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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季璃:
明明必须要赶稿却碰到生病,真是人生一大苦差事呀!
当各位亲爱的读者看到这本书时,应该都已经知道禾马要推出新系列「红樱桃」了吧!对了,季璃就是被咱们亲爱的袁姊拉去新系列插了一朵小花,在三月底展开了赶稿的工程。
说时迟,那时快,稿子写不到半本,季璃就生病了,己经有两年没有咳到半夜醒来的症状,这下子统统都出现,姊姊不只被季璃的咳声吵醒,还担心她这个妹妹的嗓子咳哑了,药和热开水全部出笼招呼,成效却不彰。
哈哈……这下要庆幸季璃的老妈没有跟在身边,要不季璃可能会被她老人家的关心轰炸到臭头……不行,这种说法好象有点不孝,那换种说法好了,幸好她老人家没跟在季璃身边,否则岂不担心死吗?
好吧!咱们来聊聊新系列吧!基本上,咱们家的袁姊姊说要季璃好好在新系列保持下去,好歹两个月要在「红樱桃」出一本书,不过「水叮当」和「甜蜜口袋」也不能荒废……说起来,咱们的袁大姊头可真是充满了雄心壮志,真是的,随便说说就以为季璃能写得出来吗?呜……下次去出版社哭给她大姊头看!
这本《柔皇御影》原本应该是这个系列的最后一本,不过,季璃目前没打算推出新系列,所以可能会再多写一、两本属于这个书系的作品吧!风格维持一贯,不过下一本的男主角只怕会满恶劣的,呜……怎么觉得写起来好象会生重病的感觉呢?
不管了啦!希望各位读者会喜欢季璃在「红樱桃」系列的黑道风格,如果各位读者有任何意见的话,可以上网站留言,这个网站是喜爱季璃的读者帮忙设立的,季璃会不时上去看看,也请各位多多支持啰!
网址:tw。club。yahoo/clubs/lovestory…jili/
楔子:
红藕香残玉蕈秋。轻解罗衫,独上兰舟。云中推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客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李清照‧;一翦梅》
从没想过,教她最害伯的人,竟然也是她最喜欢的男人。
一灯如豆,散发着幽幽的晕黄光芒,偌大的御书房之中,寂静得连一点声音都没有,而她手中所持毫笔划动书页的声音便成了唯一的声响。
自那夜他不告而别,已经过了一年又四个月的时间,她曾经无数次写信给他,却从来不敢把自己想念他的心情真正写在书信里,是她的错,是她逼走了他,他却也狠心不肯再见她!
想当初,她最怕的就是他那一双慑人的鹰眸,如今,她最想念的,却是那双眸子温柔注视她的模样。
一颗晶莹泪珠冷不防地滚落她的双颊,滴落在信纸上,渐渐地晕染了上头的字句……他离开之后,她没有一天不想他,却总是不敢把真心话告诉他,欲语波先流啊!
「主子,请妳更衣上朝吧!」睛儿手里拿着更换的衣物走进来。
「嗯。」她搁下手中的毫等,看着案上写了一半的书信。
晴儿担心地看箸主子苍白的脸容,「主子,妳为了给摄政王捎信,一夜没睡,能撑得住早朝吗?」
「撑不住也要撑,我不能教八皇叔失望,我这皇帝的位置是他让给我的,我这皇帝也是他教我怎么做的,他为我这女扮男装的假皇帝瞒尽天下人,为我铲除所有档路的石头,而我却拿他辛辛苦苦教我的智识逼走他,所以我就算撑不住也要撑,就算是死也要撑。」
她咬了咬牙,忽然拿起写了一半的书信凑近案旁见底的烛火,火苗窜上纸角,不片刻就让它化为灰烬。
「主子!妳这是在干什么?辛辛苦苦熬了一夜写的信,妳竟然就这样把它给烧了,这……」晴儿心疼地叫道。
又一颗粉波滚落她的颊边,接下来又掉下了更多的泪水,她止都止不住,最后只好放弃,让自己一次哭个够。「这封信不给他了,如果,他心里有我,他就会明白我有多想他,如果,他还有一点点喜欢我,就会懂得我有多爱他,知道我有多么想要他回来……」
第一章:
柔皇御影1
隐藏在凛傲之下的温柔
只为最疼惜的娇人儿流露
拚却江山也要护得伊周全
一场痨病拖了两年,终于在八月中秋前夕,皇帝驾崩于桂官之中,享年四十三岁,他身后并无留下后嗣,帝位顿时空悬,这时,人心浮动,纷纷猜测着继承大统的人将会是哪位皇子!
