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傍晚,林景皓一进云霄阁便见初兰似是心情大好,开口道:“公主今日这么高兴,可是有什么喜事?让臣猜猜,可与那洛飞有关?”
初兰看着他,打趣道:“咱们的驸马爷可真是好人缘,这公主府上上下下的奴才可都被你收买了?”虽是挖苦讽刺的话,却没有一丝的不悦。
林景皓不回应,走到初兰身边坐下,只假装委屈地道:“臣就知道公主心里有那人,前些日子吃不下饭是为他,今日开心了也是为他。”
初兰莞尔道:“好啊,那改日你也让人打个半死,本宫也心疼你。”
“公主可舍得?”林景皓深情地望着初兰。
“有什么舍不得的?本宫恨不得亲自动手。”初兰说着,举起粉拳,作势要打林景皓,却被他一把握住,顺势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
初兰靠在林景皓怀中,说道,“景皓,明日休沐,既不用上朝,也不用去吏部,咱们出去散散心可好?”
“公主近日很累吗?”林景皓道。
“心累……”她这些天,成日算计,就怕有个什么闪失,如今事情就快结束了,正好赶上明日休沐,或是给她个机会让她好好放松一下。
林景皓知道初兰最近在忙些什么,却也不点破,只抬起她,道:“臣也想多陪陪公主,只是臣明日约了礼部的王大人谈事。”
初兰有些不悦,道:“他比本宫还重要?”
“在臣的心中,这世上自然是公主最重要”林景皓道,“只是,有些需要急着办的公事……所以……”
初兰挣脱了林景皓的手,道:“看来,本宫回头得去向母皇邀功,看看本宫给她招的好女婿是如何兢兢业业、为国为民的。说不定母皇一高兴,把柳玫的位子给你坐也未可知。”
“公主生气了?”林景皓欲拉初兰的手,却被她闪开了。
“谁有闲心生你的气。”初兰道,“你不陪本宫,自然有的是人陪本宫,你就好好做你的侍郎去吧。”
林景皓笑道:“公主有外室了?”
“那是自然,难不成一辈子只对着你。”
林景皓仍是笑着,道:“那臣斗胆问一句,这外室或也是像躺在冬暖阁之人一般的毛头小子?”
初兰听出了林景皓话中挖苦之意,气道:“谁说的,他才不是,他比你强上千万倍,漂亮又听话,温柔又体贴,从不惹本宫生气,厨艺又精,手法又好……”
初兰不察林景皓脸上原戏谑的笑意在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早已没了踪影,仍是自顾自地说着。只是还未说完,便被林景皓一把拽进了怀里,吻上了朱唇。这吻似乎比每次都来得猛烈,来得霸道。
初兰没料到他会突然吻上来,整个人愣住,待回过神来,不由得伸手拥住他,回吻过去。
或是她的回吻激起了他的情/欲,初兰感到他原本揽在自己腰际的手已有些不安分地向衣下摸索。热吻辗转渐深,初兰抑制不住地娇喘,他离了她的唇,将她抱起,横放在床上,紧接着整个人压了上来。
两人的衣衫一层一层的剥落,他的吻亦落在她颈上、胸上的每一寸肌肤,手也不老实地在她的身上爱抚,游移。初兰嘤咛着,忽然身子一颤,她感到他的手竟然探进了她的私密,撩拨着她的欲望。
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初兰的娇躯控制不住地轻颤,口中发出难忍的娇呼。而她的呻吟也让他终是难以把持,停了手上的动作,将她压在身下,将两人融为一体。一阵猛烈的缠绵,在即将达到顶峰时,他却忽然停住,在她耳边粗喘着:“那人可有臣的手法好……”
初兰没想到他竟是误会了自己刚刚的话,他是在说璞玉按摩的手法,不想竟被他误解成这样。
“不,不是……”他怎么能这么想,到现在为止,他仍是她唯一的男人。
“不是?”他仍旧误会了他的意思,又是一番猛烈的进攻。初兰承受不住的娇喘。
他吃醋了?不是平时开玩笑的口吻,他语气中似有些恼怒,尽管他已经努力克制着,却仍是不自觉地流露了出来。他是真的在吃醋。这个无论何时都是淡定自若、讳莫如深的男子,竟也有失控的时候吗?只为了她刚刚的那些话?
