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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发,就暂时放过我和沉默,然后我又昏了过去,
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这一天,他不知是忘了还是怎样,居然没有给我吃药,到晚上我就被夏夜和雷洛带到这里,睡了一晚之后,也就是今天,毒瘾才开始发作,这样算起来,我应该是有两天没有喝了。”
司幽听罢,眼中带了抹深思之色, “这倒奇怪了。 ‘欢喜’只要一日不喝,必定马上发作,怎么会停药两天了才发作呢?还有一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眩心’乃白苗最神秘精妙的子母蛊毒,母蛊种于女体行合欢之事后进入男体,在男体内蛰伏一段时间后会渐渐产生强烈的致幻效果,子蛊却是绿色药粉,可藏于指甲中,见空气后自成无色无味,通过皮肤接触即可加深母蛊的毒性,促进人体吸收,用西方的检验技术根本无从查出,此毒乃是与敌同死之药,伤人伤己,曲离风中子母毒,你也应该中子毒才对,加上原来曲离风给你下的四种药,应该有五种之多,可我用晓魂针在你体内只探到四种具有催情之效的毒药,其他的并无发现,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玄妙呢?”
随着语调的轻扬,司幽眼中的深思渐渐化成了然,似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只是在没有看到结果之前,他还不想轻易的说出来。
雷洛却像是想明白什么似的,眼睛一亮, “难道真像夏夜所说,许多种毒药加在一起,反而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夏夜也兴奋起来: “要是这样,那这个意想不到的效果应该也包括后遗症了吧?”
“后遗症?”黎歌心中一凛,急忙问道: “会有什么后遗症?” 司幽握住她的手,安抚的温柔轻笑: “无非就是些神经系统的小毛病,没什么大不了,而且,只是可能会有后遗症,你被下药的日子不长,中间还有两天断药,留下后遗症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不必放在心上。”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极快的与夏夜雷洛交流了一下,二人立时心领神会,三人默契的隐瞒了后遗症中关于不孕的那一项。
黎歌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个小小的眼神交流,只是伤感的低下头,颓然一叹: “我和他本该是最亲的亲人,却相互伤害到这种地步,爸爸妈妈在天有灵,一定会很难过的。”
司幽心中又是一痛,他伸手将黎歌抱进怀中,柔和的声音仿佛冬日暖阳,带着让人舒适放松的魔力, “他们看到你有我们这么多人爱护着,一定会为你高兴的,而且,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啊,难道,你想把我们排除在外吗?”
最后这句,司幽是带了几分哀怨,几分娇嗔的语气说出来的,配着那副天人之姿,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让人又想笑,又觉得心疼。
黎歌还未说话,夏夜已经一脸委屈的坐到她另一边的床上,憔悴的脸上写满落寞: “是啊,难道我们还不足以成为你的亲人吗?”
雷洛更是带了几分恼怒,冷冷的盯着她: “没良心的东西,先是寻死觅活搞什么同归于尽,就不想想你真的有什么事,我们几个怎么办,现在又不拿我们当亲人,与我们这样生疏!”
“我……我没有啊……”黎歌语无伦次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许多种情绪在心中此消彼涨,心疼,内疚,迷惘,惶惑……
最终,她把这三个男人的手拉到一起,有些费力的全部捧到自己手心里,小脸紧紧贴在上面,眼中清泪纷纷洒落, “对不起……你们,永远都是我最亲最亲的亲人,我真的很感激你们,其实,我真的很幸福……因为,有你们一直陪着我,无论我有多么糟糕,你们都这么爱护我,对我不离不弃,谢谢你们……”
“傻丫头……”司幽低低一声叹息,心情却轻松许多,坏小孩这次是真是放下心结了吧……
更重要的是,他也许已经找到那个不留任何后遗症的方法了……
夏夜却对着雷洛半是认真半开玩笑的说: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我们可以一起去巴哈马群岛那边你那个私人岛屿上一起生活的,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雷洛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夏夜狡黠的笑笑:“那干脆我们把这里的事情结束后,大家一起去那里生活吧?”
雷洛这才反应过来,他愣了一会儿,指指夏夜,又指指司幽, “全部去吗?”
