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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位不修边幅的白宫首席政策顾问的身上,流淌着日本人的血液,徐腾这几年和他的来往倒算是出人预料的顺利,很多国际观点都挺相似。
当然,他们之间的邮件来往是绝对保密的,级别很高,也绝不讨论涉及机密的问题。
两人握手相见,寒暄了几句,彼森劳斯就很直接的切入正题,问徐腾是否了解中国当局的产业政策,这有点套机密的嫌疑,因为徐腾肯定是比较清楚这些问题的。
“我知道的大部分信息,你们都可以在公开的报道上查到,基本还是强调产业升级和落后产能的控制,加强新能源和金融监管,预防中国式的金融泡沫危机。”徐腾想了想,还是决定和彼森劳斯爆点小料,“在对外投资上,还是比较强调能源和大宗商品,这是不太公开的信息,但我相信,你们也基本清楚。”
“我们确实知道一些,就我个人的判断,中国政府总是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并且总是能做到,这才是令我感到惊讶的地方,这大概也是中国政治最让我迷惑不解的地方。”彼森劳斯挠了挠头,从徐腾手里接过茶杯,喝着地道的嵍州红茶,也想了想,很慎重,“徐,你是总统先生的朋友,同样也是我的老朋友,so,我想问你一个……或许只有你们这些能够接触中国高层和各个地方政府领导的人,大致才能清楚的问题,你是否知道,中国的执政者为什么总是能够做到很正确的事。”
“劳斯,这个问题并不是一个聪明的问题,美国有什么问题,中国有什么问题,每一个对政治和经济有所了解的人,大致都是很清楚。中国执政者当然很清楚中国的问题在哪里,同样,我相信你和总统先生同样知道美国的问题在哪里,真正的问题在于,双方的执政者如何解决问题。”徐腾其实并不肯定彼森劳斯和obama总统知道美国的问题,他只是这么客套的说一说而已。
“这就是我要请教的第二个问题,从你的角度来分析,中国的执政者为什么能够进行更有效的改革,在过去的三十年间不断让中国发展和进步?”彼森劳斯就像是突然发现这件事,现在才开始惊讶于这一点。
“这个问题倒不是很复杂,你们美国人总是说中国不是一个民主国家,这其实是很虚伪的一种说法,中国是一个典型的封闭式民主和协商式民主的国家,民主首先存在于各种政治力量之间,政府的每个决策出台之前,必然存在着长期的博弈,所以,很多决策在出台之前就要经历非常多的讨论,确保各方都能接受,才会正式推出。”徐腾想了一会儿,决定说的更简单点,“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obama总统在推出一项改革前,他首先和执行改革的团队,基层的工作人员,以及受损和受益的各方谈判,同时也要和党内,以及共和党谈判,最后达成一个各方认可的协议。在这种情况下,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他能得到的最佳方案,大家就会珍惜改革方案,共同推进。”
“这就是协商式民主,于此同时,中国的执政高层都拥有强大的政治能量,这又是一种权力的集中,中国政策的奥妙就在于,它将协商式民主和集权巧妙结合,相互制约的同时又能保证体制进行重大决策的稳定性。所以,中国政府想要推进一项改革时,只要和各方都达成一致,而不是简单的多数党派压制少数党派,一般都能得到各方的支持,在推进改革的进程上,也就必然会更顺利。”
徐腾其实不是很理解,彼森劳斯怎么突然会想起来询问这些问题,不过,他还是尽量回答清楚,算是为了中美之间的相互了解做点小小的贡献吧。
“谢谢你的解答,但我还有第三个问题,这同时也是总统需要您提供一些建议的地方,你做为一个对全球经济有着特殊了解的投资专家,你觉得,美国如何才能更快更好的恢复我们的经济?”
