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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会继续去维护他？
看了周围一眼，秦炎看了那被禁军护卫困于当中的中年文士，道：“之前，你和小王说过，民心所向，那现在，你可以告诉小王，什么是民心吗？”
中年文士默然，一切的一切，到得现在，都在自己掌自己的嘴，他还能说什么。
“你不说，小王来告诉你！”
秦炎冷冷道：“所谓民心，那就是愚昧无知，之前你们死命要去护卫萧伯言，而今，却弃他如履，什么是民心，这就是民心！”
第20章 第俩 我是天
什么是民心？
民心是人心，天下人之心！
天下人．．．．这世间中，没有圣人，即使是儒家那位圣贤先师，被后人尊称为圣人，但那也仅仅只是被尊称而已。
只要不是白痴，都会有私心，哪里来的那么多心怀天下，大公无私之辈，放眼历史长河中，此等人物，少之又少。
而真正的圣人，从来都不会自诩为至圣之人，只有那些沽名钓誉者，才会安心的去享受着他人的奉承，自认为德行无上。
人有私心，人更私欲，不管是谁，即便是白痴，都也有渴望，他们至少想吃顿饱的，不想被饿着。
所谓民心，是要给予他们内心之中所想到的，得到之后，从而才会对你认可，倘若，你给予不了他们所想要的，谁的心都不会在你身上。
民心最简单，但换个词来形容，那便是，民心最愚蠢！
守护萧伯言，可以让这些人，得到世间中最大的清誉，所以他们宁愿去得罪秦炎，因为这会给他们带来享誉天下的声名。
可现在，谁会这样做？
中年文士明白秦炎的意思，默然片刻后，道：“所以至圣先师告诉我们，凡事，都该用心去看，而不能只是用双眼。”
听到这话，秦炎不觉嗤声笑道：“小王可以理解，你现在在求饶吗？”
“错了就是错了，学生无话可说，只希望，小郡王可以给学生一个改过的机会。”中年文士道。
“哈哈！”
秦炎大笑：“就连求饶，都求的这么理直气壮，你们儒家的脸皮，都是这么的厚？”
笑声瞬间收敛，秦炎的声音，变得无比凌厉：“有些事，不是做错了之后，还能有改过的机会，而小王，也从来都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中年文士脸色震变：“小郡王，你当真要杀我？”
“小王不敢？”秦炎似笑非笑道。
中年文士道：“学生有错，但罪不致死！”
秦炎道：“这由小王说了算，你只能去接受。”
“小郡王，你如此做，会失了人心的。”中年文士喝道。
“人心？”
秦炎笑了声，道：“原来你还不够聪明，或者说，你根本就还不了解小王，人心？小王便让你亲眼看到，人心，究竟在什么方向。”
“众将士听令！”
“在！”
秦炎冷声喝道：“在场一众士子，不明是非，行事只为私心而驱使，此等之人，如若仍由他们继续生存下去，那势必，会带动越来越多的人不辫是非，将会变得更加自私自利，于大秦不稳，于天下不稳，所以，都杀了吧！”
“轰！”
一句话，犹若惊雷般震荡这虚空，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些禁军护卫，乃至是苏轻衣和萧伯言等人，都没有想到，秦炎居然会下这样的命令。
他想怎么样，难道，他真要与儒家为敌？
想到此处，萧伯言那近乎绝望的神色，突然重新有了希望，无论秦炎多么强大，他若要与儒家为敌，那么，他的下场，就会极其凄惨。
或许今日自己会死，但，预想到有朝一日，秦炎的下场会比自己更加惨的时候，萧伯言觉得很痛快，也很值得。
“老东西，如你所愿了？”
秦炎看了萧伯言一眼，他自是察觉到萧伯言眼中突然而起的神采，便也明白了后者的意思。
“老东西，今天，小王会让你亲身的尝到，人间最为残酷的折磨是什么。”
“诸位将士，还等什么？”
“轰！”
尽管吃惊于秦炎下的命令，但禁军护卫们在吃惊片刻之后，便是蜂拥而动，这个命令尽管太出乎意料，不妨碍他们这样去执行。
“小郡王，饶命！”
这段时间中，帝都皇城流传最广的是什么？正是秦炎所做的种种！
他为人，心狠手辣，敢说就敢做，杀人，对他而言，尽管他们这些人乃是儒家士子，平日里各有身份地位，有着一定的影响力，如此多人在一起，那等影响力不可被无视，可是这些，秦炎根本就不会在意。
