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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开炮!1-80-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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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的人呢? 





半夜起来上洗手间的时候,小哲醒了。跳起来问:几点了? 

恩?我还没太清醒,含含糊糊地说:大概有3点多了吧。 

重新回到沙发上,就看见他对着手机发呆。黑暗里,只有荧光屏闪着亮,过了会,也灭了。 

怎么拉? 

沉默。 

那人没打电话来啊? 

他背影一跳: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嘿,你死皮白赖地非要让我留在这,是不是也是为了守着这电话啊? 

他不支声,我就知道我猜着了。 

那你打过去呗,等电话是多心烦的事啊,我等过,我知道。 

话说完了,在空气中回响着,倒象是说给自己听的,是啊,我是也等过,可现在。。。。。。那不也还有个人说,他在等着我电话呢嘛?而且。。。。。。已经等了有段日子了,等得让人心里不落忍了都。 

过了会,那边坐着的背影,无力地躺下了,肩膀抽动了起来。但什么声音也没有。 

小哲。。。。。。小哲? 

。。。。。。今天我生日。 

啊? 

说好了的,这个骗子。。。。。。说话不算数。 

那,那什么。。。。。。生日快乐。我想不到别的安慰他,本能地说着这四个字。虽然他现在一点都乐不起来了。 

不要你说!不要你说!他大喊了一声,声音是哽咽中压抑的郁闷:说好了,他第一个跟我说的! 

对不起。我看着他,想了想,往里贴了贴,腾出一块地方,轻轻说:你过来吧。。。。。。我。。。。。。我抱抱你。'秋' 



72 

我一直抱着他。 

怀里很软,也很暖。 

他说第N遍要不要和我试试看的时候,我们就试了。 

但是不行。 

不是我不行,是他不行。 

背对着我,哆里哆嗦地往身上套衣裳,套了半天也没套上去。就跟刚才的我一样。 

刚才我脱了半天也没脱下来。 

过了会,我们同时说了一句话:。。。。。。对不起。 

平静下来以后,小哲趴在我身边,脑袋枕在我心跳的地方。 

炮哥,我。。。。。。我这炮捻子没当好,生是没点着。 

。。。。。。傻瓜。 

我一手夹着烟,一手揉揉他的背。 

你。。。。。。你不怪我吗? 

怪啊。 

啊? 

怪你乱撩呀。这下知道了吧?我就是再没人要,也不是一剩(圣)人啊。没这个金刚钻你就别拦那瓷器活。噢,他跟别人好了,你就非要顶着牛也找一个啊?你这得亏是碰到我了,要是碰到个狠的呢?瞎糟践自己。 

摸摸他的头,头发软软的,脾气倒挺烈。这么大了,还是好哭包一个。嘴上说的比谁都狠,又好撩人,骨子里全不是那么回事。 

象那人一样,对着人是刺猬,背着人是软肋。 

我不想继续下去了。 

好啊。我说,我想我没意见。 

不是。。。。。。我是说,不想继续走下去了。。。。。。我不想去太平湖了。 

那,也好啊。我说,虽然也是他自己要跟过来的。 

。。。。。。我想他了。 

我知道。 

离他越远,。。。。。。就越想他。 



这是跟他在一起的第几个夜?忘了。 

真快啊。有些事忘起来象嚼蚕豆,有些事忘起来却象啃粘糖。 

小哲等的电话一直没有来。 

等着我的电话我也一直没有打。 

为了给小哲过生日,我去单位请了假。他们说,那你就不要来了。行啊,我笑笑。不来也没什么,不是损失。 

把那天的工钱揣身上,就陪小哲去买礼物,讲好了是有上限的,但不设最低消费。 

他问我都收到过什么生日礼物,想当作参考系数。 

我抓了抓头:我就收到过三礼物,一个是我爸送我的铁皮小汽车,一个是我们同事送我的打火机,还有一个就是这个手机。 

结果他什么都没买。 

我想要的,你都买不起。所以,咱就不丢这个人了。这是丫的原话。 

也成啊,我无所谓,只要你别后悔就得。 

哼,我也没说就让你留着,花咱们还是一定要花掉的,吃光用光身体健康嘛。 

吃了麦当劳,剩下的全买了角子打游戏。 

在全城最大的游戏厅里,都是小孩,就显得我老皮老脸的最扎眼。穿着北京布鞋在跳舞机上踩着点,还挺啧,甩甩手就扭起了大秧歌。打起鼓来敲起锣,推着小车去卖货。。。。。。 

你给我下来吧!小哲抓着我的衣服就把我给拽下来了,恨道:要是让人知道我收了你这么个小弟,我真是不要出去混了! 

