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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打开了放置在地上的一个精雕的木箱,正有千多两的银子堆放在内,闪耀着熠熠银光。
这整一个下午,他都在台上毫无保留,又是施展道术引人围观,又是挥毫泼墨,不断写字作画。累是累了个够呛,可也足足挣下了一千三百两银子。
这点银子,对他来说可谓九年一毛。但在这场比试当中,半日功夫盈利如此之多,他觉得已经十拿九稳!
这个土鳖,可能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吧?指望他短短半日就挣到?
痴人说梦!
“哈哈哈!”林尘捂着肚子大笑,“就这么点,未免太寒碜了吧?”
林尘旋即将肩上的大麻袋倒抱着,滚滚的碎银如高屋建瓴,喷涌而出。
“哗啦啦!”
“哗啦啦!”
秦云溪的两眼都看直了,张着嘴巴盯着银子不断在林尘脚边堆成了一座小山。
好一会儿,才倾倒完毕。
“不用我清点了吧?”林尘指着小山般的银两,牛气哄哄道。
秦云溪没有作答,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他手里的画扇都快要被捏折了,气得牙齿都吱吱出声。
心高气傲如他,哪里会想到有这一幕。
输了?
他扬起头,有些无助,望向了陈连山。
“咳!咳!”陈连山假咳嗽了两声,稍稍缓和这凝重的气氛,“今天的比试,林尘小子确实是小胜一筹!我已经向陈二确认过,的确是他这半日来挣的!”
说到这里,秦云溪才彻底绝望,不自禁退后了一步。
他咬着牙,极为不忿道:“姨丈姨母,今日比试,外甥认输!外甥今日有些要事,先去处理,就不叨扰了!后日青青表妹的寿宴,我一定备着厚礼来贺!告辞!”
陈连山萧雨微微颔首,秦云溪便踏步一跃,头也不回的飞出了殿门。
但是林尘用脚趾头都能想的到,他一定憋屈的要死了!
刚才硬撑了这么久,估摸着心里头快气炸了!
“会不会一口鲜血吐出来,直接呕出心啊,肺啊的呢?”林尘想象着这个画面,嘴角就扬起了一个得意的弧度。
正想的欢,萧雨却是提醒了一句:“林尘小子,你赢了是不假!只不过,接下来的烂摊子你打算怎么收拾!”
“未来岳母不用担心!”林尘回过神来,作了个揖,掷地有声道:“我可不会傻到给那些贪心之辈千倍的回报!这些银两嘛……”
林尘瞧着堆成小山的银子,眼神中有着强烈不舍,却又不得不“昧着良心”道:“这些银两,就劳烦岳父大人,着人原路退还!地址数额我都记着的!”
他这个土鳖虽然很想把银子都据为己有,但也知道自己很快就要上门了,可不能因为这区区几千两银子而给陈府抹黑。
“嗯!”陈连山点头。
这一次林尘的商业运作,让他很满意。手段之高明,人心分析之透彻,连他这个老人精都叹服。
“这小子,看起来是土鳖了一些,不过能耐还是有的,青青也中意他。”陈连山心中念道,“看来,要找人定个时间了!”
萧雨也是一脸的满意,道:“后日,便是青青的十八芳辰!你赢了比试,倒是得了个彩头!可以在寿宴当晚,给青青压轴献礼。”
青青一直都坐在殿内,含笑观望着。
听到萧雨提起寿宴之事,忽的担忧起来,蹙眉道:“娘,献礼之事,倒不如取消了吧?往年的礼物,无非就是那些奇珍异玩,无甚意思!”
萧雨好似看穿了青青的女儿心事,摇了摇头道:“你不就是怕林尘小子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被亲朋好友耻笑嘛!我可不管!,到了那一天,他这个上门女婿,必须得给我的宝贝女儿一份称心如意的礼物!”
天底下的丈母娘,又有几个是容易对付的呢?
萧雨的坚持,青青很快就理解了,这是母亲对林尘的一个考验。
就是通过这个考验时时刻刻提醒他,想顺利的迎娶青青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想娶妻,总得让你付出点什么吧?要不然你怎么会倍加珍惜呢!
