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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波希米亚公爵的败退,剩下的波希米亚人只剩下了屠杀和被俘虏,当天色逐渐黑下来的时候,因为雨天天黑的比往常还要早,所以有许多波希米亚人乘着这机会逃出了战场,不过对于梅森公国贵族联盟来说,这也是一场伟大的胜利,此役战役梅森公国贵族联盟损失兵力六百余人,波希米亚公爵的军队损失高达两千多人,其中真正阵亡大约八百多人,大部分被俘虏或者失踪。
“波希米亚公爵肯定会逃亡到劳齐茨伯爵的城堡中,我们必须尽快收拾战场,立即围困城堡,不能让他以此为据点从波希米亚公国再调遣援兵。”阿若德的身上浮现这一层淡淡的白雾,这是在剧烈的活动下,身上的雨水被蒸发所形成的,他取下自己的头盔甩了甩雨水,对魏玛伯爵和图林根伯爵说道,此时这两位伯爵对着阿若德恭敬有加,能够两次打败波希米亚公爵,阿若德无疑是一位拥有战场统帅才能的天才。
“我们会立即派遣骑士衔尾追杀,让步兵打扫战场和休整。”图林根伯爵建议道,而这个建议是完全正确的,他的脸色浮现着一层因为胜利的喜悦的红润。
“可以。”阿若德点点头,其实他也想到了这个主意,可是德意志佣兵团缺乏骑兵,大部分的骑兵和骑士是三位伯爵的臣子,阿若德是无权调遣的,所以这个主意让图林根伯爵讲出来是在合适不过的了。
“啊哈,这是一场胜利,我们不应该好好喝一杯吗?”魏玛伯爵大笑着拍着图林根伯爵和普劳恩伯爵的肩膀,打败了可怕的波希米亚人,让这位曾经闻之色变的伯爵心情大好,他迫不及待的要同所有人分享这份喜悦。
“没错,听说波希米亚公爵的辎重车中有不少好酒,让士兵们去取来痛饮吧。”阿若德当然也不会扫大家的兴致,而此时没有比喝着敌人的美酒更好的了。
第一百三十节溃败
波希米亚人的驯马人普利,莫在营地中抬起头看着落下的雨点,天空阴沉沉的总是让他有着一丝不安的感觉,波希米亚公爵将自己的辎重营地驻扎在距离战场不远的一处废弃的村庄中,此时距离波希米亚公爵率领军队前往同梅森公国贵族联盟作战已经经过了大半天的时间了。
“尊敬的普利莫老爷,您怎么了?”这时候从普利莫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普利莫转过身看见是那个教会自己如何玩骰子的随军商人,他们这几日总是在一起所以关系变的非常要好。
“事情不对劲。”普利莫任凭雨点打在身上,他踩着脚下的泥泞不堪的地面,走到朱利安的身边对他说道。
“什么不对劲?”朱利安好奇的问道。
“快点给自己找一匹快马吧我的朋友。”普利莫的脸色越发的变得紧张,他向朱利安建议道。
“为什么,出什么事情了?”
“公爵大人可能吃败仗了,也许敌人很快就要进攻到这里了。”普利莫喘着粗气,白色的雾气从他的口中发出,这时候营地中还留有一支四十多名的波希米亚士兵,他们是为了保护和押送这些物资的,除此之外还有三十多名从附近领地聚集而来的流浪的娼/妓,以及十多名随军商人。
“败仗?不会吧,你有什么依据。”朱利安询问道。
“一定是吃败仗了,以前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不但连传令兵,就连偷懒的骑兵都不见踪迹,我们就像是被这个世界孤立和遗忘了一般。”普利莫摇着头,他随军作战大半辈子,似乎对战场上的事情格外的敏感。
“也许他们还在作战,或者同敌人僵持着。”朱利安伸出手冲着波希米亚公爵带兵出征的方向,对普利莫解释道。
“不可能,天色这么黑又下着雨,他们不可能在下雨的黑夜中作战,也没有人来取辎重。肯定是遇上了麻烦。”普利莫也没办法给朱利安解释更多。但是朱利安觉得普利莫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去找来几匹快马,不过他在想如果波希米亚公爵真的吃败仗了,自己是不是应该帮助阿若德拿下这一处敌人的辎重据点。可是当他看向那些围坐在农舍点起篝火的波希米亚士兵的时候。又没有把握独自打败四十名士兵。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从黑暗中逐渐出现了一阵响动声。
