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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抹月光-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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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头看回战锋,“小七是你儿子,他要娶夏月的事情就是让你为难,却也不能这样狠绝,他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对他怎么就不能有一点宽容?”末了起身,听也不肯听,扬长而去了。
  他和罗东来对视无语,晚上回到家里,徐馨也是知道了他和哥哥谈话的结果,想必是哭过了,眼睛都是微红的,只看他一眼就偏转了头,他当真是无计可施,他只觉得对不起小四,却连小七也要亏欠。他这个父亲,这个总司令,就要看着他们一个站在另一个的血泊中向他致意?
  战子秦回到福厦路的家里,夏月正靠在沙发上翻着一本杂志,看见他回来,放下杂志回头一笑,他的心里如同被戳破了一个小孔,酸酸涩涩的疼,想起早晨的对话,忍不住就将她揽进怀里。
  夏月最喜欢睡觉,她有一个本事,只要给她一间黑黑的房间,一张柔软的床,以及两个柔软的枕头,一个枕一个抱着,她就能一动不动地睡上大半天。而且还喜欢睡懒觉,每天早晨他醒来去办公的时候,她总是还睡得香香的,面对他的骚扰,只是可怜兮兮地皱着眉闭着眼,用柔软的嘴唇在他脸上蹭几下以示告别,随即就能重新陷入甜美的睡眠。
  可是今天早上他醒来,她却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这已经是回到东瑾之后的第三次了,他只后悔带她回来,她为去见他父亲的事情焦虑得连觉都睡不好了。
  “宝贝,你可以不用去的。早知道就不让你跟过来。”他抱紧她,她靠在他胸前呢喃,“我是觉得我既然来了,总要和你父母见一面,要是不见,我觉得以后就更不好见了是不是?可是我实在不愿意去参加寿宴。可寿宴之后去更不好,可是要是我在宴会之前去,你父亲让我参加寿宴怎么办?那样多的人,我会吓死的。”
  “嗯,我去和父亲说,明天去家里见一下。”他吻她,“你不用怕,有我呢,嗯?”
  她嘟嘟囔囔地开口,“你知道什么啊,别扭死了,哎,我们这样子,我总是良心不安,既然来了,总还是要拜见一下你父母才好。你先是他们的儿子,才是我的丈夫,你知道吗?这有个先来后到的顺序,我怎样算都是极吃亏的。”
  他失笑,将她亲了又亲,答应今天给父亲请安的时候说这件事情,也答应尽量要求父亲允许她不去参加那个寿宴,心里却对父亲肯答应没有多少期待。更何况,他也有了些心动,要带着她出席,要让人看见他的宝贝,他的妻子,他要堂而皇之地爱她。可今天父亲的态度……比他料想的最坏的还坏,父亲就是这样,从来不曾在乎旁人的想法,所以才会逼着四哥娶王秀琳,所以才那样残忍的对待夏月,他这样不过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不是吗?
  夏月很开心地笑着迎了过来,“秦,你知道吗?小柳要和贺青阳订婚了,你记不记得贺青阳?”欢乐的语气嘎然而止,“秦,你怎么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了?他笑着抱起她,“宝贝,别人结婚你这样高兴做什么?要不咱俩再结一次?”
  “再结一次谁要嫁你?”夏月打他的手,他心里一跳,看她浑然一副娇憨赖皮的样子,才慢慢放松下来,佯装生气,“你还敢嫁别人不成?”
  夏月摸摸他的脸,“今天遇见不高兴的事情了吗?有什么让你发愁了啊?”他笑着亲她一下,“累啊。”说着把头枕在她肩膀上,夏月只道是他公务上有恼火的事情,也就不以为意。两个人牵着手上楼,才走了几步就听见电话铃响,夏月停了下来,家里电话两条线,她是从来不接家里这个电话的,方才他不在,已经打过一个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有急事。
  战子秦似乎当真是心情不好,皱着眉头,“什么人?不接。”
  电话铃嘎然而止,两个人继续上楼,后面的侍从已经追过来,“七公子,是令堂的电话,方才您不在,已经打过一个来的。”
  夏月看着他,似乎立刻明白了什么,默不作声地看着他,轻轻摇了摇他的手。战子秦看了一眼夏月,下楼去接电话。
  “你父亲让你明天带夏月到家里来吃饭。”徐馨又快又急地说完,就焦急地静等儿子的回答,那战子秦想起早晨和夏月的对话不由得心里一阵的伤感,“妈,没这个必要吧。”
  徐馨大为失望,听见儿子似乎是要挂电话的意思,赶紧追问,“那你父亲生日那天总要来吧?”
