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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国王陛下。”丹麦巡林人站在木头宫殿中央,他对巴努克禀报道。
“出什么事了?”这时候,身穿白色长裙的格瑞丝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跟着几名手持圆盾的盾女,同其他基督教国家不同,虽然丹麦人归化了天主教,但是他们的某些习惯依然保留着,尤其是对于女性地位的认可。
“瑞典人和挪威人准备打劫我们。”巴努克一屁股坐在王座上。格瑞丝毫不客气的坐在与他平行的王座上,丹麦巡林人连忙将事情经过又重复了一遍。
“一定是我们的城镇发展的太快,那些顽固不化的家伙眼红了。”格瑞丝不屑的说道,在归化天主教之后,确实带个丹麦不小的变化,南方天主教国家先进农耕技术。以及来自梅克伦堡的支持使得丹麦发展良好,尤其是海上航道的繁荣,使得巴努克的国度物资丰富起来。
“我必须要迎战,但我的战士不够,即使是加上德意志佣兵也只够防御要塞的。”巴努克摸着自己的下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逐渐的年老体衰,根本无法引导战士们作战。
“你打算眼睁睁看着敌人肆虐我们的土地?抢劫我们的人民?”格瑞丝的声音音调提高,她愤怒的站起身来反驳道。
“我的王后。我没说不管我们的人民,我只是希望更安全的保护他们,也许让那些挪威人抢走几个花瓶,用一笔钱打发走他们。”巴努克对格瑞丝说道。
“哈,你是一名战士,你的血已经冷了吗?把我儿子抱过来。”格瑞丝侧过脸对列柱旁的乳母喊道,乳母怀中抱着一个小婴孩,小婴孩正哭闹着。
“是。王后陛下。”乳母连忙将王子递给格瑞丝。
“你难道要让你的儿子嘲笑你的怯懦吗?”格瑞丝抱着自己的孩子,大声的对巴努克说道。
“我~~。”巴努克看着格瑞丝和怀中孩子。他很骄傲自己还能够生育。
在格瑞丝的激励下,他仿佛觉得自己又年轻了起来,逝去的勇气又回到了身上。
“战斗吧,国王陛下。”
“战斗,战斗,战斗。”国王大厅中的丹麦战士嚎叫起来。他们虽然改信了基督教,但是渴望战争的热血依然保留在灵魂深处,直到被唤醒过来。
“好,为了我的王后,为了我的孩子。以及主的荣耀,召集我的封臣和士兵,我们去痛击那些发臭肮脏的入侵者。”巴努克大声的向众人宣布道。
“呜呜呜~~~。”丹麦王的召集号角吹响,听到号角声的人立即向其他人传达,这样一传十传百,很快丹麦王的所有封臣和土地上的自由民都拿起武器汇集起来。
“四千人,他们都是来为你效劳的。”当四千人聚集在城寨下的时候,点起的篝火犹如是天空上的繁星,封臣们依次骑着马进入城寨,进入国王大厅中畅饮蜂蜜酒,格瑞丝指挥着城寨中的仆人们,仿佛一名镇定自若的将军,并且对自己的丈夫自豪的说道。
“这么多人,我仓库中的物资和钱窖中的钱都要花光了,他们简直是来吃穷我的。”可是巴努克却紧皱着眉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开心点,当你打败挪威人的时候,他们肯定会花很多钱去赎回自己的领主的。”格瑞丝鼓励巴努克道。
“神圣的主,请您保佑我们,击败那些邪恶的异教徒,用闪电,用瘟疫,用不可思议的火球,敲碎他们的脑壳,燃烧他们的**,使得尸体上的油脂落入肮脏的泥土中,阿门~~。”丹麦王的宫廷主教高声的祈祷道。
“阿门~~。”大厅中所有的丹麦人在胸口画着十字,确实在罗马教廷派出教士后,很快影响了一大批丹麦人该宗,并且投入了神圣的宗教之中。但是这些丹麦主教们还是改不了暴躁的性格,即使原本温和的天主教的仪式,也被他们弄的好像是一场战斗前的咆哮。
第二天的清晨,丹麦人打着金线绣着的圣旗帜,在丹麦主教们的引导下趾高气扬的朝向战斗地点,他们排着长蛇般的队列,口中唱着粗犷的圣歌,巴努克骑在一匹白色骏马上,他只觉得盔甲的皮革带子勒的喘不过气,可是胜利和荣耀使得他强忍住了不适应。
当丹麦人组成的军队来到一片沼泽和滩涂上的时候,挪威人和瑞典人已经等候在了那里,他们穿着祖辈的简陋衣服,手持祖辈传下来的圆盾和战斧,蓬头垢面的看着趾高气扬的丹麦人。