“难道你想把我这个老人家单独留下?”司幽淡淡的接了一句。 雷洛的脑子在急速运转,本来是想和夏夜黎歌三人行,现在又加上司幽,可能还有沉默和齐颀,这样就是六人行……
一周七天,每人一天,周末休息两天……
还可以抱着孩子晒太阳……
不过一周轮一次好像少了点……
也不是问题,见缝插针就好,偷偷摸摸的更有味道…… 雷洛想着想着,狂放的眸中已满是旖旎春色,脸上也透着古怪的笑意: “你是大家长,可不能单独留下你呢……”
黎歌听的似懂非懂的,雷洛曾经说要和她还有夏夜一起到一个小岛上生活,现在,是要加上司幽他们吗?可是,那次说的是,要她也嫁给他,他们两个都做她的丈夫啊……
她突然想起以前说雷洛的一句话:你有见过一个女人同时嫁给两个男人的吗? 难道这就是她没有想到的新的生活方式吗?
可是,如果加上司幽他们,如果沉默和齐颀愿意跟来,那就有五个男人,一个女人嫁给五个男人吗?简直是天方夜谭啊……
有哪个男人愿意和别人共享妻子的爱呢? 好像真的有啊……
赫连离悠与赫连离漠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可他们是亲兄弟,还是双胞胎,本来就是亲近到不分彼此的,这样好像还说的过去,要是司幽他们几个也这样…… 不可能!
司幽是个那么强势的男人,他见鬼了才会做这样的事! 何况,那几个也不是省油的灯,显然,是她自己想歪了,想色情了呢……
那么,究竟是怎样的呢……
黎歌脸上热热的,心里更加越来越茫然了。
司幽心里已经是哭笑不得,脸上却还是平静如水,他看看满眼算计的夏夜,再看看一脸春意的雷洛,最后将目光落在努力思索的黎歌身上,他抽手捧起黎歌满是疑惑的小脸,幽深的蓝 带着醉人的光彩深深透入黎歌的双眼,清润醇厚的声音载满极致的诱惑在黎歌耳边响起: “坏小孩,我们给你一个新的家,就在北大西佯一个美丽的小岛上,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吗?”
仿佛被海妖美丽的歌声蛊惑的水手,黎歌没有半点迟疑,更没有去深思这句话中的深意,她甜甜的笑着,苍凉的眼中终于有幸福的光芒绽放: “我愿意……”
78 内外交困
“风儿,风儿……”
温柔优美的女声幽幽回旋于空气之中,曲离风迷茫的看着四周,急切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四下是一片深沉的墨绿,前方隐隐有一团淡雅如月的光芒微微跳动,他向着那团淡月般的光华走去,那团光华似是感知到他的到来,也轻幽幽的迎上来停在他面前,几番光影明灭后一个白衣胜雪,韶颜雅容的美妇现于其中,这是他的母亲,曲戈云初。
曲离风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眼中渐渐盈满泪水,他嘶哑着喉咙,哀声轻唤: “妈妈……”戈云初轻轻摇头,星眸忧怨,柔美的声音里满是痛心与愤恨: “风儿,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么做?歌儿是你的亲妹妹啊,你怎么可以对她做出那么禽兽不如的事!”
母亲的质问犹如惊天霹 ,一时之间,带起风雷吟动,曲离风颤栗着,几近崩溃的嘶吼: “我没有办法,我克制不住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她是我妹妹?为什么你要把她生下来?爱上自己的亲妹妹,我才是最痛苦的那一个!”
“荒唐! “曲戈云初一声怒斥,”你对妹妹起了兽欲已是天理不容,非但不知悔改,居然还敢怨天尤人!风儿,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不配做我的儿子!”
“我不配做你儿子,那个男人就配做你丈夫吗?!”曲离风睚眦欲裂,眼里是不顾一切的疯狂,“他背着你跟别的女人生了一对孽种,这对孽种又找上门来报复,他们也糟蹋了小妹,你怎么不说?!”
他没有等到曲戈云初的回答,光影中的母亲骤然模糊,再清晰时,已是父亲曲莫忧悲怆沧桑的脸, “孩子,爸爸的错不是你伤害妹妹的借口,为什么你还不知道悔改?你要错到什么地步?难道你真的拖着歌儿一起下地狱吗?!”