“如果你想知道,美国经济如何才能恢复健康,才能长期保持世界第一,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交给我的助手回答。”徐腾起身,回到办公桌前,将他的笔记本电脑掉转一圈,液晶屏幕正对着彼森劳斯。
电脑的屏幕上是一层层黄绿色的麦浪,这就意味着人工智能“鲁博士”正处于激活状态。
“鲁博士,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吧!”徐腾将这个问题交给鲁博士,如果真由他来回答,他估计自己也没什么说服力。
“boss,依据现有数据和亚太经济研究院的全球经济结构模型,到2016年,美国联邦政府的债务总额将会超过19万亿,超过美国当年gdp总额,到2020年,美国联邦政府的年度财政赤字将超过6000亿美元,在2024年,这一数字将达到8000亿美元。届时,美国联邦政府92%的财政预算将自动的,必须用于已经承诺的支出。根据结构模型推算,美国需要在今年削减70%的军费,主动缓和与主要敌对国的矛盾,从374个海外军事基地的210个撤出,缩减海军和战略核武器规模,在基础建设和教育领域扩大开支,在社会福利领域收缩开支,并让美元长期温和贬值40%,预计在2020年可初步实现财政平衡。该财政方针维持不变,预计在2027年,将国家债务缩减到gdp的70%,下降到安全曲线内。”
鲁博士很认真的运算,很认真的回答。
这个答案绝对能让90%的美国人揭竿而起,绝对能让90%的美军将士砸烂鲁博士。
“我觉得这个方案……可能不具备可行性。”彼森劳斯有点犹豫的拒绝了这个提议,因为这是100%的政治自杀,谁这么做,谁就是下一个肯尼迪,下一个尼克松。他忍不住问徐腾,“这就是你们研制的人工智能?”
“是的。”徐腾点头,并不否认,问彼森劳斯,“你知道我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完成我这个助理在1秒钟内统计和运算的数据内容?”
“几个月?”彼森劳斯说了自己都觉得夸张的数字。
“40年!”徐腾真心觉得这位总统政策顾问的高中数学都喂狗了,要不然就是美国的理工科基础教育水平太差,“这就是美国政客和技术官僚们给我的一个最深印象,我的助理每秒钟可以完成2000万亿次运算……!”
徐腾都没说完。
彼森劳斯已经觉得完全不可理喻,指着办公桌上的这台华腾笔记本电脑,问徐腾,“就靠这台电脑?”
“当然不是这台电脑,您是美国总统的政策顾问,总该及时掌握科技产业的最新信息。鲁博士拥有全球第二大的超算中心,它可以通过网络链接超算中心,同时并列华腾公司的所有数据库和云计算系统,可以将大量运算分解给闲置的服务器。当然,像你提出的这个问题,即便是它,在足够多的经济模型和专业计算模块的辅助下,也需要几个小时完成运算,它之所以能在一秒钟内答复你,那是因为我们通过和亚太经济研究院,以及全球四十多家国际投行的合作,在几个月前就对您的问题做过运算。”
徐腾说的有点复杂,但足以击碎彼森劳斯的那点信心,“所以,我坦诚的说,美国经济现在遇到了一个超级复杂的问题。你按照鲁博士的运算结论解决问题,不管是谁都会迎来政治自杀,而且也根本做不到,如果你不这么做,美国迟早会被债务危机压垮。事实上,如果将美国的社保债务和关联担保债务全部叠加,美国现在的国债规模已经接近80万亿,按照现有经济增长率和结构,在2030年,美国就将被各种各样的债务危机压垮,你们可以用超宽松的货币政策不断延迟这个危机的到来,付出的代价是国债总额继续爆炸式增长,最终有一天,美元的信用会崩溃的。”
