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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生已经比别人精采了许多,不能再强求了,能多活过一天他都觉得是赚到,满心感谢他的生命又多丰富一天。
她很想。白小兔用深受侮辱的眼神一瞪。「我看出来的,你的这里没有浊气。」
指指他清朗的天庭,她残存的仙法还能看到一些凡胎肉眼所看不见的东西。
「我也看见妳的头上飘着一朵乌云,而且就快要打雷闪电了。」他的视线落在那堆分不出是皮还是垃圾的马铃薯上。
那曾经叫过马铃薯的东西。
「什么,凡人也能看见乌云罩顶……」骗人,什么也没有嘛!
她还真傻傻的抬头一看,然后双脚离地。
她又被当无重量物体给拎起来了。
「今天我们来做一道最简单的『龙井虾仁』,我就不信教不会妳,现在先把烫熟的虾子去壳取肉,一整只完完整整的不能少点肉,否则我会把妳和一整锅的胡萝卜一齐炖煮。」让她与最爱的食物同葬。
一锅,不是那种煮饭的小电饭锅,而是足足有半人高的蒸桶,盖子一掀是满满熟透的红,没有上万起码有数干,看来他是下足本跟她拚了。
只是,她下一个动作却让人彻底傻眼了--她双手合掌念起往生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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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有伊凡的下落,他现今在何处,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波罗的海附近海边有座人烟罕至的小岛,岛屿上有一座类似帝俄时期的皇城,形式与俄罗斯首都莫斯科中央宫殿克里姆林宫十分神似,简直是依其为模型重建一般。
宫城前方有个富丽堂皇的喷水池,水柱可到三十五尺高,四周排列俄国各朝代知名将臣和历史人物的雕像,壮观雄伟的令人惊叹。
偌大的宫殿本该繁华似锦,人声喧嚷地带动生气,仆婢成群,卫士来往巡逻,高傲的贵族穿梭其中,不应如今日的冷清。
一度它也是歌舞升平。充满热闹的气氛,但因沙皇的出走而逐渐失去昔日的欢乐,慢慢变成一座安静的死池。
这里是T组织的总部,由一群对俄皇室效忠的保皇党组合而成,成员大多是皇室后裔或和帝王之家扯得上关系的权贵子弟,在当时的身份贵不可言。
可是共产党的崛起颠覆了叱咤风云的俄国皇室,流亡海外的皇子皇孙从此不知下落,除了少数被寻获而接到岛上外,其余都与平民同化不再提及自己的身世。
组织内有所谓长老席,由当初建立皇宫的几个上位者把持着,他们的责任是保护新的储君和帮他抢回帝位,并严格督促其它成员累积实力,经营势力,赚足财力,将他们的复国之计延伸到世界各地。
「沙皇」是唯一的权高者,他说的话就是命令,包括长老席的诸位在内,所有人都要听他一人的指示做事。
另外还有「天后」,「地帝」两位为其辅佐,天后顾名思义就是为沙皇选定的终生伴侣,一生只为服侍他而存在,不得有二心。
而地帝相当一国的首相或行政首长,有动员及号令麾下成员的权力,地位仅次于国家元首。
近几年T组织内部出现不一样的声浪,利之所趋人心逐渐浮动,不愿再当一个人的应声虫而有自主意识。
于是激进派在权势的引诱下有了异心,以地帝为首开始培育巩固自己的势力。
「妳怎么没带侍女自己出来,风大容易着凉。」安吉罗·培塔斯手一扬,立即有人送上披风。
他的举止有礼又不失敬重,轻轻的为柔美如天使的金发女子披覆披风,并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轻抚着她和阳光一样灿烂的发丝。
高贵而有骑士风度,谨守本份不喻礼,眼神如炬带着不二的忠诚,这是他给人的第一印象。
「我一急就忘了,下次一定丰牢记住。」潘蜜拉·史塔夫做了个抱歉手势,神情单纯的像个小女孩。
不过她不再是个孩子了,而是拥有帝王之后气势的雍容女子,成熟的外貌透露皇室的尊贵,今年二十八岁,是沙皇的嫡亲表妹,亦是他早过了婚期的未婚妻。
「有什么好急的,身体健康最重要,妳要什么我从没不给妳过。」都出汗了,需要急成这样吗?
