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缨抢在黄瑜雯前面,说道:“妈,叶之然是我请来的。”
林茹真脸sè稍缓,道:“既然是来喝喜酒的,就不该在这里闹事。”
黄瑜雯忙道:“妈,是他们先闹事的,不信你问问哥哥。”
眼看事情有些闹僵,刘少、赵少两人的父亲这时候也已经到了现场,站出来说道:“嫂子,小孩子吵闹几句也是常事,让他们陪个不是。”
两人分别责骂了刘赵几句。
这两个2货志在搞臭叶之然,对黄瑜雯恶感不深,在父亲威逼下,很爽快地向黄瑜雯道歉。
刘少的父亲刘豪等两人道完歉,沉声说道:“叶之然,你来喝喜酒也就罢了,怎么搞出这么多事?难道是故意来给我们和民海省长之间制造矛盾?”
唯恐不乱的杨缨依然用先前的声音,既不响亮,又恰到好处地让附近的每个人听见。
她对黄文强说道:“文强,你看看,小的不行,老的就跳出来了。”
站在外圈的马艳丽恰到好处地“哧”地笑出声。
刘豪的脸皮顿时火辣辣地烫。
事情有些诡异啊!看热闹的人兴致更高了。
林茹真对媳妇的话却不满,觉得有失新娘子的身份,便开口道:“老刘,叶之然的事我不管。”
这是有意撇清关系。
刘豪岂会听不明白,向林茹真微微一笑,转过脸来时脸又变得脸sè铁青,当真比翻书更快,道:“叶之然,你大小也是个zhèngfǔ官员,怎么在别人的喜宴上挑出事端,过来向浩宇他们道个歉,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这话听起来非常大度,道歉之后就既往不咎了。其实却是个不大不小的套。只要叶之然正式道歉,他明天就可以打电话给嘉南市委领导,把叶之然在黄省长公子结婚宴上故意制造事端,在他的干预下才道歉的事情一讲,他的官位就是走到头了。
叶之然心念一转,已经明白他的用意。如果当场认错,从此有理也说不清了。
“刘厅长,贵公子因为在常嘉调戏妇女,被当场打断了一条腿,却对我怀恨在心。他今天在这里故意挑起事端,就是心存报复。您怎么不问问清楚就要我道歉?这是替儿子出头吗?”
四周议论声骤起。
刘豪险些晕了过去。
姓曹的!这叶之然不是省油的灯啊!太恶毒了!
他本来想把这事定xìng为官员大闹省长公子婚宴的大不当行为,然后,才可以名正言顺地要求嘉南市委对他进行处理。但叶之然这番话一说出来,xìng质完全变了样。
听听看,恶霸公子调戏良家妇女被当场打断腿,父亲为了给儿子撑腰命令下属官员道歉。这要是被记者捅到媒体上,自己不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太恶毒了!
浩宇的父亲陈荣雨已经和黄民海在人群后听了一会对话,他和黄民海、周宏伟三人是在场官员中身份最高的三个,都是省委常委。此时,见刘豪被一个小辈吃瘪,心下不忍。
再说他和刘豪关系不错,刘豪的儿子一直跟随在浩宇左右。
陈荣雨走到前面,皱皱眉头,说道:“这位就是叶之然?我听说过你的名字,你虽然曾经击毙过‘两李’,在常嘉也做出了一点成绩,但也不能因此翘尾巴,不尊重上级领导。今天是民海省长的公子大婚之rì,你和其他人有意见应该在外面解决嘛,立即向刘厅长道个歉,大家都进去吃饭。”
黄瑜雯忙向父亲求救:“爸爸,你怎么不过来说话,就看着外人来欺负你的女儿吗?”
黄民海心底虽然想帮女儿,但陈荣雨身份摆在这,他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他面子,便说道:“瑜雯不要莽撞,这是省常委,纪委书记陈伯伯。”
黄瑜雯最腻味的人就是他了。没有他存在,浩宇怎么会像条死鱼一样总是臭哄哄地绕着她打转?
她翻了个白眼,鼻子里冷哼一声,道:“一丘之貉。”
黄民海立即抬高声音说道:“这丫头,这么没礼貌?”
陈荣雨似乎很随和地说道:“民海省长,女孩子嘛,闹闹小xìng子,无妨无妨。”
黄民海便对叶之然说道:“叶之然,你怎么回事?一点不知道进退。”碍于女儿正瞪大眼睛看着他,黄民海采取中立,所以说话留有余地。
问题是,陈荣海作为省委常委、纪委书记,已经亲自出马了。本来是一件小事,因为赵少等人步步紧逼,闹得不断升级。又由于刘豪等人悍然出面,终于到了不可收拾的一步,这让叶之然作何选择?
