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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也未曾换衣服,按着孔灵犀记忆里的路线到了孔家的正堂,堂门的正中间,挂着一块上善如水的牌匾。
院子里的陶瓷鱼缸里,一朵粉白的莲花开的正艳,两尾红色的小鱼儿正在莲叶下嬉戏成双。
孔真章正在院子里看书,看见灵犀迈进院子,便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大哥”。
“二弟学业越发进步了,只是,不知二弟是不是最近读书太过于用功,看见兄长都不会问好了?”
灵犀冷冷的说完后,便进了院子里,灵犀以前一直以为,古代讲究嫡庶,嫡子和庶子,有着本质的不同?
直到在感受了孔灵犀的记忆后才知道,并非如此,嫡庶的区别,只在于是少爷还是姑娘?
嫡出的少爷和庶出的少爷,虽有区别,却并不明显!
古代讲究的是人丁兴旺,如果庶出的少爷天姿聪颖,甚至还会被当成重点培养的对象!
孔真章就是很好的一个例子!
灵犀一迈进那一间屋子,那间屋子是原主孔灵犀最讨厌的房间,每一次孔老太爷都会在此考校功课,如果答错,便会被打!
每一次被打的时候,孔真章还会在一边嘲笑于她!
想来……也是长年如此,孔灵犀最后才迫不及待的想要甩掉身上的枷锁吧!
“祖父……”
孔老太爷看见灵犀后,便摇了摇头,他的这个嫡长孙,半点阳刚之气都无,那一张脸,甚至比姑娘还好看。
孔老太爷问一句,灵犀答一句。
最初的时候,孔老太爷担心灵犀的知识储备量不够多,还刻意将提问精简了一些!
渐渐的,灵犀对答如流,孔老太爷也就满意的轻抚胡须。
“子临,最近还挺用功的啊!”
灵犀腼腆一笑,悠然回应道,“多谢祖父夸奖,子临总不好次次都逊于二弟!”
“子临,祖父准备给你们请位老师!”
孔老太爷这话的意思,并非要灵犀反驳或是同意,他作为一家之主,主要是表达自己的态度。
“子临听从祖父的安排。”
屋里的对答声,传到了院子里,孔真章握着书卷的手,微微用力,他以为这一次还要像以前一样,听见祖父对于他的呵斥声,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呆子竟然能够对答如流?
看来,真是小瞧了这个呆子!
灵犀难得考校功课答的如此优良,孔老太爷破天荒的送了灵犀一方湖砚。
灵犀拈量着湖砚,走到院子里,孔真章与灵犀的眼神相对,孔真章的嘴角缓缓的渗出一抹轻蔑的微笑。
“兄长,慢走!”
“二弟,留步!”
那方湖砚,是孔真章早就看中之物,他没想到,孔老太爷竟然将这方湖砚送给了那个没用的呆子!
孔真章握着拳头,在心里狠狠的想,他一定要考一个状元,给自己的亲娘请一个诰命!
灵犀回到主院,孔赵氏焦急万分的等在那,一看见灵犀进院子,便吩咐人道,“快,快把药膏拿来?”
丫环婢女忙的团团转,赵氏持起灵犀的手,“我的儿啊……”
咦……怎么没有伤?
以前只要孔老太爷一叫,总是带着伤回来的呀?
灵犀没有错过赵氏眼中的疑惑,“娘,儿子今日功课全都答对,这是祖父赏我的砚台!”
“我的儿啊……”
赵氏一下将灵犀抱在怀里,然后就感觉到了赵氏胸前的两团柔软,真是……波……涛……汹……涌啊……
赵氏出身亦是世家,长的极美,唯一不太好的就是没有什么主见,比较傻白甜的那一类,这样的赵氏完全不是心机深沉的玉姨娘的对手,所幸还有赵嬷嬷守着,当初要不是原主孔灵犀自己作死,赵氏也不可能被休回赵家,从此之后便只能在家庙里了却残生!
“娘,……”
赵氏高兴的不得了,一挥手,大手笔的赏了下人一些铜钱!
“玉姨娘、茵姑娘……”
灵犀淡淡的看向门口,玉姨娘穿了一身碧水蓝的衣裳走了进来,玉姨娘温声道,“夫人,这是妾身为大少爷做的布鞋……”
“玉姨娘,有心了,搁那吧!”