只是,谁都知道在朝廷之中,权力最大的人并不是皇帝,而是深受先帝宠爱的八王爷雷鼎,他从小聪颖异常,能力甚至于比一般大人强,只是因为先帝驾崩之时,他年纪太小,所以并没有将帝位传给他,但却在临终之前,将掌握三军的兵符交代给他,从此奠定了雷鼎在朝中不可撼动的地位。
下一个继承帝位的人将会是他!几乎每个大臣心里都是如此笃定,他们不以为有谁能够比得上雷鼎,放眼天下,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当皇帝!
但,事情的结果出乎人意料之外!
皇帝留下一道遗旨,旨意中写明他年轻时曾经游历江南,与一名女子诞下皇子,他命令朝臣将皇子迎回官中继承大统,而他的八皇弟雷鼎则为摄政王,在新帝成年之前,好好辅佐协助,延续帝国命脉。
朝野中每个人都在观望着,雷鼎的一举一动将影响整个天下,新帝是否能够继承帝位,甚至于能否活命,都取决于他的一念之间。
「王爷,依你看咱们该怎么办?难道真的把那位皇子迎回官里吗?」追随八王爷多年,瞿然对这位主子忠心耿耿,就算是粉身碎骨都在所不辞。
「有何不可?」雷鼎邪邪地挑眉,淡觑了属下一眼,「瞿然,你究竟想要说什么呢?」
「属下是想起此机会难得,王爷何不--」
「何不先下手为强,是吗?」雷鼎语气淡幽地接口。
瞿然一时喜出篁外,「王爷既然知道,那就……」
「你想要自己接下这个重责大任吗?」雷鼎冷冷地笑睨了忠心的手下一眼,见他奋力点头,唇畔的笑意忽然锐减,「不,本王不要你下杀手,反而要你去江南把我那位亲侄子接回来,放心吧!一只初生之犊,没有可以依靠的父兄长辈,深入皇宫这个龙潭虎穴,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活命呢?他迟早都会被撕成碎片,被活活生吞入腹。」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两个月后
新帝登基大典,朝钟鼓乐齐鸣,气氛庄严肃穆,大臣们侧立在大殿两旁,仰望着上殿空荡的龙椅,接下来要坐上这张龙椅的人究竟是谁呢?
他们听说摄政王派心腹手下迎回了新帝,一路上行踪保密,回到官里之后,又将新帝安置在北宫之中,自始至终,没有人亲眼见过新皇帝长得什么模样,只听说年纪不大,是一个脸上犹挂着稚气的少年娃儿。
大殿之中,每个人都静观着雷鼎的一举一动,他的眼神表情成了众所瞩目的焦点,而他只是静静的,彷佛对正在进行的事情无动于衷。
这时,内官高喊「皇上驾到」,大殿偏侧有了动静,一名穿著龙袍的少年绶绶步入,在内侍的簇拥之下,他显得瘦弱娇小,大臣们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新皇帝的庐山真面目。
这时的雷鼎,依旧看起来冷静而雍容。
新帝缓缓地步上殿阶,渐渐地,人们可以看清楚他的脸容,一时之间,大臣们感到有些错愕。
谁也没料到,回京登基的竟然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十五岁少年!过分清秀白净的脸蛋尚流露着浓浓的稚气,瘦弱的身子骨彷佛一折就断,他真的能够担下一国之君的重责大任吗?!大臣们哗然不己,他们面面相觑,心思浮动不安。
而雷鼎却是一点表情也没有,他冷冷地觑着上殿,看着身穿天子龙袍的清秀少年,冷淡的神情看不出他内心直正的想法。
他心里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与他见面的情景,直至今日,他依旧不解自己为何会让这个名叫雍艳的少年坐上原本该属于自己的皇帝宝座……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如果,不是知道他皇兄遗旨之中所指的继位之人是名皇子,他会以为眼前的白衣少年其实是位模样清灵的女娃儿。
原本,少年在厅中等候,正笑着逗弄窗还的鸟儿,忽然听到他这个皇叔驾临之后,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正襟危坐的戒慎恐惧。
「你叫什么名字?」他挑了首位坐下,以冷淡的口吻问着少年。
「雍艳。」短短的两个字,语气好弱,声音好小,少年甚至于不敢抬头看他这位神色冷峻的皇叔。
「你知道本王为什么派人接你进官吗?」一双冷锐的应眸彻底地打量了眼前的少年一番,雷鼎的神情看不出一丝感情成分,在他的心中,丝毫不将眼前的少年当成亲侄子,当然更不会对他怀有叔侄之情。
「父皇说……要让我当皇帝。」少年怯怯地说道。
「你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当得了皇帝吗?」雷鼎觉得可笑,直是一个天真的娃儿,以为这是儿戏吗?!
