一线希望将来能站到他身边,她就是那个罪魁祸首,现在这些讥讽嘲笑以及最终的惩罚,都会落到她的头上。
  她原本就不是合群的人,已经旷工多日了,今天是实在不好意思,才坐到办公桌前整理一下前段时间丢下的材料,也是为了避开可能的电话。只要电话铃一响,她就莫名的心慌,他打电话过来问过她回英国的时间,她已经送了护照去海关签证,想必也就这几日的功夫就能下来,她日日都在盼着,是一天也不能在东瑾呆下去了。在电话里,她也想装得镇定一些,不要让他担心,可是一听见他的声音便心里跳个不停,其实两人当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论什么她都能联想到王秀琳的凄惨和自己的不堪,他原本也不是多话的人,倒是两人抓着话筒沉默的时候较多,偏偏越是这样,他电话过来的也越频繁,有的时候,他甚至把电话打到报社来,只一句,“我想听听你的声音。”她惊惶不安,他涩声安慰,“没关系,我让别人替我拨的,不会有人知道。”于是她更怕电话,他每说一个字,都能让她哭出来。
  
  “夏小姐,今天授勋大会,主编让您和刘记者一同过去,您面子大,不拘四公子还是七公子,只要能有几条独家的消息,我们明天就有头条了。”
  不拘战子楚还是战子秦,夏月都唯恐避之不及,“我不太舒服,让别人去吧,中央日报谁没有面子。”
  秘书看了一眼她木然的脸,暗自鄙夷了一下,不就是舅舅家有些钱么,还不知道那些天上飞的大人物待见不待见她,在她们这些小人物面前倒会拿乔。
  “夏小姐?夏小姐?赶快过来,您的电话。”主编急冲冲地出来,兴奋地就差没拽夏月的袖子,夏月皱眉,谁打电话找她居然找到主编办公室?“谁找我?”
  主编满脸放光,“七公子的。”随即又加了一句,“七公子亲自打过来的。”
  几本杂志啪地从夏月手上掉下来,战子秦的无耻加厚脸皮这些日子她算是领教够了,只是他未免也太过执拗,她自己苦恼还来不及,他却还要不时纠缠。如今他已今非昔比,手里的军权和人脉都大大扩增,在议会里面也有的是替他说话的人,若有若无地似乎有和他老子分庭抗争的意思。夏月看着主编谄媚的笑脸,还有同事或疏淡或不屑或好奇地表情,她暗自吸了一口气,不管怎样先接了电话再说。这个可恶的战子秦。
  “夏月,这么忙?我好多天都找不到你。”战子秦一贯的云淡风情,仿佛根本不知道她连电话都不敢接的苦恼。
  “七公子有何贵干?你打的是我们主编办公室的电话,主编很忙的。”
  “夏月,这都怪你,我要是能找到你,何必麻烦别人。”战子秦的声音很低,呢喃得仿佛情人间的抱怨,夏月却只道他惺惺作态。那日他去庸南阅兵,闲暇去一个将领老家庄园游玩,看见山中一种罕见的红色兰花,居然让董震接她来看。她人随着同事在清江采访,漫无目的的随性沿江而行,董震居然也能第一时间找到她。如果他真想,又怎么会找不到她?不过是埋怨她不肯接他电话,故意打到主编的办公室让她难堪就是了。
  “小坏蛋,以后不许不接我电话。”真是肉麻,夏月脸上的神经抽动,仿佛听见钥匙划过黑板,战子秦依旧温言细语,“明天授勋大会之后有晚宴,我七点钟来接你好不好?”
