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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像他这样的淫贼,罪行重大,我们一定要把他捉起来五马分尸,最好先闱了他永绝後患!」看样子,这个大臣真的活得很不耐烦,而他就是一直把雷鼎当成「儿子」的申屠,理该是他「儿子」的媳妇儿,这下有了身孕,他该怎么向他「儿子」交代?!呜……
雍艳听著他们越说越过分,心里不禁暗自替他们捏了把冷汗,觉得自己似乎应该要提醒他们一下,否则最後可能会死得很难看。
「皇上,请直说吧!那个该死的男人到底是谁?」自始至终,没有人想到那个「男人」就是雷鼎。
「呃……」
「说吧!我们这些朝廷大臣们替皇上做主!」
开玩笑,他们的(儿子)(兄弟)(乾爹)的男……不,是女人被玩弄了,他们不找到真凶,那这辈子不就白混了!
「可是……」雍艳继续吞吞吐吐,她不知道这些人是在帮雷鼎抱不平,也一点儿都不觉得在雷鼎面前,他们这些大臣们能够做得了什么主!
「皇上,你倒是说说话呀!」大臣们一个个催促,「皇上,你只管说出来,我们让你当靠山!」
「是我。」
低沉的男嗓含著浓浓的不悦之情,雷鼎一脸阴沉地踏进大殿,高深莫测的神情教人看不出他此刻内心真正的想法,「是我让她怀的身孕,怎么?你们想当她什么靠山?」
闻言,每个大臣的眼睛都瞪得有如铜铃般大小,他们面面相觑了一眼,原本横眉竖目的嘴脸瞬间变得比翻书还快,个个回头笑脸欢迎,「摄政王,您来了,怎么不出声提示咱们一下呢?」
「如果本王出了声,只怕就少听了许多有趣的话。」雷鼎冷哼了声,黑眸淡扫了他们一眼。
被他冷眼这么一扫,大臣们无不毛骨耸然了起来,「呃……敢问摄政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门外的?」
「你觉得本王应该多久以前就站在门外比较好呢?」
当然是越晚越好!大臣们个个心想,个个不敢说,他们纷纷咧嘴傻笑,似乎唯恐雷鼎觉得他们笑得不够灿烂好看。
「你们刚才说的话,能不能在本王面前再复述一次呢?」雷鼎明知故问,冷笑地看著大臣们的脸色一瞬间惨白。
「呃……我们有说什么话吗?没有!绝对没有!」申屠硬是吞了口唾液,回头寻求同伴的支援,「我们有说什么吗?没有嘛!对不对?」
「对对对……」哪个人还想要命,就赶快点头。
「皇上,既然他们不肯说实话,那就由你来告诉我吧!」
她早说了吧!在雷鼎面前,他们哪里能够替她做主呢?雍艳无辜地耸了耸纤肩,「呃……他们说要找出那个让我有身孕的男人,说他是大淫贼,要把他捉起来,还要游街示众……」
「皇上……」大臣们一个个腿软,苦著脸哀号,求雍艳这个小祖宗少说几句,好保住他们的狗命。
听完雍艳的转述,雷鼎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这些话都是真的吗?你们说本王是淫贼?」
「不不不……」每一颗脑袋都摇得很用力。
「你们要把本王捉起来,游街示众?」浑厚的男嗓十分低沉。
「不不不,我们其实是在讨论清明的春游,要想什么新花招娱乐大众。」在雷鼎面前,乐喜真的成了一个听话的「乖儿子」。
「身为朝廷命官,坐领官俸饷银,脑袋里竟然只想这些?」他们以为他真的会相信那些鬼话?!
