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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手下恭敬的回应。
千夫又看向哲也,“我们该去大厅了。”
哲也自然明白千夫的心情。凭他们现在在道上的身份地位,居然要去迎接一个小小的一方堂主?但纵然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也是莫可奈何。
千夫和哲也面带笑容地率领其他老大们站在大厅里候驾,看着威风凛凛、一脸霸气的宫本阪龙缓缓地接近他们。
见宫本阪龙在众手下的护卫下走进大厅,千夫立即张开双臂迎向他,“嗨,阪龙,我们终于盼到你了。”
宫本阪龙却只是冷漠地睨了千夫一眼,“听说汐荷早就到了。”
一番组上上下下除了白敬业和千夫、哲也,没有人敢直称白汐荷的名字,而他就是如此狂妄无礼。
“汐荷刚才开会时还在,现在……”千夫愈说愈小声。
“什么?”宫本阪龙面露不快之色,贯视着千夫,“听你这么说,难道汐荷现在不在银水庄?”
“她可能出去找朋友或是去逛街了,我想她应该快回来了。”哲也连忙跳出来替千夫解围。
“汐荷在东京有朋友?逛街?相信现在百货公司应该都打烊了吧!”他冷笑的语气中充满了威吓。
“这……”哲也惊慌失措的道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你们全是一群饭桶!连汐荷都伺候不了,哼!”宫本阪龙鄙视地道。说是“伺候”还不如说是“监视”。
“来人!”宫本阪龙突然大声唤。
迅即他面前拥上一群手下,“是!老大。”
“就算翻遍整个东京,也要将大小姐找回来。”他严厉地下令。
“是!”面前的一群手下齐声回应。
千夫和哲也则在心里为白汐荷祷告。
目 录
第五章
走出一品轩,白汐荷俏皮地拍着饱涨的肚子,“我吃得好饱喔!很久没有这么开心的吃顿饭了。”
禹然晰微笑看着她纯真率直的举止,心里却有股莫名的心疼。瞧她脸上所显露出来的率真,不知道她平常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白汐荷将双臂向上伸直,连打了几个呵欠。“吃饱了,现在真的好想睡觉。”
禹然晰几乎要被她的可爱打败,他忍不住笑道:“走吧!我们去找一家饭店让你舒服的睡一觉。”
闻言她兴奋地搂住他的手臂,仿佛已忘了之前的所有对峙与争执。
禹然晰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温热,轻轻一笑思忖:依目前一番组在东京四处搜寻白汐荷的情况看来,现在惟一能去的只有银面太子管辖内的饭店了。
考量到白汐荷的安全,毕竟他们现在是踏在银面太子的地盘上,他先拨了一通电话给禹昊硕,确定哪一家是可靠的饭店,才安心的带着白汐荷前往。
踏进饭店,服务台的工作人员见到禹然晰,不需问明身份便连忙引领他们前往禹昊硕已为他们安排好的总统套房。
白汐荷走进房间率先冲到床边,一跃趴在大床上,将脸埋进柔软的被褥里。“好舒服喔,”她用脸颊磨蹭着柔软的被褥,仿佛许久没见过床似的。
禹然晰坐在椅子上用手指耙梳过头发,以略带倦意的眸子看着白汐荷,“你是不是要先冲个澡再休息?”
陶醉在温暖中的白汐荷顿时从自得其乐的陶然里拉回神,连忙坐直身子,“对不起,我一时忘了你也在房间里。”
禹然晰挫败地扬起嘴角,“你也真行,一路上我都陪着你,你却忘了我的存在。”他别开头,也挪开直视她的目光。
“我都已经说了对不起了……”白汐荷一双大眼惹人怜的看着他。
“唉,人说助人为快乐之本,我却是助人为伤心之本。”禹然晰故意重叹一声,而后又将目光移至她脸上,“你为什么从银水庄逃出来?”
白汐荷闻言脸色骤变,“你怎么知道我是从银水庄逃出来的?”
禹然晰微笑,“因为这三个字已明显写在你脸上,你说我会看不见吗?”
