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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儿缩了缩脖子,嘟囔着:“又不是我乱编排,那男的自己说什么抢了女人之类的话……”
“行了行了!”初兰道,“人呢,不是抓着了吗?”
画眉道:“是,在凌侍卫长屋里呢。”
初兰道:“你们先侍候驸马歇着去吧,本宫去会会这个‘刺客’。”说着也不理三人,直奔凌天的房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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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初兰进了凌天的屋子,见一男子端坐在桌前,衣着打扮似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不像个会功夫的,与“刺客”之名却是不搭,可若说他是凌天的“情敌”,她也并不怎么相信,且不说她自认凌天眼里只有她一个,只说凌天一直在她眼皮子底下,如何就能认识别的女人了?若说是来她身边之前认识的倒也有可能,可这么多年;“情敌”才找上门可也是说不通啊,再看凌天,果真神色坦然如常。
因初兰嘱咐官员和客栈老板不得对外透露她的身份,是以这会儿自也不会公主自居,只坐一旁,对那男子道:“公子可是与我的人有仇?若是他哪里得罪了公子,我在这儿替他给您赔礼了。”
男子的目光在初兰和凌天身上游移了一下,疑惑地开口道:“他是……你的男人?”
“她的人”、“她的男人”,一字之差,谬之千里,初兰脸上一辣,可当着凌天的面,竟是有些不敢辩解,只讪讪含混过去道:“看来公子与他并不相识,那想是认错人了。”
男子冲口道:“可我看这满客栈的男子,只他最像!”
“最像什么?”初兰道。
“最像抢人家女人的!”男子冲口道,“我家娘子貌若天仙,我整个客栈看下来,也就他模样还入得眼,虽说与本少爷比不得,但难保怀着什么勾搭女人的本事……”说到“勾搭女人”这几个字时,男子还特意深看了初兰一眼,那意思好似在说:你怕也是被他勾搭上的女人了。
初兰挑了下眉梢儿,转头撇向凌天,只见他素日里无甚表情的面孔,这会儿也是一黑,有些尴尬的避开了她的目光,不禁忍了笑道:“公子,这种事情怎能只凭个样貌如何?他长得是俊些,可也不是他的错不是?我保证,便是他再俊上些,也绝不会去勾搭您家娘子。”她这话虽是对那男子说得,可这眼睛却一直是望着凌天。见凌天被她说得愈发尴尬窘迫了几分,暗暗偷笑,及又收了玩笑之心,转回头对那男子正色的道:“您可能真是认错人了,我们头回来漠阳,从未见过您家娘子,他又如何去抢呢?公子若是有疑,不若请您家娘子出来对峙认人可好?”
男子露了些为难之色,答道:“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见初兰露了迷惑不解之色,男子解释道:“她近两年一直住在京城的,我们有一年多没见了,前些日子好容易见了面,她却是匆匆要走,我偷偷打听了她与人约了在这客栈相见,才来这里寻她的。我们一年没见,好容易见了她却没一点儿留恋之心,除了被别的男人占了心思还能有什么?便是她没这个心思,可她长得那么标致美艳,这天下男人见了都要动心的,保不准有人要纠缠于她……”
初兰越听越不对劲儿,标致美艳……来自京城……与人有约……这说的……
“公子,敢问一句,您所说的娘子……可是,姓霍?”初兰道。
“你怎么知道?你认识她?”男子忙道。
初兰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再又打量了一下这男子,有些结巴的惊道:“你,你是……是……霍如烟的……相公?!”
男子下巴一扬,道:“正是!虽然……还没成亲,不过就快了!你认识如烟?”
初兰瞪着眼,张着嘴,下巴都快掉了,呆愣了一会儿才道:“啊?啊……是,不瞒公子,其实此次与她相约在此的人正是我。”
这回却是换做那男子惊诧吃惊了,有些戒备的道:“你是谁?约她作甚?”