「对对对……」众人飞快点头,比起冒著被摄政王宰掉的危险,他们还宁可被按上「不务正业」的罪名。
不过,就算如此,雷鼎还是他们心目中最敬爱的对象!大臣们无不对他流露出爱慕的眼光。
「对不起,八皇叔,我把实话统统告诉他们了。」她走到他面前低头向他领罪。
「你为什么事先不跟我商量?」他冷硬的语气中透出浓浓的不悦。
「我怕你会不答应……」
「我应该要答应让你胡来吗?当今皇帝是个女子,那是多么严重的一件大事,岂能让你当儿戏?!」
「摄政王,其实我们一点儿都不介意。」公孙仪率领大臣笑嘻嘻地说。
「什么?!」雷鼎难掩一脸惊讶。
「皇上一席话解除了我们长久以来积存在心中的疑虑,实在教我们太感动了,没关系,反正皇上生出来的小孩也是摄政王的亲生骨肉,我们一定会好好对待他的。」公孙仪只差没有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只是打死他,大概都不敢将他们怀疑雷鼎有断袖之癖的事情如实托出吧!
「八皇叔,我想……」雍艳迟疑地出声打断他们的对话。
「你在想什么?」雷鼎觉得眼前的情况很诡异,总觉得这些大臣们的转变跟他脱不了关系。
「朕在想……撤了皇叔摄政王的封号……」说完,她紧张地吞了口唾液,众位大臣纷纷不敢置信地瞠圆双眼。
闻言,雷鼎心头一沉,却犹做出镇定的模样,黑眸冷冷眯起,沉嗓问道:「为什么?你不需要我了吗?」
「不不不……」她急著摇头。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朕想来想去,总觉得自己一定不会是一个好皇帝,八皇叔的本事实在比朕厉害太多了,所以……」
雍艳不知所措地垂下细致的脸蛋,用左手拧著右手的衣袖,再用右手拧著左手的袖子,一直到将袖袍上的龙爪子给拧皱了,她还是不敢抬起眼睛正视他锐利的目光。
「你不需要我保护你了吗?雍艳,把话说清楚,只要这是你心里真正的意思,摄政王的位置我随时都可以不要!」他语气冷淡地撂下狠话。
「那你也不要我了,是吗?」她猛然抬起小脸,心儿一揪,泪水立刻飙了出来,「你说过不会不要我的……」
「明明就是你自己说——」雷鼎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狠扑进怀里的人儿给抱住了。
「我说什么?我说什么了?」她一双纤臂紧紧地抱住他结实的虎腰,满不讲理地嚷道:「你不把话问清楚就这样误会人家!」
「要不然你到底想怎样?」他没好气地闷吭了声。
「人家只是想把皇帝的位置让给你嘛!」她大声娇嚷道。
「把皇帝的位置让给我?!」雷鼎与一群大臣同样感到震惊。
「对呀!我已经怀孕了,女扮男装的事实迟早瞒不住,而且一定不只有我,我想大夥儿心里都觉得你比较适合当皇帝吧!」她左顾右盼,扫视了众大臣一眼,示意他们多多支持。
大臣们个个眉开眼笑,见机不可失,每个人都用力点头,只差没有把头给点掉。
「你这个小笨蛋,我不是已经教过你话要说清楚吗?」雷鼎敛眸瞪她,对於当不当皇帝,早就不是他心里最在乎的事情。
又骂她笨?这不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实吗?雍艳不服气地噘起红唇,「我就是笨嘛!不然你到底想怎样?难道,你喜欢我是因为我很聪明吗?」
「不是。」他很老实地摇头。
「是因为我很贤良淑德吗?」她有点赌气地问。
「你一点也不。」他叹了口气,又摇头。
「还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得到了两个否定的答覆之後,她小心翼翼,满怀期待地问。
「那倒也不是,你绝对不是我所遇过最漂亮的姑娘。」他淡然摇头,唇边噙著浅笑。
不然他到底是想要怎样啦?!闻言,雍艳气呼呼地鼓起了粉颊,却不敢再问下去了,她心里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她再问下去的话,可能会被他评论得一文不值!
这时,一名大臣在众人的推派之下站了出来。
「敢问摄政王,请问……你到底是为什么会喜欢上……她?」不管啦!无论如何,他们都要问出原因,想要知道他们如天人般英明俊美的八王爷怎么会喜欢上小皇帝,她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他甘心连皇帝都不当了?!
「就只是……」雷鼎回眸望著她也同样紧张期待的小脸,她似乎很生气那些大臣们竟然把最敏感的问题提出来,但她心里大概也好奇得要命,只是不敢问出口罢了!