白汐荷只是颓丧地低下头,“没错,我是从银水庄逃出来的。”
“为什么?堂堂一番组的大小姐,居然需要逃跑?”禹然晰想知道原因,证明夏弄潮所说的话:她才不稀罕做一番组的大小姐。
“我才不稀罕什么大小姐的头衔,又不是天皇的女儿,有什么值得骄傲、炫耀的。”白汐荷不屑地头一别。
“你不稀罕?你知道有多少女孩梦想成为黑道老大的女儿,或者情妇、女人吗?”禹然晰听了她的话是一脸的不相信。
她好讨厌他这种瞧扁人的眼神,气得她猛然从床上跳起来,踩着脚激动得大叫:“谁喜欢我让给她!”
禹然晰见她这么生气,连忙冲到她面前将她揽进怀中,温柔地安抚她。“好了、好了,别生气。”
“你为什么要一再提醒我这件事,我一点都不喜欢和爸爸扯上关系,他是他、我是我!”白汐荷激动得开始啜泣,声嘶力竭的为自己辩解。
他用双手紧紧环住她,温柔的拍着她紧僵的背,想为她抚去所有的压力。“好了,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再问你这种事了。”他轻声哄着她。
见白汐荷娇弱的身子依然在自己怀中颤抖不止,禹然晰顿时心下大乱。他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能让自己心慌意乱,但他乐于这样搂抱着她、哄着她。
怀中颤抖的人儿逐渐平静下来,他眯起眼睛望着她,霎时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中。“去,让自己轻松一下。”良久他才再度开口,目光瞟向浴室门口。
白汐荷随着他的目光望向浴室,欣然点头,“我现在确实很需要洗个澡来抛弃坏心情。”说罢她双手往泪湿的脸颊一抹,从禹然晰怀中起身走向浴室。
禹然晰温柔的看着她,“我会在这里等你。”接着绽开一朵能教人安心的笑。
白汐荷俏皮地耸耸肩,朝他扮了个鬼脸才转身走进浴室。
禹然晰顿时滩坐在椅子上,想趁她不在的时候厘清自己紊乱的思绪。他不懂,为什么当自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会毫不犹豫地追了出来?
她仿佛悄悄对他施了魔法,让他的心不由自主地牵挂着她……
藉由热水的洗涤,瞬间今白汐荷感到无比舒畅!!走出浴室瞥见落地窗前的健硕身影,他的高大挺拔令她的心无来由的怦然猛跳,她向来不懂如何与男人相处,更甭说是一个陌生男人,但他却给她一份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我洗好了,该你了。”她羞怯的声音轻轻响起。
禹然晰缓缓旋过身子瞅着她——双手紧揪着包裹着身子的大浴巾,湿凉凉的短发还滴着水珠,脸颊因蒸气而绯红。
瞬间一股熟悉的渴望在他体内悄悄地蔓延,他因捺不住情欲而全身发烫,目光像被磁铁吸住般,胶着在她裸露于外晶莹雪白的肌肤上;为了保有最后的理智,他只得艰涩地咽了口口水,迅速地别开目光回道:
“我马上去。”然后逃命似的窜进浴室里,接着就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白汐荷见状忍不住娇笑,又连打了好几个呵欠。她真的太累了……
最后她索性钻进被窝里,但沉重的眼皮任她怎么努力睁也睁不开,只得举双手投降、重重的闭上双眼,然后很快地沉入梦乡。
一会儿后浴室的门被打开,禹然晰从浴室里走出来;全身透着清香的肥皂味。不经意瞥见已沉沉入睡的白汐荷,他不禁莞尔一笑,看来今天她真的累坏了。
他来到床边,看到她不客气的横睡,占据了一张大床三分之二的位置!看着她熟睡的甜美容颜,他真不知道该不该叫醒她。低头看到她仍半湿的头发,禹然晰体贴的拿起挂在肩上的干毛巾,轻柔的帮她擦拭。
突然她一个翻身,一条光溜溜的腿便踏到被子上面来。
禹然晰直觉得她匀称的长腿不住煽惑着他的心,并感觉到一种情系在体内流窜;他的心开始加速狂跳,更令他胆战的是全身的血液似乎全沸腾了起来。
不对!他不该对一个小女生有这样的感觉。
他穿上衣服,强忍着欲火焚身的难受,为了避开她,他关上房间的灯走到房间外的小客厅,斟了一杯酒将自己塞进沙发里。
试图闭上眼睛假寐片刻,但是他发现自己只要一闭上双眼,脑海里就会不断地浮现白汐荷的一颦一笑,她的娇俏、嗔怒不断地袭击着他的每一分思绪。
“不!我不要……”
一道惊恐的喊叫唤醒了小客厅里的禹然晰,他立即冲进房间,啪的一声打开灯,只见白汐荷将自己包在被子里猛打着哆嗦。禹然晰来到她身边温柔的拍着她的背,轻声问:“你怎么了?”