他要杀，那他们就一定要死。
“饶命？”
看着齐齐跪倒在地的众多士子，秦炎嘴角边上，浮掠出一抹淡淡的嗤意，都说，儒家中人最重气节，原来在性命攸关面前，什么都可以舍弃掉，哪怕是尊严。
片刻后，那抹淡淡的嗤意，化成一抹残忍，他挥了挥手，制止了众禁军护卫，然后说道：“想活命，不是不可以，但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诚意和决心。”
“请小郡王相信，我们绝对有。”
秦炎嘴角边上的残忍，越发的扩大起来，而后，指向萧家一众人，道：“暂时除了萧伯言之外，其余的人，你们想尽一切办法的去折磨他们，务必要让这些人生不如死，如果可以做到，或许小王可以答应，放你们一条活路，如若你们做不到．．．．”
萧伯言脸色不由极度苍白起来，他怎么都没想到，秦炎用的会是这样的办法，他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只是说一句话，就能够让萧家上下的所有人，要去承受那宁愿去死的痛楚。
若然事后有人追究，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只是这样一说，是那些人，心甘情愿去做的，纵然是秦炎相逼，可是，这些人也是甘愿受他的逼迫。
萧伯言怎样想，没有人去理会，当秦炎的声音落下的时候，那近百位士子，不久前一个个的，都还保持着谦和有礼的态度，对萧伯言，对萧家推崇备至，但现在，一个个，如狼似虎般的冲了过去。
“如何？”
秦炎笑看中年文士，道。
中年文士重重的吐了口气，说道：“小郡王应该明白，这不长久，他们只为保命，并非真心，而且，压得越大，日后的反弹就更加的可怕，他们会牢牢记住今天，一旦有人提起，就会说，这一切，他们都是身不由己，无可奈何。”
“我有必要得到他们的真心吗？”
秦炎笑道：“只要我拥有强大的力量，让他们始终都不敢反抗，只能受我逼迫，那么，他们敢吗？”
中年文士沉默了许久后，说道：“但这天下，并非只是小郡王你一个人的。”
“至少现在，小王是掌控者！”
“小郡王难道就不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中年文士问道。
秦炎道：“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无数人共有这个天下，因此，谁都不会认为，这天下，一定要有谁存在，天下才会太平，也不会因为某一个人，天下就会大乱，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不待中年文士应他，秦炎一笑，道：“但这天下，始终都有高低之分，上下之分，尊卑之分，只要我的力量，始终凌驾于你们之上，在你们眼中，我便是天，而逆天者，死！”
“如此，所谓的民心，小王需要去在意吗？”
中年文士再度沉默了下来，他已经知道，秦炎行事，已达到了极端的地步，他是魔，根本就点化不了。
“那么，小郡王请好自为之！”
“还想走？”
秦炎脚步微微一动，正面对上了中年文士，这个人是谁，周围没有人知道，当他出现的时候，就连萧伯言的神色都有几分茫然，显然也是不认识。
在这帝都皇城中，但凡有些能耐者，萧伯言大概都有所耳闻，能够联想的起来，居然对此人如此陌生，他的身份，秦炎都也很好奇。
中年文士道：“学生说过，学生有错，但罪不致死，所以，请小郡王给学生一个改过的机会，但小郡王不愿，那么，学生只好自己想办法离开。”
“你好大的自信！”秦炎笑道。
中年文士亦是一笑，道：“和自信没有关系，只是来的时候，老师给了一样防身的东西，足以令学生安然无恙的离开，如此而已。”
“是吗？”
秦炎笑容更加的灿烂，他说道：“看来你的记性都也不是很好，这么快就忘记了小王刚说过，在你们眼中，我是天，既然天要杀你，你如何躲的过去。”
中年文士闻言，神色丝毫不变，现在的秦炎，尽管令人很吃惊，他却从不认为，秦炎已有足够的能力，将自己给留下来，哪怕这周围，还有众多精锐的禁军护卫。
