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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车到达桐山的山脚,然后,向山上进发。
桐山位于城中湖的南麓,不为常人所知。但说起吴越国王钱椒为黄妃得子而建造的“黄妃塔”却赫赫有名。“黄妃塔”因建造于桐山的雷峰,又称为“雷峰塔”。是民间传说“白蛇传”中的镇压白娘子的所在。可惜该塔在历经千年之后于1924年倒塌,至今没有重建。
两人一路上山,穿过净慈寺,在峰顶找到一个可以摆放画具的空地。叶之然替黄瑜雯支起画板,俯视山脚下的城中湖,看到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景sè。
以前,叶之然一直沿着城中湖湖畔或沿着两条长堤欣赏湖光山sè,无法看到城中湖的全貌。此刻,从山顶望下去,城中湖就像一张美丽的图画铺在眼前,城中湖的每一个景点平卧在眼前,任他恣意观赏,感觉颇有不同。
叶之然笑道:“瑜雯,怪不得你要上山来作画,在山上看城中湖,果然大有不同。”
黄瑜雯笑吟吟地说:“我早就想上山来画,但一直缺少一个书童,今天总算如愿了。”
叶之然叹道:“如果你对外招收书童,不知道会有多少男人会为此打破头争了来做。”
黄瑜雯不快地说:“枫哥,不许你提其他男人,如果破坏了我的好心情,我会很生气的。”
叶之然铺开塑料布,在黄瑜雯的身边坐下,道:“好吧,瑜雯,你作画吧。你欣赏脚底下的美丽景sè,我就在这里欣赏你。”
黄瑜雯转脸一笑,叶之然只觉得百媚横生,湖光山sè一齐黯然失sè。
黄瑜雯一美至斯,让他有惊心动魄的感觉。无怪浩宇大少入魔了一般对她念念不忘。不过,在他的心底,黄瑜雯不是那个大少可以相配的。
只能怪蒋公介石提倡的新生活运动改变了中国一夫多妻的制度。
想到一夫多妻,叶之然忍不住打了一下自己的脸,张念悦和黄瑜雯都是仙女一般的存在,自己居然得陇望蜀,不是在侮辱她们两人吗?
张念悦惊讶地转头问:“枫哥,这么冷的天气,山上还有蚊虫吗?”
叶之然老脸一红,道:“没有,可能是树叶吹在脸上了。”
第224节猪八戒背媳妇
第224节猪八戒背媳妇
黄瑜雯犹然不信,明眸在他脸上一绕,又看了看地上,似乎想找个究竟出来。
叶之然笑道:“美女大画家,别找了,抓紧时间作画吧,我等会要检查你的作业的。”
“知道啦!”黄瑜雯于是灿烂地一笑,回过头来,开始沉浸到笔墨的世界中。
她最钟爱的两件事,一是作画,二是和叶之然相处。此刻两件事合在一起,在她来说,无疑是幸福的时刻。
太阳升起来后,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投shè到地面,形成斑驳的亮点。黄瑜雯作画的地方是一块比较平坦的空地,身后是几棵有些年份的松树,树枝树叶犹如一层层的伞盖,将树下的一块空地遮挡得严严实实。
两人沉静下来,一个专心致志地作画,一个拿出一部小说阅读起来。原来,叶之然知道要陪瑜雯作画,到书店买了一部官场小说。他听很多人介绍,这部书把官场讲得很透,每个有志在官场发展的人阅读一遍后,都会得到许多感悟和启迪。
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黄瑜雯完成了构图。城中湖的轮廓、湖畔的重要景点都已经有了明暗交界线。她回过头来,见叶之然坐在地上认真地看书,不禁问:“枫哥,你在看什么书?”
叶之然将封面对着她摇了摇。
“《步步封疆》,看书名像是官场小说?”
“瑜雯真聪明!”叶之然夸了一句,问:“怎么?构图完成了?”
黄瑜雯愉悦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那过来休息一会。”叶之然拿出一块软坐垫,垫在塑料布上。
黄瑜雯拿着画笔过来坐下,问:“枫哥,这部书讲什么内容的?”