  战子秦深吸了一口气,“不,她不会去。”也不等母亲再说什么,一下子把电话挂了。猛一回头,夏月已经走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他。突然低下头,极快地开口,“赵妈说可以开饭了。”
  他扑过去一把抱起她。夏月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抱紧他,“你不必这样,我可以去见他们的。”
  战子秦吻着她冰凉的发,“不,你不必去,我们不用管他们的脸色。乖,不去,你只管玩你的,等我再忙两天,就送你回清江去。”
  夏月无声地叹息了一声,“等柳絮订婚之后再走好吗?”
  战子秦抱紧她,“好。”
  
  这一夜两人都有心事,所以也都睡得浅,床头电话铃响,让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战子秦皱着眉接起来,只听了一声就睁开了眼睛,默默听着,突然瞟了一眼夏月,让夏月的心也悬了起来。看他挂上电话,靠过来,“宝贝,督军不行了,想你也过去。”
  她呆看了他一会,反应了一下这个消息,怔怔然地回答了声“好”。
  
                  146
  夏月跟着战子秦到了督军官邸的时候,除了战京玉在里面照顾丈夫外所有人都已经等在卧室门外了,夏月只扫了一眼就开始发抖。所幸她看见了罗菁苍白呆滞的脸,连想也没想地就拥抱了过去。
  战子楚站在旁边,看着她与罗菁拥抱,心里猛然掀起一阵的涌动,夏月察觉了什么,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极快地低下头,把脸埋入罗菁的颈窝,他还没来得及平复,就看见一只男人的手抚摸上她柔软的长发,抬起眼睛,战子秦冷冷地看着他,两人眼神交互,什么都没有说,却已是了然。这一晚,罗督军要去了,东瑾的天就要变了。
  不一会儿,大夫出来走到战锋的面前摇了摇头,“督军让您进去。”战锋点头,看了儿子们一眼,眼睛停在夏月身上,停了一停,似乎是在思考要怎样称呼,终于沉声开口,“夏月,你跟我进去。”
  战子秦一把握住夏月的手,直视父亲,沉默了一会,低头,“月,我在这里,你先进去。”
  夏月听见战锋叫她,已是呆住了,听见战子秦的话才清醒过来,督军与她的母亲的那段过往,还有督军在她来到东瑾之后对她的种种都划过心头,她紧紧握了一下战子秦的手站起来,看了一眼丈夫,跟着战锋进了卧房。
  卧房里只有床头一盏台灯,昏黄的灯光透过蕾丝的灯罩渗出来照在督军已然枯瘦干瘪的脸上只让她想要跑出去扑进战子秦的怀里,这几个月过去,床上的那个老人已然不是那个时刻惦记着母亲的温和长者,不是办公厅里那个威严又雍和的督军,不是杜兰甫的挚友,甚至不是战子秦的姑父。她只觉得莫名的悲哀,仿佛母亲要离开她时的那种感觉,她慢慢地走近,看见他枯瘦的脸上慢慢浮起一丝的笑意。不由自主地就哽咽起来。
  战锋抓住她的手轻轻放在罗东来干枯冰冷的手上,“大哥,夏月也过来了。”
  罗东来无力的手指微微抖动了一下,仿佛是想握一下她的手,夏月深吸了一口气,在床前跪下,轻轻反握住他的手,勉力微笑了一下。
  罗东来眼中笑意更深一点,张了张嘴,微弱嘶哑的声音开口,“好,好。”满意地看了一眼战锋,又勉力握了握她的手,“去吧,叫小七他们都进来。”
  夏月看了一眼战锋,慢慢站起身来。眼光扫过战京玉,只见她呆坐在一边,眼睛看着角落里的那一片浓黑,似乎压根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一切。战锋占据了她刚刚的位置,握着罗东来的手,默不作声,她不忍再看下去,赶紧转身出去。
  战子秦迎过来,抱住她,她依旧有些怔忪,抓紧他温暖的手才觉得重新恢复了力气,勉强微笑了一下,“叫你们都进去。”松开他的手,重新坐到罗菁身边,将垂泣的罗菁抱入了怀里。
