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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抹月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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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小姐有没有开车来?”她勉强扯出一抹笑来,罗菁呆呆地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司机在外面等。”
  她不自觉地抓紧了手里的提包,“我现在到后门去,罗小姐能不能让司机到后门把我接上?”
  罗菁有些惊疑不定,但是还是答应了一声,拿起提包出了店门。
  夏月在经理奇怪的眼神中迅速地跟着一个打杂的小厮到了理发店的后门,不多时罗菁的车子过来,她匆匆爬进车子,心几乎跳出了心口,半天才平复下来,“谢谢你,罗小姐。”
  “你。。。。。。你这是怎么了?”罗菁不安地看着她,有些惶恐地抽了手绢给她擦拭头上的冷汗。她感激地接了过来,罗菁关切不安的眸子让她控制不住心里的悲伤,眼泪抑制不住的流下,迷蒙了她的眼睛也噎住了她的喉咙。
  她在罗家的郊外别墅躲了起来,罗菁答应她一个人也不告诉,包括她的母亲。罗菁宽容和善良让夏月感激涕零,她几乎不敢相信居然她会对她这样的好,时常恍惚得不敢相信。罗菁一件件帮她打点到美国的行礼,厚薄衣物,书籍药品,无一不仔细,“其实,你本来该是我妹妹。”罗菁突然回头对她一笑,“你当真不见见子楚再走吗?”
  “不。”夏月勉强笑了一下,“你和我不一样,他,他应该爱你爱,可是我。。。。。。我没有你勇敢。”沉默了一会,“不见了。对我们两个都好。”
  罗菁缓缓放下手里的衣物,缓缓地摇头,“应该?爱情哪里有应该?我们小时候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了,他为我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为什么还会天经地义地爱我?你该知道我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你,就是因为。。。。。,”她苦笑了一下,又拾起一件衣服小心地折叠着,“就是因为他再次拒绝了我,有人告诉我他爱你。”
  夏月的手抖得握不紧手里的杯子,只得匆匆放到桌上,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罗菁轻声的问她,“你真的不想见他吗?”
  夏月低着头看着自己及地长裙的花边,“不见了。”说的极慢,她当真不能见他,这么多日子来,她唯一坚持的东西,她付出了那么多,唯一想要坚持的东西,就是将这份禁忌的感情深埋入历史。膝盖上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冰冷而滑腻,“我祝你们幸福。”
  
  战子秦收到跟踪夏月的人的报告的时候根本没有在意,不过是半天的功夫,他淘气的宝贝就会灰溜溜地被拎回来接受他的惩罚,他恼火极了她的可恶,可心底里他甚至期待晚上甜美的惩罚,他根本不相信夏月能逃出他的掌心。
  但是当晚上他早早回到酒店的时候,董震用尽了全力依旧没有她的消息,他检查了房间,衣服都没有动,只带走了值钱的首饰珠宝,唯独留下那枚戒指,孤零零亮闪闪地躺在咖啡桌上。这是一次精心的逃亡,他的夏月逃了,逃得不见踪影。他颠怒欲狂,不过他相信,只要她还在这个世界上一天,他都能把她翻出来。
  董震不用他的吩咐就监控了杜兰甫,大街小巷各个要道都安排了盘查的人,东瑾的卫戍一向是老爷子手底下最信任的张广辉在管,他不愿意惊动别人,一切都是董震安排的汉和帮的人,只是通知了战子楚身边的小五,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夏月走投无路的第一选择肯定是战子楚。她若是当真去找四哥,他就非把她这只不听话的小鸟的翅膀彻底绞断。