「你可以让我当吗?」少年抬起清秀的容颜看着自己的皇叔,不确定的语气之中含有一丝企盼。
「你倒是说个理由,为什么本王要让你当皇帝?」对于他这个愚蠢的问题,雷鼎付以一抹冷笑。
「因为,如果我不当皇帝,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我会被你杀掉,是不?你会杀了我吗?为了要得到皇位,你会杀了我吗?」说着,少年一双澄亮的眸子透出了恐惧。
他注视了这双澄亮的眼眸好一会儿,许久之后,终于缓绶开口,「不,我不杀你。」
因为不杀,所以,他让这个少年坐上了皇帝的宝座,这娃儿说得一点都没错,此次进京,如果不当上皇帝,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原本,他应该杀了这少年娃儿,没有了这个眼中钉,他才能够安稳地坐上龙椅当皇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一直下不了手,为此,他心里对自己感到有些气恼……
※※天长地久的踪迹※※
原本,没权没势,进京当皇帝,就像是一只柔弱的绵羊混进了豺狼虎豹之中,就算是小心翼翼,都可能会被这些野兽撕裂成碎片。
更何况,她雍艳其实是女扮男装呢?
这个天大的秘密只有她的母亲与贴身侍女睛儿知道,她的母亲为了得到皇帝更多的宠爱,硬是将她当成了男孩抚养,希望总有一天能够进官长伴君侧,只是没料到先帝还来不及将他们母子召进宫,就已经先病下了,一直到死前,都来不及将他们接进官。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够瞒得了多久,但,如果教世人们知道她根本就是女儿身,她母亲只怕会被冠上欺君之罪,而那些随着她登基当皇帝而备显荣贵的亲族们只怕也会性命不保。
只是既然谎话已经撤下了,那就只好继续圆谎,在她想出一个可以解围的办法之前,这个秘密绝对不能泄漏出去。
风行草偃,一片壮丽的草原风光在雍艳的面前展现着,从小生活在江南的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震撼人心的光景,她甚至于不知道原来马匹可以如此高大神骏,还记得她在江南时,看到驮物的马儿都瘦瘦小小的,她心里真怀疑,眼前的男人们到底是怎么驾驭得了这些庞然大物?!
她的眼光,不由自主地瞥向不远处一事高大的男人身影……
「皇上,请你上马。」内官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我……我也要?!」一时之间,她还改不了口,吃惊地瞪圆了双眼,被吓得不知所措。
内官笑着点头,「那当然,皇上,这是皇室一年一度的秋狩围猎,皇上当然要一马当先,以为皇亲贵族们的榜样,听说今年的狐狸特别肥美,一定可以取得上好的毛皮,做一件过冬的暖裘。」
「我……朕不要……」她慌忙地摇头,心里急得七上八下,她不会骑马,她更不想猎狐狸!
雷鼎跨坐在一匹黑色的神骏之上,神情淡然地颅着雍艳被吓得脸色惨白,只差没有哭出来而已,胆怯的模样简直不像个男子,却偏偏他的心情竟然会随之被牵动!
「来人,扶皇帝上马。」他冷冷地下令,替她拿了主意。
「不……」她咬着唇后退了半步,挣开了随从的搀扶,但摄政王的命令远远大过于她这个皇帝所说的话,他们紧紧地跟随在她身旁,她跑他们就追,丝毫不肯放过她。
「皇上,将领们都在等着,请你动作快一点。」雷鼎扬起长臂,以手里的马鞭直指着同样坐在马上等候皇帝的人们。
雍艳顺着他的手势望了那群高大的男人们一眼,从他们的眼中,她看见了浓浓的不屑之情,只是碍于身分不敢对她明说罢了!
