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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赶紧收手,想要扶他,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到底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后背呢?撞到没有?”
我又急又慌,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撞。
“小琰,小心你的手臂!”哈萨尔抓住我的腰,轻轻地把我摆在身侧,闭着眼睛、拧着眉头靠在床柱上:“我没事的,一会就不疼了。”
“让我看看。”我安静下来,伸手去解他的衣襟。
“别看。小琰,别看……”哈萨尔没力气动弹,原本抚着胸口的手紧紧抓住了襟口,睁开眼哀求的看着我。
“撒手!”我虎起脸,一手虚停在他胸口上方,作势往下按:“信不信我疼晕了你,照样脱你衣服!”
“你……别害怕……”哈萨尔右手松开了衣服,左手扶稳了我的腰,向后一靠,咬牙闭上了眼睛。
“我怕你做什么……”我一边嘀咕,一边小心的解开了哈萨尔的衣带:“咝……”
纵横交错的伤口就那么突然撞进我眼帘,猩红狰狞,张牙舞爪!本来光滑完美的胸膛上,现在竟找不出一块完好的地方!小腹肋骨胸口肩膀,还有原本弧度优雅的锁骨,如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在淌血,还有的新伤压着旧伤,血痂翻起,露着惨白的嫩肉,渗着鲜血的血珠……
我一下就爆发了,血液呼的一下冲进脑袋,红着眼睛大吼了一声什么,挣开哈萨尔就往外冲!
“小琰!”哈萨尔没拉住我,反而被我的力道扯的跌下床来,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气。
“哈萨尔。哈萨尔,”我吓得跑回来,一叠声的叫唤:“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还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哈萨尔抬起头,勉强一笑,抬起手在我的脸上擦了一下。
我一愣,也抬手摸了一把脸,入手一片湿热……
我愤然握拳,狠狠一咬牙,暗唾自己一口:真tm没出息!
“我先给你拿治疗药水,你等等我。”我又摸一把脸,定定神,把哈萨尔扶到床上。
“你别乱走!”哈萨尔紧张的抓住我。
我傻了一下,随即冲着哈萨尔安抚一笑,拢好他的衣襟,冲着外面扬声喊道:“黛玉,把治疗药水全拿过来!”
“老板大人,您又把谁家的雪羚放倒了?”黛玉应声而来,吊儿郎当的托着几个药水瓶子走进来,一眼瞅见我的绷带手:“呦,您对雪羚没兴趣了,也不用对自己下毒手吧?”
“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闪多远!”我强打精神:“放下药水赶紧走,别再这给我当荧光树芯!”
“是是是,小的不打扰二位甜蜜,”黛玉笑的无害:“但是您也得告诉小的前因后果,好让小的去找艾勒那个保护不周的算算帐啊!”
我一脸瀑布汗:“千万别!我自己摔的,你去问圣阶就知道了!”
“好嘞!小的告退,祝二位上药上的愉快!”黛玉唱个喏,夸张的一躬到地,倒退着出了门,顺便还帮忙把门关了个严实。
“这家伙!”我按按额头,拿过药剂看了看,打开粉红色的蜜桃味给哈萨尔灌下去。又打开茶香的,沾在指尖,在哈萨尔胸口轻轻涂抹,直到用完大半瓶,哈萨尔整个人都泛着淡淡的绿茶味道……
“还哪里有伤口?”我轻轻碰碰他,示意他换个姿势。
哈萨尔松了口气,睁开眼睛:“没有了。”
“没有了?”我狐疑的挑眉,胸口都堆成山了,其他地方会没有?
“真的没有了。”哈萨尔精神好了些,拉过我在脸上亲了亲。
我推开他的脑袋,眼神往他下身一瞟:“腿上呢?后背上呢?”
哈萨尔认真摇头。
我干脆把药剂往桌上一顿,站起来自己动手,上衣鞋子袜子裤子,噼里啪啦把哈萨尔拖了个光溜溜赤果果……
哈萨尔半躺在床上,脸上已经绯红一片。
诶?
真的没有了……后背上,胳膊上,腿上,腰上。屁屁上,都没有!只有胸前一片,肚脐以上,脖颈一下,刚好能被上衣遮住的地方,齐齐整整,方方正正!:“为什么别的地方没有?他是bt吗?”
