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嗨,低下头快走,这是公爵大人。”卫兵低下头催促道,阿若德垂下头跟着向前走去。
“真是奇怪。”勃艮第公爵却皱着眉头,他本能的觉察到一丝不协调,可是又说不出来那里不对。
不过,对陷入痛苦中女儿的担心,明显让他没法再去细想,这已经是他杀掉的第三个医师了,已经没有医师敢来企图得到赏金,暴跳如雷的勃艮第公爵耐心越来越少,而他可怜的女儿已经奄奄一息,现在连发出**的声音都没有。
“啊,上帝呀,您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勃艮第公爵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垂着脑袋喃喃自语道。
“公爵大人,又一位医师前来,您要见吗?”这时候,侍从向公爵禀报道。
第二百一十节承诺
勃艮第公爵在小会议室内约见阿若德,穹形的屋顶上绘画家,将每一寸都用鲜艳的色彩填充,当然在中心的主要位置描绘的是圣经故事,圣马歇尔天使高举长矛对准恶龙,恶龙的每一块鳞片都泛着光泽,火焰仿佛要从上方降下来。
不过廊柱上的绘画,则更多的是花草和丰腴的湖中仙女,偶尔也有骑马的贵族和仆人,总之富庶的生活也给贵族们带来了精神上的享受,艺术便是最好的佐证。
“你就是那个医师?”勃艮第公爵两只手放在扶手上,他就像是一只蹲坐的狮子,盯着阿若德上下打量。
“是的,尊敬的公爵大人。”阿若德将手放在胸口,弯腰向公爵鞠躬道。
“大胆的家伙,一介贱民竟然敢不再公爵大人面前跪下。”勃艮第公爵身旁的廷臣,看着阿若德无礼的举动,立即大声的呵斥道。
两名卫兵马上上前,企图强制阿若德和哈维等人跪下,在公爵面前平民确实不能够直挺挺的站着,不过阿若德并不打算跪在任何人面前,他面对着卫兵皱起眉头。
“唔。”不知道为何,阿若德的目光竟然让卫兵心怵,动作不由的迟滞了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勃艮第廷臣生气的接着命令道。
“嗯。”勃艮第公爵此时却抬起手,阻止了廷臣的逼迫,阿若德的身上有一种战士的气息,这是只有上过战场的勃艮第公爵才能察觉的。
“我们是来为公爵大人效劳的,也就是公爵大人的客人,你们这样不会太无礼了吗?”哈维一脸笑容的说道。
“真是无耻。”勃艮第公爵的廷臣,高傲的咒骂道。
“呵呵,你们还是第一个敢如此胆大妄为的医师。那些医师无论名声鹊起之辈,还是默默无名之流,来到我的面前无不心惊胆战。”勃艮第公爵看着阿若德,扬起下巴说道。
“那是因为他们都是庸医,而我能够救治您的女儿,为公爵大人解忧。”阿若德向公爵鞠躬后说道。
“哦。你的名字叫什么?我们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廷臣从鼻腔里哼了一声,阿若德编造的假名字他当然没听过。
“名字重要,还是医术重要?”阿若德反问道。
“呃,可恶的家伙。”阿若德的反问让廷臣难堪,他生气的想要在说什么。
“算了,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对于你的名字不感兴趣,你什么时候可以救我的女儿?”勃艮第公爵站起身问道。
“现在就可以。”阿若德肯定的说道。
“好,跟我来。”勃艮第公爵亲自带路。阿若德等人紧跟在他的身后,朝着公主的卧室走去。
“哼,我等着看你脑袋开花。”廷臣撇了撇嘴,他确定阿若德是一个卖弄嘴皮的江湖术士,而勃艮第公爵对待那些江湖术士,唯一的报酬就是让他们从塔楼上坠落下去。
“怎么样?这个医师如何?”当廷臣施施然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公爵的女婿挡住去路,他英俊的脸庞有些苍白。
“别担心法兰克大人。不过是个江湖术士。”廷臣耸了耸肩膀,安慰法兰克道。
阿若德和哈维等人一走入公主的卧室。禁不住捂住了鼻子,一股腐臭的味道弥漫在房间中,原本这里应该是散发着芬芳的闺房,可是现在却比屠宰场散发的味道还可怕,勃艮第公主眼窝深凹,如同一具苍白的行尸走肉。躺在华丽的睡床上,几名侍女正不停的为她擦拭身体。
“把窗户打开,我要看看病人。”阿若德走上前一把推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流通进来,侍女们都还来不及反对。
“不能打开窗户。医师们说那样魔鬼会从外面进入,再次侵袭公主的贵体。”勃艮第公主的贴身侍女,立即阻止道,作为贴身侍女她的地位比较高,甚至是贵族出生。
