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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云扬道:“这样岂不更好,有理由让你跟我痛痛快快的一战。杀你族人的是我,没错。但我告诉你,我现在仅仅代表木灵仙族,要为你们夜魔神族残杀的几百名族人讨个公道。”
那大长老眼神阴寒,手中六根钢爪捏的蹦蹦直响,但是这大长老却也明白,就凭他现在的实力,恐怕对付史云扬一个人就已经够呛,更何况现在还有这么大的一头巨狼,史云扬现在是如虎添翼,但他的实力却是相对而言不断地减弱。这样的战斗根本就是压倒式的。也因为如此,方才几十个种族前去挑战的时候,他们夜魔神族纹丝未动。他们在等这个最佳的时刻,不过可惜的是,这些妖兽是在是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在噬月狼王一出现之后,便吓得全部撤退。因此,他这个机会也便永远不会出现了。
那大长老嘿嘿一笑,道:“小子,我自知打不过你,老子认栽,但是并不表示我就已经认输了。要我跟你打,我偏不。总有一天,我会杀尽,木灵仙族,更会杀了你。”
史云扬摇摇头道:“废话真多!”说罢便已经一剑挥出,其中一道红色的剑气顿时便被拓展的十分宽阔,刹那间像一阵狂风向那大长老袭去。那大长老一惊,身形顿时黑光一闪,便要遁入土中。可是黑光闪过之后,他的身形却还在原地。
那大长老吃了一惊,忽然间,他发现脚下的土地竟然泛出红色的光芒,坚硬如铁。他顿时恨恨的说道:“竖子,你不要做得太”
他这一个“绝”字都还没出口,史云扬的剑气便已经飞快地抵制,那大长老一言未发,头颅便掉在地上,至死之时,他都是睁着眼睛,眼中满含着无奈何不甘。
史云扬此次战斗几乎没有花费任何力气,他一把抓起那夜魔神大长老的头,道:“你便是废话太多,其实你的实力还不如你的手下。你这种人竟然能做一族的领导,真是讽刺。”
史云扬将那夜魔神大长老的头扔到木灵仙族的面前,木灵仙族哪一个人不是对这这大长老恨之入骨,其中一人便用树枝挑着他的脑袋进到结界之中,想是要将这好消息公之于众。
木晖族长道:“多谢少侠为我们除去一心腹大患。此等恩情无以为报。少侠请入结界,老夫亲自为少侠敬酒。”
史云扬摆摆手,道:“族长不必客气,在下还是赶快离开吧,现在兽潮虽然已经退去,但是谁知道他们一定不会纠结再来?现在我离开这山谷才是上上之策。一来我们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已经不少,我们必须要向那神墓而去,二来,我们一走,木灵仙族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定。”
木晖族长道:“少侠怎么突然就要走,你现在若是走了,让我怎么向大家交代。”
史云扬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反倒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他道:“那夜魔神族长真的会难为你们吗?”
木晖族长道:“应该不会,夜魔神族长从来都没有露过面。而且他不像这大长老,他规定夜魔神族只能夜间出没,便是希望夜魔神族与众妖兽区别开来。他们与木灵仙族一直都没有什么恩怨,此次全是因为争夺灵气,但是现在灵气也充裕了,他们便再也没有理由攻打木灵仙族了。”
史云扬点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那史云扬便在今日告辞。多谢族长的盛情款待,也多些你们治我的伤势,这份儿恩情,史云扬不会忘。”
木晖族长道:“你这是说哪里话?那,少侠是非走不可吗?”