于是乎,青青也就闭嘴不语了,不过心里终究是有一些忐忑。她知道,那晚清阳城的诸多名流都会应邀来为她贺寿,他们送来的贺礼一定是极为贵重的。更何况,还有一个表哥秦云溪,他势必会整出一件惊艳全场的重礼。
那个时候,林尘又是压轴出场,要是送出的礼物稍稍次了些,免不了会被人看扁,被人讥讽。
青青带着忧虑之色,望向了林尘。
第十五章 你可真能吹
殿内烛光明亮,照映着林尘刚毅的脸庞。
“丈母娘好像不好摆平啊!”林尘眼珠子转动着,心中小鹿乱蹿,“献礼?我穷的都叮当响了,这可怎么办呢!”
他悄悄的摸了摸自己怀里,果然真是叮当啷一响。
仅有三枚铜钱,这是他全部的家当了。
“没辙了!三个铜板什么都买不到呀!看来得回西陵山一趟,看看家里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林尘心里很是苦恼。
其实他家里有些什么货,他心里也有谱,但他实在是没辙了。
“未来岳母大人有令!小婿自当从命,我这就回西陵山家里一趟,为青青小姐筹备些薄礼!”林尘现在哪能就此认怂,唯有厚着脸皮先应承下来。
“嗯,去吧!记住了,寿宴在后日辰时开席!”陈连山一甩长袖,示意林尘退去。
“好!小婿一定准时赶到!”林尘拱手答应。
…………
……
月明星稀,官道上乌雀声啾啾。
“驾!驾!”
林尘骑着一匹神骏的马儿,奔驰在道上。
马蹄特特,惊得两侧山林的群鸟“嗖嗖”地蹿上天去。
西陵山距清阳城有数十里之遥,因而林尘只能厚颜向陈连山借了一匹骏马帮着赶路。
“来的时候,是和老爹一起坐大牛爹的驴车!”林尘仰望着面前连绵起伏的山群,唏嘘不已,“没想到,回来就剩我一个人了!”
夜深人静之时,心中的愁绪便会一一浮现。
林尘今日经历了太多的事,现在回想起来,当是感慨连连。
“也不知道死鬼老爹究竟是去做什么了!”林尘在一棵大树旁栓好了马,呼吸着山脚这熟悉的空气,“留我一个人在陈家上门!现在好了,礼物的事弄的我头大,回去瞅瞅家里有什么能送的吧!”
山路陡峭,他只能徒步而行。这山道,他再熟悉不过,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摸上山去。
所以,短短一个时辰,他就已经摸到了自己家中。
长夜漫漫,月色撩人。
依着皎洁月光,西陵山如诗如画般的美景也能看得朦朦胧胧。
和这般美景极不相称的,就是林尘的家。
他的家,总的来说就是破烂。
非要说的文雅一点,那么用环堵萧然,室如悬磬,这两个词形容就十分贴切。
林尘进门,点起一盏油灯,照亮了这个破旧的屋子。
屋子里,家具几近没有。唯一算的上家具的,就是一张床和一个书架。书架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书籍,床底下也尽皆塞满了书。
看到这些,林尘脑海中就回忆起了儿时父亲教自己读书的场景。
他会心一笑。
父亲的音容,似乎还历历在目。
“老爹啊,你这也太不负责任了!,说走就走!”林尘累了一天,也许是乏了,倒头就躺在了床上,找了十几本书盖着,“算了,不想你了!我先睡个大觉,明儿个好好想个法子给青青献礼!”
没错,他们林家没有被子。
书,就是他们的被子。春夏秋冬,霜露雨雪,林尘盖的都是书。
当然,枕头也是书。
“呼!呼!”这土鳖终究是累了,沉沉的睡着。
还好连日来都是大好晴天,若是下起绵绵春雨来,林尘今晚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哪里能像现在这样睡觉。
他们这家的瓦顶,残缺不全,年久失修,因而有一个奇妙的现象时常发生。
外面下大雨,屋里就下小雨。
每逢这种时候,就是林尘抱怨声最大的时候:“老爹啊,能不能不买书了!我用打猎的钱买点瓦片补补也好啊!你是不是非要等到房子都塌了才肯修啊!”