打碟机小哲玩得出神入化,这个我自叹不如。我知道这都是因为他那位就是一专业打碟的地鸡。按小哲的说法,那是已经练到身体上大部分能活动的部位都可以用来擦碟了。据说目前最大的自我挑战就是拿那话儿来擦,听得我是毛骨悚然肃然起敬。 

这种技术攻关,还真不是寻常人等可以办得到的呀。 

那是,除了要有天赋,还得加上后天的苦练。百分之一的天才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嘛。小哲无比崇拜地说。 

他说,他那位外号叫专灭林肯爬客。 

我说,那我就起个外号叫专灭林肯加长。 

除此之外,其他项目大家各有千秋。 

小哲,你高兴吧?过生日就得高高兴兴的,不能给自己找不痛快。以后你就明白了,只要你还捣着气就得想着法子让自个高兴,不然的话,谁还有奔头呢? 





想他,你就打电话给他吧。我把手机掏出来递给他,看他犹豫着,就按在他手里:是爷们,就言出立行,磨磨鸡鸡地象什么。 

在我脸上奔了一下,他皱着眉:你说我怎么早没遇见你呢? 

少这起腻,我抹着脸:蹭我一脸哈喇子。 

他又在我身上猴来猴去地,以示羞涩。 

别鼓蛹了啊,仔细引火烧身。我半吓唬他,也半是当真。 

炮哥。。。。。。他盯着我细瞧,象是要看到我心坎里去:我是说真的。。。。。。要是。。。。。。要是打头里先遇见的是你,没准我。。。。。。就真喜欢上你了。 

我把他这话在心里过了过,然后摇了摇头。 

不会的。 

我是说没准呀。 

你要是真喜欢他,甭管早晚,甭管打头先遇见的谁,你也迟早会跟了他去。当然了他要不要你那另当别论。。。。。。这人要是都能一开始什么全想明白了,全能把自己安排好了,那也没有身不由己这个词了不是? 

身不由己? 

我点点头。 





身不由己。 

在壮观的游戏机列队中,端着饮料兴冲冲地走着,忽然觉得侧面一打晃。心里一激灵,倒退了几步,一偏头。隔着两列游戏机的空挡,远处的那排中间有个人正半侧着身子打枪。每打一枪,就托下枪把子上镗,再打。随着扣扳机的突震,我耳朵里充斥的全是机器中模拟出来的中弹声。弹无虚发。 

心跳地太激烈,是不是就完全感觉不到了? 

敢打我?让你们丫的一个都跑不了。 

废了你,再废了你! 

炸你丫的,吃你,敢轰我,我反击,我再反击! 

。。。。。。我就是我。 

昨晚上的事,你还有印象吗? 

告你,咱这不算体罚,算报仇!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笑了? 

我干吗?我找鞋! 

你那样太危险,我来吧。 

我捏死你丫的! 

瞧你丫这装B的操性!。。。。。。就你? 

吧!哄~~~~ 吧!哄~~~~,枪声和爆破声一起轰鸣,震耳欲聋。60年前,盟军在诺曼底登陆了。 

泥盆纪时期,最早的两栖动物登陆了。 

而现在,一只找不着北的王八登陆了。 

我早明白了,象我这种人,注定成不了大事,滚不了雷,堵不了枪眼,上不了夹凳,踩不了钉床。但石破天最快乐的时候还是当狗杂种的时候。居安思危,穷则思变,真是差一点就溺在水里一条道走到黑上不来了。 

擦了一身冷汗,掉脸走人。 

炮哥!你上哪去了?!我找了你半天!小哲远远地扑过来,抓住我,顶着一头水:急死我了你,走丢了怎么办?! 

放屁!我低喝,心想你诈唬什么呀?我这正想悄莫登地百变神爬呢。 

枪声顿住。 

把饮料塞在小哲手里,低头急行。他在身后纳闷地喊:去哪啊你?厕所在那边。 

走完一排游戏机列,走廊尽头出现了一双北京布鞋。 





他说他就在上海!他说他马上来南京找我!小哲兴奋地喊:我不走了,我不走了,我要留在这等他。 

那。。。。。。我是不是得把你正式移交了再走啊?我有点不大放心他一个人。 

没事,就半天。已经告他住哪了。再过三个小时他就过来看我,真跟做梦一样。 

恩。 

原来,我们不是越走越远了,是越走越近,怪不得我能感觉到他。 

那你不该叫塑料盖,应该叫反应堆。 

电话终于来了的时候,我把小哲送到新街口。他要和我握手告别。 

我伸出手去,却没想到他拉起来就重重地咬了一口。 

干吗你,属狗的?!我又惊又怒。 

我就喜欢你痛苦的样子,你就这样一直痛苦下去吧。他笑。 

滚蛋! 