  战家三兄弟鱼贯进入了卧室,夏月只抱着同样默不作声的罗菁等待着,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门被打开,战锋和儿子们出来,看了一眼这边,低声开口,“菁菁,你父亲让你进去。”
  罗菁猛地抬起头来,摇晃了一下才扶着夏月的手站起来,快步冲进了卧室。夏月突然觉得怀里失去了温度,莫名地惶恐不安,战子秦站在不远处默不作声地望着不知道什么地方沉思,她慢慢曲起了手指,揪紧了膝头的衣料。刚才那一下子,罗菁在她怀里哭泣,原来竟是她镇静的来源,这一刻她只觉得孤独得惊惶,却又不敢开口去叫战子秦。
  略抬了抬头,没想对上的却是战子楚的眼睛,那样黑,那样深,仿佛那日初见时的沉静,心里酸楚起来,却只是一种平和的哀伤,渐渐竟有了些许的力气,慢慢地站起来走到战子秦的身边。战子秦回过神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让她靠在自己的身边。不经意间,目光扫过战子楚,冷冷一晒,将夏月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不多时,卧室里传来罗菁的哭声,战锋紧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突然身体摇晃了一下,徐馨赶紧扶住他,夏月感到战子秦的手也是不由自主地紧了一紧。战锋在徐馨的手上扶了一下,长长出了一口气,“都回家去,我有话要说。”
  
  夏月曾经去过督军府参加宴会数次,却从没去过司令官邸,跟战子秦结婚之后也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第一次走进战家的大门。
  男人们都去了战锋的书房,徐馨留在督军府帮战京玉打点葬礼的事情,唯有战子晋的夫人方雨菲和她一起坐在偏厅里等着。不住偷偷打量着这个没有过门的七弟妹。想必是匆匆出的门,只是一身墨色的织锦旗袍,灯光昏暗,看不出上面的花色,却衬着雪白的一张小脸上淡眉轻颦,薄唇微晕,粉雕玉琢一般精致动人,她从来没见过夏月穿旗袍的打扮,只道她西洋气派极浓,宛若水墨写意画里的人物一般。暗自叹了一口气,却不知那两个弟弟会为她闹成什么个样子呢!
  
  她家里是江南仕宦人家,战乱这么些年一直门第正直也是不易,偏到了她这一代就她和弟弟两个人,弟弟却是个书呆子,一点也指望不上。当年战老爷子过来提亲,她们全家都是欢欣鼓舞的把她当成福星一般。战子晋对她也好,结婚快二十年了,生下三女一男,她怎么就不足意了的,非让战子晋往那漩涡里面跳?
  她嫁过来几年才知道,子晋这个长子在家里是最没有用的。小四只十三四岁就显露出英武不凡来,只见过的人就说,这是公公年轻时候的模样,一夸再夸。小七刚刚十岁就显出绝顶的聪明来,过来给她见礼,一双琉璃一样名澈晶亮的眼睛笑着打量着她,“嫂子,你这样漂亮跟我大哥可是冤枉了啊。”当场就把子晋弄了个大红脸,督军那时候就笑着抓他过去屁股上一顿打,“你小子会瞧女人了?出息了你了?”
  那时候她只是脸红,压根没想什么,过几年老大都生了下来才反应过来,小七那小子话里头的意思。子晋虽然是老大,可母亲只是战锋元配带过来的开脸丫头,生下来就是元配给养着,说是长子,可元配去世之后他就还是丫头生的。他的生母一直在老家伺候着老太爷老太太,从来都没出现过在战锋的任上。不说不能和战子秦的母亲比,就是战子楚的母亲也是没法子比的。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这个大少奶奶在家里的地位也是随着丈夫。后来小四和罗家大小姐闹了一出后,被逼着娶了王胡子的女儿王秀琳,她心里又是惋惜又是高兴。王胡子当真就是个胡子出身,督军招安过来打了几十年仗就成了个师长。她压根瞧不起什么师长,军长的,不过是几条枪架起来名头,明天一个不慎就是血溅五步,命陷黄泉的人物,有什么矜贵了?再说常言富三代方言贵,她家里泥巴腿子出身的胡子又有什么教养了?表面上装得贤惠温婉,却暗地里总是膈应她,不就是仗着她家里男人厉害?