可每次,换来的都是老爹无声的反对。
…………
“呼!呼!”林尘打起了呼噜。
土鳖真的是累了。
一夜无话。
…………
……
翌日。
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
可是,西陵山上的一群土鳖们几乎都已经起身了。
该放牛的放牛,喂猪的喂猪。樵夫们已经挺进了山林,猎户们多半还在磨刀霍霍。
林尘这个土鳖,却还在呼呼大睡。
“呜呜呜呜!”林尘忽然有一种窒息感,猛然惊醒。
他睁眼一瞧,床塌边正有一胖一瘦两个土鳖。
那胖的,正捏着他的鼻子,咧着大嘴直笑。
“尘哥,还不起床呢!”瘦的土鳖随意道。
“尘哥,听说你昨天去清阳城里潇洒了!这回,许是又去买书吧?”胖的土鳖见他已经醒了,就收回了捏鼻子的手。
“大牛,小虎!你们又这么早啊!”林尘尚有些睡意,但伸了个懒腰后,也就很快清醒了。
“尘哥,你那死鬼老爹呢!”大牛摸着光头脑袋问道。
“他啊!”林尘叹着气说道,“这个老爹,把我许给了清阳城的一户人家作上门女婿,自个儿倒是跑的没影了!”
“啊,尘哥,上门女婿?”小虎佩服道,“厉害了我的哥,这种好事也能轮得到你!”
“是啊!听说做上门女婿,都不用出彩礼钱,还有一个媳妇!这种好事哪里找啊!”大牛也带着羡慕的眼光看向了林尘。
“可不是咋地!就说我们村那个李铁头,为了娶个媳妇,把自家的三亩地和一头牛都给卖了!你看尘哥你,这平白无故捡个媳妇,这种好事真是美呀!”小虎都快崇拜死林尘了。
“尘哥,媳妇你见过么?长的啥样呀?比不比我们村头那个张寡妇漂亮?”大牛特别好奇道。
听着大牛小虎的连声夸奖,林尘也自鸣得意了,说道:“我那媳妇,那真没的说!啧啧啧,美的都快没边了!我这么说吧,要是张寡妇是我家这屋子,我那媳妇就是皇宫啊!”
“真的假的?有没有那么夸张啊?”大牛听的心里发痒了。
“是啊,尘哥!要是这么漂亮,人干啥要找你当上门女婿呀!”小虎也有些不信。
“我又实诚,脾气又好,而且还才华洋溢呀!上门女婿不找我当,那找谁当!”自从见过了青青,他的心态就已经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居然以当上门女婿为荣了!
“尘哥,尘哥!你这次上门,是上的哪家的门呀!”小虎又问道。
“清阳城,陈家!就是那个第一世家!”林尘得意说道。
“噗!”
大牛小虎同时笑崩了,差点没把早晨吃的饭喷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可真能吹啊!原来娶的是丑八怪!怪不得!”
第十六章 木桶之王
清阳城的陈家声名显赫,方圆百里路人皆知。
哪怕是西陵山一带这样的偏远山区,土鳖们也如雷贯耳。
近乎所有人知道陈家小姐,是一个超级丑八怪。
丑到没人敢娶的地步!
“尘哥,你何苦这么作践自己呢!”小虎拍了拍林尘的肩膀,假模假式的安慰道。
“说真的,大牛我佩服你!上陈家的门,还能这么坦然的吹嘘媳妇漂亮!就冲尘哥你这张厚脸皮,也够我大牛佩服的!”大牛阴阳怪气的说着,完全是在调侃林尘。
“去!去!去!”林尘有苦难言,他也不好暴露青青是绝代佳人的事实,唯有被这俩好友揶揄,“老子我以后享福了,是陈家姑爷了!你们可别羡慕!”
“才不羡慕!”小虎撇嘴不屑道,“要是整天面对一个丑八怪母老虎,就是山珍海味摆在我面前,我也吃不下!”
“说的不错!我听我爹说过,陈家那个母老虎,就是一个疯婆子,指不定将来每天用皮鞭抽你!”大牛说着说着,还模仿起皮鞭抽打的声音,“啪!啪!啪!”