“讲一个大学生毕业后从乡镇干部做起,一直到省委书记的仕途经历。”
“怪不得枫哥看得津津有味,原来有参考作用。”
“这部书中有一个女主角和你一样,也爱作画,后来成了著名的画家,和男主人公发生了一段缠绵的爱情故事,我看得很感动。”
黄瑜雯大感兴趣,伸出芊柔玉手,道:“枫哥,让我看一看。”
“这部书很长的,厚厚的好多本,一时半刻看不完的,你回家再看吧。现在先休息一会。”
黄瑜雯听话地坐在软垫上,然后悄悄移动坐垫,将自己的后背靠在叶之然的后背上,柔声道:“枫哥,如果每天能这样过rì子多好。”
“傻丫头,我有许多工作的,怎么可能天天陪你作画?”
“所以啊,我很珍惜现在这段时光,回家后,我要把这画下来。”她将手中的画笔凌空虚画了几笔。
“你把我也画在画里,一个大美女旁跟着一个傻小子,就真的像你的书童了。”
黄瑜雯轻轻一笑,道:“可是大美女喜欢和傻小子呆在一起,她的一颗心已经全部在傻小子身上了,不会再让其他人走进心扉。”
叶之然听到她这句表白,感动之余,心中慢慢滋生出一丝柔情。他想起苦德和尚讲的三根蜡烛故事,张念悦、黄瑜雯、马艳丽如果是这三根蜡烛,那么,自己和瑜雯相处在一起,时间久了,很容易产生特别的感情,而忽视了念悦。想到这,他不安地站起身,道:“瑜雯,我看看你画的怎样了。”
黄瑜雯不知叶之然在躲避她的亲近,她轻盈地站起身,走到画架前,问道:“枫哥,这构图可以吗?”
“常人说居移体养移气,殊不知作画才真正可以陶冶一个人的情cāo。我家瑜雯的画虽然仅仅勾勒了明暗交界线,但画作上磅礴的气势却已经呼之yù出,果然已有大国手的气象。”
黄瑜雯双目中满是娇羞和欣喜之sè,说道:“枫哥别夸我了,你去看书吧,别影响我作画。”
等黄瑜雯这幅画完稿,早过了正午时分。叶之然道:“瑜雯,我们先下山吃点东西吧,两个人肚子里都在唱空城计了。”
收拾好画具画稿,下山路上,叶之然看到满眼都是三五成群的红男绿女,穿行于城中湖的堤岸,把冬季的省城点缀姹紫嫣红,浑然不似十几年前清一sè的蓝布服装。
市场经济与计划经济之争,实质就是改革和保守之争。就像城中湖畔青年男女的服装妆饰,在老派的人眼睛里,显然充满了小资产阶级情调,打扮妖艳怪异;而在青年男女眼中,这就是时尚和前卫,是时代不断进步的象征。
叶之然正在出神,忽听得身边黄瑜雯“啊呀”叫了一声,侧过头一看,却见黄瑜雯呲牙咧嘴地弯下腰在摸自己的脚腕。
叶之然忙问:“怎么了?瑜雯?”
黄瑜雯道:“枫哥,我被石头崴到脚了。”
叶之然将手里的东西放到身边,弯下腰揉了揉她的脚腕,问:“痛得厉害吗?还能走路吗?”
“我试试。”
叶之然伸手扶住她的身子,让黄瑜雯缓缓站起,见黄瑜雯将全身的重量都支撑在右腿上,左脚轻轻点地试了试,立即疼得缩了回来。
这时候,叶之然和黄瑜雯身处半山腰,无法坐下来休息。叶之然见下坡的路不陡,道:“瑜雯,我背你下山吧。”
叶之然背起黄瑜雯,把地上的东西交给黄瑜雯,让黄瑜雯用双手拿着放在他的胸前,慢慢往山下走。
这是叶之然第二次背黄瑜雯,但这一次和第一次在西山背黄瑜雯时的心态已经不同。对黄瑜雯来说也是这样。第一次背着她下山时因为遭蛇咬伤,两人的心情都有些紧张,而这次没有这种急切感。第一次是大热天,两人穿得极少,几乎是**接触在一起;这次是在冬天,两人隔着厚厚的衣服。第一次时,黄瑜雯伏在他的背上,情感不可压抑之时,她低头在叶之然的脖子处留下深深一吻;这时,路上游客众多,黄瑜雯虽然有意,但也不好意思吻他。但她的心里,仍旧藏着满心的娇羞和欢喜。
她倒是喜欢这条路越长越好。
叶之然体力好,再说背着美女感觉又有所不同,不感觉怎么疲累。
下山后,叶之然将黄瑜雯放在湖畔的座椅上,帮她脱下鞋子,捧在手里轻轻的揉搓,直到黄瑜雯能自己活动关节。他知道,她这时候不能多走路,本来还想去吃饭,这时候只能作罢。
“瑜雯,你的脚受伤了,我先送你去医院看看,开完药再送你回家。”
“那饭怎么办?我们都没吃呢。”
“你在这里稍坐,我到旁边的小吃店里买些馒头。”
“不好,我现在走不动,你走后要是来了坏人怎么办?”