“只因家中有位长辈患了重病,听人说霍姑娘医术高明,我便托了朋友请霍姑娘前去看病医治的。”初兰答道,霍如烟给元衡治病的事儿只她和林景皓知道,对顾卿尧并旁人的解释,只说是给田嬷嬷找了个郎中,倒也不算扯谎,她是有打算请霍如烟帮田嬷嬷看看病,她若果真如林景皓所说医术了得,田嬷嬷的病或真有转机呢。
凌天才听了那男子说是霍如烟相公的话,眸中只在瞬间掠过一丝惊讶之色,随即便又复了平静,神情却是似笑非笑颇具意味。凌天这般神色初兰却是全然没有注意,只和眼前这男子面面相觑,相互打量着对方,心中惊讶未定:霍如烟居然有“相公”?她不是风尘女子吗?不是云游郎中吗?怎的又有了……相公了?
初兰这种种疑惑并未纠缠她太久,很快,关键人物——霍如烟终于出现了。
霍如烟是傍晚时候到的客栈,他容貌实是出众,是以即便客栈老板一见此人便知这人是公主口中那个“绝色女子”了,忙是让人上去通报,引他去了见了初兰。
霍如烟见了初兰只跟见了故人老友一般,全无半点敬畏之色,笑嘻嘻的解释道:“不好意思,遇到个棘手的病人,误了些时日,让你久等了。”
初兰凝着霍如烟,带了些试探的口吻道:“没关系,咱们等上你三五日不要紧,只是,让你相公等久了可就不好了。”
霍如烟一怔,他虽完全听不懂初兰这话是什么意思,却又并不想显得如何迷茫,让初兰占了上风,便就做四顾状,疑惑玩笑道:“怎的,林景皓也来了?”
初兰立时黑了脸,在桌下用力攥了拳头,压着气愤,毕竟还要请她医治元衡和田嬷嬷,也不好与她翻脸,可仍是不无讽刺开口道:“看来你是男人太多了,都不记得自家相公了,他自称姓孙名启,和你情深意重,只差洞房花烛了!”
“孙……启?”霍如烟歪着脑袋,琢磨了一阵,忽的恍然大悟,道,“他?他什么时候成我相公了?不过是前几年我医过他祖父……他就……”
“你用不找跟我解释,”初兰打断道,“你‘相公’就在廊子尽头那间屋子等你,有什么话你们‘夫妻’自行去说罢。”
霍如烟看出初兰对她存着敌意,只浅浅的一笑,也未再说什么,起身出了屋子。只说她沿着廊子往里走,正巧遇着凌天从楼下上来,两人走了个照面,霍如烟与凌天或明或暗的见过两次面,觉得这人冷冰冰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让他颇不喜欢,不禁生了戏弄之心,心思一转,脸上瞬时露了个明艳动人的笑容迎了上去,待到二人错身之际,忽的一手按了凌天的肩膀,美目流转,柔媚地笑道:“这位公子想必就是三公主身边的凌天凌侍卫长吧,奴家霍如烟,一直久仰大名,咱们见过,只未得机会说话,这次奴家追随公
135、第一百三十五章 。。。
主去往南黎,一路上少不得请凌侍卫长多多照顾。”
凌天不言语,斜睨着霍如烟,目光犀利,霍如烟有些心虚,不禁愈发添了几分妩媚,这娇柔让任何男人看去都要身酥骨软。凌天只冷眼看了霍如烟片刻,微微侧头,凑到他耳畔轻声冷语道:“抱歉,我没你那种喜好,我对男人不敢兴趣。”
霍如烟脸色立时一黑,但听凌天又道:“你‘相公’还等着你呢,小别胜新婚,别误了夫妻团聚。”语毕便就扬长而去。
霍如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双目冒火,原想着戏弄这人一番,不想反被他嘲讽了去,他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主儿,这口气哪里咽得下,瞪着凌天的背影暗誓早晚要出这口恶气,好好整治他一番不可!想着便就忿忿地歪了歪嘴,转身去找孙启,只把这一时的怒火发泄到那个不长眼的愣头青身上!
