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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仙此时也红了眼,大声对身后的军卒说道:“都给我听好了,除了大将军之外,其他人一个不留全部杀掉!”军卒们看看侯景又看看宋子仙,没人动弹。这时宋子仙说道:“你们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最好都听我的,否则大家都要一起死了。”军卒们明白侯景很有可能会秋后算账,只要没人为他们说话,按时必死无疑的,既然已经造反了,索性就反的彻底一点。
羊坤很快就被大批的军卒包围,两个侍卫于是深陷重围,只有侯景拿着剑逃到后院挡在一扇门前不让人靠近,宋子仙带人冲了过来,他对站在门口的侯景道:“大将军,请您谅解一下兄弟们的心情,给我们让出条路,您放心,我们不会对公主和小公子怎么样的。”
侯景玩玩没想到自己会陷入这样的绝境,之前跟高欢打,跟萧铎打,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此时他对于小儿子侯耎心里多有不舍,于是开口求宋子仙道:“子仙啊,孤待你不薄,你为何一定要将我赶尽杀绝呢?”宋子仙免去表情的说道:“大将军,我们也是出于无奈,公主不死,您是不会安心带领弟兄们的,再说了我们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跟她也有关系,要不是她的几个兄弟宁死不降,我们早就占领整个江陵,又怎会像丧家之犬一样在这荒野之地求生?”
侯景怒道:“你这混蛋,她一直跟我们在一起,你怎么能因为她兄长的事情都帐都算到她的头上?你简直疯了!今天谁要是想要进这屋子,就从我侯景尔等尸体上踏过去!”宋子仙手握宝剑十分淡定的说道:“大将军,您别逼我们。”侯景也低声下气的求饶道:“那你们也别逼我了。算我求你们了,我现在就这一个儿子,没有他我怎么活下去?”
宋子仙道:“大将军啊,还是您教导我的,铲草除根。既去其母又怎么可能奢望这个孩子长大了不记恨我们,不替他的母亲报仇,所以,大将军,今天您只能割爱了。”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侯景是一头孤狼,他双眼睁圆大声怒斥道:“妈的,你们也欺人太甚,老子这样哀求你们,你们还要杀我的家人?!老子跟你们拼了!”
宋子仙挥挥手道:“来人把大将军带下去。”说完就有军卒上前想要架起侯景,只见他舞动手里的宝剑乱砍乱叫道:“谁敢上来,老子手里的剑可是不长眼的!“宋子仙已经明显的很不耐烦了,侯景此刻一点大将风度都没有,跟一个糟老头似的,让他觉得很倒胃口。他大声说道:“大将军,请您为了我们这些兄弟们舍弃一下家人吧,我们也有家人,不也为了您的大业都舍弃掉了吗?”
侯景此时也怒火攻心,拿起宝剑直接冲着宋子仙而来,一边叫嚣着:“老子先弄死你这个反贼!”不知道是地上太滑还是宋子仙故意拔出宝剑,只见侯景的瘸腿没站稳直接朝着宋子仙手里的宝剑撞去,扑哧一声,剑已经扎透了侯景的身体。只见他满脸惊恐的神色,嘴角流出鲜红的血丝,手里的宝剑掉落在地上,双手紧紧想要抓住宋子仙的身体。
宋子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慢慢倒下去,没有一丝要接住他的意思。侯景侧身倒在地上,对宋子仙说道:“放过我的妻儿,否则……否则我做鬼也……”话还没说完,宋子仙委身下来拔出匕首对着他的胸口往里一插,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侯景的嘴,缓缓地说道:“去吧,大将军,很快我会让她们来陪你的。”侯景死不瞑目的盯着他,原本紧紧抓着他的双手逐渐失去力气。
羊坤看见宋子仙杀了侯景,大声道:“宋子仙你这个逆贼居然敢以下犯上弑君!”说着朝他冲过来,不过他的目标不是要杀宋子仙,而是直接晃过他推开房门,然后又顺手关上,搬来一张桌子顶在门后,躲在屏风后面的潥阳公主此时满脸梨花带雨抱着怀里的侯耎的对羊坤哭道:“将军请救救我们母子吧。”