「就只是?」大臣们异口同声地接了话尾,每个人都瞪大了双眼等著听答案。
「只是我想保护她一辈子,这天底下就只有她,让我想捧在掌心里,呵护一辈子。」他微笑地说出答案,趁著她还来不及收拢因惊讶而微启的小嘴时,俯首狠狠地吻住了她……
尾声:
风吹草偃,春天的野原上一片绿意盎然。
终於,在一团混乱之下,雍艳把皇帝之位让给了雷鼎,朝廷并没有告诉天下百姓说这一切根本从开始就错了,错在他们把一名少女拱上龙椅当皇帝,只是轻描淡写地对百姓们说少年皇帝身体不好,需要好好休养,他们在不得已的情况之下,终於让少年皇帝退位,理所当然地由摄政王继位为帝。
人们对雷鼎当皇帝则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在他们的心目中,雷鼎也是犹如天人般完美的男子,每个人都乐见其成。
只是,百姓们不知道的是,雷鼎继位之後,立刻迎娶的皇后就是先前的少年皇帝,他们只听说皇后的娘家是远系宗亲,来源不可考,成亲之後,他们鹳鲽情深,传说皇帝根本就没有心思接纳别的後宫,专宠皇后一人。
无聊地坐在皇帐之中,雍艳看著眼前一片如波浪般的绿色草原,看著雷鼎与一群将领们在远方驰骋狩猎,心里好生羡慕。
她实在是在皇宫里被闷坏了,否则雷鼎也不会答应带她出来,他总觉得她才不过刚诞下皇子数月,身子骨孱弱,应该待在宫里好生休养,但她偏不听,心想跟出来吹吹草原的凉风也好。
「去牵马来。」她终於忍耐不住,站起身命令身旁的内官。
「娘娘……」听到她的命令,每个人都吓白了脸。
「快,去把马牵来,我要骑马。」她就不信自己真的学不会骑术,以前一定只是她运气不好,她的马术师傅可是雷鼎呢!他那么厉害,她只要得到他几分功夫就足够了!
「可是皇上说……」说她这娘娘压根儿没有骑马的天分,最好让她离马匹越远越好呀!
「我说去就去!」
最後,在她强硬命令之下,内宫替她张罗了一匹看起来最无害的马儿,雍艳心想这么温驯的马儿应该不会把她摔下来才对,她在随从的服侍之下翻身上马,手里的缰绳一策,准备追随上前。
不料,马儿一个甩首,她纤手一松,马儿就像脱了缰似的,脱蹄往前狂奔,随从们束手无策,只听得他们的皇后失声惊叫——
「停下来,快停下来!八皇叔……八皇叔,快救命啊!」
听见她熟悉的娇喊声,雷鼎收弓回首,没料到看见了教他几乎心跳停儿的惊险景况。
「雍艳——」
他深恐来不及,飞快地策回马首,往她的方向迅疾地狂奔而去,就在她差点跌下马背之前,长臂一伸,将她捞进自己的怀里,跟她两个人双双跌进草堆里,他将她抱在身上,大掌担忧地捧起她的脸蛋。
「你没事吧?」他遍寻她的全身,生怕她有半点损伤。
「没、没事……」她气虚地回答,心有余悸。
知道她平安无事之後,他松了口气,俊颜一沉,硬声斥道:「你这个妮子,不是教你乖乖坐好吗?你偏不听,枉费朕辛苦教你,你的骑术竟然还是那么糟糕,你这是存心在整朕吗?」
「你不觉得这是天理昭彰,疏而不漏吗?」她笑咪咪地以纤手支颐,低敛美眸瞅著他,娇小的身子伏在他长躯之上,曲起小腿晃了一晃,颇有把他当成「垫被」的嫌疑。
「你不会骑马,关天理什么事?」他无奈地瞪了她一眼,曲指弹了下她俏挺的鼻尖。
雍艳吃疼地捂著俏鼻,不服气地回嘴道:「怎么不是?想你摄政王天下无敌,厉害得没天良,谁敢招惹你,就是存心不要命了,天底下还有你做不到的事情吗?没有吧!我想老天爷一定觉得它太厚待了你,才会生我来克你、治你,所谓『一物还有一物克』,这不是天理,还会是什么?」
「依你言下之意,就是无论你如何折腾朕、考验朕,都是顺天而行,一点错也没有罗?」他眉梢一挑。
「那当然!」她昂起小巧的下颔,得意地笑哼了两声,红红的鼻头教她这表情看起来可爱又可笑,「要不然,你有更好的理由说明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吗?不行吧!」
「你永远都是朕的小皇帝,这天下是朕的,而朕是你的。」他附唇在她的耳边温柔低语。
「天下我不要,我只要当八皇叔的女人。」她以前从来不觉得女子没志气,现在还是不觉得,因为要独占一个男人对自己的怜爱关心,只怕比争天下、治天下还要难上百倍呢!