  “我不去,我不做明天的采访。”她本能的拒绝任何可能遇见战子楚的场合,更不愿意和战子秦一同去,她当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次又一次地纵容了他在自己面前的放肆,难道就为了他那句“男未婚,女未嫁,我们很合适”?还是利用他来缓解自己爱上有夫之妇的罪恶感?或者是她根本无法抗拒他的胡搅蛮缠,在她最混乱黯淡的时刻,战子秦相对于其他的登徒子来说太过的强势和圆滑,让她根本无法抵挡。明亮的阳光看似纯粹,其实却是最复杂的东西,战子秦就好像那阳光,迷离的光影,灿烂的色彩,足以让她头晕目眩。鬼才相信他会喜欢她,只不过她根本没有他所感兴趣的东西,也没有心力去揣测这个看似简单其实复杂的浪荡公子究竟有什么意图。
  “采访?宝贝,你采访我就好了,让你采访一整天。别忘了,明晚七点,不许耍赖。”那边完全忽略掉她的拒绝,轻松地挂掉电话,徒留她无奈的苦恼。揉了揉额头,“主编,对不起,我又有点头痛,先回去了。”
  自然没有人拦她,她也走得无所顾忌,她打算辞职回英国去,杜兰甫在退婚之后对东瑾的局势很感迷惘,似乎在暗中和别的什么人接触。与其留在这里痛苦,还不如按那个老狐狸的话,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她茫然地穿行在人头涌涌的人行道上,报馆离她的酒店很近,她向来步行。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似乎柜子里没有酒了,最近她睡眠很差,似乎不喝一点就无法入睡,柳絮生怕她陷入酗酒的漩涡,给她推荐了一种薄荷甜酒,其实就相当于发酵的果汁,虽然不能真的替代酒,至少兑到白兰地里能改善一下嘴里的气味。
  她拐近一间专门的烟酒商店,付款等待店员给她包装,突然一个灰色长袍的男人靠过来,“夏小姐还认得我吗?鄙上请您去见一面。”
  她猛然回头,心跳骤然加快,来人长相端正普通,若是平时肯定是记不住,偏偏这一个多月来武琊山口前线的种种在她心头过了不下千次,他身边的人和物也如同照片一样清楚地印在心上,她记得他,龙飞,战子楚的贴身侍从官之一,一向只负责战子楚的安危。
  “小姐请跟我来。”龙飞向她一点头,掀开柜台带着她径直走向烟酒店开在后巷的小门,门外停着一辆普通的车子,夏月恍恍惚惚地被他推进后座,才一进去就被战子楚一把抓住,车门关上,车子迅速地离开了那条巷子。
  车子不是战子楚常坐的那辆,窗户都蒙上了灰色的窗纱,战子楚紧紧握着她的手,一动不动。她也默然坐着,不敢看他的脸,只是盯着他紧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修长、有力,透着难以压抑的紧张。她恍惚地在想,那些深夜欲言又止的电话,从商店后门开始的见面,遮蔽窗户的纱帘,还有他紧紧抓住自己不放的手,她突然抑制不住眼泪喷涌,挣开他的手无声地抱住头哭泣,人软倒在座位上,立刻被他抱入怀中。
  
                  第 63 章
  屋内漆黑一片,唯有那昏黄的台灯散发出一点温暖,恍惚让人回到那些在武琊前线的夜晚,他们就曾经这样静静地相互依偎,他的呼吸,他的体温,他的沉默都那样让她沉醉,她不愿意挣开眼睛,只想就这样抱着他就好。这一刻,她不是卑下的夏月,他也不是被禁锢的战子楚,他们就像伊甸园里的亚当和夏娃,忘记了一切,单纯享受着爱情的甜蜜。
  “咄。”极轻地敲门声,战子楚的肩膀微微一动,随即小心地扶着她的头,放到枕上,悄无声息的出了房间。她失去了他的温暖,再无法假装忘记那快要把她挤碎的痛苦。也许是哭得太久,她眼前一片的朦胧,连站起来都直打晃,其实她极少哭,她从小就知道哭并没有什么意义。但是今天她却发觉了痛哭的好处,在她清醒的时候本能地去逃避,而酒醉的时候又不能思考的那些问题,在哭到倦极了的时候,答案就会从潜意识里冒出来,明明白白地放在你的面前。
