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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霜-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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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霜降不搭茬,忽地开口道:“陈池,你不是说你那边看不到月光吗?我这里能看到,要不要看?”

    “你想看吗?”陈池轻轻问道。

    “我想给你看。”许霜降牵起嘴角,“我这幢楼前面没有遮挡,你把窗帘全部打开都没事,晚上满地是月光,白天起床,还能看见阳光。”

    陈池低低地笑着,小心地撩开被子下床,他真地把整幅窗帘拉开。

    清泉般幽静的月光倾泻一地,陈池偏转头,见许霜降睁着眼睛望向他,小声嘀咕着:“今天河对岸居然没人踢球。”

    他的青灰软壳蟹裹在被中,明显虚弱,却努力地不表露出来。

    “霜霜。”陈池在床沿边蹲下,轻柔地凝视着她,探手抚摸着她的耳鬓,“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许霜降眨巴眨巴眼睛,诚恳地为自己辩解道:“我不是想支开你,不让你睡床。”

    陈池低笑出声,许霜降的冷幽默总能成功地击中他的笑点。他动作轻巧地躺回床上,依然搓了搓手,将手心按在许霜降的腹部。

    树影婆娑,投射在他们床边雪白的墙壁上。满室清亮,陈池静悄悄地拢着许霜降,犹如在树下交颈卧眠。

    他想了想,开始絮絮低语。

    “霜霜,我小的时候,我爸爸妈妈加夜班,我外婆睡得早,夏天晚上很热,我会偷偷爬起床,和村里其他的孩子一起到外面乘凉。有时候会把家里的小凉席偷出去,放在坝子上,人坐在上面吹风。”

    “什么是坝子?”

    “平整一点的地方就叫坝子。”陈池轻笑道。

    许霜降听故事的思路非常严谨,她对感兴趣的事情一向钻研得透彻,她奇道:“晚上坐外面,没有蚊子咬吗?”

    “有。”陈池忍俊不住,“不过我宁愿被蚊子咬,我家那时候的蚊帐是很厚的棉纱帐,即使开了窗,闷在里面还是一丝风都没有。棉纱帐很细密,有时候我捉到了蜻蜓,会把蜻蜓放在蚊帐里,它们很乖,一动不动趴在帐上,翅膀都是透明的,非常漂亮,能看得见纹路。”

    许霜降激灵灵忘了疼,她本来温顺地闭着眼睛听睡前故事,这时睁开眼,侧头盯向陈池,不可思议道:“你让蜻蜓和你一块睡?”

    陈池压低着嗓子,笑声闷在喉咙里,鼻息拂过许霜降的脸颊:“蜻蜓,蜻蜓。”(未完待续。)

第127章 同床共枕眠

    许霜降缩了缩脖子,嫌弃似地偏过头去,却听陈池在笑问:“霜霜,你想做红儿螂还是白儿螂?”

    许霜降不由自主转回头:“什么是红儿螂,什么是白儿螂?”

    “身体红色的蜻蜓我叫红儿螂,白色的就叫白儿螂。”

    许霜降想象着蜻蜓细细的节肢身体一长截红或者一长截白,忍无可忍:“换一个,我不要听蜻蜓。”

    “我还会抓萤火虫放到蚊帐里,一闪一闪,像星星一样漂亮。”陈池抿唇笑。

    “不要萤火虫,”许霜降简直无法理解陈池的胆大,“别在讲你的蚊帐,换别的。”

    “好。”陈池憋着笑,继续聊,“有时候,我们几个小孩都忘了拿凉席,就会偷偷跑到隔壁村的田里,瞧瞧有没有捉黄鳝的人。”

    许霜降滞了滞,按捺不住问道:“要是瞧到了呢?”

    “我们会跟一段,然后被人哄走。”

    许霜降松口气,她以为陈池也会去捉呢。

    这里头其实有很多有趣的小故事,一群小孩儿在田垄上披着夜色大呼小叫,捉黄鳝的人腰间别着竹篓子,气得在后面喝骂:“哪家的淘儿野到这里来,还不归家去。”

    有时候,捉黄鳝的人会吓唬小孩:“我捉到蛇了,你们再不走,我就扔过来。”

    “来呀,来呀。”小孩子一点都不怕。

    等捉黄鳝的人真的作势将手伸进竹篓子里头,小孩子们才会哄然退散,留下一地招人烦的笑声。

    如果允许陈池自由发挥,他可以把捉黄鳝的故事讲到深夜,不过他知道许霜降必定不喜欢这些滑溜溜的东西,今天她身体不舒服,略略分散她一些注意力就可,不适宜吓到她。他话风一转:“有时候,我们会睡到别人家的稻草剁上,听蟋蟀的叫声。”

