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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浩然正气在身,尤其达到如此浓郁程度,那都意味着,萧伯言此人,正如传言中所说的大公无私,心怀天下,是真真正正的正人君子。
若不如此,根本炼就不出浩然正气来护身!
“秦炎!”
苏轻衣不由轻轻拉了下秦炎,她很担心,杀这样的一位人物,即使有人皇在后面支持,秦炎要付出的代价,都太大太大。
秦炎自然也没想到,萧伯言可以将浩然正气修炼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不过,他更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所观察到的。
皇极殿中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事实,萧伯言无论从那一方面来开,都与当世大儒四个字,没有半点联系。
他要救萧墨虞,为萧墨虞和护国公府讨一个公道这没错,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不过是一枚可怜的棋子而已。
人,可以自私自利,为了家人,哪怕不择手段去做一些事都没关系,人心本就是这样,但这样的人,怎可能做到真正的心怀天下?
秦炎也绝不相信,萧伯言昨天皇极殿中的所作所为,真如他自己所说,是为了给大秦皇朝和人皇,扫去一个潜在的威胁。
既然不相信,秦炎便可无视那一股浩然正气,而即便这一切都是真的,萧伯言的的确确心怀天下,受万众敬仰,哪又如何?
侮辱父母者,死!
天地中,浩然正气依旧存在,但这些,阻止不住秦炎前进的步伐,他走的并非很快,却很坚定,让人知道,他的心,不会因为任何的外部环境而改变。
看着秦炎一步一步的走来,萧伯言冷声喝道:“老夫死不足惜,但若老夫一死,能够让你秦炎,从此再无祸害我大秦的可能,那老夫死而无憾。”
如此声音,如此态度,如此做派....这天地,似乎在这瞬间中,只有萧伯言一人,其他的人,都成了蝼蚁,需要去仰视着他。
秦炎脚步一顿,似乎因为他的话和做派而受摄,但,眼中依旧未曾散去的残忍笑意,在告诉他人,他停顿下来,和萧伯言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真打算舍身,又何必特地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舍身成大义,这应该是一件无上光荣的事,为什么你的神色之中,会有慌张,还有那一丝丝的侥幸?”
话音传出,萧伯言坚定如铁般的双瞳,不由为之轻轻变了一下。
秦炎便是一笑:“说到底,你始终怕死,你也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伪君子,一番打动人心的慷慨陈词,那也只不过是想为你自己求一线生机而已。”
“老东西,你根本没有舍身成大义的决心,因为,你本就不是一个心怀天下的正人之辈,你瞒的过天下,瞒的过所有人,能瞒的过你的内心?”
萧伯言老眼为之一紧,片刻后,冷冷道:“秦炎,就凭你,想破了老夫前后俩三百年修炼而成的儒道之心,你是在做梦。”
“破你道心,实在太过麻烦,不如直接杀你来的更加痛快。”
话音一落,秦炎闪电般的前进。
“小郡王,请手下留情!”
还未等秦炎靠近萧伯言,一名中年文士犹若凭空而现,出现在了秦炎身前,不见其有任何举动,秦炎便再难更见一步。
不是这中年文士的修为,到了让秦炎可以知难而退的地步,而是,在中年文士出现的同时,有着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在了萧伯言的身前。
这些人,全都是儒生打扮,那不问便可知,都是儒家门生!
近百道身影,化成了人墙,将萧伯言紧紧护在身后,除非他们死,否则,不会有人可以越过他们去杀萧伯言。
中年文士再度抱拳,不卑不吭的道“小郡王,还请手下留情!”
“看来,萧伯言还很得人心啊!”看着这近百道身影,秦炎森森笑道。
中年文士立即道:“小郡王请息怒,萧老先生已经受到了重责,这已经足够了,小郡王也实在不应该滥用私刑,这是大秦皇朝,并非以往的宗门世界。”
“那如果小王非要杀萧伯言呢?”秦炎笑问。
中年文士道:“我等愿意替萧老先生去死!”
近百道性命在此,若杀了所有的人,只怕要不了多久,整个天下的儒家,都会蜂拥而至,来到帝都皇城要找秦炎要一个说法了。
“你们,这是在威胁小王?”秦炎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敢!”
