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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初兰又叫住画眉,却是愣了半晌也没说出什么,只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去吧。”
画眉这才算是得了令往顾卿尧屋里传话。初兰却没走,只望着画眉的身影一路往西园而去,心里极不是滋味儿。自那日与林景皓旧情复燃,这一个多月来她每隔三五日便要去燕归巷与他私会缠绵。以至于这些日子再没与顾倾尧行过房事,甚至连在他那里过夜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却也不是不想和他亲热,每每见他脸红羞涩,或是对她温柔浅笑,她心里头也是痒痒,恨不得立时把他拽到屋里好好疼惜疼惜,可身上却是带着林景皓给她留下的吻痕,又如何能让他看到呢!
她清楚林景皓的心思,每次痴缠都要在她身上落下点点痕迹,就是捏准了她的性子,知道她即便有别的男人了,也绝不愿带着这些吻痕去与人亲热。
林景皓的这点儿诡计她明白得很,也是不愿让他得逞,可偏生自己不争气,就跟魔障了似的,每每这吻痕才要消去,她就又迫不及待的去与他私会,一旦缠绵起来,云雨巫山自是什么都顾不得了,旧痕未去又添新痕,就好似今晚,她竟是快活得忘了时辰,若非还存了点儿心思让刘顺先回来搪塞,只怕这事儿就得让父王知道了去。
其实,父王知道不知道倒还在其次,可若让顾倾尧知道了,她却是真的羞愧难当了。自然她二人心明她将来保不齐三房六院,可这外面与人私会偷情的事儿到底是她没脸。尤其她还为了外面的人这般冷落于他,更让她自责。她清楚顾倾尧的性子,他脸皮薄得很,心里就是想要她,可求欢的话他是打死也说不出口的。素日里,最多也只露个羞涩的眼神,她便就心领神会,可这些日子,她却连这些小小的暗示都假装忽略了。
初兰在心里将自己骂了千万遍,自责的回了云霄阁。
另一边,顾倾尧得了画眉的回话,也未多说什么,只等画眉离开之后,却是神色一暗,少不得露了些失望哀愁之色。
铭儿从旁看着,开口道:“殿下,要不咱们去公主那儿看看吧,公主才回来,定是还没睡下呢。”
顾倾尧颓然的道:“才画眉不是说了吗,她累了一日了,乏了,就别去扰她休息了。”
“就是因为公主累了,您才要过去看看呢,宽慰宽慰公主,和公主说说话什么的。”铭儿道,“您等了这一晚上,可不就是等公主回来呢吗,又怕公主公务多忘了吃饭,还让厨房顿了补品,这会儿一直热着呢……”
“罢了,罢了,你啰嗦什么。”顾倾尧皱着眉,有些烦躁的道,“她既是累了不想见我,我又过去做什么,白让她看着碍眼。”说完便就有些气恼的往床上一歪,不再说话。他心里难受,这些日子她似是在有意无意的避着他,虽她总借口公务繁忙,可他心里却隐隐的觉得,她或是外面有人了。今儿晚上她说是去了吏部,保不齐就是会情人去了。
顾倾尧委屈又生气,想就前不久她还温柔体贴的说什么喜欢他的话,如今也不知是遇到怎样勾人的男子,连他这屋都不来了,可是彻底厌烦他了吧。
铭儿自幼跟着顾倾尧,对他的心思自是一清二楚,不由得开口道:“殿下,您这可是跟自己过不去了,咱们公主这样的人物,定是多少男人打着她的主意呢,难免遇到难缠的风流人物,这会儿您更得勤着往公主屋里去,您要是使性子恼了,可不正给那外面的野男人腾地方了吗?”
顾倾尧侧身躺着不说话,铭儿这话说得有理,可让他怎么办?难不成大半夜的跑她床上求/欢去?他不是外面那些下作男人,这等没脸的事儿他可做不出。
铭儿只跟顾倾尧肚子里的虫子似地,往前凑了凑,继续劝解道:“小的知道殿下的心思,原这种事儿也不是小的该说的,可见殿下这样子,又忍不住跟您说。小的原听人说过,这男女之间若是床第之事冷淡了,那可是什么感情都是白谈。这话虽是俗陋,可也算是个理。公主再高贵,可也是女人来着,您平日里温柔体贴的自是暖她的心,可这房里的事儿不是也得……啊……”铭儿到底年龄小,也是未经人事,这话说到这份儿上如何也是不好意思再说了。
若是往日,顾倾尧听了这话必当是污言秽语将铭儿斥责一顿,可被初兰冷落了月余,他这会儿却也是犯了嘀咕,莫不成果真是他在这房事上做得不好?否则她如何明明喜欢他还要去外面找男人?回忆起素日里二人的亲热缠绵,她倒也从没露过如何失望的神色,又或是她憋在心里没说?