赵氏讨厌死了玉姨娘了,要不是玉姨娘怀着那个孽种,她又怎么会让灵犀好好的一个姑娘非得扮成男儿身?
“听说大少爷学业精进,妾身等着少爷高中状元的那一天!”
灵犀似笑非笑,“玉姨娘当着我的面这么说说也就罢了,要是让二弟听见,指不定怎么伤心了呢?”
孔真茵站在身后,冲着灵犀的翻了一个白眼,谁不知道孔临溪是个废物,她要能考上状元,她能把名字倒过来写!
第1628章 女抢男装考状元【3】
灵犀这么一接,玉姨娘只是面容稍滞后又道,“大少爷,妾身是真心为您高兴的!”
“我知道,只不过,我瞧着,是不是应该给茵姑娘请位教习嬷嬷了?从屋到现在,不叫母亲不叫兄长,这是……哑巴了吗?”
原主孔灵犀一向担心别人看出自己的女儿身,鲜少说话,更不会哪此的咄咄逼人,如今灵犀这么一说,玉姨娘才惊觉自己的这个女儿被宠上天了。
“大少爷,茵儿是昨儿染了风寒,所以,嗓子不适,并非……”
灵犀的眼眸里都带着笑意,她点头,对着赵嬷嬷道,“嬷嬷,你去请大夫给茵姑娘看看……”
“不劳大少爷费心了!”玉姨娘迭声道。
灵犀则道,“当兄长的关心妹妹,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孔府中,是养了府医,嬷嬷出去不久,便带了一名青年医者进来。
孔真茵的确是染了风寒,但远没有到不能开口说话的地方,既然不想说话,不想请安,又看不起赵氏和原主,那么,就永远都不要说话好了。
“茵姑娘的风寒……开两剂药吃了便好。”
灵犀点头,“有劳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可不能因为小小的一场风寒,就成了哑巴!”
哑巴两个字一个出,孔真茵就狠狠的瞪向灵犀,你才哑巴!
玉姨娘担忧的看向孔真茵,“大少爷所虑极时。”
孔守义回来之时,看见娇妻美妾,瞬间,一身轻松。
“茵儿苦着一张脸,是怎么了?”
孔守义坐在一边喝茶,一见孔真茵的那张苦瓜脸,便轻声问道。
玉姨娘温婉开口道,“还不是茵儿昨儿贪凉,受了点风寒,不是什么大事……用两副药便好!”
“既然茵儿不适,就不必晨昏定醒。”
灵犀认为,孔守义的眼睛有问题,不然的话,为什么放着娇美如花的赵氏不要,非得去宠相貌平平的玉姨娘。
赵氏沉不住气,想要反驳,她还不想看见玉姨娘和这个小贱人呢,偏偏她们天天就要来给她添堵。
灵犀将手搭在赵氏的肩膀上,“父亲,茵儿已年方十二了,儿子觉得,她也可以学学女红了……”
一提女红两个字,孔真茵就狠狠的瞪向灵犀,她最讨厌的就是摸针了!
“这种小事,不必来问我,你母亲安排便是!”
灵犀轻声道,“父亲,茵儿毕竟是咱们家的幼女,日后待二弟高中……”
孔守义看向灵犀,他怎么觉得,他那个木榆疙瘩似的大儿子,一瞬间就好像开窍了似的呢?
孔守义想的就比较长远了,等到自己的儿子高中之后,到时候来家里提亲的人肯定会很多,到那时……
孔守义心花怒放,觉得灵犀说的没有错。
“子临说的是,茵儿是应该好好学学了!”
今儿是十五,每月初一、十五,在正院里居住的孔真章都要回来用晚膳。
菜都上齐了,孔真章还未归来,赵氏的脸色就有些不好了。
“派人去看看,二少爷是不是在路上耽误了?”
玉姨娘站在一边,她是姨娘,那怕身受孔守义宠爱,也要站在身后,伺候孔守义和赵氏用膳。
直到又过了一刻钟,孔真章才姗姗来迟,一进饭厅,便对孔守义和赵氏欠声道,“父亲母亲,儿子来迟了……”
孔守义又问了一声缘由,“儿子刚温书,一时着迷,便忘记了时辰!”