史云扬点点头,木晖族长叹了口气,他道:“我们木灵仙族待客不周,少侠海涵,今次若是你一定要走,老夫也不必多加阻拦。不过这幻兽森林之中地形复杂,其中藏匿着各种杀机,老夫便派一名最为优秀的族人带你们前去那孤山。”
史云扬看着层层山峦外的那高山,喃喃道:“原来那座山叫做孤山。”忽然间,一个女声传入史云扬的耳朵。她道:“爹,让我去吧。这幻兽森林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了。这其中有哪些路,有哪些岔路,我都一清二楚,我一定能将恩人们送到孤山近郊。”
木晖族长看了看苏灵儿,她眼中充满了渴求,再看看史云扬,仿佛他眼中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自从木晖族长宣布要将苏灵儿嫁给史云扬,苏灵儿便一直躲着史云扬,而史云扬却也似乎对她有些惧怕。
木晖族长叹口气,道:“丫头,爹尽力了,你去吧,注意安全。给我平安的回来。”
苏灵儿点点头,边转过头走到史云扬的身边,史云扬伸出手,苏灵儿犹豫了一刻,便搭上史云扬的手,史云扬手上一股巧劲使出,便将苏灵儿拉上了噬月狼王的后背。熊战和陆建平身为玄圃堂的高级弟子,自然也是能够御剑而飞,一时间,熊战和陆建平各自踏上自己的兵刃。三人向五位长老以及木晖族长行了个礼,顿时便转身冲进了山谷的拐角处,消失不见。
木晖族长叹道:“这样的人若是能留在族中,何愁木灵仙族无法振兴。”
三长老走上前,道:“只可惜,金鳞本非池中物,他注定是一头拴不住的惊天异兽,我们这弹丸之地,又怎能成为他的施展之地。”
史云扬和苏灵儿坐在一起,奔跑在丛林之间。熊战和陆建平驾驭着自己的法宝跟在后边。一行人飞快的冲着那孤山的方向而去。
山和树不断地在两人的耳际向后掠去,就像是流逝的时光,前一秒一片美好还在在自己眼前,下一秒却已经与自己擦肩而过,飞快的跳跃到自己的身后,永远都回不来了。
苏灵儿在起起伏伏的噬月狼王的背上,一言不发,只是偶尔伸出手指指方向。史云扬贴着她的身体坐在后边,便跟着她指示的方向不断的走。
自从史云扬初次见到苏灵儿的时候,便发现她是一个温婉的姑娘,但是温婉并不代表寡言,苏灵儿的沉默寡言却又让史云扬深深的觉得心中有愧。
他道:“灵儿姑娘,对不起,我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驳你的面子。”
苏灵儿苦笑一声,道:“你以为我是怕失了面子吗?云扬哥哥,我的心意你真的明白吗?”
史云扬一皱眉,道:“我知道,但是我说的也是实情。不管是于公于私,我都不可能再和你有这缘分。”
苏灵儿眼睛一闭,半晌之后,道:“我现在真的好想见见你的妻子,我想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
史云扬道:“她长得跟你一样漂亮,但是这不是重点,就算她丑陋无比,我也会视她如掌上明珠。因为我爱她,一个人一辈子若是存有真爱,一个就够了,我的心已经全部给了她,我已经无法再喜欢上别的人。”
苏灵儿忽然笑了,她道:“可以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吗?就把我当成一个听故事的人,好吗?”
史云扬愣了半晌,却又笑道:“好。”
于是史云扬便开始了他的讲述,从幽迷谷初遇,到冉倾珞背井离乡,两人踏上大漠寻找三神器,玄圃堂那些静谧的日子,昆仑之巅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到后来为了她战无息兽,她为了自己进楼兰城,再到娲皇城,再到南疆,一连串的故事,史云扬娓娓道来,苏灵儿也不提问,只是静静的听着,偶尔轻轻的嗯一声。听到两人欢笑的时候她也欢笑,听到两人生离死别的时候,她的眼泪也便顺着面颊肆意流淌。史云扬给她讲述了一个完整的故事,她好像已经成了冉倾珞,已经成了故事之中的女主角,亲眼见证这一切。
史云扬讲着,不知不觉,他自己也陷入了这回忆和沉思之中,他开始疯狂的想念冉倾珞,她现在在做什么。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在为自己担心。
这样想象的时候,史云扬的手便轻轻的搂住苏灵儿的小腹,从后边抱着她。苏灵儿一惊,顿时眼中的泪扑朔而下。
有什么悲伤比自己深爱的人抱着自己,心里却想着另外的人来的伤心,来得痛苦呢?