徐腾现在说的这一切都是非常真实的,而且,他相信美国政府已经聘请更优秀的经济学家做过预测,统计数据和最终的结论不会相差太大。
这是一个根本无法解决的烂摊子,对obama和obama政府来说,他们根本不可能削减军费,不可能放弃大量的海外军事基地和庞大的军事力量,又绝不可能通过缓慢有序的美元长期贬值,恢复国家经济竞争力。
财政上,obama政府既没有办法开源节流,削减军费和其他不必要的开支,又没有办法扩大教育投资和基础建设,货币政策上,完全无力推动美元长期贬值政策。
在这种情况下,obama政府能做的工作实际上只有一件事,吸纳低廉非法移民,用廉价劳动力的方式增强经济竞争力,保持gdp的“稳”增长。
同时,通过新增移民的社保缴纳,弥补国家社保基金支付的长期亏空。
这么做的结果,最终又会破坏美国国内的人口比例,同时,廉价劳动力又会挤占低端白人劳动力的市场空间,造成内部分裂。
总之,对美国政府来说,最正确的两个选择是绝对不能做的,这和美国在越战后期尼克松时代的情况截然不同,整个国家已经被军工复合体和华尔街牢牢捆绑,彻底僵化了。
凡此种种,徐腾心里也清楚,他只是故意要看看彼森劳斯的反应,结果如他预料,完全没办法。
这就像是得了癌症,最正确的办法就是接受化疗和手术,切掉癌细胞集中的病灶,慢慢杀死其他癌细胞,确实会在短时间里让你很痛苦,很虚弱,但这是让你活下去的唯一办法。
美国不能接受这个方案,妄图用每天补血的方式解决问题,补的血型还和自身不同,原本是a型血,只能补b型血,原本是欧洲裔占主导的社会,非要补成拉丁裔占主导的社会。
这还不是西班牙、意大利的那种拉丁裔,而是墨西哥、洪都拉斯的拉丁裔。
按照这种情况推断,到2024年,美国联邦政府每年新增债务将达到8000亿美元,届时,美国联邦政府92%的财政预算将自动用于硬性的支出,包括政府雇员薪水、福利,社会福利保障、教育医保支出、基础设施的维护,还有巨额的债务利息。
每年7000亿、8000亿美元的军费完全靠借,这些军费的80%,实际上都要直接用于数以千计的军事基地维护,用于现有军事武装的维护。
想买新装备,可以,继续扩大债务,继续借钱买装备。
等中国gdp是美国1。5倍时,每年4000亿美元的军费用于抵住美国的心脏和咽喉,美国那时一年得借多少军费,才能维持体量和尊严?
所以,对中国来说就简单啦,只要保持一个良性的军费增长,不停刺激你增加军费,不用开战,反正你迟早要完。
中国反正不开第一枪,就逼你增加军费,我加一块钱的军费,逼你增加一块五。
我弄六个航母舰队群,你就得死活撑住你那十个航母舰队群,我造300架歼20,一枪不发,你就迟早要造800架f35,因为你是要玩阵地进攻态势,我是在家门口反击。
我有六个航母群,你没十个,你是挡不住我的,不客气的说,你得搞20个航母舰队群才能挡得住我。
我的军工业都是国有单位,赚来赚去都是国有资产保值增值,最后负债太多,我可以出售国有资产维护财政健康,你的军工业都是如狼似虎的资本家,贪婪是本性,得从你的身体里吸多少血?
你不是要做世界老大嘛,那你就这样撑着,撑烂为止。
中美的博弈就是这个态势,反正都没办法开第一枪,那就看看谁先被拖垮。
对美国来说,最大的希望就是让日本、韩国、越南、印度这些国家,先跳出去和中国打一架,找一个机会,让中国陷入一场类似的阿富汗战争中。
这是美国翻身的唯一机会。
或者说,这已经是美国最后的希望,如果这种事出现了,那真是上帝保佑美利坚。
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
比如说,徐腾的华银财团和其他几家央企,在安哥拉的利益太多了,基本垄断了安哥拉的资源开采和基础建设投资,如果cia在安哥拉搞一场政变,中国要不要出兵维护这些国家利益?