哈萨尔不禁错愕,眼神古怪的看看我,指了指已经开始慢慢愈合的胸口:“小琰喜欢,其他地方也变成这样?”
“放屁!”我气得一瞪眼,指着他开始收口结痂的胸膛,口气不善:“你自己不知道去拿药水的?再说了,妖族的灵力不是也能治伤吗?你留着它好看啊?”
哈萨尔苦苦一笑,从床边拉过薄被,搭住下身,低头不语。
“又不让说?”我狠狠的喷出一个鼻音,猛然间想到一个可能性:“他不许你治伤?!”
哈萨尔抬起头,眯着眼睛,给了我一个赞许的微笑。
然而这一次我却丝毫没有得意,胸口好像被一块大石头狠狠压住,又闷又疼,还火辣辣的灼热……
“小琰,别乱跑……”药力的关系。哈萨尔的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却还在念念不忘的叮嘱我。
“恩,不乱跑,我就在这陪着你,安心睡吧!”我坐到床边,拍拍哈萨尔的手,轻轻回答道。
“别去……”
“恩,不去!”
……
哈萨尔的意志抵不过药力,最终还是沉沉睡了过去。
我轻手轻脚的站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出屋子。——这算是,我来到这里以后的第一个谎言?
“祖琰大人?”艾勒很尽职的出现在我面前。
“老板大人!”黛玉一脸不快。狠狠的瞪了艾勒一眼,也站到了我身旁:“还是我们陪着你吧,外人果然还是不靠谱!”
这家伙,还是和艾勒杠上了!
“不用,我就去圣阶那一趟,拿两瓶药水就回来。”我冲着二人扬扬胳膊,痞痞一笑:“存货用完了,我再去抢点回来备用!”
“哦。”黛玉答应一声,认定没有危险,于是放行。
艾勒点点头,没吱声,只是往旁边侧了侧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两眼一眯,嘴角上翘,哼着歌走出了二人的视线范围。——有一就有二,说谎不用打草稿。
出了院门,我朝着客房大院最远的对角线方向慢慢走去。不知道是多琳的工作人员太有先见之明,还是已有的资料充分证实了魅影森林一伙和北方乌苏一族矛盾激化不可调和,总之,我们两家刚好各自占据了东北和西南……
暴怒与悲痛像是雷雨下的海面,狂暴而沸腾的****着我的理智。然而我却分明的知道,现在自己的脸上,是一种冷静到可怕的淡漠……
这种狂暴的冷静,促使着我,一定要做出些什么,对着对角线那边院子里的某个人,一定要做些什么,不然的话,我的心一定会被灼成焦炭!
“祖琰老板!”
临近敖登的大院,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叫住了我。
我诧异回头,在看到来人后,从狂暴而又淡漠的状态中猛然惊醒。
“胡子爷爷!?”
叫住我的,正是晚宴上跟在敖登身后,总盯着哈萨尔看的那个长须捶胸的老爷爷。
老爷爷听到我的称呼,莞尔一笑:“老夫乌苏必勒格,见过祖琰老板。”
“必勒格爷爷。”我不敢怠慢,赶紧躬身行礼。从那天晚宴的表现来看。我直觉这位爷爷跟哈萨尔关系不浅,而且还应该是少有的几个贴着“好人”标签的旧识。
必勒格爷爷连道不敢,坚持让我之称呼他的名字就好,推来让去,光一个名字就纠结了半天……
最后必勒格突然不推了,长长叹了口气:“老夫又一事相求,还请祖老板务必成全。”说完,竟是冲着我深深一躬。
我一惊,赶紧跳到一旁:“必勒格爷爷,有什么事您就说,只要祖琰办得到。”
必勒格直起身来,老泪纵横:“请祖老板劝劝大公子,让他无论如何都回族里看一看。”
“大公子?!”我小心的问了一句。
“哦,我说的大公子,就是您口中的哈萨尔,乌苏族的大王子。”必勒格解释道。
“呼……”我仰起头,长长呼了一口气,虽然早就猜到了,但是听人亲口证实,感觉还是很震撼:“抱歉,必勒格爷爷,如果是这件事的话,我想我帮不上忙。”
“您?”必勒格一愣,掩饰不住的失望。
我脸色一正:“我不管他是谁,既然乌苏先放弃他,那我便没有理由再把他送回到抛弃他的地方。您想要什么,想让他再伤心一次?”