    稍稍停一停,陈池自动解释道:“只要自己不乱动,稻草剁躺上去也很舒服,不会戳疼人。”

    许霜降微启的嘴唇合拢:“嗯。”

    陈池给许霜降讲故事,越发流畅了,不用许霜降疑惑提问,他就摸准了许霜降的脉络,知道她会问些什么样的问题,比如她一定会好奇睡在稻草上的感觉。

    “霜霜,我偶尔会掐一段稻草尖,放在嘴里咬,仰头看天上,不过,很难得才会看到一两次流星。”

    许霜降再次睁开眼,朝窗外瞅了瞅,月亮还没爬到能让她看到的地方,星星稀稀拉拉几颗,这夜里听着陈池如晚风呢喃般的讲述,竟是无比安宁。

    “稻草尖好吃吗?”

    “一点都不好吃。”陈池低低笑道,“比啃手指要好一点点。”

    许霜降被逗得笑起来。

    “霜霜,好一点了吗?”

    许霜降的待遇简直比以前好太多。

    以前在家里遇到这种事,她妈妈围着床转悠,给她灌红糖水,高温天给她冲热水袋,见她叫唤得凄惨,最后会给她吃止疼片。妈妈虽然着急,但经验丰富,知道她疼也就是半下午或者一晚上的事情,所以处理起来有条不紊,推门进来时不时关心一阵,就放任她哀叫。妈妈的重点放在事后找医生开药调理上。

    若是在学校遇到这种事,许霜降的同学会替她向老师请假,掺着她回宿舍,宿管阿姨教她们从门口小卖部买一小瓶白酒,放到白瓷匙里让许霜降咪一口,暖暖肚。许霜降一直怀疑她的酒量就是这么练出来的。同学走后,整间宿舍就剩下她一个,咬着牙苦熬。许霜降曾被疼哭过,主要还是被孤寂给弄心酸了。

    现在,她的疼痛感比起以前来,可以说小巫见大巫,今夜没有陈池,她也就窝床上,西子捧心般颦两下眉,自个也能睡。但是陈池来了,用体温捂着她,耐心又温和地给她讲故事,不仅不闹她,还如此细致体贴。

    许霜降偎在陈池身边,身心都暖融。

    细巧的枝叶影子在他们的白墙上慢慢移了方向,稍稍轻摇,让人看出风儿荡漾在春夜里。月光无比慷慨地挥洒在他们床前,将他们的房间沁上一层清辉。陈池的声音低醇柔和,断断续续,一个故事讲了许久都不曾结束。

    许霜降阖着眼睑,呼吸清浅而规律。

    陈池一句话重复了三遍,见许霜降没甚反应,他低眸细瞧,不自觉地弯起唇角。她是一个听故事也要讲逻辑的人,上次给她讲山上有座庙,就是被她纠正得再也讲不下去,若是她听到他不断重复同样的话,一定会打断他:“你讲过了。”

    现在,她睡着了。

    陈池的目光久久地流连在她脸上,忽地朝她额上轻轻吹了口气,许霜降依旧酣睡,只是无意识地将脸偏了一个小角度。

    陈池噙着笑闭上了眼睛。

    许霜降做梦也想不到,就在此刻,陈池做了一个重大决定。

    星期六,阳光爬进了窗棂。许霜降先醒来,感觉自己大好了,没有腰酸滞胀,没有肚子抽疼,没有呕心反胃。她转头望向身边,暗暗叫苦,陈池躺在外侧,她若是要起床,非要越过他去,只是以她如今的身体状况,这任务非常不容易。

    但说实话,让她乖乖地躺着等陈池醒来,她又等不起。早上的大姨妈性情乖戾,她须得去周到伺候。

    千不该万不该,陈池不该昨夜来。许霜降心中哀嚎着,转眼就忘了陈池昨夜的体贴照顾,小没良心地瞅着他的睡颜埋怨。

    陈池睡得安泰极了。屋中光线明亮,外头有几声清脆的鸟鸣,这些都没有影响到他,他呼吸平稳悠长,静静地拢着她。

    许霜降的视线在陈池脸部打转,从他的眉眼到他戏谑为家族显性遗传的鼻子,再到他薄抿的嘴唇,她忽地感到那样不可思议,他们从偶然相遇的陌生人居然过渡到了同床共枕眠,不仅如此,她在他面前啃过油乎乎的鸡翅、每顿都吃一碗半的饭、穿着他的浴袍随处晃、搓洗过他的床单,现在还让他知道了她的生理期,每一桩每一件都是毁形象的事,但她都做了。

