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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您的谅解,我希望您明白,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梅克伦堡与威尔勒共同的利益。”阿若德罕见的站起身来,向马蒂女士欠了欠身体,阿若德此时依然穿着自己的锁子甲和罩衫,只是脱下来铁狮子面罩头盔,他最亲密的伙伴佩剑终结者则被侍从抗在肩部,这是贴身侍从的重要职责,必须为自己的领主拿着沉重的宝剑,即使是在吃饭的时候也要随时在侧,这样当领主需要的时候随手便能够递上剑。
“咯吱~~~。”当马蒂同意了阿若德的建议后,领主大厅的木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了一道缝隙,一个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可是他走进这原本热闹欢腾的大厅时候,在他行走的路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威尔勒堡中的人们停止了相互交谈吹嘘。他们长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这个走过的男人,喧闹的声音就像是被一把大剪刀忽然切断了一般,大厅中逐渐的变得死寂,最后连杯子和餐具碰撞的声音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马蒂,我的侄女,你还好吗?”那男人站在马蒂的面前。他的脸上带着歉意和尴尬的神色,语气温柔而和蔼,就像是好久不见的亲人般问候道。
“啪嗒~~~。”马蒂手中的杯子一下子倒在了木桌上,殷红的葡萄酒洒在精美的粗亚麻纺织品桌布上,一瞬间将那桌布染成了紫色,朱利安连忙站起身来,他看了看站在马蒂女士面前的男人,又看了看将手指放在嘴巴边,斜靠在木椅上表情神秘莫测的阿若德。
“比利斯。”马蒂的脸原本还充满了优雅女士般的柔和。可就在这男人出现的一瞬间变得铁青,她的高耸的胸脯激烈的起伏着,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如蜿蜒的蛇。
“是我,小浆果。”比利斯的眼中充满了柔和,他忽然对马蒂女士说道,这是在马蒂女士还小的时候,在她的父亲带着她去比利斯的城堡做客时候,比利斯亲自摘了许多酸甜可口的浆果给马蒂。并且祝愿自己的侄女永远如浆果般甜美,可是当比利斯说完后。马蒂女士猛地站起身来,她抄起了一把插在火腿上的一柄削肉的小刀,就要越过木桌扑向比利斯。
“不许你在说这个词,我要把你的脸像掉在地上的浆果般砸烂。”马蒂女士的脑门上暴起青筋,她挥舞着手中的小刀就要刺向比利斯,可是在与叛军作战时候的伤口却渗出了鲜血。这一吃痛使得她无法行动,捂着伤口趴在木桌上。
“马蒂,马蒂你没事吧。”朱利安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住她,可是马蒂挣扎着想要摆脱朱利安强有力的胳膊,上前把这个残忍杀死她父亲的人宰掉。顿时原本欢庆的宴会变得一片狼藉,在威尔勒人看来这完全是大酋长家族内部的事务,他们放下手中的酒杯和食物一个接着一个悄悄的从侧门溜走,最后只剩下了阿若德和内府骑士们。
“啊,我要杀了他。”即使在朱利安和仆人们的搀扶中,马蒂也状若癫狂的拼命想要报仇,原本戴在头上的珍珠头饰银绳断裂,珍珠洒落了一地,椅子也被打翻在地。
“哦。”在挣扎中马蒂竟然将手中的小刀刺中了朱利安的右臂,朱利安吃痛闷哼一声,听见朱利安的闷哼声,马蒂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刺中了自己爱人的手臂,因为伤口和情绪的激动这位倔强的少女双眼一翻晕厥了过去,幸亏众仆人立即扶住她。
“带马蒂女士回卧室,再找医师过来。”朱利安来不及包扎伤口,急忙对仆人们命令道。
