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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途-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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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也没有姚府安全,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他不仅要提防梁上君子的拜访还得拒绝暗娼流莺的骚扰。特别是客栈隔音效果不好,他常常在深夜听见男女媾和的声音,每每听见这些动静,他脑海中就不由自主浮现出李儿姣好的面容,彻夜不得眠……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死皮赖脸待在姚府,起码还能多看李儿几眼。

    隔了两天,萎靡不振的袁兴终于看到面色阴郁的沈万三,他见姚天僖没有出现,不由问道:“姚少爷呢?”其实他更渴望的是姚天僖能心血来潮带着李儿一起出现。

    沈万三指着两箱金银没好气地说道:“你关心他做甚,反正你姐姐都嫁人了。你把这些金银带给马秀英,跟她说我们的协议还在,但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若不是姚天僖的劝说,他真想扔一沓不值钱的元钞糊弄袁兴。

    袁兴大吃一惊,顾不得清点金银,问道:“沈少爷,你这是为何?我姐姐做错了什么事,让你连这个朋友都不认?”

    沈万三烦躁地挥手,“你姐姐没做错事,是我识人不慧。算了,跟你也说不清楚,你走吧,以后的分红我会让人捎去,你就不要来苏州了。”

    袁兴一头雾水,他自问自己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沈万三和姚天僖的事情,马秀英的信他也提前看过,并没有什么过分的内容,为何前天沈万三还笑脸相迎,今日就泠面相对,恨不得自己马上消失。

    袁兴牵着马直奔姚府,想在临走前见见姚天僖和李儿问个究竟,谁知姚府好像出了什么事,大门紧闭,概不见客。他担心沈万三给的金银,不便在苏州久留,只得带上箱子悻悻返回濠州。

    回到濠州,袁兴把金银交给马秀英,说完苏州发生的事情还有些生气,愤然道:“先前他们都还好好的,突然就变了脸色,难道是因为姐姐找他们要钱,他们就不高兴了。沈万三还说以后不当你是朋友,他什么意思?”

    想到沈万三吝啬的性子,马秀英淡然地摇摇头,“自古商人重利轻义,我和他原本就是生意上的关系,他若不愿承认我这个朋友,我也没办法。不过就算沈万三舍不得钱财,姚大哥也绝不会是那样的人。”她想了想,神情略显担忧,“你说离开之前没能见到姚大哥,或许是姚府有重要事情发生……”

    袁兴蓦然想起一件事,瞄了瞄马秀英,“我听李儿说姚老爷这次把姚少爷找回来就是要逼他和陈家小姐成亲,会不会是因为这件事,姚府才闭门谢客。那沈少爷也太不地道了,他把我赶回来,是怕我破坏姚少爷亲事么?”

    马秀英的心莫名一痛,急忙抛开这种不正常的情绪,分析道:“成亲是件好事,姚府怎会闭门谢客。再说你和姚大哥无冤无仇,干嘛破坏他的亲事,沈万三应该不至于把你想得那么下作。不过沈万三的态度和姚府的闭门谢客确实很蹊跷,可惜我远在濠州,不知那边的情况,也帮不上姚大哥的忙。要不我再派个人去打听打听情况。”她说得十分婉转,不忍打消袁兴的积极性,别说一个袁兴,就算再加十个袁兴,也没本事破坏两大豪门的联姻。

    “那还是我去吧。”袁兴听完马秀英的分析也消了气,他脸色微红,刚才的确有些自大,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别看他在濠州混得不错,到了苏州想登沈万三的大门都不行。

    “你刚回来,不宜再奔波,况且你离开军营太久影响不好,还是等影卫来了,我让他们去办这件事。”马秀英叹了口气,身边没人真麻烦,去苏州是私事她又不方便使唤朱元璋的亲兵。

    袁兴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就放下箱子去军营报道。

    此时被他们议论的姚府已经乱成一团糟,姚震之下令封锁清风苑,不准姚天僖跨出半步。

    姚夫人拉着姚天僖苦苦哀求,“儿啊,你要是出了家,娘咋办?你如果实在不愿意和陈家小姐成亲,娘想法帮你退掉,哪怕是娘不要这张老脸……”

    “休提退亲!我姚家丢不起这个脸!陈家小姐等他两载,你现在说退婚还让陈家小姐活不活?就让我今天打死这逆子,再去给陈家赔罪!”姚震之举着拇指粗的荆条劈头盖脸打在姚天僖身上。他是真的下了狠手,不一会姚天僖的脸上身上就血迹斑斑。