一个时辰后。
初兰与顾卿尧吃罢午饭,抱着元衡玩了一会儿,待他睡了,两人也回了屋,也准备歇歇晌觉。两人才将外衫脱了,却有人在外轻叩了两下门,未得允许便就自己推门进来,初兰只当是画眉或是铭儿,未想竟是霍如烟。
三人均是一怔,霍如烟一边退出去,一边笑道:“抱歉,打扰了。”却也并不急着关门,目光越过初兰,落在顾卿尧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倒没什么别的心思,只是好奇这顶了林景皓驸马名份的男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他这毫不忌讳的眼神,盯得顾卿尧脸上一红,慌忙的别过身去,紧着把手上的外衫复又披上。
初兰黑着脸往旁站了站,挡住了霍如烟的视线,心道这女人怎的这么放荡,这么直闯进来已是失礼,竟这般直勾勾的盯着有妇之夫。
霍如烟的目光回到初兰身上,见她一副不爽的神情不禁噗嗤一笑,关了门走了。初兰本就因林景皓而对这霍如烟存了几分“情敌”的心思,这会儿被她这么莫名一笑更觉她有意挑衅似的,更觉憋气,转看顾卿尧,正见他窘迫的红着脸,不禁又生了些醋意。
顾卿尧不晓初兰的心思,只好奇的道:“你说的那个大夫,就是这位姑娘?我看着倒有几分眼熟。”
“嗯,以前来过咱们府里。”初兰淡淡的道,“满月带来的。”
顾卿尧道:“哦,我原想着是怎样的老大夫呢,不想竟是个年轻女子。”
初兰哼道:“不止年轻,还貌美呢!”
顾卿尧一怔,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红了脸不说话了。
初兰更是吃心,素日他只会为她脸红,可这会儿只这么片刻功夫,竟为那霍如烟红了两次脸了!不禁酸溜溜地道:“她可是好看吧!比我好看?”
顾卿尧用力地摇头。
初兰扁着嘴哼了一声,道:“那就是我比她好看喽?”
顾卿尧点了点头。
初兰心里舒坦,故意娇嗔道:“你摇头点头的算什么?”
顾卿尧咬着嘴唇,想要说两句柔情的话,可话还没到嘴边儿,只在脑子里一过,自己就先羞窘得不行,红了脸半天愣没吐出一个字。
初兰一叹,心道可是老天耍她吧,林景皓和顾卿尧这两个天差地别的男人怎的就全让她撞上了,一个浑身上下全是嘴,甜言蜜语不重样儿的往外冒,直要把她淹死腻死;一个脸皮儿薄的就跟窗户纸似地,两人明明一张床上睡了这么久,怎样的亲热没有过,偏生说句情话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真是要把她急死憋死!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这次更新晚了,鞠躬。
如果我说我最近写得慢,是因为JQ戏要来了,于是我激动紧张了,可以得到原谅吗?
新年快到了,于是上肉。
下周之内,低调上肉,低调低调~乃们猜,这回兰兰吃谁?又或者……呃……被谁吃?
PS:帮好友推荐个文文~~
《从前有个贼》:jjwxc/onebook。php?novelid=1007455
(上天原谅我我太会弄连接……)
136
136、第一百三十九章 。。。
晚饭过后,孙启走了,初兰不知道霍如烟和他说了什么,他走的时候似是受了很大的打击。这个孙启虽说有些莽撞,但见他那失魂落魄模样,初兰还是生了恻隐之心,怕他这会儿痴痴傻傻的出什么事儿,便好心问他家住何处,找人送他回去。谁知那孙启并不领情,怔怔的看了初兰片刻,忽的脸色大变,露了悲愤之色,怒道:“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休要再做这正经模样,你定早就与他有了奸情,如今可是故意看我的笑话呢,快拉着你的男人滚得远远的,别让我再看见你们!”说完便就跌跌撞撞的出了客栈。
侍卫从人欲要将这出言不逊的孙启拿下,却被初兰拦了,她虽被孙启这喝骂弄得莫名其妙,可也算能体谅他的心情,想来他这会儿痴傻中,或是把她当成霍如烟了吧。初兰无奈,转头回去,却正见着顾倾尧站在二楼房门口,露了个委屈的眼神扭头进屋了。
初兰心道他必是听了刚刚孙启那没头没脑的话误会了,便就连忙上楼去解释,谁知还没进门,便被刚从屋中出来的霍如烟拦住了。
霍如烟请初兰去了他屋里,倒了茶,开口道:“与公主商量个事儿,咱们能否在这漠阳多待上几日?”
初兰道:“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儿未办?可是……为了那孙公子?”