  房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是小七身边的董震和秘书处的一个女秘书,谨慎地和她致意,然后走到夏月的身边,“夫人,七公子让你先回去。”
  夏月微微皱了皱眉,又看了一眼书房紧闭的大门,有些犹豫地摇了摇头,“我等他一会吧。“
  方雨菲暗自叹了口气,也许是这十几年来都和王秀琳面和心不合的暗斗,也许是她嫁过来的时候小七还是个孩子,她从来没有把小七当成是敌人或者是对手,也没想过丈夫会栽在小七的手里。小七早就不是个孩子,或者说这个家里从来就没有过孩子,连自己的孩子都知道互相教育,父亲不被爷爷喜欢,所以见到爷爷要乖一点,要是惹到爷爷生气,那样父亲就更不被待见了。无声地眨了眨要涌出的泪水,回头看了一眼夏月,“你要喝咖啡还是茶?”
  她的询问让夏月惊了一下,当真是娇艳的美人,就那样一怔也是我见犹怜,随即谨慎而温婉的点头,“大少奶奶,不必客气。”
  她失笑,“你叫我什么?”
  夏月有些尴尬,眼里闪过一丝惶恐,勉强微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话,她挥手叫了下人过来倒茶,幽幽地看着夏月,“我虽然得罪过你,可是总是小七的大嫂,这样称呼太矫情了吧。”叹了一口气,“父亲等你进门,也等得头发都白了不少,小七是他的心肝,为了你连家都不要了,老爷子都快伤心死了。”
  夏月的手指捏紧了手绢,她怕的就是听这个,看见下人过来,方雨菲停了嘴,暗自出了一口气,端起杯子来慢慢地抿着。
  方雨菲没想她这样沉的住气,原本也不是找架吵,只是这日子过得太过压抑,今天又一同见证了督军的过世,她心里发虚,就是想找人讲话。顿了顿,“你和小七当真就不肯回来了?”
  话音还没落,就听见门被砰地一声推开,战子秦快步进来,一把拉起夏月,“走,我们走。”
  夏月被他扯起来,跌跌撞撞地走了两步,身后突然一阵爆喝,“你给我滚!走了就别再回来!给我滚得远远的!”她心里一颤,回头只见战锋憋得脸色酱紫,恨恨地看着战子秦,眼中几乎要滴出血来。再看战子秦,却是冷着脸,森然无语,牵着她的手就要从父亲身边挤过去。
  战锋突然踏前了一步,挥手就向战子秦的脸上扇了过去。夏月只听见极清脆的一声,顿时吓得呆了,战子秦猛然抓紧了她的手,紧得几乎都抖了起来,她只能看见他紧绷的脸部线条隐隐颤动,连看都不曾看他父亲一眼,若不是他脸上赤红的指印,她几乎不相信挨了刚才一巴掌的人是他。
  “月,我们走,我们回家。”她猛然回头看着战锋,却被战子秦拖着快速地离开大厅,她不敢相信,他居然挨了他父亲的打。
  被他塞到了车上,她才晃过神来,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脸,战子秦一把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紧紧抱着,“月,别怕,我们回家去。”
  她没有害怕,她只是不安,只是替他难过。她看着他紧绷的脸,无声地靠到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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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我们走!”“走,我们回家!”这两句话比儿子的拒绝更让他心里抽痛,他那一巴掌打走了儿子,也让这个家再不能完整,儿子对媳妇说回家,回他们自己的家,那么这个家呢?他再也不回来了吗?慢慢地喝着侍从官捧过来的药,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在当今天下诸强中,他和罗东来的出身都不高,罗东来家里在洋鬼子早年攻占东瑾的时候都死完了。他家里也就是个有点田地读过几天书的破落官员。大革命革了先朝皇帝的命,罗东来是个小管带,拉着几百号人投靠了战老爷子,一路打出来的身份。而他早年脾气暴烈,和乡人争执打伤了人,被迫离家出去寻个出身,在先总统的护国军里从大头兵当起,十几年峥嵘岁月做到了师长。他们都是承了战老爷子父女的恩情才有的今天。那年虎狼铺一战,不能说不是因为他过于激进拉开了与罗东来的空隙才让汪家有机可乘。罗东来两个刚刚成年的儿子那是因为自己才死在了战场上,战家和罗东来的情,他一辈子再苦再难也偿还不了的。
  他遇见妙云,是在先总统病逝的那一年,天底下的事一下子都乱了主张,谁都要做那管事的人,原本坚强有力的护国军一下子就跨了,他带着部队在陇南漫无目的的乱转,名为剿匪,实则就是想给弟兄们弄点遣散费。妙云家里是书香门第,早年败落下来的官宦人家,她没有兄弟,父亲一死,在家里就格外可怜。当时城里还有另外一支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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