  原以为不过两天就会有消息,没想到即使他撒下天罗地网,他的夏月却仿佛落入湖水的雪花,消失得仿佛没有存在过,理发店里的人只说看见她进来和几位小姐寒暄了几句就出了后门走了,她能逃去哪里?他娇弱的宝贝,能走去哪里?别人都觉奇怪,“七公子,怎么不见夏小姐?”他便觉得那是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和盲目自大,他的夏月跑了,他找不到,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罗菁给夏月以上官一苓的身份办理了新的护照,上官一苓是她一个极好的朋友,嫁到了北地多年,娘家举家迁往了国外,用她的身份办理护照不容易被人怀疑,因此即使是战子秦严密地监控了海关,那些官员依旧没有发现上官一苓那张有些模糊的面孔黝黑的照片其实与那娇丽明净的夏小姐很有几分相似。
  而且罗菁为了安全打算亲自送夏月到海澜,已经派人过去买好了船票,罗大小姐出行,自然不会有人阻拦。
  小心翼翼地安排好一切已是十二月,她们两个都是不问世事的人,外面王胡子的宣判已近尾声,据说由于汤总长目前在东瑾,临战脱逃这一条就作死了他的死罪。战家的四儿媳妇在督军官邸前面跪了一夜又一夜,依旧无法改变任何东西,看来也免不了下堂的命运。原有人瞧着战四公子与杜家的表小姐很有些暧昧,谁知末了却是七公子抱得美人归,这边督军府里若有若无地穿出消息,似乎是督军府有意与战家亲上加亲,将那个几次订婚都不了了之的罗大小姐嫁给战四公子。战大公子一直陪着汤总长在外巡查,东瑾城中自然是人人自危,但是一直也没有很要命的消息传过来,另外的消息就是唐总长的妹子似乎是很看中战七公子,恨不得干脆每日到军部报到,倒是让人很是担心那多日未曾出现的夏小姐怕也快成下堂妇了。
  这一天下着雨,天气极阴,罗菁和夏月一同乘车前往码头,夏月脸上用墨汁淡淡匀了,又将头发盘进呢绒的压耳蝴蝶帽里,只留下几缕刘海压住眉眼,灰色银鼠皮大衣的领子掩住半边脸,与那张护照上上官一苓非常相似。罗菁坐在她旁边,穿着雪貂皮的长大衣,带着薄呢手套的手指轻轻拨开车窗上笼着的窗纱,“今天这样冷,街上都没有人了,你知道吗?听说小七还不肯罢休呢。”
  夏月头靠在椅背上,闻言不禁皱了一下眉,罗菁转过脸来有些怜悯地看她一眼,“我想小七他一定也很喜欢你,不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何必还这样不肯放手?”
  “也许是觉得被我拒绝心有不甘吧。”她根本不想讨论这个问题,离开这里原本是她期盼已久的事情,事到临头却莫名其妙地心烦意乱。
  “小七从小就最是洒脱大方,不至于的。”罗菁握了握她的手,“送你走,我终究是有私心的,也许以后你会后悔。”
  “不会。”夏月回答的极快。隐隐就是觉着什么不对,猛地,车来了一个急转弯,似乎是撞上了别的车子。她和罗菁滚到一起,她头磕到前座的椅背上,眼前一片金星直冒。窗外的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她只觉得惊恐,仿佛能看见紧张的气息在周围狂乱地舞动着。
  司机伸出头去,“哪个不长眼睛的王八蛋,没看见,这是督军府的车。”
  随即一抹鲜血就随着他歪倒的身体淌下车窗的玻璃,一个面目狰狞的大汉伸进头来,“督军的大小姐,可算截到你了。”
  罗菁的使女明琅手里攥紧的提包用力向他砸去,锋利的提包边角随着一声惨叫,撕裂了那人的脸,尖声叫道,“小姐,快跑!”
  夏月反应过来,伸手抓住方向盘,随手换过档,大叫,“明琅,踩油门!”
  车子急速后退,前方响起一片咒骂,那人还有同伙,已然气势汹汹地追了过来,夏月开车的技术原本就不高明,更不用说是这样隔着前座的座椅勉强操纵方向盘,突然挡风玻璃被飞来的什么东西击中,砰然粉碎,细碎的玻璃喷溅散开,划伤了她的头脸,她本能地松开方向盘护着自己,只觉身体猛然向前一冲,车子已然撞上了路边的房屋,睁开眼睛,一把锋利的斧头劈在明琅胸前,泛出一片刺眼的血红,远方雨雾中魔鬼正疯狂的追来。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抓起撞得神志不清的罗菁,“罗菁,我们快跑!我们快跑!”匆匆逃离撞毁了的车子,慌不择路地疯狂逃亡。
  
                  72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部分我居然废话了这么多,看来我有拍韩剧的潜力啊。大家就当韩剧看吧,不要嫌我拖沓啊