“不与他相干,与他已经说明白了,他再不会来纠缠。” 霍如烟道,“是我早先应了这城中的一个小贩给他母亲治病,我原想着能比你们先来这漠阳,一边等人一边给他母亲看病,两不耽误,只没想被事情绊住了。可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自也不能食言,是以想请你体谅一下等我几日,如若你们着急赶路,也可先走,只告诉我个路程,南黎我虽不认识,但一路打听着,想也迷不了方向,虽会晚到两日,但世子的病绝是耽误不了的。”
霍如烟说得诚恳,医者父母心,初兰没有拒绝的理由,她虽是惦记着田嬷嬷的病,可推己及人就更能理解别人的难处,也便就应了,并把欲请霍如烟给田嬷嬷看病之事说了。霍如烟只说这会儿没见着病人,他也不好说是否可医,不过定会尽力。
与霍如烟说定,初兰回了屋子,告诉顾倾尧他们要在这儿多待几日。顾倾尧应了一声,也不抬眼看她。初兰才是想起刚刚那事,忙解释道:“才那孙公子的话纯是胡言乱语,他糟了霍如烟的拒绝,必是受了打击,一时神智不清下乱说的,你可别是当真了吧。”
“没有……”顾倾尧无甚底气的小声应道。
初兰知他心里还是别扭,便凑上前,歪在他身上撒娇,见他很是受用的红着脸,又有些心动,走了这半个多月的路程也没得机会亲热,不禁拥吻了上去。顾倾尧没有准备,两人一下子跌在床上,浅吻渐深,气氛慢慢变了味道。初兰伸手去扯两人的衣裳,顾倾尧双颊桃红,压低了声音微喘道:“让人听见了……”
这话提醒了初兰,不错了,这到底是在客栈里,欢爱缠绵之声难免被人听去,委实尴尬。可一番拥吻已是勾起了她的欲望,一时也难以收情,便只松了顾倾尧的衣裳,双手却仍在他颈间胸口婆娑着,樱唇滑至他耳边,娇喘道:“这会儿饶了你,等咱们到了南黎你可得连本带利的还给我……”顾倾尧亦是情动,温柔的拥了初兰,亲吻她的脸颊,耳根,双手不住地在她腰间游走抚摸,心中只盼着快些到了南黎才好。
次日,杨惜又来宴请初兰,初兰不喜官场应酬,便就婉拒了,杨惜倒也不强求,只请初兰有什么事儿直管差人去吩咐她,她无有不照办的。辞了酒宴,初兰憋在客栈里整整一日,哪儿也没去。到了晚上,只觉枯燥无趣得很,想着若是能去迎宾楼喝酒听曲,顺便听那沈风说说各处趣闻才是最好,只她已是应了顾倾尧,也不想食言惹他多心。
夜色渐深,初兰正百般无聊,忽画眉来报,外有一小童求见,说是迎宾楼来的。初兰一下便想到了沈风,让人把他带到二楼雅间。未几,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童进了屋中,给初兰磕了个头,恭敬地道:“给公主请安,小的是受沈先生所托,给公主送东西来了。沈先生说这是衢州的珍珠红,昨日与公主提到过,他珍藏了一壶,原想着今日献给公主的,只等了一晚上也未见公主銮驾,料想公主有事不能去了,便让小的给您送了来。”
初兰令人接了酒,打赏了这小童几个钱,请他多谢沈风一片心意,这酒她就收下,并给沈风带话,因身子不爽,后两日就不过去了。
那小童收了赏钱并未急着走,只道:“禀公主,小的来时沈先生吩咐了,说是这酒原有个故事,必要知道这酒的传说,才更能品出这酒的原味来。”
初兰正觉无趣,有故事可听自然乐意,只让他细细讲来。那小童道:“沈先生说,原衢州乡下有一对恩爱夫妻,贩酒为生,每日里女子在家中酿酒,男子就将酿好的酒担到城里去卖,生活恬淡,只可惜天降横祸,一次暴雨过后,丈夫在归家途中不幸跌落悬崖,葬身谷底。妻子闻讯后痛不欲生,终日以泪洗面,日复一日,眼泪哭干了,便就哭出血泪来,血滴若珍珠般落入酒缸中,将整缸的酒都染成了红色,便是珍珠红的由来了。”
初兰听得有些痴了,这虽是个杜撰的传说,也无甚稀奇之处,却是偏偏无意中说到了初兰的痛楚,只想当日墨云正是跌落悬崖,才与她天人永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