“您怎么会这样说?”必勒格一脸震惊:“乌苏,乌苏从来没有放弃过大公子,多年前大公子莫名失踪,我王甚至因此一病不起……那天在宴会上看到大公子,老夫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哈萨尔明明告诉我,是你们说他不应该生在这个世界上……”我看着必勒格,有点疑惑,更多的却是愤怒——替哈萨尔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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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念……
番外 第103章 “三号”
第103章 “三号”
“这不可能!大公子是草原的孛日贴赤那。是乌苏族最受尊敬的巴特尔!”必勒格激动地挥着双手,灰色的长胡子剧烈的抖动着:“若是说大公子是草原上古往今来第一战神,乌苏族上到八十岁的老人,下到八岁的孩童,没有人会说半个不字!”
“哪有人会给苍狼套上枷锁,会给英雄打上血契的烙印,会把战神屈辱的卖到别的国家当奴隶!?”我不甘示弱,也瞪起眼睛攥起拳头吼回去:“你们乌苏族就是这么表达尊敬的?!”
我仰天长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没想到一回神,却看到必勒格老爷子怔怔的站在那里,双手平举在胸前,微微的颤动,嘴唇一张一合,眼神哀恸,没有焦距的穿过我身旁……
“必勒格爷爷?”我虽然替哈萨尔愤怒,但是到底没想气坏眼前上了年纪的老爷子。
“嗬!”必勒格猛咳了一声,眼睛猛然盯住我:“血契?奴隶?您是什么意思?”
我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
“是的,乌苏族秘传的血契烙印,在哈萨尔的脖颈后,是我亲眼所见!至于奴隶,”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是在雅尔塔的奴隶市场上买到的哈萨尔。一颗银币,最便宜的贱奴价格……当时他已经被奴隶贩子打得不成人形……”
必勒格爷爷双唇哆嗦着,眼神既悲痛又茫然,嘴里不停地喃喃念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我抓抓头发,实在等不出个所以然。干脆伸出右手往院子大门一指,也不回头,:“为什么?问问你们尊贵的敖登王子殿下!”
“您说这话要有证据!”必勒格突然回过神,沉下了脸。
“证据?”我耸耸肩:“往小了说,从小生活在优秀而又英俊哥哥的光辉一下,受重视,没有存在感,从而造成心理障碍,想要虐待宝贝哥哥,或者干脆除掉他……往大了说,王位之争,师兄杀父……”
“祖琰老板!”必勒格一声低呵,双目炯炯的盯住了我。
“证据这种东西,难道不是要您们去搜集的么?我只是个商人,商人要从现有的资料分析出将来的趋势,从而趋利避害才是正途。等拿到了证据,那一切就都晚了!”我挑挑眉,冷冷一笑。
“自从晚宴之后,握有奴隶契约的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哈萨尔天天到你们这里报道!单单见不到人也就罢了,了不起被敖登那龟儿子,……呸,”不能这么骂,“那个扔进太阳都嫌不够环保的bt!了不起问出几句奥林宝藏或者魅影森林的机密罢了。结果呢?”
“结果他现在一身是血的躺在床上。人事不知!”我越说越气,胸膛剧烈起伏:“如果不是血契,哈萨尔会来这里?如果不是敖登那个bt,哈萨尔会受了伤还不能疗伤?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只有长期得不到治疗,伤口才会变成那个样子!一次还可以说是意外,很多次呢?天天呢?哈萨尔会把自己弄得血肉模糊?他傻疯了?!”
“证据?等您找到证据,您们家的大公子早就去向长生天报道了!”
“祖琰老板,请您先冷静一点。”必勒格皱着眉头,低头沉思。
我顿了顿,一时间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怎么和必勒格顶上了?!