丹麦人经过宗教归化,技术引进和繁荣贸易,因此就算是最普通的丹麦人士兵,身上也是衣甲鲜亮,更别说雪亮的战斧和刷漆艳丽的圆盾,当丹麦人看向挪威人的时候,觉得就像是看一群乞丐般,而挪威人竟然也有些觉得自卑起来。
“让我们祈祷,战斗前的祈祷。”丹麦主教们高举着十字架,排成四列紧密阵型的丹麦人纷纷单膝跪下,并且在身前划着十字。
“丹麦人在干什么?”指挥挪威和瑞典联军的战斗领主,看着跪下的丹麦人好奇的问道。
“他们在向他们的神祈祷。“
“哈,真是好笑,诸神只会在神圣的殿堂迎接真正的勇士,而不是一群崇拜错误神的家伙,奥丁已经放弃了他们。”战斗领主的脸上用青色的泥土画上图腾,他的身上披着厚厚的熊皮,手中提着一柄宽刃战斧和圆盾,除此之外竟然没有任何的防御装备。
“胜利属于我们,奥丁,奥丁,托尔,托尔~~~。”挪威人和瑞典人举着战斧高叫着,他们同样排着数列密集的阵型,在战斗领主的带领下推向丹麦人。
“开始进攻吧。”巴努克在祈祷完后站起来,他在随从的帮助下骑上马,看着如潮水般推过来的挪威人,他点了点头抽出宝剑,大声的向自己的部下命令道。
“吼吼吼~~~。”丹麦人肩并肩紧密的排成墙盾,第一排的人用战斧敲击着盾牌边缘,两支维京人就像是两股不同的潮水,逐渐的相互逼近,直到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盾牌与盾牌发出乒乒的巨响。
“哦,该死的,我热血沸腾起来,给我一柄战斧。”原本在队伍后面的丹麦主教,看着撞击在一起的维京人,用战斧互相挥砍,鲜血飞溅在阵地中央,惨叫声和嘶吼声响彻上空。
“主教你去哪里,我们,我们应该呆在这里祈祷。”从罗马来教授仪式的传教士,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悉心教导的主教,脱下身上的圣袍,从地上捡起一柄战斧怒吼着冲向战场。
第二百二十四节反转
夕阳金色的余辉照耀在滩涂和沼泽上,奥丁的使者盘旋在上空,它们的目光紧盯着横七竖八的维京人尸体,维京人认为这些乌鸦是在代替奥丁,注视着战场上那些英勇作战的战士,当这些战士死去后,他们的灵魂便会被瓦尔基里带去英灵殿,在世界末日的一刻,同众神之父奥丁并肩作战。
“吼,畜生,你们背叛了众神,必将受到诅咒。”一名挪威战争领主咆哮着,他的头上戴着整张白狼皮,飞溅的鲜血洒在皮革甲上。
“别啰嗦了,简直就跟个娘们一般,异教神奥丁看见了会抛弃你的,哈哈。”丹麦主教握着盾牌和战斧,他的脖子上还挂着镀金的十字项坠,这是罗马教廷赠送的一批礼物。
“吼~~。”挪威战争领主被激怒了,他举起手中的战锤砸了过去,丹麦主教连忙用厚重的圆盾牌抵挡,战锤砸在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丹麦人看见自己的主教和僧侣们并肩冲杀,顿时士气大振,他们的喊杀声震天动地,为了捍卫信仰的神圣感,使得丹麦人的战斗力增强了不少。反观瑞典人和挪威人的联军,更多是许多小部落拼凑而成的乌合之众,虽然也有热血凶悍之徒,但是他们的装备和武器太陈旧,许多战斗吃了亏,逐渐的被压制住。
“推,将他们推到河边去。”丹麦国王巴努克瞅准时机,向他的军队命令道,在边境区有一条被海水冲刷而成的河道,正好处于挪威人的方向。
“嘿嘿。”丹麦人组成的盾墙开始用力推,将挪威人的盾墙推开一个豁口,并且不停的挤压挪威人的阵型。被分割的挪威人一旦从整体分割出来,便会成为被屠戮的对象。
战斧和来自梅克伦堡精良的剑矛,纷纷招呼向这些落单的挪威人身上,即使他们想要奋力抵抗,也因为被盾墙抵住而无法行动。
“后撤,缓缓后撤。”挪威战争领主举起手中斧子。他指挥着三千人的挪威人,这三千人几乎是挡住了丹麦人的大部分进攻,不得不说挪威人的悍勇,即使是不同的部落之间,也可以在战场上很快的协同起来,挪威人的盾墙缓缓的后撤。
“弓手放箭,打乱他们的阵型。”骑在马上的丹麦王巴努克伸长脖子,他看见挪威人在缓缓后撤,立即抓住机会命令道。
“是。陛下。”传令兵立即将国王的命令传达下去,随着命令传出去,躲藏在盾墙中的丹麦弓手立即弯弓搭箭,在盾墙阵后面,向挪威人的阵地上空抛射过去。