“是爵士。”仆人们很清楚朱利安与马蒂女士的关系,更何况在屡次威尔勒堡的危机中,都是这位骑士带领大家度过难关,事实上现在除了马蒂女士外,朱利安隐隐成为了另一位城堡主人。
“伯爵大人,我之前不知道这件事,如果知道也许能够提前让马蒂女士有所准备。”朱利安在一名仆人的帮助下包扎着自己的手臂上的伤口,他坐在阿若德的对面小声的对自己原先的君主说道。
“唔,很可惜时间仓促,我没有多少时间让马蒂女士做出心理准备,比利斯要跟我去沃特加斯特郡同康拓益作战,但是威尔勒堡将成为我们前进的桥头堡,所以你必须保证比利斯在威尔勒堡中不会受到伤害,他对我有大用处。”阿若德坐在椅子上,手指划过酒杯的边缘,他用命令的口吻对朱利安说道,而之所以派出朱利安驻扎在威尔勒堡中,正是为了利用马蒂与朱利安的感情控制住威尔勒,也许很卑鄙但是阿若德必须用好这张牌。
“我,我明白了。”朱利安低下头对阿若德说道。
“你一直做得很好,我很满意,在解决了康拓益的事情之后,你与马蒂女士完婚吧,如果你觉得自己的威望不够,我会做你的证婚人。”阿若德伸出手拍了拍朱利安的肩膀,对朱利安承诺道。
“这是真的吗?伯爵大人。”朱利安听了脸色变得红润起来,虽然说他可以向马蒂女士求婚,但是马蒂的身份是领主,作为私生子的朱利安心中并没有底,要知道领主的婚姻可是牵连甚广,可是若有阿若德的证明的话,会对朱利安求婚成功增加不少的机会。
“是的,但是如果你把我交代你的事情搞砸了,那么我就要放逐你,你明白吗?”阿若德的口气又变得严厉起来,他低下头看着朱利安的眼睛,用严肃的口吻说道。
“是,我不会失败的。”朱利安连忙点点头,向阿若德保证道。
第五十一节以比利斯的名义
陆斯恩眼睛望着天空,今天的天空格外的蔚蓝,他有些思念自己领地上的果树,每当果实成熟的时候,农夫们站在果树上相互喊话欢笑,作为领主的他也同大家一样等候着收获的季节,可是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能是不舒服的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后背是一根粗壮的木桩,铁链子将他捆的结结实实。
“哈利路亚~~~。”保罗神父走到陆斯恩的面前,他冲着这名叛乱贵族划了一个十字,口中念诵着圣母的名字。
“呸~~。”看着面前着神父,陆斯恩双目圆睁怒视着他,就是这个神父烧死了自己的亲人,现在又将自己绑在了火刑柱上。
“异教徒如果你现在幡然悔悟,信奉我主,那么便可以将你的刑罚变为砍头。”保罗神父怜悯的对陆斯恩说道,并且将手中举着的十字架伸到陆斯恩的面前。
“哈哈哈。”听了保罗神父的话,陆斯恩仰着脑袋大声的嘲笑着,在火刑柱围着观看的人群,他们中大部分的人带着看热闹的表情,马蒂女士的眼中带着些许的不忍,陆斯恩是她父亲时代的廷臣,虽然在马蒂当政之后彼此关系疏远,但也是看着马蒂长大的人,现在却好像一头死猪般被绑在木柱上,脚下堆满了柴火。
“伯爵大人,一定要用火刑吗?”马蒂对身旁观看的阿若德说道。
“保罗神父坚持继续进行宗教审判。”阿若德耸了耸肩膀,对于保罗神父进行宗教审判的事情,在引发叛乱之前当然是反对的,但是既然叛乱已经引发,那么最好坚持做下去,把那些异议分子借这个机会全部清除。还可以给那些继续顽固守旧的人杀鸡儆猴的作用。
“斩首和火烧,无论怎么样他都只有死路一条。”马蒂不满的对站在另一边的朱利安说道。
“他背叛了您,是叛徒,接受这个惩罚于您的威望毫无损伤。”朱利安安慰马蒂道。
“浇油。”看见面前的斯拉夫贵族毫无悔改的意思,保罗神父终于不再向这个迷失的羔羊传道了,他叹了一口气向旁边的士兵说道。
“唔。”粘稠的一壶鲸鱼油被倒在了陆斯恩首领的身上。他闭着眼睛好让油不会滴入自己的眼睛,口中发出闷哼声,这位斯拉夫贵族也算是硬气,要是普通人此时早就惊慌失措了。
“愿上帝宽恕你的罪行。”保罗神父退后两步,对着陆斯恩首领划了个十字,一名手持着火把的士兵走上前,他将火刑柱的柴火堆点燃,干燥的柴火立即噼里啪啦的响起了,火苗和浓烟从下部窜起。呛得陆斯恩首领连续不断的咳嗽,当火苗舔在他浇上了鲸鱼油的腿部的时候,顿时火焰变得大起来,熊熊的火焰吞噬着陆斯恩首领整个身体。