“那些医师都失足从楼上跌落下去了,不是吗?”阿若德不屑一顾的说道,同时他自然养成的威严,让侍女竟然不敢再反对。
“公爵大人。”贴身侍女看向勃艮第公爵,而勃艮第公爵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阿若德的做法。
“去看看。”阿若德不好直接观看公主的身体,他走到窗户处,让哈维和雪莉去观看病体。
“身体出现了脓包。”观看后雪莉小声的对阿若德说道。
“具体点。”阿若德没有回头,对两人问道。
“女人的下体,还有腿部,不过前面的医师用小刀割掉了些肿块。”哈维对阿若德说道。
“他们的刀肯定没有消毒,导致二次感染,下体?”阿若德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了半天,忽然大步走到公主躺着的病榻,他揭开盖在上面的单子,一看便明白了。
“你,你们,大,大胆。”贴身侍女的脸变的煞白,已婚的公主竟然被陌生男人看光光,这种事情竟然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
“呃。”可是勃艮第公爵却只是皱了皱眉头,他的身体根本没有移动,因为他已经拿定注意,要是阿若德是江湖骗子的话,他不会将阿若德从塔楼上推下去,而要亲手宰了阿若德。
“我们怎么办?”哈维走到阿若德旁边,小声问道。
“直接用盘尼西林。”阿若德确定疾病原因后,对两人说道,不过他还是有些纳闷。
“你有什么方法治疗?”勃艮第公爵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请公爵大人全权交给我,现在无关人等全部离开。”阿若德下逐客令道。
“公爵大人,请别再让公主殿下受到庸医们的侮辱,现在只有主才能够救他。”贴身侍女痛哭流涕的跪倒公爵面前,她看够了庸医们用刀子割掉公主身上的肉,可是病情却毫无好转,甚至连病因都找不到。
“好,只要你能够救我的女儿,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不过,在三天之内如果你不能救活她,那么就准备陪我的女儿去死吧!”勃艮第公爵于格是一个坚韧的军事贵族,他用坚定的声音说道。
“当然,我会救活公主的。”阿若德微微一笑,冲勃艮第公爵点头承诺道。
第二百一十一节夸口
阿若德看着面前被病痛折磨的公主,他立即让雪莉小姐准备盘尼西宁,当然在使用之前要将所有人赶出去,编织的理由当然是为了保证药效的神奇功效。勃艮第公爵虽然有些不相信,但是为了不让阿若德时候有借口,还是完全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公爵大人,您相信那个江湖术士吗?”公爵的女婿法兰克对勃艮第公爵说道,此时公爵坐在领主宝座上,他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陌生的阿若德身上。
“那你的建议是什么?任由你的妻子病死吗?”勃艮第公爵于格只是抬起眼皮看了眼自己的女婿,他其实并不喜欢法兰克,这个来自香槟的贵族用花言巧语骗取他女儿的感情,勃艮第公爵打心眼里瞧不起他。
“这,我只是担心公主殿下。”法兰克面对公爵心中一阵颤栗,他连忙低下头说道。
“管好自己的事情,如果那真是一个骗人的江湖术士,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勃艮第公爵说道。
在卧室中,雪莉小姐将收集起来的盘尼西林用注射器抽入,这注射器的针头比后世的要粗一些,但即使如此也是这个时代最好的成就,先要制作出来更粗的针头,然后不断的打磨变薄。
“先用蒸馏过的白兰地酒洗一洗。”阿若德对雪莉小姐说道。
“是。”虽然实验过许多次,甚至用梅克伦堡的病人实验过,但是一想到躺在病榻上的勃艮第公主,如果失败的话他们恐怕就没法活着出去了。
“等等,阿若德你不想清楚吗?”哈维忽然阻止了阿若德道。
“额,先注射一半。”阿若德迟疑了一下,这个时代的人没有用过盘尼西林。可是公主的病不用盘尼西林是不可能的。
“是。”雪莉小姐拿起这用青铜和皮革制作而成的笨重注射器,意外的是雪莉小姐在阿若德教授之前,就知道了静脉和动脉的事情,看来古人尤其是其他宗教对人体的认识是超过后世认知的。
用蒸馏水稀释的盘尼西林注射入公主的静脉,阿若德等人也只能等着药效发挥作用,当针管刺入公主体内的时候。已经被病痛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公主**了一声,她睁开自己的眼睛,模糊间看见一名陌生男子。
“你是谁?是天使、亦或者地狱的使者?”