但下一秒，他的脸庞终于浮现出一抹紧张之意，因为他感觉到了，这方虚空，以他自身为中心，方圆百丈之地，已是犹若被封印了下来，形成了一方，坚不可摧的天地囚笼。
“如果你能够闯的出去，小王可以在今天不杀你，但如果你做不到，那就不好意思了，小王会让你的下场，比萧伯言更加的凄惨。”
萧伯言的人生路已经走到尽头，有人皇的旨意在，他即使还有着天大的用处，也少有人敢来用他，这个中年文士不一样，此人，已经给了秦炎极大的威胁，那么，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容他活着离开这里。
虚空仍然安静，纵然是通幽境的高手，都察觉不到，空间中有所谓的能量波动在蔓延，可是，中年文士却清晰的感知到，有着一道强烈的气机，始终在锁定着他，只要他有任何的举动，这丝气机，就会如九天雷霆般，在其身上爆炸开来。
感知到这里，中年文士知道，他和他的老师，还是有些大意了！
第21章 第俩 天不可逆
虚空很平静，这只是虚空本身的平静而已，在虚空之中，正有一场极其残忍的血腥，以风一般的速度蔓延开来，可是，百丈虚空之地，便犹若天堑，隔绝形成了俩个世界。
一道道的血腥，似乎将这空间，都渲染成了猩红之色，看上去，令人眼球，都仿佛被如此颜色所同化。
惨叫声当然会有，而且震天而起，可是，没有人去在意这些惨叫，无关之人只是看到，萧家众人，在那些平日里谦和有礼，正人君子般的士子手中，受尽百般折磨。
在往日，这些士子，都在做学问，都在感悟天地，观天地自然，期望做到天人合一的地步，对他们而言，凡尘俗世中，他们只是生活在里面，可是现在，做起这等残忍之事来，他们竟不比大秦的酷吏们来的陌生。
那般手到擒来的娴熟之感，让人错觉的以为，他们本身，一个个的，都是酷吏投胎转世！
人之初，性本善！
这句话一点都没有说错，儒家至圣先师留下来的很多话，都有着足够的道理，但可是，伴随着一个人的逐渐长大，接触到的环境越来越多，越来越广的时候，人之根本，就会慢慢的发生变化。
人有太多的恐惧，死，就是其中之一！
在死神面前，很少有人可以保持绝对的平静，更加不可能产生恐惧，只要有恐惧出现，那么，任何的活命希望，都会被无限的放大。
如今这些士子们，在做的，正是将这个希望给放大，若是能够将萧家的人，按照秦炎的意思生不如死，那就有可能活着离开，保全自身的一条命。
至于这样做之后，会给自身带来的怎样影响，不会有人去考虑这些，在死神面前，人们考虑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如何去摆脱死神。
在这些人，拼了命的去想要将生存的希望放大时，萧家那些人的下场，可以想像到有多凄惨，虽然，萧家众人并非是手无缚鸡之辈，护国公在帝都皇城屹立了这么多年，府中高手当然不少。
只可惜，那些高手，在人皇一纸令下时，或各奔东西，各有大秦所收编，如今的萧家之中，除却真正的萧家人外，再无能够拿得出手的高手来。
而萧家本身的这些高手，面对这样一群，并非是真正儒生的家伙，尤其这些家伙一个个都跟疯了一样，还有在旁虎视眈眈的禁军护卫，能够自保，都已经绰绰有余，哪里还有去守护其余家人的力量。
惨叫声不断响起，不停的有着人，在众多士子们想尽花样的折磨下，痛苦的死去，那些没死之人，都期待着死神早些的到来，实在是没有人可以承受这中痛。
萧伯言老眉如弓般的挑起，他的双瞳，他的神色，透露出一股极致的绝望，萧伯言从来都没有想到，曾经如此辉煌的萧家，有朝一日，会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秦炎！”
萧伯言蓦地看向秦炎，这一切，错非是他，怎可能发生。
“知道痛了？你也知道痛，小王还以为，你这老东西，天性薄凉，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些。现在知道痛，晚了！”
秦炎森森一笑：“一切，都才刚刚开始，萧家的人都还没有死光，才死了几个人而已，老东西，慢慢的等，慢慢的受着吧！”
“老夫和你拼了！”
萧伯言虽老，一身修为还在，固然并非很强大，罡气巅峰之境，总归也并非是手无缚鸡之辈，他的自爆，会在相当大的一个程度上，在这封锁的虚空之中，造成一片可怕的混乱。