顾倾尧越想越乱,忽听身后开门之声,回头看去,却是铭儿不知何时出去,这会儿又回来了,手捂在胸口,颠颠儿的上前,做贼似地从怀里取出个东西递给他,却是一本装订精美的书册,只是未写书名。
顾倾尧疑惑着打开,打眼一看,居然是本春宫图。
顾倾尧立时红了脸,啪的一声合上画册,冲铭儿喝道:“你这小混蛋,哪儿弄来这么个污秽之物,还敢拿来我眼前!”
铭儿慌忙跪了,道:“殿下息怒,小的这也是为了您好。我也是偶见了外府几个男仆私下里偷看这东西,一时好奇才凑过去看看。听他们说这东西虽上不得台面,可那些达官贵人府里的男眷们可都是人手一册的,只连几个公主府里的爷们也都有这东西。所以小的想着,殿下或也是需要,便就托人去淘换了一本……殿下放心,小的只说是自己拿来看的,绝没说别的!”
顾倾尧红着脸,恼羞成怒的将这册子仍在铭儿身上,道:“你要看就拿去看,横竖你是不学好,我也管不了你了,别拿来我这儿碍眼!”
铭儿连连点头道:“是,是,小的这就走,不给殿下添堵。”说着也不去捡那画册,便就转身出屋,一溜烟儿的走了。
“哎!”顾倾尧起身上前两步,可铭儿已经走了,这春宫图还在地上,他又心虚的不敢高声叫他回来。
顾卿尧立在原地望着地上那春宫图半天,才是做贼般的将它捡起来,有些心慌的打开来看。只见那画上男女裸着身子纠缠在一起,各种姿势花样,直让人看得脸红心跳。翻了两页,顾倾尧心里不禁生了些羞愧,原来这夫妻房事竟有这么多的花样,敢情自己素日里果真差得很,也难怪初兰去外面找男人了。
顾倾尧一边翻着画册,一边忆着自己素日与初兰的亲热缠绵,不知觉间却是带入了角色,脑中一片旖旎,竟是幻想出自己与初兰如这画中之人一般云雨巫山。一个月来未得欢/爱,这会儿又生了这念想,顾卿尧身上少不得一阵燥热,愈发难耐,忙是合了画册,将它塞进了抽屉里,自己翻身上床,闭了眼睡觉。可又如何睡得着,脑子里一会儿是那男女纠缠,一会儿又浮现出初兰婀娜之姿,想着想着,胯间那欲望之源竟是起了反应。
便是四下无人,顾倾尧也是羞愧难当,却又实在禁不住这身下燃了似的难受,抓着被子挣扎坚持了半天,却还是受不住的欲要伸手去胯/间抚慰。只这当口,却忽听房门被人推开。顾倾尧吓了一跳,身子一僵,再不敢动作,心想定是铭儿,虽不知来干什么,只想他假装睡了,铭儿自也就走了。
顾卿尧侧身躺着,闭了眼不敢出声,可胯间那硬挺却并未因这突来的事儿软下来,让他憋得难受,只盼着铭儿赶紧走,却不想铭儿非但未走,反是来了他这床边,磨蹭了一会儿,竟是躺上来了。
顾卿尧羞愧,不敢转身,只冷冷的道:“做什么,还不回去睡!”
“呃……你还没睡吗?”
顾卿尧一怔,这……哪是铭儿,竟是初兰!
只说初兰才回了屋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也觉得对不起顾卿尧,怎么也放不下,躺了一会儿,觉得不若趁他睡着了再去他身边躺着,等第二天早晨醒了再与他说些贴心的话,如此他也见不找自己身上这些吻痕,也算给了他些宽慰。只是不想自己这么摸黑进来,他居然还没睡。
顾卿尧听了是初兰,一惊之下,又喜又羞又愧,只下意识的转了头。偏生初兰也是探了下头,两人面对面,可是近在咫尺。
初兰自不知顾卿尧这会儿的状况,见他脸上红扑扑的,竟有些微喘,便当他是着凉了,关切的探手去抚他的额头,柔声道:“怎的?可是病了?”