中年文士道:“我等只是想让小郡王明白,千万不可一错再错?”
“错?”
秦炎不由笑了,他自己竟不知道他错了,而现在,有人在提醒他,不要一错再错,实在可笑啊!
“有些事,小郡王可能难以接受,但,那是事实。”中年文士道。
“什么事实?”秦炎笑问,熟悉的人已经知道,现在的他,杀意已经达到了顶端。
中年文士道:“小郡王,话说的太透会伤人,您如此聪明,当明白我的意思。”
闻言,秦炎顿时笑道:“不巧,昨天让一老家伙弄得心情很不好,所以脑子都也不打好使,你说的话,我实在是听不懂。”
中年文士双瞳蓦然一紧,萧伯言脸色更是难看无比。
顿了好一会后,中年文士轻轻吁了口气,道:“既然小郡王揣着明白当糊涂,为了不让小郡王继续错下去,学生也就得罪了。”
话到此处,中年文士神色一正,眼中所有迟疑,消失的干干净净,他说道:“整个天下都知道,前太子于失德....”
“等一下,我父亲那里失德了?”
“他与妖族女子....”
“谁规定,我父亲就不能与妖族女子成婚?”
“他是太子....”
秦炎冷笑:“大秦那条律例中有说,太子便不能与妖族女子在一起?”
中年文士神色不由一滞,片刻后,方才继续说道:“前太子纵然没有失德,但是,他通敌叛国....”
“谁告诉你,我父亲通敌叛国了?”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这天下的人,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难不成,全天下的人都亲眼所见?”
秦炎漠然道:“你们所谓的全都知道,根本就是道听途说,就连三岁小孩子都清楚,耳听为虚,眼见都未必为实,可笑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的自以为有着大学问,却相信种种谣言。”
中年文士深吸了口气,道:“小郡王,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事实。”
秦炎道:“套用老家伙的一句话,证据呢?”
当下,纵然是萧伯言都不觉一楞,是啊,证据呢?
当年事情传开,极为的突兀,在最短的时间当中,便传遍了整个天下,在人们为之震惊和震撼的同时,从未有人去想过,这件事的真实性。
“任何证据都没有,便说这是事实,那是不是,小王现在随便说什么,那都可以成为事实?”秦炎冷声问道。
中年文士仅仅只沉默了片刻,便是应道:“小郡王果然能言善辩,但不要忘记了,在当年,这件事由陛下亲自证实过,否则,这样的大逆不道之言,谁敢传出去?难道小郡王连陛下的话都怀疑?”
“人皇的话?”
秦炎似笑非笑的道:“倒是要请教一下,当年的事,人皇有曾经颁下过圣旨,昭告过天下吗?有在圣旨当中,提到过我父亲所做的种种一切吗?”
“有没有?”
“这?”
即便是中年文士,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谓当年,不过十多年之前,距今并非太久远,以他这个年纪,稍微回想一下,就可以回想到当年。
毕竟,关于太子之事,那是天下大事,没有人可以很快遗忘掉。
事发突然,也很快结束,众人只知道,当人皇前往蛮荒的时候,前太子的罪名,就已经被大众所认定,从此后,再无任何的更改过。
看着众人,秦炎冷喝道:“原来,人皇并没有颁下圣旨,也没有昭告过天下,那么请问,你们这些人,包括那所谓的天下人,凭什么断定我父有罪?”
人群再度沉默下来,他们大概没有想到,秦炎会在这件事情上,将他们问了个哑口无言,虽然个个都很想回应他的这番话语,可是,拿什么去反驳?
“既然一个个的都闭嘴了,那么就让开吧!”
不待秦炎再度上前,那中年文士猛然的喝道:“以往之事,都已经过去,如今也都成了定论,小郡王再来纠结于此,半点意义都没有,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全天下人都认定的事,难不成,小郡王想凭一己之力,将其给抹除掉?”
“而这,就是民心!”
“民心?哈哈!”
秦炎不由放声大笑。
“我道儒家的传承是何等的精粹,方能够传承这么多年,今日一见,方才明白,原来,全天下认为对的,那就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否则,对的便也错了,这,就是你们儒家的思想?”