  她走到窗前,轻轻拉开厚重的窗帘,天空上一轮圆月雪白灿烂,却似乎不会发光,只是苍白孤单地悬挂在那里,仿佛只是映衬着夜的黑暗。身体慢慢软下去,缩成一团靠在那落地玻璃上,那月亮的颜色也让她感觉冰冷,清醒的冰冷。战子楚回来,无声地蹲下身子,从后面握紧她的手,轻轻将她圈入怀里。“你终于醒了?”沙哑的声线蕴含着让她发抖的温柔,他掰过她的脸,一寸一寸的亲吻,他的气息将她淹没,勘勘将她裹溺在他的怀中。夏月发起抖来,她就是在逃避这个吗?通奸的人将被烙上烙印,赤脚穿过街道,所有的人向她投掷石块,直到她坠落地狱。夏月并没有多虔诚,只这一句在瞬间滑过她的心头,她这不仅仅是通奸,她是在杀人,是在施暴,心里猛然一震,这一切都是她的罪孽,她引诱他犯了已经犯了不可饶恕的罪。
  “怎么了?”战子楚察觉她的紧张,却不愿意停止,他太渴望她,渴望得忘记了一切。她就这样抛开他,她可知道他有多恨她?又有多恨自己?他几乎像个少年一样无法控制自己,她的身体那样娇嫩柔软,让他忘记了一切顾虑想要卑微的膜拜。
  嘴唇饥渴地摩嗦她柔嫩的肌肤,他略一用力便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回身便放回身后的床上,她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水,墨蓝色的丝绸衬衣映衬着她雪白娇艳的脸颊,她为什么躲他?她要回英国去,她还没走他便有些受不了了,他该怎么送她走?眼看着她护照办下来的日子越来越近,他竟是无法忍耐非要在她走之前见她一面不可。“月月,想我吗?”他俯身上去,渴望着她的美丽,“你还没走我就受不了了。”吻上去,疯了一样汲取她的娇嫩柔软,她怎么可以这样柔软?他在她身上总有种做梦一样的感觉,仿佛抱在怀里的是天上的一朵云。
  可是云不会有这样的温度,云不会有这样的香气,云不会这样娇柔的呢喃,他抱着的是他的渴望,是他的生命!她身上冰凉的丝绸衬衣不能冰冷他的火热,手上微一用力,她雪白的肌肤从领口里露出来,他迫不及待地吻上去,手顺着领口滑下,指下一片的战栗。
  “不。。。。。。”她在他身下发着抖,柔软娇嫩如花瓣一样的嘴唇逃避着他的亲吻,“不要。。。。。。”他怎么能按捺得住这样的渴望,掬着她的脸庞又吻下去,“别怕,宝贝,别怕,弄疼了吗?我轻点,我轻点!”她的颤抖,她雪白的肌肤冰凉滑腻的触感引诱着他的疯狂,他不可能停下来,压住她轻轻解开她腰上的皮质腰带,强压着蒸腾的火热,诱哄着摩嗦着她的脖颈,“月月,月月,给我。。。。。。。”
  “不。。。。。。。”她突然触电一般地挣扎起来,猛然推开他的禁锢,人缩到床的一角,胡乱地扯紧散开的衣领。他刚伸手想要拉回她,她就害怕地后退,直到顶到了胡桃木的床背板为止。抬起苍白的小脸那样惊恐地看着他,月光下一片晶莹的泪痕,“不,我们不能这样。。。。。。”
  他强压住再把她拉入怀里的冲动,手指抓着湖缎的床单,揪成一团,极力用平和的语气哄着她,“月月,别怕,今天离婚的协议已经交到公证那里了,月月,我和她已经离婚了。”
  夏月的身体猛然一抖,却没有浮现他所期待的惊喜,她只是那样哀哀地看着他,“我们会下地狱的。”
  他受不了她这样的胡说,挨过去把她拉过来偎依在自己的怀里,“胡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却仿佛怎么也擦不干净一般,“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月月?你怎么会这样胡思乱想?”