“呼呼呼~~~。”影影倬倬之间,似乎从黑暗中出现了一些士兵。听见响动声和人类的喘息声,营地中的波希米亚士兵连忙从农舍中抓起武器冲出,可是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几乎惊呆了,只见从泥泞的小径上出现了许多相互搀扶的波希米亚人,他们丢盔弃甲冒着大雨,许多人丢掉了自己的鞋子,赤着脚走在泥泞的地面上,更多的人身上还带着伤。
“出什么事情了?”有把守的营地的波希米亚士兵看着这些狼狈不堪的同胞,大惊失色的大声问道,可是没有人回答他们,这些波希米亚人看见亮着篝火的营地,仿佛力气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他们不顾一切的冲进去,将篝火上的钳锅掀翻,从地上寻找可以吃的肉块,还有人拿起陶罐猛灌里面的清水,一下将整个营地弄得一片狼藉,营地中的随军娼/妓们发出的尖叫声,让惊恐和不安终于在这个营地中沸腾了。
“是溃兵,糟糕透顶,他们的贵族和主子呢?”看着眼前的一幕,普利莫用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他知道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波西米亚公爵无疑是遭到了惨败,眼前这些没有任何军官约束的溃兵将比敌人更加的可怕,他们到处抢劫和强/奸;营地中的士兵们根本无法阻止他们。
“普利莫我们快走,该离开了。”眼瞅着逐渐失去控制的局势,朱利安连忙翻身上马将普利莫也带上,他一踢马腹部冲出去,将几名挥舞着长矛眼中露出凶狠神色的溃兵撞到在地,一下子冲出了营地。
“登,登,登,登~~~~。”就在朱利安骑着马刚刚冲出营地的时候,从废弃村庄的一侧响起了马蹄声,只见数名波希米亚骑兵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虽然这些骑兵看上去也十分的疲惫狼狈,但是他们的眼中没有溃兵那样的凶狠绝望的神色,这让朱利安提起的心稍稍放松了一点。
“你们是从辎重营地中出来的吗?”这时候一名骑兵走出来,因为下着雨天色太暗看不清对面,所以朱利安只能看见那名骑兵的身上穿着的不错的锁子甲泛出的点点光泽。
“是的,我们刚刚逃出营地。”朱利安知道能够穿戴这样的盔甲,肯定是波希米亚贵族,于是连忙回答对方的话。
“逃出营地?梅森人这么快攻击过来啦?”那名骑兵听了朱利安的话发出惊叫,其他的骑兵们也不安的发出武器摩擦的声音,这些骑兵似乎已经被梅森人惊吓的不清,稍许的动静都会让他们焦躁不安。
“不是梅森人,是我们自己的溃军,他们在袭击辎重营地。”坐在朱利安身后的普利莫此时声音沙哑的说道。
“哦,是普利莫呀,我是奥塔伯爵。”那名骑兵纵马上前几步,此时朱利安和普利莫才看清楚真的是奥塔伯爵,没想到波希米亚公爵最亲近的奥塔伯爵竟然也是一副狼狈摸样,可是更加让他们吃惊的还在后面,位于奥塔伯爵身后的一名骑兵突然出声道。
“辎重营地已经不能够去了,哪里没有任何的险要地形可守,我们必须立即返回劳齐茨伯爵的城堡,在哪里重新聚集士兵。”当那个声音发出的时候,虽然有些苍凉的感觉,但是朱利安和普利莫立即辨认出来那是尊贵的波西米亚公爵大人。
“公,公爵大人。”朱利安和普利安几乎是异口同声,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们也一起跟我们走吧。”波希米亚公爵对朱利安和普利莫说道,如果在平日里就算是驯马人普利莫也难得同波西米亚公爵说上几句话,可是因为战败的关系这位公爵大人此时倒是和颜悦色。
“公爵大人快走吧,梅森人的骑兵追过来了。”正在此时,从他们的败退的方向冲过来一名弓骑兵,他和他的人负责断后以及监视梅森人的动向,梅森人的骑兵不顾休息冒着大雨追击四处逃散的波希米亚溃败士兵,其中一支骑士率领的骑兵正朝这个方向而来。