叶之然看了看她的眼睛,心道:“这丫头,还想我背她去小吃店。”想了想,留一个受伤的大美女在这里确实有些不放心,只得说道:“那我背你去小吃店吧。”
黄瑜雯连连点头。
路上叶之然打趣道:“我这是猪八戒背媳妇,惹人眼红啊!”
黄瑜雯在他背上“哧”地笑出声,却不回话。
吃完点心,叶之然叫了辆出租车,先送黄瑜雯到第一人民医院看医生。医生见是软组织损伤,开完药草草嘱咐了几句了事。
再叫辆出租车一直开进省委家属小区,叶之然送黄瑜雯进家门,黄民海和林茹真都不在家。只有佣人在。叶之然就扶黄瑜雯进了她的卧室,道:“瑜雯,你好好休息吧,我晚上回常嘉,到了常嘉再和你通电话。”
黄瑜雯脸有不舍之意,道:“不能明天早上回去吗?”
叶之然身处她的香闺之中,知道再呆下去势必更加难以收拾,坚决地摇了摇头,道:“不行,明天要去好多领导家拜年,回去晚了就来不及安排。”
黄瑜雯点点头,道:“那你回去吧,记得给我来电话。”
“知道了,你要多休息,少走路,否则以后就成了坡脚美人了。”
“你把我的画板和画纸画笔拿进来,我坐在床上,把白天的事用画笔记录下来。”
出省委家属小区后,叶之然有些后悔起来,自己怎么老是犯这种低级错误?明明知道与黄瑜雯多接触一次,就让她多加深一分感情。况且,现在瑜雯的父母都有些明白了女儿的心意,到时候,自己怎么才能脱身?
究竟是见黄瑜雯求自己去看她时有所心软,还是潜意识中自己本就乐意和她接近?
这个问题压在他的心里就为一个包袱,在从省城回常嘉的火车上一直无法排解。张念悦、黄瑜雯、马艳丽三个人又像放电影一样在他的脑子里反复出现。他确定自己仍旧是爱着念悦的,现在黄瑜雯夹在中间,他感觉自己对念悦和黄瑜雯都有些愧疚的感觉。
姓曹的!只有和马艳丽在一起的时候才没有这种心理负担。想到马艳丽,他感觉身体里有一种东西在觉醒。
下了火车,他打一个传呼给马艳丽:“到火车站来接我。”
马艳丽正在家里和母亲较劲,不愿意去亲戚家相亲,见到拷台发来的信息,顿时有了充足的理由。
“妈,乡领导发信息过来了,要我过去,我得马上走,那边的事你就推了吧。”
母亲不满地说道:“什么领导!chūn节放假了还来指使人!烦不烦呢!”
马艳丽佯装没听到,拿起小坤包匆匆出门而去。
第225节党校学习(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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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ūn节很快过去了,羊年第一个工作rì乡zhèngfǔ依然沉浸在喜洋洋的节rì气氛中。按照国人的过年习惯,正月十五以前都算是新年。叶之然依次到各县委领导家拜了年。
三月二rì,元宵节刚过,叶之然看到省报上批评市场经济的文章又多了起来。其中有一篇文章针对常嘉县引进台资、搞税收奖励的改革方法提出了质疑,认为沿着这个方向发展下去,社会主义就会变质,文章有些问题提得非常尖锐。
隔天,叶之然就接到胡亚平的电话通知,唐书记召见。
“唐书记,我来了。”
唐国强指了指桌子对面的椅子,道:“小叶,坐。”
叶之然在椅子上安稳地坐定,隔着宽大的办公桌,形成汇报工作的态势。
“唐书记,省报上又有文章点到常嘉了。”
“我叫你来就是为了这事。”唐国强看着叶之然,道:“市委党校组织了一个科级干部短训班,参加短训班的基本上都是各区县各局行担任实职的正科级干部。常嘉有三个名额,市委指名要你参加。”
叶之然正襟危坐,仔细聆听唐国强的指示。心道:“市委指名让我参加?市委现在有程市长主持工作,那么这次的短训应该有针对xìng??????”
