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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天来碧玉总是会出去一两个时辰,谁不知道她去哪里了,这天从早上出去到了下午一两点才回来,小翠正在东厢房歇息,看到碧玉回来,心里不免有点生气,这做下人的总是这么随性自主想干嘛就去干吗,总设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完全没把我这个当主人的放在眼里,这怎么行?
她等着碧玉过来给她请安,顺便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谁知道等了一炷香的功夫也不见人过来,她心里火起,当即对另外一房里的丫鬟怒道:“去把碧玉喊来,我看她真的是皮痒了。”丫鬟一见她真的发火要打人了,吓得赶紧跑去喊碧玉,碧玉跟武思德忙活了一个上午加中午,此刻累的精疲力竭的不想动弹,但是此刻一听说小翠找她,她也只好强打精神爬起来。
还没到东厢房就听见小翠在里面发脾气,指着管家的鼻子骂人,又是摔东西的,听起来很吓人。碧玉心里也有点忐忑,这时她想到上午武思德对她承诺,心里有了三分底气,至少真要是被小翠赶出去她也有地方可以投奔,不至于举目无亲。于是深吸一口气,掀开帘子进到厢房里。
小翠一看碧玉来了,当即喝问道:“你个小浪蹄子,今日又去跟谁私会了,到现在才回来?真是无法无天,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碧玉被她这样一问心里咯噔一下还以为她知道了自己和武思德的私情,但是此刻她不想跟小翠翻脸,一来她是主自己是仆人,再者她也没有勇气就这样和小翠撕破脸皮,她毕竟是国公的女人。于是跪下说道:“奴婢罪该万死,奴婢今日出去是跟之前那个远方的亲戚见面。“
小翠冷笑道:“你当自己是这里的主子么?天天想要干嘛就干嘛?你真是没拿自己当外人啊,此时此刻要不要我派人去把你的亲戚接来一起住?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几句话说的碧玉脸上十分难看,话说的虽然不重,但是碧玉也算是府里丫鬟们的头头,她是最早跟着小翠的人,所以平日里府里的人都让她三分,此刻却被这样无情的责骂,她心里自然很难接受。
小翠见她不说话也不认错,心里更加生气,这个人就是这样跟你吵架你要是不说话她更来劲。小翠此刻也是这样,看到碧玉不说话她站起身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小浪蹄子,你天天出去见男人也不怕别人说闲话?你不要脸我这府里那么多人还要脸,说,你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不说清楚信不信今天我把你丢进柴房里关上三天不给你吃喝?!”她这一套还是妓|院老鸨们整治妓|女们的手段。
碧玉此刻也是没有精神和她争吵,再一个也觉得自己实在是被她说的全无面子十分尴尬,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抬起头说道:“随你的便,这家里的人都是你做主。”小翠闻言更加生气了,这当着下人的面碧玉敢这样顶撞她,这不是在跟别人面前和自己叫板吗,于是心头火起转头对管家说道:“把她关进后面的柴房三天不许出门,快!”管家赶紧让人把碧玉抓起来丢进柴房里。
碧玉的确被关在柴房里关了两天半,这两天半可把武思德急坏了,他不是担心碧玉的安慰,而是自己和郝良才、刘喜两人约定的时间又浪费了三天,这是很不利的,搞不好他会输掉这场赌局。小翠这天在屋里喝着莲子羹问边上侍候的丫鬟道:“那小蹄子这两天都饿着吗?”丫鬟点头说是。
小翠喝着莲子羹心里有点不落忍,毕竟是自己从江南带过来的人,当时再怎么生气此刻也过了两三天了,气也差不多消了。可是她需要找个台阶下,才能把碧玉放出来,这时伺候的那个丫鬟很有灵性的说道:“小姐,碧玉姐姐想来也是一时糊涂才以下犯上,这两天奴婢见她在柴房里也悔过了,就请小姐放了她吧。”
小翠闻言脸上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问道:“她真的知道错了?”丫鬟点点头道是的。小翠于是让管家把碧玉放出来带到面前,当面问道:“你可知错了?”碧玉此刻已经饿的没有力气了,一旁的丫鬟一个劲冲她使眼色,碧玉心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你等我吃饱了有力气了去找我家武公子,让他把我赎出去,到时再跟你计较。于是点点头有气无力的说道:“小姐,奴婢知错了。”
小翠这才让管家把她带下去。碧玉第二天有点精神了,找了个小翠水下午觉的空挡,溜出去到隔壁找武思德。武思德正在屋里着急,忽然下人通报说碧玉来找他,他赶紧把人带进来,着急的问道:“这两天你去哪了?可我想死了,你知道吗没有你的日子我真是一天都活不了。”
碧玉也是浪催的,被这个男人几句甜言蜜语就骗的神魂颠倒五迷三道的,居然信以为真了。两人进到房中又是一番缠绵,事后武思德没有和往常一样睡得跟死猪一样,反而精神很好的和碧玉聊天起来,他假装不经意的问道:“你们主人是谁家的夫人吗?我看她平时出入都有高档马车接送,穿着打扮也很高贵。”
第四百九十四章 甘做并头莲(上)
碧玉闻言一声冷哼道:“就她还想当别人的夫人,她有那命吗?她充其量也就是别人的小妾罢了,那些行头不过都是她租来的,衣服首饰也不过是一些廉价的二手货。她哪里有什么钱装扮自己。”武思德一听这里面有故事,立刻来了兴趣,问道:“那你说说她到底是何方人士,你家老爷又是谁?”
