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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就是,呵呵,还用我说么?”诗理暧昧的朝她挤眉弄眼,言外之意便是大家心照不宣了,可惜——
“呵呵,不用你说么?”她假笑两声,学者诗理的口气,“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那颗猥琐的脑袋里想什么,我怎么会知道!”
“姐——”不要这样学他说话啦!每次她这样对他假笑的时候,他总是会很惨……
除了他们,张芊芊更是每天必来“甜菜酒吧”报道。因为李华菲考虑到上一次的不愉快,和由此引发的后遗症,坚决的拒绝在楼上见她,所以每次的见面地点,都改在了楼下的酒吧里。
张芊芊在众人面前,依旧是白雪公主的天真笑颜,许多来这儿的大多数男生都被迷得神魂颠倒,酒吧每天的流水轻轻松松的涨了三成。姜莙对她的不满,也看在真金白银的面子上,能忍就忍了。
不过,诗理显然不属于大多数的行列,他第一次见到张芊芊,是她来酒吧接李华菲回家的那次,虽然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直觉上就不喜欢这个笑得一派无害的女生。尽管她也算得上货真价实的美人儿一个,但他家里就摆着两个超级大美人,根本不在乎眼前的这一个。
姜莙靠在吧台上,冷眼看着那边对坐的金童玉女,转头看见同样表情冷冷的诗理,微微挑眉,“诗理呀,你该不会是看上那个芊芊公主了吧?怎么一脸不爽的样子?”
“姐,你鬼扯什么呀?”诗理不屑的轻叱,“我有那么没品么?也就是那个姓李的傻小子,对着那么假的一张脸,居然也看得下去!”回头看了看姜莙,又补充,“还不如回来看你呢。”
“臭小子!”姜莙毫不犹豫的抬手,这话说得,分明就是讨打呢!什么叫“还不如”看她呢?
“哎哟——”诗理故意惨叫一声,抓着姜莙打过来的手腕没放,成功地把李华菲的注意力拉回到了吧台。
“怎么了?”李华菲的轮椅已经使得很熟练,飞快的到了吧台,冷冷的瞥了一眼诗理的手,阴阴的一句“放下”,吓得诗理立刻放开,转身端了盘子冲出吧台。
姜莙看着落荒而逃的诗理,默默叹气,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嘛,平时也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可为啥到了李华菲面前就心虚?真是沈诗理、没道理!
“怎么回事?”没得到回答的李华菲又再追问了一遍,那个叫做诗理的小子,他见了就不爽,偏偏还是这儿的酒保,每晚有好几个小时出现在他的视线,真是不胜其烦。
“没事啊,不用陪着芊芊说话啦?”
“不用,她本来也没什么事。”
“哦,那我也没什么事,你去楼上休息吧。”
“不用,我在这儿陪你。”
“我不用你陪。”
“那么你陪我。”
“……”
李华菲在学生会的同学过来,找了他过去。时间还早,吧台里只剩姜莙一个人,百无聊赖的擦拭酒杯。
一阵淡淡的香气缭绕,芊芊美人轻甩秀发,优雅端庄的单手搭在吧台上,扬着下颌看她。姜莙没有抬头,等着她先开口。对这种颐指气使惯了的千金小姐,她是知道怎样应付的,要说脾气,宫蕾绝对比芊芊有过之无不及,奈何那是她好友,而这位,还是静而远之的好。
“姜莙姐?”芊芊美人保持着一惯的甜美,虽然菲哥哥不在近前,却还是优雅得宜,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
“嗯。”姜莙淡淡应声,仍是眼未抬,手未停。
显然还没有被人如此彻底的忽略过,张芊芊柳眉微蹙,白雪公主要变身了噢!
“这间酒吧,也是朋友帮你开的吧?”浅浅的笑容当中,包含了不属于白雪公主的事故。
“是啊,没错。”而且还不只一个,又怎样?
“你朋友对你可真好。”甜美可人的小女生,清脆欢快的笑声,影射的却是不可告人的隐晦意味。
姜莙这次是真的在皱眉了,也终于抬了眼看向她,对上她自以为了然的笑容,轻轻一哂,“是啊,她对我很好。”把别人想得龌龊的人,自己首先便是龌龊的,既然她乐意猜,她自然乐于配合,要让客人满意,不是么?