“嗖嗖嗖~~~。”丹麦人的箭矢划过半空飞过去,仿佛雨点一般的落在了挪威人的头上,挪威人连忙停下来搭起紧密的盾墙,躲在圆盾下。听着箭矢叮叮当当的响起。
“撑住,撑住。”挪威战争领主对身旁的战士们喊道。
“嗖。嗖,嗖~~。”可是,第二波的箭矢又落在了他们头上,有些挪威战士想要撤退,但很快被落下的箭矢射中,在哀嚎中死去。
“他们的箭矢怎么这么多?懦夫。”挪威战争领主咒骂着。他们可没有丹麦人源源不断的来自基督教国家的支援,表面上是维京人之间的内战,但事实上是新旧两个世界在半岛的碰撞。
“丹麦人攻击过来了。”挪威战士从圆盾的缝隙处向外张望,看见丹麦人的盾阵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逐渐的逼近了他们。
“我们快撑不下去了。快想办法。”挪威战争领主扭过头,对身边一名瑞典战争领主说道。
“嗯。”那名瑞典战争领主的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他单膝跪在盾牌下,被剃的锃亮的脑门上有汗珠划过。
太阳逐渐的西沉下去,夜幕降临在了人间,寒冷的夜风吹拂过维堪半岛的森林,狼群在森林中结伴嚎叫着。格瑞丝坐在碉楼上,透过窗户向外张望着,她的丈夫巴努克率领军队出征,抵御来自挪威和瑞典的入侵,这时候连一个传令兵都没有回来,她不由的也有些担心起来。
“王后殿下,小王子睡着了。”乳母将格瑞丝的孩子放入核桃木摇篮中,对格瑞丝说道。
“他的哭声简直快把木楼震塌掉了。”格瑞丝走过去,弯下腰亲吻了一下自己的孩子,嘴唇如弯月般微笑起来。
“呵呵,是啊,他长大了一定像国王陛下。王后殿下你当时出的谜题可真难猜,我们都一位国王陛下这辈子都无法爬上您的床。”乳母坐在一旁的木凳上,拿起一根从南方传来的长铁针缝缝补补起来,她不得不承认来自南方那些王国的东西就是精巧,以前维京人都是用骨头和木头制作针的,缝织的时候只能够用粗亚麻布,而铁针就要方便的多。
“哼。”格瑞丝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如果不是她连番提醒巴努克,那个老头怎么可能猜中谜底,不过格瑞丝并不后悔,这是为了保护她肚子里的孩子。
“咯噔,咯噔~~~。”忽然,从城寨外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格瑞丝连忙走到窗户前张望,城寨门楼处的哨兵举起火把查看着,在夜色下响起吵杂的交谈声,哨兵似乎正在盘问对方的来历,在夜晚没人会贸然打开城门的,最终骑在马上的人顺着一根绳子爬上了城楼。
“出什么事了?”格瑞丝披散着头发对进来的仆人问道。
“我去看看,别着急王后陛下。”仆人连忙对格瑞丝说道。
片刻之后,仆人和几名哨兵带着一名丹麦战士走了进来,那名丹麦战士满脸污泥,他的肩膀上还流淌着鲜血,格瑞丝连忙让他坐在木桌前,仆人为他端来蜂蜜酒和食物。
“呜,呃,抱歉王后殿下,我又饿又渴。”丹麦战士看见酒和食物,迫不及待的灌了一口蜂蜜酒,这才稍稍的平静了下来。
“说吧,我丈夫呢?你们的国王呢?”格瑞丝着急的搓着双手,她看着战士疲惫不堪的摸样,心中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妙,只是希望能够从战士的口中确认。
“王后陛下,我们,我们打了败仗,国王陛下被围困在森林里了,但是该死的挪威人暂时还无法进攻我们。”丹麦战士咬了一口硬面包,拼命的吞咽下去后,这才对格瑞丝说道。
“什么?”格瑞丝听了大惊失色,她向后踉跄了一步,将身后的木椅撞倒下,木椅倒下发出清脆的声音,那声音把刚刚熟睡的小王子吵醒,顿时他扯着大嗓门手舞足蹈的大哭起来。
第二百二十五节狂热战士
格瑞丝立即催促丹麦战士,将白天的战斗仔细的说一遍,不得不说这名丹麦战士的口才还是不错的,竟然将战斗的过程说的如同使得听众身临其境般,当然这也是维京人喜欢说故事的天赋造成的,寒冷漫长的冬季,唯有在长屋中围绕火塘旁的故事,才能够度过。