这就是风险啊。
对徐腾来说,他也要在美国搞投资,维持对美国的人脉和影响力,防止美国出这种烂招,威胁到他的投资,这是很重要一件事,因为仅是华银财团每年在非洲的新增投资规模,就已经超过整个美国在非洲的新增投资。
这个下午,彼森劳斯这位白宫政策顾问就在徐腾的客房里,和徐腾聊了很多,最后也是要动用自己的私人关系,想让徐腾游说中央扩大对美国农产品的进口,而且是希望徐腾参与这种投资,进口美国农产品。
可以啊。
徐腾答应的很爽快,但是有条件,他的政治能量还是很强的,但要请他出手,白宫也得拿出真金白银的好处和他做交易啊。
obama刚上任两年就要考虑连任,想抢共和党的票仓,可以啊,没问题,不就是农产品出口,不就是转基因大豆的问题嘛,不就是让徐腾组织一些中国企业,在美国投资一些制造业嘛。
这些对徐腾来说都是小问题,很容易,你拿东西来交换。
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 我们
徐腾最初以为此次访问美国,除了领奖,就是顺道拜访一下白宫、硅谷和华尔街的朋友圈,8月15日抵达华盛顿特区,8月23日从硅谷乘机返回江州,继续做他的科技宅男总裁。
直到他和白宫特别政策顾问彼森劳斯的谈判结束,他才知道,雨果奖评委会肯定受到了政治上的压力,才会将最重要的年度长篇小说奖颁发给他。
美国政治圈子里可能有两三股人,同时想将他弄到美国,也许是彼森劳斯,也许是白宫幕僚长拉姆伊曼,这两个人一直对他和obama总统在竞选期间的特殊交情感到警惕。
过去两年,除了节日间互相问候的电子邮件外,徐腾和obama的非正式联系非常少,这就是出自白宫幕僚长拉姆伊曼的强力建议。
同样,这也可能是来自国务卿hilary那一派的小动作……徐腾此前没有想过这一点,因为他和民主党的来往比较少,和hilary派更是毫无互动。
在2008年的美国民主党内部竞选中,他确实是直接选择支持obama,但他的支持只是口头上的,非公开的,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最终是通过svb硅银公司和硅谷的科技大亨们落实。
直到今天,他都不相信hilary,或者cia之类的情报机构会觉察到这一点。
哪怕是在obama出任总统后,徐腾也没有籍此要求任何形式的回报,最多的要求只是让民主党争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阻扰他在美国的几次并购。
直到国务卿hilary的副幕僚长胡玛阿娜丁,要求和徐腾单独会谈时,徐腾才意识到,hilary觉察到了什么。
此时,距离徐腾专机起飞只有3个小时。
双方约定在机场附近的一家小餐厅会谈,地点是福尔摩斯小姐临时选择的,支付了400美元的价格包场,提前派人过去检查,确保没有任何问题。
徐腾提前15分钟抵达,点了一份很有当地特点的墨西哥风味培根汉堡,一杯纯净水。
很快。
这位仅有三十岁的国务卿副幕僚长,在白宫圈子里绝对算是火箭式爬升的胡玛阿娜丁也提前10分钟抵达,也带了一队人,想要提前检查,毕竟会谈地点是徐腾指定的。
徐腾没有起身握手,只是示意对方坐下,将盘子推开,用随行人员提供的消毒纸巾擦手,“幕僚长女士,我真的认为你的突然邀约让我既感到荣幸,也有点猝不及防,因为我们似乎没有任何交情。我和您的boss之间也没有任何来往,但她是国务卿,所以,我还是同意见您。”
“理事长,我倒觉得您愿意接受会晤的要求,这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我手里有一份很重要的情报显示,您和中国政府的关系是非常特殊而紧密的,同时,我也知道您和总统先生有着良好的私交,so,我真的认为您需要做出一些解释。”
胡玛阿娜丁有种恃宠而骄的锐气,对于这种年纪就能成为国务卿副幕僚长的白左青年而言,确实拥有值得傲慢的资本。
她几乎是直视徐腾的双眼,有点兴师问罪的感觉,从银灰色的手提袋里取出一份标注机密印章的档案,推给徐腾。
“什么?”徐腾不会傻到当着美国国务院工作人员的面,打开一份标有美国政府机密文件档案的程度,他只是简单的问一句,心里真觉得胡玛阿娜丁是一个典型民主党白痴小妞。
也许她很聪明,很狡诈,对白宫和美国政治圈子的那些事早已熟视无睹,早已司空见惯,也许她无数次的帮hilary国务卿做过类似的黑幕交易,但她还是很蠢。
“今年4月,中国政府高层通过了一份名为04专项的特别计划,要求国内企业加强机床产业的突破,最终目标是要用于军工业,特别是核潜艇和军机的制造。在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