白汐荷依然蜷缩在被子里不肯探出头,但仍可清楚的听见她害怕的抽泣声。
禹然晰撩不住一把掀开被子,“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以为你走了,里面又一片黑漆漆的……”她哽咽地回答。
禹然晰闻言不禁莞尔,“我没走,是你蛮横地霸占了整张床,我只好在外面的客厅休息。”
听他这么说,她终于肯探出头,脸上还挂着两行泪。“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将我丢在这里就走了呢!”
禹然晰垂下肩叹了口气,“我说过会留下来陪你!就一定会留下来陪你。”
白汐荷顿时破涕为笑,“对喔,我都忘了你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天啊!她一定不知道,她这个笑容带给他多大的震撼,相信肯定和当年美国投在广岛和长崎的原子弹威力不相上下。
“既然你已经确定我不会离开了,该可以安心睡觉了吧!”禹然晰咬紧牙根说。现在他惟一能做的,就是趁着自己还有些许自制力时,赶紧远离她。
但天不从人愿,倏然一条玉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拉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离开的脚步。白汐荷带着一抹浅浅笑意抬头看着他,“谢谢你。”
禹然晰却用力甩开她的手,“行了,你快睡吧。”随即转身离开房间。走到!门前,他瞥了眼墙上的电灯开关,“灯我就不关了,这样你比较可以安心的睡。”
白汐荷知道他不会丢下自己离开,便安心地继续把自己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但是她已经无法再入睡了,只能躺在床上不停地翻来覆去;最后干脆坐起身,万分颓丧的用力抓着自己的短发。
掀开被子,她立即感受到一阵寒意,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
她从床上跳起来,拉开衣橱找到一件饭店为体贴客人而准备的和服套在身上,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来到客厅。她看到禹然晰半张着一双惺忪的眼斜躺在沙发上,看起来疲惫不堪的样子。
白汐荷突然感到一阵愧疚,缓缓地走到他面前。
她的出现让他吓了一跳,白汐荷则温柔地蹲下身子望着他,“进去睡吧!”
闻言他心头猛然一颤。“那你呢?”
“我已经睡了一觉了。”白汐荷露出编贝般的美齿浅浅笑道。
“别傻了,小女孩的睡眠是很重要的,你快去睡,别管我。”他不是不想领情,只是让自己躺在她刚睡过的大床,相信床上她所留下的气息更会困扰他,他可不想陷入充满了情欲的炼狱里。
她见他不领情又称自己是小女孩,不由得气冲冲地站起身,“我已经二十岁了,不再是小女孩!”
禹然晰嘲讽地瞒了她一眼,“一张充满稚气的脸、任性的个性,我还真看不出你全身上下哪一点像女人。”
“你……”白汐荷气愤地嘟着嘴,移开视线不再看向他。“我真是想不透,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和我抬杠?”
“我才没那个闲功夫跟你抬杠,我是一时不察被你缠住了!”
“我缠你?你不要搞不清楚喔,是你先跑来跟我讲话的,可不是我先去缠你。”她眼底燃起被他激怒的火光。
禹然晰不由得怒火中烧的从沙发上跳起来,燃烧着怒焰的双眸恶狠狠地瞪着她,大声嚷道:“你也别忘了,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你现在会像外面的流浪猫一样瑟缩在路边!”
