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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灯红酒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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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颖川仿佛没听见他们所说,惯常用的红木烟斗点燃,心不在焉地,目光转向门外。室内其实明令禁烟的,但自然没人敢阻止他。
  “柳浪闻莺”两侧都是拉门,灯光透过另一面蓄意未曾合严的草编木拉门,暖暖橙黄的一条照出去,可以看见小径、亭台和曲桥,在寸土寸金的闹市里,生生建出一座和式微缩的水润江南。虽然落了刻意,但也别有洞天的撷趣。
  烟草味儿烧得三月目光一闪,两只手分别握住一枝筷子,对着蛋炒饭一挑又一挑。今天三月身上裹的一件黄蓝条文的羊毛开衫式披肩,长长袖口一圈茸茸的白色羊羔毛,像是过于满溢的卡布奇诺泡沫,不是不好,但过于休闲就变得疏于修饰,便挨了乐天不知多少白眼。
  等一斗烟将要抽完,褚颖川才想起什么似的,在兜里掏出个盒子,慢条斯理地递给坐立不安的三月。
  三月没经大脑,顺手接过,姿态熟捻的不能再熟捻,弄得乐天愣怔。
  三月接到手里才发觉不对,细长的白色盒子;带一个暗红ESSE的图标;。她直愣愣地看着,惯常,他兜里只揣银质烟盒来装烟叶,什么时候也开始抽爱喜?
  褚颖川又说:“装什么,你一向烟酒不分家,憋半天了吧?”
  三月眼里窜出两簇火,将爱喜狠狠扯在手里,狠狠的拆开包装,连打火机都点的恶狠狠。
  两人的关系再模糊,褚颍川一个动作一句话也将众人点明白。
  只有乐天还是很费解,原以为褚颍川还是跟往常的一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早在个把月里的酒宴,不见三月人影,就已经成为明日黄花。但,谁成想竟然还是没分开。
  乐天左看看褚颍川,右看看三月,肚子里的话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憋住,低声问:“那女人阴冷阴冷的,有什么好,你中邪了?”
  褚颖川见桌对面,苏西擎着酒杯对三月发出心领神会的轻笑。而三月早在烟沾在嘴唇的刹那,眼角眉梢就染上薄雾,面颊上仿佛是她惯常用的水润胭脂,一层轻飘的红晕,滟滟的风情。他忍不住牵动了一下嘴角,开口说:“她……挺有意思的。”
  乐天说她阴冷,实际上很有出入,三月真的很有意思。她喜欢在总统套房的浴室里泡泡浴,长发影影绰绰的逶迤,如同一尾美人鱼在卡布奇诺的泡沫里。有一次哼出个荒腔走板的英文歌,十分荼毒耳膜,逼得他不得不问:“你在唱歌什么?”
  她笑:“漂亮女人啊。”
  然后,在看到他还有些迷惑时,三月噌地从泡沫里站出,带着长而卷曲的发黏在他的身上,声音高起来:“什么样的人会没看过漂亮女人?!”
  于是,不由分说拉着他在到纱发,打开电脑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存下的《Pretty Woman》。
  其间开机,打开播放器一连串流畅动作里,三月没擦干的发梢水珠一滴又一滴,她也没有发觉。午后极暖的阳光自落地窗透进来,她随意拢在身上的浴袍,敞开襟口的肌肤像极了刚剥掉壳的荔枝,仿佛蜜汁涨破表层般的不住外渗,他又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难免呼吸有些急促,手指有意识的就摩挲上三月的襟口,刚要滑进去肆意横行。不成想,她低头猛地就是一口。
  想来也是毫无顾忌,落力狠的牙印子都一清二楚。
  “你属狗啊!”他发怒地瞪三月,平日里他只要眉头一皱,不说软言温语也会低眉顺眼陪上来。可她偏偏眉开眼笑,往后靠在沙发另一侧,离得远远。
  “仔细看!”