    “天僖,天僖,快给你爹认错啊,你爹真会打死你。”姚夫人抱着姚天僖嚎啕大哭,这个往日雍容雅步的妇人此刻像个疯婆子一样,眼泪鼻涕淌了一脸,每当棍木击打皮肉的声音响起,都让她胆战心惊,“老爷,求你饶恕天僖……”

    “娘,您不要劝父亲,即使父亲今日打死我,我也不会改变心意。孩儿不孝,来世再报父母恩情。”姚天僖跪在地上纹丝不动,仿佛感觉不到身上的痛楚。是啊,当一个人的心都麻木了,肉|体上的疼痛又算的了什么。

    这番话不啻于火上浇油,姚震之一脚踢开姚夫人,疯狂地抽下去,直到荆条被抽断才肯罢手。

    看到姚天僖昏倒在血泊中,姚夫人急火攻心,婴咛一声也昏了过去。

    “天要亡我姚家啊!把这孽子给我关进柴房,不准送吃喝!”姚震之抱起姚夫人,老泪纵横,他寄予厚望的儿子如此忤逆,让他情何以堪。

    半夜李儿偷偷来到柴房,看到昏迷不醒的姚天僖泪如雨下,一边帮他上药一边痛哭,“少爷,你快醒醒……”当她听闻姚天僖决定出家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她不敢想象失去了姚天僖的庇护她会面对什么样的命运。姚府上下早就把她当成姚天僖的房内人,只等姚天僖成亲后就会把她抬成妾室。如果姚天僖非要出家,那她也只好剪了头发做尼姑,这对一个桃李年华的少女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低低的泣声唤醒姚天僖,他挣扎着离开李儿的怀抱,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老爷把您关进柴房不准人送吃喝,夫人怕您出事,悄悄派奴婢来探望您。”李儿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抽抽噎噎地劝道:“少爷,您不要出家好不好,老爷和夫人都很伤心,夫人都被气病了……”

    姚天僖急紧张地问道:“我娘现在如何?”

    “老爷说夫人是急火攻心,已经让夫人喝过药。”李儿偷偷打量姚天僖,吞吐道:“老爷也很难过,晚饭都没有吃……其实夫人派奴婢过来的时候,老爷就在外间……”

    听到姚夫人没事,姚天僖放下心,恢复平静的神色,“你不用劝我,我心意已决。这些药和食物你都拿回去,我不需要。”

    李儿急了,“您多少吃点东西,否则您的身体撑不住。”

    “不过是一具皮囊而已。”皮囊是佛教用语,借喻人畜的躯体。姚天僖用这句话来表明自己向佛的决心。

    李儿煞白了脸,姚天僖宁愿绝食也不愿改变主意,她该怎么办?

    早就在屋外听了许久的姚震之一脚踹开门,怒不可遏地冷笑道:“好,好,你既然看不起这具臭皮囊,我就成全你。来人,把柴房给我钉死,任何人都不许探视这个孽子,包括夫人。”

    “少爷,您不要执迷不悟啊。”李儿被凶神恶煞的仆人拖走,她站在门外泣不成声,直到柴房被彻底封死,也没听见姚天僖改变主意。”

    三天,对有些人来说是弹指而过,对姚府的人来说却是度日如年。每天都有人战战兢兢地守在柴房门外等待姚天僖认错告罪,头两天还能听见姚天僖咳嗽呻吟,第三天屋里毫无动静,仆人忍不住趴在窗户张望,这才发现姚天僖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仆人不敢私自进去,赶紧禀告姚震之。

    姚震之顾不得面子,叫人破门而入,把手伸到姚天僖鼻子下后那张惨白的老脸才恢复了一点血色,还好,还能感受到一丝丝气息。他几次想要为姚天僖诊断,都静不下心,最后还是请了苏州同样一个有名的大夫来给姚天僖看病。

    大夫跟姚震之关系不错,说话也不客气,“你教育孩子也不能这样教育,这孩子差点被你活活打死。”

    知道儿子死不了,姚震之的脾气又见涨,“我倒宁愿把他打死,一了百了。”到底是家务事,他只说了一句就打住下文。

    大夫也没有窥人**的癖好,写上药方,交代了几点注意事项就拱手离去。至于抓药,人家姚府就有药库,用得着上他家拿药么。

    姚天僖这一病就是两个月,一个惊才风逸的少年生生熬成了一个形容枯槁的病夫。

    姚夫人每次看到姚天僖瘦弱削骨的模样都泪流满面,她终于忍不住对姚震之哀求,“放他去吧。”