“呵呵,没想到姜莙姐这么本事,不但有人送房子,还送酒吧,你们的关系匪浅吧?”白雪公主的脸上已经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如此年轻的女孩子,没有外力襄助,怎么可能开得出这样一座酒吧?其中的奥妙,不言自明。
姜莙撇了头,不再看她,眼神直直的甩到李华菲的脸上。面对吧台而坐的李华菲正与同学谈笑,突然被这么冷冷的一瞥,心又惊了一下,估量了一下眼前的情况,随即飞快的“转”过来。
“芊芊,怎么还没走?”话是对芊芊说的,但李华菲的眼神却落在了吧台后面的姜莙身上,她低着头,从他的角度看不清楚表情。
“菲哥哥,你就那么,希望我离开?”张芊芊委屈的嘟着嘴,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人家担心你嘛,也顺便替顾姨来看看你,知道你受伤了,顾姨不放心。”
李华菲面色一沉,微微挑眉,“母亲知道了?你刚才怎么不说。”
张芊芊面上一滞,有些后悔说漏了嘴,连忙摇手,“不是的,菲哥哥,是、是顾姨问起来我才说的,不过,我没说你住在外面的事!”
姜莙轻笑,上次见到李华荥的时候,她已经大略知道了李华菲的背景,也知道那位在政坛呼风唤雨的顾女士,她不认为张芊芊的保留有什么意义,既然顾女士已经知道了儿子受伤,怎可能容许他留在学校?
她很想看看,眼前的这位白雪公主,会为了她的菲哥哥,颠覆形象到什么程度?
19
野天鹅1
小哥哥的那只翅膀,是遗憾,也是隐忧。
…以下是正文…
李华菲的冷脸,没有因为芊芊美人的忏悔而缓和。最后还是同学过来解了围,把刚加入学生会的小学妹劝走了,从头到尾,姜莙没说一个字。
诗理待闲杂人等散尽了,才跑过来,左看一眼姜莙,右看一眼李华菲,脑袋像个拨浪鼓儿似的,忙得不亦乐乎。姜莙被他晃得头晕,一巴掌拍过去,“死小孩,老实呆着!”
“哇,姜莙姐,你欺负人!”诗理抱头,哇哇叫,“刚才都七窍生烟了还假装淑女,现在却拿我撒气——”
李华菲事不关己的转动轮椅退后,她的这口气若是出不来,最后倒霉的肯定是他,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他当然乐见其成。只是可怜的诗理一边上下逃窜,一边指控他的落井下石。
等姜莙的气消了大半,诗理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扭头冲李华菲挑衅的扬扬眉,意有所指的说,“姜莙姐,你再怎么装也没人家会装,还不如有话直说,反倒更痛快些!”
姜莙冷哼,面无表情的拿了货单去后边盘库存,顺便在心里把宫蕾拉出来怨念一通,这女人,把诗理教得这么嘴碎,一个男孩子这么毒舌,怎么成大事?
诗理看了眼店里剩下的三两个客人,转身往摇酒器里兑好了酒液,姿势花哨的调了一杯不知名的酒,招呼李华菲,“过来试试。”
李华菲接过酒杯,酒液的颜色赏心悦目,浅尝一口,他不得不佩服这小子调酒的本事,虽然他有点嘴碎,有点讨人嫌,但作为一个酒保,十分称职。
“不错吧?”见李华菲点头,难得有机会展示技艺的诗理洋洋自得的挺起了胸脯,有人欣赏总是令人高兴的,连带着对这个姓李的小子,也多了点好感。
为了这门手艺,他可没少被父母姐姐唠叨,老妈一心想他继承老爸的衣钵,坚持让他报考人大管理学院,可他偏偏对从政毫无兴趣,心心念念的都是弃文从军,抗争无力后,顺了老妈的意进了人大,却选择了一个最偏门的历史专业,而且还无心向学,偷偷跑去学了调酒。
不过,这些自然都是瞒着家里的,要不是姜莙姐提议开了这个酒吧,他也只能躲在自家的地下室里过过瘾了。不过姜莙虽然同意了他来当酒保,但对他的作品向来不假辞色,而且“甜菜酒吧”的顾客是学生,许多得意之作都无人问津,真是明珠暗投!
