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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们兄弟俩正在草原上散心，突然天空中发出低沉的呼啸，草原上所有的马屁，包括我们自己的坐骑，都在疯狂的嘶叫奔跑，如同世界末日的降临，你祖爷爷马术没有我差一点就被自己的坐骑给颠下来，当我们抬头望向天空的时候，才看到东北方向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颗明亮如太阳的东西，正在高速向西北方向移动，我和厉海当时完全被这种景象惊呆了，厉海甚至于惊呼，太阳落下来了，太阳落下来了！”
厉正摇摇头，别说是那个年代，中国人没有接受过多少科学教育，就算是在现代，真要看见如此的情景，恐怕也会让人感觉是世界末日的到来。
欲边云得空重重的灌了自己一口二锅头，砸吧砸吧嘴后，又抹了抹自己的络腮胡子，“过了没多久，我们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就感觉到眼前一暗，好像是，天黑了！马也不叫了，鸟也不飞了，就连空气，好像都冰块一样的凝结住了！”
那是怎样的一个场景？
厉正感觉自己无法去想象，当那颗科学家们推断出来的超级小行星接触到地面爆炸的那一瞬间，在爆炸波及圈附近的人类和动物，所感受到的，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猛烈地二锅头好像只能让欲边云更加的口干舌燥，他双目无神的干砸着上下唇，“整个天空好像瞬间塌陷下来，我感觉好像是被人用大木桩子迎面一锤，整个人从马背上倒飞出去，在半空中，我根本无法呼吸，就看见所有的牧草都倒伏下来，马儿们也罕见的伏下身子，你祖爷爷。。。”
“我祖爷爷。。。他怎么样了？”厉正心中一阵紧张，虽然只是欲边云口述，但作为一个现代人，厉正更清楚什么叫“覆巢之下无完卵”。
“他。。。他倒是比我聪明，反应也比我快，当我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将自己蜷起来，像个球一样，从马背上滚下来，骨碌碌的从我旁边滚了过去。。。”欲边云看起来有点想笑，但最终没有笑出来，“你知道吗，当冲击波之后，我们才听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感觉内脏到要震碎了，我趴在草原上，亲眼看到一只只小虫子被活生生的震死，从草甸上落下来，那种感觉，实在是。。。”摇摇头，欲边云不知道该怎样来形容当时的心情。
“然后呢？然后你们做了什么？”
“好一阵子，等到周围都开始平静，我才挣扎着爬起来，就看到厉海那家伙已经站着在眺望，当他看到我时，跳起脚的冲我喊，‘看！那边烧起来了！’，我转头望向他指的方向，果然，天那头头上，可以看见一片红光。”
顿了顿，欲边云摇摇头，“所以说，好奇心害死猫，如果当时我们掉头就走，也就不会发生后面许多事情，不过世界上没有如果。”不等厉正催促，他接着道：“我和厉海商量，这个现象实在是罕见，值得一看，就上马提缰，明知那边已经起了山火，还是像送死一样朝那边赶，这一赶，就是天黑。”
当然，欲边云的意思不是说天一下子就黑了，而是指他们一口气跑到天黑。
“看山跑死马，其实在草原上也差不多，我们两个在马背上颠簸了好几个时辰，一直到天黑，恐怕也就是走到三分之二的位置，一来是人困马乏，二来，火场的热量远远的开始袭来，我们已经不能再前进，于是决定在那里休息一下。”
“那你们就不担心被山火围困，要知道，发生森林火灾的时候，在火场附近是非常危险的，因为随时有肯能会被火势给淹没的！”厉正有些紧张，稍微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只要风向稍微发生变化，森林大火就会以意想不到的速度改变方向并迅速蔓延开去，这种随意性正是森林灭火时候的大敌，一不留神就陷在里面。
不过厉正口中的常识，已经是经过现代科学的提炼，欲边云和厉正的祖爷爷厉海，那个时候可不知道有这种常识，当然，也没有人教导他们这些“常识”。所以欲边云摇摇头，“那时候哪里知道那些啊，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可能是我们运气好吧，一直都在上风位置，倒是没有被火葬了，不过就在那天晚上，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第417章夜猫子的由来