“你说的大公子脖颈后方的血契形状是怎样的?”必勒格突然问道。
“三个红色的血点,倒三角形的样子,好像是鲜血从高空滴落的样子,四周有溅开的痕迹。”我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果然是血契!”必勒格神色凝重:“至于怀疑敖登殿下的事,老夫还需要进一步查证,他毕竟是我族的王子,而且现在来看,更有可能是下一任的乌苏王。”
我撇撇嘴,我对敖登才没有兴趣,倒是血契的事。我一脸希翼的望着必勒格:“您对血契很了解?那解除的方法呢,您知道么?”
必勒格摇摇头:“血契是皇族秘法,我也只是听说而已。至于解除,我从未听说过血契被解除的先例。”
我心里一凉,顿时怔在那里。
“不过……”必勒格略一沉吟:“也许王的藏书阁中会有记载,再或者,族中的大祭祀也许能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
“乌苏王的藏书阁?大祭祀?”我小心翼翼:“都在乌苏?”
“是,在乌苏王都阿拉坦!”必勒格看出我的心思,脸上稍稍浮上一层欣慰,但紧接着凝重的道:“至于大公子,如果您的猜测是对的,二殿下回程的时候,十有**会带上他……只要一回到乌苏境内,大公子就危险了!”
“为什么?”我听说哈萨尔会被带走,立刻警惕。
“刚才老夫就说过,自从大公子失踪后,我王就一病不起,近年来更是……”必勒格叹了口气:“大公子自小性情温和,热爱自由。我一直以为,大公子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自己离开的乌苏。所以我才希望大公子可以回去一趟,最后见一面病重的王。没想到,却还有这层隐情在里面。怪不得老夫多次请求大公子,却都被他回绝了……”
我努力听着必勒格字里行间的话外音:“您是说,乌苏族到了新旧更替的时期,而哈萨尔是敖登前进路上的唯一绊脚石,”我没理会必勒格后半段的碎碎念,只是皱着眉头:“潜入魅影和奥林宝藏的奴隶可以随时再找,但是哈萨尔却是不得不杀,还要尽快杀。对不对?”
必勒格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一脸的悲痛,好半晌,才吐出:“对!”
“那么,如果奥林宝藏提出与乌苏通商,不知乌苏王会否同意?”我突然问出一个很穿越的问题。
“哦?”必勒格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好主意!老夫这就传讯我王,乌苏必虚位以待,恭候祖琰老板!”
我赶紧低头:“不敢。”
“不知祖琰老板打算何时造访?”必勒格追问一句。
我微微一笑:“您们准备何时返程?”
“大概再有三五天,算算时间,刚好是您和多琳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后。”必勒格了然一笑。
“如此,必勒格爷爷您多费心了!”我深深一躬到地。
“祖老板不用客气!”必勒格伸手一拖,刚好看到我缠着绷带的双手,大感惊诧:“祖老板受伤了?”
我一愣,想起哈萨尔身上的上,自己只划了几道口子就要死要活的撒泼耍赖……
我看看自己的手,随即挥挥胳膊,眯眼一笑:“行为艺术!”
“呵呵,就像晚宴上那样?”必勒格莞尔一笑。
我大囧……
“晚宴那天,您没有认出哈萨尔?”我突然想到:“您一直往我们这边看来着啊!而且,”我脸色沉下来:“敖登明明就认出来了!”
“秋天又到了啊!”必勒格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随着脚边飘过的落叶转了个身:“大公子离开乌苏也几经整十年了……”
我听刚要翻白眼腹诽一下老人家的跳跃思维。却不禁为了后半段话心里一沉:“十年?”
“是啊!”必勒格一叹:“当年二殿下也不过三十出头,如今却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大公子却丝毫没有变化,所以老夫,哎,老夫没敢认……”
“老夫想上去询问,但是二殿下抢先一步。回来时却说,那人没有说话,没有和他相认。所以老夫也只是怀疑,不敢肯定……”
我想了想,点点头,大殿上人多嘈杂。更何况还隔着一群美貌舞娘,必勒格坐的远,听不到“二”殿下的狂吠也是很正常的。至于哈萨尔没有承认——废话,哈萨尔压根就没和他说过话!
“既然说定了,那祖琰就先行告退了。”我冲着必勒格一躬身,转头朝着既定目标继续前行。
“祖老板还请留步!”必勒格张口唤我:“你这是,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