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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再次看到照片上的美人，张裕有些失望，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但是在气质上，还真有点接近，或者说，我感觉我们首领，在某些地方，有些像照片上的女人！”
啪！一巴掌重重的拍在张裕的脑门儿上，厉晚秋骂道：“谁要你小子帮我们分析犯罪份子的，别以为你读过几年书就了不起了！”
“晚秋哥，这小子读过几年什么书？”厉正有些好奇，他看到厉晚秋在说起张裕读书这事儿的时候，有些忿忿的感觉。
“呸！狗日的，大学居然专攻犯罪心理学，要不是将他大学的导师找来，我们还差点拿他没撤！”厉晚秋也重重的啐了一口。厉正心中暗想，这个晚秋哥，估计不是科班出身，所以对于这种高智商、高学历的双高罪犯，打心眼里有种自卑感吧。
“看来没什么事儿，我们走吧！”厉晚秋觉得既然照片上的桑，并不是这个走私团伙的首领，就不干厉正的事儿了。
“等等啊，他不是说，这个首领的气质，跟桑有些接近么？”厉正还有些不甘心。
“气质这种东西，怎么说的清楚，在我看来，美女的气质都差不多嘛！”厉晚秋裂嘴笑笑，不过厉正若是还想再问问，他是没有意见的，“你想再问什么，尽管问，反正在这办公室里，他要是敢不老实，我就让大山好好给他松松身子骨！”
张裕刚刚被厉晚秋一巴掌拍的有些晕，现在好像好些了，摇晃着脖子，又将头抬了起来，“厉长官，你也不用吓我，我知道的我自然会说，不知道的，当然也就说不来！”
大山再次将张裕的头发揪住，“哟！说你读过书，你还牛起来了！说罢，还有啥是你没交待的！”
张裕龇着牙，眼神费力的直往厉正脸上瞅。
“咦，你小子，交待就归交待，你猛瞅个啥劲儿啊！”大山啧啧奇怪，这小子现在的表情，古里古怪的。
“你跟照片上的人，是亲戚？”张裕没有理睬大山，斜着眼望着厉正。
“嗯？怎么，你有什么想法？”厉正问道。
“嗯，有点，我想说的是，其实我在大学里学的是心理学，对于一个人的气质，有很深的研究，我能看出来，你跟照片上的人，关系很亲近吧？”
张裕的话，顿时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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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张裕，红酒
厉正看着张裕，总觉得好像这个走私团伙头目的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含义。厉正索性在面对张裕的一张桌子上坐下来，“哦，这样，张裕，你有什么心得体会，你就说说，晚秋哥，我给他支烟抽，不算是违规吧？”
“不违规，不过好像他不抽烟！”厉晚秋摇摇头说道。
“呵呵，厉长官说的对，我不抽烟，不过，能不能给口水喝？”张裕干裂的双唇显示他对于喝水有多么的迫切。
厉晚秋笑道，“水，我倒是可以给你管饱，但若是你接下来说的话，让我不满意了，我可是不会给你上厕所的机会！”
不准嫌疑人上厕所，审讯惯用的一种手法。
张裕勉强的笑了笑，示意他很清楚。
果然，一杯水给张裕，他仅仅喝下两口，就主动停止了饮水，“可以了，润润嗓子就行了，人嘛，三天不喝水，也死不了的！”
端着杯子的大山鼻子里哼了一声，对于张裕的话，表示不忿。
“你看，今天厉长官专门将你带来这里，显然，你跟这个照片上的女人，有着莫大的关系，否则，你就不会来了，顶多是厉长官将照片带来。”张裕开口说话，给厉晚秋三人的感觉，好像这不是他们在审讯犯人，而是在学校里听老师讲课呢。
“而且，根据我能够了解到的情况，这个女人，应该不是你的长辈或者亲戚，而是爱人之类的，对不对？”张裕在说话时，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厉正。
厉正点点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对于厉晚秋或者大山来说，听了也无所谓，至于这个张裕，厉正不认为他还有机会离开打牢，甚至连能活上几天，都说不清楚。
