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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夫人走后我们沿枫林里慢慢前行,林中间竟然还有一个小湖泊,枫叶红似火,湖水绿如蓝,红叶与湖水交相辉映,好一派金秋美景。
几人遂起了作诗地念头,穆遥雪打头作了一首诗后,三人看过之后皆是拍掌称赞,然后是穆遥影再作一首。轮到我时,抬头看着远山近 林,水气缭绕中的小林屋,忽然想起一首诗,就提笔写道: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步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话说我又不厚道的借用了,汗~)待我写完后,穆遥影拿起来端详半天,才 笑道:“相思妹妹与我年龄相仿,不曾想竟可做的如此好诗,姐姐当真是惭愧。”
我汗颜道:“穆姐姐高才,妹妹怎能与之相比,这诗也是托了穆姐姐的福,看到如此美景才有此感。”
穆遥雪口中默念:“白云深处有人家”,诵读几遍后却脸现忧伤之色。
我与新嘉见状迷惑不已,穆遥影则笑道:“姐姐只是一时想起旧事有些感伤罢了,两位妹妹别介意。
”说完才拉起新嘉笑道:“这会该是妹妹做了,还不快做出一首好诗来,让姐姐们再长些见识。”
新嘉闻言躲到我身后,笑道:“各位好姐姐饶了新嘉这一回吧,看了姐姐们的诗后,我可不敢作什么诗了。”
穆遥影自然不肯放过新嘉,跑来抓她,两人一躲一追围着我好一顿闹腾,看的我也是开心不已。穆遥雪见我们几个闹的欢,才笑道:“影儿莫闹了,再闹会惹两位妹妹笑话的。”
穆遥影停住步子笑道:“两位妹妹都是好人,才不会笑话于我 呢。”
新嘉也是笑道:“当然,这样多快活,又没外人何必还拘束着自 己,索性今日咱就快活到底。”说完就换成新嘉追打起穆遥影。
看着两人嬉闹,转头看穆遥雪也是笑意盈盈,我发出了会心的微 笑。
从穆府回来当夜,新嘉就留宿在我房中。两人穿着中衣晃动小腿,并肩坐在床边又好生说了一会话,直到新嘉缠着我给她讲故事。怕别的故事影响不好,就只挑选了“一休”中的一些小故事讲给她听。本以为讲的生涩无趣,没成想她竟然越听越兴奋,缠起来没个头,只好说故事结束。害她不停追问我一休和尚大了后怎么样了?我总不能告诉她“一休”其实是个“离经叛道”的大师吧,于是只好推说自己也不知道。
看她满脸失望之色,才笑道:“好了,累了一天还这么有精神。当心休息不好坏了脸色,明日回府三舅母罚你。”这才换来新嘉乖乖躺回被窝,唤秀蔓进屋熄灯后,才听她又道:“思儿姐姐,你知道的真多,诗又做的好,如果我是你该有多好,那样我娘亲就会满意了吧。”
闻言心里一阵难过,劝慰她道:“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善良可爱的,新嘉妹妹这样就已经很好了,三舅母不是不满意你,只是天下做母亲的对女儿都要求严格罢了。”
“真的?”
