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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天外飞仙 -卫风合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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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夜里着凉了?”他替我搭一下脉,问:“我看你脸色不好。”
胡大叔一边收拾一边帮腔:“嗯,他一天都无精打采的。”
蓝师兄眉头皱了起来:“这怎么成?我去和师傅说说,请他替你好好看一看。”
我拉着他,摇头说:“不用了,今天师傅肯定也累了,我恐怕就是晚上没睡好的关系,今天早点睡,明早肯定就好了。”
再吃第二粒药的时候我未免觉得有点怀疑,这药会不会是骗人骗钱的假药?就象游方道士也会卖什么大还丹金刚丹似的东西,苏和……会不会给人骗了?
但是那个人说的那么郑重其事,应该不会是假药吧?
第二粒也吞了下去,混混噩噩的也不知道灌了多少水,倒在床上的动静砰的一声闷响,就象被大斧砍倒的木头桩子。
一墙之隔的蓝师兄敲敲墙,不知道是用剑柄还是用啥敲的,本来不厚的墙板被敲的咚咚响,我听见他在那边问:“蓉生?你没事吧?”
“没……”
下一字就没说出来,舌头不听使唤了。
这一夜象是时睡时醒,我好象听见许多声音,高的低的,远的近的,有的好象在说话,有的象是在怒骂,还有的在惨叫哀求。唯独自己是发不出来声音的,只是杂在这些这一片没有头绪的混乱中,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似乎是要逃脱什么,又象是要去寻找什么,两样都很重要,可是我却哪一样也办不到。身体麻木不会动弹,也发不出声音,看不到光亮。
隐隐约约的知道,我再也找不着我所失去的。
胸口象被什么锐利的东西扎了进去,那么疼。
我猛的一下子睁开了眼。
“蓉生!”
我有点迷糊,眨了几下眼,有点讷讷的说:“蓝师兄?”再看看四周:“你……你怎么在我屋里啊。”
他表情不太好看,拿着那个装易筋丹的小瓶子问我:“这是什么?你乱吃什么丸药呢?嗯?从昨天夜里我就叫不醒你,一直到这会儿了你才醒!这个药怎么能随便乱吃?看你昨天那样子,是不是就是吃药吃的?”
我掐掐太阳穴,让自己清醒点儿,还好没象昨天早上起来似的那么钝。
“不是……这个药是旁人送给我的,说是很好的东西,我想他肯定不会害我啊。再说,就是吃了有点犯困,也没有什么别的毛病。师兄你不用替我担心,没事儿的。”
“还说没事儿……”他说了半句,终于还是把火气压下去:“你不知道我这一晚上都快急的……这药哪里来的?”
我想了想,也没必要瞒他:“苏和给我的。”
蓝师兄果然愣了一下,想了想问:“苏和?你最近见过他?”
我摇头:“没有,是他托旁人带给我的。”
蓝师兄把瓶子里最后一粒药倒出来,闻了一下,又舔了舔,问:“什么药?”
我说:“易筋丹。”然后把那人跟我说的话跟蓝师兄说了一遍。
蓝师兄的表情并没显得多好看,但是比刚才舒缓多了。
“一共几粒?”
“三粒,我吃了两粒了。”
他把那最后一粒又放回瓶里,把瓶子递给我。
“药应该是好药,”他说:“你现在精神差也没力气,大概是体质正在被药改变。”
我摸摸头,笑嘻嘻的说:“是么?”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站起身来嘱咐了一句:“自己多当心,要是有什么其他不对劲的,一定要和我说。”
“是,我知道了,师兄。”
他伸过手来摸了摸我的头,动作有点温柔,又似乎有更多我不明白的其他意味。
                  27
“师兄今天还要去……试招的吧?”
他点个头,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了,我看看天光又看看他,心里很不安。他说一夜都没叫得醒我……那不是说明他一夜都没有睡吗?
那他今天怎么能有精神去应试?
“师兄你今天怎么办?还有精神去考试么?不如,不如你现在再睡一会儿,或者,唔,可不可以请人通融一下,你下午再考去?”