说起来,他们家的小孩都够另类,老姐明明学的金融,偏偏进了政府机关作一枚小小的螺丝钉,而他学了历史专业,却转而对数字产生了兴趣,股票期货权证,一个一个玩下来,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了,他即使当不成虎胆英雄,也可以在资本市场成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
既然好不容易遇到了知音,诗理的话匣子也拉开了。
“我说你呀,对着你家那个假惺惺的白雪公主,都不嫌累?虽然姜莙姐没她那么美的冒泡儿,嗯,脾气也暴躁了点儿,面无表情的时候能冻死人,但不管怎么说,起码真实!你想啊,画皮美吧?漂亮吧?可你知道哪天就露处真面目了,多吓人啊!或者是,你就有喜欢‘二皮脸’的爱好?”
诗理从第一眼就不喜欢芊芊美人,对他讨厌的人,自然秉承毒舌本性,刻薄的完全彻底。
李华菲多少也领教过诗理的毒舌功夫,对此倒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沉默。诗理还以为因为说到张芊芊惹了他不高兴,正要继续讥讽两句,忽听李华菲淡淡的出声,“芊芊她,不是我家的,还有,姜莙也很漂亮啊。”
诗理一愣,如此平静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讨论天气呢。不过,他嘿嘿一笑,拍了拍李华菲的肩膀,“小子,挺上道儿啊!”
李华菲不动声色的拍开他的手,“小子,要叫哥!”
“切,我又不是你家芊芊!”
“芊芊不是我家的,两家的长辈有些交情而已。”
“嗯,好吧,看在你立场分明的份儿上,叫你阿菲总可以吧?话说,你也没比我大几天么!”
“哼,随你。”
诗理有点郁闷,只是觉得他勉强算个识货的,懂得欣赏他的作品而已,却在称呼上落了下风,都怪他家老头,干嘛不早努力几年?害得他现在遇着谁都得哥哥姐姐的叫,太吃亏啦!
“喂,透个秘密给你,听不听?”诗理挤了挤眼睛,心想着总得扳回一城才算数,不能就这么被这小子压下去。
“想说就说。”李华菲不动如山,一副你爱说不说的样子。
诗理在心里小小的腹诽了下,看你等会儿还沉得住气,才怪!“嗯哼,话说我老姐,为了姜莙姐的个人问题可是费了不少功夫,什么‘金龟海龟绿毛龟’的,走马灯似的给她介绍,这不么,上次介绍的据说是纪委的一个什么什么研究员,绝对是24K金的大海龟,嘿嘿,小子,你可小心点!”满意的看见李华菲脸色渐变,又不怕死的补上一句,“好像那个人,也姓李噢!”
李华菲还记得比赛那天,她留在酒吧劝解他,很明显的特意打扮过,难道就是去相亲的?想到她和另一个男人以相亲的名义坐在一起,心里就不舒服,他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嫉妒,只知道他很想在那个时候冲上去,把她对面的男人PIA飞!
“姓李?”他脑中有个念头迅速滑过,联系到某个不太自然的场景,追问,“你说的那个人,是在纪委?是什么研究员?”
“啊?好像,大概,可能……唉,我也不记得了。”早八百年的事儿了,要不是为了气他,连这点儿他都不会想起。
李华菲低头默默思索了一阵,有个想法浮上水面,不过,还有些内容需要证实。
男人间的兄弟情,可以在一杯鸡尾酒、一个秘密的交换之后,突飞猛进。诗理和李华菲之间,从最初的谁看谁都不对眼,一下子进展到了可以推心置腹的境地,可谓难得!
“对了,那个,呃,李华菲,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诗理别扭的叫他的名字,听说这小子是经管系的高材生,他最近玩期货遇到几个问题,看了书也理解得并不透彻,刚好有个专业人士可以咨询,当然不能错过。
“什么问题?”他皱眉,那个疑问很困扰,一时也想不通透,这个时候当然没什么心情帮别人答疑解惑,口气自然不佳。
“是专业问题啦,放心,我对你的八卦不感兴趣。”诗理白眼他,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满脸的桃花债,切,就这样还想追姜莙姐?
“哼,你还能问得出什么专业问题……”
“看不起自学成才的怎么着?小爷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天才!”