  语音轻柔似是在哄一个吃不到糖果的孩子,几乎让他闪了神。
  后来他看个开头就抵不住犯困,毕竟刚开完繁琐冗长的会议。不知多久后,张开眼液晶屏里面理查吉尔正站在双层巴士上,求得美人的爱情。
  套房的起居室里记得影片开始时还暖洋洋的一片,现在窗帘外已经成为深蓝,冬天日落总是格外早。三月的视线直直定在屏幕,手指上的爱喜只燃了一半,余烟袅袅婷婷,仿佛呵气看着就觉得极为暖和。
  他翻身在三月耳边轻笑,手指卷绕里湿湿腻腻的长发,不过是半干未干,又凉又滑。他明知三月怕痒,呼吸偏就故意黏在她一个劲儿躲开的耳上∶“麻雀变凤凰?” 她被痒痒的笑眯眼,蜷起身窝进他的怀里,躲过他的呼吸却躲不过他不肯规矩的手。只能任凭他指的手在耳骨,耳洞,耳垂上摩挲。当他的手指往下,再往下时,才喘息着说:“我可从来不指望麻雀变凤凰。不过你得承认,这真是一部贻害四方,毒害纯洁少女心灵的片子……”
  于是,他忍不住同她一起笑。

  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其实,也有时候不是那么有趣,因为总体来说,三月是个很懒很懒的人。
  有时他把三月自窝里拉出来,初到时还有点人样,剔透妆容,衣衫俏丽。可他总是很忙,常常中途就被连串电话疾呼而走,留下她单独在偌大的总统套房里。走时三月抱着电脑,几个钟头,或者十几个钟头后回来,她还是抱着电脑,连姿势都未变,那模样可就不太好看了。
  有一次他二十四小时后回来,见三月还在电脑里放着一日一夜前的片子《星球大战》。
  他终于皱起眉头上前问:“什么片子?”
  三月却并不感激他的好风度,上一刻还投入在电影里,安静凝神的神情,转眼变得倒像是看见莫大的怪物似惊变:“什么样的人会没看过星球大战?!”
  她天生脸色极白,人人都形容好皮肤的女人像剥了壳的鸡蛋,而她则恰恰相反,如果胭脂不上妆,白里则掩不住的一种青。
  不期然就想起,小时候祖父给他讲解的《说文解字》,陈昌之刻本,虽不算早,但书页犹如残存在深秋树上的叶,被时间冲刷而褪色,边缘的淡黄。
  “丹,巴越之赤石也。象采丹井。”
  青字上面是生,下面是一个丹,丹是井的变字,里边的一横表示井里有丹砂。《说文》里也讲:“青,东方色也。”相传日出时,要用水银方能冶炼出丹砂,烟自从井里升起,清微淡远的蓝,就成了青。
  她的肤色,便是鸭卵青。
  电脑里正放到第三部,丛林中类似小熊的动物居然打败了连牙齿都武装一番的精装军队。于是,他有心逗她,故意露出困惑的样子问:“那些熊真厉害,是什么东西!”
  果然,她抓着他的衣领,更加愤怒:“你找屎啊!你才是熊!那是伍基!伍基”
  三月的脸色大多时即便用酒去狠冲,也很少见颜色。唯有在发怒和另一种时候,红润的血色方渐渐渗出来,就像此时,像极了二三月份里的杏桃红,鲜嫩诱人。
  他逗出这种颜色,自然也抵不住好颜色。倾身一点一点压过去,渐渐压倒在床,轻吻由她桃红的面颊一直落到鸭青的颈。她却好似一点也没感觉到旖昵气氛,只侧着头不住嘴的讲解星球大战:“这世上没看过星球大战的只有里面的演员,因为他们已经身临其中了!”
  “哈里森?福特曾回忆,有个BBC的记者来摄影棚采访时问他这部电影究竟是关于什么的,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拍了半天,他自己都完全不知道这部电影究竟是关于什么。”
  他全当听不见,手覆盖在她的胸前,轻轻抚摸着。
  没成想,三月还是不放弃,左躲右闪他的吻一个劲的说,什么约翰?威廉姆斯拯救了《星球大战》……什么乔治卢卡斯的电影原型来自于三船和黑泽明合作的《蜘蛛巢城》和《战国英豪》等等……
  着实拿她没有办法,他终于一歪身,无力瘫倒在枕头上,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开始只是一笑,后来笑声仿佛打开闸门的洪水,再也憋不住,一涌而出。
  那样的大笑,额头都冒出汗,心头一阵一阵的舒畅,
  三月反而不再说话,调转了身子,侧头如猫般蜷缩在他胸前,一动也不动。
  手机响起来,床头灯的彩色玻璃射出来的光线,落在显示屏上五色斑斓,闪闪亮亮。那是他赔给三月的诺基亚 N92,尽管血统优良,但音质好的有点出格,恩雅叹息一般的轻灵嗓子,在不肯罢休的来电立体回旋里,有几个音阶摇摆不定,犹如一群为逃避暴风雨而急切飞来的鸟拍动翅膀的声音。
  仿佛是快乐。
  过几天后,他大约是感怀这难得的开怀,将珍藏的伍基玩偶,送给正喝冰绿茶的三月。
  三月先是惊得一抽气,随即大叫:“褚颖川,你骗我!”