你要记得我,即使有了别的人,也不能忘了我!他认真又霸道的说。 

你把钱收好,回去就指着它呢。我叮嘱他,不想接他话茬。出来的时候我们都是甩俩大空手,除了小哲一路拎着的滑板:自己当心。有什么事打电话,知道吗? 

那你去哪? 

我买票回去了。 

你不去太平湖了?他大惊:为什么?不是等了好几天才买到的票吗?你不是一直想去吗? 

我摇摇头,笑笑,走人。 

走出好远了,掉转头,他还站着,冲他遥遥地摆了摆手。 

到售票口一打听,只能买到明一早的票,也行啊。折回原来的招待所,重新续了一晚上。问了路,走去玄武湖。 





当北京布鞋遇见了北京布鞋,并没有多余的话说。 

互望了一眼。都看不出什么,隐形眼镜到我们这全改隐形眼神了。 

他走到一架模拟公路赛的双车连体机旁,跨上其中一辆摩托,从兜里掏角子,一枚一枚地塞进口去,然后手捏上把手,轴起了油门。屏幕上的摩托前轮都翘起来了,但原地不动,STAR键不停亮闪地提醒着,却并没有人迫不及待。 

我走过去,跨上另外一辆,摸出角子扔进去,脚踏在踩镫上,整个人伏好了。一只手向前一转,把油门轴到最大档,剩下两根手指搭着闸。 

几乎是同时,我和他拍向STAR键。冲吧。 





月月书 





73 

三局两胜。 

最后一局,他分神了,因为小哲在我旁边的指手划脚和出谋画策。小哲是高手玩家。这跟年龄无关,跟玩的次数有关。他是游戏室泡大的一代。我们在他这个岁数,市面上才刚出现游戏机,全城的世嘉数都数的过来。这段位根本没法比啊。 

下来,也不看我,昂然而出。 

来来,我跟你切磋切磋。小哲翻身上马,我重新开动起来。一局既弊,再来一局。这次刚开局,就撞山了。低级错误。 

小哲哈哈大笑。 

我霍然跳下来,不管他,一路前奔,出大门,咚咚咚下楼梯,每层的最后三阶或四阶并一步跳下,撞歪几只肩膀,一直到楼下,伸平双手,推山一样地从转门中而出。前面是车水马龙的大街,向左望磨肩擦背,向右望熙熙攘攘。跑太快了,喘,弯下腰,拿手抻着,抬头。再向左,再向右,再向左,再向右。。。。。。 

操!我的手重重地拍在街边的不锈钢护栏上。 

掏出烟来,点上,倚在栏杆上虚踹着脚吞吐起来,刚才震的,麻。 

一边抽一边无意识地看着,远远的街对面拐角处,公共汽车开走了,下来一帮球迷,吹着喇叭,唱着欧诶欧诶欧诶欧诶~~~~~~,嘿,我笑。再看,那堆人向远处一点,有个人正在伸手叫车。 

是他。 

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就利马砸了烟,手在栏杆上一使劲,我要跃栏而出。 

恩?胳膊被拽住了。 

我瞅你老半天了,就等着逮你呢!带箍的老太太不知从哪猫着的,现在跳了出来:随地乱扔烟头,罚款20! 



玄武湖上碧波如鳞,荷花开了。我溜达着步子,看人飙着快艇,屁股后面拉出一梭白浪。都说玄武属阳,可我还真没看出它的阳刚之气来。听路过的人说晚上有年度的围鱼,就呆在长椅上睡了一觉,没出去。 

天黑了,波光如影,一彪人马杀出。 

几架木舟细艇,围着当中一艘捕鱼船。男女之众,尽着皮裤,结队拉网。鱼们聚做一堆,成批成批地被塞进捕鱼船的木板舱里。网中乱跳不已,惊恐万状的生命。黑背白肚的鼓着嘴瞪着眼,很少能有走得掉的。竟还有些傻鱼慌不择路,跳出去了再跳将进来,看得我目瞪口呆。有些离了水还会吓死,一动不动地被扔在船板上,趁人不备了再诈尸地重跳入水中,狡猾大大的。 