破烂的小屋里,顿时欢笑声连连。
大牛小虎一个劲得“损”着林尘,林尘却不置气。
三人年纪相仿,均是十八岁。打小就在西陵山上一块摸爬滚打,感情深厚的可以穿同一条裤子,自然开得起玩笑。
…………
……
“咕噜噜!”
这时,林尘的肚子却响了起来。
他摸了摸自己微微瘪着的肚子,随即用眼神向大牛小虎求助。
两个哥们心领神会。
大牛立马道:“尘哥你等着!我去家里把我爹刚热的野猪肉端过来!”
小虎也回道:“我们家也有不少野货,我去带点过来!”
林尘满意的点头,心道这俩小子真是好兄弟,将来上了门,可得好好给他们物色几个媳妇。
陈府里,丫鬟婢女可不少。虽然比不上青青,但个个面容姣好,还很会服侍人。要是将来有机会,他还会把这俩兄弟带到府里去,看看能不能撮合撮合。
待二人离去,林尘抖了抖衣襟,踏出了老旧的屋门,来到了后院。
黎明即起,洒扫庭除。
这是很多像他这样的山中人一直都遵循的祖训。只不过,林尘家的情况很特殊。
几乎用不着打扫。
因为没有值得打扫的地方,甚至于一把笤帚都没有!
可见这对土鳖父子,过去十多年的生活是有多么的苦逼。
小院里,香花吐艳,雾气朦胧。
天际的曙光,还没到时候彻底揭去夜幕的轻纱,因而院中还稍显昏暗。
可林尘一眼就看到了后院正中摆着的一只大木桶。
“老爹啊老爹!”林尘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他的死鬼老爹,“每天起床就让我在这个桶里泡着,一泡就是一个时辰!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搞什么名堂!”
林尘的水性绝佳,很大程度上都得归功于这个木桶。
从林尘记事起,他每天起床还没睁开眼就会被老爹扔进木桶里。
木桶里,满是褐色的药水,散发着浓郁的药香。
整整一个时辰啊!
天天都这样泡着,他的水性当然好的要命。
他问过:“老爹,每天泡这个药水有啥子用?”
“没啥子用!我看你读书太辛苦,给你泡泡澡,解解闷!”
可每次换来的,都是这么不负责任的回答。
林尘回想起旧事,悠然自嘲一笑,自言自语道:“老爹走了,以后总算不用泡了!这个破桶,我看干脆拆了当柴火烧!”
他是恨透这个木桶了!
每天待在木桶里,孤独地泡一个时辰,他现在想起来都有种抓狂的感觉!
于是,他二话没说,抡起腰间别着的那把缺口明显的斧子,直接朝着木桶壁口就凿了上去。
“呤!”
斧刃和壁口来一个亲密接触。
那一瞬间,林尘手心都被震的麻了!
斧子上,立时就多出了一个极大的缺口。
但是,木桶壁连个白印都没有浮现。
林尘甩了甩手,瞪大了眼睛看着,有些不敢相信。
“这木桶是铁打的么?不会吧,连斧子都劈出了一个大缺口,你这木桶居然一丁点反应都没有?”林尘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以为是自己没睡醒,瞎做梦呢!
“我还真不信了!”林尘一击没有成功,马上又一斧子下去。
“呤!”
又是清脆的一声。
斧刃上,缺口又多了一个。
可壁口仍然没半点反应。
“玩我的是吧?老子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林尘似乎越挫越勇了,怒气冲天道,“今天不把你劈了,我还有什么面目号称西陵山第一大力士!”
他又提起了斧子,猛地劈了下去。
…………
约莫半个时辰后。
林尘大汗淋漓,靠在了木桶边,喘着粗气。
他侧转过头,抹了把汗,敲了敲木桶后道:“给大爷跪了,我服你了!你这木桶,真是木桶界的霸主,木桶界的王者,我真服了!”
木桶当然没有答话。
可林尘屁股边上那把斧刃都彻底平了的斧子已经充分说明了木桶的坚硬程度。
林尘不知道劈了多少斧,手掌心都劈红了,斧子都劈坏了,木桶就是分毫未损。
“对哦!这木桶,堪称木桶之王,想必很珍贵吧?我可以把这个作为青青的生辰之礼,明晚送给她!”林尘脑子活络了起来,突然间就生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不行不行!”林尘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