“恩,我娘也经常让我和这家姑娘学这个,和那家姑娘学那个 的。”
“哈,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娘也老是让我和姐姐你学呢。原来所有娘亲都是这样的。”黑暗中也能感觉到她的开心,良久之后,两人才迷糊着睡过去。
临近年底,风无崖的来信中提到很快会进京面圣,这让我一时满心欢喜起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很想念那个既臭屁又有点嚣张的小家伙。
第四卷 再进京城事 第七章 五雷轰顶
从收到信后,就感觉日子过的慢起来,总会在不知不觉中犯些小错,练字时会不小心将墨滴到纸上无所觉,练琴时总会慢半拍,下棋时会对着棋盘发呆半天,绣花时总会被针扎到,两位教导嬷嬷都不解我为何会如此反常。
离他进京的日子还有三日,天上又飘起鹅毛大雪,连续下了一天一夜后,道路被封。既担心他为了能尽快抵达而日夜兼程,冒险赶路,又盼望他可以按约前来,日子便在祈祷与烦恼中纠结着。
终于熬到这一天,大清早就让豆蔻她们三人帮我挑选出最好看的衣裳,最精致的首饰,一番盛装打扮。
从镜子中看到背后偷笑的豆蔻与秀蔓,才发现自己竟做出这样的傻事。
摘下头上的凤簪与首饰,只留一支玉簪,又换上家常衣裳才安下心来。将偷笑的三人全都轰出门去,听门外怡卉还傻呆呆的问秀蔓道:“你不觉的小姐方才那样当真好看的紧吗!为何又给换下来了啊!”,我更是羞红了脸,心中的秘密被人发觉当真是尴尬。听豆蔻斥责了几句,又将她们两人带走后,才总算松了口气。
反正老爹与大哥都需要上朝,二哥除了到卫府族学里上课外还要忙彩衣坊的事,只有娘亲一个人在房中,无心练字,到娘亲房中请安后就干脆赖在娘亲房里,娘亲笑问:“思儿今个不练字了?可不能偷懒哦,要不林嬷嬷可不放过你。”
“人家只是想多陪娘亲一会嘛!”抱着娘亲撒娇道。
“呵呵……可是昨夜卫府来信说大雪封路,你大姨丈他们车队难行。要延后一天才能到呢。”啊,听娘亲说完心里好一阵失落,果然不能及时赶到了。不过还是劝慰自己说,也只是晚一天罢了,还是安全最重要。
仿佛知道心里的牵挂般,娘亲又笑道:“好了,思儿回房好生练字去吧。明个午后你大姨丈他们应该就到了。”听娘亲又加了这么一句,才羞涩的无地自容,遂起身拜别回房。
夜里就着昏暗地灯光,扎下最后一针针线,挽个结后用牙齿咬断,又让秀蔓将热好的烫石拿来,将衣服细细烫好折好,放在桌上才更衣躺下,想了想又摸黑起床,将衣服拿到床头才算完。不知迷糊了多久才总算睡过去。
梦中他身穿锦绣华服,身披白狐披风,头戴白狐皮帽,骑白马风尘仆仆的冲进翰林府,不顾满身风霜来到我房中,两人相视无语,他不说话。而我也只是望着他说不出半句话来。
很想跟他说累吗?冷吗?竟然敢这么不顾危险地一个人赶路真该打。
迷糊中感觉脸上一阵冰凉,不适应的转下头后。就闻耳边响起吃吃的笑声,猛然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黑影正坐在床边,档住了所有灯光。
因为背光看不清到底是谁,刚想开口呼叫,却想到哪个贼敢点灯偷东西。哪个贼敢爬别人耳边笑出声。
“醒了?”熟悉的声音让我以为还在梦中。半天后才呆呆的点了点头。
“知道你睡地香,本来只想看一眼就走的。没成想还是将你吵醒,天快亮了,再睡一会吧。”关切的话语让我心一揪,想坐起身看清他的样子,却不成想让两人的头撞到了一起,痛的两人都是“嘶”的一声呼出
顾不得痛疼,就着昏暗的灯光看清真的是自己挂怀的风无崖后,又见他连白狐披风都还没有解下,狐狸皮帽也是顺手扔在一边地,才急道:“刚到的吗?不是说明天才到吗?怎么大半夜就来了?是你一个人来的还是与大姨丈一起来的?有没有去和爹娘他们请过安?”
等我一大串问题问完后,风无崖才放下揉着自己下巴的手,抬手揉起我还微痛的头顶来,笑道:“这么多问题先答哪个?”
看他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又气又急道:“都答,一个都不能少!”
听我与已往不同地语气后,他才扑哧一声笑出口道:“好好,一个都不能少。那先答第四个吧,答案是,我一个人来的。”看我撅起小嘴怒瞪着他,又见我只穿中衣被子掉落在一边,才将被子一拎将我整个围起来后,自己则坐到床边将我与被子一同抱着晃道:“别生气,第一个与第三个答案就是,我睡不着,闭上眼就是你地小酒窝长睫毛老在我眼前晃动,还有很想念你的微笑,感觉很象是喝醉之后极需要喝杯暖暖的茶那样急迫。所以说思儿才是罪魁祸首呢,让我等不及明日才来见你。也就是说我一个人来都是你的错,是你让我来的。”
听他不讲理地话,才急着扭头看着他道:“我什么时候让你一个人来了。虽然说我也是想……”情急之下,差点暴露自己心底地秘密,幸亏及时刹车。
听我话说一半就停下来,他本来抿嘴笑的厉害,这下笑地更厉害了,挑眉道:“露馅了吧,原来真是我的思儿想我早点来,嘿嘿……这算不算心有灵犀?总算没辜负我大半夜骑马狂奔一场,与姨丈姨娘只说一小会话就跑你这里来了。”
“呸……说什么混话呢”,说完才发现他竟然一直抱着我,惊叫道:“谁让你抱我了,快放开,被人看到还不死定了。”
“嘘……你的丫头去姨娘院里为我拿姜汤了,你这么叫还不被人都知道了。”被他一说我只好赶紧闭嘴,又不甘心的补瞪他几眼。
谁知道我越瞪他笑的越开心,半天后才叹道:“我知道你眼睛大,但瞪人的时候别忘记竖起眉,要不没什么杀伤力,要这样。”说完就面无表情的竖起英眉怒瞪着我,看的我心里咯噔一下,还真是冷酷的可以,看来瞪人也是需要天赋啊。
风无崖见我打了一个冷颤后才换上笑容道:“怎么样学会了没?”哼,这有什么好学的,又不是瞪眼就能解决事情。
“少打岔,说你怎么敢一个人就跑来,不怕大姨丈责罚你吗?”
