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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兰不明白他的意思,心道他或是请自己帮着保管,便道:“那我先帮你收着,等请高僧念过经,驱了邪气,再给你。”
顾卿尧不答,只起身回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摸出个什么东西,坐回到初兰面前,把手一摊道:“我已经有了。”
初兰一看,他手中之物可不是她送他的那块玉佩吗,及又转头看了一下床铺,心中不觉一暖。她知道他日日将这玉佩带在身上,却不知晚上的时候,他竟是这般小心收着的。
顾倾尧心中有话,可他生性腼腆,迟疑了半晌,也只脸上一红,望着她面前那块玉石小声道:“我已经有这个玉佩了,那块玉石……我用不着了……”
初兰先是一怔,随即便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可见他这幅欲言又止的腼腆模样,又生了玩笑之心,便嘴角一弯,故作了为难之色,道:“那可怎么办?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才寻回来的,你若不要,难道还给人家送回去不成?”
顾卿尧见初兰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便有些着急,可有些话他如何也说不出口,只又羞又气的涨红了脸。
初兰更觉有趣,待要继续打趣又怕他真的恼了,便嘻嘻露了笑脸,带着些央求的口吻道:“既然我那块玉佩给了你了,那你这块玉石就送给我吧,好不好?”
顾倾尧有些小性儿似的点了点头,唇边却是不觉露了笑容。
初兰一笑,将玉石放在盒子里收好,想了想,又将玉石取出,起身走到床边,塞到里侧的枕头下面,转头对顾倾尧笑道,“我也好生收着,赶明儿请僧人念过经,我就拿去请人做了玉佩带在身上。”说着又掀开外侧的枕头,在枕头下面拍了拍。顾倾尧会意,含笑走到床边,将自己手中那块玉佩放在枕头下。
初兰将枕头放好,跟小孩子得了宝贝似地,轻轻拍了拍枕头,笑道:“这下稳妥了。”说完便就兀自宽衣了衣衫钻进被子里。
顾倾尧含着笑,把她的衣裳一件件收好,挂在床边的衣架上,欲要吹灯歇着,却是被初兰拦了,道:“别熄灯,我睡不着,咱们说说话吧。”
顾倾尧依着初兰,在她身边躺下。初兰翻过身对着他,柔声道:“想来也是巧,你的玉石是弱冠时得的,我那玉佩是及笄时得的,倒像是一对儿似的。”
顾卿尧听初兰这话,心中不免荡起涟漪,有种说不出的喜欢。
初兰凝着顾倾尧,只见微微的烛光中,他的双颊半羞半醉的泛着桃红,心中一动,便往他身上凑了凑,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伸手拥住了他,喃喃开口道:“那回头我让人在这块上也刻上个‘尧’字,才是真的一对儿呢。”
“嗯。”顾倾尧轻声应着,轻轻握住了初兰的手。
初兰一怔,虽只是个小动作,并不算如何亲密,但对与顾倾尧来说,却极是难得的。他对自己一直是相敬如宾,从未有过亲密的动作,只在以为她已经睡着之后,才偷偷的抱过她。
这算是他对自己的示好吧,初兰心中一荡,微微抬头,在他颊上落了一枚浅吻,这吻极其轻柔,不带任何的情/欲,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触碰。
可就是这轻轻的触碰,却惹得顾倾尧心中一阵慌乱。初兰感到他握着自己的手微微的一颤,抬眼看去,他的双颊似是更红了几分,初兰心中生了怜爱之心,不由得复又吻了上去。顾倾尧本能的向后躲了躲,他这羞涩却反是激起了初兰心中的欲望,她索性支起身子,将他压在身下。
第一百零二章
初兰觉得自己好像第一次这么近的凝视顾卿尧,近到让他无法避开她的目光。他的眸中有一丝期待,更多的却还是慌乱,这欲迎还拒的眼神瞬间激起了初兰征服的欲望。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只随着自己的本心,吻了下去。