他微微一笑:“不要紧的,你好好休息吧。试招的时候师长们一般不会使出内力,不过是试练招数和应变,没什么关系。再说,你也知道的,重头戏还在明天。”
说的也是。
我松口气,他又替我倒了一杯茶才走。
我练了一会儿内功,又出来打了两趟拳。今天精神比昨天好得多,但是还是感觉不到什么明显的变化。手还是手脚还是脚,我所幻想的一拳打破墙和体轻如燕纵跃如飞……还,还有很大一段差距。
出了一身汗,我拧手巾擦脸擦身,胡大叔又开始推小石磨了。明天就是中秋,师傅不爱吃外头的月饼,总说腻。所以胡大叔亲自上阵磨馅,我们院里论起吃比旁的师叔伯那里都精细合意,人少也有人少的好。要是我师傅也收上二三十个弟子,那跟别的院子里一样天天兵荒马乱鸡飞狗跳的,哪还有现在的好待遇啊。就算不说吃的,单说住吧。这些师叔伯们的院子也都差不多大,房舍也都差不多间数,我们这里一人一间还有富余,他们那里三四个人挤一间的也有哇!
“蓉生!”
我把手巾往肩上一搭,回头看见郑全正冲我招手。
“嘿,你怎么来了。”
他摊摊手说:“我闲着没事做呗。师兄们都忙活去了,咱们不够资格。对了,你头怎么了?”
我抬手摸摸,还挺疼的。
“昨天起来的时候不当心,撞门框上了。”
他哈哈大笑,一点不给我留面子:“你小子真是逗啊,我看你们这门也不矮啊,你是属牛的啊?居然能一头撞上去!”
我先是觉得面子有点抹不开,不过再一想这又不怪我,得怪那个药啊。
“来,先进屋吧。你还没来过我们这儿吧?你坐,我去给你倒茶来。”
他进了屋先是惊叹一声:“嘿,真干净啊。你一个人住一屋?”
我点头:“是啊,我们这院子里,连师傅带徒弟加上道僮他们也不过七八个人,屋子挺宽敞的。”
他羡慕的直咂嘴:“我可没你这么有福气了。我和张师兄挤一间,他脚臭的能薰死蚊子啊,而且晚上又磨牙又打呼——唉……”
我安慰他:“习惯了就好了,练武人一累了都打呼。至于脚,难道你的脚就不臭了吗?真是乌鸦落在猪身上,光看见人家黑了。”
他辩解:“我没他臭的那么厉害嘛……”不过声音明显也小多了。
“喝水吧。”
我们闲扯了几句,然后我看出他的心思都放在这次的考量评试上面了。他显然比我消息灵通,说了几句别的,压低了声音说:“哎,你们这里的蓝师兄,很是厉害嘛。”
我点点头:“是啊,我师傅就是个很有文采的人物,蓝师兄是他的得意弟子,所以这些也挺出众的。”
“不止出众,连掌门都夸他来着。”
这我倒不知道。
不过,能得到掌门的夸赞,真是很难得啊。
“嗯,还有一个也满厉害的,不过我没瞅见人,也不知道叫啥,光听他们说,那人吟诗写字也很不赖。”郑全有点沮丧:“反正比我强得多,我现在拿起笔来还跟抓刀一个架式,被我师兄笑话了好几次。”
最后他走时说:“哎,明天在后山半坡的石台那儿可是重头戏,你去看吧?”
我说:“那自然去。”
郑全点头:“嗯,我也去,到时候儿看看人家的剑法步法身法什么,说不定能学着不少东西。再说,我还得给我师兄他们鼓劲儿助威去呢,这个气势上可不能先比别人输一头。”
对啊,他倒是提醒我了。
明天蓝师兄肯定也要上台的,我也得给他加加油儿去。
胡大叔那里月饼已经脱出模子上笼开蒸了,站在院子里就可以闻到一股馋人的香味儿。
我守在院门口,脖子都等长了,孙师兄他们先回来的,表情看起来还都算不错。我挨个儿招呼过来,问他们今天情况如何,刘师兄说:“还好,虽然我是被丁师伯逼的手忙脚乱的,但是弄明白自己练剑的时候有好几处练的不妥的地方,很值得。”
“蓝师兄没回来?”
“他要和师傅一起回来吧。”他鼻子动动:“嘿,真香。”
“嗯,胡大叔的月饼快蒸好了。”
“嘿,先拿几块儿出来尝尝。”
我看着师兄们进了院子,不知道蓝师兄今天怎么样呢?还有,明天他会不会也顺利的度过?
天都快擦黑了他才陪着师傅一起回来,当着师傅的面我也没能细问,吃过了晚饭,我就溜进他屋里。
“师兄,你今天也顺利吧?”
“嗯,”他把换下来的衣裳搭在床头:“你身上觉得怎么样?”