第二百五十九章,竟夕相思
第二百五十九章,竟夕相思
秋意浓,秋意浓。一别沐微风。天涯何处去,欲语还休,君归何处,唯余泪风中。
相聚易,别时难。苏灵儿与史云扬的身形在这森林之中穿梭着。这片森林之中妖兽本来很多,不过大部分种族都和史云扬有过交手,他们知道史云扬的实力,现在他们就算知道史云扬经过他们的领地,也会不闻不问的任其离开。这样一来,史云扬一行人在这幻神森林之中倒是行得甚是轻松。
一行人的速度并不慢,但是这幻兽森林的疆域甚是广阔,史云扬还得照顾着熊战和陆建平他们俩的速度,一时间速度也提不起来。这样飞奔了很久之后,四人却还没有跑出这森林的一半。不过此时天已近全部黑下来了。无奈之下,史云扬只得寻了个宽阔点儿的地方,准备在那里露宿一夜。
森林之中露宿实在是很危险的一件事,一是容易造成火势蔓延,二是容易被野兽当成目标。不过他们现在也没有选择,这森林中的妖兽应该是不会找他们麻烦的,如果要找的话也早就找了。但毕竟夜晚还是很危险的时候,保不齐有些种族会来暗杀,因此史云扬找了一块高地上的石头作为露营的地方。
等到他从噬月狼王背上翻下来的时候,三人这才发现史云扬已经中毒。三**惊之后,却也在史云扬的指示之下,各自做起了自己的事。熊战和陆建平前去拾些柴火,苏灵儿则是坐在史云扬身边,为他治疗。
巧的很,史云扬带了治伤的药,带了回灵的药,可就是没有带解毒的药。苏灵儿也算是木灵仙族下一届的接班人,因此医术肯定是一流。若是此次没有她在身边,史云扬这毒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
有时候,冥冥之中就好像是注定了一般。做过的每一件事,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已经在未来的某个点留下了痕迹。也许就是这些过去与未来之间的点,连起来才成了整个生命的轨迹。就像史云扬腿上的毒,好像苏灵儿冥冥之中就是为此而来。这是什么,或许有些人会把它当成巧合,但是更多的人也许会将它看成缘分。
苏灵儿手中的灵力源源不断的传入史云扬的身体之中。史云扬又源源不断的为她输送着灵力,一时间,这灵力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个循环。只不过苏灵儿手中的灵力是带有解毒的功效,而史云扬手中的灵力只是在弥补她所损耗的灵力。
约么一炷香之后,史云扬的毒也便解得差不多了。苏灵儿这才收了灵力,她道:“已经没事了。”
史云扬道:“谢谢你,灵儿。”
苏灵儿不语,只是轻轻地看了史云扬一眼,便摇摇头,不再说话。
沉默,一直是沉默。两个人隔得这么近,却又隔得这么远。
不多时,熊战和陆建平拾这柴火回来了,两人生了火,透着火光,发现史云扬的腿已经能蜷曲。两人都很是高兴。可是他们呵呵一笑,却发现史云扬和苏灵儿都不苟言笑,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陆建平顿时便明白了,他拉了拉熊战的衣服,对史云扬说道:“师兄,长夜漫漫,这点柴火肯定不够,我们再去拾点儿,熊师兄,我们走。”
说罢又拉了拉熊战的衣领,示意他离开。熊战奇怪道:“不是有这么多柴火么?怎么还要”他这个去字还没说出口,陆建平便冲着他使了个眼色。熊战仍然没明白,但却知道陆建平肯定有什么事儿,当即起身道:“也好,大师兄,我们先去找找,嘿嘿。”
史云扬点点头。说着他们便起身,两兄弟悄悄说着话,勾肩搭背的离开了。也不知道陆建平对熊战说了什么,熊战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着脑瓜大步流星地走不见了。
一时间这森林之中又只有苏灵儿和史云扬两个人。史云扬抬起头来,只见天空中一片漆黑,仿佛这星空已经被浓墨染透。苏灵儿抱着膝坐在火堆之前,楚楚动人。她的脸被映得通红,却也照映出她脸上的漠然。她的眼睛之中是空洞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史云扬看着她黯然的神情,欲言又止。他将自己新换下的一件衣袍解下,披在她身上。苏灵儿转过头来,看着他。史云扬笑笑,道:“这山中的夜晚更深露重,甚是潮湿,当心后背着凉。”
苏灵儿点点头,她轻轻抚摸着自己手中的衣服,忽然倾在史云扬的怀中,低低地啜泣。史云扬没有再那么拘束,他轻轻的抱着苏灵儿,轻抚着她的长发。
夜静美,若是有星,何其舒心。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
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愬,逢彼之怒。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仪棣棣,不可选也。
忧心悄悄,愠于群小。觏闵既多,受侮不少。静言思之,寤辟有摽。
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苏灵儿开始幽幽地唱起小调,她的声音十分轻柔,十分幽怨。将这一首《柏舟》诠释得淋漓尽致。
史云扬就一直抱着她,静静地听着,听着她略微颤抖的声音,听着那微带怨气与无奈的宫商角徵,一直听得他心中满是愁绪。苏灵儿一个真正的阁中淑女,她不会直抒胸臆,只会深埋心中。仅仅透过一句诗,一首曲,溢出那么一点点心痛。懂的人一听便懂,而不懂的人终不会懂。于是乎她便很自然地将很多人排除在自己的心外,自已造出一个坚不可摧的牢笼,将自己无情地囚禁其中。
每个人的心就像是一个码头,每个人都在等待着一艘船,载着别人对自己的理解与关怀。然而世事无常,人心难测,谁人又能够一眼便看出别人的心思。谁又愿意真正去劳心劳力地去忖度别人的意愿。因此人们才会说“知己难求”。
史云扬虽然并不懂音乐,但是他知道这着首《柏舟》所讲述的别离是何等的美丽。曲中的女子倍受相思之恨,而曲中曲外,这女子不就是苏灵儿自己吗?