碧玉叹了口气道:“她之前不过是秦淮河畔的一名从良的妓|女罢了,是因为她伺候一位名|妓,当时那个名|妓跟咱们的齐国公相好,两人经常来往,所以她才有机会亲近国公,后来也不知道国公是吃错了药还是看走了眼,竟然跟她有了关系,从此她算是国公府的人了。”
听到这里武思德从一开始的跃跃欲试到此刻浑身冷汗淋淋,特别是当碧玉说道这娘们跟高欢有一腿的时候,不禁心头直颤,心说幸亏我还没做什么出阁的事情,不然我这武家老小都要去见阎王爷了,谁能想得到一个住在陋巷的小娘们居然是齐国公的女人,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碧玉没好气的说道:“哼,不过啊国公现在似乎是看不上她,几乎没来过府里一次,也只是逢年过节的才派人来接她道国公府见上一面,平时根本没把她当回事。”武思德一听心说这个女人独守空房这么长时间了,弄是肯定是好弄的,就是害怕被人知道了特别是国公府的人知道,自己肯定是死罪难逃的。
武思德把小翠送回去之后让人把郝良才和刘喜都喊来商量,郝良才和刘喜一进屋子就看到武思德满面愁容的样子,刘喜好奇的问道:“哟,咱们邺城出了名的情哥哥怎么还一脸愁容啊,遇到哪个搞不定的娘们了?”武思德此刻一点开玩笑的心思都没有,叹口气说道:“那个赌局我看咱们是没法赌了。”
郝良才喜道:“我就说你搞不定那娘们吧,还嘴硬。”说着得意朝刘喜瞟了一眼。刘喜觉得这里面有故事,于是也揶揄道:“什么原因让你这个采花大盗都知难而退,说来跟兄弟们听听。”武思德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叹口气说道:“也罢,告诉你们也无妨,你们可知道隔壁的住的那个小娘们是谁?”
郝良才夹起一块肉往嘴里一丢没工夫理他,刘喜才吃了两颗花生米,闻言不禁好奇的问道:“那娘们是什么来头你说说看。”他对于这种人的身份背景很感兴趣,因为连他刘喜都查不到的人武思德居然知道。武思德神秘的说道:“今天那个丫鬟又来找我了,我当时就问她了,你猜她怎么说的?”
刘喜和郝良才一起说道:“你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啊。”武思德想了想叹了口气道:“唉我看还是算了,这事说了也白说与其这样还不如你们都不知道算了。”刘喜跟郝良才一听这被吊起来的胃口又不说了,当时就着急了,郝良才安慰他道:“哎呀我说兄弟,你有话就直说,也许我们兄弟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可是咱是兄弟来的,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帮你分担解忧,你要这样吞吞吐吐的可没拿我们当自己人。”
武思德想了半天最后一咬牙一跺脚说道:“也罢,告诉你们也无妨,你们可知道那小娘们是谁的女人?”刘喜被他胃口调的实在受不了,说道:“哎呀我的兄弟你老是不说,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呢?你赶紧说吧!”武思德看着他两十分从容的说道:“这女人是齐国公的外宅小妾!”