“好象没什么不一样的。”我说:“你早点睡,好好养足精神,明天我去给你助威鼓劲儿去!”
他笑笑:“输赢其实我并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呀。”
他倒水的手顿了一下,笑着说:“好,怎么着也得争点面子,不能让你白白期盼一场。”
我接过水来喝了一口,他问:“那个药,今晚是最后一粒了吧?”
“嗯。”
他想说什么,不过最后还是只说了一句:“你……多当心。”
我倒是没什么不当心的,可我看他的样是很不放心。
“要是有什么不舒服,记得叫我一声。”
“我没事儿的,师兄你别挂心我,你好好睡,明天好好的比武才要紧。”
可是要出门的时候,我回过头。
他正专注的看着我的,只是没料到我会回头。
他的表情显得那样忧虑……
蓝师兄对我是没说的,虽然我叫他放心,他也反复叮嘱过了,可我看他显然还是一副放不下的样子。
这样他晚上能睡好么?
我要出门的腿又缩了回来:“师兄,我也觉得有点不大安心。要不,我晚上在你屋里打个地铺吧。这样我要是有什么不对头,你也可以立即知道,能照应得上。”
他微微一怔,然后缓缓的露出一个释然的,温柔的笑容:“那再好不过了。”
得,明明是我占便宜的事儿,却弄得好象他要领我的情一样。
好人做到蓝师兄这份上,也算是到头儿了。
还有苏和这家伙也是,好好儿的弄这种怪药给我,也不知道他有把握没有。
而且,他真的那么不便,见一面的空儿都抽不出来吗?
我把铺盖一卷,搬过去铺在蓝师兄床前。他已经脱了外面的衣裳,穿着雪白的单衫,赤着脚坐在床前。头发也散了下来,乌黑的一绺垂在肩上。我还没见过蓝师兄这副样子,他的肩膀显得比平时看起来单薄,面庞也更清秀,整个人更象个荏弱秀雅的书生,可不象个学剑的人。
我把那最后一粒药丸倒出来放进嘴里,蓝师兄把水递给我。
我咽下去之后,那种熟悉的昏沉感觉又蔓延上来,身体重的象石头一样。
我仰了下去,还能感觉到蓝师兄替我盖上了被子。
还有,他轻声的说了句什么。
只是我已经没办法听清。
                  28
恍惚着觉得身上一阵热一阵冷,四周黑暗沉寂,和前两晚的梦境有点相仿,又有点不一样。
前两晚,没有觉得冷。
但是这一次的梦中,觉得很阴冷,看不到阳光的那种森然的阴寒感觉。仿佛……仿佛是被囚禁在什么地方一样,没有自由,没有光亮,也没有希望。
这个时候就可以想起来,前两天的晚上梦见了什么。
清醒的时候不记得,但是恍惚的时候,那些情景就清晰的从记忆深处浮现出来。
即使是在梦中,我也觉得很迷惑。
我看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有个人就站在我的跟前。
他说,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你用不着的东西给我,我用不着的东西给你。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交易,但是他说的话很有道理啊。
拿自己用不着的东西,去换自己一直想要的另一样东西,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再合适也没有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的时候,心里却觉得很悲伤。
如果早点变聪明就好了,如果早一些想到还有这个办法可以解决自己无能为力的痛苦就好了。那样的话,就……
可是就怎么样呢?好象有一件要紧的事情已经错过了,不能够再追回。即使现在得到了一直想要的东西,那件事却已经不能再挽回了。
但是,很快的,那个人不见了,又换了另一个人站在面前。
那个人似乎很悲伤,追问,为什么。
为什么?