作者有话要说:
诗理发威啦……
20
野天鹅2
小哥哥的那只翅膀,是遗憾,也是隐忧。
…以下是正文…
诗理在股票期货上的天赋,第一次引起了李华菲的注意。当姜莙盘了货出来,两个人已经趴在桌子旁相谈甚欢了。好在店里的客人没几个,都安安静静的躲在一边喝酒,吧台里少了酒保也不觉得。
到了打烊的时间,那两个人还在那里埋头写写画画,要不是姜莙催着,根本没人想挪窝儿。回到楼上,李华菲忍不住对诗理在金融方面的天分大为赞叹,“想不到这小子,竟然还挺有天赋的。”
姜莙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点点头,“当然,她姐就是学金融出身的,耳濡目染也差不多了。”
“身边人的熏陶也只能达到个扫盲的作用,对那些东西不陌生罢了,你还跟他姐是好朋友呢,怎么不见你有这天分?”
“那是他们家的遗传基因,跟我有什么关系?”
“所以我说他有天分呐!尤其是对波动和趋势的那份儿敏感,绝不是通过专业训练就能把握的,要不然,凡是金融专业的学生,不都成了巴菲特啦?”
“嗯,”姜莙点头,对于诗理在股票上的能耐,她有切身的体会,“我毕业那年,把家里给的钱都拿给他,反正有公司的宿舍住,也用不着买房子,他又不好拿家里的钱。现在那笔钱,据说已经可以买下这套房子了。”
这几年的房价飞涨,当年父母给她的,也不过是个小户型的首付,如今的房价之下,还能买下这样一套百多平的房子,又是这样的地段,诗理同学的抢钱功力可见一斑。
李华菲轻轻挑眉,真看不出来,她对朋友的弟弟可真不错,刚毕业就敢把家里给的钱拿去让一个毫无经验的小子炒股,胆子可也够大的。
“有什么关系?”姜莙把水递给他,窝进沙发里,“又不是养不活自己,还有宿舍可以住,买了房子也是闲置,何必浪费?既然他有兴趣,我有闲钱,就给他去尝试一下,有何不可?”
看她说的云淡风轻,李华菲有些愤愤不平,在这上面她倒是看的开,可自己也说过类似的话,为什么她就不肯也去尝试一下呢?
心里想着,便也问了出来。姜莙的面色一顿,捧着马克杯的双手慢慢收紧,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打了石膏的他,模样有些滑稽,但丝毫无损他的明净,坐在轮椅里,静静的与她对视。
“我……”姜莙想解释,却无可解释。这么久的时间,看着他一个人努力的向前,哪怕她毫无回应,哪怕她不断逃避,依然不改当初的坚持,还记得那句飞扬洒脱的宣言,“我喜欢你,有什么,不可以?”
他的坚持和努力,全都落在眼中,说不动容是骗人的,然,动容,并不是动心,一字之差,谬之千里。此刻,她仍无法,给他回应。
李华菲注视着沙发上的她,娇小的身体蜷成团,更显柔弱。但是他知道,他的甜菜绝对没有看上去那般弱小,骨子里的坚定没人能够抗拒,即使是他,也只能寄希望于水滴石穿的努力,能在她的心上,打开一丝缝隙,而已。
所以她此刻的犹疑,虽然失望,但也恰是一种鼓励,起码,她的拒绝不再像最初的那样斩钉截铁,也算是他的努力没有白费吧。
李华菲失笑,什么时候他已经学会,这样的精神胜利法,安慰自己愈来愈脆弱的心灵。
足够冷的话题,总是会被他们默契的忽略掉。很快的,李华菲提出了新的要求,“甜菜,我昨天都没有洗澡,今天,起码也该洗个头吧?”
“你怎么这么麻烦?”
“唉,如果头发不洗干净,你换多少个枕套也没用啊!为了环保的考虑,还是从源头消灭污染源吧,嗯?”
“哼!”姜莙冷哼一声,起身去放水,扔给身后的李华菲一句,“你自己准备好!”
洗手盆放在凳子上,刚好配合他俯身的高度。李华菲现在双眼紧闭,一边顶着满头的泡沫,一边感受着她的手指温柔的揉搓,舒服的轻哼。
姜莙头一次这么伺候人,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气,现在听他这么哼哼,下手渐渐变重,很快,舒服的轻哼变成了痛苦的呻吟。
“咝——我说甜菜,你轻点儿啊,我这个是脑袋,可不是萝卜!”
“我知道不是,你以为我会有耐心跟这儿洗萝卜?”姜莙扯了扯嘴角,手指用力,“萝卜快了不洗泥,听过没?直接下刀就是了,谁还有工夫跟这儿耗?”
头顶一阵刺痛,李华菲聪明的闭了嘴巴,疼一点就疼一点吧,好歹也是甜菜亲手洗的,好歹也比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