“我就是要和她一起下地狱!我得不到她,别人也别想得到!我宁可毁了她,也不让她对着别的男人笑!”曲离风惨笑着,双目渐渐渗出血泪, “因为你的背叛,我不得不奴颜婢膝,向那对孽种屈服,亲手将小妹送上他们的床!因为你的背叛,小妹在那对孽种手里受尽折磨,九死一生!
如果不是你,我和小妹还生活的好好的!她终有一天会爱上我!曲莫忧,你不配为人父!我和小妹的今天,都是你造成的!我恨你,我恨你!!!”
他疯狂的冲向光影中的曲莫忧,他想杀了这个背叛者,他要用他的血来祭奠自己永远不能得到的爱情! 然而那团光影却将他弹了回来,狠狠的摔落在地上,光影中的曲莫忧不再说话,只是悲悯的看着他,渐渐的,他的身影也模糊了,曲离风爬起来再次冲过去: “你不要走!我要杀了你!你别走!!!” “曲先生,曲先生!曲先生?!”
熟悉的男声在呼唤着他,那个墨绿的空间开始剧烈的晃动,曲离风猝然惊醒,却发现自己是在水木莲华居的书房里,眼前,是五大保镖之首金关切的脸,“曲先生,你怎么了?!” 曲离风对着金愣了一会儿,终于虚弱无力的靠进转椅中, “我没事,只是做了个梦。” 金浓眉紧锁,不无担心的看着他: “可是先生,刚刚我在给您汇报那批货的事,您当时并没有睡着啊……”
曲离风揉了揉额角,对金微笑道: “我真的没事,你继续。”
金担忧的看他一眼,继续说道: “除了泰国那边,发往日本的那批新药还没有出境也被国际刑警截获,哥伦比亚、墨西哥那边是黑吃黑,这次损失总计一亿四千三百八十万。”
曲离风苍白的脸色透出颓凉的青灰,他微微叹息一声,疲惫的闭上眼睛: “看来,是那个雷洛利用他父亲的关系给我们下绊了,军方的人,果然不好对付啊……”
金沉吟道: “泰国和日本那边可以说是他从中破坏,哥伦比亚和墨西哥那边是黑道所为,这,又会是谁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曲离风一眼, “总不会是两位赫连先生吧?”
曲离风讥诮的笑笑, “他们?他们的势力在北美还勉强排的上,南美那边根本是微不足道,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胃口吃下我们的货?况且上次他们已经被你的人搅的鸡犬不宁,哪里还有心思理会这些?一定还有更为强大的势力在操纵南美黑道!”
“那,究竟会是谁呢?”金百思不得其解。 曲离风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 “这件事先放放,小妹那边有消息没有?” “我已经用尽一切办法,还是找不到大小姐,看来那两个人是不打算理会太一他们的死活了,否则,以大小姐的性格,应该早就回来了。”
“行了,你继续留意小妹的消息,去做事吧。”
“是, 曲充生。”
金离开曲离风的书房,刚到一楼大厅,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一听,淡漠的脸上有了几分喜色: “你见过我家小姐?确定吗?” 手机那边是个很不起眼的男声,透着一丝贪婪和猥琐: “我阿林的消息什么时候有错过?金先生你就放心好了!”
“只要消息可靠,我不会亏待你。” “那好,我们见面说吧, 山路上有一座俄罗斯小楼,我在那里等你。”
“好,我马上来。”
金挂断电话,略一思忖后,带了四个心腹一起离开水木莲华居,直奔芫山路。 到了芫山路,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那座俄罗斯小楼,只见一个单薄瘦弱的男子站在门口左顾右盼,他带人走到那个男子面前,上下打量一番,直截了当问道: “你是阿林?” “你知道我家小姐的下落?”金冷漠的逼视他,想从他的眼神分辨他的话是否可信。
阿林搓着手干笑几声, “请跟我来,我们里面谈。”他不由分说往小楼边上的一条小巷走去。 “慢着!”金叫住他, “我凭什么相信你?”
男子猥琐的笑笑,从裤袋里摸出一只银色镶雪纱的精致手袋,在金面前一晃: “这个认识吗?” “是大小姐的!”金一眼就认出,这是黎歌被夏夜带走那晚拿的手袋,他不再犹疑,干脆道:“走吧!”
男子大大咧咧的把手袋塞进裤袋里,转身往小巷里面走去,金和四个心腹急忙跟上,走了没多远,男子在一个不起眼的旧屋这里停下,随手打开门,嘴一咧,手一摆: “几位,请吧!”