我苦苦的思索,几乎想破了脑袋。那个答案存在的,我知道,可是我抓不住。就象在深深的水中摸索细微的滑溜的泥虾,你知道它肯定存在,但是却不知道它在哪里藏匿着,只能一次又一次的伸出手去,徒劳的,尝试着去捕捉。
因为……
因为……
想要得到爱……
因为我想要温暖,想要承诺,想要得到爱。
并不意外的答案,却让人觉得悲伤。
即使是在梦中,我也可以感觉到自己在流泪。
完全无法控制住悲伤和绝望的情绪,那种感觉……就象是很小的时候,饿着肚子在寒风里排着队,去等待富人家办喜事的时候开棚舍粥,但是别的乞丐还有破盆破碗,我却只能用手来捧着。手太小,又冻得厉害,热粥捧在手里那样疼……急着把那很少的粥汤吃下去,然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破碴的碗,但是粥棚已经关掉了。
捧着碗,却已经找不到粥。
就象现在这种情形。
有了可以爱的条件,但是可以爱的那个人。
却已经不在了。
朦胧的时候听到有人轻声的安慰,别哭,不要哭。
我不是在哭。
我也并不想哭。
只是眼睛不受控制的要向外流泪。
即使是这样一半混沌一半清醒的时候,我还可以恍恍惚惚的想起一点点现实,我是在蓝师兄屋子里,不能吵醒他……他明天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做……
我到这里来睡本来是觉得自己会酣睡如猪一梦不醒的。
不是来这里呜呜咽咽吵得他也不能够入眠。
不能出声……千万不能出声……
我很想醒过来,可是就象前两个晚上一样,无论如何眼睛都睁不开,身体也动不了。
耳边有沙沙的声响,象是下雨了,寒意一阵比一阵浓重。
然后身边似乎有一个温暖的源头,缓缓的覆盖住我的身体。
熟悉的,又有点陌生的。让人身不由己的想去亲近。
这是梦境中的幻觉吧?
但是幻觉也可以有温度,有真实的触感吗?
可以感觉到另一个人皮肤的温度,呼吸时近时远,还有,心跳的声音。
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被环抱住,有种安心的,踏实的感觉。
好象我已经孤单了很久,远比我记得的时间还要漫长得多。
唇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触,很轻的感觉,不比一片落叶落到脸上的感觉更沉重鲜明。也象是蝴蝶扑到花蕊上面,那么轻盈。
可是为什么体会到这样温存的感觉,我却觉得胸口很空洞。就象刚才那种感觉一样。
一切都为时已晚,来不及挽留的感觉。
眼角的湿意慢慢的消退了。
因为哭泣没有用处。
某处发出什么异响,接着,身旁的温暖消失了。
我有些失落,虽然那点温暖不足以成为慰藉,但是仍然比没有好。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我醒了过来。
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我躺在床上。
床上?我应该睡在地下才对吧?我摸摸脑门,觉得自己清醒的完全不象一个刚刚睁开眼睛的人,和前两天醒来时那种混沌的麻木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记得我是在蓝师兄的床前的地板上睡着的。
而蓝师兄……
他正赤着脚,披着头发站在窗前,屋角点着只蜡烛,被风吹的烛火闪烁跃动,映得他的身影忽明忽暗。
我吃了一惊,翻身跳下床:“师兄!”
他回过头来,脸上有种我不熟悉的,从来没在他脸上见到的肃杀冷厉。但只是一瞬间,他的神态就恢复如常,快的让我以为我刚才一定是眼花了,或是闪烁不定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让我产生了错觉。
“你醒了?”他说。
“你站这里做什么?”我有点疑惑的问,向窗外望了一眼。外面黑暗幽冷,雨丝细密绵延的落在庭院里,屋瓦上有沙沙的声响。
他指指外面:“下雨了。”
好象是个答案,其实完全不搭边。
“我怎么跑床上去了?”
他说:“你身体一阵热一阵冷,多半是那药的药性在起作用。我想让你睡的暖和些。”
我看不出外头的天色是什么时分,大概是接近黎明了,雨声淅淅沥沥的,一阵阵凉气从窗缝里挤进屋子。
“师兄你又没睡好吧?我肯定吵到你了。”
他笑笑:“不,你没什么动静,我也睡足了。”
我看到窗户上有点水迹,不象是被雨珠溅湿的,倒象是……有什么湿的东西从这里经过,而留下的痕迹。
“没什么事?”
“没有。”他说:“你觉得怎么样?”
我摸摸头:“唔,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不过,我是不是说梦话,吵醒你了?”
“没有,”他说:“你什么也没有说过。”
他回床上,我回地铺。
然后无话直到天亮。
我直他没说实话。
我没醒来的时候,一定发生了点什么。
但是他不说。这个人平时看起来很温柔随和,但是他也有非常固执的坚硬的一面。他不想说什么的时候,凭你怎么样也撬不开他的嘴巴。
那些听到的,感觉到的,全是幻觉吗?
有几分是真实的?又有几分是臆想的?这简直比八角宫灯谜难猜一百倍。那种不停走马转动的灯谜,我从来都学不会应该怎么去猜。
有只蛾子飞进屋里来,翅膀可能淋了雨,所以飞不高,拍打翅膀的声音让人觉得很烦燥。
我伸出手去抓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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