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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途-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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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终日打劫的他没有想到也有被别人打劫的一天,这一次他就被朱元璋抢劫了,当他的遭运水师刚刚就被朱元璋的军队偷袭,连人带船都被掳走。

    方国珍又惊又怒,赶紧与手下商量对策,他把朱元璋的军队称为江左军,言道:“江左军这次公然袭击我,我是否应该联合朝廷与他作战?”

    属下劝道:“朱元璋号令严明,连朝廷都拿他没有办法,恐怕我们还不能与他对抗。”

    ”张士诚和朝廷不是在攻打他吗?“

    “朝廷被小明王牵制自顾不暇,张士诚和主公有旧怨,恐怕不好说动。况且与主公为敌的,西有吴,南有闽。不如暂且表示顺从,借此作为声援以观其变。”

    方国珍觉得他说的在理,于是派遣使者给朱元璋送信求降,并奉献黄金五十斤,白金五十斤,有花纹的丝织品一百匹。

    朱元璋早已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对方国珍这种阴持两端的人见多了,他现在忙着解决常州的燃眉之急,无论方国珍是真归附还是假归附,只要现在不拖他后退添乱就行。

    他笑着收下礼物,拍着来使肩膀很大度地说道:“国珍兄真是太客气了,来就来呗,又是送粮食又是送金银,真让我过意不去啊。我这也有点礼物聊表心意,还请你带给国珍兄,这可是我一日三餐都离不得的好东西啊。”

    来使一看,差点气歪鼻子,木箱里装着几条咸鱼,这玩意在大海边随处可见,居然被朱元璋当成宝贝,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穷叫花子。来使心中暗暗鄙视,面上不动声色,待出了应天府,顺手就把咸鱼扔进臭水沟。

    朱元璋和张士诚这边打得如火如荼,元廷、刘福通、徐寿辉那边同样没有闲着。

    元廷最恨的人就是号称宋徽宗九世孙的韩林儿,元朝夺取的就是宋朝的江山,现在宋朝余孽尚存,不打他打谁?听到刘福通、韩林儿移驻汴梁,定为国都,元朝廷便派察罕帖木儿、孛罗帖木儿进兵汴梁。

    汴梁很快陷落,刘福通护着韩林儿冲出重围,逃奔安丰。韩林儿妻及诸官员家属数万人、官兵五千人被俘,符玺、印章、官库被夺,宋政权遭到严重破坏。

    此时龙凤宋国大势已去,各路起义军皆不再应承韩林儿的地位,唯有朱元璋派兵支援安丰,并送粮过去。小明王韩林儿感激不尽,升朱元璋为仪同三司、江南等处行中书省左丞相。

    徐寿辉比韩林儿更可怜,他在圻水建都,国号“天完”,可是等天完国几番迁都到汉阳时,徐寿辉本人已受丞相倪文俊操纵,虚有帝名。后来倪文俊造反失败被部下陈友谅杀死,天完国的实权又转归陈友谅掌握。可怜徐寿辉这个傀儡皇帝命运多桀,几次想摆脱陈友谅的控制都不能如愿。

    此时陈友谅已掌管着军政大权,便权欲熏心,自称汉王,设置王府官属,并在徐寿辉又一次反抗中,派人伏兵城外,尽杀其左右部属,彻底架空徐寿辉,一揽大权。

    马秀英听完逊影的汇报后,微微一笑,“这个陈友谅果然不简单,这么快就夺取了徐寿辉的势力。”

    逊影惭愧地说道:“我们的人无法接近陈友谅获取他的信任,他的疑心病很重,身边的心腹都是跟他一起起义的几个人。”

    “无妨,民间不是说‘友谅最桀,士诚最富’,此人若是像张士诚那么好对付,也不会成为国公的劲敌了。不过我猜他万万想不到瑜素雪用生命换来的部署图竟然是假图纸,这些假图纸会在关键的时候要了他的命。”

    逊影略微迷惑,明明现在和朱元璋打得最厉害的是张士诚,为什么马秀英却说陈友谅是朱元璋的劲敌呢,陈友谅再厉害能和有元廷支持的张士诚相比吗?