第一部分完毕了  瘌痢头胡四是汉和帮的小头目,这一片的出了名的流氓瘪三头子,天这么冷,流氓上街也没有意思,索性就到了一个小兄弟家里喝酒打牌吃花生米。撞车的声音在雨里传得不远,他们听见了也懒得出去看热闹捡洋落,直到两个衣着华贵的女子相携着从他们眼前奔逃而过的时候,才引起了胡四的注意,雨水将那两个女子淋得落汤鸡一样,其中一个脸上不断淌下黑水倒露出雪白雪白的一张脸来,胡四定睛一看,尖尖的小下巴,细细柔柔的鼻子和嘴,弯弯的眉毛下眼角微挑的眼睛,可不正是上头吩咐务必找到的那个女人?只见她和旁边一个女人跌跌撞撞地没命奔逃,身后是五六个黑衣黑裤的彪形大汉在追。胡四兴奋地满脸放光,这可是天大的馅饼掉到了他的瘌痢头上,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打牌的三个人,都是不能打的,扯过小耗子,“去,到街上叫人,说是帮主要找的人找到了,多来人帮忙抢人啊。” 随即操起屋里一把斧头带着两个兄弟就追了上去。
  夏月和罗菁都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跑不多几步就筋疲力尽了,这里是东瑾的老城区,巷子狭小弯曲,两人竟然跑到了一条极窄的小胡同里,夏月推到身后几捆柴禾和破烂的家具,暂时阻拦一下追兵,罗菁开始拼命地敲门求助,可屋里的人听见外面的动静,哪里敢给她们开门,她们精疲力竭地挪动双腿,眼睁睁看着那被明琅打得一脸是血的男人提着一把长长的尖刀带着人逼了过来。一巴掌打倒罗菁,“臭□!知道老子是谁?老子自让你死个明白,老子这是给冤死的王大哥报仇来了!“又是一巴掌将她打得口角出血,“王大哥给你们罗家卖了一辈子的命,打了个败仗就活活折磨死在监狱,你这个臭□还要抢王大哥的女婿!老子让你抢!”抓住已经昏死过去的罗菁的头发一把摔到巷子的深处,冲着两个同伙凶狠淫邪地笑,“去,赶紧弄完,做了她!”
  旁边的男人狞笑着拖了罗菁离开,其中一个停下来看着吓得发抖的夏月,“莫哥,这一个怎么办?”
  姓莫的撇她一眼,“这也不是好东西,你喜欢就带走玩,也算给小姐报仇了。”
  那人□着过来拽她,捏着她的下巴,“真水啊,他娘的老子今天升仙了。”
  夏月几乎要吐出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抓起身后的一截木棍就向他打去,那人吃痛松了松手,夏月拔腿就跑,头发却被人从后面抓住,狠狠地撞向墙壁,“臭娘们,敢打老子,看我不打死你!” 眼前血红一片。
  突然抓着头发的手松了,有人扶起她来,有人小声呼喊,“小姐?”她看不清东西,只挣扎着指了指巷子,“救。。。。。罗。。。。”就晕死了过去。
  
  战子秦去了清江,战子楚在武乡练兵,最早到医院的却是战京玉,只见病房三楼大厅整一片静肃,战子秦的贴身副官董震阴沉着脸立在当中,参谋长魏雄坐在一旁,看见她过来赶紧起身迎接,“夫人,大小姐已经没事了。只是惊吓过度,医生给了镇静剂,正在3号病房休息。”
  她急匆匆地奔进病房只见女儿面目青肿地躺在床上,不由得就落下泪来,旁边陪同的医生赶紧安慰,“夫人请放心,所幸两位小姐都不曾遭到歹徒的侮辱,好好修养两日很快就会痊愈。”
  她定了定神出来逼问魏雄,“这究竟是谁干的?”魏雄还没张口,只听靴声霍霍,战子秦已是快步走到眼前,“夫人,可满意结果?”
  战京玉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原本俊秀已极的脸孔紧绷之下竟是如此的森寒冷酷,仿佛正是当年哥哥战锋要杀人时的模样,她惊诧于他的逼问,愤怒于他竟然将事情怨到了她的头上!“战子秦,你说什么?还当不当我是你姑姑!”
  魏雄赶紧拉住战子秦,“小七,事情是王家做的,与夫人无干的。”
  战子秦冷笑一声推开他,面向战京玉,“难道不是你故意藏起夏月?父亲早把我赶出东瑾了,我马上就要带她去清江上任,她碍着你什么事了?”
  战京玉惊愕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战子秦却恢复了一贯的文雅,话说的也舒缓平和,可意思里面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姑姑,听说表姐没事,总算万幸。我不管你要怎样把表姐嫁给四哥,总之你再碰她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姑姑。
  也不等她回答,径自转身向病房的另一边走去,恰好战子楚从楼梯上来,两个人打了个照面,战子秦冷笑道,“四哥来的好快。”
  战子楚淋得浑身湿透,只皱着眉看他,“她怎样?”