孔守义点头,心想不愧是自己的小儿子,读书这么认真,那像老大……简直就好像书和她有仇似的。
“坐下用膳吧!”
孔真章落坐后,玉姨娘便殷切的开始替着赵氏和孔守义布菜。
孔家讲究的是孔圣人之言,食不言,寝不语,故而用膳期间,大家都颇为小声,没有发了一丝杂音。
孔真章用餐时,时不时的抬头看向玉姨娘,这对于孔真章这样的人来说,看着亲娘站在那当下人,心里想当然的不是滋味。
饭后,孔守义又去单独给孔真章上小灶了。
灵犀自然就被忽略了,赵氏气的双眸通红,提着灯笼着赵嬷嬷一同出了院子。
赵氏去的地方,是孔老夫人的院子,那是一间位于西南角的僻静院落,院子里寂静无声,就连丫环也没有。
赵氏哭啼哭啼的进了房间,扑嗵的下跪在地上的蒲团上,“母亲……”
在赵氏前方,有一个身材干瘦的老妇人,她的发丝银白,全身不着金银,只一袭普通棉麻衣。
一盏油灯如豆,她就在这么暗的光线下捡着佛豆,一颗一颗,虔诚又认真。
“出去!”
孔老夫人一吼,赵氏本能的一颤,可一想到自己那可怜的儿子,祖父不管,亲爹不喜,便跪步上前,抱住孔老夫人的手臂。
“母亲,子临……如果……连你也不管子临……”
孔老夫人扭过头,看向赵氏,赵氏美艳,那怕生育三女一儿,也未能损减她的美艳。
相反,还显得风韵犹存,我见犹怜,当初孔守义就是因为在大街上对赵氏惊鸿一瞥,便求娶了赵氏。
婚后两人亦过了一段时间琴瑟和鸣的日子,只是连生三女后,孔守义便纳了妾!
玉姨娘虽面容平淡,但琴棋书画均略通一二,孔守义也就越发喜欢和玉姨娘在一起!
“赵氏,你的儿子,你自己看着办!”
赵氏抽出一张手绢,按着眼角,“母亲,我……”
赵氏原是想假哭几声,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哦,不,女儿,这么些年的遭遇,瞬间就哭的心肝俱裂一般的疼!
“不许哭……”
孔老夫人一吼,赵氏吓的不敢哭了,她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看向孔老夫人。
孔老夫人长声叹息,“也罢,你且让他明日来佛堂找我!”
次日,灵犀被顾嬷嬷带着去了西南角的佛堂,有了原主的记忆,灵犀知道,在这里住了一个性情脾气都十分古怪的老太婆。
好吧,就是原主的孔灵犀的祖母。
灵犀一进佛堂,便有人将佛堂的门关上。
灵犀疑惑看向身后,全身处于戒备的状态,她缓缓的朝木鱼声响起的地方走了过去。
第1629章 女扮男装考状元【4】
看见孔老夫人,便叫了一声,“祖母!”
“跪下!”
灵犀一下跪在孔老夫人面前的蒲团之上,只见孔老夫人又当她不存在似的,继续敲着木鱼诵着经,灵犀的心里,也是满满的疑惑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赵氏让她来这里做什么?
跪蒲团倒不是很疼,灵犀只是不太喜欢这阴森森的气氛。
过了许久,孔老夫人才转过身,看向灵犀。
“你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灵犀愣了一下,什么话?
“祖母,子临无话可说!”
“哦,是吗?”
灵犀觉得这个孔老夫人的气场有些强大,甚至,比孔老太爷的气场都大,这让灵犀很好奇孔老太爷和孔老夫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你的庶弟次次都压你一头!?”
灵犀的眼皮扑扑直跳,“祖母,以后不会了,子临会认真温书,考上状元,光耀门楣!”
“就凭你?想靠状元?”
灵犀实在不难听见孔老夫人眼里的嘲讽,她就越想不明白了,赵氏到底在做什么呀?
难道嫌她所受的打击不够,又找了一个人来打击她么?
“祖母,孙儿怎么就不能考状元了呀?”
灵犀这么一反问,孔老夫人的手一把就撕开灵犀面前的胸襟,露出她缠在胸上的束胸。
我草!