“她说什么?”哈维抱着双臂,看着喃喃自语的公主,好奇的说道。
“可能是昏迷中的呓语,别管这个了,药效还有一段时间发挥作用,我们得等等了。”阿若德看了看窗户外面,药效的发挥至少要一晚上的时间。
“出去吃点东西吧。我都饿坏了。”哈维打了个哈欠,她可不想一直呆在这房间内,不过当她推开门的时候,只听钪郎一声。
“公爵大人有令,你们在救治好公主之前,不能随便在城堡内走动。”门口站着两名强壮的卫兵,他们戴着铁盔和锁链面罩,身上穿着精良的皮革盔甲。手中握着锋利的长戟。
“真是该死。”哈维气愤的关上门,她的眼睛瞄了下窗户。她可不会被两个卫兵便吓住。
“别想从窗户出去,乖乖呆在这里,我们不能节外生枝。”阿若德拉来一张椅子坐了下去,他很清楚哈维想要做什么,于是出声警告道。
“呼。”哈维气恼的翻了翻白眼,她席地而坐靠着卧室内的一面墙壁。闭起眼睛。
当傍晚夜幕降临的时候,勃艮第公爵走了进来,同时跟进来的还有宫廷医师,很明显公爵对于阿若德等人还是不放心。
“情况有好转吗?”勃艮第公爵站在卧榻前,他皱着眉头凝视着自己女儿的病容。对宫廷医师询问道。
“是,我会详细检查的。”苍白的胡须垂在胸前的宫廷医师,恭敬的向自己的君主鞠躬行礼,然后小心的走过去揭开盖在公主身上的毯子。
“唔。”雪莉小姐脸色有些苍白,她担心的靠近阿若德,而阿若德面如止水。
“怎么样?”勃艮第公爵再一次询问道。
“公爵大人,公主殿下的病情没有好转。”宫廷医师皱着眉头,摇着脑袋遗憾的说道。
“什么?”勃艮第公爵勃然大怒,他转过身怒视着阿若德等人,一副恨不得将阿若德等人生吞活剥的摸样。
“钪~~。”跟着公爵身边的护卫,立即将腰间的剑冲了出来,剑与鞘摩擦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勃艮第公爵感到很意外,因为阿若德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摸样,他的镇定自若反而让勃艮第公爵不敢轻举妄动。
“公爵大人,请问在我们之前的医师,您一般给他们多长时间治疗?”阿若德抬起眼皮,不屑的看了看剑出鞘的卫兵。
“这,多的有一个月,少的也有一个礼拜日。”勃艮第公爵当然不屑于对阿若德等人说谎,他实话实说道。
“那么,我们才刚刚来到一天不到,公爵大人却急着处死我们,是不是有些不公正?”阿若德对勃艮第公爵说道。
“哦,那你说能多少天内治疗好我的女儿?”勃艮第公爵皱了皱眉头,对阿若德回答道。
“这个数。”阿若德伸出三根手指,对公爵说道。
“三个月?”勃艮第公爵冷笑一声。
“不。”阿若德摇了摇头。
“哦?三个礼拜日。”勃艮第公爵微微有些吃惊,接着说道。
“也不是。”阿若德又摇了摇头。
“嘶,难不成你说的是三天?”勃艮第公爵的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
“是的。”阿若德这才点了点头。
“无稽之谈,公爵大人我敢肯定这是一群江湖骗子,请将他们关押起来。”宫廷医师吹胡子瞪眼的咒骂道,原本他还在想劝告公爵不要再杀死医师们了,但是一听阿若德的话,顿时断定这是一群骗子,于是毫不客气的建议道。
“如果三天内不能救治公主,我自愿上绞架,任凭尸体风干。”阿若德扬起下巴说道。
“好,就三天时间。”勃艮第公爵微微点头,他现在倒是对阿若德发生了兴趣,好奇这个莫名的医师是什么来头。
第二百一十二节背后的阴谋
药效的时间,阿若德自己其实也没有多少把握,不过古人没有使用过任何抗生素,药效应该可以发挥到最大。
听了阿若德的话,勃艮第公爵倒是微微吃惊,他心中也升起了一丝希望,毕竟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儿,遭受着如此痛苦的折磨,简直让他痛不欲生,事实上公爵已经下定决心,如果阿若德也没有办法治疗公主,那么勃艮第公爵便会亲手了结女儿悲惨的命运。
阿若德坐在椅子上,他抱着双臂双目微闭,雪莉小姐一副忧心忡忡的摸样,哈维抽出靴子中的匕首,拿着房间内找到的桌布擦拭,床榻上的勃艮第公主依然发出微弱的**声。
在隔壁的房间中,勃艮第公爵的面前站着的是宫廷医师,公爵站在窗户口处看着外面,他的眉头紧皱着,而老宫廷医师垂着双手恭敬等候公爵垂询。
