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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告诉他,兔子不必酱醋茶,原味比较可口啦!添加太多的人工佐料反而失去植物的鲜甜,要吃最好吃的生菜沙拉来找她准没错。
她就是一边想一边按饮水机热水键要泡面,一个没注意持碗的手偏了一下,然后另一只手笨笨地直接伸去要按掉开关,结果两手都烫伤了。
因此结论是--全是他的错,他害她的兔手受伤。
「哼!以后别想我偷鸡腿喂饱妳的肚皮,妳这孩子不罚不乖。」她非改掉她爱说谎的毛病。
「真的吗?」白小兔紧张得睁大圆滚滚的眼,问话的唇瓣微微颤抖。
「当然是真的,妳以为我和妳一样爱骗人吗?」她绝对不会心软,让她吃点苦也好。
「不能通融吗?我瘦得只剩皮包骨耶!」她的眼中有着泪光,楚楚可怜。
福婶看她快哭的模样而迟疑了一下。「没得通融,妳等着受处罚吧!」
大概一个月……呃,十天,不,还是五天不给她补好了,不然她真要瘦得不成人样。刀子口豆腐心的福婶还是狠不下心罚她。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小女孩会跳起来欢呼,眼眶含泪的感谢她的大恩大德,让她傻在当场不知该做何反应。
「哎呀!红毛猩猩你不要拉我啦!很难看耶!」她自己有脚会走,不需要用拖的。
「Kin、i、n。」避开她受伤的手,笑呵呵的胡子大厨拎着她的唐衫后领往外走。
「Kin什么呀!你不会想把我拖到没人的地方海Kin我一顿吧!」她以小人之腹度小人之心,反正她自承是小人一个。
「大家都叫我Kin。」他好笑的看着她准备呼救的表情,不由得想起另一个爱耍宝的阳光小子。
他们俩的共同点就是充满干净的气息,看不到一丝被黑暗缠绕的阴影。
「你的名字?」
「随便啦!当它是个代号就好。」他从不在乎自己是谁,他早就把自己给遗失了。
人类还真随便,难怪这个世界会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K什么我听不懂啦!你不能也『随便』取个中文名字,好配合我只听得懂中文的程度吗?」
她是只懒惰的兔子,不喜欢学习新文化,否则依她的仙质一定学得很快。
可惜得过且过是她的天性,肚子填饱了就睡大头觉,该上工的时候就把皮绷紧点,不管人家说什么一律装不懂,反正她只要三餐温饱又不要求高薪,干么像牛一样什么都做。
「凯恩,凯旋的凯,恩惠的恩,这样可以吧!」他非常谦卑请求她的同意。
嗯,尚能接受。「姓呢?总不能要我叫你凯子先生吧!」
凯子先生?真亏她想得出来。「妳姓什么?」
「白呀!我叫白小兔。」怎样,很不错的名字吧!她足足想了七天。
玉兔、玉小兔、小白兔、月兔、小兔子都不好听,她也是考虑了许久才决定白小兔比较符合她的形象。
「好,我也姓白,白凯恩,请多指教。」他露出两排白牙,笑得让人感觉好不踏实。
他的全名是伊凡·凯恩·亚历山德罗维奇,他从母性,父亲的姓氏已被遗忘,包括他自己,中俄混血的沙皇后裔,一个不再有王国的皇族子孙,不过也有人叫他是酒馆的老板。
人,是可以随环境而改变,一瓶染发剂和有色隐形眼镜,加上贴黏上去的一些毛发,就能让他改头换面,成为一头……呃,一只……不,一个红毛猩猩。
惨了,他被这个爱耍心机的小女孩给影响了。
「哇!你这人也未免随便过了头吧!人家姓什么你也跟着姓什么,你还有没有人格呀!」他盗权啦!偷她的缪思。
「红毛猩猩怎么会有人格呢?妳真是爱说笑。」他应该只有兽性才对。
可惜这娃儿实在太嫩了,他那两排老牙还咬不下去。
「你……你有双重人格。」讨厌,她有种被耍的不好感觉。
凯恩伸手捻成莲花指,放在嘴边咭咭笑,「哎呀!死相,都被妳发现了。」
白小兔的表情僵了僵,笑得很难看。「你一定要这么……三八吗?」
「咯咯……对妳才有的福利哟!咱们姊妹到房里好好聊一聊。」他简直是强行拖走,力大如牛的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姊妹?!」眼一瞠,她无法想象红毛猩猩穿上裙子的模样。