    许霜降抿着笑意垂下眼睑,有一件事她可一直没做。在陈池的公寓里,陈池天天早起给她做早餐,现在换到她的公寓,陈池地形不熟,做早餐的事该落到她这个主人身上。(未完待续。)

第128章 领证吧

    许霜降轻轻地撩开被角,刚坐起来,就暗呼不好,僵着身体不敢动,她亲爱的大姨妈气势汹涌地提醒她该去伺候了。

    陈池挡着她的去路,许霜降无奈,准备从他脚边绕。当然她非常谨慎,既怕吵醒陈池,也怕哄不住大姨妈。也因此,她的动作不能大开大阖,她爬得过于细致,才行动到一半,陈池就被惊动了。

    “霜霜。”陈池睡眼惺忪,第一反应就先往旁边看,再微抬脖子看向床尾,恰见许霜降披散着头发,一脸惊诧地望过来,似乎他的清醒打断了她什么行动,陈池愣过后,仰躺回枕上,呼着气发笑,“你在做什么?”

    陈池好的一点是,他反应快,调侃完他就彻底清醒了,当即坐起来,整个被子翻卷过去裹上许霜降,关切问道:“感觉怎么样?肚子还痛吗?”

    许霜降万分头大,推开被子:“你睡吧,我好了。”

    陈池不放心地盯着她又盘问了好几句,才真正高兴起来:“霜霜,你再睡一会儿,我先起床。”

    他动作比许霜降灵巧,三两下就开门出去洗漱。

    “你知道……”许霜降想提点陈池洗漱间的规矩,转念一想,洗漱间没啥规矩,无非就是有人用就等等,没人用就进去。

    “我知道在哪里,你不准下床。”陈池咧嘴一笑,轻轻地带上了门。

    没两秒,许霜降就从虚掩的门缝中听到隔壁的娴在打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这是陈池的礼貌回应,听着真响亮真淡定。

    许霜降坐在床尾欲哭无泪。陈池一早晃荡到公寓走廊里,她的邻居给他熟络地打招呼了,陈池还抢了该她去洗漱间的顺序。

    许霜降在铺床叠被的时候,想通了一个道理,她和陈池在日常生活细节上的交汇融合趋势,正不可阻挡地递进。

    两人用过简单的早餐后,陈池原要自己去超市帮她采购,留许霜降在屋休息,许霜降却见春光正好,也想出去走走。

    她的目的地自然还是集市。

    陈池陪着她逛得很慢,把她当做刚刚康复的病人对待,三五步就要停下歇一歇,观察她的面色。在许霜降以后的例假期间,陈池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学会了和许妈妈一样的小偏方,比如冲碗热烫烫的红糖水给她喝,还会嘱咐她不沾冷水,但是此时的陈池,对女孩子的病痛却还什么都不太懂,所以他心头惶恐,极端朴直得认为他的青灰软壳蟹正处于大伤元气的虚弱期。

    纵然两人的关系已如此亲密,许霜降也还是不好意思给他科普,其实除了不能剧烈跑动、走路姿势需要文静些,大姨妈性情温和时,还是挺好安抚的。

    经过鱼摊时,陈池买了一盒鲱鱼,用两根手指撮起一条鲱鱼尾巴,笑道:“霜霜,来,张嘴。”

    许霜降一个劲摇头,极怕陈池还要再劝,厚着脸皮找借口:“我不能吃生的。”

    陈池猛然醒悟,懊恼万分:“我光想到鱼的营养好,没想到这个。”

    “你吃。”许霜降笑得殷勤。

    事已至此,陈池自然要自己吃掉这盒鲱鱼。他仰起头,嘴巴张开,接了这条鲱鱼进肚。腮帮子抿了两下,陈池眼睛一亮,评价道:“味道很好,霜霜,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来尝一尝。”

    许霜降含糊着嗯啊两声,讪笑着瞅向陈池手中的纸盒,鲱鱼周围洒着厚厚一层的洋葱丁,可见摊主有多实在。

    陈池仰起头吞了第二条鲱鱼,眼风一扫,见许霜降也仰着头,眼巴巴地瞧着他,很像等着吃的小可怜。

    陈池立时充满歉意,他瞧瞧许霜降,再瞧瞧盒中最后一条鲱鱼,他在关键地方的原则性挺强,狠狠心仍旧自己吃了,口腹之欲可以以后满足她,身体受了寒凉之气却是要不得。

    他误解了许霜降,她是在崇敬他,陈池能生食鲱鱼不说,还能不嫌弃洋葱。

    洋葱大蒜全是好东西,许霜降是愿意吃的,不过作为一个姑娘,她比较讲究吃的地点,一般她都是在家里陪着爸妈,才会一点都不顾忌。清蒸鳜鱼里,那些软糯的熟蒜瓣,她能吃得津津有味;油炒鳝丝里,她也从不放过洋葱丝。但一旦在外头,她就会自觉避开这些气味大的食材调料,而且,还会不动声色地避开吃了这些调料的人。