一曲终了,史云扬只觉得余音未去,自己还沉浸在曲中的伤情之中。半晌之后,史云扬才说道,“真好听。”
苏灵儿道:“明日就当远别了,这一曲便当唱给我自己吧。”
史云扬道:“你真的不必这样?总有一天,你会找到自己真正的挚爱。守你一生。”
苏灵儿道:“那又有何重要。每一个人和灵都有自己非常特殊的一面。我知道总有一天也会穿上嫁衣,但是那个人却已经不是你,失去的却永远已经失去,再也找不回来。”
史云扬不说话,苏灵儿也不再说话,她珍惜这这一点一刻流逝的时光,感觉着他手心中传来的温度,享受着自己久违的安全感。除了冉倾珞,史云扬从来没有承受过一个女子这样的情愫。尽管昔日的师妹胥华对自己也是深情款款,但是史云扬总觉得她喜欢的是另一个自己,是失忆之前的那个自己。但是他觉得,现在这个有记忆,有爱恨的自己才算是真正的自己。苏灵儿与自己相视不过两三日,但是从史云扬心底来说,这个女子真的在哪个时候触动过他的心弦。不过他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时候,或许是在她两天两夜照顾自己的时候,或许是在她请命为自己带路的时候,又或许是他刚刚哼唱那首小调的时候。不过史云扬不敢让这份情在心底驻留,他心里已经住进了一个人,他不想负了她们任意一个。
史云扬不知道熊战和陆建平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苏灵儿也不知道,只是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火还未灭,旁边还有一堆干柴,火堆之中的柴薪明显是刚刚加进去的。史云扬左右望望,却不见两人身影。
“他们两个刚刚出去,想必是去探路了。”
史云扬见苏灵儿醒的这么早,低声问道:“醒多久了?”
苏灵儿淡淡一笑,道:“不久。”殊不知她已经是一夜未眠。
史云扬并不知情,他道:“等他们两个回来,我们就上路吧。”史云扬转眼看了看孤山,只见那山势已经全然可见。山势高峻,直入云峰,估计不到半日就可抵达。
史云扬道:“路程不远了,这片森林终于是要出头了。”
他此言一出,苏灵儿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她多想这路程永远都走不完。可事与愿违,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走不完的路。
不多时熊战和陆建平回来了,熊战看了看两人,嘿嘿一笑,道:“昨夜我值守,今早见师兄和姑娘睡得香甜,便只叫了陆师弟前去探路。师兄醒了好一会儿了吧。”
史云扬点点头,也不去管他话里含着什么意思,道:“探着什么了?”
熊战道:“这附近似乎有天叱魔虎出现!”
第二百六十章,上山之计
第二百六十章,上山之计
史云扬一听,只觉得心中一凉。天叱魔虎现在也算作是他们的死对头,虽说死去的天叱魔虎王说过,不会有一只天叱魔虎找他们的麻烦。但是他毕竟已经死了,一个死去领主的遗命到底能有多管用,史云扬心里不禁感到疑惑。这些天叱魔虎已经将整个幻兽森林之中的种族全都变成了史云扬的仇敌,那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史云扬道:“我就知道他们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们的。”
熊战骂