「小声点,别让人家知道我的秘密。」捂着唇,他笑得非常女性化。
门砰地关上,白小兔的尖叫声没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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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在这里吗?」
看起来不太像,怎么黑抹抹的连盏灯都不留,叫人什么也看不见的只凭直觉往前走,感觉巷道很长,根本走不到尽头。
呜咽的猫叫声阴气森森,好象随时随地会有怪物从角落扑出来,一口撕咬他们的喉咙不留半滴血。
吓!明明是夏天为什么会有一阵冷风吹过,让人寒毛直竖的起鸡皮疙瘩,想打退堂鼓拔腿直跑。
不行、不行,人都来了不能退缩,起码要多走几步探个究竟,无功而返会被人笑掉大牙,说什么也要鼓起勇气做一件大人会做的事,
「应该错不了,我的网友特地替我跑一趟探过路,他说就在不起眼的小巷子里。」用心点不难找到。网友的留言是这么说的。
「你知道这附近不起眼的小巷子有几条吗?我们要如何肯定是这一条?」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地十分冷清。
光刚才走过的就有七、八条之多,台北市的车多,人多、巷道多,哪像他们山上街道多简单,一条路通到底没有路标也不会迷路。
来到这里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多单纯,找一条看起来很寂寞的巷弄还真的很难,根本被大人给骗了。
「因为那里有块木头板子,上面刻了五个字。」夜色有点暗,但不至于看不清楚前方的一切。
「在哪里、在哪里?我怎么什么也没看见?!」不会乱唬弄人吧!
「妳不要一直看有霓虹灯的地方嘛!左边那个阶梯上去下是个招牌?」该去配副眼镜了她,近在眼前的东西居然能视而不见。
「咦!有吗?」啊!真的有耶!「你的视力真好,这么暗的地方你也看得到。」
「是妳心不在焉走马看花,老是一副怕被人发现似的躲躲藏藏。」哪有人走路用蹲着走。
「你还不是一样尽说我,声音压得那么低几乎听不见。」四周又没人,装什么神秘。
是吗?「我都没发觉耶!」
兴奋的声音扬高后又不自觉的变小,两人有点小心翼翼地控制音量,空无一人的暗巷回音特别响亮,让人有做坏事的快感。
实际上这两人也算是做坏事,瞒着家人说要参加什么暑期娱乐营,为期四天三夜,其实他们什么也没参加,单纯地来一次他们认为刺激无比的冒险之旅。
瞧两人偷偷摸摸的笨拙样,根本没有做贼的天份,在人家店门口绕来绕去还一径讨论谁比较混,连风都笑他们傻气。
「呼!好冷喔!它为什么不开门?」夏天会冷真是一件怪事,早知道就多穿一件外套来。
「上面写着--整修中。妳没看见吗?」唉!怎么那么刚好。
「要你提醒,我是没注意好不好。」可恶,难得来一趟居然暂停营业。
「二姊,妳不要打我头啦!我会被妳打笨的。」哪有人这样,好心也会挨打。
「嘘!小声点,不打你打谁,谁叫你刚好就在我前面。」而她有气无处发泄,打他出气。
「厚!妳摧残民族幼苗。」回去他要跟大姊告状,说二姊欺负他。
「拜托,你的鸭子声音都破了,别伤害我的耳朵才是真的。」她已经忍得很痛苦了。
维也纳森林门前有对少年少女在乎吵,男孩才十三岁,看来不太健康,因为有心脏方面的疾病;女孩则号称年满十六岁,但一张稚气的脸还是瞒不了人。
他们是绿菊山庄温绿菊相当疼惜的弟妹,为姊姊与姊夫相识、相恋的故事而心动不已,常想着要到他们定情的维也纳森林瞧瞧。
听说里面有风趣的老板,还有长得比男人还帅的女酒保,以及琴韵动人的美丽钢琴师--他看起来像女的,其实是个话不多的男人。
喔!对了,里头的侍者是T大的学生会长,开朗好动是个阳光男孩,让人一见他就觉得心情很好。
所以他们趁温绿菊偕同夫婿初行雁去度蜜月时,谎称也要来个青春之旅,反正家里无大人,唯一的「奶奶」又不怎么管他们,自然轻松成行。
只可惜两个小鬼的百般算计还是一场空,刚好碰到维也纳森林在整修内部,店还在却不见人影。