  战子秦脸上泛起淡淡的嘲讽,一双眸子却如同冰雕的一样寒冷,“你问的是谁?表姐她没事,其余有你什么事?”微微侧身,露出战京玉来,低头在他耳边低语,“不妨先回去看看你老婆。”
  战京玉不知道战子秦和战子楚说了什么,总之战子楚连罗菁的病房都没进就掉头离去,第二日报纸的头条,便是一条新闻,昔日战家四公子的夫人昨夜在家中自杀,战四公子漏夜赶回,一丝芳魂已飞天外。想必王秀琳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在知道结果之前,就自杀而死了。外人自然是不知道其中的缘由的,只是继续风传,四少夫人是因为父亲在监狱死得不明不白的而绝望自杀。很可能罗战两家当真要亲上加亲,四公子会和罗大小姐共结连理。这样看来四公子铁定是未来的总司令和督军无疑了。那些曾经以为战子楚无论如何也会保住王胡子的人绝望,那些曾以为七公子会后来居上的人绝望,那些以为会在东瑾看见不一样的冬天的人也绝望了,似乎东瑾的明天看起来根本没有了方向,谁也敲不出明天可能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第二卷
73
  “无聊死了。”汤瑾琛不耐烦地对她在东瑾这段时日的生活进行了总结。“都是一群疯子,狐狸,鼻涕虫。”
  “小妹长进了啊。”汤剑琛呵呵笑了起来,“这几个形容词还真贴切。西北西南天险沟壑之地这几十年来都打烂了,东北靠着日本人就不去提他,就是我们中原之地何尝不是千疮百孔,可是你看这里,歌舞升平,繁华如梦,一张到东瑾的船票战时价值两百大洋。东瑾富甲天下靠的就是你说的那三条。”战锋当年是护军中出了名的拼命三郎,人称“战疯子”,打仗不要命,虽然东吴在四大军阀中军力不算最大,这几十年来小打小闹不断,却没有谁敢轻易和他对决。罗东来则是只老狐狸,皮坚肉厚的鼻涕虫,你和他打交道,不论戳到哪里似乎都是软绵绵的毫不受力,却也让你摸不到头脑莫可奈何,弄不好还会被他甩一身的鼻涕浆子,没得恶心了自己。这两人屹立江东这些年,确实是有他们的本事。
  旁边坐着汤剑琛的副官袁举,这一路跟他视察了东吴几个重要的城市,着实受了不少的鸟气,禁不住哼了一声,“总长说的不错,那个战子晋就是一只狐狸,一条鼻涕虫,看起来就让人恶心。”
  汤瑾琛笑着搅了搅杯子里的咖啡,“看来哥哥这次在周围逛了一圈收获也不大啊。”
  汤剑琛自失地笑了一下,“袁举说的不错,确实是被恶心到了,不过总算是对这里的人事有了些了解。这几十年战家、罗家韬光养晦,深藏不露,打点得东瑾上下铁通一般滴水不漏,我们要打开缺口,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在东瑾这几日怎样?见着仰慕已久的七公子了?”
  汤瑾琛眉头一挑,脸色倒沉了下来,“汪云熙把他吹的!我看也就是寻常。”
  汤剑琛和袁举相视一笑,“怎么?我们六小姐踢到铁板了?”
  汤瑾琛曳了他们一眼,“他马上就要带着他的夏小姐去清江了。”
  袁举笑着给她续了杯咖啡,“去清江又如何?还能拦得住我们六小姐?” 
  汤剑琛看了妹妹一眼,“你见过那位夏小姐了?”
  汤瑾琛撕着餐包,百无聊赖地扔给露台下聚集的小鸟,“见过一次,又老又丑,不知道他看上她什么?”
  汤剑琛笑着不说话,心道,自己这个异母的妹子是骄矜坏了,那个夏月怎么形容都罢,怕是绝对不会又老又丑,当下也不说什么,“听说杜兰甫还在东瑾,此人在东瑾牵扯不深,又与罗家甚有渊源,旁观者清,我们抓紧时间见见。”
  
  杜家的根子其实不在东瑾,因此在东瑾城里的宅子也并不起眼,沿一个小巷子开进去,只见尽头一扇青石砌的铁艺大门十分有欧洲风格,早有小厮等在门口,一看见他们连忙拉开大门放了他们的车子进去,花园极为精致,中间一个小小的大理石喷泉中站立着一个半人高的维纳斯雕像,通体晶莹发亮,雕刻精致,线条流畅,显然是极好的名家作品。
  仆人过来给汤剑琛撑伞,杜兰甫和长子杜楠已经站在大门口相候,却都是长袍马褂的中式穿着,迎接他的时候非常客气,却也瞧不出多少热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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