顾卿尧呼吸一窒,本能的闭上了双眼,没有回应,甚至还有丝因惊慌而起的抗拒。
尽管初兰渴望着一个深吻,却并未因此而强行撬开他的双唇,而是轻轻的捧着他的脸,将吻慢慢的沿着他的唇角流下,落在了他的颊边,耳根,滑到颈上,一路向下,扯开了他的衣衫,吻上了他的胸口。
顾卿尧微微的皱眉,轻咬嘴唇,一直紧紧地攥着身下的薄褥,他似是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然当初兰的舌尖绕着他胸前的敏感轻轻的打转之时,他终还是禁不住轻吟出声。这被压抑过的微弱呻/吟,鼓励似的撩拨着初兰,使她不禁加深了允吸。
初兰未料顾卿尧的身子竟是异常的敏感,未及她如何的挑逗,他便就有了反应,胯间的欲望一点点的膨胀,顶在她的身上,让她愈发心痒难耐,不自觉的前后轻扭娇躯,蹭着他的硬挺。
顾卿尧为自己勃/起的欲望而感到羞愧万分,用力咬着嘴唇,却也不知他此刻的满面殷红,是因为羞窘还是因为欲/火。他在挣扎,身下的薄褥已被他攥得褶皱不堪的薄褥,然他的矜持或能暂时抑制住他抬手拥抚初兰的欲望,却已是无法控制他的下身不由自主的迎合着初兰的扭动,更近地将二人贴合在一起斯磨着,喉咙中的呻/吟也愈发清晰起来。
初兰感到了顾卿尧细微的变化,再度吻上了他的唇,这一次他终是不带任何的抗拒,轻启薄唇,接纳了她的探取,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回应过去。全无经验的他由着初兰的带领,一点一点的品味着这深吻带给他的从未有过的悸动。
待到初兰收了热吻,顾卿尧已是双目迷离,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刚刚的深吻让他一时忘了如何呼吸。
初兰望着身下被自己撩拨得欲/火焚/身的男人,终也是按耐不住,轻解罗裳,除去了二人的衣物。如雪的肌肤,娇嫩的淑乳豁然眼前,顾卿尧只觉身上愈发的燥热难耐,似要炸了一般,任凭内心如何羞愧难当,目光却怎么也离不开眼前这玲珑的身子。
初兰温柔妩媚的一笑,轻轻抓了顾卿尧的手,引领着他抚上自己胸前的娇嫩。他素日里略嫌冰凉的手心,此时却是火一般的热。初兰一声轻咛,许久不被人触碰到地方变得敏感起来,未及他如何揉抚便让她有些心神荡漾,这久违的感觉让不禁她按着他的手,引导着他带给自己更多的蟾酥。
顾卿尧只觉一股酥麻顺着掌心一下子传遍了全身,好似全世界最美妙的东西此刻就在自己的掌中,他先还随着初兰的动作轻轻抚摩着她的淑乳,渐渐的便就直随本心,轻柔的揉捏起来,这让他身上愈发火烧般难耐,另一只手不自觉的松开薄褥,抚上了初兰的翘臀纤腰轻柔的婆娑着,下身亦微微的扭动,可胯间硬挺的欲望却完全无法得到满足。
顾卿尧的渐渐主动给了初兰更多的快慰,她再也无法忍耐片刻,微微欠了身,一手向后扶住他的欲/望,慢慢的坐了下去。
“嗯……啊……”
瞬间的交/合,让两人同时呻/吟出声,一下子将二人的欲/望带至顶端。
胯/间的欲望被温暖紧致的包容着,吞噬着,从未有过的快感冲击着顾卿尧的大脑,仿似他过往的人生全都是空白,只这一刻开始,他才真真开始有了生命似的。
初兰在骑跨在顾卿尧身上,有节奏的律动着,一手抚着他揉捏着自己淑乳的手,一手抵在他因粗喘而剧烈起伏的胸口。顾卿尧无法掩饰的痴醉,给了她另外一种快感,一种征服的快感。仿似她就是身下这个男人的主宰者,让他生,让他死,让他堕地狱,让他上云霄。
她俯身再度吻上他的唇,极其霸道的深吻。唇舌纠缠,全不似平等的交战,他无力抵抗她的进攻,一路丢盔卸甲,任她攻城拔寨,予取予求。
轻吟,娇喘,随着顾卿尧喉间一声低哑的呻吟,二人终是完成了他们大婚之后的第一次欢/好。
香汗粼粼,初兰伏在顾卿尧的身上,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喘息着。
半晌,初兰轻轻的在顾卿尧耳根落上了一枚浅吻,吐气如兰地轻喘着:“好吗?”