“啊啊啊啊~~~~。”即使是勇猛坚强的陆斯恩首领,也忍耐不住这剧烈的疼痛,他仰起头发出可怕的尖叫声,在城堡外的空地上盘旋着,这声音持续在整个行刑过程中。围观的人中许多人都忍不住别过脸去,还有胆小的人忍不住闭上眼睛捂住耳朵。
“哈利路亚~~~~啊~~~~~。”终于在火团中被大火吞噬的陆斯恩首领不在尖叫。现场除了柴火的噼啪声便是保罗神父那神经质的赞美诗歌声音,阿若德忍不住握着自己的披风掩住口鼻,此时散发的烤肉味道让他感到一阵作呕,后世经常听说中世纪天主教的火刑,可是现场观看才发觉这种刑罚的可怕,从脚底焚烧很长时间火焰才会吞噬被行刑者。这种疼痛是极为持续的,难怪许多人宁愿接受世俗的绞刑或者砍头也不愿意被教会审判。
宗教审判以威尔勒堡为中心重新展开,这一次保罗神父可不是单枪匹马,有梅克伦堡的骑兵坐镇,那些试图反抗的人都很快被击溃逃往乡间田野。而原本因为宗教不和睦抛弃马蒂的斯拉夫贵族们,终于见识到了天主教凶狠的一面,他们明白如果不重新返回马蒂宫廷,那么一旦被领主流放没收土地财产,这一次就不是说着玩的了,于是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单枪匹马带着自己的长子来到了威尔勒堡。
“尊贵的马蒂女士,请原谅我的愚昧和无知,我愿意接受洗礼,只求您重新接受我的效忠誓言。”斯拉夫贵族跪在马蒂的面前,极为谦卑的向这位女领主说道。
“很好,我接受你的誓言,但是您要返回领地凑足至少二十名士兵,随时等候我的召唤。”马蒂女士坐在自己的领主宝座上,看着一茬接着一茬来到自己的脚下,向自己宣誓效忠的贵族们说道,她也清楚如果没有阿若德的军队坐镇,这些反复无常的斯拉夫贵族是不会如此听话的,可这就是现实,若不原谅这些反复无常的贵族,那么她的统治就不可能持续,毕竟领主不可能孤零零的自己坐在城堡中进行统治。
此时的阿若德也没有空闲,他派出标枪骑兵在威尔勒和沃特加斯特郡之间的边境侦查,经过反馈回来的情报来看,康拓益并不知道阿若德率领军队到来的事情,也许知道了但是没有任何的行动,他正专心致志的对付着条顿骑士和,对于康拓益来说这一座由条顿骑士修建的海岸堡垒,就像是一根鱼刺般扎在他的喉咙间,若是不拔除的话简直难受无比。
“马蒂女士,您现在能够聚集起多少人马?”阿若德在马蒂女士空闲下来的时候,对这位女领主说道。
“最多五百人左右。”马蒂女士对阿若德说道,虽然她的军队刚刚经过战斗损失不少,但是斯拉夫贵族们的加入使得实力到时增长不少。
“恩,那么我们总共有六百人,而康拓益手中最少有三千人,甚至可能还有援兵。”阿若德摸着自己的下巴,眉头紧锁着说道,梅克伦堡军团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抵达威尔勒堡,可是现在阿若德必须将康拓益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好减轻依夫和条顿骑士们的压力。
“我们从正面赢不了康拓益的,最好还是换一种方法。”马蒂女士对阿若德说道。
“另一种方法,那是什么?”阿若德将身体靠在木椅上,不解的看着面前这位女领主,很明显马蒂误解了阿若德的意图。
“我们可以用比利斯作为谈判的筹码,逼他承认我们取得领土的合法性,然后与我们签订停战协议。”马蒂认为阿若德救出比利斯,是为了取得一个政治上的谈判筹码,毕竟梅克伦堡大酋长国在波罗的海沿岸存在了太久,没人认为它会成为历史,一代又一代的斯拉夫人将大酋长的家族奉为正统。
“谈判,呵呵。”阿若德不由的笑了笑,他可不是为了停战而来的,夺取波罗的海沿岸土地是他的战略目标,并最终消灭梅克伦堡大酋长国,建立起一个温尔家族的王朝。
“难道不是吗?”马蒂女士诧异的看着阿若德,她听说日耳曼人自己的国王垂垂老矣,也就是说东法兰克人很有可能会发生内战,这时候去招惹兵力雄厚的康拓益岂不是不明智。
“康拓益必须消灭,我决定带领骑兵先进入沃特加斯特郡,寻找机会引诱康拓益前来作战,马蒂女士您带领自己的军队在城堡待命,同随后赶来的梅克伦堡军团汇合,后再进入沃特加斯特郡。”阿若德对马蒂女士说道。
“好吧,这一次的平叛威尔勒欠梅克伦堡一个人情,我会按照您的命令行事的,但是只此一次。”马蒂女士对阿若德说道,在马蒂女士看来自己同阿若德只是同盟的关系,怎么打仗都是各自出兵独立行动,那有如现在这般被阿若德所指挥。