初兰望着林景皓的双眸,想要从那眸底探究他此刻的心情。而那双眼也在深深地凝视着她,似是要看进她的心中一般。
初兰忽然有些得意,她觉得尽管自己看不透他,尽管他二人的交锋中,他似乎总是占尽上风。但现在,她知道了能波动他情绪的方法,尽管这方法不怎么君子。
她不答他的话,探身去吻他,深深的吻,她甚至想要反身压在他的身上,但面对林景皓这个男人,这种尝试却是徒劳的,他仍旧主导着二人的欢愉,她却也甘之如饴。
激情过后,初兰拥着林景皓,这次的欢爱似是耗费了他太多的体力,他竟然早早睡去了,初兰却一直没睡,她望着他兀自睡的甘甜,不由得浅笑。
她终是没有向他解释,没有告诉他,她根本没有什么外室。自己的男人因她而吃醋,让她有些欢喜,尤其是林景皓这样的男人。
第二十一章
云来客栈一间客房内,林景皓裸着上身伏在床上,面上身上渗着汗珠。
霍如烟坐在床边,看着林景皓的模样不由得巧然一笑,有些暧昧地打趣道:“至于这么拼命吗?”
林景皓不答话,霍如烟伸出手,在他赤/裸的背上轻轻划过,最后将手落在了林景皓的腰际,在某个穴位上稍一用力,林景皓似是受了多大的痛苦一般,低叫出声,回头瞪了霍如烟一眼。
霍如烟一笑,道:“这是罚你不听话。”说完起身,走到桌前坐下,继续道:“你若是再不听我的话,怕可是瞒不住你家公主。”
林景皓脸色有些难看的起了身。
霍如烟道:“话说今日休沐,你家公主没让你在家陪她?”
“不用我陪,她出去找她的外室散心去了。”林景皓边穿衣服边道。
霍如烟闻言一愣,有些不解地说道:“这郜兰可真有意思,说她心宽呢?还是说她笨呢?这是什么节骨眼儿啊,为了那个刺客的事儿,多少人盯着她呢,她还有心出去风流?”
林景皓面色不甚好看,似有所思。霍如烟见状,眼珠一转,咯咯笑道:“哎呦,咱们林大人是不是吃醋啦。我说你这是为哪门子呢。唉……亏你昨晚拼了老命伺候得周到,敢情是想把她揉碎了,今天好上不得别人的床?”
林景皓仍是不说话,只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霍如烟倒也不在意他的沉默,兀自说得开心:“女人嘛,可不都是见一个爱一个。她又是公主,早晚得是左拥右抱的。只怪我当日劝你你不听,非要当什么劳什子驸马。跟了她有什么好的?”
“我不跟她,难道跟你?”林景皓随口回道。
霍如烟听了这话嬉笑道:“好啊,好啊。等哪日你人老珠黄,被你家公主打入冷宫了,别忘了,奴家这里给你留着门呢。”
林景皓无奈地叹笑一声,起身欲走,却被霍如烟拉住,似有些委屈地说道:“完事就走,太无情了吧。人家可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整日闷得发慌。”
林景皓笑道:“你闷?你周围不是有一群人呢吗?”