初历激缠的顾卿尧仍有些心神恍惚,只本能的点头,手掌轻轻的在初兰腰间抚摩。
初兰娇笑,轻咬顾卿尧的耳根,轻咛娇吟道:“我还想要。”说着便探手到顾卿尧的胯/间挑拨。顾卿尧敏感的身子轻易便被她再度撩/拨起来,烛影婆娑,映着他们的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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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早饭间。
德郡王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初兰过几日去云隐寺守斋的事,初兰一一答了。德郡王又说让初兰给元衡再求一道百岁平安符来。
初兰随口道:“他的平安符,长命锁的已经够多了。”
德郡王颦眉道:“让你求你求来就是,多些神明保佑总是好的。其实论理,应该亲待他去寺里,请云清大师看一看,摸摸头才好。”
初兰应声道:“父王说的是,我看衡儿近日好得很,等给他办了百岁酒后我便带他过去。”
德郡王听了这话,却又是皱眉,道:“不好,他还太小,前些日子又才历了大病,车马劳顿的,再又病了可怎么是好?”
“父王说的是。”初兰应着,心中无奈的一笑,父王一时一个主意,真是把元衡当心头肉那么疼着。
说完了孙子的事儿,德郡王才有心思去关心旁人,他见早饭间顾卿尧一直是低头不语,便觉有些不妥。他往日也是话少,可也没得今天这样,连头都不抬一下,便带了些关心的问道:“卿尧,你怎么了?可是病了?”
“啊?”顾卿尧这才抬了头,低声回道,“回父王,我没什么。”
德郡王听他说没事儿,自也不再多想,随口道:“没事儿就好,过两日你们去云隐寺,山里头凉得紧,这两日可别先病了。”
顾卿尧应道:“是了,谢父王关心。”
德郡王或是不知顾卿尧这日的不妥是何原因,初兰却是清楚得很,他这可是害羞避着她呢。
清晨她才睁了眼,身边便就空空荡荡的,她好生失望,一晚上的缠绵,应是在他怀中醒来才是,可他偏生撇下她,反倒比常日起得更早了。她心中无趣,只想等他进屋埋怨他几句,谁知在床上赖了半天,竟全不见他的身影,后她自己起了身,问了铭儿才知,原他半个时辰前就起了,穿戴好直奔了元衡的房里。她洗漱好带了些娇气往元衡屋里见他,谁知她一进屋他竟是涨得满脸通红,胡乱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出去了。如此这般,他这一早晨全是在躲着她,只这早饭他却如何也躲不过。
初兰斜眼瞥着顾卿尧,心中只觉又气又好笑,不禁生了玩笑之心,接了德郡王的话茬,道:“父王说得极是,山上寒凉得很,你身上若不舒服别瞒着,只怕进了山小病就便大病了。”
顾卿尧耳根一红,向初兰侧了侧脸,却仍不敢看她,只道:“我真的没事儿。”
“怎么会没事儿呢?我看你耳根都红了,别是发热了吧?”初兰作出一副坦诚的模样道。她这话惹了德郡王的注意,一看下,顾卿尧确是耳根泛红,不只耳根,似是双颊也些红似的,他自不知初兰及顾卿尧之间的花腔,带了几分认真的口吻道:“一会儿把张医官叫来看看吧。”
顾卿尧尴尬万分,可德郡王已经说了话,他又不好再驳,只点头应着。
初兰见顾卿尧这窘迫的模样,更是玩儿心大起,在桌下用脚轻轻的碰了顾卿尧一下。
顾卿尧瞬间怔住,脸滕的一下通红。
初兰愈发觉得有趣,桌面之上只做淡然吃饭,桌下却是抬了脚,用脚尖从顾卿尧的脚踝,沿着他的小腿一路往上。
顾卿尧全身一僵,把碗筷往桌上一放,声音有些微颤的道:“父王慢吃,我有点儿不舒服,先下去了。”说完便就赶紧起身,躲开了初兰的挑逗。
德郡王不明,只当他真是不舒服了,便道:“去吧。”
顾卿尧如蒙大赦,红着脸逃也似的出了中厅。
待顾卿尧走后,德郡王对初兰道:“若他真的不舒服,你们就晚走几日吧,别真闹了病。”
“是。”初兰按耐住大笑的欲望,平静地点头应了。
第一百零三章
两日后,初兰及顾卿尧动身前往云隐寺,因要在寺里住上几日,故而除了凌天等侍卫相护,还带了画眉、铭儿及几个随身伺候的丫鬟小厮。自然,同往的还有顾卿婵夫妇。
