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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素云又是担心,又是好笑,抽了一张纸巾替他擦嘴,“这个宋老板也是,怎么总是忽悠人啊?”
“关键你也够笨的,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咱们在这里吃饭,他就正好和江州文艺出版社的编辑谈合作?”徐腾真要埋怨了,这姐们太没眼力,“你都不想想,当今青年文坛,最大牌,最有前途的偶像派男作家就在你面前,你非要舍本逐末,到处想去看编辑。”
“哈。”虞素云忍不住又笑,真想掐徐腾,明明是高挑帅逼的偶像派,非要去当笑星,她想了想,忽然有个很奇怪的想法,“我倒觉得宋老板不是坏人。”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现在还不解气呢,正琢磨找两个朋友偷偷打他一顿。”徐腾是真不解气,正好刚从宋老板手里拿了七万稿费,准备抽出一万,让齐小鹏找几个真能打的流氓,从嵍县接过来流窜作案,打完就回县里。
“这种年纪的老男人,有点臭钱,都很好色。我觉得宋老板不是坏人,因为他第一天虽然有各种暗示,但也没玩阴招,就是给点暗示,我不理睬他,他知道没机会就算了。”虞素云叹一声,“比这种人更离谱的很多,你信不信,江州有人连我爸都不放在眼里,明知道我是他女儿,还想玩邪招的?”
徐腾不说话。
这种人肯定有,虞长青虽然是公安局的副局长,可说白了,也就是一个副厅级,在江淮省算什么啊?
“下次不来这里,每来一次,你都喝的哇哇吐,太伤身体。”虞素云撇了撇嘴,颇为徐腾不值。
“没事,打他一顿,我就舒心了,下次见面继续当朋友,开心蹭饭,蹭免费的钟点房。”徐腾哈哈坏笑,“我还准备再找人打姓吴的一顿,然后继续去当朋友,打着你爸的招牌混吃混喝,吗的,总不能白被你爸打成那个尿样。”
“哈,你这个家伙,刚学了几年红拳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活该被我爸教训。听我爸的意思,他可是江州红拳的嫡传,就你那师傅,也不过是我爷爷的半个徒弟,不算真传。”虞素云嘴里说的损人,却蹲在徐腾身边,不停轻轻拍他的后背,“他下次再用那什么暗劲打你,我一定替你报仇。”
她有一种特异功能,不管说什么,都特别的悦耳轻柔,令人魂牵梦萦。
宋老板就在隔壁的男洗手间,竖着耳朵偷听,低头一看,感觉自己尿的不是白酒啤酒,而是红酒,唉,真要尿血了。
第二十五章 我打他,没打过
徐腾喝醉了,来不及和黄主任、黄晓燕表个态,人就被虞素云老师和宋老板送回学校。
黄主任不知道徐腾是真的不太舒服,断定徐腾是故意的,很生气,黄晓燕更是歇斯底里的抓狂。
等到那位在江州开温泉度假酒店的吴老板跑进包厢,到处撒名片,许诺各种好处,最后还要抢着买单,摆出一副“我是小徐的老朋友,你们不让我买单,就是挡我财路,杀我父母”的疯样,两人但觉的这一切都荒唐透顶。
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
黄主任从退休到返聘,混了几十年都没有遇过这么混乱的场景,完全理不清头绪。
回长江学院的路上,酒店的保安帮徐腾开车,宋老板提心吊胆的坐在副驾驶位上,比起虞大美人的父亲是江州局的副局,他更担心徐腾酒醒之后,真找一批兄弟搞他和吴老板。
他现在终于明悟,徐腾真是练家子,源自生活,高于生活,难怪能在那本《银河武士》中写出非常精彩的科幻武道,体系完整新颖。