“这次市委党校组织科级干部短训,是为了让全市年轻干部系统地学习党的一系列方针,政策,和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的解读。你在市委党校学习期间,必须遵守党校纪律,认真学习。”
又道:“记住,这是学习,不是探讨。要带着耳朵去,而不是带着嘴巴去。”
这话的意思很明白了,这次短训班的目的是为了强化年轻干部的社会主义理论学习,围绕公有制制度、计划经济的地位等内容展开,市委指名让他参加,目的不言而喻。
叶之然听明白了唐书记的意思,深深点了点头。问:“唐书记,那乡zhèngfǔ的工作怎么办?”
“乡zhèngfǔ的工作你自己安排,党校的短训班三个月内原则上不准请假。现在离正式开学还有十天时间,这个期间你把工作妥善安排好,不要影响到马石乡的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
回到乡zhèngfǔ,叶之然顿时忙碌起来,离开三个月,时间虽然不算长,但许多工作必须提前安排下去,特别是经济小区和服装厂都处于非常重要的发展时期,必须安排好阶段xìng的任务和应急预案。至于台东科技项目,由项目领导小组负责,不会出现大问题。
在乡党委书记办公室,叶之然和王静语讨论了叶之然参加短训期间的工作安排。
王静语对县委突然安排叶之然参加科级干部短训班有些疑惑,听了叶之然转述的原因,惊讶地说:“这个短训班怎么听上去像是学习班?”
下面一句话是:“叶长,你这次去参加短训,不要发表经济改革方面的建议和想法。现在市里西风压倒东风,你可别被风刮倒。”
叶之然和王静语、傅斌之间逐渐形成一种亲密的合作关系,这种关系已经开始突破单纯的工作关系,而多了一种私人友谊。
叶之然道:“我已经有思想准备,准备做一个真正的学生,接受马列主义的教育,提高自己的理论修养。”
“我们晚上约傅部长一起吃饭,傅部长那里应该有这次办短训班的信息。”傅斌升任县常委、组织部长,组织部就是管理领导干部的部门,基本工作就是对辖区内的干部进行考核、评议、向同级党委常委会提出干部任免建议。干部的培训、学习也是组织部的工作之一。
“静语书记,我参加短训班期间,乡zhèngfǔ的工作你多费点心,具体的事可以让程长多做一点。”
王静语点了点头,道:“你就安心地参加学习,有什么事我会和你联系的。”
从感情上讲,叶之然并不愿意参加这期短训,但组织上决定了他只能服从。和他的情况相反,常嘉县文物管理局副局长兼博物馆馆长李军在施克家里听到这个消息后,却呯然心动。他从乡长位置上挪到文物局,职位仍保留正科级,但县级的文物管理局是个清水衙门,让他心有不甘。自施克空降常嘉后,他第一个靠了上去。
“施书记,我想参加这期短训班,不知道县里还有没有名额?”晚上,在施克家里,李军小心翼翼地问。
施克知道这期短训班是在程晓光提议下举办的,目的是为了加强全市正科级岗位上年轻干部的理论学习,探讨经济改革与社会稳定的关系,对激进的经济改革进行拨乱反正。所以,有一定的针对xìng。但如果让李军参加培训,期满之后适当运转一下,让他出任某个要紧位置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届时自己的影响力也就深入到李军掌握的乡镇或局行。
施克心里叹道:“关键是可用的人太少了,李军虽然不怎么出sè,但好歹曾经主政过一个乡镇,有一定的经验。”
“我可以向县委组织部提一提,如果你能参加这个短训班,务必要认真学习理论知识,提高自己的修养。”
“谢谢施书记,我一定会贯彻执行您的指示。”李军难掩脸上的兴奋,恭敬地说道。
同一时间,在望山楼酒店,傅斌、王静语、叶之然三人正悠然地小酌。
“傅部长,chūn节之后我们这是首次相聚,我和静语书记先敬你一杯。”
“怎么又改口了?”傅斌微笑着问。
“傅部长,我和静语书记都是官场中人,这点规矩还是要讲的。”
傅斌做了县委组织部长,心态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变化,“哈哈”一笑,道:“小叶,我们三个人的时候就不要讲这些规矩,又不在公众场合。”
“我是怕自己叫惯了口,在其他场合顺口而出。”
王静语道:“傅部,称呼只在其次,不要太着相了。这次党校的科级干部短训班,常嘉还有谁参加?”
“还有两个名额没定,明天我要请示一下唐书记。”傅斌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