  她总是不肯如同别人一样,去掉姓温婉含蓄的唤他。
  然后,她看见插在伍基胖胖手掌里的钻石耳钉。乔治卢卡斯是她的神,所以三月清楚知道,伍基身上是没有这个装备的。脸侧向另一面,有些困惑的抽出来,谢瑞麟九心一花的切工,每只耳钉一克拉的钻石边上还围着碎钻,太阳一照灿灿精光,似足两克拉。
  她好像不太相信,盯着了半晌,直至他点点头。片刻后,三月陡地蹦起来,一面在沙发上使劲跳着蹦床,一面尖叫。怀里的绿茶从怀里湿淋淋的溅在身上,也似乎没感觉。
  他站在沙发前仰视她,她长发飞扬,眼睛闪闪发亮,好像九心一花的钻石,忍不住让人想起童话里面,彼得潘身边的妖精。
  可是,不住尖叫,刺得他耳膜都开始发酸,连忙抓住她:“你冷静下来。有点矜持的样子行不?学学人家,连鸽子卵放在面前都不动声色呢!”
  三月倒没追究他送了谁鸽子卵,只是一手擎着耳钉,一手攥着伍基,偏过头去嗳哟了一声:“视钱财如粪土?你没看过周星驰的零零发啊?!”
  他当然看过,周星驰那句经典台词:“我送你一个凡是女人见到就会发狂的夜明珠给你的时候,你表现的非常冷静,我就已经知道,你不是女人。”
  她俯视着他,睫毛忽闪忽闪,说:“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而后,就如风中一朵正在展开的蒲公英,轻飘飘落在了他的手里,令人难以抗拒。
  他情不自禁地笑了,心情顿时松弛下来。
  可抬起她的手指,想要细细品时,不由皱起眉,说:“女为悦己者容,三月。”
  她洗泡泡浴已似乎变成一种恶习,水里泡的过久,十片玉一样的手指,如今倒像是缩水的胡萝卜。
  “你以为你是谁,要我严妆以待?” 仿佛刺痛了某根神经,她笑意逐渐啤趼来,扬了扬好看的下颌,说:“我上妆的时候,从来都是营生糊口的时候。”
  “说得自己跟风月佳人似的……”他温和地注视三月:“我不是你的营生?”
  三月静静看着,翻身而起,不容分说狠狠推倒他,手指冰冷地按在他胸前,笑说:“是吗?”
  一面将耳钉戴上,一面几乎剽悍的去撕扯他的衣物。
  他一怔,竟然忘记去回应。

  金与银

  然后呢……
  然后,褚颖川忍不住向左一挑唇角,笑纹加深。
  “柳浪闻莺”里褚颖川理所应当的坐在东面主位,他身后是一扇别出心裁的鱼缸屏风,里面的银红锦鱼,如同精致的彩绘。一时间,乐天也不知是灯光还是水色,或者是两者一处,犹如蛾翅的磷粉挥下,纷纷洒洒落入他的眼里。乐天犹疑了一下,最终只是拍了拍褚颖川说:“风尘里打滚过的女人,也许新鲜,但总归精明心计,当心些。”
  坐在对面的三月,在酒过三巡之后,唇彩的光早就如春日里的雪一样融化开来。仿佛是觉察他的视线,抬起映不进一点光的眼,又极快错开。
  江南里的酒是状元红,据说是三十年陈酿,没有人追究为什么三十年还不得中一个状元,只是一轮又一轮的斟杯对饮。
  女人连喝了两杯,似醉还醉的抬起眼,迷蒙的看着卫燎,说:“卫少,你真是沉默寡言呢!”
  “我习惯别人叫我卫燎。”
  女人霎时间两颊嫣红,轻唤:“卫燎……”
  男人的轻笑和女人的低笑,混合一处,荒谬却又奇异搭配。此时苏西正闲来无事摆弄三月的发圈,三月顺势低下头,没人瞧见她的面色越渐的白。
  她今天是将耳畔的碎发挑起拢在脑后,用珍珠蝴蝶结发圈绑上。发圈是米白纱下面垂着仿珍珠,三厘米直径的极大一颗,苏西仿佛觉得十分有趣,伸手撩拔。
  三月最近将头发剪短了些,齐胸长,但现年韩国碎发仍旧流行,她理发时又走神,师傅三刀两刀,便削的支离破碎,回神时已经无可挽救。
  如今在苏西指下,纷纷扬扬,细碎的发卷曲如千万条飞扬的灵蛇,撩起又软趴趴无骨一般落回后背。
  苏西收手时,突地极亮的光刺得眼一晕,就清楚瞧见三月耳上的钻石耳钉。她嗤地一笑,就势附在三月耳边,呢呢哝哝说了一句:“跟你一比,她们耳朵上的边角碎料也好意思戴出来!”