“那天晚上，我们本来说好是一人守半夜，我的分工是上半夜，厉海先去睡了。”欲边云眼神有些空好像思绪已经回到一九零八年的那天，“我看到很多动物都从火场的方向往外狂奔，当你看到松鼠抓住狗熊的皮顶子，兔子跟狼一起跑，那种感觉，真的是非常。。。非常。。。总之，怪异到极点，好像整个世界都疯了。我们的马也很不消停，总是刨蹶子甩头，像是非常的不安，不过当时我一直以为动物的这种不安是因为对森林大火本能的恐惧，所以也没有去留意，上半夜过的很平静，等到你祖爷爷起来换班之后，我倒在草垛子上很快就睡着了。”
等到欲边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大亮，他起身左右四顾，却没有看见厉海。
“我不知道你祖爷爷去哪里了，当时我很紧张，我担心他不会一个人冲进火场里去了。”醒来之后，欲边云围着睡觉的地方绕了几个大圈子，终于在不远的一个小水池旁边，找到了厉海。
“你知道我当时看见你祖爷爷的心情吗？”欲边云瞪着铜铃大小的眼睛，问厉正。
“激动？高兴？开心？”厉正说出几个自己可能有感觉的词汇，欲边云都是摇头，“如果你早上一觉醒来，突然发现姜睿满头白发，你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厉正闭起眼睛试着按照欲边云所说的去想象，不到两秒钟的时间，他就浑身一抖，打了个寒颤，睁开眼睛，“云哥，吓人不带这样儿的！”
欲边云瞪了回去，“你当我是吓你的？你不知道，当时你祖爷爷坐在水池边上，感觉。。。用你熟悉的人打个比方吧，他原本是个周润发，可当我看见他的时候，却突然变成陈奎安！”
没想到老云对港台明星倒还是挺熟悉，厉正眨巴眨巴眼睛，“云哥，你的意思是说，我祖爷爷一个晚上变了模样？那你怎么将他认出来的！”
“不是外表，而是气质，若不是那外表没有太大的变化，我都不敢相信他就是厉海。我试探着上前，招呼他，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此时我才发现，他的眼睛，瞎了！”
“瞎了？”自己的祖爷爷厉海，居然一个晚上，眼睛就瞎了！厉正不敢相信的摇摇头，难道说，在那个下半夜里，祖爷爷他受到了什么东西的伤害。“有没有外伤？是怎么样瞎的？”
欲边云摆摆手，“你先别急，听我说！当时我和你一样，很震惊！要知道，厉海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风流倜傥，当时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念想着他，可要是突然间成为瞎子，我很担心他能不能承受这样的结果，于是我上去拍他的肩膀，他却浑身一抖，弹身就是一拳。”
厉正不由的有些替欲边云担心，祖爷爷肯定是会功夫的，在这种情况下被突袭，与欲边云十有**要中招。
“好歹我也躲过去，因为他的习惯招式我早就熟悉，”欲边云耸耸肩膀，“不停的冲他大吼，好一阵子才将他吼的清醒一点，娘的，他手停下来了，又开始用嘴巴虐待老子！你知道他说了什么？”
厉正摇摇头。
就在欲边云感觉厉海终于稳定情绪，感觉高兴的时候，厉海却突然咆哮起来，“快走！马上离开这里，有妖怪，有妖怪，我们会死在这里的！”
突如其来的大吼让欲边云有些不知所措，他上前抱住厉海，不停的安慰他，竭尽所能，最后终于让厉海说出原因来。
“就在下半夜，你祖爷爷坐在我旁边。守着守着，他突然看见从火场那边，飘来一团团的光芒，他不知道这些光芒到底是什么，可笑的是，他一开始还以为是神仙下凡，准备拉我起来看。”欲边云拍拍自己的大腿，很有些遗憾，“当时他要把我拉起来，也就对了，可惜他还没有来得及这样做，第一团光芒就已经很近了。”
厉海见到的七彩光芒足足有一个人高矮，扁长扁长的竖立着，感觉像是一个带着强烈七彩光芒的人就那么脚不沾地的飘过来，当厉海想喊欲边云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