“快走~~~。”奥塔伯爵焦急的看了一眼后方,对波希米亚公爵喊道,公爵也不顾一切的踢着胯下战马,向着劳齐茨伯爵的城堡方向而去,不久前他们还在围困的城堡,此时却成了自己唯一的避难之所,命运总是如此严苛的开着玩笑。
第一百三十一节围城
波希米亚人就像是一群失去了牧羊人的羊群,被犹如猛虎般的梅森骑士和骑兵们追赶着,贵族们骑着马很快在逃命的竞赛中出类拔萃,他们如风一般鱼贯入劳齐茨城堡,其他的波希米亚人有样子学样子也朝着劳齐茨城堡汇集,他们进入城堡之后立即将大门用石头和拆下来的房屋木头封住,以阻挡梅森人的追击,自己则惶惶无助的龟缩在城堡中,就连波西米亚公爵也把自己关在塔楼之内。
“真是太可悲了,往日纵横四方的波希米亚勇士,此时竟然躲在城墙之后瑟瑟发抖。”奥塔伯爵满面血污,他扶着厚实的墙垛看着在城堡之外游动的数十名梅森骑兵,而在城墙之后六百多名波希米亚人竟然无一人敢出去迎战。
“伯爵大人,士兵们刚刚从战场上撤退下来,他们需要休息。”朱利安站在奥塔伯爵的旁边,他不敢表露出心中的狂喜,对奥塔伯爵安慰道。
“这些骑兵不过是为了监视我们,估计明天或者后天梅森公国的贵族联盟就要大举围城了。”奥塔伯爵很清楚梅森人想要做什么,可是现在他和他的骑士们也疲惫不堪,如果不是为了他的波希米亚公爵,他也想躺下好好休息。
奥塔伯爵的判断是正确的,梅森骑兵们并没有任何进攻城堡的打算,他们甚至允许波希米亚人的逃兵不断的逃到城下,接着被城墙上扔下的绳子拽入城中,但是想要从城堡中逃出的波希米亚人却会被追杀。几次之后城堡中的波希米亚人明白了这是只许入不许出。
“为何我们不阻止那些波希米亚人进入城堡,他们的人越多伯爵大人们攻城岂不是越困难?”在城堡外的梅森骑士好奇的问他们中的一位男爵,这位男爵是普劳恩伯爵的封臣,因为领地靠近城镇并且这位头脑灵活的贵族建起了一座磨坊,所以靠着采邑和磨坊的收入购买的起锁子甲和几匹战马,在收到普劳恩伯爵的封臣召集命令的时候,这位男爵召集起自己的几名骑士,自己也穿戴着锁子甲骑着马加入了军队中。
“我也不知道,不过普劳恩伯爵大人说这是宫相大人的命令,我们只要按照命令行事就是了。”那位普劳恩伯爵的封臣男爵耸耸肩膀。对其他的骑士们说道。不过当听说是阿若德的命令,这些骑士们心悦诚服的不在说什么,要知道这一次的胜利完全就是阿若德的功劳,虽说骑士们一开始对这个年轻的伯爵打败波西米亚公爵的事情并不当真。但是当真正的在战场上的时候。无论是阿若德手下的战士还是他的哥哥依夫。以及阿若德那神奇的战术都让这些心高气傲的骑士心悦诚服起来,对于强者欧罗巴人一向是不吝啬赞美之词的。
其实阿若德十分清楚劳齐茨伯爵的城堡,是数代人建设的结晶。从正面根本别想轻易攻破,在火炮还没有出现的时代,中世纪的城堡其实很少有被直接攻破的例子,就算是阿若德想要建造大型的攻城机器也需要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和时间,虽然说此时梅森公国的贵族们同他进行了联盟,并且让他成为了首领,可是这种联盟是暂时的,如果超过了三个月之后,贵族们军队中的封臣和士兵就过了服役期限,整个看似庞大的军队就会一哄而散。
因此阿若德想到了一个比较残酷的办法,那就是尽量的将波希米亚溃兵赶入城堡中,接着用军队围困住整个城堡,这个战术凯撒在进攻高卢时候用过,那就是用饥饿打败城堡内的敌人,阿若德估计波希米亚公爵在城堡中囤积的粮食肯定超不过一个月。
就在波希米亚人惶惶不可终日的渡过了一夜的时候,第二天的中午时分阿若德率领的梅森公国贵族联盟军队才不慌不忙的顺着小径行进到城堡下,看着旌旗招展的梅森公**队气势正盛,反观城堡上波希米亚人在城墙之后箭楼之中偷偷摸摸四下张望。
“命令留下骑士和骑兵,以及二百名士兵戒备,其他的人都开始挖壕沟。”阿若德头戴半封闭式头盔,身穿一件套着罩衫的锁子甲,手臂上戴着明亮的臂铠,身后披着一条黑色的崭新的披风,腰间挎着宝剑“终结者”,胯下战马被马童打理的干净精神。