「二姊,别骂人了,我们要不要回家了?」人家都不开门了,他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回家?!」她像听到什么恐怖的话而狠瞪他一眼。「我们来都来了,岂能空手而返,起码要让我看看里面的摆饰是怎么样。」
否则她实在不甘心。
温香苗把脸贴在门上的玻璃往里瞧,压扁的五官看来滑稽不过她不在意,拚命的挤呀压的想看清楚店里的模样,回去以后好向同学炫耀。
可是怎么看都是一片黑,压根无法窥视其中的一景一物,她懊恼不已的转动门把想试试手气。
「二姊,妳的行为像小偷,很可耻。」温感恩皱着脸,不敢苟同她的企图。
她的手僵了一下,随即理直气壮的说道:「我是怕他们忘了锁门会有宵小进入,所以试试看门把牢不牢靠。」
「是这样吗?」
「不然呢!你怀疑我要做贼呀!」可恶的门,居然一动也不动的卡紧。
他是这么认为,可是没胆说出口。「回去了啦!再待下去人家都要报警捉我们了。」
「这……好吧!」非常失望的温香苗拉着弟弟的手步下阶梯,感觉像他们刚由里面出来,并亲自上了锁。
蓦地,她瞥到黑暗中立了个人影,从头黑到脚,神情淡漠的注视维也纳森林,冷得让姊弟俩不由得抽了一口气,倒退两步。
他……他是人还是鬼?
咦,会叹气,应该是人吧?!
「你们知道老板去了哪里吗?」
不只人冷,连声音都冷得让人直打哆嗦。姊弟俩相偎取暖地摇摇头,怕他上前一步给他们一人一颗子弹。
因为他给他们的感觉是不好惹,好象他们看过的古惑仔电影,有杀手的冷酷味。
「那么,有听过一个叫蓝月的女人吗?」
他一说完,温香苗似想到什么的一喊,「是背后有纹上蔷薇的大姊姊吗?」
她有听大姊说过那个有关「大蔷薇」的故事,是老板告诉她的。
「如果有见到她请转告她,黑褚请她喝酒。」他的感觉更加沉郁。
「喝酒?」
「喝一杯名为『昨日』的酒。」话语一落,随即隐身黑暗中。
黑褚绝料想不到他所托非人,眼前的少男少女根本无法为他传递任何讯息,一直到很久很久后,他才发现找个老朋友叙旧是件多难的事。
而温家两姊弟也忘了这件事,只记得他们到过维也纳森森门口,并因此被他们亲爱的姊夫狠狠的揍了一顿,痛得再也不敢说谎。
第三章
一个男人的房间应该长什么样?
或者说有点娘的男人该有个什么样的房间,蕾丝花边的床头罩?或是意大利式的圆形纱幕?还是滚着绣球花的可爱枕头呢?
这点白小兔绝对无法回答,她这人想象不出没有看过的场景。
眼前面对的是十分男性化的卧室,非常有个人特色的突显大胆的采光、惊人的色彩对比装潢,以及简单却让人感到很舒服的线条。
她的视线落在那张令人嫉妒的豪华大床上,他一个人就睡着足以容纳三个人的床位,叫她怎么不含恨地想把他切成八块。
厨师的待遇有那么好吗?他的房间居然是她上船后看过的最大的一间,连伟大的船长寝室都比他小,还没有先进的计算机配备。
更可恨的是,他的私人浴室竟然比她四人房的简陋床铺还要大,就算在里头游泳也绰绰有余,叫她每进他房间一次就恨他一分,恨到有累积一座山那么高。
他太幸福了,幸福的人会遭到天谴,她要代替玉帝惩罚他。
「小兔子,以后关门时小声点,不要做坏事还让人逮个正着。」她实在没有使坏的本钱。
举起的手停在半空中,白小兔气不敢大声喘的一吶,「你……你怎么知道进来的人是我?」
他未免太神了,能末卜先知。
「把冰桶放下别举得太高,我怕有人手酸把它倒在我身上。」而他没有洗冰块浴的习惯。
「我手上哪有什么东西,你在作梦还没睡醒,乖乖地睡喔!你的房里没有兔子。」她不信他有第三只眼能看见她的一举一动。
明明在睡觉嘛!还说什么梦话吓人。
看着被子盖到下巴的男人,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头,不相信睡着的人还能提防她搞小动作,他的眼睛是闭着,而且呼吸沉稳规律。
总之不管他是清醒还是在睡梦中,她都自我催眠地当没听见他开口说话,怨念堆到眉心地瞪着十分享受的大恶人,渴望在他身上瞪出几个洞。
「是没有兔子,却有一个心怀不轨的小女孩,想趁我睡觉时将我谋杀。」唉!她怎么会天真的以为她会成功,失败的经验还让她得不到教训吗?