门外的宋子仙让人使劲砸门,并大声喊道:“羊坤,你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识相的你自己出来,我可以免你一死。”羊坤转身迅捷的推开后窗户,还好这里还没人来守着,于是伸手对潥阳公主道:“快,公主,往这边走。”他托起公主的屁股往上推,好让她的从窗户翻出去,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逃命要紧。
两人低矮着身子一前一后跑进后花园的树林里,此时宋子仙已经撞开房门,没有找到他两,正大声呵斥军卒都分散出去,看来今天他是一定要杀死潥阳公主母子。潥阳公主抱着孩子一路跌跌撞撞的跟在羊坤身后,后面的追兵正四处寻找他两,可是这时怀里的孩子突然醒来,开始哇哇的啼哭。潥阳公主见状于是将孩子往羊坤怀里一推,说道:“今日看来我是在劫难逃,这个孩子是大将军在这世上的唯一骨血,今日就托付给将军了,还望将军能够承兑诺言,替大将军和我好好照顾这个可怜的孩子。”
羊坤被她这样高的不知所措,他哪里会带什么孩子,正要推辞拒绝,潥阳公主不愧是萧衍的女儿,当机立断道:“今日那反贼是定要去我的性命,我们两个人根本毫无可能逃出生天,如果我出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将军趁机带着我的孩儿逃走,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就请不要在犹豫了。”说完把正在啼哭的孩子往地上一方自己朝着军卒闷们的方向走去。
第一百九十九章 所有人都笑了
羊坤只能抱起孩子不停地哄骗,这孩子也是邪了门了,被羊坤包起来当时就不哭了,潥阳公主连头也没回,大义凌然的赴死去了,羊坤则委身翻墙躲过了追兵带着孩子一路往建康逃去,那里有他的父亲羊侃。侯景的部下得知他的死讯都一哄而散,有的自己找活路去了有的则想偷偷逃回北方的家,宋子仙和张化仁还带领着五千多人驻守在长沙,任约也跑了,他投奔萧铎去了,这孙子有个子侄在萧铎那里当监军。
萧铎最近也有自己的烦心事,他和益州的卧底已经失去联系,估计是被韦寿定找出来砍了脑袋。王匡和士严又完全不拿他当回事,派去的使者要么被王匡砍了脑袋,要么被士严扣押还拒不遣返,闽中的越人因为隔着中间侯景所以也无法形成有效的联动。
萧铎在襄阳显得势单力薄孤军作战,这时手下的军曹监军谢勋前来禀报,说是侯景帐下大将任约前来投效,说是有重大的好消息要禀报。萧铎闻言大喜,马上命人把陈霸先等文武官员召集起来,任约颤颤巍巍的跟在谢勋身后走进大殿内。这个谢勋就是他的亲外甥。
萧铎看到任约不禁大喜道:“任将军,本王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了,你今日终于前来投效了?”任约赶紧下跪叩拜,萧铎故意提高音量问道:“听说你还有重大的利好消息要带给我?是什么消息,说来我听听?”任约跪着起身说道:“回禀大王,臣的确有个天大的好消息想跟大王说。”
这时陈霸先插嘴道:“如果你是要说侯景已经死了,那我劝你别说了,这事我们都已经知道了。”这下不只是任约张大了嘴吧呆愣住了,连萧铎都不可思议的问道:“陈将军,你刚刚说什么?谁死了?”陈霸先回身对着萧铎执礼笑道:“启奏大王,据臣在侯景军中的密探来报,侯景已经于前日死于兵变之中,还有潥阳公主也一并遇害了。”
萧铎先是啊了半天,再然后是装很心痛的样子说道:“我的堂妹也不幸被害,是谁干的?”其实此刻他心里乐开了花,卧榻之侧原本有着侯景这样儿的猛虎,他就寝食难安的,现在知道侯景死了,估计他才是最开心的人。陈霸先低头禀报道:“据称是侯景手下大将宋子仙、张化仁,还有任将军。”说着朝任约看去问道:“我说的没错吧,任将军?”
任约此时已经浑身像筛糠一样瑟瑟发抖,赶紧对着萧铎跪拜道:“小人也是被宋子仙等人蛊惑,但是小人并没有参与谋害公主的事情,那件事都是宋子仙和张化仁他们搞出来的,小人的确不知情,还望大王明鉴啊。”萧铎此时抹抹眼泪道:“罢了罢了,人已经死了,我们再去追究这些没用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派人去接管侯景的地盘,你们谁愿意替本王走一趟?”