此言一出屋里顿时没有动静了,这三个人里就属刘喜年纪最大,今年三十五六岁,郝良才今年二十六,武思德二十二,所以三个人虽然是以武思德为首,可是遇事都是刘喜拿主意。武思德说出齐国公三个字的时候刘喜心里就咯噔一下,心说这是要出事了,这女人你敢惹,你惹得起?
武思德看他们都不说话了,于是也泄气的说道:“其实我听说以后心里也是咯噔一下,知道事情不妙,不过好在咱们现在什么事都没做,所以谁不知道我们的事,都到此为止吧。”刘喜盯着他看没说话,郝良才随口的说道:“兄弟你甘心吗?”刘喜和武思德闻言都看着他,刘喜想想他说的话实在不合适,在他头上使劲拍打了一下说道:“你胡说什么呢?什么甘心不甘心的,这世界上有些人有些事你是不能做的!”
郝良才无辜的摸着脑袋说道:“你打我干嘛?我也是随口说说,我当然知道这娘们是绝对不能碰的,齐国公是什么人,咱们这样的载人眼里就是个屁,弄死咱们几个就跟捏死臭虫一样,咱们几个人全家老小加起来还不够人家一条胳膊粗。”这话越说越不像话了,没有这么作贱自己的,关键是他还捎带脚的把武思德和刘喜两个人带上,刘喜很不满的说道:“胡说八道什么呢,不会说话就闭嘴。”
武思德也是很不满郝良才的话,平时谁要这么说他估计会默许,但是现在牵涉到女人,而且他年轻气盛不肯服软,郝良才其实说的难听但是话在理,换做特估计也不会辩驳什么,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他就赌气了,当即说道:“兄弟何必灭自家威风长他人志气,齐国公怎么了?他也不是皇帝,我就不信了,我爹的地位难道还弄不过他?”刘喜一听就知道要坏事,立刻劝解道:“兄弟,这事咱们可不开玩笑。”
武思德喝了点酒这是酒精上脑当即说道:“怎么刘兄你也觉得我武思德没有胆量做这事?”刘喜立刻说道:“兄弟咱们哥几个什么话都能说,什么事都能做,但是这个牵涉到身家性命的事情,咱么何必呢?一个女人罢了,再说了这个女人也不认识你,你这样又何必呢?”
武思德一拍桌子道:“老子就是要把齐国公的女人变成我的,他齐国公怎么了?”郝良才这时也凑热闹道:“就是,我也不服他,兄弟我支持你!”刘喜狠狠瞪了一眼他说道:“我看你是嫌篓子捅的不够大,这个时候凑什么热闹捣什么乱?”这小子不服气道:“我就是不怕他,要不是我长得不行,我就自己上了。”
武思德闻言笑道:“这个你还真不行,还真的要我去才能搞定。”刘喜见他两越说越不像话,赶紧劝阻道:“兄弟,这个世界上没有敬畏是不行的,你们这样狂妄迟早要出事的。”
第四百九十五章 甘做并头莲(中)
武思德****上身正搂着同样赤身裸|体的碧玉,两人刚刚见面就是一番**,此刻武思德想着如何跟碧玉说出自己的计划。他在想用什么理由来让碧玉帮助自己,碧玉这时忽然抬起头眨着眼睛问道:“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了?”武思德微微一笑道:“没事,就是有点烦心事。”
碧玉爬起来胳膊支撑着好奇的问道:“什么事情让你烦心说来我听听,我帮你开导开导啊。”武思德看了她一眼心说今天就是今天了,于是鼓起勇气说道:“你家小姐平时在府里都忙些什么?怎么很少见她出来?你家小姐一般喜欢做什么,喜欢吃什么?”碧玉这时不解的问道:“你干嘛问我这些东西,难道你?”