光芒从欲边云的身边飘过，并没有撞上或是伤害到他，他只是在当时是去行动能力而已，就连眼皮子也没有办法合拢，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这些光团擦着自己肩膀，向西南方向飘去。
厉海一直在心中默默地数着，除了第一个很大的光团之外，其他光团大小不一，最大的也不到半个人大的只有拳头大这些光团都规规矩矩的跟在第一个光团后，呈一条直线。
当最后一个光团飘过有４、５秒之后，厉海发现自己能动了。
光团的速度很快，厉海心中好奇，马上展开步伐向光团追去，甚至连叫醒欲边云的时间都没有，几个起落之后，厉海追上了光团。原本厉海以为自己会再一次的被凝固，谁知道这一次光团好像没有为难他，甚至在他快要追上的时候，主动停了下来。
“停了下来？难道这些光团是有智慧的？”厉正惊讶的问道。
欲边云点点头，“当时我也是这么问你祖爷爷的。”
可当年的厉海给欲边云的答案却是：我不知道！因为当厉海发现光团停止移动之后，他也就停了下来。
在他感觉中，好像是第一个最大的光团在控制着所有的光团，所以他仅仅是一直在注意那个大家伙，却忽略了后面的小东西，直到一个拳头大小的光团，靠近到他胸口部位，他才惊觉，但此时已经迟了，当他想要躲开的时候，那光团居然如同附骨之疽，无论厉海的飘香步是多么的神奇，最终还是让光团沾到胸口的衣服上，顿时，厉海感觉胸口皮肤上火烧火燎般的剧痛，心脏都因为过度的疼痛而差点停止跳动，他只感觉两道热流从心脏中喷涌而出，循着血管，直接冲进了他的脑海，然后眼前一黑，就再也看不见了。
清醒之后的厉海告诉欲边云，那光团已进入身体，就给他一种强悍的感觉，好像是一股子“气”，但若是自己修炼的气，是顺着经脉而行的，不像这光团，完全是在身体里见山开山，遇水搭桥，先从外钻进心脏，然后由里至外的冲撞，因为眼睛部位太过于薄弱，恐怕就是被这股子“气”，给破坏掉了。
耳朵里听着厉海的叙述，欲边云一边认真的为厉海评脉。
“当时你祖爷爷的脉象非常奇怪，感觉是生机勃勃的过了头！”欲边云捋着自个儿的络腮胡子，摇头晃脑。
“何谓生机勃勃的过了头？”厉正不解道。
“这个，打个比方吧，常人的生机就像是一坛好酒，然后能，平日里挥发出来的香味儿，就是正常状态下的生机，可你祖爷爷他，当时的感觉是。。。是在坛子下面架上了火，虽然酒香浓郁，但最后的结果却是。。。”剩下的话，欲边云不说自明，厉正神情一暗，“照你这么说来，就是透支生命了？”
猛然一拍大腿，欲边云吼道：我就是没有你那么多词汇，就是这个意思，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催发他的生命。”
不消说，一夜之间，也就只有那个光团了。
因为厉海瞎了，欲边云不能丢下他不管，于是两人也没有再去通古斯爆炸的地方，而是回到中原。
在回去的路上，厉海的眼睛居然又奇迹般的回复了，不仅仅是恢复，而且晚上也能看见东西，跟夜猫子似地。
随着时间的推移，欲边云发现厉海体质变的有些古怪，让他说，又说不出来怪在什么地方，直到厉海的儿子，也就是厉正的爷爷出世，欲边云才弄明白，“用现代科学的话来说，就是你们厉家，遗传基因发生了改变，这也是为什么厉家嫡系个个都是武林高手的原因之一了。”
听到这里，厉正闷了，自己有夜视能力的原因，原来是在祖爷爷辈儿上，“可是云哥，你还没有说，研究所里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瞪了眼厉正，欲边云道：“你急什么！五年之后，我和厉海，再次前往呼伦贝尔草原！”
第418章装着世界的球
欲边云告诉厉正，当厉正的爷爷出世之后，厉海和欲边云相约再次前往呼伦贝尔草原，或者说是前往通古斯，只是当时他们不知道那个地方叫通古斯，用欲边云的话来说，那地方分明是中国人，怎么会有个外国人的名字，真是奇怪。***
而前往通古斯的理由，并不是因为他们两个比猫还要好奇，是因为厉海身体不行了。
真的不行了。
这五年里，虽然厉海的身体表现出非同一般的强悍，但欲边云的担心却是一日胜过一日。“你祖爷爷当时的身体，用俗话说，就是大马拉马力太大，但车顶不住，别看他整日里生龙活虎，在江湖上的名望如日中天，其实只有我才知道，那是假象，假象！过于喷发的生命力让他战无不胜，但后果却是身体上的眼中损伤，经脉过度充盈的后果就是不可修复的破坏。我每天都要给他准备大量的来弥补，但凡药并非仙丹，当时我估计，你祖爷爷若是能找到传说中的那些天材地宝，可能会有救，否则，以他身体的情况，就算我用最好的药材为他保命，也活不过十年！”