在官场,省委常委一句话递出来,别说是他,就是嘉南市委书记都担当不起!
第326节婚礼前的冲突(下)
陈荣海拿准了叶之然不敢抗争。
刘豪出面压他,他敢出言反驳已经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仔细想想还有几分缘故。因为刘豪虽然权重,毕竟只是省公安厅的副厅长,不能直接干涉嘉南市委常委会对县级干部的任免。但自己是省委常委,他要是再不知进退,简直就是打着手电筒进厕所——找死。
跌破所有人眼镜的事情发生了。
一直站在人群外圈的省委常委、省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厅长周宏伟迈步走到叶之然面前,似乎才发现叶之然在场,伸出手握住叶之然的手,说道:“小叶,你怎么在这?来参加民海省长公子的婚礼?怎么样?身体还好?首长最近身体不错吧?”
连续几个问题让周围的人暗吃一惊。
叶之然隐藏得很深啊!怎么又和省委高官认识了?而且话中有话,似乎背后还有高人?
叶之然脑子一转,立即想起来者是谁:“周书记,您好。叶老身体很好,回去我一定转告您的关心。刚才我没看见您在场,请恕我不敬之罪。”
他和周宏伟曾经在常嘉病房里有过一面之缘。
击毙“两李”之后,叶之然负伤在病房治疗,前来看望自己的省委领导中就有周宏伟。当时刚好叶老和张恒良都在病房,周宏伟和叶老、张恒良都交流过。
周宏伟笑道:“小叶工作很有成绩。柳阳书记很关心你的成长,好好干!”
周宏伟既然有意助叶之然过关,顺便就把省委副书记柳阳搬了出来。他和柳阳都从部队转业而来,曾经是叶老的部下。而且,和陈荣海一向不对路,这时候出手相助有更深的原因。
陈荣海脸sè丰富多彩起来,黄民海也是目光频频闪动,没想到叶之然居然和柳阳书记、周宏伟之间还有这层关系。
叶之然虽得此意外强援,但看起来比先前更加低调。他对周宏伟说:“周书记,我和浩宇大少早就认识。这只是一个小误会,说开了就没事。”
转头笑着对浩宇说道:“大少,我们一起进去喝酒吧,别耽误了黄公子的吉时。否则,黄公子要将我们扫地出门了。”
浩宇大少也是个角sè,知道今天讨不了好了,便大方地一笑,道:“叶书记。我们还真是不打不相识,今天的事大家都忘了吧,进去喝酒。”
叶之然对周宏伟说道:“周书记,那我进去了。”
周宏伟见叶之然应对得体,转眼间化大事为小事,化小事为无事。暗赞他非常识窍,满意地点点头,道:“以后有事直接打我电话。”转身让秘书把联系方式留给叶之然。
这番举动自然是做给别人看的。
这时候最憋屈的却是刘豪了。周宏伟是什么人?省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厅长,正是他的顶头上司。由他出面保下叶之然,别说以后再去找他麻烦了。他不找上来就是万幸了。
姓曹的!怎么会这样?
而这边,受了委屈的黄瑜雯进大厅时却柔声安慰叶之然:“枫哥,让你受委屈了。”
叶之然道:“丫头,你今天让我吃了一惊。”
然后悄悄竖起拇指给她看,道:“很勇敢。”
得了这句夸奖的黄瑜雯脸上有一种掩藏不住的喜气,引叶之然到朱画家这一桌就座。对朱画家说道:“老师,你们今天要多吃一点。”
朱画家笑问:“为何?”
“今天是哥哥结婚的rì子,有喜事嘛。”
朱画家看看黄瑜雯,又看看叶之然,道:“似乎还有其他喜事。”
黄瑜雯笑道:“刚才枫哥勇斗歹徒,得胜而归。”
叶之然摆摆手,制止黄瑜雯小小的吹捧,问:“你在哪一桌?”