“放心,我与父亲打过招呼的,父亲说男人就该锻炼锻炼。而且还有几个侍卫跟着,没事的。”
正在我还想追问的时候,帘子外响起怡卉的声音,只听她低声道:“表少爷,姜汤到了。”她一说话,吓的我赶紧推风无崖下床,谁知道该死的风无崖竟然敢偷袭我,摸着被他亲过的额头,惊讶的道:“你你……”。
谁知道他脸不红心不跳的就对着门外道:“知道了,你家小姐还没醒,别吵到她,放外间吧。”听怡卉小声回说是,才转头对我眨眼小声道:“还不够……”
说完就用力抱紧我,我只见他越来越近的脸,下意识的闭起眼睛,然后就感觉嘴唇被一抹柔软覆盖住。
天雷地雷,五雷轰顶,这算不算是我的初吻啊,如果说四岁那年的一撞什么也不算,那现在绝对算是了,呜呜,自己竟然被一个还未满十四岁的小鬼给吃了,无心去体会初吻的感觉,又羞又急的推开他小声斥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这让人家以后怎么见人,呜……”说完也不理他,拖过被子蒙着头不肯出来,蒙好后才不厚道的回味起刚才的情景,味道真不错,好象吃生日蛋糕那样,又软又甜哦。
以为我真的生气了,他才急道:“思儿莫生气,我也是太想念你了。”借口,而且你过完年才满十四岁,怎么会知道这些。想到这里才掀起被子怒气冲冲的道:“说,你从哪儿学的这些下三滥手段。”
看我真的生气了,才收起自己那桃花笑,低声道:“进京前,祖母给我安排了通房丫头,还派人教导我房事。不过……”
啊,我已经无心听下去了,难道我先前打的预防针都不管用?突然觉的十分失败,难道说我最终也逃脱不了大姨娘的命运吗?要和一大群女人争一个男人?如果真是那样,那我宁肯什么也不要。
想完这些只觉的心肠都冷了几分,遂冷下脸道:“不要说了,小公爷深夜拜访实不合规矩,还请喝完姜汤就回房休息去吧。”
网友上传章节 第四卷 再进京城事 第八章 幸福预兆
听我冷言冷语他也不介意,只起身笑道:“好吧,先前光找这翰林府就找了大半天,还真是冻的够戗,还是思儿对我最好。”说完起身朝外间走去,听他在外间喝完姜汤后又询问起怡卉我一些日常的事情,就抓起床头的衣裳扔到地上,喊道:“外面什么人在说话,吵死了。”
怡卉回道:“小姐,是表少爷来了,已经侯了大半日了。”
“什么表少爷,不知道夜深了,有话天亮以后再说。”实在无心理会,于是又蒙起被子打算起以后到底要如何才好。
屋外怡卉没再出声,半天后耳边响起风无崖的声音,只听他问道:“这是什么?”