说到这里，欲边云很少见的长长叹息，“我不心甘啊，你祖爷爷是我的朋友，兄弟，很难得一个人。不过当时我也没有瞒他，都是爷们儿，没有必要学娘们儿样！”
当儿子出世之后，原本已经将一切看的很淡的厉海，突然之间又有些心不甘，他跟欲边云商量，这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那个光团是在大爆炸之后出现的，不如就去爆炸的地方瞧瞧，说不定会有发现。
于是两人告别了厉海的六位夫人，说到这里，欲边云盯着厉正笑笑，“要说你们家，一夫多妻，那是有遗传啊，那时候你祖爷爷身无长物、居无定所，用现代的话说就是个三无产品，无权势，无正当职业，无房子，就这样一个人，居然还能娶到六个天仙般的老婆，还真是人类恋爱史上的奇迹！”
告别六位夫人和自己的儿子之后，欲边云和厉海出发，一路上马不停蹄的来到通古斯附近。
虽然爆炸已经过去五年的时间，但周围的悲催的景象仍旧让两人惊讶，随着越来越接近爆炸中心，厉海和欲边云越来越觉得周围看起来像是地狱。
“地狱这种地方，我是没有去过的！但当时我们看到哪里的场景，感觉就像！或许后来日本被美国两颗原子弹轰炸过的地方，能够跟那里比较吧。”欲边云摇着头，“那个年代，我们也不知道什么叫核辐射，更没有保护措施，就凭着一口子气往里面冲，还别说，最后我们还真到了！”
通古斯爆炸的中心点在什么地方，厉正心中很清楚。
他实在是佩服自己的祖爷爷和欲边云，居然在没有现代化的后勤补给的情况下，仅仅是靠着代脚马匹，就能深入到通古斯爆炸的中心点。但不是科学家都说了嘛，那里什么都没有，“那你们发现了什么？我记得后世的调查，无一不是空手而归。”
欲边云笑了，笑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哎哟你怎么这么天真啊！诶哟，要了老命了！”
厉正脸上尴尬，“老云，你笑啥，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后世去通古斯调查的不是一次两次，都说没有发现，难道都是在说谎么？”
收住笑声，欲边云深呼吸两口，“有句话怎么说来的？‘难道我捡到金子也要告诉你？难道地上有金子我不捡光了，还留点给你捡’？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别的人我们不清楚，不过我和厉海绝对是第一批进入爆炸中心的。”
脸上一白，厉正道：“那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一个世界，一个破碎的世界！”欲边云的脸上突然间变得虔诚起来，眼神也不再像平时那样的满不在乎或是玩世不恭，“当我们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我们才相信，或许他们说的是对的，世界上不应该只有一个世界！”
咋一听起来，欲边云这话好像有些矛盾，但厉正能够理解他，他想表达的因为是说在宇宙空间中，不应该只有一个地球。
“那是一个硕大的玻璃样的圆球，不知道有多高，应该至少在十丈以上，透明的，全透明的，我们能够看见在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生物，但都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充斥着整个圆球里面的空间，我不知道怎样来形容它们的长相，可惜那个年代没有相机，也没有手机。”
欲边云耸耸肩膀。
当他和厉海见到眼前的景物之后，完全惊呆了！
两人整整半个时辰，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呆滞的望着眼前的情景。封闭的透明圆球里的生物或美丽、或恐怖、或庞大、或修长，每一样，甚至是在传说中都没有出现过。他们不敢过于靠近，谁也不能保证那个透明的外壳能不能阻挡的住里面的怪物。
听到这里，厉正心中有些怀疑，一个直径在十丈，也就是三十米左右的玻璃球里，能够生存多少生物呢？既然欲边云说有很多种，难道它们在一起就不会互相残杀？更何况的空间里又怎么能生存下身形巨大的生物？
欲边云摆摆手，不让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