雍艳一双纤臂紧紧地圈住他的颈项,心想自己可真是志气比天高,因为她想要独占的男人是当今的皇帝呢!
「小家伙,咱们已经成亲那么久了,你可不可以改个称呼,老是叫朕八皇叔,人家还以为朕在欺负皇侄女,成何体统?!」
这个男人似乎忘记了自己真的「欺负」过自己的皇侄「子」呀!她在心里哼了一哼,一脸倔强不依。
「你明明就是人家的八皇叔,这又没错!不管、不管,我就是不改,我偏就要叫你八皇叔!」雍艳鼓起粉颊,娇声嘟囔道。
她瞪圆了美眸直瞅著他,眸中透出一丝怨怼,哼!他根本就不懂……不懂「八皇叔」三个字在她的心里就像一道护身符似的,是他承诺过要护她一生一世,他是她的保护者,要让她一辈子依赖的人哪!
喊著他「八皇叔」,教她觉得自己就像他掌心里的宝贝,有他呵护疼爱著,她好安心。
只是她微妙的心思,雷鼎哪里会懂呢?无论她喊不喊他「八皇叔」,她这妮子永远都是他捧在掌心中的珍宝,如果爱情能够将人绊住,那么他雷鼎或许命中注定被她所绊,他与她之间的羁绊很深、很沉,却是他就算再累、再烦都舍不得挣开的甜蜜枷锁。
曾经,他的雄心壮志、皇图霸业,为了她这个乳臭未乾的少女,被远远丢到了云霄之外,只为了能够保她安安稳稳地坐在皇帝的龙椅上!
「你当真不改?」他轻狂地挑起眉梢。
「没错。」她一口咬定,颇有「打死不改」的豪气胆识。
她这一身细皮嫩肉,他哪里舍得碰她一下呢?不过,她当真以为他对她一点都没辙吗?他勾唇笑哼了声,长臂圈住她纤细的腰肢,高大的身子猛然一翻,将她定定地压在身下。
「看来,朕教过你怎么当一个好皇帝,还没教你如何当一个称职的皇后,这真不是一个好现象。」他敛眸笑瞅著她。
「你……你想干什么?」看见他黑眸之中闪过一抹诡色,雍艳暗暗心惊不已,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露出如此邪恶不恭的神情了!
「不干什么,朕想你只是需要好好调教一下,好好学习一下如何称呼自己的夫君而已。」他邪气低语,动手解开她身上的衣饰。
「不要……住手……」雍艳吃惊地发现自己正迅速地赤裸当中,她不停地在他的怀里挣扎著。
「喊朕的名字。」他沉声勒索。
「不要……」她还是倔强摇头,唇边噙著笑意。
「不要?那朕就教到你点头说好为止!」说完,他狠狠地吻住她柔嫩的小嘴,不由分说地褪去她身上的衣裳,将怀里的娇人儿占为已有。
「唔……」
她婉转柔嫩的**声随著一阵阵春风飘送,任由他一次次在她的体内驰骋进犯,埋在他颈窝的红润脸蛋沁著笑意,他死心吧!她不改,他越是这样「折腾」她,她越是不改口。
她的八皇叔,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