怡卉则开心的回道:“这是小姐连夜给表少爷您做的衣裳,做了好几身呢,不过怕您不喜欢所以都放箱子里没给您寄过去。奇怪,平时宝贝的和什么似的,怎么会舍得往地上扔。”
我已经彻底无语了,平日乖巧懂事的怡卉今天怎么这么大嘴巴,只好从被窝里钻出来指责道:“平日你都是知道分寸的,怎么今个就胡说起来了,那是给二少爷做的,谁说是给你家表少爷做的,现在给他做衣裳的人多去了,用不着咱们瞎好心。”
怡卉从未见我发过这么大的火,一时有点害怕,站一边低头不敢再说下去。风无崖摆手让她先到外间等候。
看怡卉出去后才转身望着我久久不出声,我被他看的不自在,但却也是无畏的望回去。
看着他如今已经挺拔地身影。满脑子都是这几年两人之间相处的画面,亲密的、生气地、打闹的统统涌上心头,要想放弃时却发现感情已在心头发芽。暗恨自己不争气。怎么就没别的穿越女那种敢于逃婚的勇气,只一心为了家族名誉着想,自大的认为自己可以改变别人。越想越觉地委屈,两行清泪滑下,苦笑一下冷淡的回道:“我与你说过。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们就是万劫不复,没成想这一天来的这么早。”
听我说起这话,风无崖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拍了拍自己脑门道:“呆子,想哪儿去了,方才我还没说完就给你打断了,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说完走到床边顾自坐下,将手中衣裳拿到我眼前笑道:“先和我说这是给二哥做的,还是给我做的。说了才告诉你后来那些事。”想起自己一个小不点,为了给他做这件棉衣不知道费了多少力气,如今还被他拿来威胁自己,一时又羞又气。
一把抢过衣裳抱着不说话,可能是见我实在是脸红心虚的厉害,他才笑道:“虽说房事学了,但两个通房丫头都被我给踢出去了。原因就是我受不得别的女人近我身。所以我得试试看,思儿是不是也一样。嘿嘿……我的思儿果然是不一样的。这下可放心了?”
看他笑地揶揄,才发现确实是自己没听他说下去,但他明知道我为何生气,却不急着解释实在可恶。所以知道了这些也不打算给他好脸色,索性转了身子朝内墙躺下不接话。
半天感觉他竟然跟着躺下了。才翻身坐起道:“你越发不象话了。难道就这么不顾及我的名誉,你如此做为让我以后如何做人。”
他拉起我的手借力起身。猛然间的拉力将我坠到他怀中,捂住我捶打不停的手后才坏笑道:“这些分寸我还是知道的,放心吧,什么事都分不开我们。我只是许久不见你,想看你为我生气为我闹的模样,才故意惹你生气地。不过这也让我知道我的思儿性子是外柔内刚,惹不得地。”
这话让我是又好气又好笑,只是为了这些理由就大半夜的惹我好一顿伤心,又为自己中了他的奸计而郁闷,只好把头闷到他怀里再也不肯抬起。
“油嘴滑舌,下次再这样当心人家再也不理你。”听我闷声闷气的警告,紧搂住我的胳膊不自觉收紧,将头闷到我披散地秀发中道:“无论我做错了什么,思儿都要提醒我,千万不要不理我。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有了你我地生命才算完整。”
听他竟然说出了如此深情的话,让我心里一时甜蜜到了极点,终于红着脸抬起头道:“你对我也很重要。”在地愿为连理枝,在天愿为比翼鸟。
看我红着脸结巴地说完这些话,他终于再也忍不住激动,捧起我的脸道:“思儿,我风无崖何幸能得你为配,此生能得卿心足矣,永不负卿心。”
“此生能得君心足矣,永不负君心。”我也斩钉截铁的回道。
这次我不再逃避,闭上眼睛静等即将来到的甜蜜。心嘭嘭跳了半天后,才感觉嘴唇上有蜻蜓点水的温柔拂过,瞪大眼睛看他笑的甜蜜,我也回以甜蜜的笑容,头一次有了一种希望,那就是将这种感觉可以维持到天荒地老。
可能是见我笑的实在是有点傻过头,就见他挥手一蒙,眼前顿时漆黑一片,接着就是天旋地转起来。这次的吻与方才那蜻蜓点水的吻天差地别,是一个充满激情,毫无怜惜的狼吻。
就在腰似乎要被勒断,被吻的七荤八素,即将窒息时,门外怡卉小声道:“表少爷,夫人派人来说客房收拾好了,让您早些歇息。”
猛然分开的两人都是喘息不止,我的脸已经是烧的不能再烧了,看他还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只好一手捂着有点疼的嘴,一手推着他嗡声道:“还不快走,想让人知道不成?”
看我又羞又急的样子,他才笑道:“让人知道更好,咱就可以早日成亲了。”说完还不知死活的点点我嫣红的嘴唇问道:“疼不疼,第一次太紧张,好象咬到你了……”
被他一说脸顿时又腾的烧了起来,看他还笑的忘乎所以,只好用力出脚将他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