「话不是这么说啦!我只是想知道伊凡的下落,他好久没回来了。」自从数年前一别就不再有他的消息,她非常想念他。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如何,横竖妳又走不出这座岛屿。」还不如认命的接受事实,别再有任何期望。
「哎呀!你老是泼我冷水,真是讨厌,我不能晓得他目前在哪里吗?」轻嗔的一跺脚,快三十岁的女人流露出一股少女的娇色。
「没必要,省得妳想东想西的逼我带妳去找人。」他是不可能让她离开这座岛,他要一辈子囚禁她。
无知的人不会想飞。
潘蜜拉嘟着嘴表示不满。「我想我未来的丈夫不成呀!你们老是怕我发生危险,非要我待在岛上,我都快闷坏了。」
「闷总好过被鲨鱼一口咬死,妳没忘记几个月前那个渔夫吧!他的尸首支离破碎的冲上岸,头剩一边少了脚,还……」
「啊!不要说了,我明白岛外世界的残酷,你不要再说来吓我了,我怕作恶梦。」她脸色发白地口里直泛酸意,吓得往他怀里扑去。
正中下怀。
安吉罗嘴角噙了抹笑,「潘蜜拉,妳的胆子越来越小了,怎么为一国之后?」
「呿!尽爱取笑我,有你和伊凡的保护我很放心,什么都不用怕。」她的脸上浮起因为有他们两人存在的自信。
「如果我们之间有一个不在了,妳该怎么办?」银发随风飘动,沁紫的眸子飘散对某人的憎恨。
他们之间有一个必须消失,永久的,不能有一丝死灰复燃的可能性。
秀气的眉一拧,潘蜜拉心头不舒坦地低视池水。「你不要吓我,你们都是我喜欢的人,我两个都不能失去。」
「可是若只有一人能存活,妳希望是他还是我?」二选一的选择题,小孩子都会作答。
他在逼她,逼她变节。
被困在四面环海的绿色岛屿上,她的世界只有两种颜色--蓝与白,一是天空,一是海洋,根本走不进瑰丽的梦幻。
她的孤单只为一人而生,她的等候只为一人引颈,她的青春只为一人消耗,一年又一年的虚度,一年又一年的失望,直到她的世界失去色彩。
不该只有一个人,也不会只有一个人,她是拥有白色羽翼的天使,有权不为一个人守候。
「你到底在胡扯什么,我怎么可能放弃你们之中一人,你是说来让我生气的吗?」没有答案,因为她不想想这个荒谬的问题。
他们都要好好的活着,不可以比她先死,他们是她这一生最大的精神支持。
一个是她的最爱、她的天,一个如同她兄长,给予她亲人的温暖,她爱他们,一辈子也不会分离。
「这是假设问题,让妳有个心理准备。」免得消息传来她会崩溃。
「什么假设、什么心理准备?!是不是伊凡发生意外,他有生命危险吗?」她心慌的拉起他的手,眼中有着深深的恐惧。
他浅笑地拍拍她肩膀予以安抚。「他没事,非常快活的旅游各国,短期内没打算回来。」
她有点失望地流露落寞。「你没告诉他我在等他吗?我想他,非常想念他。」
她的深情话语刺激到身边的他,他抚发的手一僵握成拳头,在她没注意的时候捏碎她别在发上的珍珠。
「等我遇见他时我会转述妳的思念。」对着他僵硬的尸体。
脸微红,她娇羞的嗔恼着,「就你们俩可以任意跑,想想还真是不公平。」
「想要公平就把枪法练好点,等哪个时候妳能射中十公尺外的大象,就能和我们讨论公平的问题。」而她唯一的弱点是怕见血。
「安吉罗,你是一个非常傲慢的混蛋,我讨厌你。」不想忍受他的取笑,潘蜜拉气呼呼的跑掉。
讨厌吗?妳的喜恶未免太鲜明了。
阴沉的勾起嘴角冷笑,安吉罗的眼神转为冷厉,散发出不肯服输的狂佞,关于「他」的一切他都想要,包括「他」弃如敝屣的女人。
他会得到她,不惜一切代价,一如「他」的王国。
「地帝,我们查到『亡灵』上了凯萨琳女王号,那是否意味着我们要找的人也在船上?」
阴影下立了个男人,恭敬的向他报告。
「凯萨琳女王吗?」俄国最伟大的女性统治者。
低吟的思忖下一步,安吉罗冷静的扬起一笑。
「跟着他,我们需要他领路。」他不信任一个拿钱办事的杀手,即使他索取的报偿是T组织最冷艳的女人。
「要留还是要杀?」
「杀。」
「地帝指的是亡灵还是沙皇?」
沙皇?!