    马秀英把发丝撩到耳后,悠悠说道:“张士诚此人心底不坏,能够善待百姓,他起义是想改善百姓的生活,可是跟他起义的人不一定这样想。偏生他耳根子软,没有主见,常被人利用,成了反复投靠元廷的小人。此人胸无大志,不足为虑。但是陈友谅却不一样,数年前我曾和他打过一次交道,那时他才带领几人就敢截杀我们数十人的大部队,足见此人多么胆大妄为,而且他心狠手辣,做事不顾道义,只为达到目的,他在短短几年从一个小头目成为天完国实际掌权人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我是国公,更愿意先把这个还没完全成熟的对手提前干掉。可惜国公忙着和张士诚作战,现在抽不开人手啊……”

    逊影恍然大悟,“这就是主子常说的看得见的危险不一定危险,潜在的危险才是真正的危险?”

    “是啊,所以我们要防范于未然。”马秀英抿了一口茶,话锋一转,“刘基现在情况如何?”

    逊影早听她形容过刘基的厉害,所以恭恭敬敬地说道:“刘先生还是和宋濂他们闲云野鹤,有时在山中饮茶,有时在溪边钓鱼……”

    马秀英轻笑一声,“这刘基休闲的时间差不多了,也该让他给国公出出力了。”

    “可是国公忙着征战,哪有时间去青田请刘先生?”

    “谁说让国公去青田了?我要亲自去会会这个刘基,如果他只是徒有虚名,这样的人不请也罢。”

    “主子!”逊影惊呼一声,“您去青田那三位公子怎么办?”

    “当然带上他们一起。”马秀英早有打算。孩子们就是她的眼珠子、命心肝,走哪自然要带上。

    逊影不答应,搬出朱元璋,“三位公子年龄尚幼,国公不会同意。”

    “他忙着打仗,哪有空管我,等他发现我早到了青田。”马秀英压根就不去考虑朱元璋的感受,以前她心思放在朱元璋身上,什么都围着朱元璋打转,现在心思转变,觉得有没有朱元璋在身边都无所谓了,既然这样,不如离开一段时间,去青田散散心,顺便去见见那个被世人吹得神乎其神的刘伯温。

    逊影狂摇头,“您这样很危险。”

    马秀英狡黠一笑,诱|惑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谁会注意到我,再说有你和袁兴陪着,我怕什么。况且这些年我一直在府里忙碌,都没有机会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天天过这样的日子多枯燥啊,还要被人嫌多事……难道你就愿意见我被困在府里闷闷不乐……”

    逊影长叹短吁,左右为难,历经千百次挣扎后,终于垂下脑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第二百七十三章 花香鸟语好风光

    “哥哥,快来看,这里有只会飞的虫!”

    听见这软软的童音,青田县南田乡的村民们会心一笑,刚搬来的那户人家的女主人又带着她的孩子们出来玩耍了。

    只见草地上嬉闹着两个一大一小的孩子,大的约莫三四岁,已能挥舞嫩藕般的小手臂自由奔跑。小的才一两岁,跑起来跌跌撞撞,幸好脚下有柔软的草皮保护,小家伙跌倒了不哭不闹,爬起来继续追逐哥哥。附近还有一个更小的婴儿躺在摇篮里,望着蓝蓝的天空、千变万化的浮云咿咿呀呀。

    摇篮旁边坐着一个女人,大概二十出头,一副少妇打扮。她穿了一件浅色的织锦长裙,裙裾状似随意地摊在草地上,却又十分巧妙地掩盖住一双玉足,引人遐想那双金莲该是何等精致。她将乌黑的秀发绾成髻鬟,仅用一只普通的银簪固定。娥眉淡扫,粉黛薄施,她的模样并非倾国倾城那种绝色,但雍容典雅的气质比妩媚女子更加吸引人的注意力。可是当人们在她身边驻足的时候,她那深潭般宁静的眼神又常常让人不敢正面对视。

    不管何时,女人的身边都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另有一些彪悍的护院徘徊在周围。据说两个年轻人是她的弟弟妹妹,不过这二人举手投足都对她充满着敬畏之情,实在不像别人家姊妹间那么马虎随意。想必这女人一定出自富贵之家才会如此排场。好在这女主人对村民们比较客气和善,又出资为南田修桥铺路,所以村民并不排斥她的出现,只当她是暂时逃到南田避难的大户。

    南田气候宜人,土地平坦肥沃,这里的植被长得特别茂盛,远处青山绿水,峰峦叠嶂,近处青草蓁蓁、鸟语花香。每次来到田野,逊影都忍不住使劲嗅鼻子,发出一声感叹,“真美啊!”