“这就对了，在你的行为举止中，我还是能够看出来，这个女人对你的影响很大，说明她曾经跟你长时间的生活在一起，是你的典范”
“你个狗日的，我让你坦白，不是让你在这里装瞎子算命！”大山有些不满的啪了张裕一巴掌，骂道。
厉晚秋摆摆手，让大山别打岔，“说！我看看你能忽悠到哪种程度！”
张裕挨了一巴掌，猛烈的咳嗽两声，才继续苦笑道：“各位长官，其实路边那些算命的瞎子，从根本上来说，就是心理学的一种实际应用，我曾经在老师的要求下，去路边当过算命的瞎子，后来老师给打的分数，还没有蹲我旁边的那哥哥老头高，因为我坐了一天，收入还不到人家的零头！”
厉正笑了笑，“行了，你继续分析！”
张裕点点头，“我只见过我们首领两次，真人。她的确很漂亮，也很年轻，在我没有看到这张照片，和你之前，我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因为在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女人不是我能够招惹的，她的眼神和表情中，有太多恐怖的东西，她的经历，必然是在血与火中锻炼而成，所以我就老老实实的在她的遥控下工作，说句难听点的话，在你们这里，我还能要口水喝，真要是落在她手里了，能够喝到自己的尿，都会是一种幸福！”
张裕这话说的有些阴森森，就连大山这种老油子，都听的皱起了眉头，“你小子，这是在恐吓谁呢？”
摇摇头，张裕只是苦笑，“有些事情，我本来是不想说的，不过今天既然看到这张照片，我就直说了吧！”
“当我看到这张照片之后，我终于知道，我的那个首领，用的名字，应该是冒充了照片里的这个女人吧？”
厉正和厉晚秋同时点点头，若不是张裕坦诚他的首领代号叫做“桑”，厉晚秋也不会将厉正带来这里了。
看到两人点头，张裕脸上有些小得意，显然是因为他分析正确而高兴，“看来我想的没错，那么，将这个名字，跟照片上，那位美女的气质，还有这位先生你的情形一联系，我就能够得出一个结论！”
“快说！少卖关子！”大山见这张裕老是不说重点，气的又是重重一巴掌拍在张裕的后背上。
咳咳，张裕再次被打的咳嗽起来，大山大笑道：“狗日的，读书人，身板儿就是差劲！”
厉正一个劲儿的苦笑，这大山，胳膊都有寻常人大腿粗细，不管是不是读书人，被他这么一个劲儿的拍在后背上，估计都会像张裕那副模样。
“咳咳，”张裕有些“幽怨”的看了大山一眼，才继续开口，“我刚刚就在想，我们首领，应该是照片上那个女人的身边人吧！也就是说，我看到的所谓首领，其实也就是个跑腿的而已！”
“我的徒弟？”厉正听到张裕的结论，顿时低声脱口而道。
这张裕虽然没有说的很精确，但却让厉正想到了另外两个女人，两个跟着桑的，自己和桑的徒弟。
他突然转身，压低声音对厉晚秋道：“桑和我曾经有几个女徒弟，其中两个现在在我身边，另外两个，一直跟着桑，你说，张裕的这个首领，会不会就是桑身边的其中一个？若是我们能够找到她，应该就可以找到桑了。”
厉晚秋一听，连忙将厉正拉住，“走，去我办公室说！”说完，他回头看了张裕一眼，“小子，别说我们虐待你，现在让你好好休息四个小时，然后我们再继续！大山，看好他！”
大山点点头，对着苦笑的张裕，捏了捏拳头。
厉晚秋的办公室并不大，除了一些基本的东西以外，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甚至连一些大公司的经理办公室都比不上。
不过厉正现在可没有心思跟厉晚秋讨论这些问题。
“我要马上跟何佳柔通个话！”说完，厉正就去掏自己的手机，却被厉晚秋拦住，“用座机，保密的，这幢大楼里，无线通讯工具，都会被监控！”
厉正汗颜，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座机。
很快，何佳柔的声音就在听筒中传来。
“谁啊？”
“我！”厉正简单的回答一声，那边的何佳柔就奇怪起来。“师傅你怎么不用手机啊，而且来电居然没有显示，我差点就直接挂了！”
“嗯，丫头你先听我说，你有没有除了姜睿意外，你其他两个师姐的照片？”
“照片？师傅，你是说照片？”
“嗯，照片！”