    但对陈池,她似乎挺奇怪,自己注意着死活不肯吃,他吃却没问题,她丁点没在意。洋葱沾在鲱鱼身上,若是不小心舔到了就舔到了,她照旧给他牵着手,慢慢在人群里挤着逛。

    经过花铺时,陈池一定要进去买玫瑰,许霜降想换盆栽,他却玫瑰和盆栽一起买了。现在的他,眼睛朝许霜降若有用意地一瞟,就能让她抿着唇低下头去,再不会掏出钱包来,在这些小处和他争得泾渭分明。

    许霜降盯着脚尖,暗中嘀咕,陈池大概刚刚吃了独食,对她歉疚,这下给她的花买多了。

    陈池平时多半会顺着她的心意,要盆栽就盆栽。但这回,玫瑰花有大用。对陈池来说,花有多好看,他不觉得,但是所有人都认为它在爱情上的意义非同一般,那就是它,适合在非同一般的场合代表他的心意。

    陈池将非同一般的场合先定在运河上的那座桥。他第一眼就相中了。

    那时正值仲午,他俩靠着桥栏休息。这是陈池提议的:“霜霜,停一下。”

    艳阳里,桥下的船,桥上的人,两岸红的绿的遮阳篷,耳旁热热闹闹的笑声,织就了一副丰彩浓郁的好背景。许霜降梳着马尾辫,悠闲地低头瞧着水中波光。

    陈池陪着,不出声地望着河面,又侧头瞅瞅许霜降,三十秒后,他开腔道:“霜霜……”

    “陈池,你说河里有鱼吗?”许霜降闻声抬起头,一脸兴味盎然,“肯定有吧,而且会很大,因为从来都没有人吃它们。”她兀自在那喋喋不休:“其实河鱼也蛮好吃的。”

    陈池满心酝酿的话被堵在嗓子口。“饿不饿?”这句话下意识问出口,陈池就知道他寻的这处好风景指望不上了。

    回到许霜降的公寓,两人早早吃过晚饭,留下一大段闲暇。

    黄昏霞照里,窗台矮陶杯。

    陈池立在窗边,手撵着玫瑰花梗,一会儿把花在陶杯里调了一个朝向。他的视线落在半开的花苞上,再看进水杯中,凝视着那碧绿的梗。

    许霜降打开电脑,顺手拿起自己的水杯往桌上的盆栽里倾了一些凉水,她耐心地等着水全部渗进土里,才抬眸问道:“陈池,想喝什么?我去倒。”

    现在玫瑰花又占了一个杯子,许霜降自然而然地把自己的水杯和陈池分享。

    陈池转过来,微微吸了一口气,没给自己任何犹豫的机会,直接问道:“霜霜,我想让你答应一件事,你会答应吗?”

    许霜降狐疑地打量他两眼,噙着笑意故意道:“难做的,不答应。”

    陈池忽地笑起来,步履轻快地走过来,从许霜降手里轻轻抽走水杯,将她拉到床沿坐下,轻声说道:“霜霜,这件事不难做。”

    许霜降歪着头笑咪咪看着陈池,他要是明天中午之前还不想走,她可不答应。他要是再怂恿她去买一个花瓶,她也不答应,不过她已经打算再买一个陶瓷杯,这回真的给陈池专用,款型就不用卡通了,给他挑个浅灰的纯色杯子。

    “霜霜,我们这次暑假回国,去领结婚证吧。”(未完待续。)

第129章 陈池要的终极定位

    许霜降懵得半晌动不了。

    陈池默默无言地等了两分钟,见许霜降瞪着眼睛,看样子还能继续石化下去。他抿了抿嘴唇,笑道:“霜霜,给个笑脸,我快要没有勇气了。”

    许霜降茫然地望着他,那样儿看起来比他还要可怜。

    “霜霜,我知道这个要求很突然。”陈池柔声说道,“我一条条梳理给你听,好不好?”

    许霜降眨了两下眼睛,点了点头。

    陈池张张嘴,一时也发不出声。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念头的呢?

    大概是在听闻卫小桃死讯以后,他深夜里坐在窗下,眼前总浮起殷守信每次探访结束后在医院门口孤零零失神伫立的模样。殷守信背转身匆匆离去赶夜班的身影,更是在陈池的脑海里不知回放了多少遍。

    奋斗的意义在哪里?如此孤绝,是为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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