霍如烟知道林景皓的意思,松了他的胳膊,撇了撇嘴,道:“瑶台中的人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哪有你林大人有意思啊。”
“你不还有那些个客人吗?”林景皓道。
“我对那些女人不敢兴趣。”霍如烟道,语毕又看了看林景皓,似是有些挑衅地说道,“说到女人嘛,眼下我倒是对一个女人感兴趣。”
林景皓闻言收了笑容,正色道:“你少打她的主意。”
霍如烟扬了扬眉,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我只是对她感兴趣而已,又没说要吃了她,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见林景皓仍然一脸不放心地望着自己,霍如烟叹道:“好好,我答应你,绝对不去招惹她,行了吧。”
林景皓听了这话,似是才略放些心,转头走了。
霍如烟对着林景皓出去的门口搬了个鬼脸,心道:我不去招惹她,架不住她来招惹我呢?她好像和璞玉走得挺近的,说不准那个什么外室就是璞玉呢。
郜兰公主,咱们早晚有会面的一天。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林景皓没去找什么王大人,初兰也没去找什么外室。她原是想骑马去郊外遛遛,只是还没出门,便被事情绊住了,正是她最不愿发生的事情。
上午她正准备出门,却见画眉匆匆进来禀报,说是有人送来一封信,事关人命,请郜兰公主务必亲启。初兰觉得奇怪,待打开信一看,不由得大惊。信中所叙了一桩命案,一女子与情夫私会,被原配撞破,恼羞成怒杀害人命,然凶手却买通了官府,逍遥法外,而那个被买通的官员正是京兆尹陆成。
“送信之人在哪儿?”初兰忙问道。
“已经走了。”画眉道。
“今日是哪个当差?谁接的信?让他来书房,本宫有话要问。”初兰令道。
画眉见公主这模样,便知事情的严重,忙叫来上午守门的侍卫。那侍卫也不敢怠慢,忙前往书房听话
“禀公主,送信的是一个小子,看上去并不像是哪户人家的小厮,倒像是个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侍卫道。
“可说了什么没有?”初兰问道。
“回公主的话,那孩子只说这是给郜兰公主的信,事关人命,只有公主才能做主,属下收了信请门里当差之人代为传报,一转头,那孩子已经不见了。”侍卫如实禀道。
初兰闻言,颓然坐在椅子,闭了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左手撑了太阳穴,右手在空中无力地摆了两下。画眉与那侍卫会意退下。
她还没有蠢到认为这只是一封普通的告状信。这信中所表之事,矛头直指陆成。郜兰公主从京兆尹大牢带走了一个死刑犯,没几日京兆尹陆成请公主听审,却自摆乌龙,被郜兰公主暗讽,这事儿虽说亲历的没有几个人,但怕早就在这京城的官场传遍了。别人不会当她是好心去就一个犯人,或是只当她是有心针对陆成。若如此,趁这个时机,私下向她告陆成的黑状,那便是再合适不过了。
初兰脑中蹦出的第一个想法,她成了别人借刀杀人的工具。
她一直在极力避免着把事情闹大,可这事情却偏偏找上门来。
按理说,这封信她连理都不用理,只看是状告官员的信,直接交给刑部便可。这官员犯法,均归刑部审理,如何也轮不到她。若是在往常,她或许就真的这么做了。只是,眼下这个节骨眼儿,她却有些犹豫。
这信她若是递到刑部了,不管这信上所说之事是否属实,她都将实实在在地成了那把刀。陆成枉法之事若是真的,那刀便砍在陆成身上,若不是真的,刀便砍在她的身上。只是不管最终被砍的是谁,这所谓针对陆成之名她便是坐实了。
要么她假装没有看到这封信?也许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只是却也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虽说这事可能是有人蓄意陷害陆成,枉断命案可不是小事,天子脚下他陆成怕是没这个胆量。
只是,只是万一是真的呢。万一是有人知道了陆成的恶行,碍于种种原因不能露面。或是因为官阶小怕得罪了陆成?甚至可能就是陆成身边的差人,知道陆成收受贿赂,草菅人命之事,敢怒不敢言?又因知道她与陆成似有不合,所以将案子告到了她这儿?
万一真的是有无处诉冤之人呢?