年轻人真是有毅力呵!禁得起挫折,不论玩上几回仍乐此不疲。
「什么小女孩,我都一千多岁,足以当你的曾曾曾曾……祖奶奶了。」不知好歹的小子,她偷吃仙桃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
「好吧!祖奶奶,妳拿着冰桶会不会累,要不要我替妳拿一下?」让她占点便宜也无妨,反正她很快会明白狮子是如何猎捕小白兔。
「是有点累,你在桶子内装石头呀!重得要……命……」一听见低沉的轻笑声,她蓦地一恼,觉得自己真像白痴,三两下就破功。
「你没听到我的话,睡觉、睡觉,快睡觉,睡饱了才有精神做大餐,顺便想想自己一个人睡大床有多罪恶,该不该自我反省。」
喔!原来她今天的火气来自他的床。「有,我有在反省了,真是太罪过了。」
「那你该怎么做应该清楚吧?」那张床躺起来好象很舒服,一定能让她睡得很好。
凯恩的胡子动了一下似在笑。「佛家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所以我继续活在炼狱中为众生受苦好了。」
「这是……你的反省?」嘴皮抽了抽有中风的迹象,白小兔的兔子眼又红了。
不过这不是「原形毕露」,而是被他气得脑充血,血丝跑到眼睛里。
「没错。」他说得光明正大,没有一丝愧色。
「你……你这个死洋鬼子哪懂得什么佛家有云,地狱在哪里你去过吗?我们文殊菩萨老尊者才不渡化你这个恶人,你在那张腐蚀人心的床上腐烂算了。」她气呼呼的说。
文殊菩萨即地藏王菩萨,负责镇压地狱里的万鬼,祂曾说过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就是他刚所说那位佛家有云入地狱渡众生的尊者。
白小兔在天庭时与訑有数面之缘,所以说来顺口如数家珍,如同在说家里的长辈一般,既景仰又有点撒娇的意思。
可是她的句句真言听在别人耳中却是划分东西文化的差别,比如菩萨是属于东方国家所有,而上帝则归于西方国家,井水不犯河水各卫其道。
所以她说的神话没人相信,只当她一时意气的童言童语,神无所不在,但绝对不会坐在她家里喝茶,祂们非常忙,忙得没时间管一只兔子。
「地狱在我心中,要我剖给妳看吗?」他的心就是修罗地狱,众鬼群聚之地。
「你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这么深的佛理你也懂。」人人都有一个地狱,端看你为善为恶。这是她在紫竹林听观音大士开示的禅意。
「妳希望我醒着还是睡着?」他这人有很大的弹性空间,但随客意。
「睡着。」她好泼他一身冰块。
凯恩顺从的回道:「好!我睡着了,妳可以为所欲为。」
「真的吗?」她嘴角有抹贼笑,不去理会其中是否有阴谋诡计。
「真的,毫无怨言,妳动手吧!」他会等着领死……才有鬼。
「嘿嘿嘿!你好好的安息……」她好笑着像个邪恶巫婆,准备拿生人活祭。
笨笨的小白兔那晓得人心险恶,她才刚要提高冰桶往床上倒时,一只卑鄙的手趁她不备之际搔她的小肚脐,她一痒的笑出声,反将冰块往自个儿身上倒。
不用说接下来那声杀人似的尖叫一定是出自她口中,白小兔被鬼附身似的上下跳动,自食恶果地被冰得整个身子一缩,活像殭尸出巡。
不过她没有连脑子一起冰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