顾卿尧身上正燃着火,见了初兰,这火可就烧得更旺了,素日里的矜持腼腆这会儿也都是烧没了,一手抓了初兰胸前的衣襟,微微抬头便就吻了上去。
初兰措手不及,完全傻了。往日里顾卿尧除了缠绵云雨之时或在她的挑逗撩拨之下有些忘情的举动,其余时候何曾这般主动吻过她了?初兰却也来不及想,怔了一下,便就下意识的回吻过去。
顾卿尧抓着初兰衣襟的手渐渐松开,将她拥住,初兰原是用手撑在床上,被他这么一拥,却是就势压在了他身上,浅吻渐深之际,初兰隐隐感到身下似有硬物碰着自己的身子,稍稍疑惑了一下,终是感到了顾卿尧的不对劲儿。
初兰自是不晓之前发生了什么,她知顾卿尧身子一向敏感,却完全没想到只这么一个不算如何浓热的吻,竟是勾起了他的情/欲。初兰心下叫苦,才与林景皓缠绵了半日,自己这会儿全没心力再历一场欢/爱,可因心中对顾卿尧又愧又怜,也想要给他些抚慰。便就一面将这热吻向下,吻上了他的胸口,一面伸手去他胯/间握住了他早就硬挺的欲望,一下一下,套/弄起来。
顾卿尧这会儿可谓是羞愧难当,然欲/火/焚身他也控制不住,身子因初兰手上的动作传来阵阵快意,不禁粗喘呻吟起来,双手也下意识的去初兰身上摸索,扯开她的衣裳。
初兰唯恐被顾卿尧见了身上吻痕,便就愈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在他胸口敏感处的舔吻允吸直让顾卿尧欲/仙/欲/死的神智飘渺起来,口中不住地呻吟:“嗯……初兰……初兰……”
初兰原只想抚慰顾卿尧高涨的欲望,可这会儿却被他这几近高/潮的情动撩拨得心痒,由是他情动起来在自己身上全无意识的摸索揉抚更是让她难耐,挣扎了一阵,到底还是缴械投降,褪了身上被他扯得松散的衣裳,压了上去。
沉寂了月余的西园,这一晚终是又隐隐的传出了男女交/欢之声。
清晨,天还没亮,初兰便就醒了,见身边顾卿尧似还在熟睡,也顾不得昨日那接连的缠绵给自己带来的乏累,紧忙起身穿了衣裳,昨夜天黑,他许是没看到自己身上这点点吻痕,这会儿自也不能让他看见,心中庆幸亏得今日醒得比他早些。
初兰穿好了衣裳,轻唤了顾卿尧两声,见他仍是睡得甘甜,也就不再扰他,撑着酸硬的身子下了床,穿戴整齐,披上棉衣回了云霄阁去梳洗。
耳听着初兰
125、第一百二十五章 。。。
走后,顾卿尧才是挣了眼,他素日比她早醒,今日定也不会例外,只他是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故而才是装睡。
想到昨晚,顾卿尧就觉羞愧万分,先是脑子里那些个淫/邪的东西让他生了淫/念,淫/靡之际竟是被她抓个正着,自己非但没有羞愧,反被淫/念冲得脑热,直抓了她吻了上去,这……这可就算是求/欢吧……
顾卿尧越想越羞,可这羞愧之中却又有一丝安心,她并没厌弃自己,终还是来了他这屋里,虽是自己没脸的勾引了她,可她却也没有拒绝,一晚的缠绵欢/爱,她心里到底是有他的。
至于她身上的那些吻痕,顾卿尧醒后自也是看到了。他当然知道那不会是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料定她外面有了男人,可终免不了酸涩委屈,不是滋味儿。他也只得安慰自己:这男人不过是一时缠上了她,她未必真的有多喜欢,否则这一个月了,如何不见她说要纳进府来的话?外面随随便便就与人上床的野男人定是入不了她的心的,入不了的……
126
126、第一百二十六章 。。。
工部的事儿有了眉目,只才一日功夫陈怀绣就向初兰上报了条陈,说是监管永乐宫修缮的工部郎官韩玉熙中饱私囊,偷换了木料,致使出现如此事故。初兰没想到这事儿竟是查得这么快,连上奏皇上的折子都给她准备好了。