大家都转脸看着陈霸先,因为他和侯景的仇恨最深,只见他有点尴尬的上前说道:“大王,臣愿意替大王拿下侯景的地盘。”萧铎高兴的哈哈大笑道:“好好,本王要立刻设宴替陈将军践行!”他还真是心急如焚。
羊侃自从高欢入主建康台城以来就一直闭门谢客,独自在家中弹弹琴下下棋写写诗画画图。一副漠不关心世事的样子。可是他内心还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为南梁皇帝任用,再度为百姓们造福,只是此刻他看到萧道全的昏庸无能,高岳、高隆之等人在江东不断地收买人心,他感到绝望。
“老爷,门外有个抱孩子的汉子说要见您。”新来的仆从到门口禀报,以前羊家那些老仆从死的死逃的逃,没有一个留下来的,现在府里这些人都是新近招的,所以对于羊侃的饮食起居他们又要重新适应,羊侃是个古怪的小老头,对自己的生活习惯早就有一套自己的路子,现在新来的仆从让他感到头疼不已。
“什么人啊,我不是说了吗,老爷我闭门谢客,谁都不见,怎么还来通报呢?”羊侃明显有点不耐烦,不称心的下人对于主子来说简直是种煎熬。可是那个仆从很委屈无奈的说道:“我也跟那个汉子说了,他偏不听,还非要赖在门口不走。”这时一个头戴斗笠的汉子压低着帽檐闯了进来,两个家丁拦都拦不住他。
羊侃正要发怒询问什么人敢如此放肆,私闯他羊家宅院,真以为羊家没人了?却猛然发现这个人身形好熟悉,这时那汉子摘掉斗笠,原来是他的小儿子羊坤。只见羊坤穿着渔夫的衣服,脚上一双破草鞋,两个裤腿也卷起来,怀里抱着一个包袱皮儿,一看里面就有个孩子。
羊侃喜极而泣又不敢明说,只能对下人道:“快,快去准备吃的,这是我的远房亲侄儿。”远房的还有亲侄儿这一说?羊侃也老糊涂了。但是他很高兴,快有一年没见了,没想到这小子不但活着还给自己带回来个孙儿,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羊坤从长沙逃回来这一里好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顿饭了,还要照顾这不足一周岁的孩子,这简直是对他的折磨,此刻回到熟悉的家中,看着满桌子的好酒好菜,他甩开腮帮子一顿胡吃海塞的,连羊侃的问话都没有时间回答,只是嘴里塞满了吃的嘟囔道:“爹啊,那快让我先吃饱了再说行不行,嗝~~”他还打了个饱嗝,可是肚子却还想吃。
羊侃在书房里默默的端起一杯茶说道:“看来侯景是真死了,那这样对湘东王和高欢来说都是去了一个心腹大患。只是可惜了我们潥阳公主,年纪轻轻就……”羊坤接口道:“父亲您也别操那个心了,现在咱们要想办法怎么养大这个孩子,怎么跟外人说这孩子的来历。要是有人知道了这孩子的真实身份,只怕会给我们羊家带来祸害。”
羊侃点点头,捋着胡子说道:“要是实在不行就跟外人说这个孩子是你的,你在外面找了个女人生的,那女人病死了,所以你带着孩子回来了。“羊坤闻言就觉得心里有点别捏,他还没定亲呢,哪里来的孩子,再说他还不想当爹,于是摇头摆手道:“不行,这个不行,你不能这样说,我还没找媳妇呢?”
羊坤大怒道:“事到如今了还这样婆婆妈妈的干什么,难道你也要这个无辜的孩子被砍头吗?不止他被砍头,我们羊家也会受到牵连,你非要这样才满意吗?”羊坤一脸委屈,这爹当初就很坑自己,把自己往侯景那里送,现在又要逼他当野爹,都不知道杨康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自己真的是他捡来的?!