黄瑜雯指了指左侧。道:“就在这里,和你们比邻而居。”
“你过去吧,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一袭长裙的黄瑜雯扭过脸笑笑,她的美很纯很净,不让人产生一丝绮思。
常务副省长的公子结婚,请来的司仪是省电视台的当家美女主持。
随着她一声:“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各位亲朋好友,黄文强先生和杨缨小姐的结婚仪式现在开始!”大堂里顿时掌声一片。
婚礼采取的是中西结合的仪式。司仪先是抑扬顿挫地朗诵了一首新娘写得一首短诗,然后请双方的母亲盛装出场。
两位母亲上台点燃两侧的单心蜡烛,随后全场灯光骤亮,新娘杨缨挽着父亲的手走上前台。随后,新郎黄文强手持鲜花在追逐的灯光下走上前台,屈膝献花向新娘求婚。
等前面的仪式走完,司仪请证婚人上台证婚。
白发苍苍的j大校长受邀为两个学生证婚。又是掌声一片。然后,新郎新娘宣读爱的誓言。
叶之然听着黄文强喜气洋洋的声音和杨缨平静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时,想到杨缨在常嘉说的一番冰冷的话语,心情格外的凝重。不过看到杨缨的父母都满面笑容地站在台上,叶之然又觉得至少在婚礼上,杨缨不至于作出什么举动。
这时候马艳丽也把注意力集中在前台,拉了拉黄瑜雯的手,低声说道:“瑜雯,你嫂子漂亮是漂亮,可是我怎么觉得她有些冷?”
黄瑜雯道:“她一直这样,所以我不喜欢她。”
“她对你也很冷?”
“不是的,是对哥哥。有时候,她笑的时候,我感觉她的目光是冰冷的,很奇怪的感觉。”
两人边聊边看着台上的新人,随后她们看见黄文强和杨缨开始挽住手臂喝交杯酒。司仪夸张的声音和台下的起哄声连成一片,而在全场注视的目光中,黄文强却像电影里放的慢镜头那样,缓缓倒了下去。
开始,所有人还以为是安排好的情节,随后,见新娘杨缨惊讶的面部表情,众人开始觉得有那么一些异常。
叶之然心脏猛跳了几下,意识到黄文强出事必然和杨缨有关。
问题是他不知道她想做什么,还想做什么。
叶之然快步走到黄瑜雯身边,对马艳丽说道:“马艳丽,你寸步不离地跟着瑜雯。”
黄瑜雯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惊异地问:“枫哥,怎么了?”
第327节心中的疑惑
富翠华一楼宴会厅内四十多桌宾客,原本各人都在高谈阔论,喧哗嘈杂,突然之间,前面的人都静了下来。坐在远处的宾客还不知情况,忽然发现大厅静了下来,说到一半的话都戛然而止。一时间,大厅变得寂静无声,远处的闹酒声和走廊里服务员走动的脚步声都清晰可闻。
随即,所有人都听到新娘子以惊恐的声音呼喊新郎黄文强的名字。黄家的亲戚第一时间围了上去,随即,呼啦啦上去一大帮人。
黄瑜雯这才意识到出事了,立即往台上跑,马艳丽跟在她后面跑。
叶之然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杨缨下了慢xìng毒药,将黄文强毒死在大庭广众之下。旋即一想,这不符合常理,如果下了药,以现在的科技水平必定能查出真相,杨缨不至于傻到这个程度。
由于杨缨先前在林茹真面前说过他是被她请来的,叶之然为了避嫌不敢冲到前面。等他走到人群的外圈,听到里面有人在说:“没事,黄公子醒了,可能是刚才过于激动。大家都散开了,别围着。”
又有人说:“醒了,醒了!”
“文强,你怎么了?现在好点没有?”传出林茹真的声音。
“哥哥,你要紧吗?快去医院看看吧?”这是黄瑜雯的声音。
黄民海和省里一帮官员在二楼小厅吃饭,得到消息了迅速下楼来到现场。等他走到黄文强身边时。黄文强已经苏醒了过来。
“爸、妈,我没事,刚才头晕了一下,可能是这几天累了。”
心中稍稍安定的黄瑜雯,长吁一口气,对父亲说道:“爸,送哥哥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黄文强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自我感觉良好,看了看杨缨。回头说道:“真的没事,大家都回去吃饭吧。”
黄民海道:“茹真,请个医生过来检查一下。”
林茹真也觉得新婚大典上新郎进医院不吉利,点点头,匆匆去打电话。
周围的人于是四处散开,纷纷回自己的酒席。
由于发生了这个插曲,这场婚宴的效果大打折扣。轮到新郎新娘敬酒环节,两人只在最关键的几桌走了个形式。其他桌走都没走过去。
散席后,叶之然很想找杨缨说几句,但看到她身边始终围着一大堆人,只得作罢。
感觉虚惊一场的黄瑜雯送叶之然离开时,小声说出她心中的不悦:“枫哥,嫂子在哥哥摔倒后好像一点不着急。我感觉她很自私。”
也许黄瑜雯是她家里第一个对杨缨产生反感的人,她虽然不怎么接触杨缨,但直觉很敏锐。
如果没有经过这些年官场上磨炼,凡事讲究谋定而后动,叶之然这时候就会告诉黄瑜雯内情。
想到杨缨在常嘉的时候。曾说过如果他把真相告诉黄家的人,她会加快报复节奏,到时候可能伤及无辜。
姓曹的!黄家最无辜就是黄瑜雯。
鉴于此,叶之然不敢冒失。
“你哥哥结婚后,和你们住一起吗?”