    姚震之沉默不语。

    就在姚震之犹豫不决的时候,姚天僖突然剃光头发拖着病躯跪在陈府门外祈求陈家人原谅他的退婚。

    “和尚误我!和尚误我!”陈家小姐躲在门后痛哭流涕,她并不关心姚天僖的死活,她只在乎自己的颜面被这个男人丢尽。

    姚震之勃然大怒,当众宣布逐姚天僖出府,从此没有这个儿子。

    姚天僖也没有返回姚府,他在妙智庵出家,取法名道衍,字号逃虚子。

第一百二十章 再相见物是人非

    这一天,马秀英正在屋里看书,丫鬟来报:“姑奶奶,张大家的求见。”

    姑奶奶是娘家人对已经出嫁的女儿的称呼。马秀英婚后第一次被人这样称呼的时候鸡皮疙瘩都起了,过了好久才慢慢习惯这称谓。想到前世经常把这三字挂在嘴边,她就忍不住苦笑原来姑奶奶这个词不能随便用。

    丫鬟嘴里的张大家的是张大媳妇。张大是元帅府的门房,他原本是个庄稼汉,打理着郭子兴在定远的农庄,后来跟随郭子兴起义被元军斩断了一条胳膊,郭子兴看他可怜又是老人,就让他留在元帅府当门房。别看这只是个迎来送往的差事,油水可不少,只消看张大媳妇头上戴的二两重的银发钗就知道这家人着实捞了不少好处。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赏赐,暗地里收受的钱财更多。譬如马秀英这次为了不让木龙生他们到来的消息被挡在元帅府外,私底下就给张大媳妇塞了许多银两,还许诺如果见到来访者另外有赏。

    “让她进来。”马秀英一喜,莫不是影卫的人找上门了。

    张大家的往凳子上一坐,咧嘴笑道:“姑奶奶,还真让您猜着了,府外有人找您呢。”她言行举止十分随意,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了。谁都知道马秀英不过是挂了个郭家义女名声,其实在郭府毫无地位,这些惯会逢高踩低的仆妇也没有把马秀英放在眼中,若不是为了马秀英手中的银子,张大家的还不愿意登门呢。

    “对方有没有通报姓名?”马秀英也懒得跟张大媳妇计较,毕竟影卫的消息比面子重要。

    “是一个自称道衍的年轻和尚求见。”张大家的说这话时眼里明显带着古怪的意味。

    又是和尚,难道不知道我最讨厌和尚、道士这类神棍吗?马秀英听见不是影卫非常失望,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见,若是化缘让他去找郭夫人,这里是元帅府,他不找正主,找我作甚?”她不满地瞟了张大媳妇一眼,埋怨这婆子为了钱什么人都往她这里塞。

    张大家的急忙说道:“我的姑奶奶哟,您可冤枉奴婢了,那和尚不是为化缘而来,他指名道姓求见您,说是您的故交,还说有重要事情相告。对了,他身边还跟着两女一男。”

    这年头和尚的说辞越来越稀奇了,都敢冒充自己的故交,真是没完没了。马秀英怒气冲冲地走出元帅府,倒要看看对方哪来的胆子招摇撞骗,谁知见到来者她当场石化。

    求见之人竟是姚天僖,跟他站在一起的除了木龙生和逊影,还有李儿。

    木龙生和逊影见了马秀英立刻激动地喊道:“主子!”

    李儿也上前施礼问候。

    但是马秀英的注意力不在三人身上,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姚天僖不敢置信。

    姚天僖再也不是那个青丝飞扬的俊俏公子,他穿了一件百衲衣,也不知是衣服做工不好还是别的原因,身形竟显得异常单薄。他剃了一个光溜溜的脑袋,青筋突出,甚至上面还点了戒疤。唯一不变的是他的五官,锋凌的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紧抿的嘴。

    可是马秀英却感觉他变的太多,那清澈明亮的眼睛仿佛变成了一滩波澜不兴的死水,那总爱微翘的嘴角仿佛失去了往日的活力,苍白而干瘪。

    天啊,姚天僖竟然出家做了和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变成这副模样?马秀英忍不住惊呼:“姚大哥,你怎么了?”