金在门口往里看了看,见是一间简陋的普通民居,从外面即可一目了然,便不再怀疑,五个人走了进去,那道门在他们背后悄无声息的关上了…… “说吧,大小姐在哪里?”金催促道。 阿林又干笑了几声, “那个手袋可以证明我的话是真的,你不想拿回去给你的老板看看吗?” 金有些鄙夷的看着他: “我会加倍给你钱,消息和手袋我都要。”
“呵呵,好啊!”阿林又笑起来,他从裤袋里掏出手袋,突然一扬,一团白色烟雾带着醉人的栀子花香弥漫于空气中……
“不好!快闭气!”金大叫一声后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然而,他们的努力白费了,迷烟的药效很快发挥作用,他们只能瘫软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阿林搜遍他们的每一个口袋,拿走他们所有的东西,最后,还将他们的衣服全部剥去……
室外的太阳很大,照在那扇破旧的门上,油漆剥落的地方露出金属门框,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过刺的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金和他的四个心腹衣着整齐,神采奕奕的走了出来,他们轻快的跳上车,向水木莲华居的方向疾驰而去。。。。。。
金走后,曲离风有些烦躁不安的叹了口气,最近这段时间他过的很不好,已经整整十天了,黎歌并没有如他对颜诺预见的那样,很快就回来,而是完全失去了踪迹;颜诺的态度越来越不耐烦,不停的对他施压,合作的事自然也搁置下来;他自己的身体是越来越差,经常晕眩,心绞痛,有时还会出现幻觉,像今天,本来在听金的汇报,听着听着就陷入幻境,还看到去世多年的父母!
而父母对他的指责,让他本就烦乱的心情更加焦躁,那种晕眩感也越来越强烈,启侬为他检查过多次,却看不出他有什么问题,只是有些神经衰弱而已。他无力的苦笑着看向油画中的黎歌,那双悲伤绝望的眸 里,似乎多了淡淡的嘲讽…… 小妹,是你做的吗? 也许,我真的该拉你下地狱了……
可我却找不到你,你连沉默他们都不管了吗? 你居然舍得下他们了吗? 小妹,原来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你…… “在想什么呢?”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曲离风的思绪,他抬眼笑笑: “启侬,今天颜诺没来找你?”
碧绿的眸中更见阴寒,启侬讥诮的笑笑: “他比女人还烦,好在,今天没来烦我。”
“怎么说你们也是表兄弟,何必闹的这么不开心?” 启侬冷笑: “这样的表哥我可高攀不起~!”
曲离风无奈的摇摇头, “启侬,还是算了吧,再怎么样那都是你的亲人,何必闹的这么僵呢?” “亲人?”启侬嗤之以鼻, “我在街上流浪的时候怎么不见这些亲人?我被黑帮打的快要死掉时这些亲人又在哪里?如果不是老头唯一的儿子死掉了,他能想得到我这个混黑道的私生子吗?他想要我给他送终,我偏要他做个绝户!”
“你呀……”曲离风又是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却没有再说什么。 “你今天觉得怎样?”启侬转移了话题。 曲离风揉了揉眼睛,乏力的笑笑: “还不错。”
“你……”启侬刚想说话时,外面响起敲门声, “曲先生,颜总来了,说想见启医生。”
“知道了,就说启医生马上下去。”曲离风应了一声,看向启侬: “去吧,跟他好好聊聊,就当是帮我吧!”
启侬不情不愿的 起眉头, “行了,我明白的。”
曲离风看着启侬的背影,眼中渐渐现出莫测的光芒,他从未想到,当年在美国救下的这个男子店然是启颜集团另一大股东,颜诺的舅舅启侬的私生子,现在是启侬唯一的继承人。
可在当年,启侬只是启峥一夜风流后的副产品,启侬的母亲只是个欢场舞女,出身卑微,启峥玩过就算,坚决不承认启侬是自己的种,启侬的母亲无奈之下独力抚养儿子,操劳过度的她在启侬八岁时就去世了,
小小年纪的启侬流落街头,尝尽遍人间疾苦,看尽世态炎凉,最终沦入黑道,过着打打杀杀的日子,机缘巧合下,启侬救了一个黑帮头目,被这人收为义子,从此,启侬才过上好日子,他的义父还出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