武思德随即起身将碧玉扶起来正色的说道:“玉啊,我是真心喜欢你,也可以娶你,但是我对你家小姐也是一见倾心,你能不能帮我跟你家小姐引荐一下?就算我和她只能做普通朋友,我也甘心啊。”碧玉听他此言犹如晴天霹雳当时就呆住了,原来找个男人接近自己亲近自己只是为了和自家小姐搭上关系,这样的现实太残酷了,她当时犹如跌进了冰窟窿里。
武思德看她面色不对,于是说道:“你别误会,我对你可是真心的,你也知道男人。”碧玉大喊一声:“滚,别再说了我不听。”说着她起身下床穿衣服,武思德在后面求饶道:“玉,你听我解释,刚刚是我说的不对,我鬼迷心窍了,可是我对你那是真心实意的,你想啊你一个丫鬟出身,我能不顾门第之分而娶你,可见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千万不能误会我啊。”碧玉边哭边跑已经开门出去了。
武思德光着身子不敢追出去,想要伸手拉住她却没抓住,只好徒劳的说道:“玉啊,你好好想想我的话,我对你是真心的。”人已经跑远了。晚上刘喜和郝良才来找他喝酒,武思德一脸愁容的说道:“唉,我今天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说了不该说的话,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眼看就要成功了却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刘喜问道:“什么事情又让你长吁短叹的?”武思德把刚才他和碧玉的事情说了一边,刘喜惊讶道:“这件事情你还在搞?不跟你说了到此为止了吗,为了那个女人你真不要命啦?”武思德狠狠的说道:“我以为我那天是喝醉了,但是现在看来,我是对她真心的,因为到现在为止我都从没想过要放弃这件事情。”
刘喜摇头道:“兄弟我看你这是走火入魔了,这件事情我劝你趁早打住,不然以后我可不敢再跟你来往,这事要是东窗事发,那后果是很可怕的。你自己早点清醒一点。”郝良才这时给武思德打气道:“这事我支持你,俗话说人活着不蒸馒头还争口气呢,我就不信了,这齐国公的女人是禁忌品,不能碰的?”
自古从来都是色字头上一把刀,这武思德此刻也是色迷心窍,已经对刘喜的话根本听不进去,他此刻脑子里只有小翠的模样,小翠的笑声,小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对于刘喜的话,他也知道是为了自己好,可是他就是不愿听进去。这也是导致他后来倾家荡产最后还落得个家破人亡诛灭九族的惨祸。
话说碧玉回到自己房里是茶饭不思,她不出去和武思德见面了,这个时候心里对他的恨就和爱一样深,可是整天她的脑海里满脑子都是武思德样子,他的温柔他的贴心,他的音容样貌让碧玉深深的难以忘怀,这个男人居然是他的初恋,这连碧玉都想不到,实在是心情太复杂了。
碧玉原本出身贫寒,加上才知姿色一般,连秦淮河的老鸨都看不上她,只把她当做一般的侍婢使唤,相等她长大后卖到低等的烟花柳巷去,至少不亏本。但是后来小翠身价起来了,希望能找一个可以知心托付的人,于是之前一起从业的姐妹就把碧玉介绍给她,希望她能带这个可怜的孩子过上幸福的生活,一开始碧玉也的确是把小翠当成主子伺候,可是后来小翠的事情渐渐都被她知道了,她就开始私下里看不起小翠,因为和大姐大瑶琴、柳如烟相比,小翠不过是“暴发户”,没什么底蕴。
小翠其实心里不跟她计较也是有原因的,这个女孩子心肠其实还是很善良的,但是活在那样的环境里她什么都见过了,什么都经历过了,所以知道好心没好报,好人不长命的道理。在这样的前提下,她的自保意识很强烈,所以平时对待像碧玉这样的下人比较吝啬,说话也比较刻薄。
但是府里上上下下十来口子人谁都知道她毕竟是齐国公高欢的女人,谁敢造次,再说了小翠是这宅子的主人,下人们哪里敢多说什么,再郁闷也没有办法只有忍着。偏偏碧玉在心里很看不起小翠,认为自己对她知根知底,又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凭什么她就飞上枝头变凤凰,所以碧玉心里也做着一个梦。
武思德的出现正好满足了碧玉的梦想,她觉得这个男人可以帮她实现理想,至少可以摆脱小翠,自己也能过上和她不相上下的生活,但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上天给她一丝希望之后没过多久就把希望破灭掉,她怎么也不能理解武思德为什么会看上相貌平常的小翠。(她自认为小翠相貌很普通)
其实她错了自己太自满了,能被高欢看上的女人多多少少都是有点品貌姿色的,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却被看上这不现实,碧玉在潜意识里其实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一直想把自己和小翠的距离拉进,所以才会错觉的认为小翠长的很一般也没什么才情。小翠其实为了讨好高欢也是颇为下了一番功夫的,首先她找到了邺城最会唱歌跳舞的名妓郑大车,跟她学了很长时间的舞蹈动作,又和城里著名的琴师谢枫学过筝萧琵琶。
碧玉只看到了别人的不足没有看到别人的努力,所以此刻她才会心里很不平衡,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