“挖壕沟吗?”穿着明亮的全身板甲的依夫骑在马上,对阿若德好奇的问道,他的肩膀部位的盔甲凹进去了一块,那是被野猪三兄弟中的齐帕用狼牙棒砸中造成的,这让依夫心痛不已,不过阿若德承诺当他回到梅克伦堡郡的时候,会让盔甲大师帮他修理的,这才让对这一副盔甲爱不释手的依夫笑逐颜开。
“是的,挖两条,一条将城堡整个围困,一条在我们的背后防止波希米亚人的援兵。”阿若德用手指了指大略的壕沟走势,很快士兵们按照阿若德的命令开始挖掘壕沟,士兵们用手中的长矛开始刨着地面,还好的是三位伯爵的大部分的轻步兵都是农夫出生,他们挖起地面来倒是得心应手,再加上刚刚下过雨地面十分的松软,而梅森人的举动当然引起了城堡中的波希米亚人的关注,他们好奇的看着那些好像在地面上发泄的梅森人,为他们不来攻城作战而挖掘壕沟而感到奇怪,不过看着梅森人发疯了一般的挖着泥土,波希米亚人心中不由一颤。
“瞧这些梅森人的狠劲。”波希米亚公爵面色苍白的站在塔楼的窗口前,他看着声势浩大的梅森人对着城堡前的地面拼命挖掘,不由的喃喃自语道,作为一名军事贵族他当然清楚梅森人准备干什么,而这恰恰是公爵最为害怕的,他很清楚如果敌人拼命攻城,那么凭借着城墙的坚固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可是现在阿若德竟然选择贵族们最不喜欢的沉闷的围城战,也是最为正确的围城战,波希米亚公爵彻底绝望了。
第一百三十二节饥饿战
梅森公国贵族联盟部队按照阿若德的命令,在三天之内在劳齐茨城堡外挖掘了两条壕沟,而梅森公国的军队就在这两条壕沟之间驻扎起来,紧接着他们砍伐了城堡外的森林树木,将这些树木制作成两头尖尖的尖木桩,将这些尖木桩插在挖掘壕沟的土堆堆积在中央的台地上,接着阿若德将自己的偏厢车推到台地的各个战略要地,如同一个个的藏匿弩手的箭楼,而在这个过程中波希米亚人竟然无人敢出城袭击,眼睁睁看着围困他们的壕沟一点点的建立起来却毫无办法。
“终于围困起来了,不过我可是最讨厌风餐露宿的。”魏玛伯爵拿起手中的酒杯灌了一口,里面是缴获的波希米亚公爵的葡萄酒,其实这些葡萄酒原本是藏在劳齐茨伯爵的城堡地窖中的,周周转转的倒是便宜了三大封臣。
“是呀,如果波希米亚抱着死守的信念,恐怕我们会呆很长时间的。”图林根伯爵同魏玛伯爵并肩站在一起,挖掘壕沟的土形成的台地比地面高二十尺左右,就算是城堡中的波希米亚人冲出来,也会因为仰攻而增加难度,想到这里图林根伯爵实在是佩服阿若德的机敏,如此年轻打起仗来却妙计层出不穷,不过图林根伯爵还是有些担心,围困城堡尤其是这种大的贵族家族数代建立起来的坚固的城堡,比的并非是谁的兵力强大,谁的勇士多,守城和攻城者恰恰比拼的是耐性。看谁能够在枯燥的围城战中最终败下阵来,这是毅力的较量,看来波希米亚公爵也十分清楚自己的优势,他要运用时间来击败自己的敌人。
“从前有个皮包骨头的女人,
当然你从没听说过这样的女人:
一切发生在某一天,
这位女士去教堂作祷告。
当她来到教堂阶梯,
她停下来作了个小小的休息;
当她来到教堂墓园,
她听见地狱的呻吟声是如此响亮。
当她来到教堂的门口,
她停下来又作了个小小的休息;
当她进入教堂,
牧师正抗拒着虚荣与罪恶作着祷告。
上看。下看。
她看见地上躺着一个死人;
从他的鼻子到下巴,
蛆们爬出,
蛆们蠕进。
然后她对牧师说,
我死后会变成这样吗?
噢。是的!
噢。是的。牧师说道,
你死后就会变成这样。”
忽然从士兵们驻扎的营地中响起了女人的歌声,那个歌声虽然不是很甜美。但是歌词却带着某种寓意令人回味,而且绝非宫廷中贵族们的高雅之词,反而带着某种粗鲁的市井气息,魏玛伯爵和图林根伯爵转过头看过去,只见在营地中聚集着的是随军娼/妓;令他们感到奇怪的是阿若德本来是不喜欢在军队中带着除了士兵以外的人员,但是这一次却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阿若德不但是将波希米亚人辎重营地胡总的随军娼/妓全部带来,就连商人们也没有拉下,那些商人和娼/妓们被安排在一个特殊的区域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