我草!
我草!!
“……”
灵犀都丧失了语言功能了,这是什么情况?
谁来告诉她?
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孔老夫人知道她是女孩儿?
为什么?我的那个天……
灵犀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似乎一直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似的!
“这个……这个……”
孔老夫人突然来了这么一招后,便又继续去敲木鱼了,灵犀手忙脚乱的将自己的衣裳整理好,脑子飞速的在转动,她应该怎么办呀?
“祖母,孙儿要考状元,孙儿会考上状元!”
女扮男装,如果参加科举,那倒是欺君之罪啊!
一个不好,孔氏一族,都会跟着被砍头的!
孔老夫人随手扔了一只木盒给灵犀,灵犀捧着那一只檀木盒子,完全不知道孔老夫人这高深莫测的模样,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要考状元,就好好的考!”
直到灵犀从佛堂里退出来后,她才发现,自己出了一声冷汗,抱着盒子往回走的时候,灵犀在想,孔老夫人是不是和孔家有仇啊?
不然的话,为什么在知道她是个女儿身的时候,还让她好好考?
难道说……
灵犀甩了甩头,她小心翼翼的往大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要回去看看,孔老夫人到底给她的是一个什么宝贝?
回到大房,灵犀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枚印章!
灵犀拿过印泥,将印章往一张宣纸上印后,只看见四个字,“德昌银庄”。
德昌银庄,灵犀当然是知道的。
可这枚印章是什么意思?
灵犀完全不知道啊!
也幸好灵犀是男人的身份,出个门,很是方便,她收拾好东西之后,便带着印章去了德昌银庄。
“这位少爷,里面请……”
掌柜机灵的将灵犀迎接内屋,上了香茗和糕点后,灵犀将那一张印有“德昌银庄”四个字的摊在掌柜面前。
掌柜一看,上下打量着灵犀的面容后,便轻声道,“少爷,请稍等片刻!”
不一会儿,从内院疾步走出来一名中年男人,一看见灵犀便拱手道,“见过东家!”
东家!
东家!
德昌银庄的掌柜叫灵犀东家,那意味着,德昌银庄是……孔老夫人的!
孔老夫人一出手,就给了这么一个银庄!!
我的那个天……灵犀短短一段时间,受到了两个惊天大刺激,她简直要晕倒了!
赵氏陪嫁虽不少,但她并不擅长经营加上灵犀的三个姐姐除了三姐嫁的还不错以外,大姐二姐时不时的还需要赵氏补贴……
大房的银钱并不怎么充裕,更何况还有玉姨娘母子仨呢?!
灵犀此时如同偶得一座金山!
“东家可是有何吩咐?”
“暂时没有。”
灵犀得回去想想,灵犀刚一从德昌钱庄离开,便发现有一双眼睛尾随着她,走到拐弯处,灵犀让普洱先走,自己躲了起来,将那个鬼鬼崇崇的人,直接摁到了墙上。
“说,谁让你来的?”
那人吱吱唔唔,就是不肯说,灵犀一脚踹在那人的小腿处。
“不想说,那就当瘸子吧!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吧!”
灵犀手一撒,便扬身而去,唯有那人,蹲在地上,疼的死去活来的。
回到大房,孔守义正和赵氏在发脾气,“赵氏,你身为母亲,怎么就不舍得给茵儿请一个好的大夫?”
灵犀纳闷的问道,“父亲,茵儿怎么了?”
“大少爷,茵姑娘说不出话来了!”赵嬷嬷一说,灵犀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也不知道孔守义怎么把这事怪到赵氏身上的,她温声道,“父亲,茵妹妹这事,不是一件小事,是得好好的去医治,我看不如,去请御医院的王御医,听说他治疗风寒颇有一套……”
孔守义不是没有想过要请王御医,只是,那是御医啊,等闲人家,是请不到的!
“父亲,这事还需让二弟去办,二弟与杜家那位交好,王御医是杜家那位的亲姑父……”
孔守义诧异的看向灵犀,自己的这大儿子,可真是真的开窍了?
要知道他以前连话都少说,更不要说如此这样的事情!
有了孔真章出面,王御医是请来了,但王御医一拿脉则道,“这位姑娘的病情,我闻所未闻,想来……”
孔守义一听见王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