她瞪着他无语,身子却气得直颤抖,良久才回道:“谁教你多管闲事。”
“我多管闲事……”他高壮的身子突然逼近她,眼中两簇盛怒的火焰跃动着。
白汐荷害怕于他那似乎要致人于死的目光,胆寒地往后退了数步,却因撞到椅子而跌坐在椅子上,不肯示弱的她于是又撂下话:“谁知道你存着什么心。”
“我救你、帮你,现在你居然怀疑我?”禹然晰气炸了,激动得倾身逼视着她,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提起,“我要是对你存有邪念,相信你现在是躺在床上,而不是坐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而后又愤怒地用力将她丢回椅子上。
白汐荷先是被他吓得目瞪口呆,毕竟谁能受得了这种可怕的瞪视?随后仍是不发一语、不服输地瞪着他。
禹然晰望进她那双满是挑衅意味的眸子,强忍下怒气退了一步。他不是一个会欺负女人的男人,尤其对方还是个小女孩;他开始不安的在房间里踱步,最后紧绷着脸在她面前停下。“其实我不是一个会对女人动粗的人。”
白汐荷没有回应。
“如果我对你真的另有企图,相信以你的柔弱也抵抗不了我的,你说对不对?更何况我完全无意伤害你,这一点,我相信你应该很清楚。”
她仍然静坐着,一动也不动,宛如一尊冰冷的大理石雕像,令他怒火重燃,气冲冲的来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还是说你非常希望能被我怎么样?”
他的羞辱终于激怒了她。“你敢!”她大喊。
禹然晰突然抬起手,教白汐荷畏惧地瑟缩了下,但是他只是想帮她按摩一下僵直的颈项。她细微的反应全落入他犀利的眼中,禹然晰苦涩一笑,洞悉了她的恐惧;但见倔强的她又不肯轻易示弱,真不愧是黑道头子的女儿,有骨气!
禹然晰单膝一屈蹲在她面前,“没有我禹然晰不敢做的事。”
白汐荷挪了下身子怒瞪着他。“如果你敢动我一根寒毛,我会让你——”
“是生不如死呢,还是死无葬身之地?”他微扬起眉,冷冷蔑笑。
“不!我会让你死无全尸。”白汐荷高傲的别开脸。
“哦,我怎么漏了这一样。”他扬声大笑,“看来你已经开始发挥身为黑道大哥女儿的本性了。”
“我是黑道大哥的女儿又怎样?再说我爸爸本来就是黑道大哥,这是我无法否认的事实。”她强悍的顶嘴,终于承认自己是黑道,头子的女儿,这个难堪的事实立刻贯穿了她的心,令她恨恨的低下头,忍不住全身直颤抖。
禹然晰看了她一眼,立即起身旋向房间,抱了一床被子出来,将被子覆在她身上。“别逞强,你已经全身发抖了。”
她这时才想到自己身上只套了一件薄和服。她紧抓被子抬头看着他。真的摸不清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态度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你为什么突然又对我好了?”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宛如蚊蚋。
禹然晰闻言伸手爬了爬头发,想掩饰自己方才的失控。“其实我看得出来,你不是一个以有黑道老大的父亲而自豪的人,你只是一时气不过,所以才……”
突然白汐荷别过头,泪水立即潸然落下。
她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令禹然晰的心瞬间揪成一团。“汐荷……”他好想将她揽入怀中哄慰,但一伸出手轻触她的肩,她却害怕得大喊:
“走开,不要碰我!”
“该死!”他低声咒骂自己,又抬眼瞅着白汐荷。“不要哭了好吗?我禹然晰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小女生的眼泪。需不需要我去买些糖给你吃?”
他的话完全不见效果,白汐荷反而愈哭愈大声了,顿时让他觉得既无力又尴尬,终于不耐烦地大吼:“好了,不准再哭了!”同时双臂也强制地圈住她。
见她没有反抗,禹然晰使拉起她,自己坐在椅子上,然后再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并用双臂环住她。“相信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无心之过,我绝对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他低沉的声音充满了关切。
白矽荷全身放松地靠着他,又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我真的……不希望爸爸是黑道头子,我不喜欢看到打打杀杀的场面,我不喜欢……”她偎在他怀里失声痛哭,哭声教人听了就万般心疼。
禹然晰皱起眉,用脸颊贴着她的头顶,更抱紧她、轻轻摇晃着她,“好了,宝贝,别再哭了,瞧你哭得我的心都乱成一团了。”
白汐荷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温暖的胸前,仿佛只有他能给她安慰。
禹然晰的鼻息间全是她的发香,那香味撩拨得他口干舌燥;虽然他一再告诉自己,他是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