一路上,徐腾和虞素云嘀嘀咕咕,还在商量新生音乐节的事。
任务重,时间紧,后天就要启动,他们还有一大堆的问题要处理。
宋老板听的心中一动,忽然提议,“你们大学要搞音乐节,这是好事,我可以赞助哦,七八万都是小问题。”
“赞助?”徐腾的酒意有点醒了,可还是头晕直转,没想清楚。
“好啊,宋老板如果愿意赞助十万,我们这个音乐节就一定好办的多。”虞素云笑盈盈的眼眸流转,看向徐腾,暗示他也多鼓励一下宋老板。
“十万不多啊,我这个西园酒店离你们大学城很近,正好要打个广告,经常给你们学生留情侣间,钟点房,还有情趣房,水床房,再让吴老板的度假酒店出几万。十万块,很容易,明天就能到帐。”宋老板是真正的生意人,一丁点的小钱都要赚,脑子一转,已经想到了不吃亏的办法。
“我觉得也可以!”徐腾别的不敢说,他以前真和杨滟在西园酒店开过情侣房,而且是他们的第一次。
虽然宋老板说的这些情趣房、水床房,让虞素云脸红燥热,仔细想想,确实觉得有赞助的空间,也不算是无的放矢。
等这辆本田雅阁开进长江学院,宋老板整个人就非常惊喜,因为地段好,沿路有很多商业地铺还在开发,都是归属学院的。
这是老生意人,一看就知道长江学院临街的两条大道,以后肯定会发,最多也就是等上七年八年,赚钱肯定没问题。
这天晚上,宋老板有点人来疯,不肯走,赖在徐腾的宿舍大肆吹嘘自己当年在台北的炒房史。
虞素云居然觉得有趣,在旁边听到夜里一点多。
宋老板吹了一整夜,口干舌燥,喝了徐腾两大壶嵍州顶级金丝红,说到底是希望徐腾和虞素云帮他找找关系,让他在大学城的科技南路、长江东路买铺子。
他说钱不是问题。
这一点,徐腾和虞素云也知道,问题是蒋院长又不傻,怎么可能卖给他?
江州大学城有长江大道、科技大道两条主干道,一横一纵,长江学院就在长江东路、西路的分界点,也是长江大道和科技大道的交汇点。
十多年后,整个大学城最繁华的地段就在这一圈。
蒋宁远华丽的圈地四千亩,也是冲着科技南路、长江东路的两条大道,沿路都要开建商业地铺,学校的创业大厦规划更是大打擦边球,要将教育用地搞成商业用地。
徐腾也是一个意思,先搞一个三万人的大学足球场,再搞一个综合体育馆,照样是将教育用地玩成商业用地。
老蒋那天简单听一下,心里就非常满意,知道徐腾很懂他的预谋,在他的规划之上,再来一层锦上添花,多玩几个擦边球项目,暗暗感慨,小伙子有前途啊。
宋老板想请蒋院长吃饭,要徐腾、虞素云帮忙引荐,说的很好听,买卖不成仁义在,交个朋友也行。
这真是让徐腾、虞素云为难,又不方便拒绝。
宋老板是典型的老台客,别看有上亿的身家,其实很小气,几百块都要扣半天,最后一咬牙,同学生处签协议,赞助新生音乐节两年,一年十万。
协议是草签的,还要院长签字。
虞素云不敢去找蒋院长,徐腾也有点不敢去。
宋老板稍微听他们一说,才知道长江学院虽然是民办的小学院,蒋院长却是小庙里的大佛,他决定下猛药,还是以前的烂招,直接让下面的人,将十万块的现金送到徐腾的宿舍。
徐腾只能硬着头皮,一大清早,满身酒气的拿着草签的协议去院长办公室。
蒋宁远在修建那株长寿松盆景,明明也有着嵍县盆景厂的标签,大概是送礼的人很特别,他很喜欢,每天都用心的打理。
徐腾昨晚才听虞素云说起,虞家祖籍也是嵍县,虞长青的名字正是指嵍州最有名的长青松,这种松树栽培的盆景,便是江淮省标志性的嵍州长寿松。
但凡是江淮省历史上最有名的那些文人墨客,都有把玩长寿松的传统,蒋宁远也不例外。
徐腾默默在旁等着,拿着协议,不敢开口。
蒋宁远在几米宽的大窗台边修修剪剪,喷喷水,也没有理睬徐腾,最后才将手套取下,端起盆景边的紫砂茶杯抿了一口,微微撇了一眼徐腾手臂上的瘀青,“虞长青打的?”
“不是。”
“哦,那是谁啊?”