    “有什么美的?”袁兴板着脸闷闷不乐地坐在田埂上,他实在看不出这里和其他地方有什么区别,一样的庄稼、河流、高山、树林……要说美,还不如国公府里那些千奇百怪的假山,精心修剪的树木好看。他更气恼马秀英居然不告知朱元璋就带着孩子们偷偷跑到青田来。回去承受朱元璋的雷霆大怒是小事,如果马秀英和孩子出了什么意外他怎么对朱元璋交代,所以他只能无可奈何地带着手下跟来青田。

    兴致被人打搅,逊影没好气地说道:“你鼻子堵住了吗,闻不见那花香混着泥土的芬芳?你耳朵堵住了吗,听不见那小鸟婉转的啼鸣?最主要是你眼睛瞎了吗,看不见这里的百姓多么安详?日出而耕、日落而息,每个人脸上都是平和富足,这和我们一路看见的那些流民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马秀英掩嘴笑道:“我们是来度假,袁兴你老板个脸会影响人情绪的。出都出来了,放松一点。这里四周都是山,不会被战火波及,也没人会注意到我的身份,你别那么紧张。”

    “我才说了一句……”袁兴擦擦额头的汗。孔子曰: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自己还去招惹女子,真是自找苦吃。可是面前的不是女子就是小人,自己该去招惹谁啊?哼,都怪那刘基,不是他,姐姐怎么会到这里来,更可气,那老头还摆臭架子,轻易不见外客,害得他们在南田滞留了许久都毫无进展。

    正和宋濂对弈的刘基手一抖,棋子落错了地方,他刚刚捻起来,宋濂就嚷道:“先生,落子无悔啊。”

    “不悔,不悔,我只是看见这棋子上有点暇斑,想要擦掉。”刘基回答得不情不愿。

    宋濂和章溢、叶琛相视笑笑,难得先生有“失蹄”的时候,还不趁机杀他个落花流水。

    可惜姜还是老的辣,几番厮杀,刘基堪堪赢了二目,不由长吁一声:幸好保住了老夫的颜面。怎么下着棋突然会心神不宁,难道是因为新搬来的那位马夫人?

    可别误会刘基起了不轨之心,实在是马秀英来青田后弄出的动静太大,又是捐钱捐物,又是登门拜访,让人想不注意都难。他不像村民那样淳朴,看人总是带着几分揣测,当他留心一个人的举止,自然而然会发现一些破绽。尤其是注意到那位马夫人身边的护院个个像是行军打仗的将士,一个将领的家眷隐居南田实在是可疑啊,也不知这位马夫人的到来是福还是祸。

    出于好奇,前日|他随意卜卦算了一下这位马夫人的来历,谁知不仅算不出对方的来历,甚至连对方的运势都看不透彻。他虽然没有外人吹嘘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那样厉害,但也确实精通周易八卦,未曾想会算得一头雾水,这对他来说,可是从未遇见的事情,不知不觉就上了心,没事就会琢磨一下。

    “唉,这样都赢不了先生。”宋濂失望地捡起棋子,再也没有信心和刘基对弈。

    章溢、叶琛有自知之明,他们三人对弈可以,但绝不主动挑战刘基,明知下不过还去对弈,不是找虐吗?

    眼看没人下棋了,章溢便说道:“如今已过去了两年有余,我见那朱元璋不仅没有被元廷和各路起义军吞掉,反而在应天府站稳了脚跟。我有些意动想去投靠他,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宋濂谨慎地问刘基,“先生有何看法?”

    刘基捋着长髯,沉吟半晌,说道:“元廷昏庸,已达穷途末路;韩林儿大势已去,宋权不存;张士诚反复无常,不堪辅助;徐寿辉名存实亡,毫无是处;陈友谅心狠手辣,不值深交。如此看来也就朱元璋还算是个明主,你们跟着他倒也能大展宏图。”

    章溢大喜,“先生都这样说了,那我们就事不宜迟,尽早赶到应天府。”

    宋濂劝道:“既然先生也看好朱元璋,何不跟我们一起去应天府?”