当丹麦人在国王的指挥下,在丹麦主教们的奋战中,将挪威人联军逼入了绝境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战斗即将结束,胜利属于丹麦人的时候,情况却急转直下。
“我当时就在主教身边,用剑和盾牌为他护卫,可就在此时,我听见一阵骚动的声音。”丹麦战士身上披着条羊毛毯,坐在火塘旁边握着酒杯说道。
“发生了什么?”一名女仆好奇的问道,格瑞丝并没有斥责她,维京人在听到好故事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插言道。
“当我站在一块石头上远眺的时候,我看见几艘船正航行在河流中,那是挪威人的援兵。”丹麦战士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忍不住喝了一口酒。
“不过是援军而已,难道你们就吓得扔下武器,放过挪威人了?”格瑞丝有些不满的说道。
“请原谅王后陛下,他们不是普通的援兵,那些人头上戴着狐狸和熊皮,身上不着片缕,并且布满了伤痕,手中提着长柄的战斧,他们的双眼就像是迷失在黑暗中一般。”丹麦战士向格瑞丝说道。
“什么?难道是,难道挪威人找来了那些人~~。”格瑞丝听完丹麦战士的话,顿时惊慌的站起身来,她明白为何丹麦人会战败了。
“没错,是混乱之神洛基的信徒,狂热战士们。”丹麦战士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这一整天,就在那一刻他真正的经历了炼狱般。
狂热战士们手中握着长柄战斧,他们从船舷两侧跳下来,口中呢喃自语着冲向丹麦人的侧翼,当然丹麦人一发现挪威人的援兵。立即在侧翼组织了两道盾墙防御,原本自信能够抵挡住挪威人的援兵,使得主力消灭掉正前方的挪威人。
“噢噢嗷嗷~~~。”可是,狂热战士们赤膊着上身,他们高举着手中的长柄战斧,肮脏的须发纠缠在一起,迷失的双眼仿佛看不见前方的盾墙以及矛尖。
“噗嗤,噗嗤~~。”跑的最快的狂热战士一头撞在了盾墙上,他们的身体被从穿刺在矛尖上。矛尖穿透身体,可是狂热战士们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他们的身体挂在矛尖上,却依然挥动手中的战斧劈砍。
“哇啊~~。”狂热战士的战斧砸中盾牌后的丹麦战士,顿时脑浆迸裂血肉横飞,普通人若是被矛尖刺中,疼痛感会使得他失去行动力,但对于狂热战士们来说完全不是问题。他们甚至连盔甲都不用穿戴,完全靠蛮力和疯狂武装自己。
“上帝。救救我们,惩罚这些可怕的异教徒战士。”丹麦主教眼睁睁看着狂热战士一**的冲击盾墙,后面的狂热战士甚至会把前面的同伴一起劈成两半,只是为了更快的破开盾墙,丹麦战士们被这种血腥的打法彻底弄蒙了。
“撤退,撤退。”在狂热战士的猛烈攻击下。丹麦人的盾墙彻底崩溃了,如同决口的堤坝般。
“我们退到森林里去,那里有过去废弃的旧木寨。”国王巴努克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他没有想到挪威人会把这一支可怕的军队,巧妙的藏在了海上。看起来挪威人的撤退根本就是个圈套。
格瑞丝坐在宝座上,她凝视着大厅的窗户,这一夜过的如此漫长,她没有想到挪威人如此的狡猾奸诈,难道真的只能够等待敌人来包围城寨。
“王后殿下,王后殿下。”当升起的太阳,将光芒照耀进来的时候,丹麦王后格瑞丝被一名仆人叫醒来,她竟然坐在宝座上睡着了。
“啊,怎么了?难道挪威人已经包围我们了吗?”格瑞丝睁开双眼,对仆人说道。
“不是的王后殿下,有一位来自梅克伦堡的信使,他说有梅克伦堡公爵的口信。”仆人摇摇头,对王后格瑞丝禀报道。
“梅克伦堡?啊,快请他进来。”格瑞丝反应过来后,立即站起身对仆人说道。
格瑞丝不由暗暗的抱怨自己,为何没有想到向梅克伦堡求援,只是原本以为他们自己可以应付,现在又有些担心来不及。
“来自梅克伦堡的信使,你带来了公爵什么口信?”格瑞丝头戴王后冠环,肩披水獭皮,身穿一袭维京式长裙,坐在王后宝座上接待使者。
“尊敬的王后殿下,梅克伦堡通往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