“你觉得他们能治好我的女儿吗?”勃艮第公爵问道。,
“公爵大人,请恕我直言,公主殿下的情况并不好。”宫廷医师低下头,他如实的向公爵禀报,因为长期为公爵家族服务的他很明白,只有坦诚如实的禀报才能保命。
“那么,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勃艮第公爵疲惫的扶着自己额头,对宫廷医师说道。
“也许,唯有向上帝祈祷。”宫廷医师抬起头,看向房间中放置的十字架,对勃艮第公爵说道。
“哼,我的宫廷牧师的祈祷一点作用都没有。”勃艮第公爵不屑的说道。
“彭彭。”忽然,他们的房门被敲响了,这让勃艮第公爵和宫廷医师很意外,因为守卫们知道此时是不能够打搅公爵的。
“咯吱。”门打开了。只见一名勃艮第卫兵探出头来,向里面张望。
“什么事?”勃艮第公爵皱着眉头问道,他的声音明显不悦。
“公,公爵大人,请您去公主的房间看看,公主。公主殿下醒来了。”卫兵连忙走进了,他向公爵鞠躬行礼后说道。
“哦?”勃艮第公爵和宫廷医师吃惊的对望一眼,接着勃艮第公爵大步走出房间,冲向公主的卧室。
当勃艮第公爵进入公主卧室的时候,他看见在公主的那张大床上,两名侍女正围绕在旁边,其中一人正拿着杯子,将杯子里的水喂公主,另一人则轻轻的抬起公主的后脑勺。而勃艮第公主的眼睛睁开,虽然疾病使得她非常的虚弱,但是天蓝色的眼睛中已经有了神采。
“哦,我的女儿。”勃艮第公爵激动的简直要落泪了,在这么长时间以来,这还是勃艮第公主第一次睁开眼睛,并且主动要求喝水。
“公爵大人,现在公主殿下还很虚弱。我们还是不要打搅她休息,出去说吧!”可是。阿若德却伸手阻拦住了公爵,他的这个举动很自然,但是在其他人看来却非同小可,毕竟作为一介平民,居然敢伸手阻拦尊贵的公爵。
“好。”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勃艮第公爵竟然没有发怒。他很平和的转过身,只是很慈爱的看了病榻上的女儿一眼。
“真是不可思议,这是一个奇迹,上帝圣母玛利亚。”宫廷医师睁大了眼睛,他伸手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
“我亲爱的朋友。快来告诉我,你到底用了什么神奇的东西?居然可以从死神手中拯救我的女儿。”走出房间后,勃艮第公爵便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他亲切的拍着阿若德的后背,高兴的询问道。
“只是一些普通的药剂,加了点来自遥远圣地的圣物。”阿若德当然不会将实情告诉公爵,他满口忽悠的说道。
“圣物?”勃艮第公爵纳闷的问道。
“没错,那是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呢。”阿若德微笑着说道。
“啊,不管怎么样,你救了我的女儿,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们。”勃艮第公爵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他哈哈的笑着命令手下准备宴会。
夜幕降临下,勃艮第公爵的城堡大厅中响起了音乐,因为公爵家族最近出的悲惨的事情,所以领地内的流浪艺人们都纷纷离开,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演奏的艺人们,只能靠宫廷内本身御用的乐师来活跃气氛,不过公爵脸上的笑容使得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宴会的气氛竟然十分融洽。
“祝贺你法兰西斯,您高贵的妻子就要痊愈了。”廷臣们举着酒杯纷纷向勃艮第公爵的女婿祝贺道。
“唔。”不过法兰西斯的脸上的笑容硬邦邦的,就像是有人用力拧出来似得,但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内心,他还是举起酒杯。
“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