因昨日的接连缠绵,初兰这日可是一点儿精力都没了,乏累得很,粗看了一下条陈便就发话,让把那韩玉熙拿了,暂扣刑部,至于上奏皇上的折子暂且搁在她这儿,等她看了觉得没什么问题再递上去,陈怀绣小心的应了离开。
只说陈怀绣离开之后,初兰困倦得很,这条陈也未如何细看,她想着陈怀绣为官多年,一向本本分分,她办的差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错,便是有什么错,或也是还牵扯了别人没有查出来而已,不论如何,作为监管的韩玉熙也逃不脱一个疏忽渎职之罪,是以把他先压了刑部万保没错。
可世事难料,偏生这事还就不是这么简单,没过两日,满月忽的登门造访。初兰奇怪,满月前两日才经太医号出了喜脉,正在家养着呢,怎的突然来找她,怕是韩玉熙那儿出了什么事儿吧,紧着让人给满月垫了软垫,退了下人,开口道:“怎的不好生在家养着,可是韩玉熙招了什么人出来?便是,差人过来告诉我一声就得,我自己过去刑部,劳你拖着身子往这儿来跑。”
满月道:“这才两个多月,怕的什么,又不是动不了了。”
初兰道:“就是这个时候最要小心。”
“是了,是了,这不也是急吗,若是别的事儿我也就差人过来了,可这事儿我觉得还得我亲自跟你说说才好。” 满月道,“才刑部来人回我,说那韩玉熙写了份折子,让刑部的人直递给母皇!”
“啊?”初兰一惊,韩玉熙这是要做什么?便是有何冤情要么向刑部诉,要么便让人刑部的人来她这儿回话,直与她说,如今这案子还都没结呢,做什么直接往皇上那里递折子,这可不是挤兑她呢吗?
满月道:“你放心,刑部的人自然不敢帮她递这个折子,这不给我送了来吗。”说着便就从怀中取出一份奏折递给初兰。
初兰接过展开细看,不由得一惊,这韩玉熙在奏折中所陈大体内容便是她如何被冤枉,被栽赃嫁祸,这真正中饱私囊之人原是工部尚书陈怀绣本人。
初兰惊诧,一来,陈怀绣乃科举出身,为官本分保守,也素有清廉之名,并不似能做出这种事儿的人。二来,即便这韩玉熙真是被陈怀绣冤枉嫁祸了,她大可以让人给她递条陈,做什么非要越过她给皇上写折子,这可不是陷害她吗?倘她折子上所奏属实,那可不是擎等着让她挨骂呢吗!初兰这么一想,便对那韩玉熙生了反感。
满月倒也明白初兰的心思,却只从旁提醒道:“她这么做是有些不识时务,可万一她说的要是真的呢?你打算怎么办?我过来也是想提醒你一下,这陈怀绣怎么说也是当朝二品,若是牵扯到她,这事儿可就大了。再着……她可是降雪的老师,又是安郡王的远亲,这若真是她……唉……不好办……”满月叹了口气,露了为难的神色。
皇帝除原配亲王外,共有四位郡王,按品级,依次是荣郡王、德郡王、安郡王、康郡王。早些年荣郡王过世,如今便只三位郡王。德郡王便是初兰的父亲,原荣郡王过世后,德郡王便排郡王之首,其次便是安郡王,乃五公主降雪及三皇子维祁生父。初兰亦觉头大,万一这事儿真是牵扯了陈怀绣,她也不能不秉公办理,可安郡王和降雪那儿倒真是不好交代。
次日,初兰去了刑部。
韩玉熙四十上下,圆脸粗眉,虽不能说如何丑陋,到底让人看了难生好感,见了初兰先是一惊,倒也未显如何紧张卑微,那神情举止连恭敬都称不上。
因她的越级参奏,初兰原就对她不满,乍见她其貌不扬,举止傲慢毫无敬意,不禁又生了几分厌烦。虽是如此,却仍是挂着适度的笑容,在桌边坐了下来,开口道:“本宫听闻永乐宫修缮一事似有隐情,特来听大人陈述。”
初兰这话,可说是明着表示了自己的不满,话中之意:你有什么冤情要诉的,我还在这儿呢,轮不着你上奏皇上。
若搁旁人,被当权公主如此暗斥,定会立时请罪讨饶。可这韩玉熙却未生惧色,反是开口道:“该说的,下官已撰折上奏,直请圣上定夺。”
初兰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