第269章 第俩 这就是民心?
“你们儒家所谓的兼怀天下,大公无私,不畏强权,原来就是依附于大众意思之下!”
秦炎连连嗤笑:“这种思想,竟然也能够传承万千载之久,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你们这种思想而变得愚昧无知,看来,小王很有必要上书给人皇,告诉他,儒家,没有任何的可取之处。”
“小郡王,请慎言!”
提到儒家的传承,中年文士都不由大声喝道,若是让秦炎这种言论传扬出去,或许影响不了儒家的根本,可是,后者毕竟有皇室身份,以当今人皇现在对他的纵容,那真的有可能,影响到了人皇对儒家的感官,那就是极大的麻烦。
他又怎会知道,对于儒家,人皇已经有了足够的防备。
“慎言?”
秦炎嗤声笑道:“没有经过证明的事,被你们当成事实,并且,还认定这就是民心,你们儒家连自己的脸皮都不要了,居然让小王慎言?他人都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想不到,你们儒家更加的霸道,连话都不让人说了?”
“小郡王误会了,学生并非是这个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秦炎笑问。
中年文士道:“学生只想阐明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秦炎喝道。
中年文士刚想说话,猛地想起,之前他所说的事实,已被秦炎用胡搅蛮缠的方式给否定了,现在,又该如何说?
“说不出来,不知道怎么说?那么,小王帮你说。”
秦炎道:“你是不是想说,小王的父亲通敌叛国这是事实,小王的母亲是妖族女子,她是妖孽,让我父亲身为太子,竟然都犯下了滔天大罪,是也不是?”
不待中年文士有任何反应,秦炎再喝道:“你是不是还想说,小王乃罪人与妖孽之后,能够生存在这人世间,就是上苍的恩德,得要知足,更要懂得好好去做人,对是不对?”
“你算什么东西,你也有资格在小王面前,与小王说话?”
中年文士身子不由大颤,他虽无任何朝廷的身份,可是,他所在的这个领域中,他是极为出色之辈,无论学识,武道,均为上上之选,论身份,未必只有皇室,已经朝堂上的那些大人物,才算得上是拥有显赫的身份。
秦炎此话,着实让他气极。
然而,接下来秦炎的话,更让他感到有着阵阵的心悸,乃至是有着后悔之意自心中浮现。
“众将士,妄议皇室与朝政者,该当何罪?”
“杀无赦!”
“那么,还等什么?”
秦炎话音落下,俩旁笔直如枪般的禁军护卫,便是如狼似虎般的冲向出去。
若在以往,秦炎的话,这些禁军护卫未免可以如此听从,今时已不同往日,尤其火烧凤鸣宫而无事,已让这些护卫们都知道,哪怕秦炎将天给捅破,人皇都未必会降罪。
他有这样的宠爱,禁军护卫们当然愿意为他办事,何况,这中年文士,也的确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哪怕当年发生的事是事实,就连萧伯言因为这样的话而被贬成庶民,他难道还能全身而退?
“诸位将士,请听老夫一言。”萧伯言连忙出声。
“老家伙,还是顾好你自己再说!”
“有我等在,小郡王,你休想伤了萧老先生。”
萧伯言身前,依旧还有许多的人,中年文士被抓,尽管让他们感到害怕,可一想到萧伯言周身所涌动着的那一股浩然正气,他们转而又变得无所畏惧。
“一个个的,果然胆色不错!”
看着前方,秦炎笑了声,再道:“小王从不相信那些事是事实,但即便你们认定那是事实,都说祸不及妻儿,这么些年来,小王所受的种种,究竟是什么意思?”
“或许你们会说,父债子还!好,这些,小王都背负了,但一次又一次的,对小王下死手,欲要置小王于死地,敢问,这也是你们儒家的思想?什么时候,你们儒家也学会了斩草要除根的思想,而小王,就真的该杀?”
没有中年文士,萧伯言亲自上阵,他冷喝道:“你父母死于陛下之手,全天下都不容你,长大后,你自然会有怨恨,自会想办法报复,这是人之常理,将危险扼杀于摇篮之中,也并无不可。”
“哈哈,人之常理,说的好!”