何佳柔的回答，让厉正很失望。
“怎么可能有照片呢！师傅，我到上海这么久了，你有过我的照片么？当年你和桑不是多次的教导我们么，像我们这种人，怎么可以随便照相呢！更不能将照片随便交给自己不信任的人！我和大师姐，二师姐本来关系就不是很好，没有照片！”
“没有照片，怎么办？”厉正捂住话筒，对厉晚秋道。
“我派人去接她，没有照片，我们还可以画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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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孙妍，二师姐
画图！
确实是画图！
厉晚秋根本没有派人去接何佳柔，而是直接给承德那边的相关部门打了电话，然后再由那边安排了一辆汽车，直接将何佳柔送了过来。
但是厉正去接车的时候，却看到李霖珍也下了车。
“你怎么也来了？不是说在家里好好陪陪老爷子的么？”厉正问道。
“有什么好陪的！”李霖珍白了厉正一眼，“爷爷自己都说，你这边可能事情比较关键了，让我也过来看看！”
额对于老爷子会说这样的话，厉正完全表示怀疑。
不过人都既然来了，自然不可能再将她拉回去，一起就一起吧。厉晚秋在旁边打着手势，让厉正不要再斤斤计较，再不去拼图，又该吃午饭了。
作为一个专业的机构，厉晚秋这里当然有拼图的高手。
现在也不是从前，还需要拼图的人拿一只笔在纸上画啊画的，早都实现电脑自动了。
不过何佳柔在看到厉晚秋这里拼图的设备之后，悄悄的在厉正耳边道：“师傅，这里的设备，应该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就普及了的吧！”
她这句话虽然小声，却让负责操作电脑的小伙子听到了，人家顿时老大的不乐意，要不是厉晚秋是长官，再加上何佳柔长了一副小姑娘样子，这小伙子说不定就甩袖子不干了。
“小张啊，你就帮帮忙，赶快让这小姑娘把图拼出来！”厉晚秋擦擦额头上的汗，这都是些啥人啊，说话也不看看情况。
那名叫小张的小伙子点着头，“好吧，我来换图，你来指认！”
何佳柔被厉正暗中拧了拧小腰，对着小张不要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俏皮的模样儿让这小张都有些愣，半晌才回过神来，道：“开始吧！”
拼图，自然是从脸型开始，何佳柔虽然平时喜欢开玩笑，但办起正事儿一点也不含糊，每每形容起师姐的五官，用词都非常准确，让小张省了不少力。
平日里若是要拼出一个人的脸型来，花上个把小时都是正常的，可今天在何佳柔全力配合之下，居然在一个小时里就拼出俩张人脸来。
拿着打印出来的拼图，小张不住的点头，“厉头儿，今天拼图，是我这个工作岗位上，拼的最爽的一次了！”
一把将两张图纸抓过来，厉晚秋道：“你小子，刚刚不是还不情不愿的么，怎么了，看到小美眉，骨头都酥了是不是？”
小张有些不好意的笑道：“哪里，哪里，主要还是这位妹妹记的清楚，而且用词比较准确，才节约了我很多时间。哟，这拼出来的两个女人，也都是美女啊！”
“废话！不是美女，我师傅为要么！”何佳柔翻翻白眼，又从厉晚秋手里将图纸夺了过来，“我看看，我看看！嗯，不错，是挺像的，不过少了点神韵！”
厉正苦笑道：“丫头，这是电脑拼图，又不是国手在画画，你还讲求神韵啊！走吧！”
两男两女拿着拼好的图，直接回到关押张裕的审讯室。
进入房间里是，大山在电脑上打游戏，张裕则是苦哈哈的在铁椅子上睡着了。感情厉晚秋说的让他休息几个小时，也不是能好过的了的。
听到门把手响动，大山一下子站了起来，看到是厉晚秋之后，正准备又坐下去，突然眼前一亮，居然又进来一大一小两个美女。尤其是当李霖珍出现之后，大山的脸色完全凝固住了：“李李”
“李什么李，关你什么事儿了，快给我把人弄醒！”厉晚秋一拍桌子，将大山给震醒，“哦，好的，头，这个，她来这里，要不要告诉局长一声！”
“你敢！”不等厉晚秋回答，李霖珍顿时竖起了眉头，她当然知道，大山口中的局长，若是知道自己来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看到了吧，干活吧你！”厉晚秋暗暗一笑，推了大山一把。