    刘基摇摇头,他和宋濂等人的心情不同。

    宋濂等人毕竟年轻,自负拥有一生才华,岂愿默默无闻。刘基则早过了激情燃烧的岁月,他在官场屡受挫折,已颇感心灰意冷,无意仕途;再则他曾经做过元廷的官,长期受正统观念的潜移默化影响,如今虽不看好元朝,却也不想身侍二主。

第二百七十四章 这个问题太刁钻

    宋濂等人反复相劝,刘基只是摇头拒绝。

    三人无奈,只好先行离开刘宅。出了门外,章溢说道:“听说新搬来的那户人家就是从应天府迁来的,我们去找那位袁小哥问问应天府的情况,免得去了应天府找不着北。”

    三人哪里知道新搬来的这户人家就是朱元璋的家眷,此番无心插柳之举却成了自投罗网。

    袁兴听完宋濂等人的话,差点笑出声:我要是给姐夫弄几个士子回去,姐夫就不会生气了吧。可是那个刘基还没搞定呢,得把他一起骗到应天府去。

    袁兴笑眯眯地打量着宋濂三人,裂开嘴说道:“你们找我可真是找对了人,我三姨妈的二姑婆的四儿子的堂兄的儿媳妇就在吴国公府中做丫鬟。听说这位吴国公对人很好,对老婆好、对儿子好、对仆人好、对手下好……”

    章溢皱眉打断他的废话,“袁小哥,我们就想问问应天府现在的局势。”

    “局势?不就是吴国公和别人打来打去吗,有时和元军打,有时和张士诚打,有时和徐寿辉打,我姐姐就是看着应天府太乱,才迁到这里来的。”袁兴挠着脑袋,“这个局势什么的我也说不清,不如你们等等,我去问问姐姐。”

    “算了,不劳袁小哥费心了。”宋濂等人才不相信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见地。

    “我姐姐可是很厉害的哦,连吴国公都曾向她请教过。”袁兴一脸自豪。

    “那就有劳袁小哥了。”宋濂等人十分好奇,能让朱元璋请教的女人肯定不简单,他们倒想听听这位马夫人有何看法。此时他们一点也没有把马秀英和朱元璋的夫人联想到一块,实在是谁也不会想到,堂堂国公府的女主人会偷偷跑到青田来。

    袁兴进去了一会,出来说道:“我姐姐说,东有张士诚,西有徐寿辉,若是单论应天府目前局势,那是相当严峻。但是视线肯往长远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二人都成不了大事,反而作为应天府的屏障帮吴国公抵御了元军。别看吴国公表面势力没有这二人强大,其实据我姐姐了解的情况是吴国公在应天韬光养晦多年,实力非同小可,加上他比张士诚有魄力,比陈友谅有仁义,你们若是投效他的话,应该很有发展前途。”

    宋濂三人心中一凛,这位马夫人眼光真毒辣,一眼就看透了应天府的利与弊,果然不简单。

    袁兴继续说道:“我姐姐与吴国公的夫人十分要好,情同姐妹。若是几位士子有意去应天府,姐姐可以荐书代为引见。”

    宋濂等人非常高兴,有人荐书引见就避免了自己上门碰壁的尴尬。他们刚要恳请马夫人帮忙时,又听袁兴吞吐道:“不过,我姐姐有一事相求,听说诸位士子和刘先生十分熟络,姐姐想麻烦诸位士子引见一下,她几次登门拜访都被刘先生拒之门外。”

    “岂有此理,妇人怎可登堂入室,要拜访先生也应该是你家男主人来拜访。”宋濂斐然变色,甩袖欲走。

    袁兴急忙拉住他,陪着笑脸,递上一张纸条,“宋先生稍安勿躁,我家老爷实在是有事在身,暂时抽不开时间,将来一定会亲自拜访刘先生。请把这张纸条带给刘先生,我姐姐保证刘先生见了纸条不会生气,还一定会同意见她。”

    宋濂踌躇地接过纸条,他不明白为何一张纸条就能改变刘基的心意,好奇之下,他果真把纸条带了回去。

    刘基正在奇怪算卦的事,听宋濂说明纸条来由就立刻打开,上面竟然写着一个生辰八字。什么意思,知道自己在算她,就把八字送来让自己算得更清楚?刘基哑然失笑,信手掐指验算,刚算了一下就脸色大变,茶都顾不上喝,马上静心屏气、聚精会神测算起来,过了好半天才长长吐了一口浊气,沉声问道:“这是谁的生辰八字?”

    宋濂嗫嚅道:“学生没看纸条内容,不知道啊……”

    刘基心中一颤,原本就算不出马秀英的运势,再来一个贵不可言的生辰八字,这位马夫人究竟是何方圣神?听到她再次求见,刘基也想通过她的面相再算算运势,便答应下来。

    奇了,这个生辰八字究竟有什么厉害,居然让刘基真愿意见那位马夫人。宋濂困惑不已,让人去请马秀英。

    刘基见了马秀英,仍然无法从她面相瞧出端倪,忍不住问道:“马夫人给老夫的生辰八字是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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