秦炎大笑:“老东西,你祖上是绿林大盗,父债子偿,我父有罪,我就要背负这一切,你为什么可以位极人臣?”
“人之常理,你祖上为我大秦皇朝所杀,大概你的心中,从来都有对我大秦的怨恨与不满,是也不是?”
“老夫没有!”
秦炎厉声喝道:“你都没有,为什么这么果断,认定小王会有?”
“老夫....”
“你现在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在小王面前倚老卖老?”
秦炎冷喝:“别在小王面前,说什么你眼光毒辣,看人极准,你若看的准,怎会被贬得连丝毫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有了?”
“老东西,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说什么一切为了大秦,为了人皇,你敢对天起誓,对你儒家圣贤起誓,以你萧家所有人的性命起誓,你所做的一切,全无半点私心,乃是真正的心怀天下,你敢不敢?”
萧伯言不敢,因为他本就有私心,萧墨虞被废,使他萧家最出色后辈从此成为废人,护国公府被烧,他萧家成为了天大的笑话,他本身,就与皇后达成了协议,要助十八皇子上位,所以,才有着针对秦炎的一切行动。
无愧于天地,才敢在天地面前发誓!
“诸位可都看见了?”秦炎嗤声的道。
这一次,全场都默然下来,固然是秦炎相逼,手段毒辣,但,如果萧伯言真的大公无私,就根本不用在意这些任何的小手段。
他既然在意了,那也就说明,他心中有鬼,他之前所说的一切,只不过是在为自己狡辩。
秦炎再道:“儒家?什么玩意,不过是一些鸡鸣狗盗之辈,居然这样的人,都也可以成为一代大儒,成为他人心中敬仰的对象,还一个个的自以为品德高尚,你们比瞎子,也只是多了一双眼睛而已。”
“住口!”
萧伯言怒极大喝:“你说老夫不敢起誓,那么,你敢不敢?”
秦炎笑道:“天在上,地在下,秦炎所做一切,都问心无愧,若有妄言,死无葬身之地。老东西,如何?”
“你还真敢!”
不但萧伯言,就连苏轻衣都是吓了一跳,秦炎竟真的发此毒誓,难道就不怕,受天地报应?
他们怎会知道,秦炎心中,根本就没有天地,又岂会为之担心受怕,再说了,他所做一切,从不曾违背过自身的意愿,自然问心无愧。
“我敢你不敢,老东西,还需要验证吗?”
秦炎笑着,再一次,开始向前走去。
这一次,拦在萧伯言身前的人,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坚定,都不是傻子,当知道了萧伯言真实的意图之后,又怎会全身心的去维护?
然而对此,萧伯言却无任何的畏惧,他放声喝道:“小郡王,仍你口若悬河,有一个事实,你始终改变不了....”
“你指的是这浩然正气吧?呵,这更是可笑!”
秦炎冷冷一笑,举手握在空间,仅仅如此轻轻一握而已,众人赫然感应到,那涌动于空间中的浩然正气,霎时之后,竟犹若玻璃一般的碎裂开来。
那等速度,极为快捷,比出现的时候更为让人震惊。
“如果浩然正气,真是你所修炼出来的,老东西,你觉得,有这么容易被我破掉?”秦炎笑问,眼中杀意,顿时冲天而起!
这一刻,萧伯言的脸色真正的大变,他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被秦炎破掉,而且,还如此的轻而易举。
在场众多士子更加是没有想到,但有一点,他们现在明白了,那就是,方才的浩然正气,应该存在着极大的问题,他们虽然无法相通,到底是什么问题,可被这样的破掉,本身就不正常。
身为儒家学子,他们或许还没有达到萧伯言的那种高度,但对于儒家特有的浩然正气再熟悉不过。
一代大儒,终其一生所修炼而来的浩然正气,即使天地之威,那都能够去面对,现在的秦炎,怎可比拟天地之威?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萧老先生的浩然正气,如此的不堪一击?”
“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变故。”
“照我看,萧伯言可能真的,隐瞒了许多,我等都看错了。”
一道道声音不停的响起,而此刻,萧伯言身前,再没有了任何一个为他去阻拦秦炎的人,众人对他的称呼,都这么快改变了,又怎会继续去维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