  若不想让人听见,就要小声些;若要人听到则要大声些,而苏西的声音偏偏就那样巧的不大不小。
  三月手肘拄在桌上,忍俊不禁,笑得前仰后合。仿佛真的在印证乐天的话,江湖滚过的人,洗不净的风尘骨。
  乐天那边刚在背后说了三月,顿时心虚的问:“你们俩疯什么?还有你们两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只是没人理他,三月一手把玩耳垂上的钻石,懒懒地笑望着他。苏西在笑,眼反常的明亮,仿佛喝进去的不是状元红,而是烧刀子。
  紧挨在卫燎另一侧的女人与苏西相视而笑,笑意甚为矜持,却在卫燎一饮而尽时,她优雅地端着酒壶斟满。眉语,目情,说不尽的温柔体贴,仿佛她才是卫燎地正牌女友,但不论谁都不会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一种潜规则,即便今时今日,卫燎有妻有子,怕仍旧能有人摆出这种,似足蛛精盘丝,肉眼不见的声与形的诱惑姿态。
  三月忍不住轻笑转头,不期然,卫燎地眼拨开了手中La Flor de Cano的淡淡烟雾,很平静地望着她。 似觉得热,解开黑色衬衫的扣子,细细红绳露出来,隐约可见上面拴的圆环戒指——金银圆环套叠,很老的样式又带了那么长的时间,金和银贴身厮磨的皆已乌黑。
  然而恰恰这乌黑,击的三月目眩神晕。她慢慢地下头,呼吸满满的是La Flor de Cano的味道,这是卫燎走进“柳浪闻莺”的第一支烟。香甜的雾渐渐弥漫,犹如绳索缭绕,紧紧系住三月。恍惚间迷离了心思,想起过去,初中时考进重点班,不是不花气力的,然而因为没有过人的家世和关系,终究被分到俄语班级。教俄语的老师刚留学归国,是个凶悍却又细致的女人,为了提起他们的兴趣,在第一堂课说了一个动人的故事——俄罗斯有种传说:新郎无名指上的金戒指,象征太阳;新娘戴银戒指,象征着月亮。
  后来……后来什么时候呢?三月努力去想……只记起一些似是而非的绿与红,绿的是彩灯飞旋的松树,红的是圣诞老人的棉衣。white christmas的歌声在耳边太过于欢快的回响,花团锦簇之下他拆开金银圆环,将银色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锃亮的银胜过钻石千万倍的璀璨,几乎不亚于快乐。
  她安静无声的接过,仰起头,双手钩住他的脖子,唇齿相接之前,辗转唤着……十六……
  可是,那时他们又有谁知道,金银叠加一处,会把彼此氧化乌黑?
  三月闭上眼睛。
  再睁眼时,已经站在江南餐馆的门口,手挎在褚颖川的臂弯里。他把她覆盖在前额的几缕头发向后撩开,问:“怎么了?”
  江南餐馆的门口也讲究极了,嵌大理石的台阶,簇簇花篮里插着茉莉花。可天色十分暗沉,两盏红纱的华灯,灯罩上贴着金灿灿的龙,张牙舞爪,盘旋投影在地上,如同是撕开的伤口。
  三月缓缓仰头,她自“柳浪闻莺”里出来,唇角就带着一抹笑,仿佛被刻印。褚颖川的手抚摸她光洁无瑕的脸颊,食指抚过她的耳垂,徐徐向下摩索,插进她已经仰的弯曲的颈项里。 她的吻也顺势投过来,奇异的绵软,温润,连着笑也传在他的唇角。
  三月说:“我大概醉了……”
  乐天送走客商,回头看见他们,不得已 “咳咳”两声,掩饰尴尬似的随手指向远处广场的石塔,对借故耽搁的女人们说:“瞧,老太爷题的字好像重新装裱过?”
  远处中心广场临在江边,三月望过去,一片灯火通明晃得她眨了眨眼睛,花了一段时间才看清楚那是一片时有时无的细碎闪光。 两层楼高的青石塔上“风调雨顺”的四个浮雕大字,如今被细小的彩灯包曼妙包裹,张灯结彩,不伦不类的不夜风情。
  据说这里年年随着长江一起洪讯,直到省中任父母官的褚家老太爷,在江塔上题字,自此后真的就风调雨顺。
  乐天看美人们听的聚精会神,便指手画脚,说的更加来劲:“看见那西北塔角的一点不一样没?文革时候,这个塔被撤到南山公墓,搬运时从山上一路滚下去,磕掉了一个角。后来老太爷一平反,立马就被搬回原位,为了掩饰磕掉的一角,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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