但可惜，别说这等力量，还不足以冲破出去，萧伯言根本就没机会自爆！
无论是神魔炼天阵，还是秦炎早就做好的准备，只要今天，不发生重大的变故，萧家众人，都要在萧伯言亲眼看着之中，一个一个的，死在他的面前。
萧墨虞始终跟在萧伯言身后，他和后者一样，以最近距离，最直观的去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萧墨虞突然想起，当时他和秦炎第一次在笑听楼认识，那时候的秦炎，刚回帝都没有多久，固然入城之时出过一次手，却不会有人认为，秦炎已经有了，让帝都皇城所有年轻一辈忌惮的资格。
随后，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发生，直至东郊狩猎活动结束，萧墨虞这才知道，原来不知不觉中，这个曾经的废物，竟然已经拥有了，让人为之恐惧的强大力量。
而到今天，他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在这个少年面前，被强行的给击碎，甚至他的家族，都也面临着被抹除的危机。
这些，只因为他们的选择错了，人生，真的不能够走错半步．．．．萧墨虞双目无神，别说现在的他，纵然是曾经的他，在秦炎面前，又能做什么？
“苏姑娘？”
萧墨虞猛地想到了场中的一个人，他连忙唤道。
望着那犹若被禁锢在当场，什么都不能做，整个人瞬间苍老了数十年，变得没有半点生气的萧伯言，看着曾经神采奕奕，意气风发的萧墨虞，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苏轻衣于心不忍，她轻轻的拉了下秦炎。
她和萧墨虞总算相识，并且，萧家能够坚定的去支持十八皇子，和她不无关系，她虽也知晓，萧家的选择，那是他们认为的大势所趋，可她在中间，总归是做了许多的事。
看到萧墨虞投来的目光，苏轻衣没办法无视。
尽管知道，秦炎今天到这里，为的是报复，可是，现在的报复也太残忍了一些。
秦炎偏过头，看着那张无比精致，让任何一个男子都不得不动心的脸颊，笑道：“心又软了？这样可不好！”
“他们可以杀，萧伯言也可以被杀，但，不要这样的报复，好吗？”苏轻衣轻声道。
随在十八皇子身边多年，她对十八皇子必然也十分了解，更加知道十八皇子此生的抱负和志向，拥有帝王志向的人，心不可能软，手段不可能温和，但，耳濡目染之下，苏轻衣的性子，竟然没有变得冷酷无情，这实在有些难得。
秦炎轻轻拍了下苏轻衣拽着自己衣衫的手，道：“昨天皇极殿中，为了要置我于死地，颠倒黑白不说，他还提起了我的父母。”
话到此处，秦炎没有继续说下去，苏轻衣拽着他衣衫的手，慢慢的松开了。
要置人于死地，那么，提起秦炎的父母，就绝不会只是稍微的提起，萧伯言是怎样的人，苏轻衣心中大致有些明白，所以她知道，昨天皇极殿中，萧伯言的言辞，必然极其之硬。
苏轻衣更加知道，这是秦炎的底线，他为数不多的，还是最不能够去碰触的底线，这个底线，不容他人碰之，任何人触碰到，只有一死！
所以萧家的人，正在一个一个，慢慢的死去．．．．萧墨虞的神色，也随着家人的不断死去，而再一次的，呈现出死灰般的颜色来，已经没有人可以帮他萧家，度过这一次的危机了。
“小郡王，够了！”
在场之中，或许唯一还能有活动能力的，大概，也只有那中年文士了，但很可惜，他也只能够在场中活动，活动的也只是他自身，想要为萧家化解这一场的灾难，他无能为力。
在他的手中，此刻，已是握着一枚，小巧而又精致的令牌。
这令牌不知用何物所制成，更不知道是谁铸就而成，当它出现在中年文士手中的时候，这片安静的空间，终于为之轻轻的波动了一下。
看似这小小的波动，并不影响大局，但是，却令空间的稳定，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而这，只是令牌刚刚出现，一旦中年文士将令牌中的力量释放出来，所造成的风暴，必然十分可怕。
只不过，秦炎并不在意，如果仅仅只是感知中的这样，今天，萧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