“我打他,没打过。”徐腾说的是事实。
蒋宁远呛了一口茶,还好刚才喝的茶不多,没有喷出来。
徐腾不想纠缠这个话题,对方和虞长青是什么关系,这和他无关,将协议送到桌子上,“院长,我给学校的新生音乐节拉了一个赞助,为期两年,每年十万,现在就差您签字认可。”
“嗯,我看看。”蒋宁远原本以为徐腾要将这件事赖给黄晓燕,既然徐腾坦荡荡的直接承认是另一件事,他也不想多问。
毕竟这件事,他当天夜里就已经知情,在此之前,虞长青给他打电话询问来龙去脉,他也第一时间让虞长青知道徐腾是谁,这还要继续打来打去,那就是他们的事。
“协议不错。”蒋宁远没有想到那个宋老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反正合同是出自虞素云之手,没有任何问题,这就随手签字。
他的笔并没有立即抬起,想了一些事,“这个破学校的破学生会,从一开始就是烂摊子,我原本以为,即便任人唯亲,换你做学生会主席也不会变的更烂了。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你倒是能将这个烂摊子收拾干净,那你就好好收拾,至少,别让我看着心烦。”
他这番话说的隐隐愤怒,有着诸多不满,似乎从他成为院长就看什么都不顺眼。
叹息一声,蒋宁远才放下手中的钢笔,将协议交还给徐腾。
“知道了。”徐腾懂,换他是蒋宁远,也肯定不甘心当这个破学校的破校长,可他更不明白,蒋宁远为什么放着好好的长江大学的副校长,跑到这个烂摊子上?
省委?市委的安排?
不可能。
这就是一个破民办高校。
徐腾没有多想,反正这些事和他无关,拿着协议就跑出行政楼,匆匆返回宿舍,算是给宋老板先吃一颗定心丸。
“小徐,你有没有和蒋院长提起我啊?”宋老板急不可待,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走廊里抽烟,一根接着一根,仿佛是眼看着几千万的钞票在他面前如水一般流淌而过。
“没敢提。”徐腾如实回答,“还是要等等,他是国家经济委员会委员,国内顶级的社会经济学家,西园酒店老总这个招牌太小,我拿不出手。你在江州,似乎也没有别的招牌可以拿得出来。”
“哎呀,真是后悔啊,早知道,我就不在成都投资啦。”宋老板的钱,一大半都被他砸在成都化工科技园的那个塑胶厂,固定投资加上流动资本,七千多万,几年之内根本抽不出来。
现在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到江州投资,在这里确实找不到人脉。
“你们大陆经济噢,真是不得了嘞,我现在能在你们这里投资五千万买地铺,过十年,最少也是三四亿的价,那我都可以退休啦。”宋老板急的脸色涨红,“这是我的经验嘞,以前台北六十年代搞工业园,周边土地很偏僻,根本没人要,过了十几年,翻了二十倍,想买都买不到啊。我当年就很有眼光,省吃俭用买了两个铺子,十年前,我来大陆投资,就是将两个铺子卖掉,换来的本钱啊。”
“这么厉害,那我也要抓紧在大学城买房咯?”虞素云熬了一个通宵,一边起草赞助合同,一边听宋老板吹了一整夜的台北炒房记。
徐腾也只能是默默点头,在这些方面,台商是有先天优势的,大陆这些年其实就是在走台湾过去三十年的旧路,先搞外贸出口,然后发展地产拉动内需,最后有了资本优势开始搞高科技。
第二十六章 雅阁不行,换宝马
宋老板的西园酒店先赞助十万,吴老板的碧玺温泉度假酒店又赞助了两万,加上学校给的三万经费,徐腾终于可以将这个新生音乐节办出规模和气势。
徐腾顾不得一个通宵没睡,白天开车,到处找地下乐队,他在长江艺术学院的学长,也可以说是他、齐小鹏、夏莉的吉他师傅叫郭小松,在江州的地下音乐界混了两年,认识不少人,还组织了一个小松乐队。
正好帮了不少忙。
时间紧,任务重,明天就是新生报到的第一天。
徐腾只能再请丹桂园七结义的大姐,蒋英毓帮忙,她是江师大认识很多学生会干部,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朋友,大致也能帮忙。
直到新生报到的14日上午,徐腾实在撑不住,在宿舍睡了几个小时。