初兰不想因为自己不愿陷入泥沼的这点儿私心,便漠视了一条人命。
眼下,她也只有暗中去查实一下,只希望这不过是子虚乌有的一个诬告。
只是她却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这些日子来的期望,似乎没有一个实现的,她每每希望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可偏偏事情就是越来越复杂,越来越脱离她的掌控。
第二十二章
尚辰公主府。
初兰站在门外,内心十分忐忑。若非情势所逼,她是如何也不会来她二姐这里的。从小到大,她一直努力避免去招惹她。她想要的东西她从不去争,她常去的地方她绝少踏足,她亲近的人她不去招惹,她做的事情她不去参与,就是怕自己何时不留神得罪了她。
可这次,她怕是要把她得罪个干净。
两日前,她收到匿名信后,便让凌天去暗中调查。结果让她大吃一惊。她有预感事情不会照着她的预期发展,却如何也想不到会发展成这样。她千躲万躲,终是没有躲开,事情到底是冲着她二姐去了。
洛飞、白鹤楼张二、张家二少爷、陆成……所有的人,所有的事穿在一起,她似乎把这件事弄明白了:张二少爷杀人在先,陆成徇私嫁祸在后,而洛飞则因所谓的行刺之罪,成了最好的替罪羊。
她认为这件事二姐未必知情,她虽然脾气阴晴不定,又有些霸道,但绝不是不顾大义之人,绝不会纵容府上之人暗害人命,更不会指使近臣徇私枉法。
她觉得关键在那写信之人,当时她并不十分在意,只以为是有人陷害陆成,现在看来,绝不是这么简单的。这是个阴谋,是个圈套,似有人扎好了扣子,只等自己往里钻一般。或是要对付她二姐?又或是要挑拨她们姐妹的关系?只是如今,不管怎样,她既管了这事儿,又走到这步,如何也无法逃避了。
她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半天,却如何也想不到好的解决之法,似乎每条路都是死路,哪条都走不通。
她不能直接将案子报到刑部,如此一来,便是陷二姐于被动,不管二姐是否知情,怕都逃不过一个包庇之罪。她是怕她二姐,可她们毕竟是亲姐妹,她不想害了她。可她也不能为了卖二姐一个人情,假装不知道这件事,这样做等于和那陆成无异。
思来想去,最后她决定去找二姐,将一切据实相告。她相信二姐绝对不会罔顾国法,徇私包庇。如此让二姐去向刑部检举此案,既不会陷二姐于被动,又能替死者伸冤,也算是个不错的解决方法。
只是二姐到底气量狭窄,自己这样做难免会让她觉得是有心相逼,当面给她难堪,迫使她大义灭亲,自己怕会因此而遭她的嫉恨。不过,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她也只做个问心无愧便罢了。
初兰虽然拿定了主意,只是人已到了尚辰公主府,然如何开口,却令她为难。她正犹豫着,门口的侍卫已经上前叩拜,进府通报。她也只得略定了定心,只盼着二姐今日心情大好。
初兰被人一路引至书房。一进屋但见二姐坐在屋内看书,见她进来也并不起身,只是将书随手放在桌上。
初兰连忙行礼道:“给二姐请安。”
昭辰笑道:“妹妹不必多礼,坐吧。”
待到初兰起身坐定,已有下人上了茶。
昭辰道:“才听外面的奴才禀报,说是三公主来了,我原还不信,不想竟是真的,可真是稀客。”
初兰欠身道:“因姐姐公务繁忙,妹妹也不敢叨扰,久不来给姐姐请安,还请姐姐恕罪。”
“妹妹这说得哪里话,咱们亲姐妹不讲这些虚礼,只要妹妹心里惦记着姐姐便足以了。”昭辰说着,端起了茶杯,继续道:“妹妹今日来得也巧,前两日母皇赏了我浚阳进贡的好茶,一直未舍得吃。只今日妹妹来了,才得拿出来,妹妹快尝尝味道如何。”
“姐姐厚爱了。”初兰道,说着连忙端起了茶杯,浅品一口,道:“香中带苦,苦而回甘,果真是好茶。”
“哦?”昭辰扬了扬眉,道,“看来妹妹是喜欢,只是我才尝着却觉得忒浓烈了些。”
初兰忙道:“我对茶没什么研究,也只解渴便罢了,才是随口说说,终是不及姐姐懂得多,这京城谁不知道姐姐是品茶的行家。”
“妹妹此言差异。”昭辰道,“越是对茶没有研究之人,越是能品出这茶原本的妙处,一旦知道得太多了,反而品不出这茶的原味了。”
初兰见二姐一味地说茶,却也不知道如何岔开话题,心下有些犯愁。昭辰见初兰的模样,似是关切地问道:“妹妹有心事?”
初兰被她这么一问,一时间倒也不知如何开口。
昭辰似有些自责地说道:“看我,尽顾着请妹妹喝茶了。倒忘了问妹妹的来意了。妹妹久也不来我这府上,今日来,怕是有什么特别的事由吧。”
“不瞒姐姐,我今日来,确实是有件事,只恐唐突了姐姐,不知如何启齿。”
“你我姐妹,不必介怀,妹妹但说无妨。”
听了这话,初兰从怀中摸出那封匿名信,双手奉上,一旁的下人连忙取了,送到昭辰手中。昭辰将信展开,一行一行的看下去。
初兰在旁小心地观察着昭辰的反应,只见她面无表情,看不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