瑶琴没有想到自己会重新回到留香馆,故地重游物是人非了,看着房间里熟悉的布置,那些用过的胭脂水粉,那些精美的刺绣山水图,还有那把角落里古琴,已经染上了灰尘,虽然才离开江南短短的两三个月,可恍惚间却像是前世今生一般如此遥远。
龟公笑着问道:“怎么样,一成不变吧,当初香莲还说要把这屋子腾给后来的头牌,是我坚持不让。你现在回来是要继续在这里卖唱还是短住?”瑶琴用手抚摸着屋子里的器物,笑着说道:“我就是回来看看你们,现在我住在齐王府的行辕,大王不会让我住在这里了。”
秦香莲没好气的瞪了龟公一眼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也不看看我们瑶琴现在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可能回来这里?”说着满脸谄媚的看着瑶琴道:“我说的是吧,瑶琴。”瑶琴笑笑对身后的侍女道:“快把我从邺城带来的礼物都给发一下,记得把秦妈妈的那分送到她房里。”秦香莲一听还有礼物可以拿,脸上的笑容把那些褶子都聚在一起了,显得十分丑陋,好在最近来找她的都是些四五十岁的老汉,少年郎们似乎对年轻的姑娘更为迷恋,对于秦香莲的身体,更多的是发泄而已。
整个留香馆都知道这里出来两个王妃,一个跟了齐王,一个嫁给了突厥蛮子,虽然是蛮子可是人家好歹也是王妃,比在这里卖唱卖笑岂不是墙强上千万倍!于是这里的姑娘都纷纷以要钱和柳如烟为楷模,学习她们的说话、穿着打扮,甚至连饮食起居都有模有样的照搬过来,简直模仿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瑶琴看到一个使唤丫头小心翼翼的端着一杯茶递过来,见她模样长得俊俏,于是问道:“多大了?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之前没见过?“那丫头低着头怯生生的回答道:“回娘娘的话,女婢叫翠儿,今年十三了,上个月刚来的。”瑶琴转头看着秦香莲没说话,秦香莲见她眼神犀利,立刻心里发虚说道:“这也不怪我,是她那个赌鬼的爹输光了所有的家产,上个月被人追债追的实在没办法,才把她硬是要卖到我这里的,我原本也不想收她,但是这小可怜哭着央求我,我才……”
翠儿也赶忙说道:“是我自己求妈妈收下我的,我爹被人追债,他们说了,要是还不上钱就打死我爹,还要把我卖到妓院去,我……我……”说着她竟然双眼通红落下泪来。瑶琴看着翠儿的样子忽然就想起自己当初被卖到留香馆的时候,她爹是个酒鬼,一次喝醉了酒回来和他娘吵架,不慎失手打死他娘,被她外婆家告到官府,官府的老爷是个黑心鬼,不但吃了外婆家的回扣,还要勒索他父亲二十两银子。他们全家的全部家常在一起才凑够五两银子,二十两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
她爷爷出去跟人家借钱,回来的路上又被贼盯上,不但抢了借来的钱,还杀死了她爷爷,一家人就这样家破人亡,债主追到家里跟她要钱,可怜她一个小姑娘带着弟弟妹妹,哪里有什么钱还给人家,迫不得已的她只能让叔叔把自己卖到留香馆来当下人抵债。
原本她只想安分在留香馆里老老实实的做工还钱,可是秦香莲看她长的模样俊俏,硬是要栽培她,还找来识字先生教她看书写字。从此她的命运就被改变了,后来她遇到了同病相怜的柳如烟,两人情同姐妹十分要好,再后来她遇到了高欢,这个改变她一生的男人。
从过去到现在虽然只是短短数年,可是她经历的却比有些人一辈子经历的都要多,人生坎坷命运凄惨,好在她现在靠着高欢生活的非常不错,甚至可以说过着女王般的生活,但是眼前的翠儿让她想起以往,不禁唏嘘不已,她用手给翠儿擦掉脸上的泪水,温柔的安慰她道:“别伤心了,这个世界上眼泪永远无法帮你战胜命运,只有靠自己的双手和智慧才能改变它。你愿意跟我走吗?”
翠儿闻言抬起头来,一双美目眨巴着,眼睫毛忽闪忽闪的显得十分灵气可爱,唇红齿白,秀气的小鼻梁,圆润的小脸蛋,果然是个美人胚子。秦香莲一听有点急了,之前柳如烟和她一起离开后,真个留香馆的生意简直一落千丈,最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替代她两的好苗子,怎么还要被瑶琴带走呢。于是秦香莲赶忙说道:“这可不行啊娘娘,这可万万使不得,我还指着这孩子给我们留香馆立牌子混饭吃呢。您这要是把她带走,我这里的生意可没法做下去了。”
第二百章 秦香莲
瑶琴心里很清楚秦香莲这是在跟她坐地起价,假装在她面前哭穷,心里对她这种做法十分嫌恶,于是转身问道:“你要多少钱?开个价吧,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秦香莲想要跟她狮子大开口,可是龟公却在后面拉着她说道:“娘娘您别给太多,就只要给个赎身的钱就好。”秦香莲闻言正要跟他发怒,只听龟公继续说道:“只要您喜欢,我们经常派人去王府给您唱曲解闷,您没事了也常来我们这里看看,大家伙们可都期盼着您哪。”
秦香莲忽然就明白龟公的意思了,你给他再多的钱有什么用,他希望要的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