一道冰艳的身影由树后走过,神情一肃地伫足聆听两人的交谈。
「一个也不能留,全部除去。」
第六章
衣香鬓影,杯觥交错,吃角子老虎的声浪盖过波涛汹涌的海浪声,为夜晚的热闹拉开序幕,让迷人的赌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帅气的男服务生端着酒杯穿梭在人群中,表情冷漠的不露一丝笑意,除了「请用酒」、「谢谢」、「不客气」、「要不要再续杯」外,他们禁止和客人交谈。
而穿著暴露的兔女郎则是负责替客人换取筹码和收取现金,她们的脸上必须无时无刻的戴上笑的面具,不管客人如何毛手毛脚,她们一样得笑着应对。
如果真有性方面的需求,兔女郎的另一身份是伴游,摇身一变成了床上最佳的情人,狂野激情的满足男人们的欲望。
发牌员抽出一张黑桃J,叫牌的赌客牌面一盖露出不满意的神色,考虑再三决定再叫一张牌。
「啊!爆掉了,怎么会来一张红心九嘛!人家本来想凑足二十一点。」就差一点点了,真是可惜。
「赌运不好的人就别硬撑,妳知道妳面前的筹码剩下多少吗?」真让她那么容易得手,赌场也不用开了。
黑社会出身的他还有什么看不透,这副看起来新开封的牌其实都做了记号,熟知暗记的人可以轻而易举地拿到好牌。
尤其发牌员是换牌的好手,只洒点甜头钓些小笨鱼上勾,然后在他们手气正顺时悄悄换牌,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不着痕迹。
刚刚她手上那张黑桃三就是被换掉的,不然她还是很有赢面,只要再来张二以下的点数,输掉的筹码能一并回收,还小赢几千块。
「喂!你不要老在我耳边念来念去啦!都被你念衰了。」所以她会一直输一直输,没机会扳回一城。
赌博最忌输不起,一输再输还想翻本,不相信自己的运气会背到底,非要赌赌看猛下老本,希望能一次就赢个够本。
可每一个人都想赢,没有人想输个精光,到头来赢家只有一个,那就是赌船的主人。
十赌九输嘛!再加上船上都是老子,有几人能尽兴而归,除非出了个千中之王把老千干掉,千赢老千。
「方良善,妳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推开我?!」他的特训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
这女人一遇到赌就疯了。
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赌桌前的方良善微微缩了一下脖子。「你……你小声点啦!不要老是提醒我胆子小的事。」
害她又开始紧张了,被害妄想症突然发作,看见每一张疯狂的脸都当成豺狼虎豹,心口一缩又怕了起来。
「知道自己胆小还推我,要是真推开我妳一个人待得下去吗?」肯定吓得往桌下一钻,等人散去再出来。
「我……」她一把捉牢他的手,笑得很惊惶。「你不会丢下我吧?!」
看她吓个半死,铁汉生不忍心再吓她。「我像是会弃老婆不顾的人吗?」
「我还不是你老婆,大同爸爸又反悔了。」临门一脚又结不成婚,白白浪费租用教堂的费用。
「那个不长进的人妖……」他咬牙切齿的低咒,不齿未来岳父的小人行径。
人都让他吃了还不许女儿嫁,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他孤苦无依、无人奉养,老年孤单成弃养老人,连唯一的女儿也不要他,他要去跳大甲溪自杀。
该死的孤单老人,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实则四十不到的年轻爸爸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老头子,他那间生意好得快赚翻的面包店是开假的不成,他第一个带人去砸店。
反正人家不相信他是漂白后的保全业龙头,他就要一记狠让他瞧瞧,看黑社会大哥如何抢女人。
「爸爸不是人妖啦!他只是感情丰沛又多愁善感,舍不得我太早出嫁。」其实她也不想太早嫁啦!他那么凶又爱吼人,她一定会被他吓死。