宿舍的几个同学都到了,其中一位会是多年的老朋友,难得重新结识,他特别高兴,但还来不及打招呼,就被虞素云一个电话喊出去了。
长江学院的学生会确实是一个烂摊子,从上午到晚上,错误百出,几个部长简直是小学生毕业,智商有问题,让徐腾恨的牙痒。
幸好,有智障的地方,也必然有人精。
组织部长陈真有条不紊,帮了徐腾不少忙,撑着校内音乐节场地的那些事,关键,这个人能搞定电气方面的乱七八糟东西。
徐腾仔细一问,才知道是21世纪的人才,居然有电工证,说是复读之前在技工学校培训过半年,感觉太苦逼,又回校复读。
原先学的是强电,现在学计算机,算是改成了弱电。
大热天,他们租了很大的帐幕,在食堂和图书馆之间的草场上,拉出一片阴凉地带,置办这场新生音乐节,可以容纳两千多人。
晚上7点多的时候,新生基本都到的差不多,也几乎都聚集在这里。
汽车站那边是小松乐队撑了一天,晚上还要辛苦过来赶场,兄弟帮忙,也不谈钱,反正都是学生,有正规的场地表演,能报销车马费已经很满足。
有几个乐团原本是要钱的,都是在酒吧驻唱,在江州地下乐坛小有名气,徐腾好说歹说,也只是象征性的收了车马费。
这让徐腾省出不少钱,租了规格不错的音响,请了一位很专业的大牌dj主持。
最黑的是那位江州文艺音乐电台的主持人,本来说好是临时过来救场,最后关头却砍了徐腾五千的出场费,让徐腾脸都黑了。
餐饮酒水,都是软饮料,有小支的兑水啤酒,主要是食堂和学院的后勤职工负责,西园酒店提供了一批还算精美的面包甜点。
这一次的新生接待活动,校内的这场新生音乐节是重头戏,这件事不出错,整个活动就成功了。
直到晚上9点,音乐节结束,学校的几辆大巴和小车将各方面的人送走,设备也都完好无损的拆卸,由那两家音响租赁公司的人,分别签收领回。
徐腾将小松乐队送回江州艺术学院,回到学校,已经是夜里12点。
校园一片狼藉。
没关系,明早就将一切恢复正常。
新生、老生都会休息一天,后天正式开启为期半个月的军训。
徐腾直接将这辆本田雅阁停在5栋宿舍楼的楼下,嚼着口香糖,用保温壶喝着他的嵍州红茶,心里特别满足,然后,还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诡异思绪。
这是他要的大学生涯吗?
他一直在嘀咕这件事,怎么和他几年前的预想截然不同。
今天夜里,新生楼没有断电,所有的房间都是灯火辉煌,他想,蒋宁远看到这一幕一定是很开心,这意味着所有学生都交足了住宿费和学费。
一年一万多。
光是新生,这些钱加起来接近五百万,一届五百万,四届新老生,每年约有两千万的入账,虽然还不能扭亏为盈,但也不至于血本无归。
只是按照蒋宁远的十年规划,这十年里,长江学院至少要继续投入三十亿的建设资金,十年后,如果每年没有三亿左右的入账,即便学校董事会的那些大资本家有心长期投资教育,也扛不住如此大规模的亏损。
这一点,蒋宁远这种层级的大经济学家,岂能不知。
奈何这所破学校里,如罗大池、黄主任皆是庸碌之辈,只想有个事业单位一般,稳定优厚的安逸工作,在江州过着中等中上的伪小资生活,根本没有共同奋进的念头。
真正有这种志向的人,少之又少,大部分还是蒋宁远从江州大学带来的嫡系。
蒋宁远也痛苦,很可能是受迫于某些力量,被逼无奈,才踏入这所破学校做舵手,否则以他的学术地位和身份,何必来受这个罪,来承担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职责?
徐腾默默感叹一声,难得在这深夜里享受了半个小时的宁静,拔了车钥匙,匆匆离开这辆小雅阁,回他的新生宿舍。
值班室的范大伯,据说是基础教学部范主任的亲戚,这几天,已经提前和徐腾混熟,管着5栋宿舍楼一楼的小卖部,赚点辛苦钱。
“小徐,你怎么才来,院长和顾主任可能在你的宿舍,等你很久了,估计快有一个小时。”范大伯看了看小卖部的挂钟,手里端着保温杯,他是铜州乡下一所镇小学的语文老师,退休四五年,为了给在上海的孩子赚点房贷钱,才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