黄瑜雯回答:“哥哥在京城工作,他们结婚后住在京城。”
这个消息让叶之然稍感放心。便说道:“如果你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黄瑜雯于是笑,笑得很真很纯,她心里想,这是枫哥在关心她呢!
“知道了。”她愉悦地说道:“还有,赵老和赵小姐的那幅画快完稿了,我下周到常嘉的时候交给你。”
“太好了,我相信瑜雯的画艺。赵老肯定会喜爱的。他老人家心中一高兴,没准还会给常嘉带来投资。瑜雯对我的帮助就大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在黄瑜雯的心里,能够依靠自己的能力帮助到叶之然,那是生活给她最大的恩赐。
“这几天你家里事多,自己多注意些。我先回去了。”
黄瑜雯很认真地点点头,脑后的马尾辫上下起伏,如风中摇曳的花朵,构成了一幅很美的动画。
叶之然看了看这个曾经单纯得几乎不沾人间烟火的才女,正逐渐融入生活;再想到由于杨缨的存在,有可能影响到她家庭的安宁,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怜惜,以致这一瞬间,他甚至认为自己更应该和她生活在一起。
但终究,他只是平淡地说道:“瑜雯,回吧。”
黄瑜雯跑到驾驶室旁边的窗口,说道:“艳丽姐姐,你开得慢一些,到常嘉后给我打电话。”
马艳丽一脸坏笑,道:“放心吧,我一定把你的亲亲枫哥安全地送到常嘉,毛发都不掉一根。”
脸sè酡红的黄瑜雯扬手做了个假打的动作,娇憨之气毕露无遗。
马艳丽忙说道:“好啦好啦,我不说了,瑜雯会害羞的。”
这货为了拍黄瑜雯的马屁,每句话都很讨喜。
驶上公路后,叶之然不满地说道:“瑜雯单纯,你别和她开这样的玩笑。”
“不是开玩笑,我是在讨她的欢心呢,她可是你未来的正牌夫人。”
叶之然斥道:“胡说什么呢?她是我的妹子,念悦才是我未婚妻。”
马艳丽撇撇嘴,振振有词地说道:“苦德大师说过的,黄瑜雯才是你的正牌妻子。”
“和尚说的这种之虚乌有的话你就信?你也是有文化的人,怎么像个农村大娘?”
马艳丽撅起嘴说道:“可击毙两李之前,苦德大师说你有血光之灾,说得很准啊,他还送了一块,救了命。”说完,回头看看那块仍旧挂在叶之然颈脖上的古玉。
“这是巧合!”叶之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你不能把偶然的巧合说成是自然界的必然。”
马艳丽在这问题上有点不甘示弱,说道:“阿然,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叶之然摇摇头问:“我很奇怪,念悦什么时间得罪你了?让你这么起劲地挖她的墙角?”
“没有啊,我这是替瑜雯打抱不平呢!”
“也怪,你和瑜雯怎么就见了一两次面就好得像亲姐妹?”
“缘分。”马艳丽嘻嘻一笑,道:“我特相信缘分。我和你要好是一种缘分,我和瑜雯要好也是一种缘分。你和张念悦之间也存在一种缘分,但我觉得你和瑜雯之间的缘分要超过张念悦的。你现在否认也没有用。用苦德大师的说法,缘分天注定,你再怎么反抗都是没用的。”
叶之然对这死脑筋的马艳丽无计可施。没文化的死脑筋不可怕,有文化的死脑筋才可怕,因为越是有文化越难说服她。
罢了罢了,叶之然放开说服她的念头,转而告诫她:“这一段时间你经常和瑜雯通通电话,如果她那边有什么事情必须立即告诉我。”
刚被叶之然斥为死脑筋的马艳丽其实一点都不笨,笑着问:“阿然,我觉得你今天在婚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