一日车马,酉时之前,众人赶至云隐寺,初兰让随从去安排众人的吃住,自己则往见昭辰。自昭辰被皇帝遣来云隐寺清修已有几个月了,不管她二人心中有多少隔阂嫌隙,这表面上的礼数是一点儿也不能少的。只是初兰到了昭辰的斋房却并不见人。她此次清修原带了一众侍卫从人,一个月前她不知为何将众人都遣走了,只留了两个近身的仆人伺候,故而这会儿她这院里冷冷清清的,连个询问的下人也没有。
初兰奇怪,问了寺里的僧人。僧人答说二公主随寺里的几位僧人下山施药去了;怕是要过两日才能回来。初兰心道昭辰何时生了这份善心了?难不成真是这几个月的清秀让她有所参悟?这么多年的傲慢性子,可是说改能就改的?怕不是又在耍什么小心眼儿呢,这么想着心里便就加了提防。
从昭辰处离开,初兰便往后堂与众人会和用晚斋,一日车马劳顿,饭后众人便就各自回院歇着。因这是佛家寺庙,夫妇不便过同住,故而两对夫妇被分别安排了四个小院儿。
初兰和顾卿尧沿着小路往回走,到了顾卿尧的院前,初兰拽了顾卿尧的衣角,凑到他耳边悄声道:“你夜里若是难耐,偷偷来我房里也没人知道。”说完也不给顾卿尧回嘴的机会,便就转身快步走了。
顾卿尧待要反驳“谁难耐了!”,初兰却已走远,他又不好将这话高声说出来,只把脸憋得通红。初兰在前面走着,不用回头也只他是怎样一幅窘迫的神情,不禁暗自发笑。
接下来的几日,两对夫妻吃斋念佛,闲时便在这山中随意散步。初兰和顾倾尧都是好静之人,这山中的清闲时日反让他们舒心,且二人如今已是实打实的夫妻,相处起来更是随意自在,初兰时不时挑逗顾卿尧几句,见他脸红羞窘的模样便觉可爱有趣。
这日傍晚,两人如常吃了斋饭后在顾倾尧的房里聊天,无意间提起了他二人成亲之前同来这云隐寺的事儿,只觉恍若隔世。
初兰半认真半玩笑的道:“那时你可从没正眼看过我呢。”
顾倾尧忙道:“我那时又不知道咱们会有今日。”
“你敢说不知?”初兰反驳道。
“那时咱们的亲事还没定死,不作数的。我若早知道有今日……”
“早知你便怎样?”初兰挑眉问道。
“……”顾倾尧怔了一下,随即浅浅一笑,道,“早知道我就正眼看你一眼呗,省得你今日说嘴。”
初兰笑,待要回嘴,却被敲门声打断。画眉进来回禀说二公主回来了。
初兰的好心情被这消息打断,也没心思再与顾倾尧玩笑调侃,只叮嘱让他早点儿歇着,便出了屋子。
待到初兰离开,顾卿尧方露了一丝怅然之色。
若早知今日,我又岂止要看你一眼?
那时,了破家亡,寄人篱下让他满心的凄楚哀凉,除此之外却还有另一番小心思,便是对雅容生出的点点情愫,对初兰他可不真是“从未正眼看过”吗?
有时他静下心来,总忍不住想要回想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可每次想起却又让他心中一阵怅然。因他发现自己竟是记不起她当日的模样。那是在皇帝为他们姐弟举办的晚宴之上,她亦有列席,只他那会儿因了事家事而心内哀凉,若还有一点儿心思却也是在雅容身上,根本就没去注意她。她那日穿得怎样的衣裳?梳的怎样的发式,说过怎样的话,他竟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想得多了,他心里愈发的酸涩难受,初次相会明明应该是一生中最重要的回忆,可偏偏让自己错过了。
云隐寺那夜,他们的偶然相遇,他却全没给她好脸色看,就那么冷冷的走开了。后来她从马上跌下,摔伤了腿,那么多相干的不相干的都去探望她了,可偏偏他就没去。每每想起这件事,他就懊恼得要命,她趴在床上月余,他居然一次都没去看,反是在家里为了要嫁给她而心伤。
他们成亲后,他从没敢与她提过这事儿,怕她心里有这个疙瘩。尤其是近些日子,他愈发的不安。想来她应是知道他曾经险些嫁给雅容之事,这不是他能左右的,以她的性子,定是不会怪他,可偏生他自己对雅容果真动过那个心思。
顾卿尧越想越觉得惆怅不安,不禁暗叹:若早知你我今日,我是如何也不会错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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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初兰离了顾卿尧,回屋换了件衣裳,估摸着昭辰安顿的差不多了,便往她的院中见她。途径一安静的庭院,遥见远处似有两人在那儿说话,还未待她看清模样,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