船板上已经堆成了山。生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捕鱼人在网里兜起一片水,慢慢地收紧。于是大家越来越要凑在一道,翻腾跳跃,也是个濒死前的拥挤乐园。 

没有谁能跑得掉。 

跑得了初一,也跑不了十五,只要你还在这片水域里,就总是这样。 





但是跑得掉一回是一回。 

我跑了。 

急急如丧家之犬,匆匆如漏网之鱼。 

丢下钱,挣脱了老太太的手,不管刚从转门里冲出来的小哲,撒丫子就往前奔。闯红灯,兜街角,把排在斑马线外面的人群甩在身后,一个人纵身越出,抢在几辆冲过来的机动车之前,迅速闪过街。小哲在身后的惊叫声。急刹声。有几个人同时骂:操!跟我抢道!你他妈没张眼啊!瞎子你啊!傻B找死呢! 

是找屎呢。找一驼骄傲的大屎,恰如逐臭之蝇。 

象一只误闯进瓶中的苍蝇,看得见外面的世界,却找不到出口,只能一次又一次没头没脑地乱撞。复眼成像。我有成千上万只小眼,瞎了一两只,又算得了什么。我不怕盲目。 

双手在护栏上一搭,我一跃而起。 

哎呀! 

吧叽摔了个大马趴,没翻过去,不够利落,脚还勾在栏杆上,那姿势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哈哈哈哈。路人笑了起来:这家伙!地上有钱是吧?春天早过去了,怎么还有人在大街上啃泥呀! 

小哲从后面追上来扶起了我,老母鸡是的冲周围一通喊:看什么看!我炮哥这是抓小偷呢!你们还乐,小偷跑了,我看你们大家谁的钱包都保不齐!。。。。。。炮哥,你没事吧? 

。。。。。。没事。我揉着腿,刚才闯街的时候在一辆电三轮的前轱辘上蹭了一下,不然不至于这么低的护栏都翻不过去。 

那咱们继续追吧?小哲兴奋地拉开架势。 

不用了。打的走了。我早看见那辆车的背影了,捏起了手指,攥成拳头,握得很紧,但里面什么都没有。 

你想干吗呢?就算撵上他,你又想说什么呢?还真是幸好摔了一下,摔清醒了,把那股较起来的劲也摔泄了。11秒5的速度只要捣腾起腿来,一般人我谁都能追得上,让你半条街都没问题。可是。。。。。。 

我举目四顾心茫然了。 





满天都是鱼腥。备用蓄电池拉起来一长串100瓦的灯泡,小虫子一团一团地扑在上面。有些许围观的当地人,咋舌不已:乖乖,这公园管理处自家的得了多少实惠哦。是的也,鱼娃儿都不放过。黑哦,这把就放回去也吓得没的命喽拨。水都给弄坏了,神是作孽哦。 

我走开不看,信步转至僻静处,掏出手机,拨号码。 

屏息静气地等着,直到电话那边的一声喂。 

没想到会说不出话来,张嘴竟然是嘿嘿的轻笑。 

那边长叹了口气,就象黑暗中透出的一丝光亮:。。。。。。王炮。。。。。。你终于。。。。。。 

有大约好长时间,大家都只听着对方的呼吸声。不是不尴尬的。 

我抓抓头:你怎么样?我是说身体。 

没事,吊了几天水。。。。。。你呢? 

没事。我把胸口拍地叭叭响:你听,结实得和牛一样。 

呵呵。 

呵呵。 

然后就又是沉默。笑声是那些网在兜子里的鱼,只蹦达了两下,就没了生气。 

王炮。。。。。。 

陈向阳。。。。。。 

几乎是同时张嘴,又几乎是同时闭嘴,顿了一顿,我和他同时说:你先说。 





一拐一拐地夹在人群中慢慢走着,累了就坐路边的凳子上一屁股把周围的人都挤到旁边去。如果没地,就目不转睛地严肃地注视着他们。我知道不止我一个,小哲也是这表情。他比我更绝,还要咬着蛋筒,把沾着汁的手做摔来摔去状。等大家以一副惹不起躲得起的面目闪到一旁,我们就利马抢上。占住了椅子,望着街面发呆,晃着脚脖子,做候补队员上场前的热身动作。 

我没撵他走。他也不问我上哪。就这么一前一后地在街上走走停停。一直走到火车站。 

有上太平湖的票吗? 

呦,怎么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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