    “阿弥陀佛!小僧道衍见过马施主。”道衍飞快地瞥了马秀英一眼,垂下眼皮遮住眼里的激动,“此番前来一是受马施主所托把木施主和逊施主两位带来,二是拜托马施主帮忙照顾李施主,小僧已经远离红尘,无法兼顾。”

    左一句施主,右一句施主,叫马秀英听得好生刺耳。她盯着道衍的眼睛,沉声问道:“姚大哥,你究竟怎么了?你为何要出家……”

    “马施主保重,小僧告辞。”道衍避开马秀英的视线,转身就走。

    “姚大哥!姚大哥!”

    任凭马秀英百般呼喊,道衍头也不回地离去,百衲衣扬起一蓬尘土,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姚天僖这个名字也像被风散,在天空化为尘埃彻底湮灭。

    马秀英伸着空空如也的双手,怔怔地站了好半天,才慢慢清醒过来,不可思议地问其他三人,“姚大哥家里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做了和尚?”

    木龙生和逊影相互看看,齐齐答道:“姚少爷的心思属下不清楚,他家里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只听说姚老爷不让他出家,但是不知为什么他非要出家。姚老爷还气得放狠话说从今以后当没有这个儿子。”

    马秀英的视线落在李儿身上,“你清楚原因吗?”

    “奴婢也不清楚,少爷只说世道艰险,人心难测,忘彼区中缘,乐此尘外境,不如做个方外之人自在就剃度出家了。原本奴婢想要追随少爷,可少爷说他已跳出红尘,就把奴婢送到姑娘这里来了。”李儿绞着手帕,说得吞吞吐吐,隐瞒了自己不愿当姑子苦苦哀求姚天僖带她离开苏州的事实。

    “那你有什么打算?你若想要嫁人,我便帮你寻个好夫家,你若不想嫁人也可暂时留在我身边。”马秀英见李儿目光闪烁,言语不全,猜测可能是姚天僖不准她多言,也就没有追问下去。

    “奴婢愿意伺候姑娘!”李儿急忙应道,在这里她人生地不熟,只能紧紧抱住马秀英这条大腿。

    “回府再说,以后不要叫我姑娘,我已经成亲了。”马秀英领着三人进了自己的小院,先让李儿去隔壁休息,留下木龙生和逊影,问道:“就你们两个人?其他的影卫呢?”

    木龙生答道:“这次有五十多个兄弟一路尾随我们而来,目前都散在城里,没有主子的吩咐不敢随便现身。姚少爷并没让李儿知道影卫的存在,只说我们是主子收留的仆人。”

    马秀英怔了怔,很快把见到姚天僖的那股压抑感甩出脑海,吩咐道:“很好,我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目前濠州城里我义父、孙德崖几人都在招兵买马,你让他们先去投靠各个帅营,密切注意几个元帅的动向。人一定得盯紧了,死了谁都无所谓,就是不能伤害到我夫君朱元璋!”

    逊影担忧地问道:“那主子您怎么办?没有影卫保护……”

    “我轻易不外出,”马秀英略微沉吟,“这样吧,你留在我身边传递消息,阿生你把人员部署后就立刻返回苏州继续管理影卫组织。现在姚大哥离开了,那边的事情你得多操心点,我需要越来越多的人手。”

    “属下遵命!”木龙生拱手退走,留下兴高采烈的逊影。

    “主子,影卫的小姐妹们听说您成亲了都很高兴,这是大伙送给您的贺礼,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您别嫌弃。本来她们也要跟来,可是木大哥说太醒眼,而且耽误脚程,让她们以后分批行动。”逊影翘着嘴从包裹里掏出一大堆东西,好几个荷包绣帕,还有两根银簪子和一副珍珠耳环。

    马秀英接过东西,露出微笑,这些东西虽然不值钱却代表了大家的心意。她戴上珍珠耳环,笑着说道:“别急,将来大家都有出力的时候。她们有这份心我很高兴,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谢谢她们。影儿,我这边没什么事了,你也下去歇息。注意这府中人多口杂,不要暴露了你的身份,以后别再喊我主子,喊我夫人。如果有人为难你,也暂时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过段时间我会想办法搬出去。”

    “是,奴婢告退。”逊影马上改口,不再自称属下。

    待逊影离开,马秀英脸上的笑容立刻敛去,喃喃自语:“姚大哥,你究竟怎么了?你不是说要你要做一个鲁迅那样的人,为解救天下百姓奔波,为什么却做了和尚?”

    难道是因为自己成亲了?满室寂静,马秀英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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