“唔。”阿若德看着面前这个倔强的少女,他微微一笑同意道,确实两人的地位都是伯爵,那有一个伯爵去指挥另一位伯爵的道理,这也让阿若德迫切的有一种提高自己地位的冲动。
“但是我还是请求您伯爵大人,最好宰了比利斯这个小人。”马蒂依然没有放弃的对阿若德说道,虽然期间她曾经提出愿意出任何代价赎买比利斯,但是都被阿若德拒绝了。
在平息了威尔勒堡的叛乱后第三天,阿若德率领着骑兵部队浩浩荡荡的杀向沃特加斯特郡,每一个骑兵只带着够吃四天的粮食,所以机动性是极为快速的,同行的还有原本的沃特加斯特领主比利斯,一进入沃特加斯特郡比利斯的作用便显现出来了,作为一名领主当然十分清楚自己领地村庄的分布,阿若德没有带领着骑兵向北边直接支援条顿骑士们,反而是在乡间田野四处寻找村庄农舍。
“向你们的老领主宣誓效忠。”
“什么,居然拒绝,烧掉村庄。”
“什么,现在后悔,那也迟了,以比利斯大人的名义洗劫这个村庄。”阿若德的骑兵打着比利斯的旗帜,四处洗劫沃特加斯特境内的村庄,毫不留情的掠夺者村庄的农作物和牲畜,顿时刚刚经过战争而平静下来的沃特加斯特又燃起了战火。
第五十二节战争与财富(二更)
村庄坐落在山谷之中,沿着斜坡种植着一排排的卷心菜,隆起的条状耕地被农夫们精心的打理着,木头钉起来的栅栏将土地围起来,这样就不怕野猪之类的动物跑进菜地中糟蹋农作物,而那些用茅草和石块盖起来的农舍显得格外的恬静,不过此时农夫们却面色苍白显得格外恐惧,他们带领着自己的孩子和妻子站在村口处,村庄的长老稍稍听到一点声音便立即走到村口处四下张望。
“灰律律~~~~。”忽然从村外的山坡上传来了马蹄轰鸣的声音,听见那声音村民们都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起来,村庄长老咽了咽口水勉强走向马蹄声响起的地方,他站在一棵粗壮的大树旁边,当一面黑狮子旗帜和黑色公牛旗帜出现在他的眼中,村庄长老不认识黑狮子旗帜,但是却认识黑公牛纹章旗帜,那是原沃特加斯特领主比利斯的家族旗帜。
“哦,比利斯大人,诸神保佑您安然无恙。”出现在村民们面前的是一支衣甲鲜明的骑兵部队,一百名骑兵涌进了这座偏僻的村庄,这些雄壮威猛的骑兵们一进入村庄并没有理睬站在村口处的村民们,他们如网一般四散在村庄内外,先将里外检查了一遍,之后几名贵族装扮的骑士才在侍从们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伯爵大人请放心,这里的村民是最忠诚于我的,他们是不会背叛我的。”比利斯骑在马上对梅克伦堡伯爵阿若德说道,即使康拓益控制了整个的领地,但是在这个信息闭塞的时代,偶尔有漏网之鱼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中世纪领主们治理领地其实也是间接的靠一层层的地主乡绅们,并不是直接能够控制住每一个村镇。
“那就让我们在这里停留一晚上休息一下。泰德你抽出几名精干的标枪骑兵在四周安下暗哨作为警戒。”阿若德并没有因为比利斯的话而放松警惕,现在他已经深入到敌人境内,并且一入境内便大肆烧毁效忠于康拓益的村庄,很快这个消息便会传到康拓益的军队中。
组成康拓益军队的是大大小小的封臣贵族,每一个村庄就是一个贵族的领地,贵族们靠这些村庄招募士兵收取税金。可以说这些村庄就是他们的经济命脉,现在被阿若德一把火烧成了平地,财产的损失不可谓不巨大,动人钱财如杀人父母,这个俚语不管东西方都是通用的,肯定会激怒那些斯拉夫贵族们。
一切就像是阿若德摁在琴弦上的手指一般,梅克伦堡突然袭击了沃特加斯特境内村庄的事情,很快被传到了聚集在海岸边堡垒外的康拓益军队中,斯拉夫贵族们目瞪口呆的听着各自领地中。哭丧着脸来报信的农夫的消息,他们原本以为聚集了数千人的军队又在自己的领地中,即使是梅克伦堡人来袭击起码要带上千人以上的军队吧,加上路途遥远和笨重的辎重车辆的行动,起码要一个多月时间才能到达,可是现在却有一股梅克伦堡人的军队在到处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