「可是我……」她根本就不会骑马呀!
「嗯?」他冷冷地挑起一道浓眉表示质疑。
「我知道了。」雍艳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没办法,她怕他!她想起了自己第一眼见到这位八皇叔,讶异于他的年轻,却也从他们两人见面的第一眼起,她就害怕这男人锐利的眼神,他总是轻轻一瞥,就可以教她的呼吸为之梗塞,就连心跳都乱了。
她在随从的伺候之下上了马背,感觉自己就像飘浮在半空中,随时会掉下来似的,马儿一动,她的心跳就停了一下,连口大气也不敢喘,她一点都不怀疑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会死掉!
「你还在磨蹭什么?快跟上来。」他沉声暍道。
「我……」她一张小脸苍白似雪,不住地摇头,泪水也跟着飙出来,「救命……我不行……真的不行!」
这时,站在马后的厮从拍了马儿一下,她一时驾驭不住,胯下的马儿往前奔驰,她吓得尖叫出声,「啊──」
「皇帝?!」雷鼎见情况不对,提气从坐骑背上跃起,及时在她跌下马背之前将她揽在怀里,趺在草原上翻滚了几固。
他稳住了两人的身形,看见她紧紧地捉住他的衣袖,似乎真的被吓坏了,一张小脸渗白,就速想哭都哭不出来。
「别怕,你现在安全了。」他扬眸沉静地盯着她,看着她那张狼狈的睑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疼惜。
「我……」她较轻地摇头,充满恐惧的目光望进他深邃的黑眸中,盈泪哑声道:「我不会……我是真的不会……」
「我知道了,你不会骑马,是吗?」雷鼎觉得自己不晓得哪根筋不对劲,心里竟然对一名少年涌起想要呵护他的爱怜。
「嗯。」她用力点头,晶莹的波珠子终于忍不住掉下来,一时害伯与委屈挤上心头,她无助地伏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不要哭了,一个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雷鼎低叱了声,最糟糕的是他竟然对这个「男人」有一种心弦被捺动的感觉!
「我……我……」她抽噎不止,用力地甩着小脑袋,似乎在告诉他泪水停不下来,她努力过了,但就是无法停止哭泣。
他无奈地轻喟了声,健臂箝住她纤细的腰肢,长腿曲起准备起身甩开这个缠住自己不放的小麻烦,不料,贴附在他身上的奇特触感教他感到震惊,他抱的明明就是一位少年,为什么感觉起来竟像个女娃儿,就速身上的香味闻起来都那么清甜?!
「你--」一丝不敢置信的光芒闪过他的眼底,怎么可能?!雷鼎从上到下打量了怀里的人儿一眼,眸光为之深沉。
看见他的眼光不对劲,一瞬间,雍艳紧张得忘记呼吸,也忘记哭泣,盈满惧色的美眸望进他锐利的黑瞠之中,身子僵硬得无法动弹。
「你……不可能,怎么可能?!」他不敢置信地低喃出声,强健的猿臂牢牢地锁住了她,不教她轻举妄动。
「什么不可能?你放……放开朕。」雍艳一双柔白的纤荑忍不住轻颤,她推拒着他,急着想要挣开他强而有力的臂弯。
但雷鼎非但没有依言放开她,反而加重了长臂的力道,紧紧地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沉锐的眸光紧紧地锁住她苍白的小脸。
如果,他此刻心里所料想的事情是真的,那可就好玩了!
「放开……」她再次出声催促他,心里更加害怕。
「没受伤吧?」他压沉了浑厚的嗓音,淡淡地询问道,这次,在他的语气之中掺进了些许未曾有过的温柔。
「没有……」她摇头,曲起纤臂抵着他宽阔的胸膛,不明白自己刚才怎么会有勇气理在他的怀里大哭。
「没有就好,劝陛下早点学会骑马,少给人添麻烦。」对她冷冷地拋下这句话,雷鼎起身松手将她放开,随即转身离去。临去之前,他投给她一抹饶富玄机的瞥视。
望着他逐渐远去的高大背影,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