「不让妳嫁……」他看着她六个月大的肚子,原本出游的好心情又变恶劣了。「妳要等着孩子出世再让他分不清谁是他爸爸吗?」
「不会啦!你想太多了。我们再试试别的赌法,说不定这一次我会转运。」没让她赢一次她绝对不甘心。
「妳真是赌性坚强,连输了三晚还敢再玩。」他算是佩服她了。
「人家说好事不过双,坏事不过三,都倒霉了三天,也该轮到我扬眉吐气了。」她就是不信邪,非要拚拚看。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绝不能漏气。
吐气?他看不哭就算万幸了。「记得妳手上的筹码不多了,输完了我们就回去休息。」
「你……你诅咒我……」还没玩他就咒她输,根本存心让她赢不了钱。
「别装一张哭脸,人家会以为我欺负妳。」忠言逆耳,他说的是事实。
「你本来就欺负我……」他不会了解一直输的感觉,她这辈子能赢的机会不多。
方良善的老鼠胆不够大,小声地叨念着挨近他,两眼不住的扫视哪个赌桌比较好玩,哪个庄家看来较顺眼,哪里的人较少。
人小胆子小,赌劲倒不小,她先玩玩轮盘游戏,又跟人家比大小,然后还想凑一脚玩梭哈,要不是赌本不够她真的会坐上桌。
玩到最后她只剩下一枚一百元面额的筹码,心情十分沮丧地看看场子,想玩又怕全军覆没遭人取笑,筹码在她手中都快捏出火了。
那个也好,这个也不错,人家赢得像山一样高,跟着下注应该不会错……
咦,等等,那个红头发的男人看来有点眼熟,好象在哪里见过。
「阿生、阿生,你看那红发男人是不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越看越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哪一个,找到妳失散已久的兄弟?」并未认真看的铁汉生不安好心的说道。
如果她平空多出个兄弟,她那变态的父亲肯定哭死。
「哎呀!不要跟我闹着玩,我说的是真的,你带我看一看嘛!」明明答案呼之欲出却隔着一堵墙,让人心里苦恼得要命。
「好吧、好吧!我帮妳看,妳指的是哪个男人?」满场是男人,红头发的也不在少数。
「就是有一把胡子的那个,你不觉得他很像某个人吗?」是谁呢?为什么会想不起来?!
「有胡子的……」嗯,她说的是那个正在拍「小女生」头的男人吗?
八成是父亲带女儿来见见世面,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大老远跑到公海度假应该不会遇到熟人,她大概是认错了。
当铁汉生打算转开视线看别人时,低头说话的「父亲」忽然抬起头,两人目光对个正着,互有讶异地怔了一下,然后对方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
见鬼了,他怎么被他的小女人感染上疑神疑鬼的毛病,居然大受影响的觉得真的很眼熟,可是又说不出像谁。
不自觉的,他被自己的女人拖着走,走向大胡子男,那隐隐浮现的名字由口中流出--
「Kin?!」
「咦,对耶!他像维也纳森森的老板Kin,真的好象哦!」真是太神奇了,世界上竟然有长得这么像的男人。
「Kin是黑发黑眸,他不是Kin。」但是闯荡江湖多年的直觉告诉铁汉生,眼前的男人有可能是。
发色和眸色都可以改变,甚至外形也可以改造,但是方才一闪而过的诧异眼神绝对骗不了人,他认识他们两人。
他很少在第一眼就相信一个人,但他给他的感觉是朋友,他大可敞开心胸和他交谈,他绝对不会有恶意。
这点和Kin很像,维也纳森林的老板是个能谈心的朋友,知识丰富又风趣,绝不拒绝任一个需要帮助的人,睿智中带着一丝神秘。
「可是他长得像嘛!我们过去和他聊聊做个朋友,说不定他会知道Kin去了哪里。」关上门的酒馆让人觉得好寂寞哦!
Hermit不知在何处,她好想喝一口她调的「水晶露珠」,以及听听James的笑声,最近的日子太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