可怜的张裕，此时正沉浸在梦香之中，突然被人用一杯凉水从头上淋到脖子里，冻的他浑身一抖，差点没有跳起来。
“啊”
“啊啥啊，时间到了，该起床了！”大山懒洋洋的给了张裕一巴掌，顿时让张裕完全的清醒过来。
“你们就回来了？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们拼图要拼个几小时呢！”张裕看到厉正，很有些失望，不过当他看到李霖珍和何佳柔时，却眨了眨眼睛，“不是要对我使美人计吧？”
“美得你！”厉晚秋一脚踹在铁椅子上，又将张裕震的全身乱抖，“厉长官，轻点儿，骨头要散架了！”
将一张拼图在张裕眼前一抖，厉晚秋道：“看看，是不是她？”
张裕歪着头看了半晌，摇头，“不是这个，虽然这个也挺漂亮的，但真不是！”
换了只手，厉晚秋问道，“这个呢？”
这张图一抖开，张裕顿时表情都不一样了，完全没有刚才那种皮劲儿，眼珠子瞪的老大，砸吧砸吧嘴，“不是吧，厉长官，我还真佩服你，不错！这个女人，就是我们首领，虽然拼图只有七八分像，但我们首领的脸蛋儿上的特点，倒是一清二楚了！”
厉晚秋对着厉正等人点点头，将图一收，又是一脚踹过去，“你小子！跟老子撒谎！”
“没有啊，我说的是真话！”张裕委屈的弯下身子，他不得不弯下，因为他双手还反考在铁椅子上的，这椅子被厉晚秋一脚，已经踢的快要倒下去了。
“哼！前两天问你，首领长个什么样儿，你不是说不知道么？”厉晚秋有些气闷，这小子明明知道，却愣是没开口。
“我没那本事，没法把人脸拼出来！气质啊，人家是气质美女，我没法形容！”张裕还在叫冤，不过厉晚秋等人已经没空再去搭理他。
将大山和张裕撇开之后，四人来到厉晚秋的办公室。
“这个徒弟，叫啥名字来的？”办公桌上，两张图摊开着，厉正自己先看了半晌，在心中没有半点印象，最终不得不求助于何佳柔。
“这个是颜凌馨，大师姐；这个是孙妍，二师姐。”何佳柔指着两张图，说完之后，又掉头对厉晚秋道，“孙妍，应该就是你们查获的走私团伙的首领了，不过若真的是二师姐，估计你们的人想抓她，够呛！”
厉晚秋神色有些干，现在虽然知道首领是谁了，但是一来当着厉正的面，还真不好说抓还是不抓，二来自己还没开口做人情呢，就被这小丫头一句话给堵起来了，抓，万一没抓住，丢大脸了；不抓，厉正也可以不领自己的情，“哎呀呀，抓不抓，抓不抓的住，这事儿我们以后再说，现在无论如何，我想先找到这个人！”
厉晚秋说的话，正是厉正想说的，不管这个孙妍是走私还贩毒，没有找到人，一切都是白说！而且最关键的就是，孙妍的背后，到底有没有桑的影子。
“我知道为什么你们抓到的人会说孙妍的名字是桑了！”何佳柔突然叫起来。
“为什么啊？”另外三人同时问道。
“因为孙妍啊，她说话很快，而且吐词儿很不清晰，孙妍，说的快了，就会听成桑！”何佳柔得意洋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谁知三人根本不买账，厉正摇头道：“其实她对外称自己为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既然知道她就是孙妍，那么，至少我们在寻找桑的路上，又进了一步！”
李霖珍点点头。“晚秋，你们是在什么地方抓住这伙走私贩子的？”
“他们主要是在天津一带活动，因为那边的海关向我们提出协查，最后才在北京让这伙人的头头脑脑落得网，张裕那小子，就是在北京二环上的一个大学城里抓住的，你们肯定不知道，他在那学校里，居然还是个生活辅导员！”厉晚秋点点头，回答了李霖珍的问题。
“这样看来，孙妍的活动范围应该就是在天津附近，那我们要不要去天津找找线索呢？”李霖珍接着问道。
厉正思索少顷之后，摇摇头道，“我看，没必要去了！既然张裕都已经暴露，孙妍应该不会那么傻，还留着原地等着警察去抓的！”
“那是肯定的，二师姐最聪明了！”何佳柔虽然跟自己两个师姐的关系不好，但在这个时候还是力挺自己的师姐。
“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孙妍为什么要组织这样一个走私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