  “我们这样她会死的,你妻子她会死的。”夏月还在发抖,紧紧抱着自己的肩膀,他受不了她如此的流泪,如此的胡言乱语,“胡说,我会安置好她。她会活得好好的。”
  “怎么可能活得好好的?”夏月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他,“她心里爱你的那个部分死了,这和你为什么和她离婚都没有关系,是我的错,是我勾引你的,你不再爱她了,那一部分的她就死了,我们会因此而下地狱的。”
  “那一部分从来就不存在过,月月,你不要这样,。”他抱紧她,强制掰开她的手夺取她紧握的那个十字架,低头吻住她的胡言乱语,试图安抚她的恐惧,“抱着我,月月,抱着我。不许松开。你这个折磨人的小东西,你就是个小魔鬼,我宁愿跟你下地狱!”一遍遍吻着她脸上冰冷的眼泪,“跟你下地狱我也甘心了,这地狱比天堂还要迷人。”
  “不,不是的。你不知道这有多可怕。”夏月松开了手,仿佛脱了力一般地摇头。“你知道吗?我根本不姓夏,我是个孽种,我妈妈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为了能常常见到他嫁给了自己不爱的人,后来还抛弃了那个人远走海外,她等了他十五年,才绝望而死。那个人的妻子还有被我母亲抛弃的那个人的妻子都天天诅咒她去死,她一辈子痛苦,甚至临死都不敢找牧师忏悔,她。。。。。。她是主动下地狱去的。”世界上最恐怖的莫过于那毫无希望的等待,一年一年背负着罪恶,经历着折磨,到了最后却发现自己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自己,所等待的一切都已经失去了意义。那样的绝望,比地狱更加可怕。
  “不要胡说。”战子楚头脑里依稀出现了一条人物的脉络,却顾不得整理,抱紧她虚软的身体紧紧靠着自己,她的话让他痛苦,早就知道她的犹豫和恐惧,可今天才透彻的清楚了她恐惧的根源。他知道那种毫无希望的等待的恐惧,他的母亲就是在这种等待中消磨了生命的光芒。“不会的,你不会的,我会安排好一切。。。。。。” 他终于按捺不住,恨恨地吻她,她这个自私自利的小混蛋,她根本不爱他,他的爱在她看来还不如那可怜的负罪感来得重要。她挣扎地推开他,“那罗菁怎么办?你会娶她的对吗?”他终于忍不住想要发火,握了握拳松开她,强忍着到书桌前翻出烟来点上,夏月虚软地靠在床背上,茫茫然地看着遥远的某处,“她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老抽抽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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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子楚刚点着烟的手指猛然一抖,当下是他和王秀琳离婚的最好时机,王胡子临阵溃逃,险些导致战局颠覆,目前被关在监狱里,她父亲做了这种混帐的事情,对于他们这种婚姻来说,休妻并不出奇,也许父亲会教训他几句,但是这个代价比起他和夏月的长相守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罗菁又突然被推了出来,小七必定是知道了什么消息才敢堂而皇之地跟他叫板,罗菁和王秀琳不同,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她不应该再受到伤害。香烟袅袅,他恍惚又回到了那年冬天那个下雪的午后,他从学校回来,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看树上含苞待放的腊梅,看见他回来,突然弯了个甜甜的笑脸给他,柔柔细细地叫了他一声,“表哥。”
  那一年他十七,而她只有十四岁,他一个寒假都在想办法多去督军府听姑父的教诲,甚至利用小七的淘气和任性,让他去请菁菁出来玩,她静静地坐在一边对他笑,他便如得了世上最好的珍宝,喜之若狂。之后的日子,他有空便给她写信,直到突然有一天,姑姑从京里回来说给她定了贺家的婚事。香烟烧到手上,猛然一痛,那样不堪回首的往事又如潮水一般地涌上来,他和王秀琳穿着红艳艳的喜服,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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